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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尼姑
眨了眨眼,苏绿檀道:“我……说过?”
挠了挠苏绿檀的脚掌心,钟延光道:“说过,我记忆尤深。”
“……”现在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钟延光光着身体,苏绿檀哪里敢跟他一个被窝, 多看一眼都觉得危险……当然也十分迷人。
以及,脚好痒,还得硬忍住,否则跌在他怀里, 可真就是羊入虎口,出不来了!
苏绿檀痒的发笑, 扭着身子说:“现在热了嘛,不要跟你一起睡, 热的睡不着。”
“嗯?热?”尾音愉悦地上扬, 钟延光道:“你嫁来的时候也是三月,去年三月就不热了?”
“对啊, 一年一个天气, 也许明年就比较冷呢!呜呜, 夫君放开我, 我好累,我想睡觉!”
纵然知道苏绿檀是假哭,钟延光还是放开她了,道:“先别睡。”
逃脱升天的苏绿檀,掀开被子,兔子进洞一样钻进去躺平,动作一气呵成,钟延光看得直发笑,她总是这么可爱。
伸手勾住苏绿檀的脖子,钟延光道:“过来。”
摇摇头,苏绿檀道:“夫君,今日真的累了,而且你身上有伤,等你好了,我们再……嗯嗯嗯好不好?”
钟延光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擦药,身上有些外伤。”
立刻弹坐起来,苏绿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道:“该死,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钟延光捉住她的手,道:“打自己作什么。”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81节
苏绿檀问:“药在哪儿?”
松开手,钟延光往帐子外探身,从床头的高几上拿了一个褐色红绸布塞住的小瓷瓶给苏绿檀,道:“抹匀就行了。”
苏绿檀接过药瓶子,把钟延光身上的被子往下拉,正好退到他的腰部,宽肩窄腰,脊柱线条分明,尾端有两个腰窝。
顿觉脸上一热,苏绿檀腹诽:怎么一个大男人,身材也这么好看。
趴着的钟延光见苏绿檀半天没动静,哑声问道:“吓着你了?”
朝他背上细细看去,一条弯曲的有筷子那么长的疤缠在钟延光的腰上,若从他前胸看去,一点痕迹都见不着,当背后赤(注)裸的露出来,这条疤也就分外扎眼了。
苏绿檀刚开始光顾着欣赏钟延光身体的曲线,完全没觉得这个伤痕有什么难看的,眼下被他提起,才伸手抚.摸了上去。
已经是有些年头的旧伤了,表皮微微的凸起,柔柔的指腹触摸上去,光生平滑,和别处的触感是不一样的,摸起来有种薄薄细嫩的感觉,仿佛小心翼翼地攀附在正常的皮肤上,却没能掩饰住,结痂痊愈留下的异常伤痕。
“疼吗?”苏绿檀轻轻地问。
钟延光笑说:“当然不疼。”
“我是问,那时候疼不疼。”
愣然片刻,钟延光道:“当然是疼的,不过幸好……”幸好活过来了。
苏绿檀听他说了一半就打住,问道:“幸好什么?”
扭头看着她,钟延光笑一笑说:“幸好没有把另一边也伤了,不然多丑。”
苏绿檀:“……”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爱美的男人了?
倒了药酒在手上,苏绿檀揉在掌心里搓匀,便抚上了钟延光的背,在略有颜色的地方抹了上去,手法轻柔细致,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钟延光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臂上,闭上了双眼,满脸惬意。
苏绿檀道:“从前给你按摩的时候,你还不乐意来着。”
笑一笑,钟延光道:“从前不知事,如今知道夫人手法的高明了。”
真的太舒适了,钟延光迷迷糊糊,脸上仍旧挂有淡淡的笑容。
抹完了背部,钟延光道:“腿上还有点。”
苏绿檀的手顿住了,他赤着身子,这被子要是往下拉一点,岂不就……虽然是背面的,但是她还是不敢看,万一看到点毛茸茸的东西怎么办……据说眼睛会痛的。
背后的人半天没动静,钟延光问道:“怎么了?”
苏绿檀红着脸,道:“夫君,要不你先把裤子穿上?”
钟延光扬唇一笑,欲伸手把被子往下推,苏绿檀赶紧按住他的手,花容失色道:“别、别!”
