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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打脸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瓜尼姑
憋了一肚子的气,苏世一张脸阴沉沉的,只好朝一个多月没见面的苏青松看过去,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赶紧滚蛋,像是在说“一会儿我再收拾你”!
苏青松同苏绿檀一样,恍若未闻,没心没肺地笑着道:“父亲,您坐啊。”
苏世头皮一紧,战战兢兢地看了钟延光一眼,对方没说坐的话,他哪里敢坐着!
偏偏苏青松说完,苏绿檀就开口了,道:“坐着说话,站着干什么?”她是对着苏青松说的。
苏世心脏又是猛然一跳,苏绿檀太不知规矩了,钟延光还没发话,她开什么口!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208节
迅速打好腹稿,苏世正要跟钟延光周旋,就看见苏青松撩起衣摆,一屁股坐下去了……
缓缓扭过头,苏世冷冷地看向苏青松,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侯爷吩咐了么这孽障就敢坐!给老子滚起来!
这些话当然只敢在心里腹诽,但苏世的表情已经把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了。
苏青松像是在外面待傻了,眼瞎心盲,根本不懂苏世的意思,仍自顾地坐着,还吩咐外面的小厮道:“还不上茶去?”
苏世心口又是猛地一撞,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对钟延光道:“犬子无状,侯爷见谅。”
钟延光声音反而缓和了一些,道:“小舅子吩咐的对,奔波而来,我确实渴的厉害。”
这就是说苏家招待不周,苏世喉咙干干的,连忙赔礼道歉。
钟延光抬一抬手,道:“坐下说话。”
苏世站在前面着实挡光,碍眼。
待苏世不安地坐下了,茶水也上了,钟延光却不急着喝茶,只是淡声道:“夫人匆忙回娘家,给岳丈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苏世摆着手,哪里敢在钟延光面前说苏绿檀一个不字。
钟延光微微颔首,眸光一转,落到了苏世脸上,道:“其实我早就到了金陵。不过听说夫人不在府上,所以找到了她,到现在才来。”
面对钟延光突然的发难,苏世有些应接不过来,他眼皮子跳的厉害,虽是坐着,仍把头抵着,一脸敬畏道:“到底是我管教无方,连累侯爷担心了,是我的错,是苏府的错。”
何氏也跟着帮腔,软声道:“绿檀自幼无母,妾身后来才到的苏府,还望侯爷体谅……”
苏绿檀把半端起的茶杯重重地磕在桌上,灿黄的茶汤飞溅,掀起眼皮道:“这是说我没教养?”
何氏恼得脸颊发红,她在替苏绿檀打圆场,她却不领情!
苏世也气得满面通红,怒目圆睁地看着苏绿檀——知道自己没教养还明说出来!不知闭嘴么!
哪晓得苏绿檀丝毫无惧,大大方方地看着苏世,也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
苏世忍下这口气,欲秋后算账,又要抱拳朝钟延光道歉,却听得对方正色道:“苏夫人此言差矣,绿檀教养极好。”
苏世生生一愣,他没听错罢?!钟延光在维护苏绿檀!随即明白过来,钟延光果然是容不得苏家置喙侯府之事,何氏不该当着钟延光的面,说苏绿檀不好。
何氏面色十分难堪,定南侯不仅驳了她的话,还叫她苏夫人,就是不承认她的身份了。
陪着笑脸,苏世道:“夫人嫁入侯府一年,受太夫人和老夫人调.教,自然教养极好,是贱内言之有误了。”
绞着帕子,何氏显然跟苏世想到一起去了,只是沉着气,没有再说话。
钟延光带着一丝冷意道:“以后这样的话,我再不想听到了。”
“是是是。”苏世连声应道。
钟延光继续道:“绿檀回金陵,为的是青松的事,我不放心,又因为公务搁置不下,才迟了她两日出发,不然该亲自护送她来的。既是一家人,这家事我也来听一听。”
苏世震惊地看向钟延光,表情里还带着点不可思议,钟延光这是要做什么?替苏绿檀撑腰?
难道苏绿檀那天夜里说的话,全是真的?
又或者说,苏家的事,影响到定南侯府的名誉了,所以钟延光容不得苏青松回来,要整顿苏家了?
斟酌了半天,苏世还是觉得后面一种可能性大得多!
