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宗师在现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凝扇
曹广这才恍然大悟一般,连连道歉。
这俩人明里暗里的较劲儿苏妙也看出来了,可她没有跟曹广结交的心思。曹广不是什么坏人,可到底是个当官的,还是这么个谨小慎微的职位,性子里总少不了油滑。
简单来说,有点看人办事儿的意思。
这也是苏妙愿意结识周兴怀的原因,周兴怀通透大气,做人真诚且不虚伪,相处起来总不至于叫人生厌。
曹广是个人精,看出苏妙不大理会他,就给了她名片告辞了,临走时脑子里还满是怎么应对张家人的浆糊。
事情解决,也该走了,苏妙问:“上次我说的要求你考虑好了吗?”
周兴怀刚送她上车,闻言立马点头,“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羽航自小身体就不好,希望您能帮着看看。”
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苏妙答应下来,“那就让他周末两天到我店里去,我教他一些心法。他有些先天不足,调理一段时间就能好。”
周兴怀眼睛一亮,乐呵呵地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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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回到家里,拿出了那天拍卖下来的令牌,因为要回学校,这东西她还没怎么来得及研究。
令牌的表面泛着斑驳而坚硬的灰白,长久的历史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模样,只有凸出来的‘令’字还隐约可见金属的光辉。
她研究了好几天,始终没搞清这玩意儿是什么用途。
上面煞气浓重得很,从那团黑雾就可以看出来了,可又没附什么凶灵,苏妙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恶劣的环境能温养出这样的东西。
她来这个世界总归没有多久,与她上辈子差了几乎千年,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但从那天的情况看,张家人也许知道。
苏妙正准备把令牌放到盒子里,指尖一滑,勾到令牌边缘的一处凸起铜锈,不小心把手指勾破了。
殷红的血珠冒出来,没等苏妙反应,那滴血珠迅速地渗进了令牌。
苏妙确信自己没看错,血珠确实是渗进去了。她忙把令牌再次举起来,看到刚才沾上血珠的地方没留下任何痕迹。
正琢磨着这是不是法器之类的东西,忽然脑子里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抛下了手里的令牌。
忽如其来的痛感让苏妙心神一时不稳,忙念了一段安神咒,盘坐在床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团煞气。
那团煞气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纵使她修为深厚,通过内视,也能看到在这些煞气的冲击下,筋脉有了一些裂痕。
嘴角渗出一丝鲜血,苏妙稳住心神,迅速用精神力牵引着元气在自己身周布下聚元阵。
一般的聚元阵事先要布置好材料,布好阵之后能承担的元气也有限,但由于在苏妙精神力的操控下,聚元的材料本身就是元气,这种限制是不存在的。
磅礴的元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如数灌进了苏妙的身体里。那团煞气力量强横,阴与阳的碰撞下,一层一层的元气消散又补充上去,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走着,在长时间的追击后,一层薄薄的元气终于裹紧了煞气。
聚元阵还在不断运转,一部分元气继续追击着煞气,另一部分开始修补苏妙受损的筋脉。
筋脉破损又修复,修复又破损,当厚厚的元气彻底裹严那团煞气后,体内的状况终于稳定了下来。
然而不等她反应,老老实实停下来的煞气竟然开始与元气互相渗透,已经相溶的部分显出沉静的灰色。
灰色,混沌,初始之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苏妙盘坐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等窗外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时,她才睁开了眼睛。
薄瓷般的肌肤上透出淡淡粉色,黑发乖巧柔顺地从肩头滑落,她站起身,面向着朝阳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从未如此轻盈舒适。
她们家在四楼,目光透过窗户望向楼下,那里有一棵大树,树冠茂密,树叶脉络清晰,往下,是苍老外壳下包裹着生命气息的树干,再往下,虬结的树根攀爬出半截露在地上,与地面紧密相连的地方,一只蚂蚁正在速移动着,苏妙甚至能数出它有几条腿。
闭上眼睛,磅礴又柔软的精神力像流水一样往外涌出,漫过左右邻居的地板,漫过她刚才看到的那棵大树,漫过小区大门……四面八方,不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爬的,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精神力下暴露无疑,直到意识的尽头一片漆黑,这场试探才结束。
而现在,她的精神力已经以她为心覆盖了整个小区。
这意味着,她能调动这个范围内所有的元气,也能在这个范围内任何一个地方布阵画符。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42节
正当她准备睁开眼,收回精神力的时候,意识忽然在某个地方停住了。
在精神力的查探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色彩的,如果非要给它定一个性质,那就是像烟雾一样半透明的灰色,但它却是固态。人也一样,苏妙‘看’到大部分人还没起床,有眼熟的老大爷在绕着小区晨跑,还有两个小孩儿背着书包往外走。
书包,上学……啊!
