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菌紫茶
只凭着虎将军那一道比一道响亮的箭矢破空声,她就能判断出小贼逃跑的方向。
终于追到近前,粉姐儿眼看再虎将军越来越猛烈的攻势下,盗宝小毛贼终于现出一点疲态。
她便再不犹豫,果断追击出手。
虎将军的战力实在比她这次供职的巾门众人强出太多。
巾门从来都是以巧取胜,以智制敌。
不过以巧取胜,以智制敌换个说法,就是战力太渣。
渣到每办一个大案,都不得以要向其他坛口借人才能办。
对于这一点,粉姐儿一直嗤之以鼻。
可是今夜的情况实在太突然了,巾门谁都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着在算计怎么摆平虎将军,却有人一直在暗处比量着如何计算自己。
真是年年打雁,今年却被雁啄了眼。
正是因为此,所以这次冲在最前线的就只有她粉姐儿一个人。
可是即便如此又如何?
她粉姐儿的手段一样毒辣高明,不然巾门为何别人不借,偏偏要借她?
如今眼看小贼就要气竭败在虎将军箭下,她便如龙腾海,蛇出洞一般,迅疾出手!
她已然计算好时机,自己先是几柄飞刀在前,争取彻底打乱小毛贼的阵脚。
只要他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后面紧紧追咬的箭矢射穿。
那边虎将军看到贼人中箭,肯定会在瞬间放松警惕。
她便趁此时机,果断出手,抢过宝盒,趁着夜色迅速逃走。
她知道,经过这样一件事,一旦叫虎将军再度得到宝珠,他一定会正经起来,无比认真的开始保护祥瑞宝物。
别人再想下手,难度绝对不啻于徒手登天。
成功盗回宝珠,力挽狂澜的机会只在那一瞬。
只是粉姐儿到底没等到那一瞬,她万万没想到,本应该仓皇逃窜,拼命躲避的小毛贼,面对着她的飞刀暗器,竟然一下子调转方向,朝着她的刀锋直直冲来。
不过粉姐儿到底是粉姐儿,面对小毛贼作死的举动,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她动作飞快的摸出下一柄飞刀,甚至发出了一声冷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好呀,今个老娘就先刺穿你一只眼睛,等你疼得嗷嗷叫时,再被虎将军的飞箭刺个透心凉!
到时老娘再趁人不备,夺走宝盒~
这样想着,粉姐儿手中飞刀已然脱手,朝着那径直奔来的小贼飞驰而去!
另一边的鄞诺一眼瞥见粉姐儿手中突然暴起一道逼人的寒光,立时做出反应,他虚晃一枪,瞬间侧过了身子,流星改道般瞬间滑进旁边树林。
粉姐儿眉头一皱,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面前一支带着急促呼哨声音的箭矢便朝着她的面门飞射而来!
不好!
粉姐儿周身鲜血都在那一瞬间凝结,她再想转身躲避,已然来不及。
除了刚才那个小毛贼,虎将军的飞箭就没有射空过!
只听得噗嗤一声,冰冷坚硬的箭矢瞬间射进她的臂膀,她直觉得自己是迎面撞在了一个偌大的铅球之上,身子猛地一震,便朝着后面重重跌了出去。
“射中了!”虎将军一名近卫亲耳听到前方响起一声沉闷的摔倒声,立时兴奋的叫喊起来。
虎将军也忍不住的嘴角微扬。
他就说,这个世上,能躲得过他飞箭的人,还没出生!