钟延光猛然把被子掀开,苏绿檀迅速把眼睛捂上,只从指缝里漏出一点点光……诶?怎么那么白?
放开手,苏绿檀才看到,钟延光穿了裤子的……所以捂那么严实做什么?!
她拧了他一把,嘟哝道:“说一声嘴会烂啊?”
钟延光哈哈一笑,外面伺候的丫鬟都一哆嗦,这个男人的笑声怎么这么陌生,仿佛从来没听过?
床上的两个人还嬉闹着,苏绿檀一边给他擦药,一边使劲儿挠他的痒。
最后还是钟延光把她给抱住了,屋子里才静了下来。
钟延光抵着苏绿檀的发顶,道:“今夜就抱着你睡,安心睡吧。”
苏绿檀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见他当真没有一点动作,才真的睡着了。
次日早晨,夫妻两个醒的很晚,洗漱过后正在用早膳的时候,丫鬟便递了东西进来,禀道:“侯爷,这是胡御医着人送来的,他说昨日碰着国师替他看诊,便耽搁了,今日才送来。”
钟延光眉头微皱,国师受伤了?
不做他想,钟延光接过被牛皮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本书,若不是胡御医昨日提过,给他送一本和脑症相关的书,他还真以为是和书斋里卖的那种书一样。
接了书,钟延光挥退了丫鬟。
苏绿檀正好吃饱了,放下粥碗,擦了擦嘴,道:“摸起来有点厚,什么书?”
钟延光怕苏绿檀疑心,若她知道他恢复记忆了,那多不好玩,便道:“一些治外伤方子,胡御医也不好总为一点小伤来看我,给了本书我自己看。”
苏绿檀狐疑道:“包这么好做什么?”
钟延光也漱了口,口里微微吐出些茶香,道:“可能是孤本,不好外传。”
啧啧两声,苏绿檀道:“胡御医待夫君可算是真好了。”
笑了笑,钟延光道:“那是了。”
吃过饭,苏绿檀说要去吴氏那边看看,钟延光道:“我就不去了,你早些回来。”
苏绿檀应了一声,便道:“我看看就回来,你等会子记得吃药。”
钟延光嘴上答了一句,等苏绿檀一走,就把书拿到内室给拆封了,撕下层层外皮,看着封皮上的《脑疾辨治精要》,翻开了第一页。
扉页上写的无非就是那些东西,而第二页居然不是目录,看了第一回的内容,确实是讲脑子无疑,但不是钟延光想知道的东西,他便继续往下看去。
第二回的内容,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
深皱眉头,钟延光继续翻页……篇幅巨大的彩色人.体插图映入眼帘……详细的不能再详细……
这书是不是给错了?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82节
说好的治脑子呢,到底谁的脑子需要治?
仔细看了书的装订线,钟延光发现……这本书竟然是拆线二次装订的,毕竟没有哪家书斋会卖连纸张都对不齐的书。
胡御医还真是煞费苦心啊,钟延光虽然不懂他为什么送这本书过来,但他觉得自己不能辜负御医的一片苦心。
于是钟延光带着感激之心继续往下看去,没想到后面越看越“精彩”,几乎把他在某方面知道的不知道的东西都囊括在了里面。
一边看一边摇头,钟延光不得不感叹医学的伟大,原来男女之事好处竟然那么多,虽不讲究多多益善,但是在人的一生实在缺少不得,也是延绵子嗣的唯一办法,一定要做,非做不可!
一不小心就看得沉迷了,钟延光等到苏绿檀的脚步声近了,才意识到有人来了,他不知学了谁,一下子就把塞屁.股底下去了,端坐在罗汉床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地上狼藉的废纸,证明他刚才干了什么。
苏绿檀进来的时候,钟延光正要端茶抿一口,她跑过去大声喝道:“给我!”
钟延光一脸错愕,眼神闪烁,结巴道:“什、什么?”
一把夺过钟延光手里的茶杯,苏绿檀嗔道:“忘了御医说的不能喝茶了?这不是有你的温开水么?喝我的茶做什么?”
