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剑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半步沧桑
一时间,众人中央,出现了一块空地,只有赵永秦墨站在那里。
秦墨,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当我的人质吧。
赵永一只手抓出,速度极快,他的手掌似乎不断变大,朝着秦墨抓去。
【锁骨爪】!乐叔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赵永,竟还修炼另一门凡级中阶的武技。
秦墨只觉半边身体,都笼罩在这一抓之下,他眼神微冷,却没有慌乱。对手是武士二段修为,施展的这一抓是凡级中阶的武技,以秦墨现在的实力,想要避开,根本做不到。
以点破面!
双臂一动,在劲风临体之际,秦墨交替打出七拳,每一拳皆不偏不倚,准确命中赵永掌心的一点。七拳相叠,生生破去这一记【锁骨爪】。
啪啪啪
一阵脆响传出,在场众人只看到,赵永身躯微颤,一抓竟是落空,而秦墨则是七拳挥出,连退七步,拉开了距离。
秦墨稳住身形,暗忖:武徒九段,与武士之间,虽是一线之隔,但相差悬殊。幸亏开启斗战圣体第一层,纯以**力量而论,堪比武士级别武者,才在七拳之间,以点破面来化解。
并且,他还感到体内的真气,拥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能使武技的威力大增。
这怎么可能?赵永眼睛圆睁,难以置信。
赵护卫,看来你只是会些花架子,难怪在北崖暗算我,让我平安生还。秦墨淡淡说道。
这一句话,落在赵永耳中,犹如一根导火索,使他双眼立时充血,狂吼道:那只是你小子运气好,你这秦家最没前途的废物,八年的时间都没能突破,看我废了你。
身躯猛地暴涨,赵永窜出,双手一左一右抓出,十指伸长颤动,如束缚的鞭子,从两侧袭向秦墨。
这一次,【锁骨爪】施展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显是赵永全力出手,不容秦墨再逃脱。
四周,在场众人神情大变,谁又能想到,赵永的实力如此厉害,让他们没有插手的余地。
墨少爷,危险!乐叔神情骤变,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与秦墨有十数米的距离,想要救援也来不及。
呼
秦墨深吸口气,知晓这种情况,只能靠自己,耳朵抖动,听觉如潮水般,朝着周围蔓延。
身前身后,在场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出现在他脑海中,秦墨甚至看到,身后八米处,荣执事目光阴冷如蛇,正注视他的背影,那个位置是可以及时救援的。
紧跟着,所有人的动作都缓慢起来,赵永双掌抓来的速度,也由迅快,变得普通,能够清晰看到移动的轨迹。
耳闻如视,竟有这样的妙用!
爆雨破石!
秦墨迈前一步,双拳同时打出,施展的正是基础拳法的最后一招,径直轰入赵永双掌之中。
砰!
【锁骨爪】的劲气侵入体内,秦墨身躯剧颤,手臂骨骼传出咯吱的摩擦声音,以他现在的真气修为,只能化解【锁骨爪】六成的力量。
抓住你了,哈哈!赵永狂笑不已,骤然捏住秦墨的双拳。
未必!
秦墨面无表情,如一尊雕塑,在一霎那,运转体内的真气,将【锁骨爪】剩余的四成力量,一起引向身体的某一处。
冲关突破!
咔嚓咔嚓
突然,秦墨体内传出一阵轻响,仿佛是蛋壳破裂的声音,同时,从他身上涌出一股轻风。
气荡如风!武士之境!?乐叔一声惊呼,再难保持冷静,脸上有着狂喜,停滞武徒九段足有八年之久,秦墨竟在这一刻突破了?
不远处,荣执事脸色剧变,眯着眼睛,掠过毒蛇般狠厉之色。
突破了么?
感受着体内涌出的充沛真气,秦墨双臂一震,并未挣脱束缚,而是将真气注入衣袖,袖口洞口,骤然包裹住赵永的双掌,猛地一拉。
一时间,宽大的衣袖仿佛成了一根弹簧,秦墨顺势跃起,右脚闪电般踢在赵永的脸上。
砰!
赵永脸部血花四溅,在脸颊的一侧,出现一道长长的伤口,与原先的刀疤恰好相对。
你这臭小子
疯狂咆哮着,赵永面容扭曲,看似狂乱,实则眼中充满惊惧,这一刻,他仿佛看到八年前,一个幼童达到武徒九段,将十数名秦家外院护卫尽数击败,而他赵永就是当时的其中一人。
咚!
猛然间,赵永双臂抖动,全力将束缚手掌的衣袖震碎,一跃而起,冲出人群,朝着树林深处逃逸。
你这个秦家叛徒,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还想走!?
