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枕玉尝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亘
黎莘背对着瞧不清,便拐到前面去。
黎茵哼一声,厌道:
“都那副模样了,也不知在撑什么,让人直犯恶心。”
黎茵说话时,男人侧着一张脸,她眯着眼观察,越看越觉不对。
那半边轮廓,既熟悉又陌生,仿似……仿似……
忽的,男人将脸转了过来。
黎莘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俊眉修目,悬鼻薄唇,真真切切的是庄凌恒的容貌!
然而他又与庄凌恒不同,五官如出一辙,鼻梁略低了些,脸庞略方宽了些,一双眸子也不是明逸清朗,反而混浊污秽。
再说身形,坐着看不出高低,但明显比庄凌恒魁梧了一圈,脊背微微佝偻着,没有他五分的凌然风姿。
倒像是……披着他的皮似的……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就下不去了,黎莘手脚冰凉,虽在心里不停否认,但一想到庄凌恒不人不鬼的样子,她就不了脊背发寒。
恰逢此时,黎茵伸手触上男人的面颊:
“他虽无用,好歹为你留了张俊俏的皮子,瞧着真叫人欢喜。”
皮子。
黎莘心口猛的一顿,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了,掐的她喘不过气来。
————
“姑娘?姑娘?!”
绫香急促的呼唤,将黎莘从梦魇中抽离出来。
她惶然睁开双眸,胸口因急促呼吸上下起伏着,后背湿黏黏的一片,叫冷汗浸透了。
绫香拿帕子不停的拭着她的面颊,急的红了眼。
早间黎莘未醒,绫香来过一回,见她睡的正熟,便没有特意扰她。
结果黎莘到午时还未醒过来,她生怕她饿坏了身子,就入了屋里去唤她起身。
哪成想近了床榻,才看清黎莘面色苍白,嘴唇都咬的青紫了。
她拿手一触,惊觉黎莘浑身冰凉,汗湿了衣衫,几乎要拧出水了。
绫香这才急了,忙迭声来喊她。
“姑娘,你且等等,奴去唤夫人来。”
绫香说着就想走冷不防腕上一紧,黎莘一把攥住了她,骨节都泛着青白。
她双眸一眨不眨,定定望着她:
“……无妨。”
她大约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了。
这些梦并非偶然,从以前开始,她就会在某个任务中梦到一些提示,应该就是系统的手笔。
黎莘惨白着脸,扶着绫香的手臂坐直了身子:
“去替我倒杯热茶。”
她哑声吩咐道。
绫香忙应声去了,到桌边捧了温热的茶水过来,双手端着凑到她面前。
黎莘接过来,一饮而尽。
干渴的咽喉得了温水润泽,总算不疼的火烧火燎了。
某亘: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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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春杏【五十八】
灌了大半壶的茶水下肚,黎莘方觉混沌的大脑略恢复了些理智。
绫香还在一旁担忧的望着她,黎莘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对她吩咐道:
“睡的这般久,倒有些腹中空空了,你替我拿些吃食来。”
绫香见她面容虽略显苍白,比之方才的模样却和缓许多,心头稍松,领了命去了。
她方一走,黎莘就从榻上起身,从案几边取了纸笔,将自己梦中情形一一记录下来。
她写完一张,从头浏览一遍,又皱着眉在烛火上烧了。
单只是拿梦来与庄凌恒说,恐怕他心中不信,她还得想个更叫人信服的法子才是……
不多时,绫香空手回来,身后还跟着个拎食盒的小丫头,十二三岁年纪,生的面嫩,却板着一张小脸,有些故作严肃的味道。
彼时黎莘已回了墨迹初干的信纸,装进了一枚竹筒里,揣进袖口。
见绫香带了个小丫头回来,她起先一愣,既而想到了庄凌恒昨晚说的,面上便滑出一抹笑:
“你怎的还带了个人回来?”
