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尼姑
苏绿檀立刻抬头,脱口道:“自然是的。”
钟延光在苏绿檀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他握着茶杯的手陡然收紧。联想起苏绿檀昨夜的抗拒,他心越发不满,似有妒火在烧。
挪开视线,苏绿檀道:“能嫁给夫君,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此话不假,因为嫁到定南侯府,苏家不仅从危难走出来,苏绿檀也得了个如意郎君,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钟延光淡淡地应了一声,像是思量着什么。
苏绿檀生怕钟延光起疑,便岔开话题道:“夫君不是说,要让我给你做一年裤子吗?你什么时候得空?”
钟延光脚底板忽然发痒,他红了脸道:“这个也要测量?”
苏绿檀眯眼笑道:“那可不得好好量一量,难道我靠眼睛就知道夫君穿多大的?但是夫君也许久没给我看了,我哪里晓得。”
钟延光心神乱了,道:“夜里我洗漱了再让你量,但是你规矩着些。”
否则他怕忍不住。
苏绿檀似笑非笑道:“好,我肯定老老实实的。”
这话让钟延光心里有点发痒,她——真的会老实?
略坐了一会子,夫妻二人一起吃了晚膳,在窗前又说了会儿话,多是苏绿檀说,钟延光听,天色不早之后,便先后去洗漱了。
苏绿檀先洗完,早早地爬进了暖和的被子里,钟延光随后裹着大氅来了,里面只穿着衣,在这样的寒夜里,着实有些单薄。
钟延光一进屋,苏绿檀就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披了件衣服起来。
走到床边,钟延光道:“你就在被子里,把手伸出来就行了。”
凉意袭来,苏绿檀打了个激灵,便从善如流,干脆把被子披在身上,只把手露出来,从枕头底下摸出软尺,跪坐在床边,道:“过来些。”
厚厚的锦被里冒出苏绿檀的脑袋,她跪着,他站着,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柔软的发顶,嫩白的面颊,眉宇之间尚且含有稚气。
钟延光取下大氅,穿着一身衣,展开双臂,任她测量。
苏绿檀把尺子绕在他的腰间,几次都松开了,她道:“夫君,你把上衣脱了行吗?点儿,省得一会子冻病了。”
钟延光依言,把衣服除去,露出紧实的腹部和腰线,苏绿檀蓦地脸红,不敢分神,赶紧给他把腰围还有两腿也测量完了,期间少不得触到他冰凉的肌肤,指腹滑过他结实的腹肌,往日读的某些书,本不通晓的地方,乍然明了。
收起皮尺,苏绿檀小脸红的能滴血,她道:“先进被子来暖一暖。”说罢,就敞开被子,拉了钟延光一把。
钟延光冷不防弯了腰,身体前倾,小腿被床绊住了,整个人都往床上跌去,压在了苏绿檀身上。好在双臂撑住的及时,没有摔倒。
苏绿檀把被子盖在钟延光背上,下巴搁在他肩上,娇声道:“进来,暖和了再穿衣服走。”
暖意包围遍全身,钟延光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他在她耳畔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绿檀娇哼道:“你又想歪了吧,我真的是怕你冷而已。知道你不乐意,我不会强迫你的。”她没敢说他不行。
钟延光:……她若有胆子,倒是强迫他试试。
收回手臂,钟延光安分地在被子里呆了一会儿,跟她贴的很近,无意之间,似乎触碰到了柔软的东西,若即若离,让他恨不得往前贴,但想起苏绿檀昨夜害怕的神态,到底是克制住了。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10节
苏绿檀见钟延光对她的勾.引不为所动,身子又往前靠了两分,隔着肚兜,蹭着他的手臂。
钟延光只好躲开,苏绿檀觉得有趣,又*他一步。
钟延光呼吸声已经变得不均匀,他嗓音低哑再次道:“苏绿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回就含着点警告的意味了。
苏绿檀深感挫败,她闭月羞花,身娇体软,钟延光这臭男人怎么就不动心呢!不动心,身子也不动一动!就算那个不行,亲亲抱抱也不行吗?
实在有了恼意,苏绿檀不满道:“钟延光,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钟延□□.结,他喜欢男人?她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男人的?
冷着脸,钟延光道:“我不喜欢男人。”
苏绿檀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要不……咱们看看大夫?”