正在这时,人群中一个身影如苍鹰般掠起,在半空中飞快拍出两掌,只见两道掌印隔空轰出,后发而先至,在黑夜中一闪而没。
紧跟着,便见逃窜的赵永惨叫一声,身形朝前飞出十数米,扑倒在地,声息全无。
片刻,秦家护卫们将赵永带回,他背上有着两个血色掌印,全身冰冷,生机全无。
荣执事,此人暗算墨少爷,居心叵测,族中说不定还有同谋,你全力将他们击毙,又是何意?审视着是尸体的伤势,乐叔看着荣执事,冷冷说道。
哎呀,想到这叛徒的所作所为,差点将墨少爷葬身于万仞山下,我一时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拿捏住力道,还请墨少爷责罚。荣执事连连鞠躬,和善的脸庞充满懊恼之色。
乐叔只是冷笑,默然不语。
注视着赵永的尸体,秦墨想到前世18岁时,赵永一次醉酒后,将灰色百宝囊拿出,暴露了这条玉坠的下落。秦墨才明白暗算他的真凶是谁,也才明白赵永之所以暗算他,是长老一系针对爷爷秦正兴的一个狠毒阴谋。可惜,那时候爷爷已逝,一切都已经晚了。
乐叔,荣执事对我们秦家一片忠心,激怒之中,出手掌握不住轻重,怎能怪他。
秦墨笑了笑,道:我既然平安归来,母亲的遗物也追回,又突破停滞已久的境界,又何必再追究其他事情。
是,墨少爷。
墨少爷真是宽宏大量。
乐叔荣执事同时应声,皆是恭敬行礼。
滋滋滋
一根根火把跳动着,不时有火星溅起,在场秦家护卫们的心情,与来时截然不同,看着披着褐色长袍的少年,他们知晓8年前,秦家那位天才又回来了。
只是,相隔八年的空白期,秦墨还能追上同龄天才的脚步么?
走,别耽搁了。
接过乐执事手中的百宝囊,秦墨将那条玉坠重新挂在颈脖上,道:在荒郊野外待了三天,我还想早点回去,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呢。
望着秦墨将那个百宝囊揣入怀中,旁边的荣执事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肉疼之色。
这时,秦墨忽然转头,深深看了荣执事一眼,道:荣执事,麻烦你先行一步,回家给爷爷报个平安,免得他老人家担心。
应该的,应该的。荣执事连声应道,转身先行离去。
窜进树林,奔行在山间小径上,冰冷的山风迎面吹来,荣执事忽然一个激灵,停住脚步,赫然发现背上凉飕飕的,不知何时渗满了冷汗。
想到离去时,那少年看他的眼神,荣执事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竟比面见族中大长老的压力,还要强烈几分。
一定是彻夜搜山,产生错觉了。要赶快将这些事情,报告大长老副族长才行。
荣执事想到这里,一刻也不停留,全力施展身法,朝着焚镇方向疾掠而去。
第五章 祖孙情深
深夜时分,焚镇的夜空,繁星漫天,整个镇上暖洋洋的,与万仞山的寒冷有着天壤之别。
焚镇的四季,向来没有寒冷一说,哪怕是寒冬腊月,镇上亦是温暖如春。
传说,千年之前,有两位精通火系武学的绝世高手,在此地论武七天七夜,从此这里一年四季,再无寒冷,焚镇之名,也由此而来。
焚镇西边的一片院落,便是秦家的所在。
秦家族长的住所,则是在宅院中央。
站在屋子门前,望着熟悉而陌生的房门,秦墨脑海中浮现一段段记忆,爷爷秦正兴的修为是武师七段,秦家独门绝学【破军拳】修至第七重,乃是焚镇有数高手之一。
强大的实力,以及在秦家享有相当高的威望,使得秦正兴的族长之位极为稳固,近二十年来,族长一系和长老一系取得微妙的平衡。
前世他重伤被废之后,爷爷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帮他恢复身体。甚至多次给他灌注真气,致使修为在短短一年内,大幅度减退,降至武师三段。
之后,以大长老副族长为首的长老一系发难,夺取了爷爷的族长之位,致使族长一系彻底式微。正因为发生的一连串打击,爷爷秦正兴重病不起,一年之后便撒手人寰。
那一年,秦墨16岁,在爷爷坟前枯坐一个月,也无法使这位刚强可敬的老人复生。
18岁那年,赵永醉酒后暴露的玉坠下落,才使得秦墨明白,他在万仞山遇袭的事件,正是长老一系,针对爷爷的一场阴谋开端。
少爷,老爷正在等你呢。乐叔的提醒,让秦墨从回忆中惊醒。
秦墨深吸口气,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些空旷,只有石桌石椅石床,皆是由万仞山的灰岩雕刻而成,唯一名贵的则是石床上的毛毯,纵横交错着一道道金丝,散发着光辉,令屋子里一片明亮。