绫香忙摆摆手:
“不是的,姑娘,奴方才去取素斋,见这丫头待在厨房外站着,她身上穿了侯府里的衣裳,奴才将她带回来。”
不知是哪房的小丫头,呆呆的走丢了。
黎莘应了一声,转头问她:
“你是何处伺候的?”
小丫头茫然眨眨眼:
“奴……奴是跟着紫檀姐姐来的。”
紫檀是徐氏身边的人。
绫香是个热心肠,闻言就凑到黎莘身边,对黎莘道:
“还是个娃娃呢,姑娘,若不然奴带她回去罢?”
黎莘摆了摆手:
“不必,总我这里也缺人手,索性把她留下了,阿娘那处,我自去说。”
绫香本也年少,性子活泼,来这处只陪黎莘一人,时而颇觉寂寞。现下多了个小丫头一起,秀丽的眉眼都绽开了。
她替黎莘布置好吃食,得了黎莘的准话,就欢欢喜喜的拉着小丫头往外走了。
黎莘无奈的摇了摇头,嘴角含的那一丝笑,在低头瞥到桌上吃食的瞬间,消弭无踪。
她执起竹箸,在糯香的米粥里搅了搅。
又是加了料的。
昨天吃的那一些,都是经过系统确认,她才敢下肚。
今天还没尝一口,系统的警报声就在她脑海中疯狂响起了。
黎莘食欲全无的放下了手。
她心里也是有几分恼怒的,下药下的如此光明正大,若说这庵堂与那幕后之人没有勾结,她如何都是不信的。
黎莘把食物交给系统检测成分,又拿积分换了些饼干牛奶填填肚子。
积分商城的物品五花八门,无奈食物这块实在贫乏,最多是不会叫她饿死。
待过了午后,黎莘从房中出来,带上绫香与那小丫头,一同往徐氏的院子走去。
堪堪行至门口,她临时拐了一角,却转了方向,朝着黎茵那处去了。
绫香一怔,忙快步上前:
“姑娘,姑娘,那处是——”
那可是二姑娘的住所。
黎莘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笑道:
“无妨,我去瞧瞧二妹妹。”
还想剥了她白菜的皮给别的狗男人用,这个仇,她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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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五十九-六十】(第二更)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原只是黎茵恨黎莘,黎莘至多就是厌恶她,恨倒也不至于。
现下是真的将她恼上了。
一想到梦里庄凌恒凄惨模样,再看黎茵与那男人,她就想往黎茵脸上扇几个大嘴巴子。
“你来做甚?”
没有旁人在,黎茵待她半点不客气,
“这看门的也不知是谁,哪里来的贱蹄子都往进放,怀绿?怀绿?!”
黎莘抿唇一笑,仪态万千的在她桌边坐了,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羞辱之词。
“妹妹好大的火气,”
她支了纤纤玉手,小指轻乎的一勾,
“听阿姊一句劝,温顺些,莫让人看了侯府的笑话,还当阿娘不会教你。”
黎茵最见不得她这副作态。
柔柔娇娇的坐着,浑身上下的狐媚子气,说出来的话却满是小刺,扎的她心里酸疼。
贱人!
她的脸皮红了又紫,紫了又黑,瞬息万变后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
“我再如何,也比个寡妇好!”
黎莘指尖微顿。
因绫香在外间,不知内里发生了什么,否则以她的性子,只怕要气的浑身发颤了。
黎茵还当戳中了黎莘痛楚,张狂的笑了起来。
黎莘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
黎茵一张娇美面庞,刹那间仿佛与梦中的美妇重合了。
她忽的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妹妹,我便是孀居之人,也是你长姐。”
她微微用力,黎茵吃了疼,眉心一蹙,伸手来要推她。
黎莘却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手腕,松了她下颌,在她仍不防备时,重重甩了下去。
“啪”!