算了,先不管了……
让苏妙停下‘视线’的地方是一处垃圾桶,那里原本也站着一个人,但当苏妙的精神力过去时,他却忽然颤栗起来,疯了一样变成一团灰色往垃圾桶里钻。
不再是固态了,那是真的烟雾一样的灰色。
人怎么会变成烟雾往垃圾桶里钻呢?
可明明意识里刚过去的时候还是人形……唔,好像比正常人的形状更缥缈些,但很难分辨清楚。
那个垃圾桶位于这栋楼的背面,苏妙睁开眼,正准备过去看看,无意瞥到了昨晚自己随手扔到桌上的令牌。
灰白锈迹褪尽了,它的整个表面露出纯正而坚实的乌黑色,暗金色的令字凸起在令牌表面,庄重而大气,笔画勾走之间又带着历史沉淀下来的锐气与威严。
把令牌随意揣在身上,苏妙推门出去,发现父母早已起床出门了。
苏妙过去时,那只鬼正扒拉着垃圾桶边缘往外看,惨白的面皮上一脸惊惧,完全没有身为鬼魂的自觉。
苏妙嫌弃地站定垃圾桶外两米处,将他裹挟在一团元气带了出来,抛在地上。
那只鬼背对着苏妙,没注意到她过来,等感觉到疼痛时,正准备破口大骂,脑子里一惊,却愣住了。
他现在是鬼啊,寻常人怎么能让他感受到疼痛呢?
随即他又想起刚才那阵压抑得他几乎动弹不得的威压,身上的‘汗毛’悚然炸起,赶忙回头跪下,冲着苏妙的方向连连扣头。
“大师饶命!我是新鬼,没害过什么人!还请您饶我一命!”
他活着的时候也是个人,看过不少关于鬼怪道士的电影,向来碰上鬼魂,那些道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呼一声孽障然后灭鬼,然后自认为完成一桩替天行道的善事。
鬼魂瑟瑟发抖,生怕苏妙就这么把他料理了。
苏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疑惑道:“你怎么没去投胎?”
鬼魂形体混散,不像常人的肉体那样面目清楚,又因为肉体离世,生前的一切信息都已经化作烟云,是以她们风水师算命那一套在这儿是行不通的。
正常的鬼魂是归下面管的,轮不到人间风水师多插手。
“投胎?”鬼魂显然也是懵了,“怎么投胎?”
“没有阴差来接你?”
苏妙更惊讶了,她没跟地下的‘人’打过交道,但在一位病逝的老者门外,她曾有幸远远见过一眼。一黑一白两道人形烟雾从地面升上来,一左一右站立在老者魂魄两边,就带着他隐没在了地面上。
民间传说大多不是空穴来风,虽在长久的流传掺杂了许多神秘色彩,可本身还是有些接近的。
鬼魂更加困惑了,“阴差?哪里有阴差?”
苏妙不想再跟他交流这个问题,抿了抿唇,又问:“你是怎么死的,在这儿干什么?”
说到这个,那只鬼才像刚想起什么似的,从刚才对她威压的恐惧脱离出来,无害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平静的魂魄也因为这一丝情绪的起伏起了些涟漪。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他的眼角变得有些赤红,愤怒的话语刚落,周旁就起了一阵微凉的风,昭示着他暴躁的情绪。
“我跟她在一起八年,八年啊!从大一就开始了!”他紧握着拳头,“我省吃俭用,什么都给她买最好的,饿着肚子也要送她一条名牌项链,毕业后为了她还专门留在这个城市,可她呢?”
