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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盈澈逝雪
大眼睛,圆脸蛋,笑起来还有酒窝,尽管他还很小,看不出太明显的轮廓,可是如果把这些通通拉长、削出棱角,跟祁沣几乎有五六分相似。
祁老爷子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如果之前是他眼花,做恶梦也是因为日有所思,那现在这些照片怎么解释?
这说明他那天绝对没有看错,那个男人就是骆丘白,至于这个孩子……
孙道长盯着照片,紧紧皱着眉头,脸上渐渐涌出震惊和不可思议,接着又转成困惑和矛盾。
祁老爷子深吸一口气,想到之前那个噩梦,手掌都有点不稳了,“道长,这件事您怎么看?”
骆丘白消失一年多,回来的时候身边突然多了个孩子,这本来就很可疑,更何况,这个孩子又跟祁沣那么像,如果是祁沣能同意代孕,或者找别人生个孩子,他早就妥协了,爷孙俩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所以……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道长摸着胡子,仔细的琢磨,心里突然涌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老爷,您还记得我跟您说过,名器一旦找到肉钥,自身体质就会发生改变的事情吗?”
祁老爷子不知道他突然提到这个干什么,皱眉点了点头,“如果你要说锁钥之契就不用提了,不过就是让芙蓉勾离不开小沣而已,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些没用的,我一点也不关心。”
孙道长摇头,“并不只是这样。”
他紧紧蹙着眉,又像是兴奋,又像是疑惑,甚至连椅子都坐不住,不得不站起来在原地踱步,“形成锁钥之契之后,名器依赖肉钥,风月之事无法分离只是第一步。因为名器本来就是稀罕物,要形成锁钥之契就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古往今来就没有几个先例,古书上倒是有记载过这么一比,说成契的名器会调整体态,把体质调整到最适合风月的状态,经八脉和五脏六腑也会跟着变化,这种改换体质的名器,一般都多子多福,给家里添丁。”
祁老爷子紧紧皱着眉头,仔细琢磨了一下道,脑袋像是被撞击过一般,“你的意思是说……改变体质的名器是可以孕育后代?”
“道理是这样,只不过……”
听到这里,祁老爷子微微睁大了眼睛,急切地问,“只不过什么?”
孙道长不解的皱起眉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只是这样的体质一般只存在女子身上,在男子身上是从未有过的,贫道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这样。”
“毕竟男子孕育后代古往今来从没有过先例,哪怕芙蓉勾是名器,也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也就是说,以前没有不代表永远不会有?”祁老爷子的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拿起照片看着上面笑的眉开眼笑的小家伙,心口怦怦的跳,梦里的场景让他恍惚,久经商场那么多年,他的手心在此刻也忍不住微微冒汗。
孙道长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没把握的事情他怕自己一旦说错,可能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含糊着说,“贫道只能说,只要是成契的名器都有这个可能,但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只能验过真假才知道。”
“验过真假……”祁老爷子皱着眉头,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手掌攥住床单,低头看着照片里,被骆丘白抱在怀里的孩子,一时间没有再说一句话。
*****
因为《残阳歌》太过红火的关系,很多制片商都很意找骆丘白去拍古装片。
骆丘白找了一个剧本还不错的就接下来,今天是去现场试装。
记得一年多前,他为了应征上一个小小的男二号,在雨淋了一天,结果还是被有靠山的人给抢走了,那时候他就想自己估计是一辈子没有“贵气”,所以演不了誉满京华的二皇子。
结果如今,风水轮流转,这次他要扮演的角色正好也是二皇子。
这是个宫廷剧,他演的是反派男二号,专门与太子男一号勾心斗角,从皇位到女人,无一不抢,是个表面笑意盈盈,风流倜傥,背后却心狠手辣的男人。
因为角色设置,他的服装非常华丽,其最华贵的一套靛青色绣五爪龙的长袍,配上一把银色宝剑,十分的惹眼。
可惜行头虽然惹眼,但是穿起来实在是受罪。
因为是古装,骆丘白不得不戴上沉重的发套,任凭化妆师把自己的头发往上箍,扯得他头皮生疼。
化妆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骆丘白赶紧求饶,“姐姐,我都被您薅成秃子了,您不能因为我帅就这么激动。”
一句话把化妆师给逗笑了,“去你的,就知道贫嘴,要是没有我这么费心费力的给你拾到,你能这么帅嘛?”
