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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易淳
“丫头,我们回去就成亲,一天也不能耽误了。”
她白他一眼,嗔道“只要你不乱动,伤口不发作,回去后,自然能成亲了。可是,要是你乱动的话……”
他骇然,被威胁得不敢言语了,只是轻轻揽住她的肩,柔声说:“人家想嘛……丫头……你天天在我身边,我又不能……”
瞧瞧,这人还撒娇。花溶失笑,捂着嘴巴,偷偷在他耳边道:“活该,谁叫你以前对我那样坏?”
这就是惩罚了?
他好生郁闷,只怪自己的伤腿不争气,心道,男人哪里都可以受伤,就是腿伤不得;就算是伤,也不要伤在那该死的地方,被人抓住把柄,动弹不得。
正郁闷时,眼前一黑,嘴唇上却传来灼热,仿佛是被一团火一下蔓延过来,烧着了全身上下。他一伸手,正要抱住她,她却站起来,唯他唇上还残留着那香甜的滋味。
被一个女人如此毫无保留的亲吻,这种感觉,真是无比快活,他忽然无限感动:“丫头……我真是快活死了……”
她嫣然一笑,却眼眶一热。难道自己不知道么?他这么多年寻找,这么多年立下重誓,就算想ooxx想得要命,难道不是应该的么?
就算他再不好,就算他是世人眼里再大的恶棍,可是,这有什么关系?除了他,还有谁能待自己更好?
她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他反手正要握她的手,却见她另一只手伸出来,摊开在他的掌心。
“丫头,这是什么?”
她竟然红了脸,声音也低了下去:“这是我给你绣的一个香囊,你随身带在身边,也算一个护身符……”
这一欢喜,简直非同小可。这是丫头送自己的定情礼物?
他端详这个绣工极其精致的香囊,细看才是一双红色的鸳鸯。在种家庄的日子,她经常一个人绣花做针线,还以为是替小虎头陆文龙兄弟做的,没想到,却是给自己的。
他非常得意:“我还以为是给文龙他们的呢。”
“绣起来费事,我先给你。”而且,谁绣鸳鸯给孩子啊,真是个白痴。
“哈哈哈,老子排在他们前面了……”他得意得哈哈大笑,自己竟然排在小虎头和陆文龙的前面。更惊奇地是,他忽然意识到上面的图案是什么了——一个女人,绣鸳鸯荷包给一个男人!
他紧紧握住香囊,双眼发出光来,比自己排在孩子们的前面更是兴奋。
花溶见他得意忘形,嗔道:“你这是干什么?”
正在这时,听得有人将马车拍得咚咚的响。花溶开了车门,只见两个孩子好奇地看着自己,小虎头大声喊:“妈妈,快下来,外面好漂亮……”
陆文龙也喊:“妈妈,这边的风景太漂亮了,你看,还有好多野鸡……天啦,还有松鼠……妈妈,你快看,小虎头,你看……”
“那些有什么好看的?臭小子们,快滚。哈哈哈啊……再不滚,老子揍你们……”
“耶……有什么了不起?妈妈,不要跟他玩……”
他一把抓住花溶的手,一只手将精美的香囊一扬起,越笑越是得意,“你们看,这是妈妈给我绣的,你们有么?有么?哈哈哈哈,你两个臭小子都没得……就老子一个人有……哈哈哈……”
这香囊实在太过精美,所用的丝线,上面的图案,红的艳红,绿的翠绿,就连两个孩子,也看得双眼发直。小虎头伸手就去抢:“我要,我要……阿爹,我要……”
秦大王一下收回手,得意洋洋:“想都别想。”
“阿爹,你为什么不给我?为什么?”
小虎头撅起嘴巴,阿爹的所有好东西,不都是要给自己的么?为什么现在不给了?秦大王见他委屈的小摸样,哈哈大笑:“这个老子可不会给你,以后你长大了,叫你媳妇给你做……”
“我媳妇在哪里?”
“老子咋知道?也许还在她娘的肚子里呢。”
陆文龙却深深表示怀疑:“大坏蛋,你哪里来的?真是妈妈绣的?”
