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菌紫茶
白鹜见到忙上前一步,堪堪搀扶住温小筠,“筠卿小心。”
温小筠的目光却始终被鄞诺背后那人吸住,根本没有感知到身后的白鹜。
鄞诺背着的那人并不是一般的人,被鄞诺用一块黑布整个罩了起来,只能透出大概的人物轮廓。
不过即便只是一点轮廓,也能叫人看出那人动作的不自然。
四肢毫无生气的低垂着,头部的地方空空荡荡。
那分明就是船夫小哥儿被斩了首的尸身。
再向鄞诺脸上望去,只见他脸色铁青,额上青筋高高蹦起,双眼死盯着前方,通红一片,牙关紧紧咬着,像是一头随时可以发狂的野兽。
即便不触到他的手,温小筠都能感受到他因为极度愤怒而抑制不住的微微震颤。
“鄞,鄞诺,”温小筠艰难开口,带着掩饰不住的哭腔,“你且要振作一些,兄弟的仇,还指望着咱们去报···”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530章 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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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鹜搀扶着温小筠,抬头望着鄞诺低声说道:“鄞诺,秦奇那里还有一艘船,咱们这就回衙门通报案情。”
听到白鹜的话,鄞诺的反应有些迟缓,他有些艰难的低下头,目光冷冷的看着白鹜,没有说法,也没有其他任何回应。
后面佘丕见状,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翻动起篝火旁的土地,连盖带踩的几下将火堆弄灭,才收回匕首,站起身,一面拂着手上灰土,一面朝鄞诺他们走去。
“山下正好有一家义庄,庄主虽然脾气怪,和老夫却很谈得来。咱们可以先将船夫小哥儿的尸身寄放在那里。”佘丕说道。
听了这话,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的鄞诺突然沉下脸来,眉头紧锁的怒视着佘丕,哑声说道:“我带出来的兄弟,我自己带回去。”
说完他狠狠一扥缰绳,就甩开了温小筠的手,调转马头朝着河流方向走去。
温小筠一下子就急了,上前急奔两步,狠狠拽住骏马的鞍辔,“鄞诺,你别不理智,这条路崎岖不平,树林茂密,要比水路慢上三倍不止。你就要这样独自一个人骑马行走吗?
你可别忘了,杀害船夫小哥儿和所有一切的凶手都是万恶的温香教。咱们现在几乎掌握了所有重要证据。只要摆在衙门面前,他们一定会叫咱们去抓住真正的凶手,依法严惩。
可是你现在却要带着船夫小哥儿单独走林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义气用事,最后反而拖延时间,错失决案的最佳时机,叫加害船夫小哥儿的歹人们逍遥法外。”
佘丕也上前帮着温小筠一起劝解鄞诺:“鄞小子,小丫头说的很对。白娃子的船也就刚好能装咱们四个人。再说人死为大,运尸身回家再没有单崩儿背着回去的。怎么也要安置于棺椁之中,选用稳稳的牛车、马车好好的运送回去。山下那家义庄,运尸的小伙计们都很靠谱,不仅运送稳妥,还会很好的照料那些可怜人的尸身。交给他们,远胜于你亲自背着。”
这就话,说得温小筠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伤感,酸热的眼泪扑簌簌从眼角淌下。
鄞诺的心情,白鹜的心情,她最能理解。
别说那船夫儿小哥和秦奇都是他们可以过命的兄弟,就是对她这个新结识的人来说,也是一件十分悲痛的事情。
尤其想起梦里曾见过的那番场景,年轻的小哥儿刚向心爱的姑娘家里提了亲。
她想都不敢想小哥儿的父母与他未婚的妻子看到之前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如今回去,就变成了身首两处的一具冰冷的尸体时的场面,如何凄惨悲痛。
可温小筠此时又不敢太过悲伤,她怕这样会更加刺激马上的鄞诺和身旁白鹜。她有些仓皇的别过身,努力调整着滞塞的鼻息,偷偷抬起手臂抹去眼泪。
听到这里,执意前行的鄞诺动作也是一僵,用力扥拽缰绳的手终于松了些许。
白鹜安慰般的按着温小筠的肩,上前一步,抬头望着鄞诺的背影,目光哀伤,“鄞诺,你比我见识的多,对于义庄,了解的也一定比我多。可即使是我,也知道有些义庄本事很大,有的还和不仅能停放运送,更能帮着死者寻回散落的尸身。”
