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雨秋寒
“我问你,宫令箴昨晚是不是住在这里?”曹彬指着二楼问。
他一问,全场哗然, 都是跟在他身后想看热闹的老百姓。
“不是吧?宫大人竟然在酒馆里过夜了?”
“好像林夫人近日不在凉州主城。”
“啧, 男人啊。”
“应该是喝醉了吧?”
“不过宫大人是不是在酒馆里过夜和曹五有什么关系?”
“曹五太太闫氏是从京城嫁来的吧?听说她当初对宫大人很是迷恋呢。啧啧, 冬夜里的小酒馆, 男女间的幽会, 想想就刺激。”
“不是吧?他们如今男女都各自婚嫁, 应该不会搞在一起吧?况且以宫大人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啊。”
“难说,你看曹五公子这模样, 分明就是来抓奸的啊。”
“辱人妻子, 这宫大人品性不怎么样嘛, 还说是大家族出身呢。”
“你这就不懂了吧,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黄月娥隐在人群,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差点笑出了猪叫。她刚才认出曹彬的身份之后,就悄悄地尾随了,此时早就隐藏在人群,看起了热闹来。此时她听到曹彬要找宫令箴的麻烦,兴奋的眼睛发亮。
“他在二楼哪间房?”曹彬一把抓住掌柜的衣襟,逼问。
“这这——”掌柜的支支吾吾。
曹彬冷笑,“不说是吧?老子一间一间找!”
掌柜的大惊,“别这样啊,曹五公子!”
店小二也拦着,“客官,你不能上去!”
“今天老子话就放这儿了,这二楼,老子上定了!”
曹彬话一放完,他带来的人就将酒馆里的人全部制住了。
他堂而皇之地登上二楼。
曹彬上去了,金波酒馆的掌柜的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一副天蹋下来的模样。
“掌柜的,实在是抱歉,我们五太太一夜未归,只在卧房的梳妆台上找到这张纸笺,所以五少爷才会发疯地找到这里来。”
掌柜的两眼就看完了那张纸笺,纸笺上写着的话,大体意思就是他此刻在金波酒馆喝酒,约她前来一叙,落款是令箴两个字。
妲与其丈夫曹聿就在金波酒楼的对面看着,还挑了处视野极好的地方,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这不像是五弟的性子啊。”有点太狂了,他五弟性子内向,做不出这样的举动也说不出一口一个老子的话。
妲若无其事地道,“出门前,我在他喝的水里放了些五石散。”所以他才会那么疯狂。
曹聿摇头,“你这陷害的手法真是简单粗暴。”
妲不以为意地道,“但是管用就行。”
“看下去再说,希望一切顺利。”
那厢,曹彬气势汹汹地上了二楼之后,一间间地推门,推门的时候叫嚣着‘宫令箴,你给老子出来!’
人群,黄月娥兴奋得身体都微微颤抖。
此时,二楼最靠里倒数第二间的厢房的门被曹彬用力踢开,
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尽裂,他的妻子旁边真的躺着一个男人!纵然他早已有心里准备,但此时,还是觉得头晕目眩。
“宫令箴你这个王八蛋!你敢草老子的女人,老子今天弄死你!”曹彬此刻已经被愤怒的情绪所支配,上去对着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然后就传来一阵阵揍人的动静。
楼上打起来了,楼下众人心里跟猫抓似的,恨不得上去二楼一探究竟。
妲这边气氛还是很轻松。
曹聿问她,“这五石散的用量是不是有点过了?”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317节
妲白了他一眼,矫情的男人,嘴上说五石散用量过了,怎么脸上不见一丝担心?
“啊啊,住手!”
身上的拳头还在继续落下。
“大胆刁民,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本官命令你住手!”
声音传出,楼下的人大多数人兴奋了,一个个叫嚣着:
“打死他!”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杀了他!”
