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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田居小日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竹子米
“哦,伤亡不大吧?”
“目前没发现死亡人数,伤了好几个。”卓文鼎说着,忽然感觉屋里少了什么,“咦?亭飞呢?她走了?”
“她回老家办点事,归期不定,你找她有事?”
卓文鼎笑了下,“不是,我差点把她忘了,上了飞机才想起她会医术吓得我一身冷汗。”深山野林里出生的孩子心性率直,行事容易鲁莽,可惜飞机上不能开手机无法通知她。
不在就好,他不必担心己方有纰漏。
“据我所知,那周定康家不是一般的惨。父母没了,老婆患了乳癌,虽然治好了却身体残缺,心情抑郁成疾导致身子一直病秧秧的。他女儿倒没事,儿子最可怜……”
苏杏有些说不下去,她同情那孩子,却憎恶他父亲。
那可怜的孩子像被诅咒了似的,几岁的小人儿先是肾脏肿瘤,治好没一年又发现双侧肺叶肿瘤。好不容易治好了,不到两年又发现患了皮肤癌,要做手术要化疗……
小小年纪受这般苦,他恐怕熬不了多久。





水墨田居小日子 第164回
所以才说周定康即便官司赢了,依旧是最大输家。
周家只有一个儿子,妻子又成了这样,如果有什么闪失周家就绝后了。有些男人会抛弃病妻另娶再生,周定康不那么做证明他良心未泯,倾尽家财也要保住儿子性命,几年积下的全部财富一下子就没了。
只是,再怎么不容易也不能拿别人开涮。
“……我跟他说过,要悔约,行,只要按合同办理三天之内我会搬走。可他不给我答复,今天还叫了一些泼妇烂人在我门口骂我。你看,这是今天在场的乡邻拍的,他们过后发给我……”
苏杏将几条小片段发给卓文鼎,“不管是和解还是告到底,这地方我不住了,周定康这边我必须要回到违约金和一年房租。至于闹事的那几个,除了道歉最好能够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他们嘴巴太脏了。”
以为法不责众?呸,她要一个一个告到底,让他们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卓文鼎一边看短片,沉吟半晌问:“你有没想过让亭飞给那孩子治病?如果治好了,今天的风波或许就没有了。”
“亭飞没有行医资格,就算有,我也不允许她给他医治。”苏杏态度坚决,“我很同情那孩子的遭遇,可孩子父亲的人品我信不过。之前挺好的一个人突然也犯贱,不值得冒险。”
周定康对家人好是无庸置疑的,给她的印象也不错,可惜他今天这种举动让人寒心。
以这些人的品性,就算亭飞把人治好,以后说不定成了别人的把柄说她无证行医告上法庭以博取更多利益。人性贪婪,尤其是当地人,所以她仅能表示同情。
与其自找麻烦,不如当没这回事。
卓文鼎皱紧眉头,“你说这房东以前人不错?突然变得不可理喻或许另有内情?比如受人指使之类。”
“我是怀疑过,又如何?那不是他坑我的理由,还是人品有问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其心正,其身必正。
“哦?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否则怎么会坑你?”卓文鼎兴味地看着她,把笔记本推过去,“分别有谁,写出来。”
“唉,人在家中坐也能得罪人的本事,世上除了我大概没几个了。”她也很无奈的说,“不过能跟周定康扯上关系的,除了搬到梅林村的何玲不作他人之想。”
何玲与周定康的关系是今天你欠我人情,明天我还你人情连结起来的。而她与何玲积怨甚深,最希望撵她出村的人非何玲莫属,能说服周定康对付她的除了何玲不再有别人。
至于余薇,她与周定康没什么交情,为了逐自己出村而破费……可能性不大。
“猜测是没用的,把名单写出来一查就清楚了。”
“哦,那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反应挺快的,昨天我刚撵走看房人,今早就有人来闹场,明天说不定又是一出好戏。”苏杏深深地望着卓文鼎,态度诚恳,“卓律师,这事太烦了我不想出面,一切交给你们了。这里山高皇帝远那些人有恃无恐怕是不想跟你们讲道理,万事要小心。”
见她一副间谍潜伏的慎重,卓文鼎好笑地点点头,揶揄道:“多谢老板关心,万一我被打残了你记得找小神医救命。对了,你请了什么媒体?什么时候来?”
