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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第五百一十八章 会一会天下儒生
    (上一章有一个地方写错了,昏头了,甘奇的儿子是国公,不是王,已经改了。)

    皇帝有了决断,这个决断有许多人出力其中,其中富弼出力最大,这也是富弼老早就谋划的事情,从给赵宗兰封个公主名头开始,富弼就埋下了伏笔。

    甘奇是驸马了,也是国公爷了,也是枢密使,这些名头与官职都还在。但是甘奇回家了,不用上值了。

    这件事情在皇帝心中,是想低调处理的,低调处理的意思就是把权力交出来即可,什么都给甘奇留着,这在大宋朝也是正常的,比如什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这种名头,也可以是个虚职,甚至可以拿来封赏给皇家子弟。

    甘奇这个枢密使,也成了个寄禄官。

    美其名曰,守孝之用,昔日甘奇父丧,守孝期未满便为国效力,而今再行守孝,补满时日。

    许也是一种打击甘奇名声的手段,一个读书人,连父丧守孝都未满,不免有不孝之嫌。古代的这些礼法,你不是一个脱产的读书人,倒也无妨,什么守孝时限,什么冠礼,什么抓周,这都得有产阶级才能贯彻实施的。

    甘奇是一个街边浪荡子的时候,自然也没人在意他有没有给自己老爹守孝期满,如今成为了一代名士,自然就需要把这件事情做好。

    有时候,这种礼法也是一种麻烦事,倒也不是说礼法不对,而是过于迂腐,比如王安石,好好的三司副使,忽闻家中母丧,匆匆回江宁而去,比甘奇走得还早。

    王安石忽然也回家守孝了,官也不当了,国家大事也不顾了,就这么忽然走了,三年之内不会回来。

    皇帝的想法可能是好的,希望低调处理甘奇的问题。

    但是世间之事,往往却不如皇帝想得那么简单,事情既然做出来了,就止不住有人议论有人说,当官的会议论几句,当官的家人下人就会跟着议论几句,接着整个汴梁城都会开始议论,汴梁城就是这么一座城。

    谁都知道,甘相公大功不久,就权柄尽失。这件事情,有人看到的是甘奇高风亮节,有人看到的是其中的阴谋论,口中不免也要说上几句鸟尽弓藏的话语。

    朝堂诸公们,似乎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一种暗喜之感,有些人单纯就是觉得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他们前排,心中有一种不爽,如今这个年轻人不再出现在朝堂上了,心理平衡了。

    有些人就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知道甘奇做了许多逾越之事,就该受到惩罚,欣喜说不上,就是觉得事情合该如此。比如司马光,他便是这种想法,哪怕往后甘奇还有再起之日,他也觉得无甚不可,但是有错就要受罚,这是正理。

    有些人,喜悦比较多,比如富弼,他很高兴,终于把这个小年轻弄下去了,高兴不已。

    不过很大一部分人心中,都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外戚干政之事,这种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不好,奈何甘奇立功太大,便也得过且过,他们本来是比较中立的,如今外戚离了朝堂,倒也觉得满意。

    什么?你说甘奇立了大功?这话也对,但是能列班朝堂之人暗自的内心里,哪个不觉得自己为国为民,居功至伟?哪个没为国立功?不立功,怎么升迁上来的?更何况皇帝对甘奇也不差,一门两国公,这般荣耀,何其荣耀?

