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梦公子
苏溶玥肌肤很白皙,好像偷得梨花三分白,雪花三分清,可就是这晶莹如玉的肌肤,此时却满是交错的伤痕。
乾景尧擦的很仔细,脸颊,耳后,脖颈,锁骨,每一处他都带着怜惜,小心的拂过。
他将苏溶玥身上的伤尽数清洗干净,又拿出药膏细细的涂抹,他的指尖拂过那些纵横的伤口,却是不敢带着一点点力度,生怕弄疼了熟睡的人儿。
清理之后,乾景尧又给她穿上了一件干净的亵衣,为她盖上了白日里刚刚晒过的棉被,只因为她说她喜欢阳光的味道
他将她盖的严严实实的,往日里他总是嫌她喜欢踢被子,今日她这般的乖巧,反而让他有些想念她往日不听话的模样。
他换了一盆干净的温水,用有些微湿的毛巾,包裹着苏溶玥那小巧的脚掌。
她的脚趾很小,像一粒粒剥过皮的葡萄,晶莹可爱,往常她总是怕痒,不肯让他帮忙来洗,从没有一刻像今天这般的安分。
苏溶玥的脚比起往日还要凉上半分,他把苏溶玥的一双小脚放入怀中,将它们捂暖,才仔细的压住被角,不给凉风一丝吹入的机会。
小白在一旁探头探脑的观望着,它似乎知道苏溶玥不舒服一般,并不敢上前,只在一旁静静的望着。
乾景尧幽寒的眸子扫了它一眼,吓得小白立刻缩成了一团,却是被乾景尧直接捞起,抱在怀里,难得的温柔的抚摸起小白柔顺的皮毛。
小白仰头看了看乾景尧,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端详着床榻上脸色微白的苏溶玥,发出了“呜呜”的低鸣声。
“你也很担心吗”乾景尧竟突然开口道,小白似乎是为他那压抑许久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竟让一向少言的他,第一次开始了自言自语。
“小白,你说她像不像你,一样的狡黠灵动,却是偏偏让人无法不喜欢。”
乾景尧幽幽的开口,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溶玥那已经逐渐安稳的睡颜,可他眸中的忧思却是一分未减。
“可是,她心中的人,心中的事太多太多,若是她为了每个人都这般的拼命,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去做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自私一些,什么时候才能只为了自己活着
小白,你说我该不该与她生气,我该不该废了她的武功,让她安安稳稳的待在我的怀里,再也不会去冒险”
一滴,两滴晶莹透亮的液体,滴落在小白的头上,小白想仰头去看,可它的头却被乾景尧紧紧按住,只能低着头,却是无法看见乾景尧此时的样子。
“她在命悬一线时,可曾有想到我,可曾想到,她若是不在了,我又该何去何从
她有兄长,有朋友,而我,终究不过只有她一人罢了
你说,她对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她重情重义,我愿意百般迁就,她光芒万丈,我则愿意平凡暗淡。
可是,在生死面前,她为了别人的生,而选择了自己的死,她却是从没有想过,被她独自扔下的我,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怨她的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这般模样,我却除了心疼,生不出一点的气恼
她每次都觉得,这些危险不过是在她的身上留些伤疤罢了,还总是会笑着问我,会不会介意
她定是以为我不会吧可是我会,她每次受伤,我都比她更痛,她就如同我的心魔一般,会时不时的跑出来,噬咬着我的心。你说,我是不是早晚会因为她而成魔”
小白不知有没有听懂乾景尧说的这些话,只低声的呜咽着,似乎在安抚,似乎在感慨
乾景尧突然扬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小白的头,说道“你都听懂了是不是可是她却永远不懂”
乾景尧将小白放在苏溶玥的脚下,小白懂事的缩成一团,为苏溶玥温着双脚。
乾景尧的手背轻轻的划过苏溶玥的脸颊,眼睛里通红一片。
那次春宴,他本以为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那日,春花繁茂,风吹过树梢,飘落了漫天的花雨,他回头,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眸,那双琥珀色的眼中有惊诧,有担忧,唯独没有一丝的恐惧。
