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尼姑
敛着眸子,苏绿檀目含怜惜道:“夫君,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钟延光视线回到苏绿檀的脸上。
苏绿檀小声胡诌道:“国师今日告诉我,蛊毒因为从那处泄出,极有可能会伤了……所以夫君你是不是……”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98节
钟延光咬牙道:“你想说什么?”她敢说一个试试看!
苏绿檀还没领略到那两个字的威力,轻轻松松脱口而出:“夫君是不是不举啊?”
声音还不小,但凡门口站着个丫鬟,也该听得清楚了。
钟延光黑了脸,质问道:“国师还跟你说这个?!”
苏绿檀噘嘴道:“人家也没明说,我就猜一猜……是不是给我猜对了?夫君别怕……”反正她不敢嫌弃啊!
不等苏绿檀说完,钟延光拍桌而起,走到她面前,揪着她的衣领子,把人抵在书桌上,切齿道:“你再胡说试试看!”
在苏绿檀的记忆里,她可从来没见过钟延□□得拍桌子,心知此事定当戳他痛脚了,慌忙柔声哄道:“我不说不说了!夫君你别怕,不管怎么样,我都……”
钟延光的脸色更加铁青,苏绿檀当真以为他不行吗?!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裤子下面昂扬的东西给她好好瞧瞧!
拎起苏绿檀,钟延光把人推了出去,某物叫嚣的厉害,他怕再不弄走她,真就跟那和尚一样,忍不住了。
苏绿檀被关在门外,拍着门道:“夫君,我——”
“苏绿檀!”门后传来钟延光低吼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以后你再跟别的男人说这种事,我饶不了你!”
原来真是伤了自尊心了,苏绿檀对着门后的小可怜道:“知道了,我绝不传出去的!”
没一会儿,门外就没动静了,钟延光靠在隔扇上,双肩无力地松下去,刚才真有那么一瞬间,他确确实实要克制不住了。
捏了捏眉心,钟延光心想,病上加病了,不仅心烦气躁,头也疼的厉害。
都是苏绿檀闹的。
这病地彻底根治才好,改明儿还得看一回御医,让胡御医给他下重药,猛药!
夜里,钟延光口干舌燥,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都没睡着,熬着第二天早上,眼睛下面乌青了一些,饭也来不及吃,就坐马车清早去了胡御医的府邸,请他把脉。
胡御医挥退下人,如实道:“侯爷近来体内火旺,得好好y阳调和才是。”
钟延光没好气道:“以前怎么都没这病症?偏现在有了?”
御医道:“不想则无,越是想,身体自然跟着有反应,就有了这病了。”他想起定南侯夫人可爱之态,便笑着问了一句:“侯爷是不是跟夫人吵架了?尊夫人脾性瞧着还好,哄一哄就是了,少生气这病自然也就好了。”
苏绿檀根本就没有不惹他生气的那天!
而且外面的人都说苏绿檀的好!
钟延光嘴角往后拉了拉,撇下此事不提,复问道:“上回那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着似乎又加重了?”
胡御医摇头晃脑怪道:“不应该呀,那病说起来应是相思病,侯爷日日归家,怎么会得相思病?”
钟延光如遭如雷轰顶,痴痴地问:“相、相思病?”
胡御医两撇胡子一抖,道:“侯爷不会在外有了……”
钟延光愣愣转了个身,语气僵硬道:“多谢胡御医了,我、我忽然大好了,告辞。”
胡御医挠挠头,这定南侯来的好生怪,家妻子那般聪慧可爱,难道还能喜欢上别的女子不成?
……怕不是眼睛也有毛病吧。
第47章
钟延光花了整整一天才接受御医的诊断,他得了相思病。
他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苏绿檀了。
钟延光在衙门里度过了精神恍惚的一日,回到家的时候,才觉得脚踏实地,人好像清醒过来了。
下过雪的荣安堂,皓白明洁,纤尘不染,石缸和枯枝旁,落了一地的碎琼乱玉,衬得内院静谧极了。
一进庭院,钟延光便看见苏绿檀裹着大氅巴巴儿地站在上房廊下,扶着栏杆等人,一见他回来了,老远都看得见她眼睛发出的亮光。
还不等钟延光走到院子间,苏绿檀就已经扑上来了,倒不是真敢当着这么多丫鬟的面跟丈夫搂搂抱抱,就是亲亲热热地上前去迎他而已。
苏绿檀挽着钟延光的胳膊,亲昵地问他饿不饿,今日在衙门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极其小心翼翼地哄着他,像是呵护着一朵娇花。
尽管娇花这比喻钟延光不是很喜欢,但苏绿檀的态度,着实令他受用。
回想起以往苏绿檀在外人面前说大话的场景,钟延光眯了眯眼。
相思病的事,暂不能告诉苏绿檀,否则叫她知道了,将来还不知道如何蹬鼻子上眼,如今这般待遇,只怕也没有了。
这病,绝对是一个字都不能提!