气血上涌,钟延光恨不得把苏绿檀就地正法,他切齿道:“我没事!”
再不说清楚,他男人的面子在她面前丢光了!
苏绿檀“哦”了一声,抬眸道:“……真的?不要讳疾忌医啊。”
钟延光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苏绿檀,隔着薄薄的衣衫与她亲密相拥,让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和欲.望。
像铁皮黏上了丝绸,像坚硬的石头跟棉花碰撞,像冰块掉进火盆。
苏绿檀面色蹿红,从耳根到脖颈,没有哪处不是白里透红的,似能滴血一般。
苏绿檀想起了给他排毒的那次,手感她还没忘呢。
账内静谧了半晌,苏绿檀很不合时宜地道:“上次你说没有藏东西,是不是就是藏的这个?”
钟延光面色飞红,否认道:“不是。”
“就是!”
“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
钟延光无语应答。
是又怎么样。
苏绿檀在他怀里气鼓鼓的,低声道:“也不喜欢男人,也没毛病,为何不肯与我同床共枕?”
“不为什么!”
苏绿檀心里还能不清楚?不就是因为不喜欢她呗!
不过没关系,今日肯进她被窝,明日就肯跟她睡在一处了,等把握好了度,便把他灌醉偷偷行完夫妻之事。
头一回瞒过去,以后的就好说了。
钟延光见苏绿檀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耸动着喉咙,慎重地问她:“你真要?”
料定钟延光只是嘴上说说,苏绿檀也没多想,张口就道:“要啊!以前又不是没……”
不等苏绿檀话说完,就被钟延光给扑到了,两人双双倒在大床上,他喷张的情.欲在她面前展露无疑。
苏绿檀顿时慌了,钟延光疯了吗?她还没给他灌酒呢!
钟延光很就捕捉到了苏绿檀脸上的的惊慌和无措。
霎时没了兴致,钟延光铁青着脸起身,粗暴地抓起大氅大步离开。
苏绿檀茫然地看着钟延光离开的背影,坐起来自言自语:“真不行啊?就说了不要讳疾忌医嘛……”
心事重重地倒在床上,苏绿檀发愁,这种病,该怎么跟御医开口说才好呢?说隐晦了吧,怕人家不明白,说直白了,又怕落了钟延光的面子。
操心完这事,苏绿檀又开始琢磨钟延光方才疯狂的举动,难道说,是她说的话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所以他才急于证明?
偏偏还没证明成功。
想到烛火灭了,苏绿檀便睡着了。
梢间里的钟延光却是没法入眠,他气的牙痒痒,苏绿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说着喜欢想要,临到要提枪上阵了,她就胆小怕了。
若不是见不得她掉金豆子,钟延光方才真想强要了她。
发泄了两刻钟的功夫,钟延光躺在床上,无边的躁意和孤寂笼罩着他,半夜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才勉强入睡。
第二日起来,天不亮钟延光就走了,用急令召了暗卫在不起眼的酒楼里见了一面,把事情交代了下去,他必须对苏绿檀以前所有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的位置。
如果有,那只能是死人。
派去金陵的暗卫查了好些日,钟延光一直就等着消息,一天没得到确切的回复,他的脸色一天就不好看。
眼下左军都督府衙门和定南侯府的人,都知道钟延光近来心情不好,少惹为妙。陆清然碰到他也说他肯定是吃了火.药。
连苏绿檀也是小心谨慎的,她现在算是彻底知道雄风对于男人的打击有多大了,于是更不敢自作主张延医问药。
这日钟延光下了衙门之后已经很晚了,苏绿檀终于等到他回来,拉着他进屋用晚膳,高高兴兴道:“这几个菜都是我按你平日口味做的,你尝尝。”
钟延光表情淡淡的,尝了几筷子,觉着还不错。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11节
苏绿檀问他:“喜欢吗?”
“尚可。”
“那就是喜欢。”苏绿檀笑说。
钟延光看着苏绿檀讨好他的样子,又烦闷了起来。他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嘴上总说爱他,心里却排斥他,不肯心甘情愿地跟了他。
若非那日酒后偶然问出来,他怕是永远不知道她心里还藏着别的事,甚至是别的人。
那么是不是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并非真心爱他。
越想越心口越疼,钟延光草草吃过后,便去了厢房里,把各种兵器都耍了一遍,却还是觉得不够劲儿,第二天一早,就约了陆清然去骑s场。
陆清然来的晚,钟延光这时候早就将靶子射成了筛子一样。
陆清然骑马过来之后,打趣道:“持誉,这大清早的,谁又得罪你了?”