第95章
钟延光要插手苏府的是, 还是让苏世震惊和忐忑的, 但他也不敢怠慢,态度恭敬道:“此事实乃小儿顽皮,我疏于教养所致, 侯爷若欲知详情, 我必细细述之。”说罢又慌忙抬手,道:“请侯爷放心, 苏家肯定会好好教育青松,再不让他惹出丁点麻烦!”
钟延光觉得好笑,苏世未免太怕他了一些,甚至怕得过了头, 他都不好用力过猛, 生怕对方再曲解什么。
放下茶杯, 钟延光直言道:“绿檀教养极好,想来青松也不差。过问此事,是因为绿檀心忧,作为夫君,我自是要替她分忧解难。”
苏世着实愣了一下, 定南侯这……丝毫没有责怪苏家教养不力啊!
反倒是何氏紧张地攥住了帕子,眉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之色。
苏绿檀开口道:“父亲不也一直忧心此事么?正好人都在,就在此把事情说清楚了,有理说理, 有据说据。侯爷一向公正, 有他做个见证, 青松也无话可说。”
苏世瞧了苏绿檀一眼,随后看向钟延光道:“全凭侯爷的意思就是。”
苏绿檀防着何氏,便又道:“父亲,断事讲求公道,不能说只是凭了侯爷的意思,否则传出去了,还以为钟府仗势欺人。若是父亲或者……还有谁觉得不公正,就去把苏家族里的长辈都亲来,聚在一堂细说,倒时候也没有闲言碎语可传出去。”
钟延光立刻附和道:“夫人说的不错,若是岳丈觉得有必要,可把苏家族里长辈请来,一起论个公道。”
连忙摆手,苏世道:“不必不必!”
苏世是分家后,自己开宗立派把苏家生意发展壮大,这些年跟族亲也有来往,但也不是没有嫌隙,经过抄家一事,几乎没有援手之辈,苏家度过劫难之后,少不得报复回去,现在跟族人差不多是断绝了关系。
请了苏家族人来,不过是白看笑话,苏世当然不肯。
钟延光便道:“那倒方便了,请岳丈大人把事情完整客观公正地告诉我们。”
微顿片刻,苏世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同苏青松所言相差不大,不过间莫名其妙的那几个时辰,他解释为何氏症状隐要发作的时间,说到底,还是苏青松的错。
言罢,苏世叹道:“是我疏于管教,侯爷放心,此事我早在应天府里压了下去,外人只道是青松贪玩,不爱举业,跑出去游玩了一个多月。不会影响苏家和定南侯府的声誉。”
苏绿檀有些薄怒,苏世在乎的总是只有苏家苏家苏家,却不知一家的根本便是子嗣!
钟延光也挑起眉毛,面怀冷色道:“名声固然重要,可事实更加重要。据岳丈所言,我听着有些蹊跷。”
何氏下颌一紧,不自然地呷了口茶。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209节
苏绿檀好心提醒道:“才出小月,喝茶寒身吧!”
何氏便把茶杯放下了。
苏世继续答话说:“不知侯爷觉得何处蹊跷?”
钟延光不好说,苏绿檀朝苏世道:“父亲,我略通医理您知道的,若是怒火攻心,早就容易发作了,等不过几个时辰。若您不信,可现在就去让人请了苏府坐馆的大夫来,一问便知。”
绞着帕子,何氏开口道:“本来青松回来了,这事就算了。既然侯爷要重提,就别嫌妾身多舌。那日他顶撞我之后,我起初只是有些怒意,却不是极怒,后来看到房我这些年替他做的鞋袜和衣衫,想到我一腔好心付诸流水,越发觉得委屈生气,才渐渐伤身,动了胎气。”
苏青松忍不住道:“谁稀罕你做的!”
“青松,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她不是我母亲!”
苏青松跟苏世两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钟延光皱了皱眉。
苏绿檀及不可闻地冷哼一声,朗声道:“也就是说,跟青松没多大干系,小产是你自己心胸狭隘所致!”