原来是这个事啊。
钟延光悄悄吐了口气,差点就让苏绿檀误会他竟然是这样的夫君——嘴上说着找御医要治外伤的书,实际上却是那种书。
他道:“哦,一时忘了,幸好我没喝,否则解了药性了。”
苏绿檀这才好脾气道:“就是了。”
趁着苏绿檀出去吩咐丫鬟传饭的时候,钟延光赶紧把书藏了起来。
在家待了好几日,钟延光一边老老实实吃药,一边偷偷地把那本书看得差不多了,如今可以自称是无所不知,就差无所不能了。
第78章
在家待了四天的钟延光, 胃口好, 精神极佳, 身体恢复的非常好。
御医第五天来给钟延光诊脉的时候, 也笑道:“侯爷把最后两服药吃完, 老实忌口,明日可照常上衙门了。”
苏绿檀听了开心得不得了,这几日钟延光有意无意地接近她,她虽然羞, 但是也非常的想, 等他痊愈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看诊完, 钟延光去送了胡御医。
钟延光在路上,道:“御医, 那书……嗯?”
胡御医一脸茫然地看去,道:“侯爷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没、没有, 您确定没送错?”
一本正经地点着头,胡御医道:“没错啊, 《脑疾辨辨治精要》, 下官着小厮特地去书房找的, 难道送错了?”
对方装糊涂, 钟延光也不好拆穿, 只道:“没错。”
“哦”了一声, 胡御医道:“没错便好, 我记得其内容简洁易懂, 侯爷若是还有什么不明朗的地方,可着人来问下官。”
钟延光摆手道:“没。”
他懂,什么都懂,比从前懂得多多了。
钟延光又随口问道:“国师可是受了什么重伤?”
胡御医道:“一点外伤,有点儿伤着骨头了,不过不大要紧,养一养也能好。”
犹豫了一下,钟延光还是问道:“可知是如何伤的?”
胡御医摇头,道:“只知好像是瓷器,别的倒不大清楚了,侯爷自可亲自上门去问。”
钟延光点着头道:“自是要去的,多谢御医了。”
把人送出去之后,钟延光就折回来了,胡御医一脚跨出二门,就捂嘴笑了,双肩直颤。
看样子,定南侯是开窍了,学会了。
还好是定南侯不蠢,否则将来定南侯夫人久久不孕,钟家人请他来看诊,他该如何诊断?
夫妻俩不过好好夜,大罗神仙也生不出孩子来!
这边胡御医离开定南侯府后,便去了国师府邸。
国师才昨日从宫归来,睡了一夜,早起闲在家看书,胡御医来了之后,一边替他换药,一边叮嘱了许多话。
国师一一应下,手掌心上的伤口露出来之后,十分刺目,寻常人看了都要避开。
纱布隔着药裹在伤口上,国师喉咙里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胡御医不是没见过铁血汉子,但是在他眼里,形只影单的国师不该是这种人,他道:“若是您痛了,可叫出一两声发泄,平常疼的厉害了,也可做些舒心的事缓解一些。”
摇摇头,国师只道:“无碍,不多疼。”
胡御医只是轻叹一声。
半指长的伤口几乎把掌心划成两半,可见瓷片当时入掌多深,虎口和与小手指平行的那处,也都有细小的伤痕。
就这还不吭声呢,当真是能忍。
包扎完伤口,胡御医临行前到底是留下了一句话:“国师再当万分小心,切莫不爱惜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事值当伤害自己的身体。”
国师是大业最尊贵的人,胡御医不相信有人能伤了他,这伤必是他自己弄出来的,若是无意之伤,不会伤的这么深,唯有在情绪极端的情况下,人才会把自己伤的这么重。
看着国师戴着银色面具的脸,胡御医总是想象着,底下的脸应该永远都是平静没有波澜的,很难想象,他会把自己弄出这样的伤痕。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83节
国师只是淡声道谢,便着人把胡御医送走了,其实他心里是暖的。
回到内室,国师坐在罗汉床上饮茶,一旁装杂物的笸箩里,有一个破碎的风铃,上面隐隐带血。
许是闻到了血腥味,国师又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生辰八字已经看不清了,但是他仍旧记忆得清清楚楚,师弟比他小半个月。
