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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菌紫茶
而这个人选,只有鄞推官能胜任。
鄞推官夫妇双双惨死时,他一直隐在角落里静静的旁观。
他也几度要冲上去想要阻止这一切。
可真的迈出脚步,他又撤了回去。
眼前的局面,不正是出自他的谋划吗?
等到弓箭被射出去才想要收回来,多么可笑又多么愚蠢。
所以现在面对温小筠,他同样无法辩解,也不想再多辩解了。
“筠卿,”他的声音很低,很沙哑,“林中一别,你我二人约定这场比试,你就该想到后果。”
他是远比自己天才的温筠紫,现在的局面,他应该能想到的。
“我想不到!”温小筠的眼泪涌得更凶了,“白鹜——不,你不是白鹜,你只是竺逸澜。
什么野游的鸟儿,白鹜真正的意思是百无聊赖才对,白鹜根本不存在,一切只是你悠闲又自大的障眼法。
我早该想到!
我早该想到,我温家的灭门之祸,就出自你竺逸澜的手笔!
我父温贤因执意要查廷击案才被人陷害的!
廷击案的背后就是温香教,温香教的背后就是你竺逸澜!
之所以我一进兖州府就遇到了你,更受你诸多恩惠,都是因为你早就知晓我温家所有的动向!
就连我被锦衣卫追杀几乎烧死的事,你也很清楚。
依照你的脾气,定会冷眼旁观。
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若逃得脱锦衣卫的火攻,才有资格被你利用。
后来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关于温香教案子的线索,包括伪装成心怀公道的刑房小吏,都是你的精心算计。
因为你已经洗白,把温香教移花接木到了鲁王手下。
你一面为鲁王造反四处奔走,一方面却扶植我和鄞诺不断揭露鲁王的阴谋,为的就是这一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算的好深呐,竺逸澜”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六章 你的真正目的
白鹜凄然一笑,“凤鸣第一天才的实力,终是退步了,直到现在才揭露我,可惜一切都晚了。”
温小筠用力捂住脸,声音哽咽,“我不是天才,一直都不是,我好恨,我为什么不是,我好恨,谁我都救不了。
我好恨,我为什么要面对那么残忍的凶案。送我包子的杜小姐,我救不了,没有杀过人的江狄我救不了,撑船的船夫小哥我救不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命,我一条都没救下来。如今就连鄞推官和皇甫小姨,我也救不了”
白鹜仰起头,极力逼退眼角的泪,“你能救的人,从来只有我一个,如今,连我你也不想救了么?”
温小筠绝望的舒了口气,“有些事,有的救,有些事,永远无法挽回。我太自私了,察觉到那么多人命与你有关,却总是自欺自人的替你开脱。如今终于轮到我自己的亲人了,才知你的恶,早已无法回头。”
白鹜只觉得身上筋脉血管又胀又痛,手腕处尤甚,痛得他连手都几乎提不起。
他绝望的笑出了声,“既然伤害已经造成,反倒不必再顾忌什么了。”
他强忍着难忍的刺痛,猛地伸出手,用力攥住她的,“筠卿,你说过,你是白鹜的朋友,即便做不成恋人,白鹜在你心里也是最重要的人,你是要食言了么?”
温小筠本想挣扎,用最绝情最凶狠的态度对待他。
变态虐恋黑暗小说里的最大反派,即便是最深情的男主角,她也吃不消。
别说改变,就是直视他的内心。她都远远做不到。
她睁开眼,眼角不断的淌着泪,定定的望着他,“我救不了任何人,包括白兄你。能救你的,从来只有你自己。我总是愿意相信,你的本心不坏。真理在何方,公道在何方,良知在何方,你其实都知道”
白鹜一怔,顿了片刻,望向她的目光复杂又伤感,“你是最善良的天才,到了这一步,竟然还没有放弃点拨我。”
温小筠手掌反转,反握住他的,指甲狠狠掐进他的手心,竟一点点的掐出血来,“白兄,你最终要走向何处呢?挑拨起鲁王,再利用我们将他除掉,然后由你做新鲁王吗?你那么聪明,应该不会学鲁王造反。可付出这么多,一个区区鲁王之位,真的值得吗?”
