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宗师在现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凝扇
降头师的头像是一片黑色,话不多,问了她和未婚夫的八字。这个她清楚得很,把两个人的生日发给他,那人表示收到,过段时间再联系她。
袁妙忐忑地收起了手机,今天她是跟父亲一块儿来的,感情出问题这件事她还没跟家里人讲,被父亲知道,只怕要震怒。
她父亲是后来发达的,未婚夫没她家境好,本来当初这婚事儿父亲就不怎么乐意,但看俩孩子感情好也就没阻拦。
他们在一块儿不容易,只求间不出什么差错才好,袁妙紧张的抿了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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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就是考试,因为接近高考,考试更加密集了,平均一周要进行两次测试,基本上在学校的日常就是考试一天讲一天。
这次考试结束,苏妙史无前例地考了第二。
确实是史无前例,自打她升入高三,第一的宝座从来都是她的,大半年过去,无论是大考还是小测,从没人打破这个记录,这次结果出来,还挺叫人惊讶的。
班主任冯立群对这个结果倒是喜闻乐见,苏妙经常请假,十分影响班级的良好风气,偏偏学习上没一点差错,校领导又不让管,叫他这个班主任想发作也没办法。
现在好了吧,叫她不重视,总得栽跟头。
可惜苏妙没能如他所愿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反倒是脸更臭了,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叫人望而却步。
过了一段时间,离高考的日子更近了,忽然有人找上苏妙。
是上次找她帮忙的袁妙。
这次她没再让苏妙帮她维持感情,话语里却更急切了,“苏大师,我这里出了点儿问题,您能过来看一眼吗?”
隔着电话苏妙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就随口一问:“怎么了?”
“上次您离开,我联系了一个大师请他帮忙,给了八字之后没几天,我未婚夫果然回来找我了。他说总是梦到我,一直想着我,离开我就难受,想跟我和好,我很开心,就和他一起准备筹办婚礼。”
这算是如她所愿,袁妙的声音却恐慌起来,“可没过几天,我发现他有点不对劲儿,没注意的时候,他对着空气会自言自语,一步也不愿意离开我……有时候我总觉得,他隔着我的脸在看另外一个人!我去找之前那个大师,再也没联系上他。”
这感觉很怪,但袁妙和未婚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他太了解了,稍有一点不同就能很发现。
苏妙问:“那个降头师有给你什么东西吗?”
袁妙立马应声:“有的!他给了我一个小瓶子,说是降头油,要给我未婚夫喝下去。”
苏妙忽然有点想吐。这玩意儿,不就是尸油吗?
意识到事态有点严重,她把天门事务所地址报给袁妙,让她来找。
袁妙来的时候,印堂氤氲着一团黑气,面色发黄。
苏妙看她一眼,摇了摇头,“袁小姐,我早说过,这种事情是不能强求的。人跟人之间的缘分有限,哪能这么轻易更改,一味逆天改命,其他方面势必要出现问题。”
袁妙这阵子心力憔悴,精神紧张,听了她的话直点头,“您说的对,我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看出什么了?”
苏妙怕吓到她,没直接点明,而是给了她三张符,“一张藏在自己身上,一张偷偷放在你未婚夫身上,这张。”苏妙给她指了指,鲜红醒目的一张,“藏在床头。”
“趁晚上六点之前做好这一切,应该没什么问题。”
袁妙忐忑的接过来,手机立马响了,是未婚夫,他的声音有些不,“妙,你人在哪里,为什么又不见了?”
自从下降头之后,未婚夫就经常是这个状态,离不开她半分,今天也是她抽空偷跑出来,才没被他缠上。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88节
“我就来超市买点东西,你别急,我待会儿就回去了。”又再三保证,才成功挂掉电话。
袁妙狠狠松了口气,这阵子她被黏得紧,呼吸都不顺畅,压抑得很,反倒对未婚夫没以前那样的心态了。
临走之前,苏妙又警告了她一次,“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限,不要再强求。”
袁妙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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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是下午四点,按照苏妙的嘱咐,袁妙把符篆放在自己身上,另一张塞进了未婚夫睡衣的领子夹层里。
房子里是落地窗,白天窗帘拉到最边缘,满屋子都是阳光,袁妙把最后一张符篆藏好在床头,松了口气。
正抹了头上一把汗,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汗毛一炸,听见未婚夫带笑的声音,“妙,你终于回来了,以后不准一个人出去。”
袁妙有些心软,又听他讲:“你刚才在干什么?”
