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浮梦公子
“住口满嘴胡言,来人,将这贱婢拉下去,拉下去”西太后心中大惊,护国侯也豁然抬头,惊恐的看着西太后。
乾景尧不动声色的站在了苏溶玥的身边,牵起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有我”
苏溶玥点了点头,与人群中的苏晟睿四目相对,面对苏晟睿投来的探寻眼神,只轻轻的点了点头。
“说下去”乾景尧冷声命令道。
西太后连忙开口说道“这贱婢疯了,她是在胡言乱语,难道陛下还要包庇她不成”
“孰是孰非,朕自会判断,绝不会委屈了任何人”乾景尧冷声说道,直接拒绝了西太后。
西太后只觉得她的头抽搐的疼了起来,却是只能竭力隐忍,她看向了护国侯,想询问他有没有除掉秦伟良的家人,可是当她看到护国侯那惊慌的神色后,心里更是如坠冰窟。
这时芬儿却是开口说道“当年苏大将军并不是战事失利,而是有人临摹了苏公子的笔迹,给战场征伐的大将军送去了一封家书。
上面似乎是写着姝妃娘娘病危,让苏大将军速回的字眼,想使得大将军乱了阵脚,而另一边则在军中安插眼线,将大将军定好的计划转告西曜,使得西曜有备而来,将我东乾的将士层层围住
可就算是在这种危机的关头,大将军还是指挥将士,诛杀了对方十万大军,却是也就此未归”
芬儿渐渐的平静下来,声音也越发的激昂起来,众人听闻,才惊觉原来当年的战场还发生了这般的事情
其实芬儿知道的不过是关于书信一事,后面的那些事情自是尹澄彻教她说的,谋害栋梁,通敌叛国,人神共愤
“苏夫人,苏夫人”女眷出突然乱了起来,原是魏子眉听闻了芬儿的说辞之后,便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苏溶玥手指冰冷,即便她早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如今也还是觉得难以接受,那个世上最慈爱的父亲,居然就这么被他们算计了性命
苏晟睿也是双拳紧握,原来这便是当年的真相,居然是有人利用他与玥儿来算计父亲,实在是阴损至极
苏溶玥知道,苏晟睿的心里不会比她好过半点,哥哥虽是不喜欢表达情感,可是父亲也是他最敬爱尊崇的人。
苏溶玥看了一眼晕倒了的魏子眉,她是在为父亲感到难过吗她的心里也还有着感情吗
或许魏子眉曾是爱过父亲的,可在她的记忆中,他们两人却是每日都在争吵,甚至有许多次魏子眉都曾对父亲拔剑相向,或是恶言诅咒,这样的她可还对父亲有情
想到此处,苏溶玥眯了眯眼睛,心里若有所思,却还是将视线收回,放回了西太后的身上。
看着众人诧异的目光,西太后摇头说道“你们都不要相信她,她是被人收买,特来陷害哀家,哀家怎么会做这种事”
“奴婢没有说谎,当时奴婢与红罗就在外间斟茶,不慎听到了这等机密,当时奴婢心慌,发出了声响,是红罗将奴婢赶走,留下了奴婢的一条性命,否则今日奴婢也无法为红罗伸冤了”
苏溶玥看着芬儿声泪俱下的模样,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红罗还真是什么都算好了,看来这个计划她早就已经谋划好了。
红罗啊红罗,你真是让我又惊艳,又震撼,还好你我不是仇敌,否则你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你胡说,哀家没有做过,没有”
尹澄彻见此便开口说道“陛下,刑部最近的确收留了一对母子,他们自称是要进京来告御状,为的便是此事”
“怎么回事”乾景尧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尹澄彻立刻开口说道“他们说自己是护国侯府的幕僚秦伟良的家室,那秦伟良便是当时假冒苏公子笔迹之人
或许是秦伟良也知道自己所行不义,担心家人受到牵连,便将家人连夜送走,结果他自己果然被人灭口杀害
他们本是想着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却是一直被人追杀,他们终于不堪其扰,决定要将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便九死一生的赶来京都,将此事禀告给陛下”
“那人呢传其上殿”
尹澄彻面露难色,一脸愧疚的开口说道“因为祭天之事在即,微臣担心会影响祭天大典,便将其安排在刑部,偷偷的保护了起来,却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乾景尧的语气愈冷,让众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王大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尹澄彻,他听闻尹澄彻说过这两个人证的是事情,却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闯进刑部,谋杀了证人,只怕尹澄彻要难以交代了