极少数人则是疑惑,“这声音听着不像是宫大人的啊。”
“对,宫大人貌似不喜欢打官腔。”
“还有声音也没那么老。”
听到这个声音,黄月娥如遭雷击,然后整个人就疯了,拔开人群就往二楼冲。
守在楼梯口的人没料到还会有人那么生猛地往上冲,阻拦不及时,让她上去了。
“曹彬,你他妈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官是刘兆,不是宫令箴!”刘兆被打得还不了手,忍不住大吼。
楼下的人都听见了这声吼声,顿时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是宫大人写了信将人约出来的吗?不是说宫大人睡了他曹彬的妻子的吗,怎么野男人变成了刘大人?
难道是刘大人冒充了宫大人的笔迹写的信?
众人只觉得这里面的内情有点扑朔迷离想不通啊。
“敢睡我老婆,打的就是你!”曹彬有一瞬间的清醒,但没一会又被脑的热意给冲没了。
刘兆见说不通,立即往屋外跑。
黄月娥刚奔到门外,就看到自己丈夫出来,当下嗷的一声往前一扑,九阴白骨爪直往他脸上招呼,“你个死鬼,你彻夜不归原来是跑来和有夫之妇鬼混,对得起我吗你!”
刚才被揍得还不了手,刘兆正窝火呢,此时妻子上来就闹,当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手啪啪左右开弓地甩在她脸上,“闹够了没?这是陷阱都看不出来吗?猪脑子!”
外面,妲曹聿的脸色很难看。他们失算了,不知道宫令箴用了什么金蝉脱壳之计,自己脱了身还陷害了刘兆!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波酒馆二楼,刘兆的几巴掌将黄月娥打懵了,她此时也听进去了刘兆的话,于是和他一起回头制住曹彬。
刘兆直接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看清楚了,我不是宫令箴!”
曹彬这下清楚了,“怎么是你?宫令箴呢,你出来,出来!”
就在这时,黄月娥惊叫出声,“不好啦不好啦,死人啦!”
她刚刚心里愤恨,看到闹了那么大的动静这淫/妇还躺在床上,忍不住上前甩了两巴掌。但一巴掌下去竟把闫湘扇出了鼻血,而且脖子歪都没歪,僵硬得很。当下她就觉得不对劲,手指放她鼻孔下一放,她发现她没气了!
黄月娥的这声惊叫,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开始以为就是一个桃色新闻,却不料出了人命。
妲和曹聿对视一眼,谋其上者取其,谋其者取其下。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在此事上,宫令箴休想全身而退。
桃色事件出现了人命,自然需要上报官府。
曹家一纸状纸将宫令箴给告了,且不论昨晚闫湘幽会的男子是不是刘兆,但他们认为,如果没有宫令箴写给闫湘那封信,闫湘不出去的话,就不会有幽会一事,也不会丢了性命。所以他们曹家要追究宫令箴的罪责!
程晋仑收了状纸,就代表着接下来了这桩人命官司。
那就需要将宫令箴传唤来问话,但传唤的捕头在金波酒馆不远处的银波酒馆找到他时,他不逃,也不来衙门。
捕头们用暴力了,就是没将人请来,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将情况回禀了。
鉴于宫令箴的官职,后来,程晋仑决定亲自去请。
程晋仑到时,他正一个人独自饮茶。
他也没客气,径直坐到了宫令箴对面。
随着程晋仑坐下,他们二人周围三丈之内,无关的人员全被驱出这个范围。
“你昨晚没在金波酒馆?”程晋仑探究地看着他。还有他不是了醉魂媚吗?怎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宫令箴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我喝醉了,不是你安排人将我送回家的吗?”
程晋仑心一堵,他能说他没有吗?还安排人送他回家呢,他恨不得昨晚和闫氏共处一室的人是他!
“你没事就好,我刚接到消息,还以为你真犯了糊涂和那闫氏不清不楚呢。”
宫令箴呵呵,这些人以为每个人都和他们一样呢,有便宜就想占。
“不过因为曹家有一封据说是你的亲笔信,而闫氏又死于非命,所以你需要配合调查!”
宫令箴淡然拒绝,“信我没写,所以我不会去衙门,我是没想到还有人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程晋仑突然扬声,“你说什么?不去衙门?那你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三丈之外,百姓们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哗然。
“他竟然拒绝去衙门澄清?他这是心虚了吧?”
