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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猛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祝家大郎
    陆诜看着韩绛,心中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夺权之意,一个州府钱粮人手调度,皆是知府之权,来了个京官,把他的权力都给夺走了。

    陆诜大喊:“甘相公,你不能越权如此行事。”

    甘奇懒得回答,已然在门口上马。

    韩绛却与陆诜拱手答道:“还请陆知府恕罪,此乃皇命差事,皇命难违。”

    随着甘奇出门的种愕面带喜色,来了个甘相公,终于让他有一种放开手脚的感觉,他自然是开怀微笑,一旁的年轻种师道却忍不住开口:“当真解气,那陆知府,就不是一个好官,延州三四万大军,便是延州城内也有两万多人马,却被两万人围城不敢出,岂不教党项人笑话?”

    种愕立马回头瞟了一眼乱讲话的种师道。

    种师道又尴尬说道:“还好甘相公来了,甘相公一来,便是万事大吉。”

    甘奇看着这叔侄两,微笑着。

    延州军营,鼓声起,各处人马飞快聚集而来,便是这个聚兵的速度,甘奇就满意非常,时时备战应战西北军,果然不会让人失望。

    不过两万多的人马,还是有些让甘奇失望,甘奇知道如今大宋禁军,西北最为悍勇能打,却也不知西军的装备差成这样,铁甲一两千,其余皆是皮甲,甚至有些人皮甲都破烂不堪。兵刃不知用了多少年,虽然磨砺得寒光熠熠,却是许多刀枪都小了几圈,这不是保养不好,而是用得太久,磨得太多,磨小了。

    甘奇有一种悲伤之感,就是这样一支穷军队,一支不断与党项人吐蕃人打了这么多年。

    这时代不对劲,总有哪里不对劲。

    到底什么不对劲?

    甘奇有答案,不是国家没有钱,也不是国家没有资源。而是这个国家早已丧失了调配资源的能力。东京富成那样了,江南也富,甚至大名府都富,却偏偏资源去不了该去的地方。

    一个国家组织,连合理调配资源的能力都没有了,这个组织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国家这个组织,真正唯一的意义就是让资源去他该去的地方。

    就是让东京的相公们少吃几顿山珍海味,让军队多几件保命的铁甲。这事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却又难如登天。

    一个个军将漆黑的脸,上前拜见甘大相公。

    甘奇点着头,每个人都勉励几句,然后说道:“各自准备,明早开拔。”

    众多军将领命,甘奇还得给这些人鼓劲,给这些人做心理建设,办法也很简单,甘奇开口:“枢密院命,种愕开边有功,退敌也有功,擢升延州兵马副总管,加游击将军。”

    种愕闻言大喜,他原本想能官复原职就可以了,此番忽然升官了,将军头衔,意外之大喜,连忙大拜:“谢相公恩德。”

    “这都是你应该得的。”甘奇答道。

    再看满场众多军将,一个个神采奕奕,不为其他,只为手脚都放开了,知道朝廷的心意了,知道只要进取,便可升官了。

    往后也知道怎么行事了。

    甘奇就是在暗示所有人,干,只要干成功了,必有重赏。

    西北这些军将,一个个骁勇善战,就会干!

    不过还是得有一个有能力的主帅,不能瞎干。

    众人散去,一个个摩拳擦掌,收拾家当,准备开拔。

    甘奇带七千骑兵而来,加上延州两万多兵马,差不多三万。延州也有骑兵四千,正儿八经的骑兵。

    韩绛开始负责后勤之事,章楶开始参军在旁。

    绥州城内,狄咏见到甘奇,激动不已,几千人马,将台之下随着狄咏跪地大拜,高呼威武。

    随后开中军会议,甘奇开始研究各种地图,也问着在座军将各种地形道路,以及敌军大致分布。

    时不我待,会议开完,第二天接着开拔,直扑龙州围城。

    龙州城内,有四万党项军,龙州城外,有不到四万的宋军,就这么围起来了。

    龙州党项主将竟然就是年纪轻轻的皇帝李谅祚,这是甘奇没有想到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皇帝的根底。

    众人与甘奇介绍一番,甘奇才知道,这个皇帝竟然只有二十岁,而且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一岁就登基继位了,十三四开始夺权,杀舅父,杀外戚,杀大将,然后大权在握,十三四岁的人能做出这些事情,当真了不得。

    这个皇帝也是一个极其好战的皇帝,时不时就领兵犯境,两年前还用计把大宋保安军的主将诱骗出城杀了。

    这事情也奇怪,甘奇在东京,竟然完全没有听闻过?