身子有些僵硬,气氛好像一下子寂静了,袁妙转过身,看见他眸光涣散,是看着她的,目光却像从她身上穿过去。
袁妙的心咚咚跳着,屋子里洒满阳光,脊背却有点凉,“没什么,我看看枕套是不是该洗了,还好。”
未婚夫笑了,“昨天刚换的,你忘了。”
袁妙尴尬的笑笑,“是啊,最近记性越来越不好……你先换上睡衣,我去准备准备做饭。”
未婚夫很听话的接过睡衣,目送她离开时,眸子里还带着爱意。
吃过饭也才晚上七点,天已经黑了,不知道为什么,袁妙今天怕碰到什么事情,特别想早点入睡。
刚一到床上未婚夫就缠上来,这是最近的常态,他似乎有些不知餍足,袁妙捂紧了睡衣,又制止他脱掉睡衣,做出一副疲态,“今天好累啊,好不容易周末,让我休息休息,好不好?明天睡够了随便你。”
未婚夫很听她的话,虽然有些不乐意,还是抱着她睡下。
这样的场景,是她以前渴望的,可真到了这个时候,袁妙反而开始恐惧。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这不是她那个未婚夫,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忽然变了性情,还是枕边人,太诡异了。
因为太安静,时钟的声音尤其清晰,袁妙攥着睡衣边角昏昏沉沉睡过去,夜色彻底黑了。
她的枕边人忽然睁开眼,,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痴迷地看着她的脸。
准确地说,是即将透过她的脸,看另外一张脸。
那张青白色的脸还没过来,顺着床边慢慢挪移,黑色的长发掩住了脸颊两侧,只露出僵硬的内眼角和鼻梁嘴唇,慢慢爬到床边,将要挨到床的时候,惨白的手像是被火燎了一样,身体变得黯淡了一些。
她的脸色狰狞起来,喉头咯咯作响,死死盯着未婚夫。
未婚夫松开袁妙,正准备下床,颈部却忽然开始发热,烫的他一个激灵,混乱的意识忽然清明过来,头痛欲裂。
按了按发沉的额头,他隐约记得自己这段时间是在未婚妻家,好像一起住了一段时间,记忆又不是那么清楚。
松开手,因为夜色浓重,又刚睁开眼,周围的东西看不太清楚。
他睁着眼,思索着这些天的事情,正觉得有些怪,目光忽然就落到了床边。
床边支棱着黑色的东西,那样子,好像是人头的形状,披散着凌乱的长发。乌云游过去,露出一角月亮,窗帘缝透进一丝月光,有了光亮,他忽然就看见那团黑色上一双阴森的眸子正亮着,还有惨白的唇,青色的脸……
他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这一叫女鬼的目光变了,袁妙也被他叫醒了。
她睡的不安分,醒了,脑子懵着把一只脚悬空在床外,就看见未婚夫脸色惊恐打着颤,望着她背后。
那只鬼怨愤抓住袁妙的脚,谁知刚碰上,青色的皮肤就皲裂开来,渗出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淌在床边。
女鬼嚎叫着松开手,袁妙也已经感受到那种冰凉又黏腻的触感,回头一看,差点吓得白眼一翻晕过去。
床上两个人都醒了,吓得抱在一块儿,一动也不敢动,女鬼的怨气却更重,似乎被刺激到,顾不上这边是不是有什么危害,攀着床沿就过来了。
袁妙忽然就意识到隔着她的脸,未婚夫在看的到底是什么,一想到这些天自己一直跟这只女鬼生活在一块儿,她头皮都凉了。
女鬼目光阴毒,身体越来越透明了,长长的指甲却伸了过来,眼看着要伸到自己身上,袁妙忽然就想起了床头的那张符篆。
皮肤上已经泛起薄薄的鸡皮疙瘩,极度的恐惧之下也不能发声,她缩了缩脚,被未婚夫抱着,僵硬地把手伸到床头摸了摸,摸出那张符。
闭着眼以一种必死的决心糊到了女鬼身上。
女鬼在凄厉的叫声消失了。
袁妙的身体瘫软下来,大脑放空了半晌,忽然听见未婚夫虚弱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已经被打开了,稍微让人心安了一点,刚才的符篆变成了灰烬,未婚夫一摸发烫的颈部,从睡衣里也弄出来一张符篆。
下降头这事儿肯定不能全盘托出,说起来还有点阴损,袁妙心虚,撒了个谎,“有个大师说家里有鬼,没想到真的让她说了。”
“我怎么在这儿啊。”未婚夫按了按脑门儿,记忆还是有点混沌不清。
