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出新世界

小叶非常感谢周教练，夸奖说：“周教练就像我们医院的名医，能够准确发现病人身上的动作瑕疵，并且能够立竿见影，手到病除。这次指导改变了我正反手的动作框架，真是受益匪浅。”
周帆说：“这是精英俱乐部每一个教练的职责所在，很高兴你能对我的指导满意。”
小叶向周帆告别，周帆也结束了忙碌的工作骑车回宿舍。一路上寒风阵阵，卷起一地金黄的落叶，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份，冬季的帷幕已缓缓拉开。
早晨周帆起床，收音机里播放着澳门将于12月20日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的专题报道。澳门在1887年被葡萄牙殖民者非法侵占，至今也阔别祖国一百多年，现在终于重新拥入母亲的怀抱，这是多么让国人振奋的历史事件，同时也标志着中国在整个世界地位的不断提升，中华民族再也不是那个人见人欺的落后民族，中国已经成为带动世界发展的中坚力量。
周帆先去篮球场打了会儿篮球，正好小雯从远处走来，看到周帆在这里早锻炼，小雯跟周帆远远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向财务室。
周帆去食堂买了两份早饭，自己吃一份然后给马驰带一份，谁让他穷呢。马驰这次炒股直接从资产阶级变成无产阶级，还成了半年白做的负翁，以前周帆经常让马驰请客，现在看来只能尽自已的力量多资助他了。
马驰是压着上班铃声进车间的，李赫主任等全体人员到齐，安排今天的生产任务。
周帆一听今天的工作量都不到上周一天的一半，看来这淡季说来就来。马驰今天看上去心情还不错，接过周帆给他买的早餐，风卷残云地消灭掉。
马驰把周帆拉到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一位标致优雅的女孩。周帆问：“这是谁？”
“这两天我妈给我介绍的女孩，她叫林茵，昨天刚相过亲，还不错吧？”马驰说。
“你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这是知难而退呀。”周帆说。
马驰很无奈，摇了摇头说：“小雯本来就不是我的菜，交女朋友还是要靠缘分的。经过这次炒股，我也清醒地认清了自己，当厂长乘龙快婿的梦想已经破灭了。中午吃完饭跟我一起去银行汇钱去。”





乒出新世界 159
周帆点点头说：“等下我先回宿舍拿银行卡。”这时李主任见两个年轻人聊得真欢，过来问周帆：“什么喜事，聊得这么热闹。”
马驰说：“李主任，没事没事，随便聊聊。”边说边把照片收入钱包。
周帆朝李主任笑了笑，回自己岗位干活去了。
佘畅在旁边插了一句：“搞得这么神秘，不是交了女朋友就是中了大奖。”
马驰说：“你就当我中了五百万好了。”
“鬼才信，肯定是女朋友的照片。”佘畅说。
马驰瞪了他一眼，也回岗位干活去了。
到了上午十一点，活都干得差不多了。马驰拉上周帆，向李主任请了个假，周帆回宿舍取出银行卡和身份证，带着马驰骑车去离红星厂最近的农业银行。
周帆先把卡里的一万五千元转到马驰卡里，马驰再把炒股剩下的四万五千元加上周帆的转帐一起汇给莫小雯。
马驰边汇款边叹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不仅自己输了以前赚的两万，还倒亏了一万五，自己与小雯的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周帆在边上劝他：“我的钱不急了还，你有钱了再一起还给我，反正也是比赛奖励的。”
马驰说：“我肯定会抓紧还给你的，这次完全是被以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真把自己当股神了，总想着一口吃成胖子，结果栽了大跟头。”
周帆说：“人生其实就是这样难以把握，曾经最为得意擅长往往会在不经意变成自己的弱点，等你发现已经来不及弥补，所以时刻不能放弃谨慎的心，更严格的要求自己，才能保持长盛不衰。”