“陛下恕罪,臣没想到刑部有人泄密,竟然透露了此事,而那两个证人于昨晚被杀害了”尹澄彻低头说道,一脸惭愧的模样。
西太后闻言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死了,便没有证据了,只凭这婢女的一面之词,不足为惧
护国侯却是未觉得有丝毫的轻松,如今柳勋下落不明,他如何能够安心
“废物”乾景尧厉声斥责道,君威震怒,让所有人都肝胆一颤,“这等事情为什么不事先上报如今你来如何弥补”
尹澄彻立刻跪拜说道“陛下息怒,那两个证人虽然死了,可是微臣也剿灭了所有的刺客,有一个刺客微臣想请陛下看看”
乾景尧与苏溶玥相视一眼,好戏开始了,乾景尧收回眼里的淡淡笑意,命尹澄彻将人带上来
众人以为尹澄彻带上来的会是活的刺客,然后让刺客来指认,却是没想到尹澄彻竟是让人抬上来了一具尸体
“这便是你想让朕看的”
尹澄彻走上前去,掀开了覆在尸体身上的白布,露出了尸体的容貌,有些胆子大的伸头去看,尖声叫道“这不是护国侯府的世子吗”
护国侯脚步一虚,连忙走上前去,当他看清那尸体的眉目,顿时瘫坐在地,扑在尸体上老泪横流道“勋儿,我的勋儿啊”
西太后也从祭台上看到了柳勋的模样,顿时眉目一扬,厉声吼道“尹澄彻,你居然敢谋害世子,真是该死”
尹澄彻却是并不慌乱的答道“太后息怒,请你先看看世子身上的衣物”
众人都抬头望去,发现柳勋身上正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上面有好几处残破处,有些地方的颜色要更深一些,应是染上的鲜血。
尹澄彻开口说道“昨夜有人夜闯刑部,微臣早有防备,却是奈何对方武艺高超,臣未能守住人证,便命人全力击杀刺客。
当时共有二十多名的刺客闯入刑部,皆是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巾,臣实在是无法认出世子的容貌,在清理刺客尸体时,臣才发现,这是护国侯府的世子,还请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夜闯刑部,刺杀人证,该死”乾景尧冷冷说道,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众人此时也都理清了思路,原来当年是护国侯府设计害死了苏烨,而后又杀了自己府中的幕僚,又屡屡对那孤儿寡母屡屡暗下毒手,逼得人家进京告状。
尹澄彻未料到刑部有护国侯的眼线,将消息传了出去,而就在护国侯与西太后商量的时候,却是未想到被红罗无意间听到了秘密。
西太后杀了红罗灭口,还趁机陷害苏溶玥,另一边则派人暗杀秦伟良的妻儿,他们本以为是甚是严密的计划,却是没想到还有一个小宫女芬儿知道事情的真相
若是没有柳勋行刺,这件事的结果还尚未可知,可是如今柳勋却是成了最直接的证据,护国侯这次只怕是难以翻身了
苏溶玥面色清冷的看着祭台下面,这是多年以前的事情,无论她如何提及都是难以查证,没有直接的证据,就没有办法定下西太后的罪名。
可是如今,这一场场或真或假的戏,却是使得西太后她们的罪名终于昭告天下
“陛下臣妾请求陛下一定要彻查此事,还家父一个公道
臣妾还记得,臣妾小时候便看见臣妾的父亲身上刀伤无数,伤口纵横,父亲却是笑着说,他的身上每多一处刀伤,东乾的百姓就免去一场战乱
他告诉臣妾,那是将军的荣耀,只要东乾安宁,他就便从不觉得疼。
他曾说过,对他来说,最好的死法就是在战场上马革裹尸。
可是陛下,家父他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失去了生命啊,他是东乾的战神,如何能死在自己人的屠刀之下”
乾景尧没有来得及拉住苏溶玥,苏溶玥直接跪在了地上,流着眼泪看着乾景尧,她的声音失了往日的清冷,有些发颤,有些悲愤,让人听起来只觉得心如刀绞,感同身受。
九公主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苏溶玥,往日里苏溶玥或是清冷,或是温淡,却总是能给身边人安定的力量,可是如今看着她泪眼朦胧,泣不成声,她才知道她的皇嫂嫂也是脆弱的,她也有自己无法治愈的悲伤
叶蓁蓁与江晓也是心疼不已,之前在围场,即便是面对着生死考验,苏溶玥还是能笑着安慰,她们何曾见过苏溶玥这般的模样
乾景凌抿了抿嘴唇,将头别开,不忍去看,从他们第一次相见时他就知道,这个看似坚强的少女不过是在勉强隐忍自己心里的痛苦。
