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盈澈逝雪
说着他起身,韩昭故意慢了一拍,眼看着他差点摔倒,祁沣闭上眼睛突然开口,“爷爷,您不想表决我这个总经理的去留,那不如大家一起来聊聊董事长的位置。”
老爷子猛地回过头来,这时候再也无法控制火气,猛地把拐杖往砸在地上,“祁沣我至少还是公司的董事长,祁家的家主!你没资格跟我用这个口气!”
他的行为让在场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对私生子和嫡孙子的态度如此千差万别,是个人都要寒心了,更何况韩昭根本就是个徒有其表的花花架子。
一时间大多数人心的天平已经歪向了祁沣。
“没资格的是您。”祁沣面无表情,“我手上有45%,骆丘白有6%,这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半数,足够罢免您这个董事长了,如果您觉得不够,可以再问问在座的各位,看谁愿意站在您这边。”
老爷子身形晃动,几乎站立不住,他暴怒的看着一屋子的人,可是之前那些还拍他马屁的人竟然全部低下了头,而之前对他也信服的人,目睹了这一场闹剧,对这个董事长的所作所为就更加失望。
为了利益,前一秒可以对你恭谦的人,下一秒就会翻脸不认人,在座的没有一个傻子,眼看着祁沣已经大势所趋,谁还会犯傻得罪公司新的掌权人?
老爷子不敢置信的踉跄了几步,心口像是被重物狠狠地碾过一样。
那些恭维的、殷勤的、对他向来说一不二的,却在关键时候一起背叛了他,回首身边,韩昭不怀好意,周围人趋炎附势,唯一真心待过他的人竟然只有祁沣,可是那也只是曾经了。
凄凉、心酸、愤懑不平……一时间所有滋味涌上心头,活到眼看着就要进棺材的年纪,他竟然成了形单影只。
祁沣没有看他,深色的瞳孔里有不明的情绪在翻滚,可他脸上却一派平静的说,“就算所有人都站在您这边,51%比49%,您也输了。”
“以后我才是这里的掌权人,爷爷,您该颐养天年了。”
一句话掷地有声,祁沣站在央,亲手夺回了江山。
老爷子剧烈的咳嗽,“你……咳咳……我做什么不是为了祁家为了你!”
祁沣拍了拍手,门口进来两个黑衣保镖,“老爷子病的太厉害了,送他去疗养院好好地养着,没什么事就不要来公司走动了。”
他深深地看他一眼,成败在此一举,他绝对不能有一丝心软,或许只有离开高位,老爷子才能彻底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是你爷爷啊!祁沣!”老爷子一边咳一边吼,完全的失态了。
“爷爷,好好养病。”虽然您害过我伤过我,但我的确不愿意见到您病成这样。
祁沣像小时候那样帮老爷子拢了拢衣领,他剧烈的咳嗽,跌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他机关算尽,破釜沉舟,到头来却被祁沣用同样的办法打的一败涂地,
一败涂地,一败涂地……
他紧紧攥着拳头,被保镖带走了,韩昭跟在旁边,始终一言不发,望着越来越小的公司和祁沣骆丘白的身影,祁老爷子闭上眼睛,仿佛这一辈子都要这样形单影只下去,他所看的,紧紧攥在手里的,就像沙子一样一点点的流空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之后,骆丘白紧紧攥住祁沣的手,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缱绻的接了一个吻。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窗外的阳光灿烂,一片碧空如洗。
☆、86
昆仑财团内部的巨变,第二天就见了报。
在所有人以为祁沣完了,留白娱乐也完了的时候,祁沣竟然以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方式重新回来,甚至还成了祁家新的掌权人。
除了昆仑内部的全体股东以外,没人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之前还放话要封杀留白的祁老爷子怎么会突然退居二线,甚至直接把位置让给了翻身无望的祁沣,而没有选择刚归祁家的小孙子韩昭。
其是非曲直让人忍不住猜想,一时间兄弟争斗,豪门篡权之类夺人眼目的词语层出不穷,甚至把祁家的这一场大换血比作一次“皇位大战”也不为过。
不过,不管外界如何议论纷纷,祁沣当上董事长之后迅速整顿昆仑的内部矛盾,稳定股价,同时又力挽狂澜让摇摇欲坠的留白娱乐迅速恢复了元气,原本停摆的电影重新开拍,一切又回到了正轨,而留白也正式加入昆仑旗下,标志着祁家新掌权人时代的到来。
窗外下着瓢泼大雨,漆黑的屋子里冰冷的没有一丝热度,放在床头的那一碗药早就凉了,可是没人来给他温一温。
这时房门“砰”一声被撞开,几个保镖打开他的抽屉就要抢走里面的全家福。
他拼命地阻拦,可是那几个保镖不理会他,抢走照片之后就往外走,他急步下楼,看到所有人都忙着搬家,只有他一个人的东西被扔在了原地。
这时那几个人都抬起了头,竟然就他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还有小小的曾孙子……
他们用冰冷疏离的目光看着他,眼睛里全是失望透顶,“这个家谁愿意待谁待,就算你死了,我们也不会再回来!”
