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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菌紫茶
温小筠开心的指着前方,“和七郎描述的一模一样,那里就是高人所在的住所。”
鄞诺拍了拍她的肩,“速战速决,还得加急回兖州呢。”
“嗯,”温小筠重重点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来,“这位高人水准不带一点水分,要说服他跟着咱们回兖州自首,怕是难度不小。”
鄞诺望着前方,双目微眯,轻笑出声,“我就不信,这个世上还有你我联手打不败的人。走吧,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温小筠看了一眼鄞诺,也忍不住的笑了,“也对,走吧。”
可是等到他们走到宅院近前时,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最奇怪的是院里面的茅屋门窗大开,房子里面布局装饰都能够清清楚楚。
那茅屋一共就有两个房间,里间靠墙摆了两个书架,书架后是一张简陋的土炕,书架前是一方爬满油污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缺了口的茶具,和掉了瓷的盘碗。桌子前一把破旧的椅子。
外间屋的摆设则更为简单,正当中摆着一个偌大的铜炉,两边角落各自摆放着一个水缸和一个木箱子。
鄞诺和温小筠只站在院子外,从大敞开的门窗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天才刚亮,人怎么就出去了?”温小筠疑惑的望着鄞诺。
鄞诺环着篱笆栅栏仔细检查着里面的情况,思量着的说,“这里没有洗漱的东西,没准去河边洗漱之类的去了。”
“那咱们就在这里等,还是去周围找一找?”温小筠左右环看着四周,“门窗都开着,应该一会就会回来吧?”
鄞诺的视线还在屋子里,仔细查看,“他应该不会出去太久。不过我看这房子倒是有一点特别的地方。”
温小筠疑惑回头,重新又打量起那间茅屋,“是挺特别的,很符合世外高人的身份。”
“不是这个特别,”鄞诺摇摇头,抬手指着门框旁边墙壁,“是门边悬挂的木牌。”
温小筠也看到了那块木牌,“写的什么字?”她眯细了眼睛也没能看清。
“盗。”鄞诺回答。
温小筠皱起眉头,“盗?怎么会有人在门口挂个‘盗’字?”
鄞诺转目看着温小筠,有些讶异,“你在京城没听过盗户的事吗?”
温小筠顿时心虚了一下,“没,没咋听过。”
就在鄞诺要取笑挖苦她的时候,后面树林里忽然出现了一阵沙沙的声响。
鄞诺警惕回头,却见后面树林树叶哗啦哗啦的晃动了起来。
鄞诺一把抓住温小筠的手,低声道,“咱们不知道这的底细,先躲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温小筠也跟着警惕起来,和鄞诺一起牵着马,快步退离了小院子。
直到走进树林里时,鄞诺都没放松警惕,他一直竖起耳朵,小心的听着树林里的响动。
不过这一次却再没有任何异常。
温小筠牵着皎月躲在一棵古树后面,警惕的探头望看着小院子那边。
鄞诺则牵着绛珠背对着温小筠站定,继续寻找刚才那阵怪响的来源。
温小筠这边的小院子没有任何异常,温小筠转头望向鄞诺,刚想要问问他具体情况,不远处一支树枝却猛地闯进了她的视线。
准确的来说,闯进温小筠视线的,应该是盘在那树枝上的一条蛇。
温小筠立时被吓了一激灵!
那条蛇大约有一米多长,通体墨绿色,蛇头曲弯着直直怒视着温小筠。
它不时吐出细长的信子,尖细的分叉迅速颤动,看得人头皮一阵阵只发麻。
“鄞,鄞诺,”温小筠声音都变哑了,她小心的拉了拉鄞诺衣袖,带着可怜巴巴的小哭腔无力的求助,“有,有蛇。”
鄞诺闻声立时回过头来,在看到那条草蛇的一瞬间,迅速抽出剑来。
然而没等鄞诺摆出劈砍的架势,将那条墨色的蛇便闪电一般的从树梢上弹跃而起,朝着温小筠的面门直直飞射而来!