清脆至极的一声响,黎茵被打的偏过头去,满眼的不可置信。
这巴掌,黎莘是含了怨气的。
这个妹妹,她诸多忍耐,原身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她好,不想没得来她的一句好话不说,活脱脱一个白眼狼。
“我身为长姐,自然要教你一回,莫要口出狂言,肆意妄为,”
她捏着黎茵的脸颊,指甲快嵌入她皮肉里,
“再让我听见一句,我撕烂了你的嘴。”
她双目一厉,那狠戾之色就入了黎茵的眼,在这个当口,黎茵脊背一阵寒意,竟是被她唬住了。
黎莘松开她,不过眨眼间又恢复了那副笑靥如花的模样:
“妹妹好生歇息,我下回再来寻你说话。”
她脚尖微动,踢了个小竹筒骨碌碌的滚进黎茵榻下,惊惧之中的黎茵自然并未察觉。
目的达成了,黎莘一分钟都懒得多留,扭了个身子,又婀娜款摆的走了出去。
出了口恶气,别提多爽快了。
绫香和小丫头闻声跟了上来,黎莘回头瞥了一眼,见方才黎茵唤的怀绿还站在门外,低眉顺眼的垂着头,较之先前,似乎愈加瘦弱了。
黎莘的目光在她脖颈处掠过,双眸微眯。
怀绿感受到她的打量,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黎莘便笑了一声:
“妹妹倒将你们养的好,青葱水嫩的,瞧了真叫人喜欢。”
怀绿交握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也不知,要将你们便宜了谁呢。”
她意有所指的丢下一句话,尾音犹含着笑,却重重击在了怀绿心上。
她狠狠咬住了下唇。
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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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春杏【六十】(第三更)
从黎茵那处出来,黎莘去同徐氏说了会儿话,眼见天色暗下来,就与徐氏告退,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把绷着小脸的丫头唤到近前,问她姓甚名谁。
先头找徐氏时她就问了紫檀,显然紫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丫头带上的,只记得的确是她带来的。
恰好黎莘身边缺人,索性就问徐氏要了过来。
黎莘觉得,这大约就是庄凌恒说的人。
小丫头往地上一跪,嫩生生的小脸还绷着,怪可爱的:
“请姑娘赐名。”
黎莘噗嗤一笑,就给了她个绫玉的名。
最欢喜的莫过于绫香,来了个比她还小的姑娘,她终于能撑起个大丫鬟的范儿,拉着她嘀嘀咕咕的说话。
黎莘摆手让她们下去,望着面前的食物,长叹了一口气。
她不大想吃牛奶饼干了。
中午餐食的检查结果要明天才知道,黎莘照例把吃的丢进系统的回站,换出盒饼干来干巴巴的嚼着。
“谁招惹你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正当黎莘艰难的吞咽着饼干时,冷不防的,床边忽然传来男人熟悉的嗓音。
那是含着笑的,沉稳且温和。
黎莘身子一僵。
她把饼干偷偷往系统空间一丢,抹了抹嘴巴,确保没有残存的痕迹了,才慢悠悠的转过头去。
庄凌恒提了个四层的食盒,正笑盈盈望着她。
说实话,此时见到他,黎莘脑中浮现的却是那个可怖的梦境。
他那副凄惨至极的形容,实在难以和现在长身玉立,英挺轩逸的模样对应起来。
黎莘心里沉沉,缓步走过去:
“方才在想一些事……你今日怎来的这样早。”
外面天还没黑透呢,也不怕叫人发现了。
庄凌恒揽了她的腰,拎着食盒把她往屋里带:
“事务都处理完了,早些过来陪着你,我安心一些。”
他说着就将食盒摆上桌,
“这处庵堂古怪的很,往后我自会寻人送东西给你,这里的素斋,就莫要动了。”
食盒里摆着珍馐美味,香气扑鼻,让黎莘瞧得食指大动。
她兴奋了片刻,忽的又沉默下来。
“怎的,不合口味?”
庄凌恒疑惑的望着她。
黎莘蹙着眉,瞧了瞧食盒,又瞧了瞧身边的庄凌恒,忽的一瘪嘴,扑进他怀里去了。
她的好白菜,她如此俊俏的好白菜,怎么会被黎茵害成那个模样,还让别人夺了容颜,和罪魁祸首卿卿我我。
庄凌恒被她孩子气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搂着她细软的腰肢揶揄道:
“不过一日不见,就能换来你投怀送抱了?”
