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少来我家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栖见
喻言将东西放在地上,微笑了一下,开始做自我介绍。
男人恍然大悟,赶紧让她进去。
五一假期的mak训练基地,大门进去是宽敞明亮的大厅,大理石地面,左边几张大沙发,上面摆着柔软靠垫,右边两排电脑。
再往里面是开放式厨房和工作人员的一间办公室,喻言仰头,二楼一排房间全都房门紧闭。
整栋房子都静悄悄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空气有细小的灰尘颗粒上下浮动。
喻言在沙发上坐下,听着男人自我介绍,以及战队的情况。
“目前我们是有两个队,二队的训练室在三楼,喻小姐可以去看看,不过现在孩子们还在睡,等他们起来的话应该是要下午了,也有可能是晚上。”
苏立明无奈的笑了一下,“春季赛才刚刚结束,又是五一,大家都很放松。”
喻言撑着下巴,唔了一声。
思考一会儿,她才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mak这次春季赛只拿到了第四。”
“当然,能在那么多的队伍当脱颖而出拿到第四名,已经非常优秀了,只是——”
她慢悠悠,“第四名,是远远不够的。”
苏立明嘴角抽了一下。
喻言丢掉了怀里的抱枕,一反之前懒洋洋的样子,脊背挺直坐起了身,眼神直勾勾地:“喻氏两代重工行业龙头地位,我们赞助的战队,也必须,只能是第一。”
第8章 第八颗糖
当天下午,第一个出现的是浪味仙。
男人架着眼镜打开房门下楼来,一抬眼,刚好看见倚在冰箱上美滋滋喝草莓牛奶和烧饭的阿姨聊着天的女人。
浪味仙摘下眼镜来,用衣角擦了擦,没反应过来。
苏立明看见他了,走过来,小声解释。
浪味仙作为和the one并称为mak大脑的男人,只稍微露出了一个讶异的表情,便灵敏迅速反应过来,非常淡定,没再表示其它。
紧接着出来的,是和浪味仙一个房间的小炮。
新人少年单觉睡得饱饱的,满脸热情洋溢的满足一路蹦蹦跳跳,看见窝在沙发里的喻言以后,先是迷茫了一下,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惊了一下,脚下一个趔趄,最后两阶台阶差点踩空。
少年顶着一头耀眼白毛口念念有词这这这了半天,被一边的浪味仙拉开了。
眼镜男表情清淡的跟他说了几句话。
白毛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又摇摇头,表情惊恐,纤细的手指了指不远处沙发里的女人。
喻言余光瞥见他的动作,眉梢挑了挑。
第三个下来的是胖子。
胖子虽然体积大了点,但是眼神巨好使,他刚出了房间门,就瞥见客厅里一个长头发的。
定睛一看,他眼睛瞬间瞪得比肚子大了。
胖子屁股尿流的跑进江御景房间里,也顾不上死活,冲到江御景床边,刚准备掀被子,理智回神,动作停了。
他回头看向the one:“one哥……”
the one窝在圆形小沙发里看书,气质优雅的不像个瘾少年。
听到他叫,面无表情抬起头来。
胖子挠挠头:“景哥昨天啥时候睡的啊?”
“五六点吧,怎么了。”
“五分钟。”
“?”
“那五分钟。”
“?”
“昨天那个五分钟,啪啪两巴掌那个,现在在楼下。”胖子终于完整的说出了一句话。
the one:“……”
“我要不要叫?人都找上门来了,景哥魅力这么大的?”胖子压低声音。
“谁知道你。”
胖子纠结了一会儿,觉得保命要紧,最终还是放弃了叫江御景起来,和the one一起下了楼。
两个小时后,下午三点半。
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起床洗了澡,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下楼的时候,就听见楼下一片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欢声笑语。
江御景循声看过去。
苏立明笑的很慈祥,一嘴奶油:“景景起了啊。”
胖子双下巴一抖一抖的,一嘴奶油:“景哥起了啊。”
浪味仙推了推眼镜,一嘴奶油:“起了啊。”
小炮嘴角咧到耳后根去了,一嘴奶油:“景哥早!来吃蛋糕啊!”