“当然了,哈哈哈,臭小子,还轮不到你们……老子先得了……文龙臭小子,你想要么?你想要,也得等你媳妇给你做……哈哈哈,岛上女孩子多,回去给你说个媳妇……”
“且,这有什么稀奇?香囊而已。”
“但是,是你妈妈绣的哎,她绣的,只会给我一个人,其他人都没份……”
小虎头更是委屈:“妈妈,我也要……哥哥也要……”
花溶见他老大一个人,竟然向孩子炫耀这个,气得一伸手就要去抢过香囊。秦大王眼明手快,一把将香囊塞在怀里。
“坏人……”
“大坏蛋……”
花溶立即柔声说:“等回了岛上,妈妈就给你们做。要什么做什么。”
两个孩子这才罢休,脸色又好转了起来。
小虎头蹦蹦跳跳的:“妈妈,快下车,马车上那么闷,等阿爹一个人闷着,你不要理睬他,你看,外面多漂亮……”
“妈妈,我去捉一只锦鸡,天啦,你看它的羽毛……妈妈,我捉了给你羽毛……”
“砰”的一声,马车再次关上,秦大王得意洋洋地将两个小鬼的呱噪关在外面,“丫头,不要理睬他们,骑马多辛苦呀。坐在马车里真是舒服极了……”
这人,明明就是怕闷,霸着自己陪他,反倒说骑马辛苦。不过,坐在马车里,的确是要舒服得多。
她挨着他坐下,双腿盘起来,靠着车厢里的软垫子,整个人懒洋洋的。
“丫头,马车里也可以看风景嘛……别理那两个小兔崽子……”他推开马车左侧的窗子,搂着她的肩,又得意,又满足。
花溶靠在他怀里,但觉这许多年的人生,奔波的时候多,如此清闲的时候少,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也许,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欲奴 第618章 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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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睛,无忧无虑地睡了过去。
秦大王凝视着她的容颜,这许多年,早已凝聚了岁月的风霜,那么辛苦,那么憔悴。他轻叹一声,却又笑起来,所幸走了这么多的坎坷,这一刻,总算尘埃落定了。
就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里,众人慢慢地,已经接近大海了。
陆文龙还没看见过大海,也没坐过大船,听得小虎头眉飞色舞地形容,也很是雀跃,不知道那片神秘的海岛,到底是怎样的乐土。也正因此,就分外地向往。
不止两个孩子雀跃,就连秦大王,也兴奋起来。
就如鱼,始终要在水里才能获得呼吸,才能徜徉,才能充满力量。而海洋,就是他的天空,能够自由翱翔,就如一头鲨鱼,可以横扫一切。
马车停下,众人看着远处的蓝天,蓝得那么透明,一望无际。
陆文龙好生奇怪:“这哪里是海洋?没看到水啊?”
小虎头也觉得奇怪:“阿爹,我们为什么要停下来啊?”
就在这时,他看到阿爹一个奇怪的举动,竟然从马车上下来。甚至没要人搀扶。
“阿爹,你的腿好了?”
“阿爹,你能站起来了?”
不止两个孩子,花溶也欣喜若狂:“秦尚城,你好了?”
他哈哈大笑,眉头却皱起。花溶和陆文龙急忙伸手扶住他,原来,他激动之下,不知不觉就站了起来。
刘志勇跑上来:“大王,我们在哪里换乘?”
“就在这里!”
“啊?为什么?”
此地距离海洋还有一百多里,而且方向相反。
“一切辎重全部处理掉,往左走。”
花溶见方向不对,但她深知秦大王绝不会乱来,当然是有自己的主张,立即点头。
秦大王面上的玩笑之色消失了,但却是胸有成竹的,拉住她的手:“丫头,我们这一路实在太顺利了。但我希望一直顺利地回到长林岛。就算赵德基这王八蛋有什么诡计,他也想也别想。”
……………………
花溶也是想到这一层的,见秦大王早已做了部署,这是他的地盘,当然就由得他了。其他人却都十分惊讶。秦大王也不顾他们的惊讶,当即下令就地处理一些物品,等到入夜,众人便重新上路,轻装简骑。
如此迂回,走了一截回头路,又踏上了左边的方向。花溶一看,眼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条从未走过的偏僻之道,前面,是隐隐的山脉。
“这是哪里?”