“我看就是心虚!”
“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害怕去衙门配合调查呢?”
......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318节
对于外围观众的质疑,宫令箴没有理会,反而问程晋仑,“程大人,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嗯?程晋仑感觉自己出现了幻听了。
“州牧大人,你已经露出了那么多马脚了,特别是昨晚,你还想继续自欺欺人吗?”
程晋仑面无表情地看向宫令箴,他的内心不是不吃惊的,宫令箴这个样子像是要和他撕破脸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傅斐也是你们阵营的人。”宫令箴很肯定地说。
傅斐是原凉州左州丞, 也是宫令箴所坐位子的前任官员, 因贪污腐败而被革职, 因贪污数额庞大而在狱畏罪自杀了。
宫令箴一提起他, 程晋仑心警铃大作。
“他是你们故意推出来的替死鬼吧?不然你们无法交待凉州如此庞大的税收空缺。你们必须推出来一个人将这罪责揽下来, 这人的身份还不能太低, 否则无法服众。”
“傅斐就是最好的人选,他的官职在地方上是仅次于你的州丞, 足以揽下所有的罪责。而凉州有你这州牧顶着, 也不至于会出现动荡或者乱象。而你身上有虞国公派系的烙印,钦差也不会狠查, 所以这事你们能安全地告一段落。”
程晋仑一直冷着脸没说话。
“傅斐说是畏罪自杀,其实他是你们杀死的吧?甚至在他死后,你们还假借他的名义毁去了部分重要的账册。你们对他真是物尽其用啊,到最后却连他的家人都没放过。”
程晋仑听着宫令箴的分析, 不寒而栗。傅斐的事,他们自认为处理得天衣无缝。甚至连他的家人都被他用了法子哄回了老家。回去前自己还送去了百两银子,让他们对自己是感恩戴德的。转眼却很不幸地在回老家的途路遇劫匪, 傅家无一人幸存。
而宫令箴的猜测, 竟然和真相八九不离十。
此时程晋仑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只怪物。
他这个眼神宫令箴刚好看到了,于是他笑了,“你们万万没想到, 将他弄下去之后, 是我来接替他凉州州丞的位置的吧?”
是的, 他是后悔了。在动傅斐前, 程晋仑是研究过近来在京侯缺的大人们的履历的,有资格来凉州任职的也有意向的,只有两位。那两位他自认能辖制得住他们。但他万万没想到,宫令箴会自请外放,来凉州。他的到来,真的有打乱他们的部署。
但后悔无用,程晋仑很就打起了精神,对方已经穷图匕现,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
“我知道你不满闫氏之死牵扯到你身上,但你也不能将脏水往我身上泼呀。咱们为官,最重要的凭证据凭事实说话,不能只凭自己的臆测凭空捏造他人罪名。”程晋仑满脸的无奈,表现得像一个长辈看着晚辈无理取闹的样子。
宫令箴意味深长地笑了,“别急啊,证据当然是不可缺少的。我刚才没说完的是,傅斐也是个聪明人。”
他这话,让程晋仑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他继续往下说,“你们算计傅斐,焉知傅斐没有在防着你们?他管着州府的财政,最擅长的也是管账,在那堆账册,他留下了重要的证据。这些证据足够将你们全部绳之于法了。”
不可能!那些最重要的账本他明明就毁去了,程晋仑不相信。
“他还有一本秘密的账本,在那账本上,你们最隐秘的藏金之处,他都指了出来。”
程晋仑不为所动,他觉得宫令箴在炸他,肯定是的。
“想不到这些年,你们这些在凉州的蛀虫,竟然贪污了三万两黄金!”
程晋仑这时瞪大了眼,他虽然加入凉王阵营的时间不长,但因为他的职务关系,有些非常重要的信息他是知道的。凉州府衙上下这些年贪墨的银子大概在三百万左右,也就是三万银黄金。
宫令箴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核算清楚的,况且这段时间他们给他找了不少事做,他哪有时间啊。真的是傅斐吗?