马驰非常赞同周帆这句充满哲理的话，可惜是花了极大的代价才领悟透的。
周帆接着说：“股市投机性和赌性太足，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还是找一个可以扎扎实实进步的领域吧。”
马驰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你看你乒乓球是大神，可我啥都不擅长，除了上班我都不知道干什么好。”
周帆说：“你这么好的资源，可以跟你父母学习做生意呀。再说你也谈女朋友了，经济压力也会比以前大很多，学着多赚点钱也是好事。”
马驰说：“这我怎么没想到，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
周帆说：“我可不是要催你还钱，两三年以后还我都行，我也没有急着用钱的地方。”
马驰说：“我心里有素。”
周帆说：“你女朋友真漂亮！”
马驰笑道：“哪能跟你的雨薇、小雯比呀。”
周帆连忙解释：“小雯是我妹妹，不要想多了。”
马驰叹了口气，说：“男女之间的事情怎么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从银行里出来，俩人赶回红星厂食堂吃饭。刚到厂门口，就看到莫小雯从门口小卖部出来，马驰和周帆向她打招呼。
马驰问：“小雯，刚才打给你的钱收到了吗？”
小雯说：“收到短信提示了，你这个股神也有害怕的时候。”
马驰摆了摆手：“我离股神还差远了，现在股市真不能进。”




乒出新世界 160
小雯说：“理解，我还是安安稳稳地存定期去吧。”
周帆问：“小雯，你吃过饭了吗？”
小雯回道：“刚吃过，你们呢？”
周帆说：“还没吃呢？这不一起去银行汇钱。”
小雯很疑惑：“你们一起去银行给我汇钱？”
马驰楞了一下，多亏周帆反应快，答道：“我给我家里汇，马驰给你汇，正好一起去，今天工作也不忙。”
“喔，是这样啊。”小雯说，跟俩人告别，散步回财务室。
马驰一吐舌头，对周帆说：“差点漏馅，幸好你圆得快，不然我在红星厂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周帆说：“放心，我会帮你捍卫红星厂股神的形象的，谁让我吃了那么多次股神大餐，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就是这个道理。”
马驰听了哈哈大笑，说：“算你小子还有良心，你进红星厂原来是来拯救我的。”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进食堂，正好踫到刘主席吃完饭出来。看他俩这么开心，刘主席问：“怎么了，这么开心？”
马驰回了一句：“穷开心，关键是在穷字上，主席。”
刘主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周帆：“没事吧。”
周帆笑笑说：“没事，刘主席，今天车间不忙，跟马驰出去转了一圈，饭还没吃呢。”
刘主席说：“这么晚了，菜都快没了，抓紧去吧。”
周帆和马驰刚吃完饭，严工急匆匆地过来找周帆，让他参加下午iso体系认证的宣传准备会。
周帆说：“太好了，质量体系认证终于要启动了，我回去跟李主任请示一下，会议几点，在哪里开？”
严工说：“下午两点，就在技术科。”
“好，我会准时去的。”周帆说。
周帆回车间一说，李主任很支持，对周帆说：“下午没什么事，你去参加吧，有什么有价值的一手消息一定要告诉我，质量体系的建立需要每个车间都积极参与的。”
“好的，主任。全民参与的事确实要先多做内部宣传。”周帆回应。
下午两点准备会正式开始，卢总工主持会议。参会人员主要是技术科工程师、质检科主管和各个车间的代表，周帆这次作为装配车间的传声筒。
卢总工先发言：“非常感谢大家参加这次体系认证准备会，主要是想让全厂职工认识到质量体系建立的重要性。莫厂长一直希望红星厂的管理水平可以提高到新的高度，但在实际生产中材料的浪费还是比较严重的，我想iso9001质量体系可以开源节流提效，把生产责任落实到车间，落实到人。”