    敌国皇帝,诱杀我军大将,在汴梁竟然没有引起一点风波?

    回头想,两年前,甘奇在做什么?在燕云打仗?如此也能想明白一些,肯定是当时接到消息的朝廷把这个消息给压下去了,怕与辽国西夏两线作战,把这事情给忍了。

    这几年,西北大战不断,李谅祚时不时就引兵犯境,朝廷都在忍,难怪陆诜能在延州当知府,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难怪种愕会忍不住进军绥州,便是太憋屈了,更憋屈的是种愕打了胜仗,还获罪了。

    此番再听得这事,气得甘奇破口大骂:“一群尸位素餐之辈居朝堂,寡廉鲜耻,只顾自己每日有酒有肉,不顾边军死活。这般相公,要来何用?”

    种愕闻言大惊,连忙说道:“相公慎言,相公慎言。”

    甘奇如今,哪里还怕这些?又道:“西北死人,写成字,便不过成了一份公文,千里到得东京,那些相公们看了,放桌案一扔,且当是街边有人殴斗一般的小事,却不知西北何其艰难。可笑……”

    也是这个道理,几千里外的西北,打了一仗,敌人退了。到得东京,不就是小事吗?特别是最近的东京,又打辽国,又攻燕云,还要处理功高盖主的甘奇,哪一件事不大?西北打几仗而已,这在那些相公看来,都不算事情。

    却不知这就是在纵容党项人更加肆无忌惮,说来就来,烧杀抢掠,说走就走。如陆诜这般的官员,还主动大事化小,主动掩盖,更让东京朝廷对西北之事不以为意。甘奇若不是亲自到这里来了,他也以为西北一些小打小闹,只是边境摩擦而已。

    若不是这回种愕犯下了“大错”,甘奇也不会来,这西夏还不知要嚣张成什么样。

    李谅祚也是聪明,就这么在大宋境内来来回回,得了一点好处就走,过段时间又来,便也是料定宋人不会真正反击。

    这回甘奇围了龙州,把李谅祚围在了龙州城内,兴许李谅祚肯定惊讶不已。

    攻城之物,没有,还得打造,西北军械匠人倒是不缺。

    甘奇看着面前这座小城池,怒从中来,开口说道:“此番既然来了,当断党项之臂膀,从嘉宁军司往东,有多少城?”

    种愕答道:“龙州,洪州,宥州,夏州,石州,盐州,银州,大城有七,大镇二十左右,堡寨几十,还有北地去兴庆府的铁门关要塞。”

    种愕答完,所有人都看着甘奇。

    甘奇板着脸说道:“七州之地,皆取之,攻下铁门关,方才罢休!”

    众人大惊,因为甘奇口气太大了,若是夺得这些地方,党项可就真短了一臂了,铁门关若是也攻下来,那党项兴庆府立马都在兵锋之下,要达到这个目的,难如登天,众人甚至都从来没有想过。这事一成,西夏就真成了西夏了,只有西。

    甘奇不多言,开口:“派人叫阵,骂,用党项话去骂,就骂李谅祚。”