一路进屋,苏绿檀都一直叽叽喳喳的,钟延光静静地听着。
两人坐在了次间里,苏绿檀笑吟吟道:“昨儿梅花送出去之后,她们都说喜欢呢,太夫人还说早知道她院里也种些梅花,这个时节了开窗看着花儿心情也好,我说这个天儿冷的很,屋里摆几个瓶子就是了。改明儿还给太夫人送几束过去。”
钟延光端着热气腾腾的茶,道:“还给了谁?”
苏绿檀道:“还有荔香院,掐指算来,老三媳妇怀孕都三个月了,我瞧她肚子都圆起来了,塞了半个球似的。”
说着,苏绿檀还挺起肚子比划了几下,模样有点儿滑稽,钟延光抿了抿嘴角,倘或她肚子里塞个东西进去,也不知能不能就消停些了。
苏绿檀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鼓着嘴道:“她还胖了。”
钟延光随口问她:“怎么?你也想胖?”
苏绿檀忙捂着嘴,意识到自己提错了话题。想胖那得先怀孕,钟延光这样伤了根本的男人,还谈什么让女人怀孕?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99节
看吧,她就不该提吴氏的肚子,否则钟延光怎么一听到这个就开了口,可见是介怀的很!
眨了眨眼,苏绿檀轻哼道:“谁要胖呢!我现在这样就挺好。”
钟延光往苏绿檀身上扫了一眼,肤如凝脂,削肩长项,纤秾合度,窈窕婀娜,确实很好。
略坐了一会儿,丫鬟就送了晚膳进来,苏绿檀懒得去圆桌上坐,招呼了丫鬟把东西放在罗汉床的炕桌上,她亲自摆的盘子。
苏绿檀自顾解释道:“摆那边吃我怕风给吹凉了,大冬天的,夫君要是吃冷的吃坏肚子就不好了,就这儿吃倒也便宜。”
钟延光扯了扯嘴角,以他对苏绿檀的了解,她就是懒得动而已!
眼下兴致还不错,钟延光也没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话败兴,只等着苏绿檀布了菜,便跟着举著开吃了。
吃饭的时候,苏绿檀还和以前一样,不大老实,但如今的不老实和从前不一样了。
以前苏绿檀都是想法子折腾钟延光,现在她是想法子哄着他,一时给他夹去皮的jr,一会儿给他挑嫩鱼片。
钟延光碗里堆了不少菜,苏绿檀还道:“夫君好好吃,吃好了身体就好了。”
钟延光心安理得地受了这些。
饭罢,钟延光要回去办公务了,苏绿檀喊住了他,一溜烟转身跑屋里去,拿了一对夹棉的护膝出来,塞到他手上,道:“这个夫君拿去,我今儿急急忙忙赶出来的,你先凑活用,等过两日了,我再给你做更厚实,更好看的。”
钟延光低头看去,掌心里躺着的一对蓝色护膝,绣着细白的梅花,虽然没有之前的那双靴子做的精美,到底苏绿檀的手艺在这儿,比针线房上做的一点也不差。
正抚摸着护膝出神,钟延光忽然被人抱住了。
苏绿檀轻轻地抱住了钟延光,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声安慰道:“夫君,没事儿的。”
……钟延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该如何解释,他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钟延光无从开口,温香软玉在怀,身体的某处似乎已经急不可耐地要解释什么了。
尽管隔着厚厚的衣裳,苏绿檀还是感觉到了,她靠在钟延光的胸口上,抬起眼眸问他:“诶?好像有个东西?”