说完这句话,他们转身就走,他恐惧的全身发抖,巨大的豪宅此刻就像一个冰冷的地窖,他跑上去阻拦,还大喊大叫着让保镖拦住他们,他不停地吼:我才是一家之主,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可是没人搭理他,那个襁褓里的曾孙竟然冲着他大哭了起来,他们不耐烦的推开他,冒着大雨也不愿意在这个家里多停留一分钟。
“不准走!别走!”他冲上去要堵住大门,可是身体竟然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一家人在眼前消失,大门合上,他瑟瑟发抖,悲痛欲绝的吼,“别走……”
“老爷,老爷?”
一只手推了他几下,祁老爷子从噩梦醒过来,一睁眼全身都是冷汗。
孙道长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老爷,您没事吧?”
巨星之名器炉鼎 第165节
祁老爷子环顾四周,这里是s市的顶级疗养院,窗外正午的阳光正好,没有梦里那么萧杀,可是偌大的病房里也没有一丝人气。
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将近一个星期,每天好饭好菜的招待,可是除了两个保镖,他压根没能出去一步,想到那日被祁沣亲手“请”到这里,他又一次想到了噩梦晚景凄凉的滋味,一时间心口愤怒又悲凉,猛地咳嗽一声,接着强装镇定的说,“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刚才老爷子在梦的叫声那么悲怆凄惨,显然是人老就想找人陪伴了,可现在偏要逞强,孙道长也不揭穿他,“少爷说您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让我给您送点东西。。”
“祁沣那个畜生恨不得我早点死呢,会这么好心?”祁老爷子冷哼一声,随后拿起报纸一看,全都是昆仑易主的新闻,他烦躁的重重扔到一边。
孙道长无奈的蹙起眉毛,“少爷又不是没来过,是您自己不见他的。老爷恕我直言,您这病的确不该再操心下去,您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少爷能回来么,现在他掌管公司,您在这里休养不是很好?”
“休养?他这分明是软禁!”祁老爷子气的咳嗽一声,一时悲从来,看着空荡的病房说,“你瞧瞧这里,连个烟火气都没有,他天天让保镖监视我,还不允许我出门,不就是恨不得我死在这里么!”
孙道长看着眼前的老人,长叹一口气。
祁沣如果真想软禁老爷子,就不会让他来送吃的了,更何况保镖就一定是监视,不能是保护了?
“老爷,您在我面前就别逞强了,刚才您说的梦话我都听见了,口口声声叫的都是儿子和孙子,您为什么一定要跟大少爷闹得这么僵?他跟骆丘白已经这样了,您把公司给他,自己养好身体,有什么不好?”
一句话让祁老爷子当即瞪大眼睛,全身僵硬,接着剧烈的咳嗽,“笑话!他抢走了公司,把我这个亲爷爷害成这样,不都是为了一个男人!?我真后悔当年养大这个白眼狼!”