“……”
视线一扫,女人坐在沙发上,抱着个靠枕,手里一瓶草莓牛奶,表情懒洋洋的。
她面前小木桌上,一二三四,四个空的牛奶瓶子。
江御景眼睛眯起,煞气很重。
喻言心里有点虚,但是表面上还是不避不退,一副完全无所畏惧的样子和他对视。
良久。
男人走过来,站着,居高临下看她。
“我的。”
以后少来我家玩 第9节
“什么?”
“你在我没允许的情况下喝了我的牛奶?”
喻言恍然大悟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这是我的。我自己买的。”她说完,又指了指墙边一整箱的草莓牛奶,“你有一整箱,那天为什么要抢我的?”
你还是人吗?
江御景很慢眨眼:“因为你踩我的鞋。”
“……”喻言一下泄了气,“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不是道歉了吗!而且我也把牛奶让你了,你还抢我草莓乳酪是不是很过分?”
江御景没反应。
伸出手指拨了拨额前湿发,半天:“哦。”
“……”
……哦你大爷。
喻言想起之前胖子跟她说的,这个男人除了游戏以外其实很少有在意的,无关紧要的事不会费脑子去考虑,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不去想。
并且,他在刚睡醒的时候反应会有点迟钝,非常可爱。
喻言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几圈,也没看出这人哪里可爱。
她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抢她牛奶,抢她乳酪,和她有着不共戴天血海深仇的男人就是江御景。
这下梁子结更大了。
喻言开始考虑着怎么在喻勉面前抹黑他偶像的形象比较可行。
而此时,这个在他弟弟口斗战神一般的男人,正穿着棉质的睡衣,抿着唇,站在她面前。
他刚洗完澡,脸看起来水水嫩嫩的,皮肤苍白,眼圈很重。
头发还湿漉漉滴水,表情冷淡散漫。
明明是高高的一只站在那里俯视着她的,整个人却显得很柔软,毫无攻击性。
但,这些都只是表象。
喻言心里打响了十二万分的精神,觉得只需对方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战斗的信号就会被瞬间打响。
良久。
江御景转身走进厨房,掀开冰箱门,拿出一瓶他宝贵的草莓牛奶来。
他一边扭开盖子喝了两口,一边走到客厅那头其一台电脑前,弯腰,开机,然后上楼,换衣服去了。
诶。
喻言有点意外的看着他一整套的动作。
这就完了?就没了?就结束了?
不太对啊。
这跟她预想的正面交锋的剧本,就完完全全不一样啊。
她本来以为暴风雨会更猛烈些的。
毕竟在知道这几天那个小气鬼就是江御景以后,她是想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顿的心都有的。
他这么平淡的反应,不就显得自己格外小肚鸡肠了吗?
喻言很苦恼。
晚上刚好约了qw战队的训练赛,作为小老板,来都来了,也没有不留下来看看的道理。
即使她是真的一点都看不懂。
拖了张椅子到小炮后面,小喻总撑着下巴,一本正经开始看他们打比赛。
喻言坐在小炮和江御景间,pio的打法和他一头的白毛一样嚣张,把对面压在塔下一步都走不动,发条一旦出了个头就拉着人家疯狂消耗。
旁边江御景打得更凶。
压着补刀经验也领先,率先二级一到,他抓住对面一个走位小失误直接就上了,一顿骚操作眼看人头到手,江御景直接闪现进塔抬手就是一枪——first blood。
锤石拿了一血。
???