程晋仑突然笑了,他看了一眼周围离他们最近的人都有三丈的距离,他压低了声音对宫令箴说,“感谢你将这一切都告诉我,即使你查到这些,又如何呢?在这凉州境内,本官身为州牧,而你不过是州丞,在我之下,有何权力来审查我?”回头他就去将那些账册全毁了,最重要的是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秘密转移了。
宫令箴低低一笑,“终于不再继续装下去了?”
程晋仑以绝对的气势反问他,“宫令箴,你敢以下犯上吗?”
“自然不是我办你。”宫令箴微微侧身让了让,他身后一直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两个人联袂而出。
见到这两人的第一眼,程晋仑瞳孔紧缩。
“程晋仑,本官奉旨办你,你可服?”
说话的人是御史台御史大夫郑春林郑大人,他旁边站着的却是雍王。
程晋仑意识到,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抓捕。雍王居陇西府,本应由有太守管政,有将军管军。但此时既然调动了他,他手上一定是拿到了兵权。一切都是为了辖制他这州牧。
他此时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往上蔓延。
他身后三丈外的妲和曹聿见到这两人,也是一惊。
郑春林手持圣旨,大喝道,“程晋仑,跪下接旨!”
程晋仑一跪,所有的人都跪下,除了郑春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凉州州牧程晋仑身为一州长官,玩忽渎职,贪脏枉法,有负圣恩!朕深痛之,愤不能平。今革其官职,由钦差郑春林查实罪名,依律处置!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圣旨一出,程晋仑面如死灰。
他们这些读书人,打小受的便是天地君亲师的教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一套,几乎是刻在他们骨子里一样。他之前纵然走了错路,但此时面对着明黄的圣旨,却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郑春林话一落,就有人上前摘去他的官服官帽,准备将他押解入牢。
这是他们的计划,在无法擒贼先擒王的时候,只能逐步消灭对方的有生力量。他们此举虽然有打草惊蛇的风险,总比节奏一直被凉王掌控着来得好。
况且州牧这个位置,非常重要,拿下的话能争取到很大的主动权。
见此,百姓们都拍手叫好。
明面上,程晋仑不曾鱼肉百姓。但他来凉州主政多年,老百姓们也没觉得日子变好,和以往一样,苦。百姓们对他的观感不好不坏,没有拥护也没有憎恨。但现在皇上都觉得他有罪,下旨办他,那他就是有罪的!那他就该下台来!
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第319节
“慢着!”这时妲和曹聿上前。
“你们想做什么?”郑春林问。
妲说道,“雍王爷,郑御史郑大人,你们要逮捕程晋仑我们没意见。但他刚受理了我们状告宫令箴的案件,你们说说怎么办吧?你们不会包庇宫令箴吧?”其实这事,由曹彬来做更名正言顺的。但妲担心五石散药效过后,他会情绪不定,所以没让他来。
郑春林和雍王对视一眼,这事他们刚才就知道了,这事明显就是一个局,程晋仑和曹家这边联手设的局。宫令箴机警,当晚就从金波酒馆脱身了。和闫氏睡在一起的人又不是他,死的时候人家也根本不在场。曹家想攀扯宫令箴那可不容易。
但宫令箴也有麻烦,麻烦在那封约闫氏到金波酒馆的信,据说那封信是宫令箴亲笔所写。
“大胆!汝纵然身为凉王之女,也不能张口闭口一句包庇,污蔑钦差名誉!”
妲立即打蛇随棍上,“如果不是包庇的话,那这案子郑大人你办不办吧,宫令箴你抓不抓?”
“不好了,大少爷大少奶奶!五少爷去了啊!”
就在这时,曹家的家丁匆匆赶来,告知曹聿和妲曹彬去了,一时间,两人如遭雷击。
妲知道这下麻烦了,她固然可以凭借着凉王之女的身份利用曹家的人,但不等于她可以为达目的随意地让曹家死人。况且死去的曹彬再怎么说也是她公公的第五子。
只是这是为什么?难道她错估了曹彬对闫湘的感情吗?他因为接受不了闫湘的死亡,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殉情了?