    当官,把官放在官这个位置,把政治归到政治上,许多事情就不那么复杂了。

    赵宗兰真的怀孕了,倒也不知是不是赵曙希望的嫡长子。

    在家待了这么一段时间,甘呦呦终于认得父亲大人了,时不时也会在甘奇膝下欢淘。

    甘奇是彻底的无事一身轻,枢密院大小事情皆有欧阳修暂为管理,甘奇刚刚熟悉了枢密院的一切事务,就匆匆而别了。

    女儿挺好,可爱至极,爹爹叫着,奶声奶气,甘奇便是哈哈大笑,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儿,甘奇更加投入进造人的伟大事业当中,多生几个才好。

    老婆也挺好,赵宗兰有了身孕,得好好照顾着,时不时出门走一走,还有几人也挺好,也让甘奇更加投入进造人的伟大事业当中。

    甘相公失势了,这也是有人说出的话语,这种话语对许多人都有影响,就比如甘奇的门口,每日拜见的人潮,明显少了许多。倒也不是门庭冷落车马稀,但也不复之前那般热闹了。

    时间多了,甘奇提起了笔,先写出了几个名目,也是几个书名。

    《管理学要义》、《经济学原理要义》、《何为宏观经济学》、《何为微观经济学》、《寰宇地理志简要》、《历史与社会阶段简述》、《社会学原理概要》、《儒家与社会》、《哲学原理要义》、《宗教学简述》、《算学新编要义》、《几何原理要义》……

    书名不是要义就是简述,其实也说明每本书都不会长,甘奇也知道自己懂而不精。

    甘奇要写这些东西,就是要换一个治学的方法,给整个时代换一个治学的思路,圣人之言,对于普通人而言太过高高在上,甚至对于读书人而言也不友好。学问是否能更好的传播与传承,就看这门学问能不能接地气,能不能换一种方法来让人更加容易理解。

    中国上下几千年,有的是故事例子,管理学要义,加上历史故事的证明,来解释各种管理上遇见的问题,以及该考虑的各个方面,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思路。

    经济学,在这个时代而言是前卫的,但是贴合实际来说,甚至贴合甘奇自己做的贸易战来讲,原理就不难了。

    寰宇地理,就是为了开阔这个时代人的眼界,甘奇倒也不至于非要灌输地球是圆的这种概念,他就说,北边有多大地方,大概有哪些人,东边出海是哪里,有哪些地方哪些人。西边还有哪里,大概是什么风土人情,哪里是地中海,哪里是君士坦丁堡,哪里是麦加,哪里是罗马,哪里是希腊,哪里是埃及,古巴比伦是什么,金字塔是什么奇观,突厥人如今大概是什么境况……

    历史阶段与社会阶段,是一种颠覆这个时代历史研究方式的新方法,什么是奴隶制社会,什么是封建社会,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的区别阐述,中国历史每一个阶段的巨变,以及巨变的内在外在原因,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历程,社会生产力的意义所在,人口与时代,文明的局限与未来……

    儒家与社会,这就是如今社会的深入剖析,从儒家的开始,到儒家的如今,圣人在说什么,以前的人们如何理解圣人,现在的人如何理解圣人,甚至也说一说儒家的皇权。大宋朝,不以言获罪,这件事情挺好,甘奇如今的身份地位,也让他难以因为言论而获罪,就会让他在写这些问题的时候,更加大胆。

    哲学原理,很简单,以前研究圣人在哲学层面言论的方式方法效率太低,传播的门槛太高。用后世的办法研究圣人哲学,就可以深入浅出许多。

    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是哲学的三大基本问题。

    儒家是怎么回答这三个问题的?孔子言论中是怎么解释的?孟子的言论中又是怎么解释的?一路之下,各位大儒又是怎么解释的?包括胡瑗又有哪些言论解释这个问题?

    人是什么?人因为什么立与天地之间,要达到什么目的?人与万事万物的关系,人对一切事物的态度?

    道家是怎么解释的,佛家又是怎么解释的?