他装,她演,两人都是各自保留,彼此算计,可是她驻足,回眸,轻轻一句“陛下,你的头上落了花瓣”
从那时起,他便知,她,进了他的心
正如那春风吹了八千里,只为将她那一个眼神,一句轻飘的话语,刮进他的心中,从此再无归期
“玥玥,这世上断没有你随意闯进别人心里,便能随意退出的道理
我可以为你去包容所有,可你若再一次这般,我能容忍的,亦能毁灭”
也许遇见他,是她的缘,可是遇见她,又何曾不是他的劫数
“玥玥,不要再吓我,更不要再逼我”乾景尧将唇印在了苏溶玥的额头,带着浓浓的眷恋与依惜,久久没有离开
苏溶玥再睁开眼时,已是深夜,整个人却仍然是晕晕的,没有一丝力气。
“水”苏溶玥舔了舔微干的嘴唇,轻声的喃喃道。
下一瞬,她的身子便被人轻轻的扶起,有温润微甜的水递到了自己的唇边。
苏溶玥的双眸渐渐清晰起来,侧过脸,怔怔的看着乾景尧那熟悉冷峻的容颜,“阿尧”
声音出口,便带着少女独有的软糯娇嗔,还有一丝激动的微颤。
乾景尧却是神色如常,声音虽柔却是有些冷清,“喝水”
苏溶玥觉得口干,乖顺的张开嘴,捧着水杯便饮了起来。
“慢些”乾景尧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为她顺着气。
“可还想再饮些”
苏溶玥摇了摇头,乾景尧接过杯子,放在一边,让她重新躺好。
乾景尧的反应十分的冷静,就好像她不过只是刚刚睡醒一般,好似两人并没有险些生离死别。
乾景尧帮她掖好了被角,轻声说道“再睡一会儿吧”
苏溶玥却是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乾景尧,抿了抿嘴,垂着眼眸说道“阿尧,你生气了吗”
看着苏溶玥小心翼翼,低眉垂眼的模样,乾景尧的心被狠狠的震了一瞬,他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答道“没有”
苏溶玥却是突然伸出手,紧紧的握住耳边的手掌,一双眼中凝愁点点,“阿尧,我想你”
乾景尧的手顿了一瞬,只牵起嘴角笑了一笑,“我知道”
苏溶玥想过很多,她原以为乾景尧会暴跳如雷,或是会狠狠的质问她,可是她没想到他是这般的平静。
她当然不知道,在她昏睡之时,这个冷静的男人有多么的悲伤,她不知道乾景尧说了多少话,也不知道因为她的取舍,而让这个冷心帝王落了泪。
苏溶玥却是豁然起身,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却是用力的抱着乾景尧,声音带有一丝近似恳求的轻颤“阿尧,我真的好想你,我以为会见不到你了”
她将头贴在乾景尧的胸膛上,撒娇般的磨蹭着,“阿尧,我错了”
苏溶玥环住乾景尧的腰身,这是她第一次这般的主动,可她并不是想安抚乾景尧,相反,她最想安抚的是她自己的心
没有人知道在她九死一生时,她是有多么的想念乾景尧的怀抱。
她那时便曾想着,若是上天非要她去死,能不能再让她留恋一下他怀中的温暖,再看一眼他眼中墨色的柔情,再听一听他邪魅低沉的嗓音
现在,她又重新拥有了这一切,却是觉得恍如隔世。
乾景尧终是狠不下心肠,哀叹一声,将她环在怀里,开口道“痛吗”
苏溶玥摇头,将头埋在乾景尧的颈窝,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乾景尧的名字,每一遍都含尽了楚楚柔情,呢喃的乾景尧心中柔软一片。
“你每次都惯会用这般的手段,你真的以为我会永远这般包容吗”乾景尧揉乱她的长发,若不是顾及她身上的伤,真相狠狠的咬她一口,让她知道,他的心有多疼。
“阿尧,我错了我”话未说出口,乾景尧却是将她的嘴封住,强取豪夺般的攻城略地。
苏溶玥只是微微怔愣,却并无往日那般的推搡,而是极尽配合,任由他炙热而猛烈的吻着,带着惩罚的气息,让她觉得微微窒息,却又是让两人无限沉溺。
这吻深挚而缠绵,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情,还有那些难诉衷肠的意,都在这一吻中得到了尽情的宣泄。
“玥玥,你知不知道,在某一刻,我有多么的恨你”乾景尧清凉如秋夜的嗓音,让怀中的苏溶玥瑟瑟一瞬,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乾景尧的衣襟,仿佛一个害怕被人遗弃的孩童。
“所以,玥玥,以后不要再这般逼我,我真的不确定自己会做到哪一步”乾景尧将吻复又落在了苏溶玥的光洁的额上,明明的温热的唇,却是吐出了最凉薄冷寒的话语。
“下次你若还是这般,那么你拼命护住的东西,我便要亲手毁掉,包括我自己”乾景尧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平缓,苏溶玥终于知道,为什么众人这般的恐惧乾景尧。