小炮一脸懵逼的转过头来看向旁边下路双人组。
喻言也跟着他的动作看过去。
这边江御景正在跟the one深情对视。
电光石火,噼里啪啦,风起云涌,惊涛骇浪的那种。
喻言只觉得刚刚这几个人打的很激烈,而且还赢了,挺开心,并不懂他们这么激烈的情感交流是怎么回事。
但是江御景此时表情太可怕了,喻言抓着椅子小心翼翼地往小炮这边挪了挪,小声问他:“刚刚那怎么回事啊?对面不是死了吗怎么这两个人像是要出去打一架一样的?”
小炮补着刀跟她咬耳朵:“刚刚那个一血正常来说肯定是景哥的,但是被one哥给抢了,不知道为啥。”
小炮懵逼,他旁边浪味仙和胖子倒是很淡定,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the one,一个不畏生死踩在魔王脑袋上嚣张的男人。”浪味仙甚至很怀念,“还是原来那个配方。”
胖子:“双人路死亡修罗场回来了,我划划水,你们随便carry carry。”
整场比赛打的毫无悬念,小炮对线能力强,操作也很犀利,单杀了对面单一波建立起优势,再加上后期江御景疯狗一样的屠杀,mak30分钟推上高地,对方打出gg。
qw战队在lpl里算是等水平,虽然大家都没觉得会输,但是也没想到能赢的这么轻松。
众人打完都挺开心,除了某个人沉着脸一言不发。
胖子见状,抖着肚子跑过去一把勾上,对着他屏幕猛瞧:“7/1/3,哇靠景哥你今天这么凶的吗,真的carry。”
男人依然没说话,只是紧绷着的嘴角放松了下来。
喻言:“……”
浪味仙朝她偏了偏脑袋:“看见没,多么好哄,我们队宠。”
“……”
晚上喻言叫了小龙虾和烧烤的外卖,没和他们一起吃,付了钱就准备走了,一群男生吵吵嚷嚷围在一起,还是被蛋糕彻底收买了的小炮先从人堆里探出头来:“老大走了?不留下来一起吃吗?”
喻言脚步一顿,腰板直了直,非常“老大”的转头:“嗯,我先走了,你们吃。”
小炮点点头,眼神期待:“老大明天还来吗?”
喻言淡淡微笑:“不了,你们今天打得很好,之后也要继续努力。”
其实她根本看不懂。
但是逼还是要装足的。
反正赢了。
——喻言完全忘记了她刚刚还在懵逼的问小炮双人组什么情况这档子事儿。
只是第二天,依然是上午十点半,苏立明沉默的看着出现在门外手里又提了一大堆袋子的女人。
喻言:“嗨。”
苏立明:“……”
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
第9章 第九颗糖
喻言只送了两个蛋糕过来,也没说几句话,人就准备走了。
走之前特地叮嘱了苏立明,让他告诉每个人都必须试吃并写出优缺点感悟晚上她来收作业,写得好这个月给他们加奖金。
苏立明当时其实很想说,我一电子竞技战队,可能没那么高的美食鉴赏能力能够写出感动人心的甜品感悟。
转念一想,吃吃蛋糕吹吹比就能有奖金拿,算了,写就写吧。
再加上苏教练还不太摸得清这位老板大佬的脾气,最终什么都没说,恭送陛下出宫了。
送完了蛋糕回到店里,安德正在盛咖啡豆,见她推了门进来,男人分出一眼看向她,问道:“找到新试吃了?”
喻言随便点了点头,手里拿着铅笔回到她窗边的角落里。
安德看着,有点好:“你最近到底在研究什么?”
“研究秘籍。”喻言随口答。
略微思忖,他懂了:“上次那个乳酪?你做出来了?”
女人这次没说话,好半天,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他,“什么叫我做出来了?我是要超越它的。”坚持了不到三秒,她像皮球泄气,眼梢塌下来,无精打采,“没有……”
安德挑起一边眉梢:“不是柠檬汁吗?”