“g市热点追踪的常记者,她正好在这边进行追访任务估计来得晚些。不用等她们,按照你们自己的步骤来就好。”
卓文鼎一愣,“常记?常在欣?!”
苏杏微怔,“你认识她?”
“哪敢不认识?”卓文鼎极为惊讶,“倒是你是怎么认识她的?还敢请她来,万一她偏向周定康那麻烦可就大了。”那常在欣是国内出了名铁面无私死追到底的名记。
不管追访对象是首富还是权贵,一旦被她嗅出问题那绝对是不死不休无国界的追踪,比国际刑警更牛叉直到找到证据为止。
热点追踪的记者最让权贵头痛,他们无孔不入而且不怕死,死了一个下一个追得更狠,从来没人敢在他们的大本营附近出毛病,否则连自己裤叉在哪个店买的都有记录。
这种等级的记者一般不理乡间琐事,肯答应前来想必两人有交情。
可是,她答应来,未必会偏向苏杏。
目前看来,这桩论官司论法理,苏杏的追究没有错;但现代社会是情理压制着法理,以周定康的家境恐怕很多人认为苏杏太没人情味,多数是站在周家那边。
弱者与法理,正如一条人命和几条人命的pk,孰轻孰重很多人都分不清。以常记那种性情最后偏向谁真的很难说,总之是个捉摸不透蛮棘手的一个人。
“她调到热点追踪前曾经访问过我的老师,所以认识。”苏杏促狭一笑,“卓律师难道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考验你俩才华的时候到了,加油,我看好你的哦。”
“调皮,”卓文鼎哧地笑了,无奈地摇摇头,“唉,摊上你这么个主顾真是命苦。”
“嘻嘻,”苏杏讪笑两声,“能者多劳嘛,人生就要挑战极限才显得有价值。”这是针对别人说的,她只要岁月静好。
正好小杨出来了,一身清爽,“卓sir,该你了。”
“好,你先坐下,我要交代一些事,”卓文鼎朝苏杏挥挥手,“你忙你的,要什么我们自己拿,有事再找你。”
“那好,辛苦你们了。”
苏杏不妨碍他们工作,径自回自己书房去了。
到了晚上七点,自助餐准时在休闲居庭院开始,苏杏带着卓文鼎和小杨去与大家认识。
老卓是社交能手,性格外向又性子随和,很快便与所有人打成一片谈笑风生;小杨长得斯文白净,年方二十出头颇招诸位大姨们的青睐,不停地问他有女朋友了吗?没有的话她们可以帮忙介绍。
小杨腼腆,不停傻笑推托,反而让更招人喜欢。
看着两人如鱼得水,苏杏放心了,来到烧烤架前。
“易哥,少君和少华呢?”她左顾右盼,怎么也找不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拥有阳刚体魄的陆易系着围裙不但不娘腔,反而性感帅气,忙碌着说:“少君有事出国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少华一向不喜欢热闹去了昌叔家,有事的话可以去那儿找他。”
“哦。”苏杏有些失落。




水墨田居小日子 第165回
经此一事她不想在此住下去,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离开。本想跟他们聚一聚的,可是少君居然出国了,恐怕要等以后再聚。
陆易瞅她一眼,忽而笑道:“你没事也可以找他,又不是外人,他不会介意的。”
苏杏:“……不必了,我就问问。”
这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笑眯眯地从陆易那边端走一盘烤肉,边吃边找了一个边缘地方坐下。越是热闹的地方,她越喜欢躲在一边静静地观察人生百态,或者转过身去看看繁星,看看菜地。
菜田太广阔,村路的路灯和这边的灯光照射不全,朦朦胧胧的菜田与白天截然不同,另有一番景象。
“苏苏。”
苏杏应声回头,依旧一身轻闲唐装的白姨精神十足,“白姨?您坐,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刚才和朱姐吃过了。”白姨在她身边坐下,“我是特地找你商量件事。”
“您说。”心里大概知道她想说什么。
“呃,我想问问亭飞什么时候回来?”
嗯?苏杏微讶,不是替周家人求情么?
“不清楚,估计没那么快,您找她有事?”