卢总继续说：“不知道在座哪位对iso9001质量体系有所了解？”
大家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周帆感觉气氛有点尴尬，就站起来说：“卢总，我在大学里了解过一些，质量体系最关键的是质量手册和程序文件，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合理的质量方针和质量目标的基础上。”
卢总点了点头，称赞说：“刚才小周寥寥数语就把质量体系的基本构架说得很清楚，说明他对质量体系还是有一定研究的，很好！”




乒出新世界 161
周帆轻轻坐下，卢总接着说：“我们春节前要完成质量体系在工厂内部的普及，春节后咨询公司要进场，对现场和文件准备进行详细的指导，我们计划五月份申请认证，争取一次通过。”
严工问卢总：“那工厂培训是全厂职工一起培训呢，还是以车间、科室为单位进行培训。”
卢总答道：“我已经准备了一部分培训资料，每个车间定一个培训人，在车间允许的时间内进行培训，这样会比较灵活些，也不会影响车间正常运转。”
严工说：“这样最好，我们先把每个车间培训者先集中培训一下，他们吸收了才好培训其他职工。”
卢总说：“今天会议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确定谁当管理者代表。”
大家七嘴八舌：“什么是管理者代表？”
周帆说：“管理者代表是全面负责质量体系的运作，对体系全权负责的职位。”
“是的，管理者代表负责组织和协调质量体系的推进，是认证的核心人物。”卢总补充说。
“这么重要的位置，谁有能力当呀。”大家非常好奇。
卢总说：“我来提议一下，小严来当这个管理者代表，周帆来当严工的助手，大家同意吗？”
还没等大家有反应，严工倒先显得有点慌，悄悄地问卢总：“我行吗？现在我对质量体系还没有研究过。”
卢总说：“没事，我会教你的，反正你在技术科，随时可以来找我。”
等大家平静下来，卢总工说：“如果大家没有意见，就这么定了。”
大伙儿没一个反对，卢总宣布今天的会议结束，大家各自返回自己的车间。
严工叫住周帆问：“周帆，你有关于iso9001的相关参考书吗？借我看看。”
周帆说：“我手头没有，你问卢总要啊？周末我去市图书馆去借几本。”
小严恍然大悟，卢总交给他这么艰巨的任务，怎么会不管他呢。
周帆回装配车间把会议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李主任，李主任说：“好，你当管理者代表的助手也不错，反正装配车间的宣传培训就交给你了。”
“好吧，我尽力。”周帆说。
李主任让大家把车间整理了一下，前面一段时间大家又忙又累，实在没精力做好形象工程。
整理完大家准时下班。周帆把马驰和佘畅叫住：“要么晚饭我们几个外面吃。”
两人都点头同意，周帆让佘畅去宿舍等一会儿，他还有事要办，半个小时回来。
马驰拿出一副象棋，准备和佘畅大干一场，看到周帆把火锅装入大的不透明包装袋，好奇地问：“哪里来的火锅呀？”
周帆回道：“你就别问了，专心下你的棋，不然主场输了很难看。”
马驰说：“怪不得我这周回来整个宿舍一股火锅调料味，原来你在这儿吃火锅。”
周帆不理他，出门赶往财务科，刚好莫小雯准备走。周帆说：“小雯，我来叫车，今天把火锅帮你送回家，你拎过来也不容易。”




乒出新世界 162
莫小雯看了周帆一眼，说：“这还差不多，走吧。”
周帆门口叫到一辆车，很快就把小雯送到家。小雯本来想找周帆在家附近找个地方吃饭，周帆说：“小雯，今天真不行，佘畅还在宿舍等我呢，下次吧，再次谢谢你请我吃火锅。”
小雯有点失落，无奈地接过周帆递过来的锅具回家，周帆让出租司机返回红星厂。刚到宿舍，就听到马驰和佘畅正在为一步棋大声争吵，马驰说：“我这棋放下去再拿起来，你又没有走棋。”
佘畅叫道：“你听说过落子无悔吗？放下了就不能动了。”
马驰说：“难道我这车送到你马口里吗？你干嘛不抢先吃掉，怪你自己反应慢。”
佘畅指着棋盘让周帆评理，周帆说：“要么你俩出去打一架，谁赢听谁的。”
佘畅把手上的棋一甩，气愤地说：“第一次踫到下象棋这么耍赖的人，不下了。”