钟延光登时红了脸,道:“没什么,放开我。”
苏绿檀一下子就想起了钟延光送她簪子那回,也是扭扭捏捏不肯拿出来,要不是她自己摸出来的,还不知道他要藏到什么时候呢!
这回还不叫她给摸出来才怪!
狭促一笑,苏绿檀放开钟延光后,便伸手抓了过去,扯住了他的腰带,笑道:“是什么呀?”
倒吸一口冷气,钟延光如野豹一般迅速退开两大步,瞬间拉开了跟苏绿檀之间的距离,让她落了个空,什么也没摸到。
但,钟延光的衣带也散开了,束腰长袍散着,从胳膊肘往下根本分不清哪里开始才是腰和腿。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身前若隐若现鼓起的部位,越发觉得钟延光肯定藏了比上回还珍贵的礼物,她噘嘴道:“什么嘛,你送就送呗,每次都要人家自己拿。”
钟延光提防地瞧着苏绿檀,红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压低声警告道:“没有东西!你不许过来,否则……”
在苏绿檀眼里,钟延光眼下是受了伤的,而且她对男女之事本就不通,只是略知一二,所以根本没往那处想,一心只觉得他在逗她。
她才不信钟延光没有藏东西。
笑一笑,苏绿檀故作娇羞道:“否则怎么样?还是说夫君是觉得奴家抢一抢才有趣嘛?那我来抢啦!”
钟延光看着虎视眈眈的苏绿檀,头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比任何时候都难缠!
钟延光躲去了圆桌后面,防备地看着苏绿檀,咬牙道:“我说了,没有东西!”
苏绿檀可不依,她道:“没有?那你腰里放的是什么呀?上次放的簪子好容易才叫我摸着,这回难不成你还不想送我了?我送你护膝,你凭什么不礼尚往来啊?拿来给我!”
钟延光不知道如何解释,锁骨以上就没有不发红的地方,他切齿道:“真的没有!你再不让我出去,我……”
哎呀,还劲儿了。苏绿檀叉腰道:“你当我瞎子吗?你腰上要是没有东西,我给你做一整年的亵裤穿!”
钟延光再次感到无力,喉咙耸了耸,犹豫了半天才道:“……当真?”
苏绿檀势在必得,仰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她什么时候没骗过人?
钟延光嗓音低低地道:“确实是你看错了。”
苏绿檀并着眉间道:“那你让我再看看!”
钟延光微微吐了口气,直起身子,腰部确实平平的,他努力保持平静道:“是不是你看错了?我腰上有什么?”
苏绿檀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腰上好像是没有东西,难道刚才她感觉错了?不对呀,明明抱着他的时候,她的腰好像就被硌了一下。
略加思索,苏绿檀就明白其关窍,她勾唇一笑,抱着手臂信心满满道:“打量我好糊弄呢!你藏裤.裆里了对不对!”她扬起下巴,伸出手摊到钟延光眼前,道:“你还不把礼物给我!”
……钟延光黑着脸,苏绿檀究竟是如何想得出来这种荒谬的事?
嘴角往后拉了拉,钟延光道:“别胡说,没有的事。”
苏绿檀脚跟离地,隔着圆桌往钟延光那处看去,东西没看着,倒是把某人给看得愈发不好意思了。
无奈,钟延光只得暂且撩摆坐下,宽松的袍子遮住一切,他才好冷静说话:“你能不能守点规矩?”
苏绿檀这才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感觉错了,难道方才抱着他的那个瞬间,真的是头昏眼花了?
嘟着嘴坐下,苏绿檀端着杯子嘟哝道:“真的空空如也啊?”
闹了这么半天,钟延光也冷静了下来,他“嗯”了一声,道:“本就是你看错了,再别闹了,容我把腰带系起来。”
苏绿檀道:“好吧,你系吧系吧,我不动了。”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00节
钟延光当着苏绿檀的面,把腰带给系上了。
苏绿檀眼神一直就没离开过钟延光的腰身,等到他腰身都束起来了,果真什么都没有,袍子下面就是空荡荡的,她忍不住失落道:“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总算逃过了一劫,钟延光慌忙拿着护膝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绿檀道:“别忘了你说的话。”
苏绿檀歪着头看着钟延光道:“我说什么了?”
钟延光留了个眼神给苏绿檀便走了。
苏绿檀体会了好半天——钟延光要她给他做一整年的亵裤啊?