他还记得十年前,二师弟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样子,明明是同岁的两个人,他弱但高挑,师弟却瘦小的像个垂髫幼童。
国师也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看待,当然,如果他知道,国师的位置,是要靠亲手杀掉两个师弟才能取得,他应该不会亲近他们二人,否则当年也就不会心软,也就不会留下祸患。
当年他得知三师弟惨死后,二师弟惊恐地向他求饶,便心软把人从房里放了,还放了自己的血,从师祖手上偷了师弟的示命风铃,让师弟拿上,连夜逃走。
带走了师祖给他们的示命风铃,逃出之后,他们这些身上打了特殊印记的人,也就再不用受命于人。
那时他自知一生要留在京城,还挺羡慕即将亡命天涯的二师弟。
不过后来当国师从师祖口得知,老三死于老二之手,所有的情感也就一并消失了。
至于二师弟为何不向他下手,自然是因为天赋不敌,暗算他的计划失败了,才只得趁师祖第二轮考验开始之前,先博得对手同情,保命再说。
当然放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国师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可能会折寿,倘或他们此生不再相见,便可当借他阳寿的人已死,若是再相逢,便是命数相克,会折损阳寿。
师祖知道他放人的时候,反而没有发怒,只说这是他命该有的第二劫。
临终前,师祖还说,他此生该历三大劫,一劫丧父丧母,孤苦无依,遂本性孤僻;二则被亲友背叛,遂生性薄凉。
第三条师祖未说,只说他是天生的护国者,历经二劫,明智通达。若过了第三劫,才会明白世间普通人之间的小情小爱。
唯有能辨大是大非,又能体味人间真情,既不会因利益熏心,又能体谅黎民,方能成为大业真正的国师。
这几日,国师常常会想起苏绿檀为救钟延光时候的义无反顾,这不是跟他一样的使命感,只是因为夫妻之情。
国师从前虽有兄弟情谊,却因对方的辜负,到底浅薄,如今亲眼见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一对,心莫名有了暖意。
天下安定,国之根本,说到底还是要小家安稳。
倘若人人之间,都是这般相互爱重,少些尔虞我诈,江山自可千秋万代。
至此,国师也知道自己命一劫是什么了。
其实当钟延光出事之后,他怀疑过是对方的来历,不过第一次与师弟交手的之后,便打消了怀疑,因为体格变化太大,简直判若两人。
若非见到庐山真面目的那一刻,国师还不能相信,那就是他的师弟。
卷入这场纷争,似是命注定,十年前折出去的阳寿,也是该还了。
长吁一口气,国师心想,御医说的对,为了什么事,都不值当伤了自己。
同时他也明白了师祖遗言的真谛,从今往后,他会做个合格的国师。
*
三月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梅子青青,小桃初发。
定南侯府,荣安堂窗下,炕桌上摆着几样吃食,一壶清水一壶酒。
纤纤素手擒金杯,弄水声。
苏绿檀抿了一小口酒,往嘴里夹了颗花生米,道:“这个季节,就该这样过日子,不过老三他们夫妻俩没工夫,不然咱们去园子里多有趣。”
钟延光只好喝白开水,道:“你若想去,早说便是,今日我休息最后一天,下次再陪你,可要等一段时间了。”
放下筷子,苏绿檀索性用手抓花生米,道:“两人玩多无趣,要人多才好。”
钟延光笑道:“这个也容易,我叫上陆清然,人不就有了?”
撇撇嘴,苏绿檀道:“还好意思说呢,人家为你的受了伤,如今还没恢复完全,就喊他来喝酒不好吧?”
“他是个酒囊,比我还爱喝,等他好了叫他来,正好你也尽兴。”
苏绿檀莞尔道:“他是酒囊,你是饭袋?”
钟延光揪了揪苏绿檀的脸蛋,道:“酒囊饭袋?你胆子可真大,你可知你骂的是朝廷命官。”
打开钟延光的手,苏绿檀直起腰板道:“又不是头一次说你了,从前我都不知这般比喻过你多少次,你还不是心甘情愿的。”
钟延光哈哈大笑,眯着眼道:“果真?”
“果真!”苏绿檀低头,继续吃花生米,还呷了口酒,美味无穷,丝毫没察觉自己正被某人虎视眈眈。
夜里,两人洗漱完了,钟延光弯下腰去替苏绿檀脱鞋。
苏绿檀从前只与他调笑的时候,敢让钟延光做这种事,平常哪里敢,心警铃大作,道:“我自己来!”