猛地射出一箭,钟延光道:“不关你的事。”
正靶心,并且整支箭都穿透了靶心。
扔掉弓箭,钟延光道:“陪我热身。”
陆清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道:“放过我!”余光一撇,看见三皇子竟然也来了,他指着那边道:“持誉,有人陪你了。”
三皇子果然是朝这边来的,他望着钟延光道:“侯爷不忙?”
南夷下蛊之人如今还在逃,据说已经逃入京,不曾出去过,但是就是追查不到所在之处。
钟延光语气森冷道:“忙里偷闲,三皇子才该忙。”
虽然下蛊之人难以追寻,但是三皇子替他想法子四处躲藏,也是焦头烂额的。
三皇子朗声笑道:“本宫不比侯爷忙。”
毕竟下蛊之人还未被找到。
钟延光拽紧了缰绳,若不是了蛊毒,他便不会忘记和苏绿檀的种种,从前的事,他也就不会不知道了。
倘或真有那么一个苏绿檀曾经的挚爱存在,这样的凌迟之痛要受第二次,钟延光想想就要发狂。
眼睛都在泛红,钟延光道:“既然殿下不忙,不如切磋切磋?”
三皇子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道:“好啊。”
三人骑马去了练武场,陆清然坐在马上观看,钟延光挑了长.枪,三皇子挑的长剑,两人兵戎相见,招招致命,不留情面。
三皇子毕竟也是受大业最优良的武将们教育过的,体格和招数都算上乘。
起初几招两人还是有来有回,到了后面却变成钟延光死死压制对方,偏三皇子还咬牙不肯认输,被*退数步,还苦撑着。
陆清然看得心惊胆战,三皇子的手臂登时见了血,腥红刺目。
钟延光的长.枪已经朝三皇子脖子刺去,陆清然生怕他失手,大喊一声:“持誉住手!”
枪尖堪堪擦过三皇子的皮肤,险些入.肉。
站在冷冷寒风,陆清然额冒冷汗,走到钟延光跟前低声道:“你疯了吗!”
钟延光收回武器,扔在地上。
他是要疯了。
第51章
钟延光与三皇子的这场“切磋”在陆清然的打断下终止。
钟延光也渐渐恢复理智,朝三皇子抱拳冷冷道:“承让。”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把这场比试给定了性,只是切磋而已,受点皮外伤在所难免。
陆清然总算松了口气,三皇子毕竟是皇室之子,代表的是皇室尊严,钟延光如若没了分寸,说出去便是恃宠而骄。
三皇子受了伤,一肚子的气,听钟延光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是他自己应承下来的,又不是人家胁迫他的。
三人在比武场上站了一会儿,钟延光便转身走了,陆清然朝三皇子作揖示意,便也跟着走了。
陆清然追上钟延光的脚步,也翻身上马,问他:“持誉,你最近怎么了?”
钟延光面色沉的能滴水,他冷声道:“没事。”
陆清然一噎,这叫没事?他们俩做朋友这么多年,这样失控的钟延光,他还是头一次见。
到底不好追根究底,出了骑s场,二人便分道扬镳了。
钟延光回了衙门处理政务,一直到天黑才回府。
苏绿檀在荣安堂里给钟延光做了两条贴身穿的裤子,还有给太夫人的抹额也做好了一小半,她还准备给吴氏的孩子做几件肚兜和虎头鞋。
钟延光回家的时候,苏绿檀正在房里专心致志地做绣活儿,他瞧了便走过去,自顾坐下。
苏绿檀照顾着钟延光的心情,刻意不提那事,把笸箩里的几个绣绷拿出来给他看,道:“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钟延光瞥了一眼,依旧绣面精美,像是女人和孩子的用物。
“给谁做的?”
“太夫人呀,这个是给咱们侄儿的,明年六月左右就要出生了,正是热的时候,用这样的料子贴身穿舒服着呢。”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12节
钟延光不语,净惦记给别人做东西了。
接着苏绿檀就把两条干净的亵裤拿了出来,垂眸道:“夫君,你的,先做了两条,明日还给你做。”
接过亵裤,钟延光低头看着,洁白的布料上绣着指头长的青灰色竹子,像是淡墨寥寥勾勒几笔,怎么看都好看。
“这是你第一次做?”钟延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这种话。
苏绿檀如实道:“不是。”
钟延光捏拳,道:“以前还给谁做过?”