咬紧牙关,何氏道:“绿檀说的对,是我狭隘。我膝下无子,不该把希望寄托到继子身上,我该本本分分做好一个木头一样的人才是。”
这话就是说,母慈但子不孝。
苏世果然怒气钻心,面色黑沉,道:“青松,我常教你,做人不能失了忠孝仁义……”
钟延光打断道:“凡事有因有果,我同青松接触虽然不多,不过识人的本领略有一些。据我观察,他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否则也就不会时常挂念绿檀在京过的好不好。可见与继母之事,已是积怨已久,而非一日之内才有的矛盾。岳丈大人,不可失了公正。要追究起孝不孝,许多事又要从头说起,岳丈不如讲一些具体的事,让我有个大致的判断。”
从头说起,鸡毛蒜皮事情可就多了,而且个人有个人的说法,又哪里说得清,最最重要的是,这些年来,苏绿檀姐弟两个,真正能拎出来说的,忤逆何氏的事,却是没有的。
苏绿檀瞧着何氏,却是在对苏世说话,道:“父亲说一说,这些年,我和弟弟对继母如何?可有哪一件事是大逆不道能被人指责的?”
苏世一怔,面色发红,垂首道:“倒是没有。”
何氏胸口起起伏伏,说不出话来,这些年她跟苏绿檀斗法,都被她想法子逃掉,或是咬牙扛过去了,真正撕破脸皮的正面冲突,还真没有。
室内静了片刻,茶汤灿黄,茶香幽幽,沁人心脾。
钟延光道:“继子继母,争家产者不在少数,相安无事便是最好。既无大事,何夫人又何必积怨在心?反倒连累了自己的身体,糟践子嗣。”
何氏辩无可辩,低下了头,被睫毛遮住的眼珠子动了动。
苏世大体认同钟延光的话,却还是本能地怜惜妻子,便道:“那青松也实在不该顶撞长辈,此事他到底是有错。”
若是苏世承认苏青松完全没错,不全成了他苛待嫡子么?所以苏青松必然要有一些错的。
偏偏苏青松是个硬骨头,一听这话就跳起来了,没敢指着苏世,语气却很恶劣道:“她辱我生母和姐姐,我凭什么忍她!”
钟延光微敛眼眸,苏绿檀也面色发冷,夫妻双双看向何氏。
何氏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躲避他们的目光,道:“我哪有!”
苏青松横眉冷对,道:“你想抵赖?把你的丫鬟打死一个杀鸡儆猴,就都肯说实话了!”
要是苏世主事,他是绝对不会赞同这个办法的,甚至会说苏青松不敬长辈,连继母身边的丫鬟也敢责罚。
钟延光对御下一贯严厉,丫鬟奴才犯了大错,他觉得杀鸡儆猴的法子很好,便淡然道:“不若一试,打到半死还不改口,便是实话。不过打板子还是太慢了些,我倒是知晓一些节省时间的法子,保证让人痛不欲生,想死又死不了。自然就说实话了。”
何氏吸了一口冷气,定南侯府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说起恶毒的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苏青松很是高兴,冷笑道:“好啊,若是正院里的丫鬟们都死不改口,算她们忠诚,我便是被打断腿也认了!”
苏世也真的动了拷问的心思,不过几个丫鬟,打不打死都没有要紧的,主要是不能得驳了钟延光的颜面。
第96章
苏世正准备要对丫鬟用刑, 何氏自己说了实话,她扯着嗓子道:“不怪青松!”事已至此, 她又不能真让丫鬟们被打死,若是被打死能守口如瓶还好, 不能的话,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钟延光和苏绿檀纷纷挑眉看向她。
苏世也皱着眉看过去, 何氏道:“是我……是我先挑起的事端,我不该念叨青松生母, 引起口角。”
说到此处,何氏眼睛有点红了, 道:“我十几年都膝下无子, 不懂得跟孩子们相处,又怕别人说闲话,行事难免不周到, 那日便抱怨了几句青松生母的不是, 便跟他吵了起来,又想起这些年的委屈……也不是委屈,总之有些难受, 便动了胎气才小产。”
苏绿檀瞪了何氏一眼,道:“既不是青松之过,你为何不同父亲解释清楚?”
何氏又生气又羞愧道:“我失了一个孩儿……”
“所以要找我阿弟出气?”苏绿檀一向伶牙俐齿, 不给人留情面。
何氏没了话说, 只当是默认了。
苏青松终于洗刷清白, 忍不住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
苏世神情复杂地看着钟延光和苏绿檀, 又皱眉看了看何氏,不知道说什么好。
思量片刻,苏世还是站起身给钟延光行了礼,道:“此事劳烦侯爷千里迢迢……”
抬起手,钟延光道:“我倒无妨,受委屈的是青松。家和万事兴,岳丈且自斟酌。”
苏世一时为难,难道还能让他给儿子道歉?