马驰嘴上不饶人：“有种下完，下不过了中途溜走算什么英雄好汉。”
周帆被他俩逗得笑岔气了，指着他们说：“你们不会是来真的吧，当自己几岁了？”
马驰说：“跟他抬杠好玩。对了，你那火锅送哪儿去了，跟谁在宿舍里吃火锅，不去外面吃，弄得宿舍乌烟瘴气的。”
周帆不接这个茬，招呼两个人吃晚饭去了。佘畅还在唠叨：“最讨厌这种不遵守规则的人，落子无悔才是大丈夫。”
马驰刚想回击，被周帆挡住并隔开。
“看了真不能让你俩呆一起，烦都被你们烦死了，吃饭去了。”周帆说。
三人来到离工厂七八百米的阿余餐厅，三人拿了六瓶啤酒，点了八个炒菜再加一锅乌骨鸡汤。
佘畅说：“对了，我也很好奇你把火锅还给谁了，我还以为今晚吃火锅呢？”
周帆说：“你们下棋吵得不可开交，八卦起来倒是很统一，对不起，无可奉告。”
佘畅一看这边不行，问马驰：“怎么样，女朋友照片也让我欣赏欣赏？”
马驰只管喝闷酒，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周帆对佘畅说：“不要有事没事就窥探别人的隐私。最近马驰心情不太好，别去惹他。”
佘畅给周帆敬了杯酒，说：“帆哥，很久没打球了，哪天再找你练练，也让我提高提高。”
周帆笑着说：“只要我有空，哪天都行。”
马驰菜还没吃几口，两瓶啤酒就下肚了。周帆忙对马驰说：“多吃点菜，不要饿肚子喝那么多酒，要喝我再给你一瓶。”
佘畅看马驰真的很不开心，马上道歉说：“刚才闹着玩的，不要放在心上。”
马驰朝他勉强笑笑：“没事，我也是逗你玩的。”
周帆朝佘畅摆摆手，说：“不是你的事，最近他不太顺利。”
佘畅刚想问什么事，但一看马驰的表情，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三个人交杯换盏，一大桌菜也被消灭得所剩无几。马驰从一开始沉默不语到话匣子借着酒劲慢慢打开，心情也好了很多。




乒出新世界 163
车间的活一下子少了下来，周帆还真不太适应这种工作节奏，总感觉有劲没地方使。幸好精英俱乐部的教球申请一直不断，周帆正好把精力转移到这上面，一周有一大半晚上是在球馆度过的。
偶尔上班间隙周帆也会去财务室转转，捎点零食过去，然后问问小雯一些自己研究不透的财务问题。
小雯发现马驰已经好久不来财务室了，就问周帆：“马驰最近怎么了，也不过来了？”
周帆说：“估计是上次炒股没敢进，有点不好意思见你。”
小雯说：“他不是把我的钱完璧归赵了，时机不成熟不炒没问题呀。”
周帆说：“那我回去开导开导他。”
技术科的同事倒是保持着正常的工作节奏，严工甚至比以前更忙碌，准备明年新零件的生产设计和iso9001质量体系的培训。
卢总给了小严几本质量方面的书，但小严始终认为针对性不够强，所以吃饭前跑到装配车间找周帆，把目前的情况给周帆说了一下。
周帆说：“要么这样，我下午去市图书馆再找些iso的新书，可能对你的培训有帮助。车间下午没啥工作量，你陪我去找李主任请个假。”
正好李主任从外面进来，严工忙上前打招呼：“李主任，我最近一直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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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帆骑车赶往江海市图书馆。江海市图书馆是今年初刚落成的，市政府非常重视，投资了五千万在市中心建造了一幢前卫感十足的六层大楼。
这幢大楼就像六本叠起来的书，错落有致而又和谐统一。周帆在新图书馆刚开张就办好了借书证，当时他还在读大四。
周帆乘电梯上六楼，在质量管理区域找到iso9001的书籍，果然琳琅满目，数量繁多。
周帆仔细挑了十本新书，心满意足地带回了红星厂。周帆让卢总工和小严先挑，他们正在准备对各车间和科室的培训教材，他俩挑出了七本，周帆自己先看一本，给李主任留了两本。
到了周二晚上，工会每月一次的舞会又如期举办。这次马驰换上全新的行头，头发打上了摩丝，一幅奶油小生的模样。
佘畅过来拉周帆和马驰参加舞会，一看马驰这个打扮很惊奇，问：“这又是看中红星厂的哪位姑娘，搞得这么有仪式感？”