因为他这般无悲无喜的模样,更是让人心若无底,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一次上扬语气,更没有一次嘶声质问,可他这般却是让她更加的心惊心疼
她喜欢他眸中含笑的模样,而不希望他像这般仿若一具冰冷的躯壳,冷厉无心。
而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总是想守护周围的人,却是从未想过,她应该为了乾景尧而活。
若是乾景尧这般的舍弃了她,她也一样会恨之入骨
“我以前总是觉得,我可以为了身边的人而死,可是,阿尧,以后我会为你而好好的活着”苏溶玥坐起身子,双手捧着乾景尧的脸,正色的凝望着他,说罢之后,才在他的唇瓣上印上一吻,以证心意。
乾景尧的眼里终是重现了一丝的光亮,仿若一束光,射进了一池墨色寒潭,终是驱赶了阴霾。
“玥玥,记住你所说的话”乾景尧半含着苏溶玥的耳垂,压抑的声音低声说着,“为夫我从不是良善的人,你若是不在了,我便将你想要守护的东西,全部毁灭,让它们一同陪着你”
明明是阴森幽冷的威胁,可是落在苏溶玥心中,却是不输于那蜜糖的香甜,她知道,他的霸道,他的冷酷,都是因为他爱她
以前她曾以为,爱是无私的,可是后来她才知道,爱是在这个世界最为自私的东西
因为爱,才会有偏激,因为爱,人性才会扭曲。
他会因为她,而屠尽天下,而她为了他,又何曾不会背弃天下
清清营帐内,偶尔有一阵风透入帷幔,吹进帐内,桌上的烛火,或明或暗,在这并不算美的秋夜里,两人却是紧紧相拥,享受着这失而复得,无法复制的美好
而他们二人终是你侬我侬,互诉衷肠,而有些人却是注定今夜无眠
赵狄虽说因为计划并未实现而深感郁闷,又因为苏晟睿的当众刺杀而觉得失了面子,但还是记得关心自己的女儿。
他见赵琴儿的侍女因为触怒乾景尧而遭残杀,他心中还是有些震惊的。
乾景尧似乎与最初登基时判若两人,举手投足便可见那多年的帝王威压,他觉得这次再行南下,定要与父亲好好商讨一番,这乾景尧似乎不若他们所想的那般简单
赵琴儿出门在外,身边总是不能缺了侍女的,便又派了一人前去照顾。
可是当这侍女进了赵琴儿的营帐时,里面还哪有半个人影
她未敢怠慢,连忙出去搜寻,可是她几乎跑遍了营地,也没见到赵琴儿的影子。
她又不能去每家夫人小姐的营帐搜寻,这样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赵琴儿失踪,即便找到了,也终是影响了闺誉
这侍女也是个头脑灵活的,她先行去了柔妃的营帐的求见,柔妃是赵琴儿的表姐,也是她唯一能够询问的对象。
柔妃本是已经准备休息,听到赵琴儿失踪,心中难免狐疑。
赵琴儿平日里眼高于顶,不屑无任何人来往,是以在京都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友,这般晚了,她一个女子又能去哪
正当她心里觉得有些忐忑难安时,郑夫人却是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见到郑夫人这般脸色,柔妃的心里莫名的一沉
“母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柔妃连忙起身,搀扶着郑夫人落座。
可是郑夫人此时却是全无心思,只抓着柔妃的手,满脸担忧的说道“秋茗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柔妃闻言心中“咯噔”一声,赵琴儿失踪,郑秋茗不见,难道两人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他今日去林中打猎,至今未归啊”郑夫人掩面哭泣,心中焦急不已。
郑秋茗生性贪玩,夜不归宿是常事,可是今日看到苏溶玥她们都受了野兽的围攻,顿时一颗心便提了起来,担心郑秋茗也遇了险事。
“母亲先不要担心,我们这便去与父亲和舅父商议”柔妃虽是出言安抚,却是心中一凛,一股不安从心底升起
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第二百零六章 惨死
当郑光与赵狄得知他们失踪的消息,皆是一惊,他们自然看得出事有蹊跷。
若是郑秋茗一人打猎未归,也许是遇到了意外危险,可是赵琴儿刚才还好好的待在营地,怎么就一瞬的功夫消失不见
而且夜已深,赵琴儿一个女儿家又不会自己乱跑,恐是有人劫持
“我们这便带人去搜”赵狄起身,持剑欲行。
“父亲,舅父,此事不要声张,还是带亲信之人去方好”