白姨叹了一下,“怪我今早上山种菜,没能及时阻止那几个人闹事。听老周说,他们是周定康的堂兄姐,在别处得知兄弟受欺心急火燎就跑过来了。现在知道冤枉了你很后悔,想求你大人有大量,算了吧啊,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还有,大家都知道周定康这事做得不地道,唉,他也不容易,一时想岔做了傻事。你说如果他的家人病好了岂不天下太平了吗?所以我想,不如让亭飞去帮他看看,你说呢?”
苏杏搓搓额角,牵强地扯出一丝笑容,“白姨,这事我自有分寸,您别担心。”
对方是秦煌他.妈,不得无礼。
“我能不担心吗?人命关天啊小苏,要不,你找亭飞回来说说?”
苏杏稍做忍耐,“白姨,亭飞没有行医资格证,被人揭发了怎么办?周定康这么坑我一看就知道品性不好,哪天他反咬一口亭飞麻烦就大了。”恩将仇报的人大把。
“怎么会?你别把人心想得太坏。”一跟苏杏讲道理白姨就头大,这孩子太偏激了,可惜亭飞不在没法直接找她说。
“是您把人心想得太好,我身有体会怎能把朋友往火坑里推?还有,大家都知道亭飞懂医术,周定康为什么不来求医?因为他不信!万一亭飞治不好被赖上怎么办?现在医闹那么多,换成是秦哥你舍得让他冒这个险?”
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倒霉的不是她亲人。
白姨被她堵得无话可说,神色不愉地看着苏杏不作声。
得罪一回与得罪无数回是一码事。
苏杏豁出去了,越说越来气,“他们仗着自己无知就能随口喷人父母,喷我肮脏,现在还要我主动原谅?国家领导人都不敢这么想,亏他们做得出来。白姨,我知道有人找你说情了,但很抱歉,我既然把律师请来了,该不该原谅由他决定。”
白姨气闷,“你就不怕逼出人命?”
苏杏怪异地看她一眼,“不怕得罪说一句,白姨,您也不怕亭飞出事呀!我干嘛要替侮辱我的人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了?我是信任她!”白姨被她气得一拍大腿,引起别人注意了。
“那你怎么保证周定康的人品?人品好的话敢让我交两年租金只住一年就逼我走?他全家有病就活该我倒霉?”什么世道?
“我问过他了,他根本没逼你,只是带个人去看看房子。”
“那是我家,他凭什么带陌生人去我家到处看?问过我了吗?得到我允许了吗?”
“那是他的房子!”白姨极力安慰自己别动气,“好,那我现在代他问你,带人去看房子可不可以?”
苏杏眉头一挑,“不可以,因为我交了租金!他想带人看房子必须等到合约期满前两个月才行,明文规定的,否则当初干嘛跟我签合同?早说合同不算数我就不租了。”
谁稀罕。
她的话让白姨极为堵心,气得有些眼晕。
苏杏见罢顿时后悔了,“白姨你没事吧?”她又不是当事人,自己冲她发什么火?
白姨没好气地拂开她的手,撑额捏眉心,跟这丫头犯冲。
这时,旁边有人递来一杯温饮给白姨,“大姨别动气,别动气,来,先喝杯水暂停一下。和气生财嘛,万事好商量。”也给苏杏递了一杯,“你也喝。”
“谢谢,我不喝了,”苏杏推开卓文鼎递过来的饮料,“对不起,白姨,我不该这么说话的。您先歇会儿。”而后起身看看大家,笑道,“大家慢慢吃,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完,失陪了。”
“好,走吧,知道你大作家最忙。”朱大叔和财叔他们大声取笑她说,旁边众人当即起哄热闹起来。
朱阿姨她们来到白姨身边坐下,一声感叹,“还是这里舒服。”
“是呀,就像以前在拉维……”
三个妇人一条街,吧啦吧啦闲嗑开了。
苏杏静立一旁看看卓文鼎,用眼神示意他帮忙照看一下白姨。看到对方表示明白,她便离开了。
有些人,天生就无法适应某一种场合。哪怕她多了一段记忆,情商一如既往的低。
苏杏来到路中间,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延伸至松溪的乡间小路,心神微悸。本想夜行绕村子一圈,但身后那么多人还是算了,免得白姨又胡思乱想。
等今晚大家都睡了她再出来,给树上喷上药,然后把四只汪都带上。
说不定是最后一次了。
这里的环境真好,真怀念当初只有她一个人住的情形。
她边想边往家里走,瘦削的身影在夜色当中显得有些单薄。而不远处的树荫下,不知何时回到的柏少华眸色清淡看着她满身落寞地回家,没过多久,围墙那边传来一声懊恼轻呼:
“完了,忘了给你们带夜宵……其实我也没怎么吃,不如这样,我先泡面吃,晚些时候带你们去打猎好不好?不吭声就是同意了,真乖。”欺负狗不懂说人话,说罢心安理得独享泡面大餐。
围墙外的人垂下眼睑淡然一笑,拄着拐杖往热闹的人群里走。
“咦?少华?回来得正好,美味的烤肉,来一份吧?”