    当然,哲学只是儒家的一个方面,儒家也不仅仅是哲学。

    甘奇这么来说儒家,也只是分析儒家在哲学方向的思想理论。还是浅谈,但是甘奇提供了一个思路,提供了一个治学之人如何真正认识自身理论的新思路。让这些治学之人,能把这些东西接地气的来解释,更加有利于传播与传承。

    甘奇在抛砖引玉。

    但是甘奇在颠覆一个时代,不论什么学说,都是有利有弊的,弃其糟粕,扬其精髓,他要让儒家成为一个更好的儒家。

    每天去跟人争论到底谁解释的圣人才是正确的,这没有意义,理学心学也好,事功也罢,公羊谷梁,杀人的,懦弱的,都没有意义。

    至于什么是宗教学,这是甘奇新发明的词汇,深入解析宗教的核心,把宗教的发展与传播也拿出来说一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古代的正统读书人,古代的统治阶级,其实对宗教的态度都不热衷。虽然有信宗教的皇帝,比如有对佛教崇拜的,有对道教崇拜的。

    但是自古中国的掌权者阶层,对宗教的态度实在称不上恭敬,说灭佛就灭佛,大规模屠杀和尚,焚毁庙宇佛陀。古代中国,也就佛教真正大规模流行过,然后也大规模被灭过,什么太平道造反之类的,摩尼教起义之类的,都被灭了。

    这只证明到了一点,圣贤子弟的骨子里就不信你那一套。

    所以宗教学,必须要写一写,从本质上认识宗教,也从本质上认识宗教为什么能快速传播。

    算学,或者用更现代的话语说,数学。本就是中国读书人必备技能,科举明算,一直就是大科目。甘奇写的东西,将会是一个更系统的真正启蒙,几何有几何的用处,统计学有统计学的用处。

    甘奇要当一个不一样的大儒,把研究学问的方法彻底颠覆。

    所以甘奇一本接一本的写,写一本一本的要义与简述。

    京华时报下面的印刷作坊,一本一本的印。

    发给道坚书院的学生,搬到太学里免费发放,摆在各处书局里卖。

    道坚书院炸锅了,太学炸锅了,然后汴梁城就炸锅了,接着洛阳也炸锅了,江南也炸锅了,蜀地也炸锅了,甚至连福建都开始炸锅了。

    天下的读书人都炸锅了。

    汴梁的学子读得这些要义简述的,多是一脸的新奇,也有不少一脸懵逼,还有一些人陷入了深入的思考。

    洛阳的学子,忽然开始成群结队往汴梁而来,却有不少人义愤填膺,程颐就在其中,他要去汴梁,去质问一下甘奇,问问他是怎么继往圣之绝学的,问问他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是继了哪个往圣之绝学,胡子衣钵在他,问问他甘奇为何不好好继承胡子绝学。

    程颐别的不想,就问问甘奇,为什么不好好治学,非要走一些歪门邪道,不谈仁义,不谈家国,搞出这些东西。甘奇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还罢了,而今甘奇的影响力如此之大,搞出这些东西,不治儒家正统,这岂不是误人子弟?

    所以程颐来了。

    其实汴梁城里也有如程颐这般想法的人,比如同知谏院司马光,想法虽然不如程颐那般偏激,却已然对甘奇观感不好。因为甘奇如今在天下文坛的影响力实在太大,甘奇却偏偏“不务正业”起来。