郑光与赵狄相视一眼,点头称好,这件事他们自然也知道不宜声张,否则两人一同失踪,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即便是找回来,也终究是损了名声
郑夫人瘫坐下来,捂着脸小声的啜泣起来,这郑秋茗便是她的命根子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可该如何是好
“母亲不要担心,许是秋茗贪玩一时未回,你先不要吓你自己”柔妃出言安抚,可是即便是她,心中也没有一丝的把握
郑光二人不敢声张,只点了些亲信之人一同前往,可这时郑光才发现,他的铁甲军令牌不翼而飞,而他私自带来的那一众铁甲军竟然也消失无踪
郑光心中大骇,能这么做的只有郑秋茗一人,他竟然背着他调动铁甲军,想必定又是要做什么混账事,可他有铁甲军跟随保护,却仍是一夜未归,想到此处,郑光的心又是凉了几分
两人各带着一队亲信入林寻找,可是丛林深茂,天色漆黑,找人谈何容易
可是,就在他们已经失了信心时,却是突然有人禀报,说前面有火把的亮光,两人心下大喜,重新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两人策马前行,却是并未见到半个人影,唯有两个火把插在一个山洞的洞口前。
两人心下狐疑,却唯有上前查看,然而刚刚接近,便听到了男女的呻吟,闷哼声,两人心中皆是一阵大怒。
简直是荒唐,这两人害的他们忧心不已,难道竟是跑到这种地方行苟且之事了吗
两人本是满怀怒气的上前,准备好好训斥一番这两个逆子逆女,可是待看清里面的情况,两人顿时如鲠在喉,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只见里面有近二十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身上肮脏不堪,散发着阵阵臭气,可是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有一女子与她们纠缠不休,淫荡的简直令人作呕
而这人,却正是他们正要寻找的赵琴儿
若是被人所迫,赵狄心中即便是恼羞却也会有一丝的心疼,可是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赵琴儿大大咧咧的骑到男人的身上,主动寻欢,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她不但没有排斥那些男人的亲昵,更是主动挑逗,极其卑贱
赵狄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倒流,恨不得一剑杀了这个淫贱的逆女
“进去把这些男人都给我杀了把那个逆女给我带出来”赵狄脸色阴沉,比夜色都要黑上几分。
一众怔愣的侍卫听到赵狄的怒吼声,才清醒过来,连忙持刀上前,从男人堆中,将赵琴儿扯了出来,接着便开始眼睛都不眨的杀戮。
赵琴儿此时玉体尽露,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迹,还有男人的齿痕,抓痕,简直的不忍直视。
她的头发上滚满了枯败的草叶,往日里乌黑亮泽的头发,满是污秽,凌乱不堪,此时哪里还有一个京都贵女的模样,便是最低等的妓女都要比她高贵几分
赵狄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赵琴儿的身上,可是赵琴儿却是一把掀开,显得十分难受,她拉扯着身边的侍卫,一双手向他的腰间划去,费力的撕扯着,似乎是想要脱下侍卫的裤子
若是赵琴儿往日的模样,这是侍卫许是会激动不已,心花怒放,可是刚刚见到了赵琴儿那如同野兽发情的模样,他的心中只有厌恶与恐惧。
侍卫一边提着自己的裤子,一边想要逃离,却是被赵琴儿抱住双腿,摔倒在地。
赵琴儿见此,立刻爬了上去,骑在了侍卫的身上,伸手开始撕扯侍卫身上的衣服。
侍卫一脸惊恐,抓住自己的衣服便想起身,可是赵琴儿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任凭侍卫如何挣扎,都是纹丝不动。
赵琴儿见侍卫不配合,顿时便气怒起来,对身下的侍卫一顿抓挠,撕咬,那模样完全就是一个野人的样子
赵狄被气得浑身抽搐,恨不得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不再看她这副丢人现眼的样子
郑光脸色阴沉,开口道“看她的样子已经迷失了心智,想必是被喂了什么东西”
赵狄沉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道,可是无论如何她已经是不洁之身,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淫乱,以后想必难有出头之日