孙道长不为所动,一开口竟突然换了一种冷漠的口气,“那就杀了骆丘白或者大少爷吧,这样您也舒心了,祁家也没人再跟您唱反调了,一劳永逸”
老爷子一下子皱起眉头,不敢相信这话是一个修道之人说出来的。
“咳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孙道长摸了摸胡子,压低声音开口,“您做了这么多事,无非就是没法接受同性恋,现在又后悔养了大少爷,还恨他抢走了整个祁家,把您软禁起来,那就动手吧。死一个或者死一双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反正您把韩昭都接回来了,团团没了监护人,自然也要回祁家。”
“到时候祁家血脉也有了,公司也回到您手里了,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担心大少爷和骆丘白给您丢脸,一箭三雕,再完美不过了。”
祁老爷子脸色一变,猛地把孙道长带来的鸡汤掀翻在地,“胡闹!我念在你对祁家有恩,这次不跟你计较,你给我滚出去!”
孙道长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速度的转瞬即逝,看了地上的碎片一眼,继续说,“老爷,我并不是跟您开玩笑,而是认真再给您建议,而且有理有据。”
祁老爷子捂着胸口咳嗽一声,接着眯起了眼睛,“难道……你是说锁钥之契?”
孙道长点头,“没错就是锁钥之契。”
“之前我一直没有提这个,是因为您没有受制于人,现在既然您连大少爷都怨恨上了,那我就不得不说了。锁钥之契一旦形成,除了彼此的身体只对对方有反应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彼此牵制,只要任何一方还活着,另一个的七经八脉里就会限制他的行为和想法,让他想出轨都不可能。”
“所以当初您盼着大少爷跟那个叫苏绒的女人形婚,大少爷之所以那么抗拒,应该并不全是跟您作对,更重要的是锁钥之契限制了他,再加上他那么喜欢骆丘白,会答应您才有鬼。”
孙道长一向神秘,多余的话绝对不说,如今一开口,让老爷子沉默了半天,捂着胸口说,“……你的意思是只有死亡才能分开他们?”
“对,只有死亡能解开锁钥之契,除非他们两个死了,否则您指望大少爷变心根本是不可能的。”
一句话让老爷子僵在当场,犹如当头棒喝一般,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从一开始就是在做无用功,他到底还在执着些什么!?
孙道长没看到他的脸色,头一次露出锋利的表情,一只手握住了老爷子,“老爷,您想清楚,是让他们死来换您的祁家和血脉,还是接受同性恋留下他们的小命,可都在您一念之间。”
祁老爷子陡然一震,接着一口气上不来,脸憋得青紫,险些要背过气去,孙道长赶紧扶住他,给他几口参茶,他却猛地摆手,一下子把参茶打翻在地,死死的看着孙道长说,“记住,今天的话绝对不可以再告诉第三个人!要是他们出了事,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
他念叨几句,剧烈的咳嗽,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孙道长露出一脸可惜的表情,仿佛自己的好心建议却被无情抹杀一样,带着些兴味索然,可是那瞳孔里却带着笑意。
“老爷,喝鸡汤吧,还热着呢。”端出小碗,孙道长拿起了勺子。
他知道老爷子心里是盼着一家团圆的,只不过现在被孙子策反拉不下老脸,所以才死咬着逞强罢了。
*****
五月底,华语影片史上第一部犯罪心理学电影《盲音》上映了。
历时将近一年,这部未播先热的电影终于要跟观众见面。这部电影的投资并不高,相较于同档期的商业大片来说,成本可能也就刚够别人的一个零头,甚至连阵容也不够强大,除了一个大红大紫的骆丘白,其他基本上都是新人和群众演员。
但是之前祁家易主的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这个电影也因为韩昭的身份而大大的提高的曝光率,再加上首席主演骆丘白拿到了格林奖,成功跻身一线红星,又跟祁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电影还没上映,《盲音》这两个字就已经是如雷贯耳。
本来靠炒作新闻得来的曝光率,不会迎来多少观众的掌声,最多看个热闹,没几个人会为了“八卦”特意掏钱进电影院,可是当《盲音》的剧本和剧照被曝光之后,很多人都被“人格分裂”和“声音暗示”的故事情节吸引,再加上看到骆丘白白袍翩翩,亦正亦邪的扮相,吊足了观众的胃口。
电影上映当天,影票就已经被抢购一空,剧组在影院举办了盛大的首映式,骆丘白作为主创人员自当参加,走在红毯上他始终摆出最标准的笑容,再也没了当初参加《残阳歌》首映时的紧张。
闪光灯亮起,不少媒体对他盛赞有加,他已经不再是几年前初出茅庐的小龙套,现在他的有足够的魄力让闪光灯也为之黯然失色。
在大门口被粉丝和媒体围追堵截了两个多小时之后,骆丘白终于跟着剧组进放映厅,因为是主演,他被安排跟导演韩昭坐在一起。
自从上次祁家的“政权更迭”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照面,如今坐在一起也没话说,韩昭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投到了一边,好像已经不认识他这个人,这种疏离的态度让骆丘白松了一口气。
媒体本以为可以抓到两个人之间的蛛丝马迹,毕竟哥哥的好友跟弟弟同在一个剧组,兄弟俩还不对付,怎么说都有点微妙,但是一看两个人完全没有交流,只能遗憾离开。
电影开场之后,祁沣突然发来短信,问他今天想吃什么。