秦大王非常得意,附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记得赵德基逃难的那次么?他要求走密道,老子没带他们走,只选了一条靠近王二七海岛的路线。那不是密道,这条才是。穿过这座山脉,有一个人迹罕至的岛屿……”
花溶知他心计深沉,当年几乎陷入绝境了,也不肯出动嫡系,更不让任何人涉足落霞岛。现在留这么一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丫头,这个秘密以前只有我和杨三叔知道。”
她嫣然一笑:“现在我们都知道了。”
秦大王回头一看,这些人,全是他最亲密的下属,跟着他从野人丛林一直混战到那场和金兀术的生死战,自然并不芥蒂,挥鞭就上路。
再说赵德基听了秦桧的毒计,不可能毫不心动。他检阅这些日子各地的军事报告,一遍一遍细看,才发现,本朝,甚至汉人的政权,历来都重视内陆,水寇就算有,也都是小规模的,不堪一击。而且,那些水寇其实都出自于内陆的湖泊,鱼米之乡,尤其是东南省份的税收重地,也因此,历朝历代的水军实力都非常薄弱。更遑论涉及遥远的海洋了。
草原大漠、浩瀚海洋,都是汉人政权所不能企及的。就算是唐宗宋祖,也不曾在上面有所作为。
想起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海战,金兀术的火箭,一望无际的海水,走投无路的绝境,掉下去便是尸骨无存。就为了一个秦大王,值得如此劳师动众?
他权衡一下,结论是否定的。就算要捉拿秦大王,也必须等他在陆上横行的时候。只要他不公然造反,自己也犯不着去招惹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赵德基反复权衡之后,推开军事奏折,但是另一些奏折却更令他烦心。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弹劾秦桧的同时,又提出当年岳鹏举冤案,要赵德基重新考虑。当然,他们都彻底归罪于秦桧,而天子,不过是受到“蒙骗”而已,天子无罪。要在往时,他们是不敢上这样的奏折的,这次,趁秦桧生病,想趁机绊倒。
赵德基此时正想找到秦桧的把柄,但这个“把柄”却显然不符合他的心意。他对岳鹏举当年的三声“来世必杀赵德基”所惧怕,多次噩梦中醒来,不是岳鹏举就是花溶,这对索命的夫妻。他一想到岳鹏举,比对秦桧更憎恨,岂能轻易为他恢复名号?
他越看越是闹心,将奏折一把扔在地上,却不解气,又冲上去用脚践踏几下,恨不得把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杀了。但是,自从岳鹏举事件后,他已经明白一个道理,自己若是杀了这些谏言的御史,反倒成全了他们忠义的美名,也就是从侧面显示了自己的无道昏君。他不愿意再成全这些“忠臣”所以更多的时候,便乐意遵守当年宋太祖不杀大臣和上书者的誓约,扮演一个宽大为怀的角色。
他发泄一阵,看到岳鹏举的名字,自然不得不想起花溶。心里也在奇怪,这个女人的命怎么这么硬?为什么浪迹天涯许多年,竟然还是不死?
他也因之,对她更是好奇。
这时,他听得恭敬的脚步声,是两个孩子,敲门进来,双双跪下,口称:“儿臣向父皇请安。”
这二人年岁相当,能力相当,是他从赵氏宗族里领养的,是他的祖先宋太祖的嫡系子孙。宋太祖“烛影斧声”事件里被弟弟赵光义害死,从此,赵氏江山便全是赵光义这一系的天下。到赵德基时,靖康大难,父兄全部成为阶下囚,他又绝了后,因缘际会,竟然只能从幸存的太祖一系去领养继承人了。
这两个孩子,他将从中选择一个作为继承人。一人由吴金奴抚养,一人由张莺莺抚养。
二人跪在地上,一起叩头叫他“父皇”,他敷衍地答应一声,漫不经意地看了二人一眼。对这两个领养的“儿子”,他从来激不起任何的父子亲情,相反,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厌恶和憎恨。无他,若不是多事的大臣们一再谏议,他是决不可能这么快就去领养的。他总幻想着,自己还能生儿子。当然,他的幻想来自于,也许那个女人还没死。他总认为,若她肯委身于自己,是必定能生下儿子的。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是很荒唐的。她若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必定是杀自己的时候。他非常清楚。
他忽然生出一计,想利用秦桧的病情施展一个诱饵。那是一种君王的好奇心和天生的自大的心理——这个女人,一定会上当!一定会!
若是她,她必定会卷土重来。
更重要的是,他很好奇,她究竟变成什么模样了?