佘丕跟着解释,“白娃子说的不错,因着挨着这么一条大河,山下义庄就有一支捞尸队,只要告诉他们死者出事的河段,他们就能推出残骸大概会被冲落到哪去,一找一个准儿。”
“鄞诺,”温小筠拽住他的袖子,轻轻扥了扥,鼻音浓重的哑声劝道,“咱们一起去义庄,叫人家师傅帮着小哥儿选口好寿材,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鄞诺仰视着前方奔流不息的河面,终是无望的闭上了眼睛,抑制许久的眼泪默默淌下,在他心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满溢。
最后白鹜带着温小筠乘船而下,鄞诺与佘丕则骑着马紧紧跟随在岸边。
不多时就到了佘丕说过的那家义庄。
义庄主人也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却比佘丕伪装过的样子还要慈善和蔼。
鄞诺小心卸下船夫小哥儿的尸身,双手抱托着平放于停尸房最中央的草席上。
又细心又不舍的帮小哥拢了拢身上黑布,鄞诺才单膝跪在了小哥儿身前。
“小哥儿,我鄞诺对不起你,你且放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叫害你之人血债血偿!”他右手狠狠掐着自己跪取的大腿,双目通红,切齿恨道。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5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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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筠和白鹜则站在鄞诺身后,朝着船夫小哥儿的尸身躬身拜了又拜。
“小哥儿,”温小筠红着眼睛低声说道,“你是因为我们才受了这般横灾。直到现在,我连你的全名都还不知道,”温小筠低了头,用袖子抹了泪,“你放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和鄞诺都一定会给你报仇。从今往后,你的父母就是我温小筠的父母,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他们···”说到这里,温小筠哽咽着终于说不下去了。
看着温小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白鹜的心也跟着揪紧起来。
他上前搀起她的胳膊,默默的给她助力,想要尽量叫她轻松一些。
前面的鄞诺站起身,转头走到义庄主人近前,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整个放进他手里,“前辈,劳您费心,帮着我们兄弟寻回被水冲走的头颅,再置办一口上好的寿材,将我们兄弟稳稳的运回兖州府衙。”
白发义庄主人下意识掂了掂那钱袋子的重量,一边面无表情的推辞,“远远用不了这些钱呐,你这个年轻人太客气了。”一边毫不犹豫的将钱袋塞进自己怀里。
鄞诺无心再顾及旁的,撤退半步,朝着义庄主人深深揖了一礼,“有劳。”
说完直起身子,大步走出了义庄大门。
温小筠、白鹜、佘丕三人则紧跟其后。
四个人上了船后,温小筠才注意到在他们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那就是谁应该在外面撑船摇橹。
温小筠自己肯定不行,这种小木船她之前都没有怎么做过,就更别提撑船掌舵这种复杂的工作了。
而白鹜那边也没有什么可能。
温小筠早就见识过秦奇对他的各种照顾,每次乘坐马车,都是秦奇在外面驾驶。而且听之前那个灰衣蒙面暗卫的话,白鹜这次乘船前来,驾船的人也是秦奇。
温小筠相信,身边有秦奇这样一个三百六十行,行行都在行,又心细如发,准备超级周全的哆啦a·秦奇,时刻为白鹜解决所有关于衣食住行的问题,白鹜肯定不用在那些琐事上浪费太多心力。
其中就包含乘船驾车。
不过事情最终的解决竟然也异常的顺利。
原因是佘丕毛遂自荐的站起身,直接走出船舱,拿起船桨开开始划船。
“划船这事儿,老夫最是擅长,你们几个小孩子也就别争来争去了。你们就在船舱里好好的讲活儿,早日破案才是正事。”
三个人一起向佘丕道了谢,温小筠这才乖巧坐回船舱。
等到全部都落座完毕,温小筠就率先转向鄞诺开口,等你。一次一个桃。“”
你见到那些伏击咱们的人了吗?”