苏绿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意思是说,让何氏道歉。
苏世有些犹豫了,他倒不是替何氏觉得委屈,只是觉得长辈没有必要给晚辈道歉,他看了下钟延光的脸色……还是道歉吧。
轻咳一声,苏世道:“把误会解释清楚便是了,夫人……”
何氏看向苏青松,低着头道:“是我的不是,让青松受委屈了。”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210节
厅内静谧,无人说话。
苏青松不满意,钟延光不满意,苏绿檀不满意。
苏世脸色难看,又咳了一声。
何氏只好站起身,低着头道:“青松因我受委屈了。”
苏青松哼了一声,算是有了反应。
钟延光又道:“岳丈以后切莫随意冤枉了青松,伤了父子感情。”
苏世脑子里百转千回,面色沉沉,起身同苏青松道:“是爹的不是。”
苏青松哪里敢受这个礼,也跟着起身避开了一些。
商议出了结果,苏世忙道:“侯爷可在金陵有居所,若是没有,不如这段时间都住在苏家如何?”
钟延光点着头道:“全看我夫人的意思。”
苏绿檀跟钟延光的事儿还没完呢,她道:“就住娘家,我习惯些。”她还想跟苏青松多待一段时间呢。
苏世便道:“那我这就着人去安排,请侯爷移步内院。”
一众人起身,苏世让钟延光先走,又喊了人领路往二门去。
进了二门,苏世亲自把人送去了海棠苑。
本来苏绿檀出嫁了,院子该空出来的,但苏青松不让人搬动东西,院子便一直留着在,如今倒方便了,稍微清扫,便可入住。
到了海棠苑,安排丫鬟和收拾清理的事,免不得要落在何氏身上,毕竟她对内院还是熟悉一些。
钟延光便瞧了苏世一眼,二人往外去,直直往院门走。
苏世忐忑的很,用余光打量钟延光的眼神,等他吩咐。
钟延光道:“我来时看见府上下人四处乱窜,如同流民。这家风可要好生整治。”
“是是是!”苏世微微弯腰应着。
钟延光又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道理岳丈可明白?若是岳丈拿不好主意,我在金陵也有些朋友,可从他们家,借一两个教习嬷嬷来。”
额上直冒冷汗,苏世摆手道:“不必不必!”总不能丢脸丢到全金陵去罢!
钟延光瞧苏世圆滑世故的样子,也就不再敲打,只是费解,他怎么生了苏绿檀这样倔强的丫头出来。
许是像她母亲比较多罢。
走到院门口,钟延光便驻足了,道:“那小婿不送了。”
苏世忙道:“侯爷留步,侯爷舟车劳顿,好好歇息才是。”
钟延光不再多说,转身进了内院,只留下擦冷汗的苏世。
当天上午,夫妻二人便在海棠苑住下了。两进三间上房的小院子,住着倒也舒服清爽。
下午的时候,苏绿檀小憩起来,便听夏蝉说,何氏被禁足了。
微微愣了一下,苏绿檀没想到苏世还舍得禁足何氏,随后她问道:“禁足多久?以后谁管内院?”
“多久不知道,不过府里妈妈多,也不缺这几日的,再不济禀了夫人呀。”
苏绿檀才懒得管内院的事,她刚翻个白眼,钟延光就进来了,一进来就吃了她的白眼。
夏蝉乖乖地退了出去。
钟延光坐下把屋子打量了一遍,这里就是苏绿檀住了多年的地方,每一件东西都陪伴了她多年。
苏绿檀扭了头,钟延光凑过去,道:“我去衙门一趟,估计天黑才回来,你先用膳,别等我。”
轻哼一声,苏绿檀道:“谁要等你。”
钟延光捏了下她的脸蛋,道:“我走了。”
苏绿檀拍开他的手,道:“走你的吧!”
钟延光走后,苏世亲自领着大夫来了,他生怕苏绿檀怀孕是骗人的,惹恼了好女婿。
苏绿檀月事一直没来,便也同意了大夫把脉,这一把就把出喜脉来了。
苏世笑声恨不得传到院子外面去,苏绿檀皱了皱眉,随即也笑了起来,忍不住摸了摸肚子,她真有孩子了!