他还是习惯看她飞扬浅笑,算计他人的模样,如今她这般的脆弱柔软,就像是在他的心头扎上了一把匕首,又疼又凉。
齐王更是呆滞怔愣,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苏溶玥的哭,往日里他总是嫌弃她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可是如今看见她露出了女子柔弱的一面,他却是突然恐慌起来。
原来苏烨在苏溶玥的心中竟然是这般的重要,她与他之间从一开始竟是就有着血海深仇,她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与他划清界限,故意退了两人的婚事
齐王心中苦涩,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害谁,可是为什么他与她会是这种敌对的关系,而乾景尧便可以毫无顾忌的爱着她
“玥玥”乾景尧的声音有些抖,他伸手扶住苏溶玥的手臂,深深的望着苏溶玥,开口说道“玥玥,起来”
“陛下,臣妾是东乾战神的女儿,家父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臣妾没有怨言可是臣妾无法接受父亲是被奸人所害,请陛下为苏大将军平冤昭雪”
苏溶玥不想以皇帝宠妃的身份来抱怨,她只想以苏烨遗女的身份为他讨回本应属于他的荣耀
“陛下,微臣请命,恳请陛下彻查此事,以慰家父在天之灵”苏晟睿大步迈出,高声说道。
场内的将士无不深受感动,若说东乾文官以李丞相为师,那么曾经所有的武将便以苏烨为尊,在他们的心中苏烨便是他们必生的信仰,是他们都愿意追随的战神。
苏溶玥的每字每句都犹如战鼓一般的敲在他们的心上,身为将士从不畏惧战死沙场,可是死在自己人的阴谋诡计之中,却是让人无法接受
他们浴血奋战,孰料朝中之人却是通敌叛国
虎威将军江啸天也大步一迈,跪在地上,高声说道“臣亦请旨,请陛下彻查当年之事”
一时间不少文官武将,纷纷跪地叩头,恳请乾景尧还苏烨一个公道
西太后身子一晃,手指颤抖的指着下面跪着的众人,咬牙说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第一百一十七章 落定
西太后看着那些跪地请旨的官员,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的恐慌,那些曾经一切都由她来掌控的日子似乎就这般终止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是要造反不成”西太后单手支撑着桌案,气势不减的厉声喊道。
李丞相摸了摸胡子,朗声道“太后,臣等不过是想为苏大将军讨回一个公道,何曾有叛逆之举
反则太后与侯爷勾结西曜,残害忠良,草菅人命,更是夜闯刑部,诛杀人证,这条条罪证,才是叛国之举”
“李灏涵,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指责哀家,你眼里可还有皇威,哀家看你分明是居心叵测
陛下,哀家虽然不是你的亲母,可是你也不能纵容外臣这般的折辱哀家,否则天下人都会斥责你有违孝道”
西太后见朝臣难控,便想着以“孝”字来压制乾景尧,毕竟她是太后,是乾景尧名义上的母后,若是乾景尧任由群臣逼迫,便会显得他苛责太后,有违人理
乾景尧冷眼看着西太后,如今她竟是已穷途末路,居然想来寻求他的庇佑
尹澄彻抬头看了一眼乾景尧,复又开口说道“陛下,微臣在搜查红罗房间时,发现了一本册子”
乾景尧收回视线,淡淡开口,“写的什么”
尹澄彻开口道“红罗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为了忏悔便将自己所行之事都记录在了这册子之上。这里面记下的事情,每件都令人发指”
“念”乾景尧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眼,语气却是威严得不容置疑
尹澄彻打开册子,缓缓开口念来,声音平稳郎硬,可是那册子里面的内容却是让众人心惊不已
这册子记下了红罗为西太后做过的所有恶事,包括毒害妃嫔,残害宫人,甚至是拉拢群臣,排除异己,每一桩每一件都记载的清清楚楚,详详细细。
众人的心都越发的冷寒,他们抬起头看着西太后,眼里却是都露出了畏惧的表情,一个深宫中的女人却是能将东乾的朝政掌控到如此程度,实在是让人觉得恐怖
西太后一脸怔愣,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尹澄彻,她不相信红罗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可是尹澄彻所说的那些秘闻也的确只有她的亲信才知道