袁妙又害怕又心虚,索性掏出手机,给苏妙打了个电话。
这是晚上十二点,苏妙没有睡觉的习惯,都是打坐修炼,铃声刚响,就被她接住了。
“苏大师,这里有鬼。”她紧张兮兮缩在床上,声音都有些颤抖。
苏妙嗯了一声,“符好好带在身上就不会有事,我讲过。”
她是讲过,可没说过会有鬼啊,袁妙还以为这符只是去去邪气,没想到半夜差点被鬼爬了床。
当然接下来的话也不好在未婚夫面前说,她犹豫着挪到了客厅,问:“怎么会有……那个东西的?”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89节
反正鬼都没了,苏妙也不忌讳在她面前挑明:“那降头油就是尸油,尸体里弄出来的东西,我看你面相像被鬼缠身,果不其然。袁小姐,再提醒你一次,既然不懂,风水别乱碰,免得遭了殃。”
袁妙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连连点头:“苏大师教训的是,是我混沌了。”
天一亮,屋子里的两人就立马分开了,都觉得看到对方就想起昨晚见鬼的经历,简直是一种折磨。
而未婚夫离开的时候,还在思考自己这些天为什么会在前女友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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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苏妙将要高考,秦昊没再怎么打扰过她,唯一就是告诉她苗英杰刚回京城,跟司辰同行。
苏妙早上坐在床上发怔,上学这事儿都忘了。
偏头一看,目光掠过去,定在了窗户上。窗户是防盗窗,玻璃纱窗,没什么好看的,今天却不同,顶檐上垂下来一个坠子,红色流苏,青色玉佩。
有点眼熟的。
她小时候认字,读到‘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印象里,师父却从没佩戴过玉佩。师父屋子里有个匣子,她那时候不懂事儿,趁师父不在,翻开看了,发现里面只有这一枚玉佩。
她问师父为什么不戴着,于是暴露了自己偷看他匣子这件事。他第一次生气,绝不仅仅是因为她品行不端,连着好几天低气压,没同她讲一句话。
那时候她懂了,这东西应该挺重要的。
给她干什么?
苏妙摘下来,拧眉看着,一挥手想赌气扔出去,又犹豫了,抿抿唇,扔垃圾一样扔进抽屉里。
出了卧室王秀英也正在客厅里坐着,见了她惊讶得很,脸上的话都能读出来——你怎么没去上学?
苏妙径直走到冰箱旁边,倒了奶拿了面包,吃得味同嚼蜡,在她目光逼视下开口了:“生病,请了假。”
好端端的艳阳天,怎么就生病了。
王秀英看着她红润的脸色,想也知道她糊弄自己,不过这个孙女现在越来越强势,一向听不进去她的话,她再说教,保准被顶回来。
也就念叨了一句:“该高考了,上点心。”
苏妙果然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生无可恋咬了口面包,发了半晌呆。
说起来,这个孙女现在挺给她长脸的,漂亮就不说了,次次拿第一回来,小区里老头儿老太太都赞口不绝,更怪的是,还有一些领导富商会专门上门来看望她,带了不少好东西。
他们是没说什么的,只讲苏妙是个状元苗子,很受重视。王秀英化水平不高,也没怎么见过世面,就相信了。
可她大孙子学习也好,当年可没这阵仗。
王秀英小心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在发呆,就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一点,清了清嗓子,提起一桩事,“我听你爸妈说,要买新房子呢。”
苏妙没回应,眼神落空。
“多亏祖宗保佑,你们家现在是越过越好了,可有些事儿你得长点心,苏魄他到底是领养来的,我看你爸妈挺偏心他。”
这老太太,哪儿看出来的。
“您放心,他不会抢房子。”
见孙女儿都这么偏袒一个外人,王秀英有些不开心了,“那到底是外人,以后有了出息,你得顾着点亲人不是?说到底茂哲才是你亲哥,你们才是亲兄妹。”
苏妙的眼珠子终于有了灵光,瞥了老太太一眼,她说这老太太今天怎么为她说话,原来搁这儿等着呢。