温小筠差点就要哭出声来,不料鄞诺的动作却比闪电更快,身子倏然一侧,单手狠狠一挥,手中长剑便将那条蛇一劈两段。
温小筠感觉后背都要湿透了,看着半空中被砍成两节的毒蛇横飞出气,她这才呼了口气。
还好有鄞诺在身边,什么蛇虫虎豹这才能近不了她的身。
“鄞诺,”温小筠刚想要对鄞诺表达出点谢意。
可是紧接着,另一幕更加惊悚的情景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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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鄞诺砍飞的一截蛇身重重撞在一截粗壮的树枝上,细长的躯干打了旋儿的又缠了上去。这边蛇身还在树枝上飘晃,那边密林里就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来!
温小筠眉梢倏然一跳,不用鄞诺主动保护,就率先跳到他的身后,怯怯的躲藏起来。
只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影实在太过可怕。
鄞诺也在第一时间发觉突来的威胁,惕然转目,眉头不觉嫌恶的皱起。
出现的是一个男人,奇丑无比,又奇怪无比,实在是叫人不忍细看。
他的背深深的佝偻着,仿佛脊椎都是弯曲变形的,脖子长长伸出,有些低斜的前探着,站在树梢上的半截蛇身前,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目光贪婪而凶残。
他盯着看着,干裂得撕开几道血印的嘴唇也跟着微微抽动,就像看到了什么价值千金的山珍海味。叫那人忍不住吞下一波又一波的口水。
温小筠双手紧紧攥着鄞诺后背衣服,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吓人的男人。
大约过了三秒的时间,随即瞬间爆发,猿猴般的跃到近前,挥手拽下那半条蛇猛地填进嘴里,囫囵着个儿地就大嚼了起来了。
他吞咽咀嚼的声音清脆铮然,就像熊猫在嚼一根鲜嫩的竹子,脏污的血水沾满两腮,一直淌到脖子上。
温小筠被这一幕吓得趔趄了后撤半步,那人双手捧着生蛇狼吞虎咽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鄞诺余光瞥见温小筠苍白的脸色,及时伸手揽住她的腰身,才避免了她被吓得直接瘫坐在地。而他手中的剑一直指着前面那人,警惕的盯着他,防备着随时都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不过那男人恶鬼扑食一般凶残贪婪的吃相,也叫鄞诺吓得不轻,直直倒抽一口凉气。不怪温小筠胆小,那男人模样的确够吓人。
狭长的眼睛,瞳仁竟然是竖形的,简直和蛇一模一样,看着就叫人脊背阵阵生寒。他的皮肤又干又黄,很多地方都干裂的起皮儿了,身材矮小瘦弱,背又佝偻的厉害,半蹲在草丛里,满嘴狰狞的蛇血,就像是蛇精幻化出来的蛇妖形象。
鄞诺揽着温小筠缓缓移步后退,无论面前的怪物是人是妖,他都不能叫它太接近温小筠。
温小筠什么功夫都不会,身体也不结实,一旦中招中毒,后果就严重了。
像是察觉到鄞诺他们的动作,那个非人非蛇的怪物突然回头,狭长的双眼警惕的眯成一条线,滴淌着猩红血液的嘴巴凶恶呲着尖利的黄牙。
温小筠却越看那个故事,越觉得僵直着脊背直直往后仰去。
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鬼神精怪吗?那出现在面前的这个蛇妖又是什么?
鄞诺用力撑托着温小筠的背,叫她能够站定不再后退。
这样僵持的时刻,率先跑掉或是尖叫出声,都可能会激怒面前的怪物。
在探知那怪物功力到底是深是浅前,他和温小筠一定不能主动露出破绽。
不过鄞诺也不想就这样被动下去,他眉头紧紧拧起,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又紧张的局面。
“敢问兄台尊姓台甫?”
听到鄞诺的话,那名蛇眼怪人慢慢的侧了侧头,竖起的瞳仁微微移动,细细的打量着鄞诺和温小筠。
温小筠几乎屏住了呼吸,就怕那个怪物会突然爆发,向他们发动攻击。
在将鄞诺和温小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够后,蛇眼怪人鼻翼忽然翕动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阵干哑尖锐的笑声,“莫名闯进我的家里,又问我是谁?真是要把人笑死咯。”
听到这里,鄞诺和温小筠不觉惊讶的皱起了眉。
怎么可能?面前这个啖生蛇如吃小鲜的怪物竟然就是田七郎口中的高人?