捏着她的脚腕,钟延光笑道:“夫人不是说,我从前常替你穿鞋,如今替你脱鞋怎么不行了?”
苏绿檀回忆了下,几乎不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了,愣愣地点着头,道:“对对对,是了。不过夫君正在养伤,这等小事,我自己来。”
钟延光坚持替她把鞋子脱掉,扬唇笑道:“如今也好全了,脱个鞋劳累什么?”
苏绿檀有些忐忑地上了床,这样静谧暧昧的夜晚,他多碰她一下,她都遐思无限。
第79章
钟延光在家休息好了之后, 便正常上衙门去了, 苏绿檀心里惦记那件事,早就放不住了, 清早起来吃过早膳, 就让丫鬟给她备好了酒水。这回换过来了, 水是她的,酒是钟延光的。
做好了物质上的准备, 苏绿檀还要做一些心理准备,可是她没找到合适的人给她帮忙。
本来当时从金陵嫁过来的时候, 继母临她出嫁前,只跟她粗粗讲了夫妻之道,至于男女之事, 嬷嬷跟她提过一些,她却因紧张不安, 就听了几句, 至多只能应付钟延光昏迷状态下的那种情况,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184节
等到要真正行房的时候,苏绿檀根本不知道怎么行事才好,何况预想的跟实际的又有区别。
今夜之事, 对苏绿檀来说可谓是巨大的难题。
焦躁不安的苏绿檀在屋子里踱步, 夏蝉端着一叠蜜枣,进来问她怎么了。
摆摆手, 苏绿檀道:“说了你们丫头也不明白的烦心事。”
夏蝉跟了苏绿檀那么久, 经历的事儿也不少了, 她道:“奴婢不明白,苏妈妈总该明白的吧?”
苏妈妈当然明白,她都生育了几个孩子,不过这种事苏绿檀哪里好意思去问她,否则岂不是暴露了她这近一年来跟钟延光之间什么都是假的吗?
白让苏妈妈担心不说,指不定还漏出什么风声掀起波浪。
夏蝉有口无心地道:“夫人不常说人从书里乖,找一找书看?”
这一句话可提醒了苏绿檀了,书,她还有本书呢!
捧着夏蝉的脸揉成一团,苏绿檀道:“真是我的贴心丫头,出去罢,我看会子书,不准人来打扰。”
夏蝉见苏绿檀笑逐颜开,顺手替主子把花窗支开,透了透气,立刻就出去了。
苏绿檀把《今平眉》找了出来,她还记得,上回已经把第八回看完了,平眉跟那和尚翻云覆雨,最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枕着迎枕,苏绿檀坐在窗下,盘着腿,翻开了第九回。
第九回里,已经是半年之后了,竟也没交代和尚的去处,只不过平眉日常生活似乎简单安分了许多,她再不频频出门了,便是隔壁的书生和举子偶尔来借东西,她也是不做搭理。
再则,平眉的继兄也要娶妻了。
平眉作为小姑子,帮衬了一二,不过因着是寡妇,出面并不多。
继兄娶妻之后,新嫂子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些风言风语,便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撺掇着丈夫把平眉嫁出去。
平眉虽然是寡妇,但着实生的好看,找媒人上门说亲的人不是没有,只不过她挑剔,觉得对方不值得她嫁了依靠一生,不是直言拒绝,就是刻意在财帛上为难。
所以这么久了,平眉都没有再嫁。
可这一回,平眉的嫂子是铁了心要把她嫁出去了。
平眉对聘礼的要求在小县城里算得上非常高了,没想到的是,她的嫂子居然真给她找到了夫家。
这回平眉再没有不嫁的借口了,嫂子又上门劝说,让她趁着容颜还在,赶紧找个依靠,否则老了孤苦无依。父母不在,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她少不得替小姑子考量。
说起来,新嫂子也是寡妇再嫁,跟平眉说起贴心话的时候,情真意切,还真令人有几分动容。
平眉也无心再去撩拨别人,又念着继兄这些年照拂的情分,便肯嫁,只要聘礼到了,她只带走一半,就嫁入夫家。
一旦平眉松了口,这事儿也就了,许是为了一般聘礼的缘故,新嫂子也十分积极,一个月找媒人把这事给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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