说着她顺手把骆丘白后脑勺上的碎发往假发套里塞,结果突然发现骆丘白领口下面似乎有一块红色的痕迹,看起来有点诡异。
她忍不住八卦往里偷偷看了一眼,这时一双手突然拦住他,“美女,那边导演叫你呢。”
那化妆师一听这个赶紧跑了,骆丘白一抬头发现时郑淮江,还没等开口,就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压低声音沉声说,“你小子能不能收敛一点?你刚跟那些丑闻撇清关系,现在还想再搅合进去?”
“啊……?”骆丘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郑淮江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他的脖子,用嘴型说了两个字“吻痕”。
骆丘白下意识的一摸脖子,接着想到这个痕迹还是那天在荒郊野外,被祁沣压在车里折腾出来的,都他妈过了好几天了,还没有一点消退的痕迹,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属狗的。
他尴尬的赶紧咳嗽一声,往上面拉了拉领子,“一时失误……一时失误……”
郑淮江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说,“瞧你,一副被祁沣折腾的肾虚的鸟样,要不是因为你跟星辉的合同没有到期,我都懒得搭理你。”
骆丘白一口气上不来,哭笑不得,“郑老师,你今天来片场就是为了挤兑我的?”





巨星之名器炉鼎 第119节
郑淮江哼了一声,几个剧本递过来,“之前有不少制片商都来找你,不过烂片太多,我都帮你推了,那种烂俗老套的东西,拍了也是耗费人气,还不容集精力选几个好片。这几个剧本是我替你挑出来的,你自己先看看,喜欢哪一个。”
骆丘白点了点头,随手拿过来一看,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名字,“韩昭?”
娱乐圈鬼才,这两年才突然冒出来的鬼马导演,虽然在国际上获奖不少,但是据说这个人的脾气非常怪,很少主动联系演员,也很少有人见过他,这次能让这人找上门来,也真是了。
郑淮江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就是韩昭。”
“他怎么会想到找我?我跟他不认识,也完全没交集啊。”骆丘白一脸不解。
郑淮江没回答,只是笑着说,“你先看看他的剧本再考虑其他问题。”
骆丘白抽出剧本,刚要翻开,结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就听电话那头传来张婶急切的声音,“骆先生,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忙不忙?”
骆丘白一听她这么着急,倏地坐起来说,“我不忙,您慢点说,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团团突然发了烧,少爷在邻省开会,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您跟少爷不在我也不敢随便请家庭医生,您要是不忙就回来一趟吧。”
骆丘白一听这个哪儿敢再耽搁,扣上电话就跟剧组请了假,起身往外走。
郑淮江见他脸色不好,问了怎么回事之后主动要送他回去。
小家伙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很健康,从没有生过病,这次兴许是季节更替的缘故,小家伙洗过澡就开始打喷嚏,之后没一会儿就发起了烧。
等骆丘白赶回家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烧得脸蛋通红,鼻孔里还挂着长长地鼻涕虫,眼睛水汪汪红彤彤的睁着,一看到爸爸来了,接着委屈的开始掉金豆子。 骆丘白一直把小家伙当成心头肉,哪里招架的住儿子这样的表情,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哄,“团团不哭哦,爸爸给你摸摸,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呜……”小家伙发出一声,小脸袋埋在爸爸怀里,抓住骆丘白就不松手了,黏糊的样子像是稍微一离开爸爸就要走掉一样。
“对不起……骆先生,都怪我没有给团团擦干净头发,就让他睡了,真的很对不起……”
张婶不住的道歉,骆丘白也知道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很正常,是他这个做爸爸的没有时时刻刻保护好,不能埋怨别人。
“张婶,您别这样,您已经很尽心了,是我跟太忙疏忽了团团。”
他安慰了几句老人家,给祁沣挂了个电话,祁沣一听团团病了,也直接请了假往回赶。
骆丘白给团团喂了点药,哄着他睡觉,可是烧不仅没有退下去,反而更厉害了。
团团难受,也没有以前那么欢实了,靠在爸爸怀里耷拉着脑袋,全身热的像个小烫壶,旁边的沣沣绕着他不停地打转,“喵呜喵呜”的叫。
骆丘白看着心疼,又请医生来家里,结果医生说这么小的孩子发烧,他不能随便乱动,建议直接送医院。
“呜……呜啊……”
团团吸了吸鼻涕,发出一声虚弱的轻呼,骆丘白亲了亲他的额头,结果热的他嘴唇都像是被烫伤了。
这时候他也不敢再耽搁,让郑淮江帮忙送他去了最近的医院。
“你抱着个孩子去医院,是生怕明天的头条不是你对吧?”郑淮江停下车子忍不住开口,“你把孩子给我吧,开我的车回去,我带你儿子去看病。”
“他第一次长病,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怎么行?”