啧啧,这人好生会作死,钟延光就不怕她要给他贴身量一量腰围吗?
她这独门测量手法,可是得一寸一寸用手指来量的呢!
……
钟延光被苏绿檀这么一闹,他这相思病似有缓解,他也真的确定御医诊断无误。
只是这病因,不能泄露出去才是。
即便弄清楚这病的缘故了,钟延光还是没能睡个好觉。
因为他想不通,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喜欢苏绿檀。
明明从前他想过要娶一个端庄能持家的女人,他娶回来的夫人,应该是能当好侯府主母,能相夫教子听他话的女人才是。
很显然,苏绿檀根本不是这种女人,单单只听话这一条,她都做不到,而且看起来一辈子都做不到了!
怎么想都想不通的钟延光决定不想了,第二天他还是去找了胡御医,他问御医相思病该怎么治。
这问题在胡御医听来就十分怪了,他抖着两撇胡子道:“侯爷,您听下官一言,千万别信什么家花没有野花香这样的浑话,养外室这种事真的是……”
钟延光恨不得扶额,嘴角抽了抽道:“胡御医您误会了,我没有什么外室。”
家里的那一个钟延光都治不住了,还来个外室,苏绿檀会闹死他的罢。
胡御医这才松了口气,道:“那侯爷何故问我此病治疗之法?”
钟延光没明说,只道:“你只管告诉我就是了,别的不需多问。”
胡御医道:“说起来,这病是绝症,治是治不好了。”
“绝症?!”钟延光瞳孔紧缩,难道说他要被苏绿檀钳制一辈子了???
胡御医笑道:“是也,唯有离那人近些,方可一解相思之苦,久而久之,许就能好了。”
钟延光嗓子干干的,语气僵硬道:“此事是我替一朋友问的,还请御医勿要声张。”
胡御医了然点头,道:“下官明白。”
“对了,还请胡御医去我府里替我夫人把一把平安脉,日后我夫人的平安,就全仰仗御医了。”
胡御医对苏绿檀印象极好,便答应了,待钟延光走后,他就立刻去了定南侯府。
正好苏绿檀近日觉得有些胸闷,赶紧着人请了御医进来把脉。
把过左手脉搏之后,胡御医紧锁眉头,严肃道:“劳夫人把另一只手与我把一把。”
苏绿檀乖乖地伸出右手,紧张兮兮地问道:“御医,我没什么事吧?我近来吃喝正常,没什么不妥之处啊!”
胡御医仔仔细细,来回感受,眉头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胡御医乃太医院顶梁柱之一,不仅因为他擅治外伤,且十分杂学,懂一些独门偏方,譬如看靠诊脉判姑娘身子清白。
定南侯夫人的脉在胡御医看来非常怪,完全不似经了人事的妇人,倒像是……处.女。
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胡御医敢保证,经手了宫那么多位娘娘,他绝对没有把错,这定南侯夫人身子就是干净的!
这定南侯府的夫妻两个真真是怪了,一个得了相思病,一个还是处子之身。
胡御医年纪大了,弄不明白小夫妻二人这是怎么回事,索性装傻,只道:“夫人尊体无碍,平常多注意保暖护住身子就是,否则体寒了容易在来月事的时候腹痛。”
苏绿檀盖好毛毡,道:“这倒是了,我容易腹痛。”
胡御医笑一笑:“告辞,下月再来为夫人诊脉。”
苏绿檀让亲自起身去送,还咧嘴笑道:“下月就是腊月里了,提前给胡御医拜个早年,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胡御医乐不可支,回了个祝福道:“那我就祝夫人……早生贵子。”
左手无意识地搭在小腹,苏绿檀点着头,嘴角含着一抹苦涩,道:“承您吉言了。”
钟延光那个病,她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气运要个孩子了,以后该想法子劝他好生治一治才是。
……
胡御医走后,刚上马车出了坊,就撞上了别人的马车,他赶紧挑帘起来看,却见对面马车的帘子也打了起来,内里端坐一个白衣飘飘的神仙人物,不是国师是谁?
两车相会,胡御医从车窗里见了礼。
国师状似随口问道:“胡御医哪儿来?”