或者,是再次将她杀掉?
所以,他立即借助御史上奏之机,表明自己的仁君态度,再次大张旗鼓地公告天下,优待一批政治犯的家属,其中就包括花溶母子,但对于岳鹏举,依旧只字不提。
大家都知道,岳鹏举孀妻下落不明,儿子下落不明,皇帝的这番惺惺作态,不过是更显示他的伪善而已。御史官无可奈何,也不愿意再惹祸上身,就此作罢。
这道命令发布之后,赵德基暗地里,更加紧了调遣兵部,在东南沿海,开始了秘密的军事行动。但本朝水师力量十分薄弱,内忧外患,对于海盗从无有效防备,而且也无从防备,所以,这命令一下去,自然贯彻得不会十分到位。
水师们便天天沿着当年赵德基逃亡的路线,在各大沿岸布防。但是,如此守候月余,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消息。宋军纪律混乱,又加上粮饷不继,便在当地大肆扰民。曾经历过金军一番大屠杀的村民们,想起当年宋太祖等人的令主牌位被丢弃在这里的荒谬,更觉这些朝廷水师,比金军还坏,当然就不会给予他们任何的帮助和支持。
如此扰攘一番,消息传到赵德基的天子御案前时,他却得到另外一封八百里加急密报。拆开一看,竟然是两河一带,有人开仓赈济,天下灾民奔走相告,说是当地出了大英雄活菩萨,散出如此多的银两大做善事。尤其令赵德基震惊的是,这位赈济的人,竟然跟传说中抢劫金军军粮的秦大王如出一辙。据说,当地,不时有一个拿着宝刀,骑着高头大马的大汉,出没民间,跟散落的八字军也有一定的联系。
种种传说益发诡异离奇,赵德基当然没法深究,可是,却意识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按照时间来推算,岂不是表明秦大王一直活跃在两河一带?
两河一带,襄阳重地,这些都是岳鹏举当年战斗的地带,他在这一带北民心目中享有无尚崇高的威望,而且襄阳那一带很多民户,都还是他当年带进来的。秦大王在这里活动,花溶也在这里活动?
他们想干什么?利用岳鹏举的根基大做文章?他越想越怕,竟惊出一身冷汗。立即密诏驻守沿海的水军将领,知道当地毫无异动,秦大王等人根本不曾回来。
水军将领还以为是要下令自己出海歼寇,当即启奏,说沿海军事力量薄弱,船只老旧,粮草不济,凭借这样的现状,要去攻打大洋深处的海盗,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毫无意义。




欲奴 第619章 大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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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基一想到大海就心有余悸,当然不愿意举国之人力兵力去送死,就干脆下令撤掉当地的防备,另外派人在两河襄阳一带密访秦大王花溶的下落。
在陆上,他就比较有信心了。心想,只要秦大王敢出现,保准叫他有去无回,而且,也不怕找不到花溶了。
就在宋国的水军力量撤出那一片茫茫海岸的时候,一艘船,从侧翼的山脉,顺着水流,在夜色下驶来。
那是一艘快速驱动的五牙战舰,高高的风帆,上面整齐划一的水军,弓箭手,大刀手,从上到下列阵,严阵以待。
陆文龙第一次坐船,却不感到眩晕。但是踏上第一步时,却被这样的阵势差点震掉了。他惊奇地看着秦大王,惊奇地听着那帮彪悍的海盗,整齐划一地喊:
大王归来!
大王归来!
大王归来!