苏绿檀抬头看他,怪道:“当然是我阿弟啊。”
钟延光抿了抿唇,道:“男女有别,即便是你弟弟,也不该你做。”
“他那时候才十岁不到,我做来练手的,比这可难看多了,亏得他肯穿上。”
心里堵得慌,钟延光想说什么,又好像无话可说,便一言不发。
夫妻两人一起吃过饭了,钟延光便回了书房,没有多留。
苏绿檀心想,还是那事伤了他的自尊,便没有再刺激他。琢磨着抽空乔装打扮去外边的医馆,找坐堂的大夫问一问怎么办。
钟延光在梢间里还不知道苏绿檀打着这个主意,他洗漱后,便立刻换上了新裤子,合身又舒适,心里刚高兴一点,想起金陵那边的情况,脸色又黑了起来。
*
新月当空,无花只有寒,夜深雪重,时闻折竹之声。
转眼就到了腊月初,寒冷的夜晚,总是容易睡的格外香甜。
一夜无梦,苏绿檀早上醒来觉得被窝比往常更暖和,唤了丫鬟进来,却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夏蝉笑道:“外边下了大雪,厚厚的一层,踩上去松松软软的,和从前在金陵一样,夫人真不起来看看?”
朝外看了一眼,窗户被白雪泛出的光照的明亮,苏绿檀立刻来了精神,道:“可还在下?”
夏蝉摇摇头道:“不下了,早起还有一点,这会子停好一段时间了。”
苏绿檀赶忙起来,穿好里衣,让冬雪伺候着她穿外面的厚衣裳,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玩了。
两个丫鬟伺候着苏绿檀梳洗打扮,夏蝉见主子兴致高涨,欲言又止,到底把话暂时忍了回去。
苏绿檀穿上了窄袖的裙子,便高高兴兴地往外跑,一开门,银装素裹的天地映在眼帘,四四方方的庭院,廊外种着几棵低矮的树,角落里放置着养睡莲的大水缸,院墙上堆着拳头厚的雪,远远看去像在作画的纸上画了一条雪白的直线。
苏绿檀欢呼雀跃,道:“传饭,吃完了出去玩。”
吃过了早膳,苏绿檀想着一个人不好玩,便想去约上吴氏,她带上做给孩子的贴身物件,系上雪白的狐毛大氅,便往荔香院去了。
荔香院在定南侯府靠西边的地方,从荣安堂走过去要了好一会儿功夫,但苏绿檀一路踩着雪,在平整的地方留下深深的脚印,乐此不疲,到了吴氏的院子,身体微微发热,却还不觉得累。
荔香院的丫鬟很便迎了她进去,甫一入门,苏绿檀就瞧见房氏搂着孩子也坐在榻上,眼睛还红着,似乎同吴氏正说着话。
苏绿檀抬了抬眉毛,吴氏朝她投去一个苦笑,随即真笑了起来,挺着肚子道:“大嫂怎么来了?”
把篮子里的东西放下,苏绿檀道:“给侄儿送东西来的。”
吴氏过去接,简单看了看,都是苏绿檀亲手做的物件,柔软贴身,她很喜欢,当即道谢。
房氏坐在那边很不是滋味,她的宝哥儿出生的时候,苏绿檀虽然没有嫁进来,但是她后来也没有补东西给她儿子,同是庶房,凭什么区别对待。
到底忍住没有出声,房氏也热络笑道:“嫂嫂来了。”
苏绿檀淡淡应了一声,便同吴氏挨着在一起坐,j翅木雕花炕桌另一边的房氏一下子受到了冷落。
苏绿檀是一点委屈不让自己受的,房氏坑害过她,虽同在屋檐下,她却当对方不存在似的,说忽视就彻底视而不见,一门心思嘱咐吴氏注意身子。
房氏听到两人谈话,提到孩子身上,她总算能c上话了,热脸贴上去,说了一些经验之谈。
吴氏时不时回应几句,苏绿檀冷冷淡淡的,也不往心里去。
房氏到底是忍不住了,兀自抹着眼泪,委屈道:“嫂子……”
屋子里站着的还有好几个丫鬟,门口也守着人,房氏这么一哭,像是苏绿檀欺负了她似的。
苏绿檀拉着脸道:“好好的哭什么哭?没看妹妹怀着身孕,你还诚心给她找不痛,你的哥儿健健康康长大了,作贱你没出世的侄儿来了?”