鄞诺点点头,“落水后一晃眼,曾看到白兄的那些影卫。在水里寻得了小哥儿的尸身后,我就去找那些影卫,得知了整个经过,也看到了那些烧焦的尸体。”说到这里,鄞诺望着水面的目光陡然一寒,“但是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死的不过是些跑腿儿的碎催小喽啰,真正的幕后指使者还没有现身。”
温小筠也跟着重重的点点头,“的确,不过这次咱们有了田七郎夫妇和佘老前辈,还有那么多如山的铁证,一定能请调来官兵,襄助咱们将那该死的温香教一举攻破。”
白鹜望着温小筠,凤眸深凝,“你们只管去破案查案,后面的善后收尾工作,都交给鹜去做。凭着温香教的作风,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反水作证的七郎夫妇。
后面防盗,明日十点替换
而白鹜那边也没有什么可能。
温小筠早就见识过秦奇对他的各种照顾,每次乘坐马车,都是秦奇在外面驾驶。而且听之前那个灰衣蒙面暗卫的话,白鹜这次乘船前来,驾船的人也是秦奇。
温小筠相信,身边有秦奇这样一个三百六十行,行行都在行,又心细如发,准备超级周全的哆啦a·秦奇,时刻为白鹜解决所有关于衣食住行的问题,白鹜肯定不用在那些琐事上浪费太多心力。
其中就包含乘船驾车。
不过事情最终的解决竟然也异常的顺利。
原因是佘丕毛遂自荐的站起身,直接走出船舱,拿起船桨开开始划船。
“划船这事儿,老夫最是擅长,你们几个小孩子也就别争来争去了。你们就在船舱里好好的讲活儿,早日破案才是正事。”
向佘丕道了谢,温小筠三人这次依次坐回船舱。
在船上,温小筠问向鄞诺,“你见到那些伏击咱们的人了吗?”
鄞诺点点头,“落水后一晃眼,曾看到白兄的那些影卫。在水里寻得了小哥儿的尸身后,我就去找那些影卫,得知了整个经过,也看到了那些烧焦的尸体。”说到这里,鄞诺望着水面的目光陡然一寒,“但是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死的不过是些跑腿儿的碎催小喽啰,真正的幕后指使者还没有现身。”
温小筠也跟着重重的点点头,“的确,不过这次咱们有了田七郎夫妇和佘老前辈,还有那么多如山的铁证,一定能请调来官兵,襄助咱们将那该死的温香教一举攻破。”
白鹜望着温小筠,凤眸深凝,“你们只管去破案查案,后面的善后收尾工作,都交给鹜去做。凭着温香教的作风,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反水作证的七郎夫妇与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5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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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筠凝眉回忆着,手中炭笔快速的拖曳出一行又一行漂亮的小字。
她将来到兖州后,遇到的所有案子,将其中各种能够将真凶身份指向温香教的所有证据都捋清整理到本子里。不知写了多久,终于勾画出最后一笔碳字,这才略略直起身子,松了一口气。
“鄞诺,白兄,你们看看可还有什么纰漏?”她拿起本子,递到鄞诺面前。
鄞诺看着那本子顿了一下,才拿起来仔细查看。
没过多久,就看完了一遍,随手又交给白鹜,没有说一句话。
白鹜接过本子,一页一页翻看着的仔细看了起来,轻声说道,“鹜总感觉筠卿破案不似别人。”
这话一出,立时叫温小筠心惊了一下。就是状态完全不在线的鄞诺也转目望向白鹜不觉皱了眉头。
白鹜却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强烈的反应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着,“鹜也曾见识过许多能人查案破案。比如仅通过对方一些衣着打扮,家中内不同物品的摆放就能推断出那人身份如何,家中几多。更甚者,还能猜出彼此那人的性格习惯。
筠卿却是不同,更多的是在捋一条线,一条看不见的线。从而一点点推测出案件发生的过程。从而又一点点推导出真凶。”
听到这里,温小筠有点不好意的红了脸,“既然换名成了温小筠,破案的手法也好,做事的思路也罢,都会和以前发生些变化。”
白鹜不觉抬头,望着温小筠的目色越发温柔。
一直陷在复仇情绪中不能自拔的鄞诺也跟着转头望着了温小筠。
他忽然发现了她绯红的双颊,目光立时一沉。
“白兄,”鄞诺终于缓缓开口,“说起名字,你着白鹜的名字又有什么典故?”