    事情越来越热闹,富弼也开始翻了翻甘奇最近出的新书,文彦博也开始在翻,曾公亮自不用说,也翻了几本。

    翻得最多的,反倒是皇帝赵曙,他倒是真看得进去,特别是《管理学要义》,他看得手不释卷,其次便是《历史与社会阶段简述》,他也很有兴趣,最后经济学与社会学也翻了翻。

    甚至御书房里闲谈,时不时都会有这些话题出现,其中自然也有争论。

    甘奇却还躲在家中努力造人,他知道自己一石激起千层浪了,不过还得等子弹再飞一会。

    甘相公,即便没了权柄,却也要搅得一个天翻地覆,他要保持自己的热度,永远都下不去的热度。

    甘奇家门口拜见的人,又多了起来,无数人拿着书上门来见,或是诚心诚意请教,或是一脸不爽来讨教,一概拒之门外。

    过几日,甘奇才会出门,去会一会天下儒生。



第五百一十九章 大宋全民选秀时代
    程颐到了京城,直接去了太学,而今洛阳学派的领头人便是程颐,他一出马,身后便是一大群。

    如今太学管事是吴承渥,甘奇的学生,程颐找的就是他,闹事就要找正主,也要找对地方,太学这个地方就极为适合闹事。

    程颐带着洛阳大军而来,吴承渥哪里敢怠慢,只得出来见人。

    程颐寒暄都没有,直接把一大摞书往地上一扔,开口质问:“吴夫子,你家先生弄得这么多歪理邪说,是何道理?”

    歪理邪说这话,是程颐真心所想,不是甘奇的书没有道理,而是程颐真的大多都看不懂,什么管理学要义,他这辈子就没有管理过谁,便也不知道管理学有什么用,看起来不过就是故弄玄虚的无用之论。

    吴承渥看着一众洛阳士子,一个头两个大,他这辈子那里见过这种阵仗,便也只能硬怼:“程正叔,你凭什么就说我家先生是胡言乱语?”

    “还不是胡言乱语?你看看,你看看这些书,还东边重洋两万里外,有比大宋还要大的土地,这还不是胡言乱语?”程颐举的例子,就是甘奇书中最大的破绽。别的他还心虚,不太敢乱分析,就是觉得不对劲,但是这一点就属于明显的破绽了。

    什么经济学,什么寰宇地理,他甘奇怎么就知道大海那边是什么地方?他甘奇自己去过?还是谁远渡重洋几万里又回来了?都没有?那甘奇凭什么胡言乱语?

    “我家先生学富五车,见识广博,自不会胡言乱语,你不知晓,也不代表我家先生不知晓,休要在此胡闹。”吴承渥不擅长辩论。

    “那你便拿出能说服人的证据出来,看看到底是我胡言乱语,还是你家先生胡言乱语。”

    吴承渥越发着急,气得发抖,再答:“你……你程正叔不过是想扬名,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程颐笑了笑:“此番我等到得汴梁,便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你们不是有一个京华时报吗?此番我等前来,也筹措了巨款,便在这汴梁办一个汴梁时报,此番非与你们这些传播歪理邪说之辈不死不休!便看看哪般学说才是圣人正统。”

    这是要打擂台了,程颐这回再来,还真是做了充分准备。

    “好走不送。”吴承渥没有个好脸色,程颐等人笑着离去,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吴承渥送走了人,连忙出了太学去找甘奇,事关重大,关乎甘奇在文坛的声明地位,关乎甘奇胡子衣钵。

    吴承渥着急而来,却是甘奇老神在在,又把吴承渥打发回去了。

    汴梁时报,出来得非常快,文章早已备好了无数,买纸,找书局的印刷作坊,给钱,印就是!

    一切都顺顺利利,一切都快速无比,快到好似许多事情早已准备好,连汴梁时报几个大字都早已烧制好了。

    一天时间,短短一天时间,报纸竟然就面世了,就有孩童在街上卖起来了,更有士子儒生也开始在各处茶楼瓦舍之地读起来了。

    事情这般,有些不对劲。

    这般的效率,哪里是一众洛阳士子能办成的?

    大早上吴承渥便买了一份报纸送到了甘奇面前,着急说道:“先生,这些洛阳人当真厉害,上面的文章,都在抨击先生之言论,这当如何是好?”

    甘奇正在看报纸,口中只笑道:“学得真快,学得也像那么回事,有高人呐。”

    甘奇为何这么说?就看这《汴梁时报》的头版头条:《甘道坚歪理邪说大揭秘》

    下一版:《甘道坚不为人知的过往》

    接一版:《甘道坚带你了解真正的阿谀攀附之道》

    这文章题目,接地气,有悬念,带惊悚,会学,学自甘奇的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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