到底还是鄞诺心理素质更强一筹,他先是缓缓放下手中剑,望着那人抿唇咽了下口水,终于试探着出声,“前辈就是七郎口中的挚交好友,世外高人,佘丕,佘老先生?”
听到七郎两个字,那面黄肌瘦的蛇眼怪人怔了怔,随即抬手抹了把脸上血污,慢慢站直身子,端详着鄞诺哑声问道,“是七郎指给你们来的?”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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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诺和温小筠立刻恭敬揖手行礼,“晚辈见过前辈,我们正是受七郎指引来才来到此处。”
蛇人彻底站起身,温小筠这才惊讶的发现,那个蛇人站直了腰板竟然比她还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他的脸没有变,挺直的身板却也多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
比之前佝偻着身子的猥琐模样实在差太多了。
蛇人又看了看手中的信,最后转身走向茅屋,头也不回的撇下一句话,“跟我来吧。”
说完他就踩着厚厚的落叶,走出了树林。
鄞诺和温小筠对视一眼,很快下了决定,跟了上去。
回到屋子里,蛇人走到外间屋箱子前,从箱子里拿出脸盆,打了水洗了脸。
后来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的脂粉,还有假发套假胡子。
走到里屋,站在桌前,拿过一扇铜镜,比量着仔细扑着粉,最后带上假胡子,假白发。一面化着妆,一面拿着七郎的信看。温小筠和鄞诺默默的站在他旁边,静默不语的等他开口。
看完之后,蛇人将书信放在桌上,头也不抬的说:“我就是佘丕,你们要找的人,不过你们的事,我没兴趣,你们走吧。”
温小筠着急的看了眼鄞诺,鄞诺立刻站起身,上前一步说道:“佘前辈,为何拒绝七郎?”
佘丕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白色的假胡子和假发套,斜斜瞥了鄞诺一眼,“不是拒绝七郎,而是拒绝你们。”
说着他又转过身,把假发套放在桌子上,双手蘸了蘸脸盆里的的水,整理起他原本枯黄又稀疏的头发来。
温小筠也站起身,“可是晚辈们哪里有做的不到的方,叫前辈生气了?”
整理完头发,佘丕拿起假发套小心的带好,冷笑了一声,说道:“并非你们失礼,而是你们想要我的命。明人不做暗事,我做的事,我可以跟你们承认。
挑拨宁府管家绑架小少爷,并且指给他方法,还派人帮他看管小少爷的人是我;
将杜友和闺女的消息透露给鸠琅和元娘状元丈夫知道的人,也是我;
以世外高人身份,分别接近仇任毅和郝掌柜,一边向仇任毅引荐千术高手田七郎,一边向郝掌柜透露能够打造冬日夏景的人,还是我。
总之你们查的那几个大案子,躲在后面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都是我。
可是虽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我也不会傻到自寻死路去。
我带着这些罪名,跟你们下山回兖州官府投案自首,不是自己找死吗?你们是谁?是我娘吗?我为什么要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们?”
说完佘丕捋了捋银白的假发,此时已经俨然是个仙气飘飘的得道高人的形象了。
温小筠狠狠皱了一下眉。
其实一开始她就很怀疑田七郎为什么要给佘丕写这封信。
即便田七郎跟佘丕有过命的交情,也没理由叫佘丕去送死吧。
可是刚才在院外那一连串意外和佘丕现在的态度与言语,已经给了她答案。
她终于明白了田七郎的用意。
她也知道改如何去说服佘丕,唯一欠缺的,就是一点开启游说工作的药引子。
想到这里,她不觉皱起了眉,仔细的环看着屋里摆设。
田七郎既然那么自信,那这份药引子一定就在明处,只要她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其中端倪。
这边温小筠正在火力全开的四处寻找,那一边的鄞诺却率先开了口,“佘前辈,晚辈绝不敢叫前辈去送死,同样,与前辈有过命交情的前期浪也绝不会加害前辈。
我们都知道,前辈的身份特殊,而且这几个案子里,都没有直接出手。晚辈想,就是给宁府管家,鸠琅,郝掌柜与仇任毅出的那些谋,划的那些策,前辈当时也不是直接言明叫他们照着去发起一桩桩凶案的。
晚辈请前辈下山,不过都是为了叫案情的脉络更加清楚,从而寻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正拿着白胡子往脸上一点点粘的佘丕听到这里,手上动作不觉一僵。
他坐直了身子,抬眼望向鄞诺,“你中间的说的不错。我当时从没给他们讲过要去杀人犯案。只是无意中透露给他们一点独家绝技的信息罢了。
不过你前面和后面那两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鄞诺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前辈是在考教晚辈吗?”