“试过了,感觉不太对。”喻言苦恼地鼓了鼓脸颊,“就感觉,味道上还是少点什么。”
安德点点头,将咖啡豆放入咖啡研磨机里:“你可以再去一次,问问看。”
“那不是就成了盗取。”她立刻反驳,“我要靠自己的!”
安德斜她一眼:“怎么是盗取,你去找人家问问,试试看,全当相互学习交流,同行之间的切磋是技术进步最有效的途径。”
喻言有点心动。
她犹豫着,“那,万一人家不想告诉我怎么办?”
“那你就再买一块回来给我吃。”
“……”
当天晚上,喻言也没能真的去mak训练基地收作业,她直接在她的小厨房里泡了一天。
喻勉五一回家去了,家里没了等着她烧饭的准高三狗,她也就不急着回去,干脆一直待在店里,一直到晚上,客人和店员全都走光了,只剩下她和安德。
外面的灯一半关掉,只剩下吧台复古旧吊灯昏暗亮着。
后厨灯火通明,装格栅灯光线被浅琥珀色玻璃过滤一层,幽暗渗透过来。
以后少来我家玩 第10节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安德屈指敲了敲玻璃,喻言抬头。
男人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已经十一点了。
喻言过滤糖粉的动作一停,收拾了东西洗手换衣服出来。
“你怎么还没走?”
“我要锁门。”
“我来锁就好了。”喻言拎起包包,去关了厨房灯,转身往外走。
安德无奈:“我还得送女士回家。”
“啧啧啧,意大利男人真是可怕。”喻言感叹。
她刚到意大利的时候就认识了安德,相处很多年,彼此都熟悉的不行,共同感兴趣的话题也很多,两个人东扯扯西扯扯聊了一路,完全不会无聊。
晚上十一点半,夜路,高速行驶的车子探照灯划出一道道光带,街上人基本已经没有了。
喻言一边听着安德给她讲咖啡起源一边吐槽插话,两个人慢悠悠进了她家小区,穿过小花园到独栋区,直到她家门口。
她家栅栏旁边靠着一个人。
喻言心下一紧,下意识往安德身边站了站。
安德注意到,也没再说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懒懒倚靠在墙边。
男人刚好也抬起头来,看向他们。
是江御景。
她愣了一下,整个人放松下来。
安德侧过头来:“认识的?”
喻言嗯了一声。
安德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喻言笑了:“明天请你吃好吃的报答。”
“只要你以后别再取些什么渣男去死之类的稀古怪的名字。”安德也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喻言回过头来,江御景正看着她。
男人斜后方,mak训练基地依然灯火通明,灯光从一楼落地窗透出,自他背后打过来,黑发发梢被染上柔软的浅色。
他背着光,眼眸里的情绪匿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嘴里咬着的烟是清晰的,星星一点红光,明明灭灭。
小区绿化很好,大片的绿植,微风轻拂,树叶荡起一片片轻微响动。
除此之外,一片静谧。
喻言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应该直接回家,还是过去说句话。
毕竟,现在两个人也算是认识的了,视线都对上这么久了,假装没看见又好像不太合适。
喻言皱着眉,鼓了一下腮帮子,犹豫了。
她觉得,既然机会都找上门来了,那就干脆好好聊一聊,解释清楚,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矛盾的,现在大家冰释前嫌握手言和,好像也挺好的。
毕竟她是个大度又善良的人。
这么想着,喻言尝试着带上了一点友好的微笑,迈开了步子,朝他走过去。
然后她看见,她刚向他走了两步,江御景也动了。
男人将咬着的烟夹在指间,然后直起身来。
长腿迈出,转身。
顺着墙壁,绕过栅栏往前走,进屋了。
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直接,进屋了。
mak训练基地的大门在她眼前打开,然后又在她眼前——
“嘭”地一声,重重甩上。
“……”
喻言面无表情地,久久地看着那扇仿佛摔在了她脸上的门。
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呵呵。
不存在的。
第二天一大早,喻言出现在了mak基地大门前。