连续三声,震响海面。
只见秦大王站在甲板上,尽管一只腿还有点一瘸一拐的,但是,他站立的姿势,那种傲岸的态度,豹子般的环形大眼,甚至他手里的割鹿刀,使他整个人,看起来仿如一个真正的王者——他是这片海洋之王。
五牙战舰的头目跑上来,行礼,然后一丝不苟地向他汇报这些日子的情况。这艘五牙战舰,是随时巡逻在海面上的,对这一带的情况了如指掌,包括赵德基派出的宋军水师在这一带的恶行恶迹。
陆文龙幼时就知秦大王是海盗,以为他就是一个不入流的盗贼。如今目睹他的军容,竟然丝毫也不逊色于正规军。他是将军之子,又自小跟着金兀术见多识广,知道好坏。心里第一次对“大坏蛋”有了一丝敬畏之心,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茫茫无际的海洋,也许是那种浩瀚无边的大海——跟草原完全不一样,是深不可测的,是另一个世界。因为未知,所以敬畏。
秦大王伸出手,拉住兄弟二人,慎重其事:“这是我的两个儿子,以后,文龙会协助我一些事情,大家要对他多加辅助。”
“是,大王。”
陆文龙只觉得肩头一沉,那是秦大王有力的大手按在他的肩上:“儿子,以后你将是我的左膀右臂。”
他本能地回答:“是。”
回头,却见妈妈站在一边,满面的微笑。那些水军,都看着她,带着尊敬的眼神,一路上,叫的便是“夫人”。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也是这片茫茫海洋的主人之一了。
明月当空,夜阑人静。
小虎头却如鱼得水,在甲板上跳来跳去,不时拉着哥哥看夜色下的水面,看那些偶尔飞过的鸱枭,听着波浪轻轻的声音,然后,是漫天的星斗。
此时已经是冬季了,要是在金国,早就开始下雪了,但是,这片海面上,却非常暖和,就算夜色里,也看得出那种天高云淡,淡墨轻和。就连云彩,也是和草原上不一样的。
“哥哥,妈妈呢?”
他扭头看妈妈,却见阿爹和妈妈坐在另一侧,背对着兄弟二人。太多惨痛的经历,少年早就知道,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时刻,应该是妈妈和大坏蛋相处。
“妈妈……”
他悄悄拉住小虎头的手:“别打扰他们拉,我们先玩会。小虎头,快教我认海龟,海龟在哪里……”
……
海风轻吹,两岸群山在夜色下退去,一望无际处,是一片阴影。那就是长林岛的位置了。
秦大王揽住她的肩头,呼吸着海边咸涩的空气,但觉芬芳扑鼻,仿佛终于踏上了故土的游子。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把一颗心都差点颠碎了,甚至一只腿也差点瘸了,才重新踏上这片土地——重新坐在这茫茫无际的水面上。
幸好,一切都得偿所愿。所幸,她就坐在自己身边,也不枉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风雨路程。
他更紧一点搂住她,牢牢地,几乎要将她扣在自己的胸膛里。
“丫头,按照行程,我们明早就会到长林岛了。”
花溶似笑非笑:“你怎么向李汀兰交代?”
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老子干嘛要向她交代?”
花溶嗔他一眼,这人,也不怕将周五和李汀兰的魂骇掉。
…………………………………………
“说正经的啦,你怎么安顿李汀兰母子?”
“交给周五呗。他的妻儿老小,他不管,老子帮他管?”
“杨三叔会不高兴的吧?”
秦大王满不在乎:“这个老家伙,敢不高兴,老子叫小虎头和文龙兄弟给他点颜色看看。”
花溶失笑,心里也微微的紧张。如今再回长林岛,面对众人,跟以前就完全不一样了。上一次,还可以借着伤病,躲藏在落霞岛,无人打搅;这一次,却决不能如此,自己要面对的,是秦大王整个的王国,是他那群岛民,不能躲躲闪闪。还有两个儿子,也要融入群体,好好的生活。杨三叔作为岛上最老的长者,如果自己不能取得他的支持,至少也不愿意跟他发生任何的冲突,毕竟,他的一切出发点,是为了秦大王好。
秦大王却显然并不认为这是何等了不起的大事,兴致勃勃地搂住她的脖子,低声说:“丫头,回去后,我就筹备婚事。”
他现在只关心此事,反正就是要洞房!洞房!洞房比天还大,其他的一切,统统都要让路。
“丫头,我还藏着一套红色的喜服,你穿着一定好看……”
“丫头,你说我穿什么好看?”
“丫头……”
……在他喋喋不休的婚礼畅想里,花溶却扭头看着两个儿子。自己再婚,儿子们会怎么想?尤其是小虎头,他长大了,会怎么想?
正在这时,小虎头终于忍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见妈妈看着自己,阿爹则看着海面,就向妈妈轻轻挥手,示意妈妈不要声张,两只小手搭在秦大王的肩头,猛地捂住他的眼睛,咯咯地笑:“阿爹,你猜我是谁?”
“小猫?”
“不是……”
“小狗?”
“再猜嘛。”
“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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