听到这里,温小筠不自觉的攥了下拳头。鄞诺刚才那话的开头和结尾处,正是她要的引子。
看来她这边想到的,鄞诺全部都想到了,甚至想到的比她还要全面。
她不觉竖起耳朵,侧眸望着鄞诺,仔细听着他的答案。
鄞诺单手背后,洒然抬步,走向门口方向,抬手指着门口的位置,微笑着说道:“前辈乃是赫赫有名的盗户,有了这层身份,只要不犯下强奸杀人的重罪,其余罪名,进了衙门一律免责。”
温小筠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什么是盗户?竟然这么流弊?
功效作用简直堪比上方宝剑呐。
就在这时,脑电波里再度传来温竹筠平缓的声音,“你没有找到药引子,并不是你的错。而是你对古代风俗习惯不了解。
这里我给你做下解释,以免日后露怯,损了我温珺紫的名声。
盗户,顾名思义,就是将强盗,盗贼之类招安收编重组的户籍。最早是官府收伏了一批手眼通天的江洋大盗。为了便于管理,单独给他们编设了盗户的户籍。因为这些强盗本领十分大,怕他们不安分的脱离官府管束,重操旧业,官府给了他们很多安抚特权。都说刑不上大夫,可这些盗贼也一样享有小罪不罚的优待。
在你们后世奉为经典的《聊斋志异》中,就写有一个关于盗户的故事,有只狐狸精又是偷窃又是犯法,最后被高人联合官府抓住,生死关头,那狐狸精竟然大喊‘我是盗户’,意图免责。一时引为笑谈。
时至今日,能够被官府赋予专门的盗户身份的人,依然是本领几可通天的强人。因此盗户不仅不是耻辱的称呼,反而是身份的体现。”
温小筠难以置信的眨了下眼睛。
原来这个盗户竟然还有这么讲究,真的是太开眼界了。
“温竹筠,那以后像是这种古代特有的风俗民俗知识,你能提前告诉我吗?”
温竹筠顿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你觉得可能吗?”
温小筠:···
温竹筠冷冷的说,“你倒是提醒了我,从今天起,要再给你单开一项各种典籍古书的学习任务,就从《洗冤集录》开始。”
温小筠一口老血憋在胸腔,她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又哪里去挤出时间来看书。
她鼓着腮帮子没好气的说,“要是你能随时把我拉进时空缝隙里,在外界时间静止的情况下学习,那还有的谈。”
温竹筠:“那样有违你天才的人设,最忙的人有最多的时间。你自己调整时间吧。另外所需用的古书典籍,我会给你名录,你腾出私房钱自己购买即刻。”
如果不是怕吓到现实世界的鄞诺和佘丕,温小筠这一口老血真的就要直直喷出了。
时间不帮她也就算了,连学习用书籍都要自己买。
我要你这时空系统有何用?!!!
不过温竹筠半点纠缠的机会也没给她。发布完任务后,迅速消失在脑电波里,一点影儿都没留。
温小筠只能无奈的回到现实世界。
这里,佘丕听到鄞诺的说法,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呵呵,毕竟是官府的人,这点小伎俩瞒不过你们。”大笑完,他的白胡子也刚刚粘贴好。
他一下一下的捋着胡须,又侧头耸了耸了肩,“不过即便我有盗户身份,跟你们下山又会有什么好处?你们又凭什么能叫我跟你们这样受苦受累的走一遭?”
这一次,挺身而出就是温小筠了。
她向前一步,直视着佘丕,自信满满的昂首说道:“能说服前辈辛苦下山走着一遭的并不是我们两个小辈,而是前辈您自己。”
佘丕不觉皱眉,转目打量着温小筠,捋着雪白的胡须,忍不住的轻笑出声,“怎么就是我自己了?”