黎莘把头埋在他胸膛里,说话时嗓音闷闷的:
“我今早睡的不好,”
她揪着庄凌恒的衣襟,
“我梦见你,被人害了。”
庄凌恒闻言一怔,旋即轻笑道:
“不过是梦罢了,做不得数的。”
他柔声哄着黎莘,好不容易哄的她抬了头,却发现她莹白如玉一张小脸,浓密青睫上抖落下剔透的珠泪。
他登时慌了,无措的拿拇指去揩她的泪。
黎莘抽噎了两下,委屈极了:
“你可知,梦里你被谁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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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六十一】
庄凌恒虽被她的泪水惊着了,却并没有真的将她的梦当做现实,毕竟是未曾发生的事。
于是他顺着黎莘的话头,低声细语道:
“是谁?”
黎莘泪眼朦胧的望着他:
“黎茵。”
庄凌恒微微一怔。
他揩拭黎莘泪珠的动作稍顿了顿,旋即轻叹一声,无奈道:
“我怎会让她得了手去?”噯書9上hāitāngshuщu(塰棠書щu)。
黎莘咬着唇,嫩色的唇肉被她蹂躏的愈加红肿:
“她不是一人……我知你不信这胡来的梦,我也不信,可若是细细想去,你不觉她行事诡异吗?”
黎莘藉着这个梦,把自己往日的怀疑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既是与你结为夫妻,且不论那换亲的事与她有无干系,嫁去之前,她半点不情愿都不见的。”
反而欢喜的很,就差把得意写在了脸上,还惺惺作态的来同原身道歉,实则不过是耀武扬威。
那么她当真如愿嫁给庄凌恒了,怎么会不许他近身,还几次三番的羞辱他呢?
她分明是在意庄凌恒这人的,但凡庄凌恒表现的与黎莘亲近些,她就目眦欲裂。
那么她为什么……为什么……
庄凌恒听进了黎莘的话,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按照她所说的细细想,的确让人心中起疑,他单知晓黎茵同那幕后之人有牵连,但从何时开始的,他还不曾探听出来。
耿笛的试探也没让黎茵松口。
或许,她开始的比他想象的还早。
“那梦里,我是如何境况?”
庄凌恒问道。
黎莘做出犹疑的模样,沉吟良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在他耳畔把昨晚的梦境说了一遍。
她甚至还有意夸大了,着重形容了他的样貌外,连那屋子里的陈设都描述了。
黎莘去过将军府,却从未入过内院,可她口中所说的桩桩件件,虽略有出入,还是同庄凌恒的屋子对上了。
他一时骇然。
“我想,兴许是老天爷的警示也说不定,小心些总归是好的。”
黎莘揪着帕子,充分表现出自己的惶恐不安。
怕,自然是不怕的。
只是为了让庄凌恒提起神罢了。
庄凌恒的墨眉都拧出深深的褶痕,他静坐着沉默许久,哑声道:
“我知晓了。”
他让黎莘好生歇着,转个身就从窗边轻盈的跃了出去,黎莘跟过去瞧,就见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了。
黎莘立时了泪,把泪痕一抹,坐回了桌前。
她用手蘸了杯中的水,在桌上滑出两字。
怀绿。
————
“你要做的,我尽都满足了,”
庄凌恒来到地牢中,与一名男子相对坐着,
“何时才能如我所愿?”
那男子生的粗莽,虽身着锦衣,却丝毫瞧不出端方的模样。
他吊着一双眯缝眼,鄙夷似的斜睨庄凌恒:
“急甚,待事成了,她便归了你,随你亵玩,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庄凌恒安置在桌下的手倏而紧攥。
他强自冷静下来,垂眸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唇角轻勾:
“你当真能让她听话?”