不过虎将军虽然得意,脚下却半点懈怠也没有,反而更加快了速度冲向前方。
他一点也不担心的什么狗屁龙珠,他就关心那个小贼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当近卫伸手将那中箭的小贼一把拉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小贼虽然蒙着面,只看她的身形却也能判定,那就是个女人。
“怎,怎么可能会是个女的?”近卫攥着女人胳膊的手掐得更紧了。
手感柔软,跟男人铁一般坚硬的臂膀完全不同。
虎将军两只虎睛立时怒瞪了起来。
当听到被抓的盗宝贼竟是个女人时,他心里就已然有了判断。
“放开她!”虎将军俯视着地上的女人,冷声命令。
“可是将军,这个女贼狡猾得很,卑职要是不抓紧了她,万一叫她——”
“放开她!”虎将军唰地一下抽出腰间佩刀,语气冰冷坚硬,威严赫赫,不容人有丝毫质疑。
近卫咬了咬牙,这才有些不舍的松开了手,将那女人一把仍在地上。
“呵呵,”中箭的女人狼狈的趴在地上,却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将军,想来您已经认出奴婢了呢。”
虎将军前跨一步,高大的身影罩在女人身上,“你不是盗珠者。”
他语声愈发冰冷,单手一扬,瞬间挥起长刀。
粉姐儿目光骤然惊碎一片,凄惨的月光下,她只看到那长刀锋刃上的寒光宛如游龙一般闪过。
不远处树冠上的鄞诺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可还指望着粉姐儿带着一众巾门徒众,追着他去风门汇合呢。
原想着虎将军和粉姐儿怎么也能斗些个回合,怎么这么快就要人头落地了?!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202章
不过即便粉姐儿真的被虎将军砍头,鄞诺也不会出手。
保住自己的命,才能抓紧时间在两个时辰内把珠子送回风门。
那关乎于温小筠与白鹜的安危,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这样想着,鄞诺微微侧头,已经开始寻找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地最佳的路线。
然而就在他错开视线的那一霎,虎将军的长刀猛地斜劈而下!
粉姐儿绝望的闭上双眼,可是等待她的并不是利刃豁开皮肤血肉的痛感,是肩头撕裂一般的刺痛!
原来虎将军挥刀砍下的粉姐儿肩膀上箭尾。
半截羽箭倏然横飞出去,剧烈的震痛感,震得粉姐儿瞬时咬紧了牙关。
她痛得满头大汗,伏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缓了会,才捂着痛到麻木的肩膀回过头,不解的望向虎将军。
虎将军嗤然笑道:“不必多想,本将军并不是真的沉迷女色。本将军知道,你虽然不是直接盗宝人,却一定是盗贼的同伙。”
粉姐儿柳眉紧紧拧起。
刚才的一瞬间,她很想跟虎将军解释一下。
解释她与刚才那个挨千刀的该死小毛贼并不是一伙的。
可是她很清楚,虎将军的话,也不一定说她们是一伙。
他只是认定,自己目的不纯。
可是自己的目的的确不纯,她实在无从辩解。
她捂着痛楚,忽然呵呵的笑了。
笑她的荒诞与可悲。
想多少英雄,都在她粉姐儿裙下心甘情愿低下高贵的头,贪婪又无耻的对她俯首称臣。
万没料到,今夜她却叫一个连脸都没露一下的男人整得这般凄惨可怜。
还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那种。
“你笑什么笑?!”之前的亲卫一下子被粉姐儿轻蔑的劲头给激怒了,上前狠狠扯下她覆住半张脸的黑布,“要是不老实交代你作案的同伙,回去刑讯轻饶不了你!”
粉姐儿缓缓的抬起头,娇媚的容颜在月光下散着淡淡的光晕。
她却根本没有理会那个自顾自叫嚣着的小亲卫。
她的目光始终定在虎将军身上。
她笑着问,“将军,您是不是一开始就在提防粉姐儿?”
虎将军微微扬起下巴,却没有回答半个字,他将长刀入鞘,挥手就对身旁亲卫做了个手势。
两个亲卫立刻上前,从腰间摘下绳子,就要将粉姐捆绑起来。
剩下的亲卫则打起火把,开始仔细检查粉姐儿近前,以及附近草地。
唯恐错漏一处,叫那九转回龙珠给跑了。
没办法,他们将军的脾气他们最是了解的。
将军他老人家压根就不喜欢这件差事。
把他老人家逼急了,性命都不会吝惜。
“将军,”粉姐忽然急急唤了一声,“九转回龙珠并不在粉儿这里,您难道就不想再去追一追吗?”
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的虎将军脚步一滞,回过头,望着地上的粉姐呵呵一笑,“有你在,自然找得到那珠子的线索。”
眼看自家将军似乎还想要跟这个女贼说话,周围亲卫便放慢了捆绑粉姐儿的速度。
不过他们依然严密的站了一圈,唯恐那女人会趁机逃跑。
粉姐儿刚想施展如簧巧舌,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然而虎将军根本不给她继续的机会。
“本将军唯一好奇的,”虎将军颇有玩味的笑着说道,“就是那贼子到底是粉姐儿你的什么人?竟叫你不惜挺身迎箭,也要助他脱身?”
这话一出,粉姐差点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
那个狗屁的小毛贼,她脑子是彻底坏掉了,才会帮他挡箭!