听到这个问题,白鹜身子倏然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翻动着证据记录本,头也不抬的回答,“鹜,野凫也。《礼记·曲礼下》,疏引李巡:“凫,家鸭名;鹜,野鸭名。”
温小筠凝眉回忆着,手中炭笔快速的拖曳出一行又一行漂亮的小字。
她将来到兖州后,遇到的所有案子,将其中各种能够将真凶身份指向温香教的所有证据都捋清整理到本子里。不知写了多久,终于勾画出最后一笔碳字,这才略略直起身子,松了一口气。
“鄞诺,白兄,你们看看可还有什么纰漏?”她拿起本子,递到鄞诺面前。
鄞诺看着那本子顿了一下,才拿起来仔细查看。
没过多久,就看完了一遍,随手又交给白鹜,没有说一句话。
白鹜接过本子,一页一页翻看着的仔细看了起来,轻声说道,“鹜总感觉筠卿破案不似别人。”
这话一出,立时叫温小筠心惊了一下。就是状态完全不在线的鄞诺也转目望向白鹜不觉皱了眉头。
白鹜却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强烈的反应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着,“鹜也曾见识过许多能人查案破案。比如仅通过对方一些衣着打扮,家中内不同物品的摆放就能推断出那人身份如何,家中几多。更甚者,还能猜出彼此那人的性格习惯。
筠卿却是不同,更多的是在捋一条线,一条看不见的线。从而一点点推测出案件发生的过程。从而又一点点推导出真凶。”
听到这里,温小筠有点不好意的红了脸,“既然换名成了温小筠,破案的手法也好,做事的思路也罢,都会和以前发生些变化。”
白鹜不觉抬头,望着温小筠的目色越发温柔。
一直陷在复仇情绪中不能自拔的鄞诺也跟着转头望着了温小筠。
他忽然发现了她绯红的双颊,目光立时一沉。
“白兄,”鄞诺终于缓缓开口,“说起名字,你着白鹜的名字又有什么典故?”
听到这个问题,白鹜身子倏然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翻动着证据记录本,头也不抬的回答,“鹜,野凫也。《礼记·曲礼下》,疏引李巡:“凫,家鸭名;鹜,野鸭名。”
温小筠凝眉回忆着,手中炭笔快速的拖曳出一行又一行漂亮的小字。
她将来到兖州后,遇到的所有案子,将其中各种能够将真凶身份指向温香教的所有证据都捋清整理到本子里。不知写了多久,终于勾画出最后一笔碳字,这才略略直起身子,松了一口气。
“鄞诺,白兄,你们看看可还有什么纰漏?”她拿起本子,递到鄞诺面前。
鄞诺看着那本子顿了一下,才拿起来仔细查看。
没过多久,就看完了一遍,随手又交给白鹜,没有说一句话。
白鹜接过本子,一页一页翻看着的仔细看了起来,轻声说道,“鹜总感觉筠卿破案不似别人。”
这话一出,立时叫温小筠心惊了一下。就是状态完全不在线的鄞诺也转目望向白鹜不觉皱了眉头。
白鹜却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他们强烈的反应一般,继续自顾自的说着,“鹜也曾见识过许多能人查案破案。比如仅通过对方一些衣着打扮,家中内不同物品的摆放就能推断出那人身份如何,家中几多。更甚者,还能猜出彼此那人的性格习惯。
筠卿却是不同,更多的是在捋一条线,一条看不见的线。从而一点点推测出案件发生的过程。从而又一点点推导出真凶。”
听到这里,温小筠有点不好意的红了脸,“既然换名成了温小筠,破案的手法也好,做事的思路也罢,都会和以前发生些变化。”
白鹜不觉抬头,望着温小筠的目色越发温柔。
一直陷在复仇情绪中不能自拔的鄞诺也跟着转头望着了温小筠。
他忽然发现了她绯红的双颊,目光立时一沉。
“白兄,”鄞诺终于缓缓开口,“说起名字,你着白鹜的名字又有什么典故?”