“你说谎哀家没有做过,你们都是在污蔑污蔑”西太后声嘶力竭的喊道,她何曾看不透此时的局面,只是她如何能够接受她就要失去了一切
“乾景尧,哀家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都嫌哀家碍眼,所以想除掉哀家是不是
所以你们弄了个子虚乌有的册子,用那些已死之人来污蔑哀家,这些人都死了,如今死无对证,你们便将这些罪名都放在了哀家的身上
乾景尧,你真是狠心先帝还在天上看着你,你就这般对待先帝的皇妃吗”
西太后目眦欲咧,言之凿凿的说道,苏溶玥看着西太后那咬紧牙关,拒不承认的模样,轻轻的扬了扬嘴角,这般她就忍受不了吗
她为了一己私利,残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毁了无数人的幸福,这些还远远不够
尹澄彻顿了顿,看了苏溶玥一眼,复又开口说道“红罗记录了她曾奉太后的命令,为姝妃娘娘准备了一条红玛瑙手串,可是那手串却是用雄麝香浸泡过,女子若是长时间佩戴,就会”
尹澄彻没有说完,众人却是也都听得明白,在这些高门大院里,谁不知道麝香有何用处
麝香是一种珍贵的香料,可是女子若是长期接触麝香,便会难以有孕。
苏溶玥怔然的看着尹澄彻,她掀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那一串颜色纯正的玛瑙手串。
西太后的瞳孔一缩,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心里瞬间滑落谷底。
“陛下”苏溶玥露出了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乾景尧趁机连忙将她扶起,揽在了怀里,冷声道“传御医”
乾景尧嫌恶的将苏溶玥手中的玛瑙手串摘下,寒着一张脸。
御医一到,乾景尧便直接将手串扔给了御医,“这手串可有问题”
御医接过细细观察后,连忙伏在地上,有些惊恐的说道“回陛下,这手串使用浓麝香浸泡过,若是女子长时间佩戴,只怕会难以有孕”
苏溶玥听闻之后,便脚步一虚,彻底倒在了乾景尧的怀里,乾景尧见此惊声喊道“御医”
御医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为苏溶玥把脉,众人也都不由得张望着,片刻后御医才开口说道“陛下放心,索性姝妃娘娘没有日夜佩戴,身体损伤不大,调理两副汤药便可”
苏溶玥抬起头,眼中含泪的看着西太后,幽怨的说道“太后可还记得这手串这是臣妾刚入宫时太后所送,说是在寺院经过高僧开光,可保子嗣绵延。
却是不想太后竟是从一开始便从未想过让臣妾怀上龙嗣臣妾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福薄,却是没想到陛下子嗣凋零,竟是这般的缘由”
西太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看着苏溶玥那看似无辜可怜,却是跳跃着寒光的双眼,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们计划好的
苏溶玥微不可察的轻轻的扬了扬嘴角,这册子里面的事情虽然是真的,却是已经无可查证。
可是西太后却是想不到,这条手串却是成了她所有的罪证
他们没有必要去一一查证,如今西太后残害皇嗣这一条罪名,便已经足够废了她的太后之位,更何况她的罪名已是罄竹难书
这条手串她之前便让青霓处理过,去了上面的麝香,当时为了麻痹西太后,她还曾佩戴过一些时日
之后尹澄彻将红罗这本册子拿给她看时,她便立刻让青霓拿这条玛瑙手串重新去浸泡麝香,为的便是今日让西太后百口莫辩
“苏溶玥苏溶玥”西太后紧紧的咬着牙,阴森怨恨的一遍一遍的念着苏溶玥的名字,似乎这样便能将苏溶玥咬碎在她的牙齿之间。
齐王已是如遇雷击,他怔然的看着西太后,那些事情真的都是她做的
护国侯府一派的大臣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他们没想到今日祭天竟会发生这般的事情
如今西太后的多桩罪名被揭露,只怕以后再也无力回天了
而朝中的清流之臣多是十分愤慨,堂堂东乾如何能被一个妇人左右
李丞相作为文臣之首,目光坚毅深邃,他抬头看着乾景尧,一字一顿的说道“陛下,老臣一向不信天数,可是如今东乾后宫的局势分明是验证了星象一说
太后不但没有帮衬陛下管理六宫,反而残害嫔妃,戕害皇嗣,使得陛下至今未有龙嗣