“将军,”粉姐忽然放柔的声调,护着肩膀伤口的手慢慢转移至衣服前襟脖领,“粉儿想对将军说,粉儿与刚才那个盗宝贼,真的不是一路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虎将军扶着腰间佩刀仰头大笑,“呵呵,粉儿,那你平白无故的又为何接近本将军?”
他眸光忽然一凛,“你可千万别说什么是真心爱慕本将军,拼着性命也只想以身相许的屁话。”
粉姐儿修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第一个纽扣,对于虎将军的讥讽,眉眼弯弯,始终含着笑,好像一点也不生气,“将军也许不信,但是妾身想说,妾身是真的仰慕将军。妾身身上可还有证据呢。”
听到那女人不着四六的话,众人瞬间都有些疑惑。
近前的亲卫忽然一眼看见粉姐衣衫半截,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虎将军两道粗重的眉毛瞬间拧成一团。
这一路上,他和粉姐儿可是没少缠绵温存,自然知道她衣衫之下是何等风景。
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又当着他这么多的手下,她为何做出如此下贱之举?!
眼看着粉姐儿刺啦一声撕开插着箭簇的衣衫,虎将军握刀的手瞬时攥死。
“贱人!”虎将军再也看不下,大喝出声,“这么多人,你也要色诱吗?!”
粉姐儿忽然挺直身子,朝着虎将军妩媚一笑,眉梢眼角尽是勾魂摄魄的大胆跳逗,“将军,且看粉姐儿对您的这一片心——”
她话还没说完,眼角忽然寒光一闪,劈手揭下整片衣衫,猛地朝人们眼前一挥,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那件黑衣竟然炸出大片的白烟!
浓密呛人,瞬间把众人团团包住!
虎将军和众亲卫们一个不妨,就叫那片白烟扑了个正着儿,一股辛辣浓烈的气息立时直冲鼻窦。直教人们又咳嗽又喘气,眼睛口鼻都被烧得火辣辣的疼,一时间简直比窒息还难受。
虎将军动作最快,直接用衣袖捂住口鼻。
可是这样,也被那团白烟整治得不善。
知道众人捂着口鼻,淌着眼泪鼻涕,挥着袖子从白烟中跑出来的时候,地上的粉姐儿早已不见了踪影。
虎将军的脸色登时阴沉如蕴着大雷暴,他抽刀猛挥,立时把身旁一颗小树懒腰砍断,“她身上带着伤,按着血迹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贱人给我揪出来!”
于此同时,抱着宝盒的鄞诺纵横跳跃在树梢间,使出了全部力气。
他一面跑着一面小心的环看周围环境。
收回前言,温香教与巾门妖门,真的是太难对付了。
他若有一个不小心,怕是半路就要被他们拦截下来!
神捕大人又打脸了 第203章 巾门七少爷
一路上,鄞诺逃得无比小心。
好在凭着他的身手,又占领了先机,逃跑并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他就调整了方向,奔着鸠琅的风门客店直直而去。
与此同时,在密林的另一边,失去了上衣,只能用手捂着肩头与前胸的粉姐儿在林木中疾步穿梭。
已然是深秋时节,黎明之前的夜晚最是寒冷,可是慌不择路的仓皇与肩头半截箭簇的重伤,叫粉姐儿半分寒冷都觉不出。
尽管她已经跑得最够快了,但是仍然不够快。
后面的追兵可是号称万人的虎将军,只看他之前追击小毛贼的样子,就能推断出,受伤的自己并不他的对手。
衣服脸面什么的,在性命面前,屁都不是,她一个叱咤江湖十数年的各种高手,绝不能在此地翻船。
她没了命似的狂奔,额前发梢已然被汗水濡湿,她大口喘息着,只觉得肺都要跑炸了。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片没什么树木的开阔地。
粉姐捂着前面,仰头在周围林木上来回查看,可是除了张牙舞爪的狰狞树影,她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她气急败坏的想要骂人之时,一团幽蓝色的萤火忽然从地面上升腾而起。
粉姐儿目光微霎,那团火苗簇簇的摇曳伸展着,竟在眨眼之间腾开一米多高的大火花!