赵狄命人将赵琴儿打晕,用披风随意的包裹起来,赵狄与郑光相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一抹狠意,这些人不能留,否则终究会成为祸患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却是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远远可现火把的亮光。
两人心中一凝,待看清来人是谁,更是如心堕冰窖
乾景凌嘴角挂着淡笑,策马停在他们身边,他的笑太过温润,落在赵狄他们的眼中,却是更显刺眼
乾景凌扫了一眼地上的赵琴儿,表情微微惊讶,“这赵小姐怎么这般模样的躺在地上承影,你去看看赵小姐可好”
“住手小女受了些轻伤,却是并不碍事,男女有别,身子还是莫要破坏小女闺誉的好”赵狄厉声制止,他可不觉得乾景凌会这般的好心。
“世子为何深夜出来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郑光与乾景凌打过很多的交道,乾景凌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平日里看起来嘻嘻哈哈,做起事来,却是比谁都狠
“郑将军怎么这般想我我不过是听闻郑公子与赵小姐双双失踪,特意过来帮忙搜寻,怎么反而落在了郑将军嘴里,反而像是景凌居心不轨一般”
那“双双失踪”四字,听得郑光两人心中大恨,这乾景凌分明是过来毁他们的声誉来了,却还是敢这般的大言不惭
乾景凌所带之人不多,倒是不如今日趁机将乾景凌这个祸患除掉
乾景凌嘴角笑意不变,眼神光亮如星,看着郑光狠厉的眼神,淡淡说道“景凌听闻郑公子与赵小姐失踪,心急不已,便连忙请示了陛下。可是陛下正是照顾姝妃,无暇分身,便只好全权交给了景凌”
看着乾景尧嘴角意犹未尽的笑,郑光只觉得气血翻涌,胸口的气血不断的朝着头顶涌去,这乾景凌绝对的是故意的,他就是为了看他们郑府与平南王府的热闹来了
“承影,既然赵将军觉得男女有别,你便带人去四处看看,到底什么危险将赵小姐伤成这样”
赵狄刚想要阻拦,承影却是直接带着一众士兵各处搜寻,他看了看郑光,郑光也是无奈气恼,看来今夜的事是瞒不住了
不多时,承影便带着众所周知的结果归回,乾景凌听罢,笑容才微微凝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好好的围场,怎么会跑进来二十多个男人,居然将赵小姐伤成这般,真是可惜了”
那一句可惜了,险些将赵狄气的喷出一口老血,这乾景凌分明是扎他们的心窝子来了,实在是可恨至极
只怕明天一早,这些事便要传遍了整个京都,这一次,他们的损失太过惨重
而郑光此时更是惴惴不安,赵琴儿虽然被人算计成这副模样,但是至少还是找到了人,可是郑秋茗却是仍然至今下落不明,看着赵琴儿的模样,郑光心里升起了一层浓浓的不安
乾景凌的嘴角轻轻扬起,眼中划过一丝如冰的锋芒,他自然不会厚此薄彼,他已经另外备了一份大礼给郑光,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会喜欢了
柔妃一直陪着哭泣不止的郑夫人,时间越是流逝,她的心中便越是忐忑,可是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分毫,免得将郑夫人那根已经十分脆弱的神经压倒。
夜越发的深了,柔妃不由得张望了一下帐外,郑夫人红肿着一双眼睛,抽噎道“你先回营帐吧,你留在这终究不合礼法,若是被西太后知道,又免不了一番责罚。”
柔妃见郑夫人此时还想着自己在宫中的处境,心中难免忧悲,又安抚了郑夫人片刻,才与芷蕊回了营帐。
身为宫妃,即便是父母的营帐,她在夜里也是不得去的,这后宫的枷锁锁了她这么多年,早晚一日她要全部讨回来
营帐内的烛火已熄,柔妃命芷蕊将蜡烛点上,自己则摸着黑坐到了床榻上。
可是柔妃的手刚刚搭在床榻上,便摸到了有些粘稠,冰凉,一言难尽的手感
柔妃猛地从床榻上跳起,虽是心中一惊,却是并未惊叫出声。
而此时芷蕊恰好将蜡烛点燃,借着烛火的微光,柔妃才看清床榻上的东西。
血粼粼的一片,有残破不全的衣料,还有乱糟糟的头发,看起来好似是个人形,可又却是扁平的几乎没有厚度,恶心的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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