更加凉寒的一丝风滑过指尖,苏妙攥了攥手指,抱起胸。怨气这么重,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临近婚期,我跟她去看房子,她却神不在焉。我知道我穷,没本事,连这套小房子的首付都要拼拼凑凑还要外借,可她的情绪未免太明显!刚开始我没有在意,可后来我去接她的时候竟然看到她捧着一束花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那个男人我隐约记得,是她们公司的一个经理!”
“再后来我去喝酒,酩酊大醉倒在马路间,半夜里车子从我的身体上碾过去,竟然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他凄惨地笑了。
“既然她是个这样的女人,你怎么会八年才看出来。”说苏妙铁石心肠也好,她对这个故事无动于衷。此时她注意的只有眼前这个鬼魂的怨气,怨气积聚到一定程度,可是会让鬼魂失去神智的。
像她之前接的那些单子,鬼魂杀人都要潜伏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对人产生影响,最终迫害人命。可等他真去杀了人,怨气更重,力量也就更强大。
厉鬼把常人撕吧撕吧吃了不过眨眼的事。
苏妙可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眼前。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鬼魂回想起以前,眸的躁动渐渐被清明替代,神色痛苦,“她会骂我存钱带她吃大餐,还会带我去她家见父母,亲手给我做饭……可人都是会变的!”
“她变了!她嫌我穷,看不起我!不过是个小经理,给她一点好处就变脸,女人就是这么自甘堕落的!”
鬼魂一时陷入自己的痛苦与自卑无法自拔,发出一阵阵只有苏妙听得到的哀嚎声。苏妙不耐烦地抿了抿唇,掐了个手势,他便哑然无声了。
“既然你来这儿找她,那就带路吧。”苏妙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感情,“最后见一面,有什么想说的说了,想骂的骂了,我会超度掉你。”
鬼魂还想哀嚎,却发不出声音。
“我是个心善的风水师,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有什么别的想法。”苏妙歪头看他,“否则你会连最后的交流机会都没有,魂飞魄散。”
最后几个字在她的唇间放慢速度,异常清晰,鬼魂打了个颤,终于萎缩下身躯。
他佝偻着身子在前面引着路,苏妙发现女人所在的地方竟然在她家隔壁一栋楼。
按动门铃之后,过了一会儿,里面才有人开门了。
吴以彤从里面探出头,面色憔悴地问:“有什么事吗?”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43节
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和男友租住在这里,可现在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见外面只有一个年轻女孩,她才敢开门。
“你男朋友呢?”
“我,我不知道……”吴以彤神色烦乱,“昨天回来他就没在家,打电话打不通,打给他朋友和同事也都说早回来了,早上我去了我们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他。如果到时候还没回来,我准备去报失踪。你问这个……”
她抬起头,紧紧抓住苏妙的胳膊,“是知道他在哪儿吗?”
苏妙被她抓着也不嫌疼痛,空余的一只手抬起,从她的双眼前划过。
吴以彤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的手势,当目光重新暴露在空气时,她愣住了。
苏妙的身后正站着一个半透明的‘人’,而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
“乐康……”她拨开苏妙,挥手要抓住眼前的人,手却从他的身体里透了过去,她的眸子里蓄了泪水,“乐康,你怎么了……”
赵乐康忽然能开口说话,恶狠狠地看着她,“别装了,我已经认清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吴以彤,你就是看不起我!给我戴绿帽子,我要杀了你!”