说到这里,温小筠悚然一惊,瞪着他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京城温家,你一个小小郡王想灭就能灭。朝廷里那么多人都与你有很深的交往,就连太子被击案背后的贵妃娘娘,你都有所染指。你的目标绝不仅仅只限于一个鲁王。”
温小筠越说声音越颤抖,“我记得初次见面,跟在你身边的影卫并不是秦齐,而是另一个叫做舒华的人。那人嗓音尖利沙哑,听起来很怪。那个舒华此时应该已经身入皇宫当了一名内侍吧?他的嗓音,正是因为才发生不久的阉割!
还有温香教那玄之又玄的易容术,你真正想做的,是皇帝!”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六章 食言了
白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筠卿的助力,这条路能走得更轻松些。”
“白兄,”温小筠缓缓闭合双眼,脸色疲惫而绝望,“咱们就走到这里吧,小筠到底要食言了……”
白鹜忽然听到一声脆响,仿佛一支最纤薄的琉璃盏倏然落地,溅起成大片晶泪。
他任她掐着手,殷红的血珠自指尖滑落,却不觉得疼。
人死了,就不会觉得疼了。
温小筠重又睁开眼,定定的望着他,昔日明亮的眼睛此时像是蒙了一层灰色的雾,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溢出,“我根本没法拯救你,我拯救不了任何人,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我又很懦弱,很自私,你害死了鄞推官和皇甫小姨,我便再无法与你站在一起,今天起,竺逸澜只会是我的敌人。”
白鹜扯动嘴角,牵出一抹苦涩又意味深长的笑,“如果鄞推官在世,对白鹜的行为会如何评价呢?”
温小筠的回答却异常平静,“之前那么多案子,你实际上并没有出手,你躲在角落里,轻轻拨动人心的欲望,就叫他们奔着最残忍的道路去了。便是鄞推官在世,也治不了你的罪。但这一次,你站出来了么?手上可曾沾了血?”
白鹜缓缓抬起手,温小筠的手无力滑落,他望着染血的手心,默默攥紧拳头,“除了你,没有人能在我的手上留下血痕。”
温小筠怔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呵,殿下果然够高明。没有真正出过手,便没有罪,小筠也治不了你的罪。”
“所以筠卿要怎样报仇呢?”
“用殿下的方法,回报殿下。”
白鹜意外挑眉。
温小筠语声平缓,语调平淡,仿佛只是在与友人平静的切磋棋艺,“殿下拨弄得是人心的欲望,勾起的是他们对身边人的猜忌;小筠也想要勾起他们的猜忌,只不过是对殿下的猜忌。
即便没有证据,小筠也可以找到渠道,去把所有真相说给权臣们知晓,说给后宫知晓。
没有证据,他们也许不会轻易相信,但凭着他们心里的阴暗,对殿下肯定会诸多提防。
殿下布下这么大一盘棋,收局的第一步若是做除掉鲁王一脉其他继承人,自己再以平叛之功继承鲁王之位。
第一步如果不是做鲁王,那殿下的目标定然就在皇宫,而在鲁地殿下很可能会扶植起某一个心腹弟弟做鲁王。自己则曲线他图。
不论是哪一种,殿下的声望都会成为殿下最重要的倚赖。
而小筠打的就是个声望。
声望这个东西,可实可虚。
能换来利益就是实的;但只有半点风吹草动,就会化为泡影。
任凭再多的铺垫与努力,被风一吹,也会飞散的无影无踪。
在下要做的,就是那阵阴冷的风。”
白鹜目光微霎,瞳仁紧紧一缩,像是被戳中最要害处一般。
顿了片刻,他才又恢复了脸上笑容,“若是白鹜此时就把筠卿杀了,不就一了百了吗?”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7章 有趣
温小筠用手肘撑起身子,半坐起身,直直望住白鹜,半点惧色也无,“温竹筠的存在,对殿下来说本就是最大的妨碍,可殿下有那么多除掉温竹筠的机会,为什么一直没动手呢?”白鹜看着温小筠瘦弱的肩膀,目色微霎,仍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俯下身,用带血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鼻尖与她的脸庞越来越近,呼吸越来越急促,“筠卿是想说白鹜不舍得么?”