骆丘白低头看了一眼紧紧抓着自己衣服不松手的小家伙,把他又搂紧了几分,他不能因为自己连儿子的不顾了。
就算被记者逮住了又能怎么样,他自己的亲儿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骆丘白这么一想就更坚定了去医院的决心,拉紧脸上的围巾和口罩,压低帽子,抱着儿子下了车。
晚上的医院人很少,郑淮江帮忙挂了号开了单独的病房之后,突然接到星辉公司的电话,不得已提前离开了。
小家伙的病其实不重,就是普通的伤风,挂一瓶水就能好,可是因为从没有发过高烧,再加上年纪太小,所以显得非常严重。
听了医生的话,骆丘白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躺在病床上抚摸着团团熟睡的小脑袋,小家伙的热度已经降了下来,这会儿正盖着被子睡的香甜。
这时祁沣的电话打了进来,“团团怎么样了?”
听声音他还在往回赶的路上。
骆丘白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说,“小感冒,没什么大事,现在已经退烧了,你要是忙就先别赶回来了。”
祁沣没有说话,隐隐约约似乎暗骂一声,像是在骂自己竟然不在身边。
骆丘白笑了笑,“小家伙现在正睡觉呢,你要听小呼噜声吗?”
祁沣又没说话,过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不要吵醒他。”
骆丘白勾起嘴角,把听筒放到团团嘴边,小家伙轻浅的呼吸声顺着听筒传过去,电话那边坐在车里的祁沣嘴角的笑意根本压抑不住。
“发这么高的烧,还睡的这么香,真是个笨蛋。”
“等你发烧的时候没准比他还笨。”骆丘白吐槽一句,祁沣沉默,过了好久才慢慢开口,“我过几个小时就到,等着我。”
接着他还没等骆丘白说话,又沉声开口,“我很想你,还有儿子。”
说完他像是察觉到自己竟然说了这么肉麻恶心的话,还没等骆丘白开口,接着脸红脖子粗的挂上了电话,引得骆丘白愣了半天才失笑起来。
到了后半夜,团团的烧终于退了,小家伙终于有点意识之后又开始不老实,唔唔啊啊的挥着小爪子,似乎想要喝奶粉。
骆丘白给他裹上自己厚厚的外套,把小家伙抱的像个棉花堆一样才敢抱着他往外走。
夜色宁静,骆丘白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站在医院边上打出租车。
“唔啊……”小家伙畏寒的把脑袋埋进骆丘白胸口,拱着头要塞进爸爸脖子上的围巾里。
“你这小兔崽子刚好一点就不老实,闭上眼睛睡觉,不许胡闹。”骆丘白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
这时远处亮光扫过,驶来一辆车,骆丘白抬手挡住眼睛,正要努力看清是不是出租车的时候,那辆车已经驶到了他的跟前。
这是一辆黑色的轿车,玻璃也是黑的,窥探不到里面一分一毫,骆丘白觉得蹊跷,抱着儿子往后退了一步,这时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人,打开后排车门作了个请的姿势。
骆丘白墨镜下瞳孔剧烈一缩,接着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又嘲讽的笑。
他怀里的团团似乎感觉到了爸爸的情绪,晕晕乎乎的探出半个脑袋,对上对上一双浑浊苍老的眼睛,吓得他睁大眼睛“唔啊”一声叫了出来。
“祁老爷子,好久不见。”骆丘白率先张口,态度不卑不亢。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团团身上,咳嗽一声说,“骆丘白,方便跟我聊聊吗?”