他的身体还被苏妙束缚着,动弹不得,吴以彤往后退了一步,憔悴的脸上充满不可置信。
苏妙抱胸站在一边,以不耐烦且没有波澜的语气吐出两句话:“他说你买房的时候神不在焉,看不起他,还抱着你们经理的花上了他的车。”
“茅经理非要送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回来我就把他的花扔了!”吴以彤的声音大了些,极力解释自己的清白,又将目光转向赵乐康,手缓缓放在肚子上,眼里蓄起的泪花啪嗒一下掉出来,“买房那天我用了验孕棒,发现我怀孕了,可他那几天心情烦躁,不愿意跟我说话,我怕给他压力,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场面一时寂静下来,赵乐康的目光充满愕然。
苏妙的声音不合时宜响起来,“信任就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哪怕是八年的情侣呢。”
身上的束缚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赵乐康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地上。
怨气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悲痛,苏妙念起往生咒,看着他在空气渐渐隐没,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归她管。
再转向哭得跌坐在地上的吴以彤,她问:“那个经理的具体信息能告诉我吗?”
32.第 32 章
晚上回去, 赵传芳正叹气:“三月刚过, 又催交租金。妙妙明年高三,用钱地方放多,传泽那十万无论如何不能动的。”
苏妙正窝沙发上看电视, 闻言问:“妈, 你们想不想买个门面房?”
“当然想了,这可是我和你爸的梦想!”
“那明天就去看看房子吧。”
正发愁的赵传芳听见这话, 以为自家闺女傻了。
苏志强道:“这些事情你别操心, 专心学习就行了, 比什么都强。”
苏妙静默一瞬,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银行卡, 摆在桌子上。
“这里面有三百万,拿着去买家餐馆吧,雇几个服务员, 不要再起早贪黑,也别担心房租……爸, 做你喜欢的料理就好了。”
她本来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再把这些钱拿出来, 好让爸妈放心,可看到夫妻俩无措发愁,她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
一刹那安静后, 噗嗤笑声响起。
“别逗我们了。”赵传芳看她一本正经, 心阴影一扫而净, “什么时候去办的银行卡,还像模像样的。”
苏志强笑着摇了摇头,准备进厨房。
“密码是我的出生年月日,妈,街口就有一家自助取款机,您要是不信过去看看。”
索性这会儿闲着在家,取款机下楼走几步也能到,赵传芳拿起银行卡,逗小孩儿玩一样笑着出去了。
苏妙坐在沙发上,想了会儿面对即将到来的拷问怎么解释,一时间又想不出办法,思忖着干脆破罐破摔,直说算了。
一会儿赵传芳面色沉重地回来了,手里紧紧攥着卡,坐到苏妙跟前,啪一下把卡扣到了桌子上。
她一向是个温柔的人,不常对苏妙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钱从哪儿来的?”赵传芳压低了声音,“家里是不富裕,但还没到吃不上饭上不起学的地步,你不能干傻事儿啊!”
“我能干什么傻事儿?”苏妙配合着她把声音压低了,“干傻事儿能挣钱吗?”
“别跟我作怪,说,这钱哪儿来的?”
苏妙摊了摊手,拿起银行卡在桌子上轻轻敲着,认真说:“这钱是我看风水卖符换来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明明白白,您尽管拿去花,什么事儿都没有。”
赵传芳还是一脸怀疑的表情,进厨房跟苏志强说了什么,两人又出来一起拷问她。
“你是不是拿什么东西把人家给骗了?还看风水?卖符?”苏志强气笑了,“你爸爸大学没上都知道这东西不靠谱,怎么还真有冤大头上你当了?”