即使是蓝色的火苗,这般大时也是十分刺眼的,粉姐不觉侧头微闭上了眼睛,不然在这样深的夜里,她怕是要什么都看不见了。
忽然一个稚嫩的娃娃音从前方传来,“呵呵,粉姐姐这般狼狈的样子,棋棋还是第一次看到呢~”
粉姐儿用力闭了闭眼睛,这才敢正面直视那团蓝色的火焰。
方才那足有半人多高的火焰此时却变成很小的一簇,被人托在手心中,跳跃着就像是一支欢快的小鸟。
粉姐终于看清,来人竟是一个只到她胸口的蓝衣童装小男孩。
那孩子不过八九岁的模样,头上扎着小孩子常用的的双丫髻。
白白的脸蛋圆乎乎的,就像是一团洁净可爱的糯米圆子。
他两只乌黑的眼睛又大又圆,在蓝色火焰的映照下忽闪忽闪,比清泉还清澈,比水晶还璀璨。
娇俏的鼻子虽然还没有张开,却已能看出一点挺拔来。粉嫩的小嘴唇饱满可爱,水盈盈的像是偷吃了谁家的蜜。
他单举着右手,承托着火焰的小手肉呼呼的,任谁见了,都忍不住的想要捏一捏。
如果不是早就见识过这孩子的本领,粉姐也很难相信,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人畜无害,人见人爱的小奶娃,竟然就是温香教赫赫有名的巾坛老七,棋如意。
听到棋如意的挖苦调笑,粉姐儿脸色立时一沉,皱眉怒道,“老娘过来帮着你们巾坛,是看在老堂主的面子上。可你们巾坛就是这么办事的?!眼睁睁的看着老娘差点被虎将军砍死也不冒个影出来救一下?!怪不得别人都说你们巾坛吝啬胆小不仗义,老娘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
棋如意却是半点也不生气,笑盈盈的抬头望着粉姐,学着大人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劝慰道,“粉姐姐别气,若我们巾坛不出手拦截,那虎将军可是早就追上粉姐姐了呢。”
察觉到小屁孩的角度刚好能把自己看个精光,粉姐儿恼恨的抱紧了双臂。
她刚要骂人,后背忽然觉得一凉。
她警惕回头,却见一件粉色的衣衫正在她背后凭空伸展,周围却没有任何一个人。
就好像那件衣服自己有了生命,自己悬浮在夜空中铺陈张开,最终缓缓披在了她的肩头,将她紧紧包裹起来。
粉姐儿一面整理着衣衫一面嫌弃的冷笑,“就会弄这些虚头巴脑的,没个实在。”
棋如意调皮的摇了摇头,“恐怕在粉姐姐心里,谁都不如那位英明神武的虎将军实在呢吖。”
将衣服穿好大半,却因为那半截箭簇不得已要袒路半条臂膀的粉姐儿一听这话,不屑的哼了一声,“棋如意,你说反了,应该是他虎将军对你家粉姐姐于心不忍。”
“这话儿倒是没错,”棋如意笑着说,“棋棋正是看出那虎将军不会真的杀了粉姐姐,才犹豫着没有现身的。
把虎将军在场的所有画面都交给粉姐姐你,才不会真的激怒他。不然直面硬碰硬,便是棋棋与粉姐姐加起来,也不是他虎将军的对手呢~”
像是又回想起了虎将军,粉姐儿的脸色更加阴沉,“先不提他,只说半路突然出来截胡的小毛贼,咱们筹划了那么久的九转回龙珠竟然就这样被他抢走,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粉姐儿越说越气,说到后面忍不住的攥起了拳头,却不想这一个动作就牵连到了肩膀上的箭伤,疼得她不觉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大口凉气。
看到粉姐儿肩膀上的伤,棋如意略略皱眉,抬手将那团蓝色火焰举到粉姐儿肩膀近前,表情忽然就正经认真了起来,“粉姐姐暂且忍耐下。”
说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猛地喷向火焰,蓝色火焰立时喷向粉姐儿肩头露出的那半根箭头。
灼热的刺痛感立时叫粉姐咬紧了牙关。
不过须臾的功夫,棋如意才将那团火焰取回,他的另一只手上已然多了件带血的肩头。
粉姐儿知道,刚才的火焰一来是为了叫棋如意割自己是伤口取出肩头转移注意力。
二来是清理伤口,不叫伤口有化脓的可能。
棋如意把玩着手中带血的肩头,表情突然变得阴鸷了起来,“不仅敢从我棋如意手中抢东西,更不顾同门轻易,叫粉姐儿这么美的臂膀落下了疤痕,我棋如意一定要活剥了他的皮灌水银!”