如果林蔚然在这,一定会告诉她,这是服用五石散的后遗症。
曹彬本就是个内向带点怯懦的性子,五石散药性一过,负面情绪就会扑面而来,情绪低落、懈怠少言、恐惧抑郁等等。如果有人适时引导还好,偏偏大家都在忙着闫湘的身后事,顾不上曹彬这边,加上他服用的量偏大,负面情绪更甚,一个不注意他就自杀了,等众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消息,刚好被从陇西府赶回来的曹郡守听见,不了解内情的他,听到五儿子死了,眼睛顿时红了,“你说什么?你们五少爷死了?”
家丁低头回道,“是,是的,老爷,五少爷从金波酒馆回来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不让人在屋里伺候。府里正在忙着五少夫人的身后事,所以所以——”
曹聿和妲相继上前。
“爹?您回来了。”
“公爹!”
曹郡守没管他们两人,径直走到宫令箴跟前,“宫令箴,你不得好死!”
宫令箴无所谓,随便他说,仇敌恨不得他死的人多了去了,他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你们都会不得好死,先是你妻子,不久的将来就是你!”
宫令箴目光一寒,说他可以,但说他的妻子他家人就不行!
曹郡守意地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妻子已经死在了马贼刀下,金刚峰就是她的葬身之地!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宫令箴闻言,一瞬间他脸上血色全无。金刚峰他是知道的,从陇西府回凉州,走金刚峰算是一条捷径。这是林蔚然会做的事。
郑春林和雍王闻言也是一震,眼前姓曹的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有他身后的侍卫们也是刚经历过长途跋涉的模样。这消息,八九不离十了。
他们担忧地看向宫令箴,杀妻之仇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不会善罢干休的。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165章
“主子, 别信他的话!我们的人还没回来呢, 即使真遇险了,暗一和金晦的武功很好, 他们即使去了半条命,爬也会爬回来复命的。还有大少奶奶, 她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她啊。”轻也是心急如焚, 他此刻真是恨死眼前这些人了。还有闫湘,明明他家主子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连见面都无视的人, 最后还会因为她的死而被人逼入困境。
细数她给主子带来了多少麻烦了?主子被她所恋慕,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轻的话宫令箴多少都听了点进去。是啊,她怎么舍得下宫小鞅, 怎么舍得下他?
且不论这消息是真是假, 此时此刻, 他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宫令箴刚回过神,就听到妲说, “公爹, 五弟和五弟媳皆因他而死,儿媳定要他血债血偿!”
欺人太甚!轻双眼喷火,怎么会有那么无耻的人!
妲虽百思不得其解曹彬为何想不开要自杀, 但不妨碍她因势利导, 并立即有了动作, 只见她当街朝郑春林跪下,“郑大人,你听见了吗?我小叔他随我弟妹去了,他殉情了!就因为一封信啊,如果不是宫令箴写给我五弟妹的那封信,我五弟妹不会去金波酒馆,然后她也不会出事,更不会丢了性命!我小叔也不会自杀。这一切的一切,都因宫令箴而起,你们还不办他吗?这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在你们眼里都不值钱吗?”
“办他办他办他!”愚昧的民众,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声势浩荡地逼迫着钦差处理宫令箴。
郑春林雍王脸色很难看,妲挟裹民意,弄得他们很下不来台,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看向宫令箴,意外地发现他一脸无动于衷。
宫令箴冷冷地看着他们。
郑春林叹了口气,“你们说的那封信,在哪呢?”
妲将信呈上,“信在此处,请郑大人过目。此信已经请了几位在书法上很有造诣的大家看过,确定是宫令箴的笔迹无疑。”
郑春林拿起信笺看第一眼时,也是意外,这字迹......真的好像啊,他不由得看向宫令箴。这字迹不像是谁梅模仿他的,倒真像是他写的。因为再怎么模仿,在落笔运笔等一些习惯上都能看出细微的不同。
“你可有话说?”郑春林问他。
宫令箴伸出手,“把信给我。”
曹聿想阻止,怕他借此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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