“您放心,大哥有出息,用不上我帮衬。我看苏魄是个笨的,得多帮帮才好。”
“还有那新房子。”似乎是嫌不够,苏妙越说越有规划,“得买个大的,把我姥姥姥爷都接来,让他们安享晚年,热闹。”
第48章 第 48 章
王秀英那张常年僵硬沉着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塌下去的眼皮掀起来, 眼里闪着惊疑不定的光。
没等她弄明白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苏妙就拎着书包出门儿了。
没有提前请假,就算迟到也最好别旷课, 她还是很有原则的,去了学校到了教室从后门进去,讲试卷的老师都习以为常, 眼皮子没眨。
还剩几天就要高考了,邹青见她还这么老神在在,有些羡慕。苏妙看起来太轻松了,上次全市综合测试她还拿了市里第一, 都说这一届他们班里指不定能出个省状元。
不过想到自己, 觉得也挺好,一年前她还是个一本都勉强的成绩,现在不光一本没问题, 还可以展望一下重点名校。
下课铃响起来,班里没再像以前那么热闹, 只有三三两两去厕所的, 接热水的,好些人闷头刷题背书,邹青问:“妙妙,你大学想去哪里呀?”
苏妙没多想就回答:“京城。我小舅在那里,爸妈和姥姥姥爷都想让我去那儿,说是有个人能帮衬我, 反正去哪里都一样,我无所谓的。”
邹青捧着书一想,决定了,“那我也要去京城。”
“很好啊,大城市虽然节奏点,到底发展机会多,不像咱们青市,适合养老。”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起来,青市别的没有,就公园和博物馆多,市民过得悠哉悠哉,早上九点之前除了上班族连店铺都没几个开门的,晚上十点之后商场就一片漆黑了,真养老城市。
苏妙说完才想起来,司辰好像就是去京城了,他去那儿干什么?
皱着眉头,也没再多想,那么大一个城市,也不一定能碰的上呢。
说起来怪,没见到的时候似乎有一股执念,无论如何也忘不了他,撑着她一口气咽不下去。见着了,心里那块石头好像忽然就落了地,虽然还有点憋闷。
好歹人活着呢,不是个飘忽而寻摸不着的影子,是个独立的司辰了。她换个壳子,跟他也没什么师徒情分了,挺好。
这么想着,她拿笔把卷子戳了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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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这天终于到了,苏妙难得没修炼,躺床上睡了,一早听见苏志强在厨房忙忙碌碌,收拾早餐。
玄学宗师在现代 第90节
赵传芳拿着她的书包翻查东西,生怕落了什么,“妙妙,你书包怎么是空的?”
苏妙拉开椅子坐下,“带上准考证和身份证就行了,老师说水笔尺子不用自己带,考场安排好的。”
“那不带点书提前看看?指不定考前刚好撞上哪道题呢。”赵传芳攥着她的书包,坐也不坐,一颗心咚咚跳,比她这个要上战场的还紧张。
苏妙笑笑安抚她,“不用带,带了反而不知道看什么,我心里有底。”
早餐吃完,才早上六点,怕待会儿碰上堵车大军耽误了考试,苏志强提前把车开出来带她去考点,赵传芳的嘴还没停下来:“准考证号看仔细点别填错了啊,午我过去给你带营养餐。”
“好嘞。”
考点都是分散开的,苏妙没碰上要好的几个,考场里一看题,便有底了,下笔毫不含糊。
这一场结束的时候,苏妙早就填满了卷子,又检查完一遍,无所事事。
然而这个考场里,她还不算最淡定的那个。
呼噜声此起彼伏,响了没半分钟,考官推了推那个胖胖的始作俑者,男声才揉着眼睛醒过来。考场里响起暗暗的笑声,反而冲淡了严肃的氛围。
考试进行了两天,考完那天,苏妙收拾完正准备离开考场,就看见临旁高高的教学楼上,试卷和课本雪花一样飘落下来,那场面,不可谓不壮观,然后就是学校领导的怒吼声,好像逮了几个学生去扫楼。
等成绩的这段时间也是焦灼,苏妙本来想跟家人商量买房子的事儿,苏爸苏妈都不理会她,索性她自己找周兴怀处理。
周兴怀就是搞房地产这块儿的。
兴怀大厦竣工,新区各处都有人讨论。