在队里唯二上午起床的苏立明也还在睡的时候。
男人抓着头发爬起来开门,喻言笑眯眯站在基地门口,背后是灿烂阳光。
不过也没她表情灿烂。
喻言:“早啊,我给你们带了早餐。”
苏立明:“……”
女人轻盈的进了门,顺手将手里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回头看着苏立明,
“我们景哥睡哪间?”喻言目标很明确。
“……”
苏立明总觉得自己敏感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
他指了个二楼房门,喻言放下包,直接上去了。
眼尾上扬,唇畔带笑。
苏立明打了个哆嗦。
走到门前,喻言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象征性的轻轻敲了两下门。
没声音。
她又敲了两下。
门从里面开了。
the one刚从洗手间里出来。
娃娃脸看起来一副少年样的男人看见门外的人,愣了一下,擦着头发的手一顿。
喻言冲他微笑了一下,视线在整个房间,从右到左,扫了一圈。
并没有她想象的瘾少年的房间一样乱糟糟,相反整洁的让人十分诧异。东西很少,全部都摆放的一板一眼井井有条,窗边一个圆形小沙发,木桌上几本书边缘对的整整齐齐摞放在一起,半个书角都没凸出来。
想到她不过踩了他一脚,这男人就像她抢了他媳妇儿一样的反应,喻言顿时觉得可以理解了。
只是这么一个疑似有洁癖的人,为什么有睡懒觉的毛病?
喻言视线最终落在左边那张床上鼓起来的一坨上面。
她眉梢挑了挑:“还没醒?”
the one很平静的嗯了一声。
喻言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八点半了。
正是阳光明媚的大好时间,年轻的人们怎么能用来睡懒觉?
她走进盥洗室,从架子上抽了条毛巾,洗手池水扭到最右放了一会儿,等水冰了,浸湿毛巾。
然后拧干。
喻言出了盥洗室,走到江御景床边,男人一半的脸遮在被子里面,只露出鼻子往上的部分,紧闭着眼,睫毛长长地覆盖在下眼睑,鼻梁又高又挺,黑发散在枕头上看上去很柔软。
喻言弯腰,俯身,低头,空出来的一只手扯住他被角。
然后,唰的一下,把他被子掀了。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动作如行云流水流畅非常。
江御景被子被掀,一大只穿着浅色睡衣像个大型犬类动物一样躺在床上,没睁开眼,只是眉无意识皱起。
修长削瘦的手,摸索着他的被子,往回抓。
喻言松手了。
江御景重新把被子拉了回来,紧紧皱着的眉,慢慢地,一点一点松了。
等他眉间褶皱完全松了下来,喻言再次拉起被角,把他的被子直接掀了。
这次,江御景直接睁开了眼。
向下覆盖的眼睫唰地上抬,男人漆黑眸底还缭绕着惺忪睡意,眼角下耷,薄唇紧抿,眉头拧的很紧。
每一根眼睫毛都黑气侧漏全是不高兴。
他睁开眼,微眯了眸,还没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就感觉到一道黑色的虚影从眼前闪电一般划过——
下一秒,一块毛巾直接啪地一声拍在他脸上。
冰凉,冰凉。
“……”
江御景任由冰凉的毛巾扣在他脸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以后少来我家玩 第11节
第10章 第十颗糖
江御景在人生漫长的二十一年里,在香甜睡梦被人强行弄醒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而以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是第一次。
冰凉柔软的毛巾覆盖在脸上冒着冷气,刺啦啦地渗透进皮层直冲大脑把人的瞌睡虫顿时赶了个干净,半分钟以后,他动了。
手,伸过去,抓着毛巾扯了下来,眼没睁。
the one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又想了想,稳妥一点,还是先出去了。
江御景睁开了眼。
喻言毫不畏惧,就站在床边,背着手,弯眼笑着看他:“呀,景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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