毛毯之下圆滚滚的,仿佛盖着一个肉球,其中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石桌前,坐着一位白袍老者,灰发浓眉,不怒自威,端坐在那里,宛如一头狮子般,让人心中敬畏。
爷爷
前世,焚镇毁灭之后,秦墨曾无数次幻想,若是能和爷爷再次相见,他一定会抱紧这位至亲之人,嚎啕大哭,宣泄长久以来的思念之情。
可是现在,千言万语,只有一声轻语,秦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生,他要成为爷爷秦家的支柱,再不让爷爷如此辛苦。
墨儿,你小子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是不是被这三天的经历吓倒了?哼,真是没用,一点不像我的孙子。秦正兴板着脸喝斥,洪亮的声音震得秦墨耳朵嗡嗡作响。
老爷,墨少爷平安归来,又突破到武士之境,这是双喜临门啊!乐叔在旁边说道。
哼!就你会护着他,这小子就是被你惯坏的。秦正兴沉着脸,神情越发冷肃。
乐叔却是不以为意,这位老族长一向是面冷心热,对待他的孙子更是如此。
噗通,秦墨忽的跪倒在地:爷爷,劳您担心,孙儿以后一定发奋努力,担当起秦家的重担。
闻言,秦正兴乐叔皆是错愕,对秦墨这样的举动,感到相当意外。
略一思索,秦正兴旋即释然,他的孙子停滞武徒九段境界,足足八年之久,现在一朝突破,又与武士二段的对手缠斗许久,再加之三天来在万仞山的磨砺,恢复许久之前的自信,并不奇怪。
不过,在秦正兴看来,这样的成长,如同是温室中的花朵,刚经历一些风雨,秦墨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你这臭小子,刚刚突破,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么?八年的空白期,是一朝一夕能弥补的么,以你现在的实力,勉强只能挤进家族三代子弟前百位而已,别好高骛远。
秦正兴喝斥着,却是走上前,将秦墨扶起来,他的孙子有这份心,已经让他相当开心。
秦墨嘴唇蠕动,点了点头,表示受教。他心中则是苦笑,见到爷爷后,一时情绪激荡,才有此举动。想不到在爷爷乐叔看来,却是少年的狂妄之语。不过想想也对,14岁的武士一段修为,在家族中并不出众,而信誓旦旦说要扛起秦家的重担,这不是少年狂语,又是什么。
正在这时,石床上的毛毯忽然掀开,一个圆滚滚的身影窜了起来。
墨哥哥!随着一声稚嫩的呼喊,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扑入秦墨怀中。
好沉!
饶是初步开启斗战圣体,秦墨的力气远胜同阶的武者,他依然感到怀中一股大力袭来,如一块岩石砸在胸口,承受不住的坐倒在地。
怀抱中坐着一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约莫只有78岁的样子,但她实在太胖了,胖乎乎的脸蛋,圆滚滚的身躯,乍看起来好似一个肉球。唯有她的眼睛极是奇特,透着一股子莫名的灵动。
这是秦墨的表妹,秦小小!
从出生开始便力气奇大,却又不能修炼真气,是秦家最出名的怪胎!
呜呜呜,墨哥哥,爷爷说你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不会回来了。你好坏,你是坏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为什么不带着小小一起
小女孩泪眼模糊,哭得稀里哗啦,胖乎乎的小手握成拳头,对着秦墨的胸膛猛锤,发出咚咚的声响。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小丫头,别锤了,我快被你锤死了。
秦墨努力想摆脱了小女孩的魔拳,这小丫头的力气太大了,即使是武士级别的武者,也承受不住,捶得他胸口一阵窒息。
良久,在秦正兴乐叔的连声安慰之下,小女孩秦小小才接受秦墨安然返家的事实,趴在秦墨怀中,沉沉睡去。
这小丫头,力气还是那么大呢。
秦墨则是苦笑不已,被这小丫头这么一闹,原本与亲人相见的悲伤情绪,倒是冲淡了不少。
怀抱着熟睡的小丫头,秦墨脑海中,不禁浮现前生焚镇毁灭的那一晚,那一绝色女子,额头有赤凰印记,手持玉戟,于虚空中浴血奋战。
那绝色女子的身影,与怀中小女孩重叠在一起。
你这臭小子要是再不回来,我快被这丫头烦死了。秦正兴冷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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