☆、69(重修)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团团身上,咳嗽一声说,“骆丘白,方便跟我聊聊吗?”
祁老爷子比一年多前苍老了一些,兴许是因为恩将仇报的事情做了太多,整个人迅速消瘦,已经没有了最初相见时的精神矍铄。他拄着一根拐杖,穿着一件藏青色唐装,虽然脊背已经佝偻,却一如往昔的保持着一个上位者的气度和傲慢。




巨星之名器炉鼎 第120节
整整一年,骆丘白尽量让自己忘记他的长相,竭尽所能不去想这个人,因为他怕自己一旦想起就会压抑不住怒火,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从天堂被人硬拖下地狱的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他的梦想,他的事业,他的爱情和……家,全因为眼前这个老人而毁掉了,他想轻描淡写的掀过去这些回忆都不可能。
往事锋利,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稳了稳情绪。
从回到s市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没想到会来的这么。
他的心里起起伏伏,但是脸上却不显山露水,甚至还带上一抹礼貌的笑容说,“抱歉祁老先生,我现在不方便,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那您联系我的经纪人吧,现在下班时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好意思失陪了。”
他的态度非常恭敬,即便是戴着口罩和墨镜,也能听出他口气里还带着笑意,甚至临走时还不忘给祁老爷子鞠上一躬,让人一点错处也挑不出来。
骆丘白抱着团团转身就走,祁老爷子旁边的保镖当即拦住了他的去路。
祁老爷子没想到骆丘白竟然是这种态度,当即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是看着紧紧缩在爸爸怀里的小家伙,他又咳嗽一声沉声说,“骆丘白,我要跟你聊的是私事。”
骆丘白恍然大悟,“哦,原来是私事,那就更没必要了,我以为我跟您这种大忙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哪来的私事?”
祁老爷子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骆丘白,你是打算跟我一直装糊涂到底吗?”
说完这话,还没等骆丘白开口,他怀里的小家伙突然不舒服的扭了扭屁股,夜风吹得他有点冷,鼻尖红彤彤的,忍不住“呜啊”一声把整张脸都埋进爸爸的围巾里,催促着骆丘白赶带他走。
骆丘白歉意一笑,“祁老先生,不是我不赏脸,而是我实在不知道你所谓的装糊涂是指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儿子催我回家了,今天就先失陪了。”
说完他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没有一点笑意的眼睛里闪过不耐,再也懒得多说一句话,绕过旁边的保镖径直往前走。
那保镖没有主人的命令一时也没有再动,这时对面的街角突然开过来两辆黑色的车子,一前一后完全堵住了骆丘白的去路,车上下来五六个人把他团团围住,对骆丘白作了个请的姿势。
骆丘白当即皱紧眉头,回过头看了一眼祁老爷子,沉声开口,“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不跟您聊,您难道还要绑架我不成?”
祁老爷子咳嗽几声,旁边的仆人递过来一张娟帕,他喘了一口气,口气不稳道,“不过是太久没见,想跟故人叙叙旧罢了,骆丘白,这大庭广众的,你难道连这个脸都不卖我老头子的?”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骆丘白怀里的小家伙,紧紧攥住了拐杖。
老爷子的话听着在打商量,可是背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无非就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跟你动手”。
骆丘白又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艺人跟昆仑财团的当家人深夜在路边拉拉扯扯,媒体到时候又能肆意发挥想象力了,更何况……
他紧紧抿着嘴角看了一眼怀的团团,小家伙才刚刚退烧,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他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有,要是硬碰硬伤着孩子该怎么办?