温小筠抬手攥住白鹜的手腕,目色越发锐利,“是不舍得,只不过不是不舍得温竹筠。”
白鹜眉头微皱,随即呵呵的轻笑出声,“那还能有谁呢?”
“舍不得殿下的意趣。”温小筠手上猛地用力,便把白鹜推开了些,“殿下布下这么大一盘器具,做了这么多,真的是为了名利吗?”
白鹜直起身,自嘲般的笑了笑,“不然呢?”
温小筠目色却变得哀伤起来,“殿下幼时本是最纯良的,为了活下去,为了保护母亲,不得以才随波逐流地走到这个地步。非如此,殿下根本活不下来。但就即便是死了,都被那群牲畜狠狠侮辱践踏。
白鹜白鹜,百无聊赖,即便已经布下了复仇的大局,看着那样一群蠢物在殿下算好的轨迹中挣扎求死,殿下都觉得如此无聊。
地位,名利,对殿下来说,只是复仇的手段。
殿下从一开始就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杀死温竹筠,为什么不仅没杀,反而还想招揽到自己麾下做事?
凭着温竹筠的实力与出身,他会听命于殿下吗?
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但殿下还是这么做了,为的就是一点有趣呢。
即便登上龙椅,俯视万邦,对殿下来说,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那不过是一个禁锢自己更大的牢笼罢了。
修身治国平天下,并不是殿下的志向。
除了自由,除了复仇,最吸引殿下的就是有趣。”
白鹜动作一僵,眼底强装出来的轻佻之色瞬间消散。
看着白鹜满目的寂寥,温小筠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软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的心软后,温小筠愧疚的低下了头。
他们已成陌路,他们的感情更是到了末路。
她该恨他,不该再有半分心软。
“既然殿下在意的是有趣,便不舍得将小筠杀了,那样太无趣了。”
白鹜缓缓直起身,视线莫名有些心虚地避开了温小筠,“怎样才有趣呢?”
温小筠拿起床边衣衫,起身穿好,“温某人可以用那阴险的手段叫殿下失去人心,失去名望,但不会用。温某人要用阳谋击破殿下所有阴谋,要以一打四,破了温香教四门门主;要叫鲁王一败涂地!”
白鹜转回头,难以置信的望住温小筠,“都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筠卿又该如何翻盘?”
温小筠系着脖领衣扣,转身望向门口放向,“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最先要做的就是跟殿下手下,真正的火门门主佘丕、滕县的医师刘冯汉过过招!”
白鹜挑眉,“筠卿如何得知刘冯汉就是佘丕的?”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8章 挂上钩
温小筠微微一笑,“呵呵,殿下就不要故作惊讶了,这次直接派了火门门主过来,不就是猜到刘冯汉可能被我看破,才扔他出来做弃子的么?”
白鹜目光微霎,随即轻笑出声,“呵呵,不愧是筠卿。”
“殿下,”温小筠面色冰冷,“此番现身,你该不止为了叙旧吧。”
白鹜目色略暗,转过身缓步离开了。
温小筠无望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布的局实在太大了,一旦开启,没有人能停得下来。
或许在真正的接触了那么多人,接触了鄞推官夫妇后,他也想过要停下来。
才发现即便是他自己,都不能停下这台阴谋的机器。
这机器放大的是人心的欲望,失控的欲望犹如没有天敌的魔鬼,一旦放出便再也收不回。
白鹜本不必现身与自己对质,他还是来了。
他也被心魔折磨着吧。
可是他造成了那么多惨烈的悲剧,如今的折磨是他该有的惩罚,她不想帮他开解,不想帮他驱魔。
她恨着他,恨不能他一辈子都被心魔折磨,永远得不到解脱。
“白兄……”温小筠双手紧攥成拳,低下头,泪水滂沱而下,“只盯着黑夜的人,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朝着有光的方向走,才能走进白日。小筠帮不了你,任何人都帮不了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她到底心软了,背叛了那么多枉死的人。
白鹜脚步一滞,却没有回头。
温小筠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所以……要找到你自己的光啊……
白鹜的心骤然一缩,眼角渐渐酸涩。
他只在心里轻轻的回了声,我的光,已经找到了。
“筠卿,咱们赌一把吧,只要你能连破温香四门主,我便撤出全部势力从人间消失。”
温小筠仰起脸,目光再度变得坚毅,“这战帖,我接了!”