骆丘白一看乐了,心想家里的饭不是他做,就是张婶做,大老板原来也有关心柴米油盐的时候。
他笑着跟他用短信闲聊,其实也没什么一定要说的,就是舍不得放开手机,说来说去几百条短信都过去了,却全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这时祁沣的短信又传了过来,只有一句话【晚上早点回来吃饭】,简短的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骆丘白想了想,今天晚上剧组应该有庆功宴,他到底要不要翘呢……
正思考的时候,他一抬头,突然发现旁边的韩昭竟然在看他,他心头一跳,就听他沉声说,“今晚的庆功宴你会来吗?”
“……”骆丘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韩昭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在漆黑的放映厅里,骆丘白觉得有点恍惚,因为他竟然看到韩昭狭长的眼睛里带着点自嘲和苦涩。
“就算你再讨厌见到我,至少表面上的功夫要做足了,你也看到刚才那些媒体什么态度了,男主角连首映的庆功宴都翘掉,你想想他们会怎么写。”
是啊,如果第一场庆功宴就翘掉,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不待见这个电影或者……祁沣“篡权”的事情是真的。
对于工作,骆丘白一向认真,抛去韩昭的原因,他其实很喜欢《盲音》这个电影,也很用心的去拍,所以不想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更不想因为他又给祁沣扣上什么帽子。
这时左手边的编剧和制片也开了口,笑着说男主演都丢了,我们还开什么庆功宴。
这样一说,骆丘白只能笑笑说,“当然,庆功宴是肯定要去的。”
随着剧情的发展,电影缓缓展开。
沈川努力帮警方寻找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可是却被越来越多的谜团困住,他不知道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所以拿走死者的所有遗物,逐一比对,却发现他们拥有同一个友叫s。
他试图用假身份在上接近s,可是从没有成功过,直到有一天他发现s回复了,可是ip地址就让就是自己的住址,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精神分裂,甚至他的主人格,正被邪恶的次人格,一点点的吞噬殆尽!
电影的气氛陡然凝重诡异起来,伴随着晦暗的画面和阴沉诡异的音乐,黑夜降临,次人格嚣张的用自己的声音结束一条又一条生命,那种阴森森的笑和嘴角温柔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现场不少观众都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节奏越来越,随着低音提琴的配乐,女朋友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在弄死她之前,温柔的亲吻“他”,这个时候,音乐戛然而止,整个放映厅漆黑一片,就听立体音响缓缓的传来微哑轻柔的声音,犹如千回百转的爱语一般温柔。
他说,“听到内脏焚烧的声音了吗?”
画面仍旧漆黑,只有时男时女的痛苦尖叫声,沈川却温柔的笑,“嘘……安静点,你瞧,死神来了。”
巨星之名器炉鼎 第166节
他的声音非常慢,可是每一个音都像刺刀往人骨头缝里扎,明明屏幕上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可是现场所有人却感觉到强烈的画面感,哪怕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到杀人的场面,甚至在自己身上都闻到了肉体被烧焦的味道,有的承受不住心里暗示的人直接哭了出来。
直到最终沈川用最后的理智,给自己下了暗示,沐浴在阳光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时,在场观众都回不过神来。
灯光亮起,现场死寂了十几秒才响起热烈的掌声。骆丘白站起来给观众鞠躬,笑的很腼腆温和,谁都没法把他跟刚才屏幕上那个杀人疯子联系到一起。
好多观众被吓软了腿,甚至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鼓掌,这种身临其境感到死亡降临的恐慌太可怕了,骆丘白这演技简直神了,他……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首映式的巨大成功,给《盲音》带来了疯涨的票房和前所未有的好口碑,甚至第二天很多媒体都用上了“如果声音是一种演技,那骆丘白无疑是个天才”来形容他。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因为现在骆丘白正忙着参加庆功宴。
作为导演,韩昭比其他人先到场,当他看到骆丘白的时候,主动迎了上来,狭长的眼睛带着点笑意,“多谢你来。”
他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了,看起来相当不健康,这时候见到骆丘白像是忘记之前两人的恩怨一样,看起来心情不错。
骆丘白始终记得那天在昆仑股东大会上,他一言不发的冷淡样子,那时候他就在想,他这样的私生子的身份,难道不应该更在乎公司是谁的天下吗,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冷淡,完全没有现在的笑意盈盈。
到底什么是他真正在乎的?