苏妙所在小区最高六层,无论站得多远,都能看见兴怀大厦数栋三十二层高楼拔地而起。
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空间闭塞,光线也不好,苏妙清点自己账户,唐代大墓救人,那批人都是有身份的,不知谁送来五百万酬劳,加上半年卖符抓鬼所得,存款有一千多万。
青市虽然是个旅游城市,房价却不高,临近一高的学区房差不多刚刚过万。想买栋别墅,五六百万便能满足。
兴怀房地产规划时建的便有别墅区,临近大厦,前有水后有山,一汪人工湖接了活水,流动引财,后面一座小山藏风纳气,稳当可靠,风水极好。
周兴怀知道她要买房子,没多说什么,直接把地理位置最好的一处给了她,还是精装过的,办好手续直接就能入住。
房间挺多的,一家五口搬进去也住不满,上下两层还富余不少空间,苏妙便准备把赵家二老接过来一起住。
赵传泽常年不在家,两个女儿各自嫁走,家里更没小辈陪着,前些日子还打电话让她周末去玩。
王秀英的脸色想必会很精彩。
外面有湖,别墅前另有一小池塘,池塘里种有荷花,苏妙买几尾金鱼放进去,动植物齐全,自成一方生机旺盛小天地。
又在四周布下风水安神阵,一切便妥当,只等家人入住。
这天酒楼还没关门,苏妙放了学就把他和赵传芳喊出去,说要给他们惊喜。
索性现在请了几位大厨,账面也有人暂管,苏志强撂下生意,开车带着一家四口朝苏妙给的地址去。
距离不远,进了别墅区夫妻俩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坐在车前面面相觑,“这儿不是……来这儿干什么?”
远远看见那栋别墅,苏妙指了指,笑道:“爸,那边停车。”
驱车停下,夫妻俩犹疑下车,苏魄眼睛亮晶晶,看向池塘里几尾小鱼。已经十一月份,荷花败尽,茎叶却仍亭亭玉立,金鱼游在茎叶间,池水清澈,清新雅致。
再看楼房,瓷瓦锃新,临后院草木一面是落地窗,阳光充沛,照进室内光线亮堂,装修白色为主,显然是成品了。
苏妙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领家人进去:“我提前知会一声,周先生把这套现成的房子留给了我,还送来一幅山水画。”
门一打开,就能看见那副画。画上高山流水,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师手笔。水流朝向主卧,苏妙查看修整过,每一个细小的位置都契合建筑风水。
两口子看得目不转睛,楼下走到楼上,走一圈又转回来,瞠目问她:“这一套房子得多少钱?”
“不多不少,我卖符便够。”
苏魄安安静静坐到落地窗边,那里有一个藤蔓吊床,他的脚落空,腿长不足以支撑吊床晃动,刚想使用一些特殊手段晃动吊床,苏妙两步过去,帮他摇起来。
食指一扣敲在他头顶,苏魄仰头,眼睛眨了眨看着她。
赵传芳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弄懵了,看着窗边两个孩子在阳光的沐浴下如天使,狠狠拧了苏志强一把,如在梦道:“志强,我没在做梦吧……”
苏志强的脸色疼得扭曲:“我作证,没有。”
一家人很搬家落户,赵家二老也被接过来。
老两口在农村住了大半辈子,刚搬过来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每天有孙子孙女陪着,还是十分欢喜。附近有公园,老两口每日去牵手散心,还跟着一个老年团打起了太极。
别墅后面的草木花丛也被老人收拾起来,移栽了许多果树番茄苗。
王秀英自然是有些不乐意的,但这房子她半分钱没出,也没脸说什么,只每天呆在自己卧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放学回家吃晚餐,父母还没从酒楼回来,李桂兰提起赵传秋:“你大姨进了监狱不在家,宏伟倒是安生了,养鸡场又打理勤起来。上次我去监狱看她,整个人瘦成皮包骨头,也没那么大脾气了,听讲在里面饭都吃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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