白鹜勾唇一笑,大步离开。
温小筠抬袖抹去脸上泪痕,侧眸盯住角落阴影,冷声道,“我该叫你刘大哥还是佘老前辈?”
阴影中恍惚立起一道蛇影,从黑暗中缓缓移出,当他踏进光线中时,弯曲的蛇形黑影渐渐幻化为人形。
温小筠目色冰冷。
走到光线中来的,正是滕县医师刘冯汉。
他双手环抱,抬眼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温小筠,“小丫头,你从什么时候看破老朽的身份的?是老朽从你那偷师学来的‘催眠术’露了马脚吗?”
温小筠不屑的笑了笑,“从用假针灸去骗杨之拓眼线那时,对刘大哥你的身份,小筠就有所怀疑了。”
佘丕眉梢一挑,“哦?那时老朽没怎么露头啊,到底是哪里有做得不对?”
“杨家何等奸诈狡猾,如何肯轻信外人?更何况刘大哥跟鄞诺的关系还非常要好,凭着杨之拓地头蛇的势力,他又如何不能知?”温小筠目色微凝,沉声分析着,“所以其中必有隐情。”
佘丕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杨之拓虽然跟山贼有点关联,跟温香教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啊,小丫头你怎么就把刘冯汉跟老朽挂上勾了?”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9章 羊入虎口
温小筠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那时还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两者就是一人。但怀疑就像颗种子,叫小筠对刘医师提起了戒备来。
有了戒备后,对于刘医师身上各种可疑的点,小筠便格外敏感了起来。
比如刘医师身上永远都十分浓郁的中药味,甚至比刘家小学徒身上的还刺鼻。
这便是不合常理的,因为煎煮药汤的活,都是小学徒在做。
如果这身药味是刘医师故意为之,那他真正想要做什么呢?”
佘丕呵呵的笑了两声,“要用气味来遮掩的,当然也是气味。”
温小筠笑着打了个响指,“没错,小筠当时想到的就是这一点。”
佘丕,“老朽知道你想说什么,作为食蛇一族,老朽身上永远有着生蛇肉的腥臭味。不过要从这里联想到老夫,也未免牵强些,毕竟这世上还有许多人,因身上带有臭味,而刻意遮掩。刘冯汉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身上有臭味才用药味遮掩。”
温小筠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望着佘丕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佘老前辈想得果然周到,如果只是气味,温小筠的确无法确认刘冯汉跟佘老前辈到底有什么关系。真正能叫温小筠联想到佘老前辈身上,那就是佘老前辈随身携带的雄黄袋。
现在已是初冬,哪里还有蛇?
当时想到这一点时,小筠脑子里顿时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形,就是佘老前辈您呐!
要知道,您的蛇癖已经深到了一定程度。
春夏秋还好说,唯独冬天没有蛇,那可怎么办呢?
蛇癖如果能被戒掉,还撑的上是癖吗?”
“精彩,实在是精彩。小丫头你心细如发,眼光毒辣,真不愧是殿下看重的人,”佘丕忍不住的给温小筠鼓起掌来,“老夫的确有这个毛病,不论到哪去,都会制一间暖房出来,养蛇待食。老夫身上的蛇腥气时常会引得蛇儿们偷潜跟随。未免叫人在冬天看见蛇露出马脚,老夫每次从蛇房里出来,都会带上雄黄袋。
却没想到,只是一只小小的袋子,就叫你这丫头看出了破绽。只是老朽仍是不明白,既然知道老朽就是佘丕,你们为什么没有揭发老朽?难不成又是一早就看出老朽背后还有人,要放长线摸大鱼吗?”
温小筠笑容越发冰冷,“在兖州府白龙案中,佘丕是最关键的证人,可是却在堂审是突然翻案,否定了所有证词。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突然化成一条白龙消失。
他为什么这么做?这样做了又会最有利于谁?