“好。”
待宴会散去,卓文鼎师徒俩回苏宅取走行李和工作物品。苏宅只有一个女孩住,两个男人不方便留宿,尤其是这种关头。所以卓文鼎找陆易、安德谈了一下,在休闲居腾出一间双人房给师徒俩住下……




水墨田居小日子 第166回
第二天,卓文鼎师徒俩很早就出去了,说是出去买早餐顺便走走。
接到休闲居的电话回来时,发现苏宅门口已经站了很多人。
一个憔悴的中年男人愁苦地跪在院门前,旁边有几个人对着他和宅子拍照。旁边有个老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拍打院门,一边向旁人哭诉着侄子的苦楚。
旁边还有一群人在起哄嚷着要苏宅里的人出来,宅里除了狗叫再无人声。
“……婶子,你别哭了。”白姨和几位妇人在旁边劝着两人,“周定康,你呆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起你婶婆?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过意得去吗?”
老妇哭天抢地甩开她的手,“不关他事,是我不想活了。造孽啊!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人逼得下跪,是我这做长辈的无能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作势撞向围墙,被白姨几人拉住了。
“哎呀,婶子,这事没那么严重,您先起来……”
“造孽啊!可怜的孩子,家里已经这么难了为什么你们有钱人就是不肯放过他?天哪!怪我没用啊……”老妇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涕泪交加狼狈不堪。
围观者有梅林村、下棠村的,更多的是云岭村民。不管外边怎么闹,苏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苏杏此刻正门窗紧闭,戴上耳机心无旁骛地继续码着字。
把麻烦委托给别人,外边的动静对她的影响不大。
看着周家这番动作,看着紧闭不开的院门,卓文鼎一向明朗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后牙槽动了动,偕同小杨一起往这边来。
“白姨,朱阿姨,你们放开她。”
白姨朱姨等人一愣,抬头见是卓文鼎师徒,有些犹豫。
“这……”
卓文鼎扬手制止她们的不安,居高临下俯视跪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木头人的周定康,“不管这位阿婆是死是伤,终归是周家人自己的事,万一牵扯起来有什么冲撞连累你们几位就不好了。”
几位妇人一听,诶?对哦,忙放手任凭老妇重新扑向院门哭嚎。
卓文鼎瞧一眼在场的几位对着自己猛拍照的人,朝小杨眼色示意了下。小杨立即过去向他们询问身份以及证明,那几个人傲气地给他看工作证,小杨马上拍下来。
“哎,你干嘛?”对方察觉他的意图顿时很不悦,收回工作证,“我们是记者,有新闻采访权。”
卓文鼎嘴角翘了下,皮笑肉不笑道:“你们有采访权,我们有监督权。我当事人是一名普通民众,拥有公民姓名权、肖像权和名誉权,一旦发现有歪曲事实诬蔑我当事人名声的报道,我至少得知道是哪间报社好追究责任吧?”
众记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冷漠看着小杨拍下他们的工作证,然后继续跟拍。
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既然已经证明我们的身份,这位先生是不是应该请苏小姐出来接受采访?”
卓文鼎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苏小姐全权委托我,有什么可以问我。”
“那请问先生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呢?苏小姐这么做是否过分了些?”