马驰不理他，继续擦自己的皮鞋。周帆今天没人跟他约课，就陪佘畅去转转，如果遇到莫小雯也可以和她聊聊。
周帆问马驰：“你这是要去舞会吗？”
马驰回道：“不是，我有我自己的约会。”
“喔，怪不得这么隆重。”周帆说。
佘畅说：“有方向了，不跟我们一起活动了，我还没看过照片呢。”
马驰说：“下次我带真人回来给你看，行吗？”
佘畅回道：“那最好了。”
马驰很快就离开了宿舍，打了部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佘畅和周帆赶到舞会已经八点多了，刘主席和莫小雯都在，李迪和他的女朋友正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李迪的女朋友叫魏丽影，这次也是她第一次进红星厂跳舞。一曲跳罢，一对对舞伴下来休息，李迪看到周帆过来，忙向自己女朋友介绍：“小影，这是凌川省新晋乒乓球冠军周帆。”
小魏说：“原来你就是李迪一直挂在嘴边的周帆，我在电视上看过你打球。”
周帆看小魏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问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李迪向周帆介绍：“她叫魏丽影，在邮局做内勤。”
周帆一下子想起来了，对小影说：“我上次在邮局寄东西踫到过你。”
小影说：“是吗？真的很巧。”




乒出新世界 165
周帆等舞会结束，陪小雯在红星厂大门口叫出租车。还没招手，一辆载客的出租车在眼前停了下来，原来是马驰约会完回来了。
小雯看到马驰今天形象焕然一新，问：“马驰，今天怎么不来跳舞？”
马驰有点尴尬地回答：“小雯，今天不巧，晚上有点事情要办。”
小雯也不好多问，马驰付完钱出来，小雯跟两人告别，坐车径直回家。
周帆对马驰说：“今天不太巧，正好踫上小雯。”
马驰说：“如果一切顺利，我很快就会结婚的，我对茵茵挺满意的。至于小雯这边，反正我也不是她的菜，迟早都会知道的。”
周帆说：“说得也是。”
马驰说：“她是我父母的生意伙伴介绍的，她家里也催得急，当然茵茵各方面条件挺不错，深得我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生的喜欢。”
周帆推了他一把：“拉倒吧，又开始拽上了。”
马驰说：“这个是奔着结婚去的，小雯我追得太累，她又更喜欢你，我只好另辟蹊径。”
周帆说：“我只当她是妹妹。”
马驰说：“但人家不只当你是哥哥，主要是我在你的光环下黯然失色，本来想通过股票逆袭，想不到落得这样的下场。”
周帆摇了摇头，说：“你能找到你的幸福，是件好事。”
马驰看上去比上周精神好了许多，一切都在走向正轨的道路上。
江海市的冬天寒风凛冽，到数九隆冬气温会降到零下15度左右。周帆早上起来，去操场上跑了几圈，让浑身微热起来，把身上的寒气驱赶出去。
隔壁的篮球场倒是热火朝天，各大车间主任发话了，会打篮球的抓紧时间去练篮球，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每个职工都要力争为车间争荣誉。
周帆跑完步，去篮球场投了会儿球，感觉手感还不错。这时小雯拎着两个袋子过来，看到周帆问：“早饭吃过吗？”
周帆摇摇头，小雯从一个袋子拎出个更小的塑料袋，交给周帆。周帆一看，是一份牛奶、两个面包。
小雯说：“吃这个吧。”
周帆道谢，接过早餐。小雯问周帆：“向你打听件事，马驰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周帆说：“你怎么知道的？”
小雯回道：“昨天看到他那个装扮和踫到我的表情，我就知道了。”
“果然女人的直觉不一般，每个女人都是cia培训出来的。”周帆说。
“怪不得最近不来财务室了，原来是有方向了。”小雯说。
周帆说：“好像是她父母的生意伙伴介绍的，两人挺投缘的。”
小雯说：“那替我捎话给他，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