压下心里的疑惑,他寒暄似的摆手,“这是我分内的事情,韩导演见外了。”
疏离见外到极点的话让韩昭的脸色僵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那进去吧,今天来了不少投资商,你可以跟他们认识一下。”
现场的确来了不少大腕名流,电影票房飘红,自然引来攀龙附凤一片,不过骆丘白对这些不感兴趣,推脱说身体不舒服,端了一杯果汁绕到后台。
这时所有人都在前厅,这里非常安静,他算了算时间,准备早点离开,掏出手机刚要让祁沣让他留菜,背后就突然压上来一个黑影。
“!”骆丘白吓了一跳,一回头却看到了祁沣英俊的脸。
他先是一愣,接着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大鸟怪还真是神了,无论自己在哪里都能找到。
祁沣在背后搂着他不松手,结实宽阔的胸膛散发着炙热的温度,一张嘴声音低沉,“怎么,你不欢迎我来?”
背后的男人身上散发着熟悉的古龙水味道,骆丘白笑了笑,“当然不欢迎了,我刚才还惦记着让你给我留菜,结果你突然跑了过来,让我晚上吃什么?”
“对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没记得告诉过你位置啊。”
祁沣冷哼一声没有松手,颇为不屑的说,“你化成灰我都能找到,更何况这个小庆功宴了。”
让祁沣这种脾气说出这种话,基本上是心急了,骆丘白看了看四周,明知道这里就算现在没有人,也不代表不会有第二个像他一样的闲人来这里闲逛,可还是舍不得推开祁沣,就像小时候把糖果偷偷藏起来一样,心口都在跳。
他放松身体,在祁沣怀里伸了个懒腰,没再追究他为什么会出现,只是笑嘻嘻的仰在他肩膀上说,“唔……今天忙了一天,又累又饿……沣沣,你亲亲我吧。”
这话一落地,他就感觉到男人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接着特别暴躁的推开他,“我来可不是听你撒娇的!”
骆丘白没忍住笑出了声,“哦——我懂了,某人肯定是因为下班看到我不在家,又没法一起吃饭,心思念如狂所以才来的对吧?”
“……少无理取闹!”祁沣的身体更僵硬了,而且身上的温度也陡然高的不正常。
一般只要被戳破心思,他就会是这种反应,屡试不爽。
骆丘白嘿嘿一笑,“那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说话的时候他回过头来,看到了长身玉立的祁沣还有他手上的一个……饭盒?
像是察觉到妻子的目光全部都盯在自己手里的东西似的,祁沣没好气的把饭盒塞给他,“你看什么看?我可不是给你来送饭的,不用自作多情。”
我有说你是来给我送饭的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太明显了一点吧,祁董事长。
骆丘白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庆功宴上本来有不少美味吃食,可是一进去就免不了被人一通灌酒,所以他从首映式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任何东西,这会儿看到饭盒眼睛都亮了,“沣沣,你这么贤惠,朕越发想娶你了。”
祁沣暴躁的把他按在休息的沙发上,自己紧挨着他坐,还不忘硬邦邦的塞给他一双筷子,“闭上你的嘴!都说不是来给你送饭的,到底要重复多少遍你才听得……”
后面的话被骆丘白的一个吻堵住了,他的气焰陡然矮了半截,把脑袋挪到一边一脸不屑,可是耳朵却红的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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