男子“嗬嗬”的笑了起来:
“莫说听话,让她做你胯下的狗,都是使得的。”
庄凌恒也跟着笑了。
只是笑不达眼底,瞳仁深处,冰霜如刃。
某亘:咱们好白菜心里已经把他大卸八块了(捂嘴笑)
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六十二】(第一更)
在庵堂里待了一月,庄凌恒来去匆匆。
月圆的那个夜里,平地卷起一阵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
黎莘独自睡着,合该是秋老虎的余威,今晚却格外的冷,那股子凉意从地里沁出来,一路浸入骨髓去。
黎莘裹紧了薄被,轻轻呼了一口气,竟在眼前凝成了白雾。
这不正常。
她望着那消散的白雾怔忪,旋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从榻上起身,拧眉往窗外瞧去。
叮铃铃——
叮铃铃——
有人在轻晃着着铃,清脆脆的,在这幽冷的夜里,平白的诡异。
那铃声是有节奏的,三重一轻,乍听还不觉奇怪,听的久了,就觉得头昏脑胀,整个人都飘忽起来。
黎莘换了颗清神丸含在嘴里,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藉着那支棱起的缝儿往外看。
窗外黑茫茫的,不知何时起了浓重的雾霭,蹱蹱人影在雾霭中行走着,脚步迟缓。
黎莘讶然,掩唇屏息。
庵堂里的灯笼幽幽的燃着,惨白的色调,将周围染的冥堂似的。
藉着那浅淡的光亮,黎莘看清了人群中的面庞——!!!
那些尼姑自不必说,令她心神巨震的,竟是人群中还有徐氏等人的身影,连本该在她侧房歇息的绫香,此时也木偶般的跟在了人群里。
黎莘倒坐下来,伏在床边,脊背冷汗涔涔。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
如今也没人能答她了。
行走的人群不知不觉就离的远了,黎莘还想再细瞧,耳廓却微微一动,停住了动作。
隔着那缥缈的铃声,她隐隐听见有人正朝着自己的屋子走来。
她心口重重跳着,忙拎了裙摆想往窗外走。
结果还未伸出一条腿去,她身下一沉,有人握住了她的脚踝,肌肤冰凉,激的她打了个寒战。
一双小手捂上了她的唇:
“姑娘,莫声张。”
黑夜里,那绷着脸的小丫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依旧是板直的没有表情,黑眸深黝,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您回榻上,让他们将您带走,指挥使会来接您。”
黎莘眼珠骨碌碌的转,半信半疑。
小丫头轻轻推了她一把:噯書9上hāitāngshuщu(塰棠書щu)。
“快些去,莫让他们发觉您醒着。”
兴许是病急乱投医,又或许黎莘听见庄凌恒安心了些,她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听了小丫头的话。
这种时候,前有狼后有虎的,没有哪处更安全,索性搏一搏。
黎莘躺回榻上,盖上薄被,佯装昏睡。
实则她已心如擂鼓,手里攥着被角,快要被汗珠子浸湿了。
脚步声愈加靠近。
黎莘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出呼吸绵长的样子。
来的不止一人,布鞋摩擦地面,听着动静倒是整齐,然而于她来说,更似催命符一般。
为首的人压了压木门,缓缓推开。
诡异的寒和着月色倾泻,今晚是满月,天际的明月银盘似的挂着,照亮了几个大汉异常魁梧的身形。
他们来到黎莘榻前,用薄被把她一卷,轻轻松松的抬上了胳膊,将她往外头带去。
黎莘只觉夜风迎面拂来,吹乱了她的发,吹的她头皮隐隐发麻。
某亘:快结局了,原来的肉被挪到番外了,亘在想要不今天直接给你们结局了?
快穿之枕玉尝朱 绣楼春杏【六十三】(第二更)
她不知他们要去何处,睁开眼,眼前就是漫天的夜色,没了星辰,唯独一轮圆的诡异的月。
她不错眼的瞧着,竟觉得那月亮都镶了一圈红边。
那群壮汉抬着她拐进了一处寂静的院落,不知绕了多少路,绕的黎莘都晕头转向,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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