吴氏心里舒坦了一些,房氏同她倒苦水,烦死她了,可见着宝哥儿幼小可怜,同为妯娌,便只好忍了,苏绿檀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真是大人心。
抹了抹眼泪,房氏又哭了起来,道:“我也不想哭,可这眼泪管不住。”
苏绿檀翻个大白眼:“谁戳你眼珠子了?”
房氏绞着帕子,从荣安堂出去的两个妖精,现在天天戳她眼珠子!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姨娘,天天盯着她跟鬼似的。
垂首继续做小伏低,房氏可怜巴巴地看着苏绿檀,道:“我就是心疼宝哥儿。”
扯了扯嘴角,苏绿檀道:“宝哥儿爹疼娘爱,还有祖母奶娘,等将来长大娶个好媳妇,跟媳妇和和美美的过上小日子,我倒没看出哪里要心疼了。”
房氏死咬嘴唇,她眼下就只有宝哥儿一个依仗了,苏绿檀还说让宝哥儿娶媳妇的话,真是往她心上划了一刀,疼死个人。
搂过宝哥儿,房氏悄悄地把睡熟的宝哥儿给掐醒了,哇哇的哭声响彻整个屋子。
吴氏眉头一皱,跟着心疼起来,问道:“怎么哭了?刚才还好好的。”
苏绿檀能猜不到为什么?这是吴氏的院子,她本不想喧宾夺主,眼下也实在忍不住了,语气不善道:“宝哥儿哭了就让奶娘带回去哄吧,省得哭坏了嗓子。”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13节
眼看求情没戏,房氏又怕惹得苏绿檀更加不,只好抱着孩子起身,走之前期盼地看了吴氏一眼,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盯着宝哥儿,吴氏也没做出任何回应,等人走了,才同苏绿檀道:“哪儿有这样做娘的?”
苏绿檀道:“小家子心气,托生在这样的娘胎里,宝哥儿真可怜。”
吴氏即将为人母,自然更加心软。
苏绿檀转脸问道:“她来找你做什么了?”
吴氏一脸为难,道:“还不是为着那两个宠妾的事。”
“宠妾”二字用的妙,苏绿檀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房氏的心酸。
从荣安堂出去的两个瘦马貌美如花,而且都是经过多年悉心调.教的,白天能谈请棋书画诗酒茶,夜里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
这样的狐媚子,钟延轩那样的男人,肯定受不住诱惑,乐不思蜀,没有一年半载,他根本不会感到腻味。
房氏生育了孩子,不说人老珠黄,但在钟延轩眼里也已经是鱼目珠子了,唯独一把好嗓子,成天哭哭啼啼的,也让人听了生厌。
最最要紧的是,房氏得罪了苏绿檀,钟延轩也在钟延光那里受了打压,手上原本经营的好好的铺子生意一落千丈,铺子里冷冷清清,账面亏损不少钱。
生意场上失意,钟延轩便更加耽溺于温柔乡。
房氏到底是正房,真要端着身份拿捏两个妾侍,也不是没有法子,可偏偏还有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沈姨娘,她死里逃生,看穿人情冷暖,再不求宠爱,靠着钟延轩那点子愧疚和同情,日子过的倒也松,有她笼络两个娇妾做狗头军师,房氏的日子比苏绿檀和吴氏预计的难过多了。
苏绿檀听完吴氏替房氏倒出来的苦水,冷哼道:“她这事就一条路可以走,放宽心好好做她的正室,养好了嫡长子,怎么也亏不了她。”
摇摇头,吴氏道:“她是个好斗的,不争个赢不肯罢休,这不是不敢去求你,盯上我有了孩子,博我同情,想让我找你说情。”
苏绿檀稍稍用了点力气拍了一下吴氏的手背,嗔道:“你也知道你心软,你也知道她在博同情?偏你还理她,你看她可不就来劲了,好好的宝哥儿一下子就哭了,不知道他亲娘下多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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