卓文鼎扫一眼在场气愤的人群,忽而一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请问一下周先生。”他蹲下身来,凝视生无可恋的某人,“周先生,在正式起诉之前,我们是否可以私下里谈谈?谈不拢再打官司也不晚。”
周定康一动不动,看得卓文鼎心冷,面也冷。
“谈个屁啊谈,要谈就把里边的人请出来一起谈!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是律师我们会怕你,今天不说出个道道来我管你是天皇老子也休想离开。”替周定康抱不平的其中一人嚷得口沫横飞。
“是呀!叫她出来!”
群情汹涌起来。
卓文鼎瞅了周定康一眼,见他神情木然不为所动,心下一叹彻底死心了,站起身来。
周定康这一跪跪得好啊!把他儿子最后的一线生机给跪没了。本想事情和解之后他再找那丫头说说情,或许能打动她也不一定,如今是不可能了。
面对众人的喝骂,卓文鼎态度冷淡。
身后的小杨紧紧跟着他,手里拿着摄像机一直跟拍。
“这位小哥好大的口气,周家庄好大的威风,”卓文鼎语气微嘲,目光冷然观望全场,“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仗着嗓门大拳头硬就能逼人妥协吵赢法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了?”
一个粗糙汉子一甩手,“少跟我们扯些有的没的,我们读书少不识字,只认得一个理!你把人叫出来大家当面说清楚!”
“好,那我就跟你们说理。”卓文鼎态度凛然,“我想问一问周先生,前天是否不请自来?”
周定康不应。
卓文鼎不理他,继续问:“我当事人交了两年房租,如今才住一年你是否就带人前来看房子?她拒绝你们入门是否说过你们可以悔约,一切按照合同来办理?”
“你不同意就罢了,第二天是否找人前来砸门谩骂诬蔑我当事人的名声?”
“我当事人出来的时候,是否有人袭击过她?”
“你是否出面解释道歉或者表过态?”
“我当事人一年前搬到这儿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我去村市逛了一圈,与她相关的传闻污秽不堪几乎没有一条正面评价,却没几个人能说出她的模样!是否从一开始就有人试图散播谣言逼走她?”
“成群结队一窝蜂地过来堵她门口这叫讲理?把老弱病残叫过来寻死觅活是在讲理?”卓文鼎眼里仿佛在冒火,手往院门里一指,“我当事人今年十九岁,她才十九岁!跟你们女儿差不多年纪!一群身强力壮的大叔大妈跑到人家门口叫骂没吓死她已经够大胆了,谁敢跟你们讲理?!”
说到这里,他冷笑两下,放弃庄严肃穆的形象松开领口的扣子,解开袖扣撸起来。
“我看你们是想打出一个理吧?好,我卓某人站这儿不动给你们打,皱一下眉头算你们赢。打准点,”他指指自己的脑门,“朝这儿打,一锄头我就完了。顺便让全国人民看看,让那高副省长看看他极力推崇的最具发展潜力的乡镇到底养着一群什么样的刁民!”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气愤填膺,“动手啊,别怂啊你们。”律师的严谨没有了,此刻的他一身社会哥的气势。




水墨田居小日子 第167回
而小杨自始至终跟拍着,手不抖气不促,十分的淡定。
卓文鼎的怒斥声震荡人心,连戴着耳机的小女人也听见了一点点。她忧心地取下耳塞,来到面对院门的阳台往外边看。
事情闹到这一步,她不后悔。
无论是何玲,何小飞,还是余薇,她们给她添堵那是人品问题。而今天的闹剧是原则性问题,面对一股歪风邪气,人们就该勇于面对并且让世人看个清楚明白。
弱,不等于有理,不等于有优势理直气壮地欺负别人。
如果她自顾不暇那肯定得憋着,如果她仍醉心学术当然没精力管那么多。如今既空闲,手中又有资源,就得让某些人明白她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喵。”
低头一看,小吉正仰起小脑袋看着她,一双瞳眸圆圆的特别可爱。
她弯下身抱起它,“不怕,卓大状很本事的。”
是啊,记忆中人人都说他很能干。
尽管如此,她还是下了楼来到凉亭里坐着,耐心倾听外边的动静。
院门外,围观的群众反而静默下来,那些叫嚣要打要杀要讲理的人瞪着他,愣是没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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