苏世一本正经地对苏绿檀道:“有了孩子才是才侯府安身立命的根本,若一举得男更好。你还要记住,若要宠爱不衰,不可娇纵,你今日在侯爷面前就太娇纵了些,他说话的时候,你一个妇人少插嘴。容颜易衰,年轻的时候仗着长相得宠,等年老了可就没了依仗,子嗣要紧。”
这套理论苏绿檀听着就烦,撇了撇嘴道:“我看继母也娇纵的很,还没子嗣,父亲怎么没嫌恶她?”
苏世语塞,道:“她与你不同,她与我共经生死,我不能愧对她。”
冷笑一声,苏绿檀道:“侯爷与您也不同,我不与他共经生死,他也敬重爱护我。”再说了,她也与钟延光共经生死过了,不过她不乐意告诉苏世就是了。
苏世无言以对,见苏绿檀听不进他的话,便道:“你不听我的话,自有你的苦头吃!”
“好呀好呀,我就等着吃苦头!”
苏世气得脸都绿了,人都说嫁了人便晓事了,他的女儿怎么嫁出去了还不懂事!
拂袖而去,苏世领着大夫走了。




侯爷的打脸日常 第211节
天黑之后,钟延光回来了,苏绿檀早就吃过了饭。
钟延光匆匆吃过后,便去洗漱了,他想进苏绿檀睡的内室的时候,被两个丫鬟拦住了,夏蝉为难道:“侯爷……夫人说让您睡耳房。”
顿时锁眉,钟延光道:“让开。”
夏蝉为难,苏绿檀躺在床上,冲外道:“让他进来。”
两个丫鬟松了口气,钟延光大步进去。
就知道丫鬟拦不住钟延光!
苏绿檀盖着被子,面朝墙壁。
钟延光进屋之后,两个丫鬟便退出去了。
麻溜地爬上床,钟延光的手攀上苏绿檀的腰,道:“夫人……”
“隔壁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这床小的很,你跟我挤着做什么!”
他在她身上蹭了下,嗅了嗅味道,说:“我想同夫人睡。这床夫人睡了十五年,这被子也是夫人用过的,这帐子里也全是夫人的味道……”
苏绿檀被他说得脸都红了,轻哼了一声,没再赶他。
沉默良久,钟延光才轻声问她:“还在恼我?”
苏绿檀没答。
钟延光的手滑到她平坦的腹部,那里孕育着他们孩子。
“我有身孕了。”苏绿檀道。
“我知道,胡御医告诉我了,他说你自己还不知道。”
“今天下午大夫来把过脉了,我知道了。”
钟延光轻轻地揉着她的肚子,道:“从京城到金陵,辛不辛苦?”
“你说呢?”
“是我不好……”他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面颊被她的发丝扫着,无比舒服。
苏绿檀最是见不得钟延光服软讨好的样子,登时心软了,便道:“谁让你哄着我玩!”
“你也哄了我好一阵。”
翻过身,苏绿檀勾着他的脖子,表情凶凶的,道:“你不仅哄我,你还跟踪我!你看你从前一本正经的,竟然学我看那种书!”
钟延光面颊发红,眼神闪了一下,道:“你不也看么!”
“我看那不是情理之的吗!谁知道你也看!”
钟延光笑的意味深长,“其实我看也是情理之的。”
略有些羞涩,苏绿檀双眸熠熠灿然,道:“那现在扯平了?”
钟延光亲了她一下,道:“扯平了,重归旧好。”
苏绿檀靠在他胸膛,道:“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也不许骗我。”
“好,我以后都不骗你。”
满月夜。
苏绿檀有孕,自是不能再行房,不过钟延光还有别的癖好,将她玉足握住,折腾一阵,倒也满足。
第97章
在苏家住下之后, 钟延光与苏绿檀共写了一封家书回去,从金陵寄回京城,好叫太夫人和赵氏安心。
随后的几天,苏绿檀就在苏家过起了自由活的日子, 因为何氏禁足,苏世忙于生意, 她便少了许多烦恼。
不过苏世显然还是对苏绿檀不大放心,总觉着以女儿的这副性子, 荣宠难保。
这日钟延光递话说早些回来,陪苏绿檀一道用晚膳,苏世得知后,便也早早回来,吩咐厨房做了丰盛的金陵地方菜, 一家子好好吃个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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