上次苏妙是看出了家里祖坟的猫腻,可他总觉得那不过是凑巧。
苏志强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把银行卡在她头顶晃了晃,“这钱我们先替你放着,到时候人家头脑清醒,找上门了,也好把钱还回去,不至于被人打死。”
苏妙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索性翻着白眼看天花板。
她想明白了,爸妈不用她的钱归根到底还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让周兴怀来干巴巴一顿解释指不定局面更混乱,还是在他们面前露两手比较管用。
收拾完餐桌夫妻俩一齐到客厅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小眼神儿不住往苏妙身上扫,眼风刀子似的。收了笔来历不明的钱,夫妻俩总觉得她在外面违法乱纪。
苏妙顶着两道如炬的视线吃完饭,看苏志强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默不作声坐到他旁边,往他额头正啪地一下拍了一张定身符。
苏志强的眼珠子以一种极限的角度向右转着,余光只能看见苏妙翘着二郎腿倒计时,想要张嘴说话,浑身上下没了知觉一样,不能动弹。
赵传芳也呆了,手里的水杯咣当一下掉到地上。
“三,二,一——”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44节
算够两分钟,苏妙两指一伸,把那张符篆扯了下来。
苏志强活动了活动脖子,张嘴发出一个音,确保自己能动了,整个屋子又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我画的。”
又是一阵寂静,苏妙把符纸放在桌子上,起身活动了一下,“要不然现在我给您二位表演个招魂……”
“别,别了!”赵传芳脸色一白,忙挥手打住她,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学的?”
“自己看书学的,上次在二爷爷家我就跟爸讲过,您二位偏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真就能自己研究懂?”苏志强发出疑问,显然对苏妙的天赋保持怀疑。他最了解自家闺女,以前她话少身体差,学习成绩天天倒数,哪是个能研究出这些东西的样子?
苏妙噎住了,糊弄道:“有高人指点过几句,我聪明。”
“他人呢?”赵传芳又问。
“死了。”
夫妻俩一阵唏嘘。
苏志强忽然想到什么,又严肃起来,“听说那些算命的有什么五弊三缺的说法,你虽然有这个本事,也最好少用,免得遭天谴……”
苏妙很懂事地点头,“我不怎么给人算命。”
所以她捉鬼。
这事儿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在知道苏妙的钱确实是她自己赚来的之后,第二天夫妻俩就去看门面了。
苏妙也简单收拾了一下,招了辆车,往吉亚公司去。
-
茅志行忐忑地坐在会议室里,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就在刚才,总经理面色紧迫地叫他上来,把他关在这里,还在外面布置了密密麻麻的保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当他面色不定地猜想时,门被推开了,一个女孩儿从外面进来,泰然自若地坐在他对面。
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皮肤细腻瓷白,嘴唇粉嫩如花苞,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充斥着年轻的活力,可她沉静而没有波澜的眸子,却透着某种神秘的气息。
苏妙盯着他看了片刻,唇角勾起来,“茅先生最近发了一笔横财啊。”
“我一没有违法乱纪,二没有贪污受贿……”见苏妙提起这个,茅志行没有丝毫意外,因为这件事实在太离了。
那个人只让他在固定的时间送吴以彤一束花,再送她回家,就给了他五十万。刚听到时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可他这么干了之后,银行卡上果然多出了五十万。
这些钱果然有问题吗?
茅志行猜想着,戒备的看着苏妙,“我一没偷二没抢,这些钱是那人自愿给我的,算是我的报酬。”
“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苏妙撇了撇嘴,“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下,给你钱的人是谁,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茅志行回答得干脆利落,“他是通过电话跟我联系的,事后我也查过,那是空号,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到了我的银行账户。”
来电铃声响起,苏妙接起来,听见那边的调查一无所获后,眉头无意识皱了皱。
她瞥了一眼茅志行,起身准备离开,“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对了。”
她看着茅志行,唇边忽然绽出笑意,“上次发这笔横财的人出车祸了,脑仁儿开裂,当场死亡。是个学女生,就在旁边的一高,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说完,她便准备走了,而茅志行闻言脸色一白,忽然站了起来,“等一下!”
“我确实不认识他,不过他说了,下次有需要还会联系我。”茅志行哭丧着脸,他就知道这钱没那么好拿。
苏妙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保证,我保证这是真的!”茅志行连忙举手发誓,拉开椅子请她坐下,“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这到底摊上什么事儿了,好让我做个心理准备?”
到底什么事儿她还没闹明白呢。
这话当然不可能跟茅志行说,苏妙坐下,思索了一下,道:“吴以彤她男朋友死了。”
茅志行听得一头雾水,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虽然不是你直接干的,但要是没你那些动作,他不至于死,你听过蝴蝶效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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