听到这个问题,白鹜身子倏然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翻动着证据记录本,头也不抬的回答,“鹜,野凫也。《礼记·曲礼下》,疏引李巡:“凫,家鸭名;鹜,野鸭名。”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5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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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鄞诺故意叫白鹜野鸭子,温小筠的脸色登时变了变。
如果是平常时候,温小筠一定会反驳鄞诺的说法,怎么也是互相认可了的结义兄弟,嘴下说话怎么就不能在意一点,友好一点?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因为痛失一位好兄弟,鄞诺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温小筠抿了抿嘴唇,只当是鄞诺脑子不在线,说话没有把门儿的,暂时原谅了他。
却不想,她这边刚刚放宽了接受程度,那一边的鄞诺竟然直接开始挑衅拆台。
看到“野鸭子”的叫法丝毫没有叫白鹜生气,鄞诺窝在心里的怒火就更加强强烈了。
他转头望向温小筠,锐利的视线刀子一般的逼向温小筠,“白兄的名字当然是个好名字,那你的呢?温小筠这个名字不是也很好吗?何时曾改过?怎么听你和白兄的意思,你们都知道一些关于名字的事?”
这句话立时叫温小筠咬了一下舌头。
她怎么就忘了,白鹜知道自己温竹筠身份的事,鄞诺并不知道?
而且由于温家的惨案,鄞诺对于任何触及到温竹筠身份的人都有着很强的戒备心。
更不要说白鹜这个人还有鲁地郡王那一重复杂的身份了。
温小筠顿时有些噎住了,一时间她也拿不定主意怎么跟鄞诺解释。
总之有一点,在这艘船上,她一定不能对鄞诺如实相告。
因为船舱外还站着一个外人,佘丕。
即便他答应了要帮助他们去兖州府作证,也不代表他完全就可靠可信了。毕竟温竹筠身份的事干系重大,一个不小心,就会连累得整个鄞家给她陪葬。
像是看出温小筠的为难,白鹜将手中文册放在桌上,抬头直视鄞诺,淡然一笑,说道:“鄞兄,这里面有一些缘故,他日白鹜再仔细讲给你听。现在白鹜能说的就是,白鹜和筠卿的渊源很深,年少时就曾有过交往。之所以现在会这么信任筠卿,往日的情分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听着白鹜一字一句的解释,鄞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只是他的目光一直死死定在温小筠身上,看都没看白鹜一眼。
直到他的脸色隐隐有些泛绿,他才咬着后槽牙的发出一声冷笑,“年少时的渊源,往日的情分?呵呵,鄞诺竟然不知你们两个竟然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被鄞诺直直逼视着,温小筠竟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她勉强咽下一口口水,尴尬的抬手挠了挠头发,看着鄞诺扯动嘴角嘿嘿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到咱们案子破了,我再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经过都讲给表哥听哈。”
说完她赶紧低下头,拿起放在桌上的纸笔,埋头继续书写了起来,“我才想到,还有一点点线索和证据没有写清楚。趁着这个功夫儿,得赶紧改一改。
鄞诺转目瞥了白鹜一眼,搭在桌下大腿上的手不觉一寸寸收紧。
温小筠忌惮外面的佘丕,他同样忌惮。
能公开质问的几句话,他都已经说尽了,剩下的只能等到白龙换投案彻底结束,他才能再继续跟白鹜和温小筠公开对峙。
一面执笔刷刷写个不停的温小筠忍不住的抬头又劝慰了鄞诺一句,“鄞诺,如果我写的证据方案没有大的问题,你就合眼先睡会吧。后面回到兖州府,咱们怕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你身上还有伤,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鄞诺本来还想再说些别的,忽然对上温小筠关切的目光,心里忽然一暖,心情就跟吃了蜜一样甜。
他瞬时忘记了所有猜忌与猜疑,顺着温小筠的话,竟然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他环抱双臂,往身后船舱壁上重重一靠,闭了眼睛就开始休息。
白鹜看到不过一两天的功夫,鄞诺竟然就将傲慢的态度生生收了回去,还对温小筠用了尊称。真是不得不感慨一下温小筠的厉害。
“白兄,”温小筠又转向白鹜,“我的文案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也早点休息吧。一旦回到兖州府,咱们又该是上紧发条的连轴转了。你身子弱,不能像鄞诺那样生抗的拼体力。”
已经闭上了眼睛的鄞诺嘴角不觉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真对温小筠吼回去,她眼睛是不是瞎了。内伤外伤一大堆,不得休息看医的人分明是他鄞诺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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