专门在团团生病,祁沣不在的时候出现,原来早就是守株待兔在这里等着他了。
骆丘白攥着拳头,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一声,“既然如此,看来只能恭敬不如聪明了。”
车子载着骆丘白一路到了祁家老宅。
这个地方他将近两年没有来过了,再次看到熟悉的屋子和花园,他只觉得异常讽刺。
第一次祁沣带他来这里的时候,祁老爷子还指望着他救命,对他的态度何等的殷勤,如今物是人非,狡兔死走狗烹,再次故地重游,他竟然是迫不得已被人“请”了过来。
坐在沙发上,祁老爷子故意咳嗽的非常厉害,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副虚弱的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样子。
喝过一碗汤药之后,才缓过来一口气,“人老了,就想找个人多陪陪,否则生病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叫你来陪陪我。”
坐在沙发上的骆丘白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祁老爷子咳嗽的更厉害了,断断续续的说,“我看了新闻,最近你风头正劲,不减当年,我倒是要跟你说一句恭喜了。”
提到这个,骆丘白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声,“不敢当,还是祁老爷子您当年安排得好,这一声恭喜我承受不起。”
“怎么会承受不起,让小沣大老远跑去美国找你,连我这个已经半截进棺材,缠绵病榻的爷爷,都自叹不如”
祁老爷子看着骆丘白,说出来的话带着示弱,可是目光里一闪而过的嘲讽和不甘,还是被骆丘白捕捉到眼里。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当初用那么心狠手辣的招数把他逼走,现在又对他倚老卖老暗算什么意思?
还有旁边的佣人不停地念叨祁老爷子的病有多么严重,当真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如果不是碍于祁沣,他绝对不会在这里看一个老头子演戏,厌恶的皱起眉头,“祁老爷子,您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请打开天窗说亮话,孩子还在生病,我没有时间听您说这些没用的事情。”
一句话让祁老爷子当即变了脸色,他的眼睛瞬间阴沉下去,“骆丘白,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他的猛地一拍拐杖,发出“砰”一声,躺在骆丘白怀里的小家伙被吓了一跳,倏地睁开眼睛,看着满脸皱纹,面色阴沉的祁老爷子,小身体害怕的突然紧绷,紧张的抓紧骆丘白的衣服,不安的开始抽噎。
“呜呜……呜呜呜……”
他一哭,眼眶迅速泛红,眼泪大滴大滴的淌下来,不停地往骆丘白怀里钻,还在低烧的连带红彤彤的,软绵绵的声音都有点沙哑。
骆丘白赶忙搂进他,一边拍一边哄着说,“别怕别怕,我们现在就回家,团团乖,闭上眼睛,生病了要多睡一会儿,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就到家了。”
小家伙抽噎几声,认出爸爸的声音,稍微安静了一点,发出一声委屈的“呜……”接着蹭了蹭爸爸的衣服,可是大眼睛里还是带着不安。
祁老爷子的眼睛紧紧盯在小家伙身上,手心里微微出汗,咳嗽一声软下了态度,“这孩子叫团团?”
其实从骆丘白抱着儿子在医院门口遇上祁老爷子,他就已经猜到他想跟自己说什么,如今他这样一问,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骆丘白在心里讽刺一下笑,祁沣对自己的态度,恐怕早就让老爷子厌恶到了骨子里,若不是团团的关系,老爷子早就恨不得把他铲除吧?
“祁老爷子,他叫什么与我们今天的见面没有任何关系吧?”
祁老爷子沉下脸来,“好,你既然跟我装傻,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今天我请你来就是为了你手里这个祁家的血脉,怎么叫没有关系?”
祁家血脉?
骆丘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只知道团团是自己和祁沣的儿子,可从不认为小家伙是什么狗屁祁家继承人!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老爷子,您在开玩笑吗?祁家血脉?这是我儿子,他姓骆,与您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您今天要跟我说这个,那这个话题就到这里吧,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祁老爷子的火气,他咳嗽几声,拿着桌子上一个信封,驻扎拐杖走上前去,“骆丘白,你还要装蒜到什么时候?!这个孩子要是跟祁家没有关系,你倒是给我说说,他为什么跟小沣长得那么像!”
一沓照片散落,上面全都是团团和自己的照片。
骆丘白的瞳孔收缩,半响才慢慢的笑了起来,“您这个逻辑真有意思,长得像就能说明所有问题了?那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都是祁家人?”
“更何况,按照您的意思,这孩子是你们家的,那我是多闲的没事儿干,帮您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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