“从定南侯府来。”
“哦”了一声,国师道:“本座前儿不甚受了皮外衫,不知道方不方便同胡御医取些药用?”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01节
胡御医忙道:“严重否?国师若得空,现下便可同我去府里走一趟。”
国师淡声道:“那便随你去一趟吧。”
国师府的马车,跟着去了胡御医的府邸。
胡御医料想国师若不是伤的十分严重,必不会特地跟着他上家里来了,急急忙忙把人领去了内院住处,吩咐人把药箱子和各类治外伤的用具都拿了出来。
国师宽袖遮着手臂,把胡御医府内陈设打量了一遍,坐下后轻声问道:“胡御医近来替定南侯看过几回病?”
胡御医站在大桌前,一边低头在药箱里挑最好的金疮药,一边回话道:“是啊。”
国师又问:“自我上次替定南侯除了蛊毒,再没听他说过有何不适之处,难道侯爷又复发了不曾?”
胡御医正要说,却想起钟延光的告诫,顿一顿才敷衍道:“没有,只是一些不妨事的小毛病。”
坐着的国师抿了口下人上来的热茶,胡御医说谎了。
搁下杯子,国师道:“胡御医今日去,也是替侯爷看病的?”
“不是,今日是侯爷请下官给他夫人诊平安脉。”
想起罪魁祸首苏绿檀,银色面具下的男人,眼皮子垂了垂,温声道:“定南侯夫人身体如何?”
回答国师的又是一阵沉默,苏绿檀的事,才是胡御医真正不能说的秘密。
半阖眼眸,国师若有所思,胡御医怎么像是在替定南侯府的二人隐瞒着什么。亏得苏绿檀还说钟延光在家一切正常,看来并非如此。
轻咳一声,胡御医才道:“定南侯夫人身体尚好。”
国师想起苏绿檀踢的那脚石头,这样的妇人,想来身体是不会差的。
胡御医找到了好几瓶子药出来,摆在桌上,干净纱布也都准备好了,他撸起小半截袖子,肃了神色一脸认真道:“国师伤了哪里?让下官看看。”
国师伸出手。
胡御医皱眉道:“手臂上?那请国师把袖子往上些。”
国师把手掌摊的更开,道:“不是,掌心这儿。”
……胡御医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吹了吹胡子,他没好气地抬头瞪了国师一眼,道:“国师何不明日再来?”
国师不解,道:“为何要明日?”
转身收起宝贝药瓶子,胡御医冷声道:“明日来,也该痊愈了!”
讪讪地收回手,国师下巴旁边好似红了一圈儿。
胡御医末了还是给了国师一瓶药,嘱咐道:“外敷两日就彻底好了,还不留疤的。”
国师道过谢,便回了府。
示命风铃果然是准的,从今往后,他该越发注意定南侯府的动向才是。
*
冬月初六,苏绿檀收到了六皇子府递来的帖子,烫金的大字,行楷写就,邀她去皇子府里赏花。
苏绿檀对六皇子妃印象很好,二人赏梅那日也相谈甚欢,六皇子又与钟延光来往亲密,她便动了去的心思。
待钟延光下了衙门之后,苏绿檀拿着帖子问他道:“夫君,那我就去了?”
钟延光道:“你只把你手上该做的事做完,想去自去就是。”
苏绿檀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太好了,这回去看宫粉梅,到时候讨几枝回来,摆在屋子里别提多好看了!”
钟延光握杯子的手收紧了,苏绿檀的记性,真的很差。
天黑了,苏绿檀传的晚膳也来了,她早就饿了,先一步跑了出去,钟延光随后,起身之际把六皇子府的帖子翻开瞧了瞧,视线落在日期上,便起身出去了。
后来的两天里,苏绿檀像她说的那样,又花很多时间给钟延光做了新的护膝,他心里更惦念的东西,也就不好催了。
苏绿檀见钟延光收了东西还不大高兴的样子,遂问道:“难道我手艺不好?”
收起崭新护膝,钟延光道:“不是。早些歇息。”
苏绿檀翻个大白眼,真真是狼心狗肺,得了她的东西,也不陪她说说话,就这样走了。
次日早上,苏绿檀因昨夜里睡了个好觉,精神抖擞的起来,梳洗过后同钟延光一道用了早膳。
苏绿檀笑道:“正好我今日要出门,坐你的马车好不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