答案很简单,温香教。
所以佘老前辈不是被温香教威胁了,就是转头投进了温香教,成了他们的同伙。
当然,事情发展这里,也仅仅是猜测而已,那时的小筠,并没有找到刘冯汉医师就是佘老前辈的铁证。”
“没证据,你们心里也落实了七八分,”佘丕一下一下的捋着花白的胡子,饶有兴致的重新打量着温小筠,“基本上都确定了老朽的身份,后来进滕县城时,怎的又找到老朽帮忙,你们就不怕羊入虎口吗?”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10章 谁是谁的猎物,还不好说嘞
温小筠连笑了几声,抬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别有深意的将佘丕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一遍,“你们的确是把温小筠我当成羊了,可却是只必须要供起来的羊。
我不过一名小小书吏,鄞诺也不过是个小小捕头。两个人半点后台没有。即便有鄞推官,但就凭鄞推官那刚正不阿的性格,也不会对我们有半分徇私。
没有背景,又专一会破坏你们的好事,如果能杀,我和鄞诺早就不知道要被你们杀几百次了。
但是你却一直没有对我们动杀手,可能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
第一种,你们没实力杀我们;
第二种,有人不让你们杀我们;
第三种,不杀我们对你们另有一番利用价值。
第一种、第三种很容易便被排除掉,所以最可能的原因就是,有人允许你们杀我和鄞诺。既然如此,之前你们没有动杀手,现在自然更不会。”
佘丕捋着胡子,不以为意的笑出了声,“说得倒是简单,实际上却还是一步步走进我的陷阱。”
温小筠冷笑了一声,“佘老前辈,做人不好太自信,太自信就成了傲慢的自大。弱小、愚钝,不会招来灭亡,傲慢就危险多了。”
佘丕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仰头笑了起来,“目前看来,最傲慢的人,分明就是你这个小丫头嘛。”
温小筠轻蔑一笑,“在对杨之拓施展‘催眠术’时,我不仅看清了佘老前辈的破绽,也看到了白鹜的破绽。在那之前,白鹜不仅能轻松从山贼的迷阵中逃脱出来,与其说是技高人胆大,倒不如说是早有预料更准确些。
要知道,白鹜在滕县县城之外长年安排眼线,对于滕县各方势力,甚至东山山贼都早有调查,知之甚深呢。”
既然早就看清一切,又怎么会真的毫无戒备的走进你们的陷阱?
佘丕像是想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布满皱纹的脸顿时惨白一片。
温小筠的笑容越发恣意,“佘老前辈,您和白鹜都太聪明了。您布下的陷阱,也的确够漂亮够隐蔽。只有一点做得不够好。
佘丕强扯动嘴角,不屑冷笑,“呵,真是会故弄玄虚。既然陷阱做得够完美,又有何不好?你这小丫头,说话真是没条理。老夫也看出来了,你呢此时就像那案板上的肉,再没法跑了,所以才东扯西扯的跟老夫这耗时间。
你是不是还巴望别人发现你失踪了会来救你?那样你可真就是想太多了。今天起,不论是鄞诺还是虎仲珊,谁人都不会再寻得到你。
殿下他对你讲道义,讲礼让,老朽却不会。
既然殿下稀罕你,老朽把你绑了,送到殿下内宅,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叫你只能永远的陪在殿下身边,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温小筠的唇角那抹轻蔑的笑意愈发明显,就像在看一个自大的孩童在大人面前无知的卖弄,“就因为佘老前辈一心要打造最完美的陷阱,过于专注,反而忽略了脚下的路。
在老前辈全神贯注的勾画着自己的陷阱时,已然无知无觉的踏进了晚辈的陷阱。甚至直到现在都无知无觉。”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11章 原来中计的人是他自己
佘丕目光一颤,难以置信的退后半步,警惕环视四周,“这……这怎么可能?”
温小筠冷笑着步步紧逼,“作为温香教四大门主之一,佘老前辈不会连躲在我们身后的势力都没猜出来吧?”
佘丕耳朵一动,他仿佛已经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在一点点接近。
他此时才明白,温小筠的话,并不是虚张声势的拖延时间。
她的确早有准备。
但是面上他却如何都不肯承认这一事实。
原因很简单,这次真正需要虚张声势、拖延时间的人,变成了他佘丕、佘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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