更是干预朝政,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甚至通敌叛国,是得我东乾失了一位战神,更是折损了近七万的大军,此等罪行,天地不容
陛下,老臣斗胆,恳请陛下彻查西太后与护国侯府,废弃柳氏太后之位”
李丞相声音高昂,吐字如钉,没有丝毫的畏惧,将西太后所犯的罪行尽数言明,甚至直接恳请乾景尧废弃她的太后之位
一些文官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皆跪在了李丞相的身后,开口说道“臣等复议,恳请陛下废其太后之位”
护国侯怔愣的看着西太后,已经是完全六神无主,嘴唇都被吓得发白起来,若是西太后被废弃,他们就真的完了
“放肆哀家是东乾的太后,你们有什么权利废弃哀家,哀家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西太后看着李丞相他们,双眼几欲喷出怒火。
她大权在握多年,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握生死,何曾被人逼迫到这番的地步
齐王深吸了一口气,行至殿中,跪拜道“皇兄,母后是东乾的太后,岂能被人如此逼迫,更如何能随意废弃
事情尚未查清,臣弟恳请皇兄不要听信谗言,伤了母子亲情”
齐王也知道西太后不能倒,若是乾景尧真的废弃她的太后之位,他们就真的再难成事
苏溶玥冷眼看着齐王,看来他还是要选择那条路
乾景尧墨眸波光流转,蕴藏着危险的风暴和弑杀之气,却是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淡淡开口道“李丞相,朕命你主审此事,西太后和护国侯做过的事情朕要你一个不差的都查出来”
“臣领旨老臣定不负陛下所托”李丞相高声说道,眼里闪着明亮的光华,安平侯,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乾景尧看了一眼西太后,复又开口说道“暂时封锁护国侯府,事情查证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至于西太后,您就暂时在福宜宫好生修养,无召不得出”
“乾景尧,你居然敢幽禁哀家,你这是大逆不道”西太后那里肯认,她从来都没有输过,一直以来都是她掌握是生杀大权,她如何能接受今日的结果
“西太后,陛下已是十分宽厚了,您所犯的每一条罪名可都是死罪陛下念在您是长辈,才只暂时让您幽居福宜宫,你难道还要指责陛下吗”
苏溶玥扫了一眼西太后,冷冷说道,她眼里的嘲讽与奚落让西太后怒火中烧,特别是苏溶玥着重咬的“西”字,更是让她失去了理智
这么多年因为她手握大权,所有从来没有人敢唤她为“西太后”,就算她并不是先帝的皇后,所有人却还是要尊称她为太后,而至于夏毓华那个女人,早就已经被人遗忘了
可是如今他们口口声声喊着“西太后”,便分明是在嘲笑她无论何时都要低夏毓华那个女人一头,她是正宫的懿德太后,而自己却不过是个西太后
所以她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齐王登基,因为只有那样她才会成为真正的东宫太后
“贱人”西太后狠狠的瞪着苏溶玥,抬手便要打上去,乾景尧却是将苏溶玥护在了身后,开口说道“你若是这般疯癫,朕便只好便人将你押回福宜宫了”
西太后紧握双拳,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齐王见她如此,连忙轻声唤了句,“母后”
西太后闻声望去,看见齐王正一脸恳求的看着自己,她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下祭台,缓缓离开。
虽然她仍是高高的扬着头,也竭尽全力的将背挺直,可是众人还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颓败的色彩,从西太后走下高台的那一瞬间开始,就象征着她彻底走下了权力的顶峰,东乾的朝政格局将彻底改变,东乾为尊者从此唯有乾帝一人
齐王双手抠着地面,面色阴鸷,寒声说道“臣弟叩谢皇恩”
乾景尧与苏溶玥相视一眼,衣袖下十指相握,如今棋终于成了第一步
众人皆是恍恍惚惚的离开,以李丞相为首的官员皆是满心愤慨,今日所闻之事简直是令人震惊,一个太后居然将朝廷后宫祸患成这般模样,实在是人神共愤
而以护国侯和平南王府为首的官员则是心中忐忑,心有所思,无不在为了以后而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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