棋如意的话虽然没有多很,但是他阴鸷冰冷的目光却还是叫粉姐儿不觉打了个寒颤。
“如意,”粉姐儿从腰间口袋取出必备的伤药绷带,单手撒上药粉,收起药瓶后又自己包扎起来,“你可是有了铁证?你也说同门有情谊,若然没有铁证,同门相残,老堂主一定不会轻饶了咱们。”
棋如意冰冷了目光,冷冷勾唇,“这次的证据再铁不过,风门老九,哼,你家七少爷这就去屠了你满门!”
只这一句话,就叫粉姐儿脊背唰地一下出了一层冷汗。
即便距离这里最近的只是风门一个据点,但是要屠灭人家满员,也绝对不会是易事。
况且老七的巾坛素来以战力豆腐渣著称,此时要与风坛死磕,无异于以卵击石。
像是看出了粉姐儿心中所想,棋如意不觉发出了一声轻笑,“粉姐姐,别要小看我们巾坛,你只要想一件事就会知晓,我们巾坛虽然表面柔弱,但是说下的每一句承诺,接下的每一件任务,可是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当然,这次的失手,我们也决不允许!吃了我的就要给我吐出来,害了我的,我就要他的命!”
粉姐儿目光微霎。
的确,他们巾门虽然弱小,但却从来都是言必行行必果,不然就棋如意这么一个小屁孩,怎么也拍不到风门老九,鸠琅的前面,拿下了温香老七的名分。
“只是,”要一下子屠灭同门整个据点,粉姐儿还是有些畏怯,“屠灭同门,老堂主那里应该不会轻饶了咱们吧?”
棋如意托着火苗单手忽然往上撩了下,蓝色火焰立时像是真正的鬼火一般,自己浮游到了半空中。
“这次的事,是风坛与巾坛的恩怨,粉姐姐不在其中,可以先回去休息下,好好养养伤。还是要尽量把所有疤痕都去掉的才行。”
“如意——”
粉姐的话还没说完,漂浮在空中的蓝色火焰倏然爆炸,瞬间绽出强烈的光线,粉姐儿赶紧转头闭上了双眼。
等到一切又归于黑暗寂静之时,站在粉姐儿眼前的白团子小男孩早就不知所踪了。
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什么蓝色火焰。
这时从密林中又走出两个人,清一色的黑衣,清一色的黑色布带遮面。
其中一个拎着一个大袋子,恭恭敬敬的承托到粉姐儿面前。
“粉姐姐,我们老大吩咐了,一定要好好照顾您?在这不远处,就有一家正经客栈,您可以在那里先疗伤休息。”
粉姐儿一把推开那个布带,凝视着巾坛老七消失的方向,几乎一字一句的狠狠道:“老七有一句说对了,这般设计陷害于我的同门,却是该要好好报偿。既然你家老大原意动刀子,我粉姐儿也一定亲自手刃仇敌。叫他后悔这世间最不该做的事,就是坑害我粉姐儿!”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那鼓鼓囔囔大布袋,“我的报酬先帮我收好,这次不用涨钱,手刃小贼,就当是送给你们的小礼物了。”
说着粉姐儿抬步疾行,迅速隐没在黑暗的树林之间,什么也看不到。
事情再度回到风门客店,抱托着宝盒的鄞诺再度攀上了风门客店的墙头,看准了时机后,他轻飘飘的翻墙而过。
按照之前约定好的,鄞诺小心的来到白鹜藏身的角落。
“鄞兄辛苦.”黑暗中的白鹜伸手接过宝盒,却发现宝盒上了锁。
他想也没有想的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万能钥匙,不过转了几下就轻松打开。
鄞诺挑眉一笑,压低声音的调侃,“想不到凭着东川兄之尊,竟然也会带着此等不入流的物件儿。”
白鹜不以为意,“既然是东川兄,是天下第一谪仙盗,道具自然要准备的齐备一些。”
鄞诺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盗宝引贼我做到了,悄无声息的华丽亮相就交给你了。”
白鹜却抬起了头,望着鄞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自是不在划下,只是还需要鄞兄与秦奇帮衬一二。”
鄞诺疑惑皱眉,“?”
怎么个意思?
与此同时,正在房间里与鸠琅喝酒吃肉的温小筠满足的打了饱嗝,仰身靠坐住椅背,微微一笑,“今晚可是我这几天以来吃得最丰盛,最饱的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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