温小筠与鄞诺相视而笑,说道:“我想如果是常人,做了这些案子,即便没有直接关联,也绝不会对官府的人轻易承认。
事实上,我们两个人还没问到那里,前辈自己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这样的做的目的,一般来说有两种。
第一种,那些事,前辈根本没有做,故意这样说,是为了混淆案情。或是为了替别人抗罪,或是为了别的目的,故意混淆案情真相。
第二种,那些事情的确是前辈做的,坦率讲出,是因为前辈是个自视极高的人。做成那些惊天大案,甚至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案子,对前辈来说,绝对是个扬名立万的最好机会。
前辈喜欢刺激,钟爱挑战,就喜欢做那些世人难以企及的事情。用来得到心理的满足。”
佘丕眉梢微挑,“哦?那依你看来,我又是哪一种?”
温小筠目光灼灼,神态越发从容,“前辈刚才在外面明明已经看到我们两个,甚至是在我们两个刚走进这片树林时,前辈就已经发现我们。
但是前辈仍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故意啖生蛇,现兽态,分明就是在享受惊吓别人的乐趣。
这样做,其实很有风险,如果我们二人被吓破了胆,把前辈真的当成了妖怪,全力拼杀,如论如何都会给前辈带来一定的危险。
明明可以选择躲在暗处,更稳妥的监视我们,可是前辈偏偏要逆势而为,迎难而上,这样激进的性格,很像是推论中第二种情况。所以晚辈想,主动下山,把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大白于天下,这般刺激又惊险的事情,一定是前辈自己特别想要做的事。”
佘丕双眼微眯,目光微凛,“故意在你们面前现身,展露所有真容,不是更像第一种情况吗?因为要把没做过的案子背在身上,所以才要用奇怪的姿态故意引你们注意。”
温小筠摇摇头,“我们寻到田七郎,是一件完全意外的事。但凡我们有半点左右,都不会找到他。
最后得到七郎的认可,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而您是七郎引荐出来的人,要想在他之前就得到消息,看破我们的来意,提前做准备,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所以第一种推测,从七郎那里就可以推翻。”
佘丕重重一拍桌案,兴奋的说道:“好样的,什么都叫你们猜中,这才有的玩儿呢。”
温小筠不急不忙的又道:“依照晚辈的推测,这些案子虽然都是前辈在后面助力,但是每一桩,每一件,对于前辈的好处都并不明显。虽然前辈也许只是为名声,为刺激,才去做这么多的事。
但是宁府元宝小妖精案,杜氏钱庄银火龙案,杜莺儿分尸案,巡抚公子被白龙换头案,涉及的加害者与被害人身份各异,经历繁乱复杂。要想把这些忽南忽北,或黑或白的所有人都网罗在一起,前辈还缺少一个选择的起因。
再联想隐藏在每一个案子里的温香教势力,晚辈想,那个起因,连并着家兄刚刚说的最后一条,即所有案子的真正凶手,就是温香教。”
佘丕捋着胡子笑着点点头,“不错,不错。果然能找到我这里来的人,都不是凡俗之辈。”
鄞诺也笑了,“前辈可是愿意下山,襄助晚辈破案?”
佘丕捋着胡子的手不觉一顿,抬眼笑望着鄞诺,“你媳妇刚才说的都对,我的确是个爱刺激,爱没事找事的人。”
听到媳妇两个字,鄞诺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温小筠更是差点没原地摔倒。
他怎么可能看破自己的女儿身?而且她怎么就是鄞诺的媳妇了?
她刚想要解释反驳,鄞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给她使了个眼色。
就像是在对她说,破案要紧,好不容易说动佘丕出山,现在他说啥都对。
千万不能打断他,万一破坏了他的兴致,叫他改变主意可就糟糕了。
温小筠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奈的接受了鄞诺建议。
毕竟破案最重要。
看着鄞诺和温小筠小夫妻两个当着他的面眉来眼去,佘丕忍不住的又笑了,他最喜欢逗弄还没成亲的小情侣儿。
毕竟这个世道上,想要找出两个脸皮厚得没成亲,就出来当着人面拉拉扯扯的年轻男女,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不过就这种程度的小新鲜,不足以叫佘丕再多做什么评价。
他的兴趣还是在连环惊天大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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