    种愕立马寻人去办。

    二十岁的李谅祚,在国内大权在握,于大宋,来去纵横,正是天纵之资,甘奇料想他不可能真的躲避不出。

    这甚至与性格无关,而是党项人如今早已不把宋人放在眼里,只要如此,当李谅祚真正得知宋军兵力情报之时,必然会应战。

    甘奇就大喇喇把兵马都摆开,也不藏着掖着,就让党项人好好侦查,侦查个清清楚楚。

    此时李谅祚若是不应战,待得甘奇那五万威武军到了战场,李谅祚更不会应战。

    甘奇就三万多人,就摆开让党项人看,甚至还聚兵校阅,让人家好好数,数个清清楚楚,三万多人。

    懂党项话的人,组织了几十,龙州城头,不断呼喊叫骂着,骂嵬名李氏十八代祖宗。党项皇族,姓嵬名,昔日是唐朝麾下犬马,立功之后,唐朝赐嵬名姓李,所以有了李元昊。而今嵬名李氏,倒是成了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

    此时李谅祚若是不应战,待得甘奇那五万威武军到了战场,李谅祚更不会应战。甘奇就三万多人,就摆开让党项人看,甚至还聚兵校阅,让人家好好数,数个清清楚楚,三万多人。

    懂党项话的人,组织了几十,龙州城头,不断呼喊叫骂着,骂嵬名李氏十八代祖宗。党项皇族,姓嵬名,昔日是唐朝麾下犬马,立功之后,唐朝赐嵬名姓李,所以有了李元昊。而今嵬名李氏,倒是成了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

    懂党项话的人,组织了几十,龙州城头,不断呼喊叫骂着,骂嵬名李氏十八代祖宗。党项皇族,姓嵬名,昔日是唐朝麾下犬马,立功之后,唐朝赐嵬名姓李,所以有了李元昊。而今嵬名李氏,倒是成了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




第五百三十一章 二十党项
    西夏人对大宋的读书人,似乎带着骨子里的鄙视,特别是战场上的读书人。

    韩琦兴许也做了一件好事,韩琦不足奇这一点,反倒成了“示敌以弱”,也许还有这三十年来大宋的被动防守策略,也间接达到了“示敌以弱”的效果。

    不过李谅祚也还是有些担忧:“你们可都知道那个甘奇?此人不可小觑,他可是败过契丹人的,打得契丹人丢盔弃甲。”

    “陛下不必过于在意所谓状元及第,能当状元者,无不是读书迂腐之辈,契丹人是败了,不过这一败显然不是因为甘奇,而是因为乃蛮人临阵倒戈所致,而且契丹人也并未真正伤及筋骨,大军依旧横扫草原,只待剿灭乃蛮,契丹人必然再攻宋,那时候宋只怕难有招架之力。”说话的人是一个汉人,名叫吴宗,西夏的汉臣也不少,吴宗是深得重用的汉人之一,甚至还代表过李谅祚出使汴梁。

    不过汉人当西夏的官,这一类人大多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考不上举人进士。昔日给李元昊出谋划策打败韩琦的张元趾是如此,如今的吴宗也是如此,考不上进士,做了别国的臣子,便会抨击考试制度,抨击那些考试出来的人,这是一种极其正常的心态。张元趾的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也是这种心态。

    甘奇这种状元及第,在吴宗看来就是真正的迂腐书生,便也把甘奇对辽国的大胜,完全归功于乃蛮人的临阵倒戈。

    “陛下,甘奇其人到底有多大才能且不论,不过他麾下多是延州兵,延州兵的战力咱们是心知肚明的,倒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若是真出战,当做好完全之准备。”这说话的是梁乙埋,也是个小年轻,他是李谅祚皇后梁氏的弟弟,也是如今西夏的宰相。

    西夏这个国家,内部斗争比契丹还要血腥残忍,连开国皇帝李元昊都是被自己的儿子杀死的,历朝历代的皇权争夺,几乎都伴随着血腥厮杀。

    所以也造成了一个奇怪的政治现象,那就是西夏的皇帝都不信任自家人,而去信任外戚势力,也主动扶植外戚势力,也导致每一次皇位更迭,杀皇后太后舅父表弟的事情层出不穷。

    李谅祚也是这么夺权的,他杀了舅父,而今又还是重用自己的小舅子。来日兴许他的儿子还得杀舅父,这是一个怪圈。

    李谅祚杀了一圈舅父之类的老人,而今他二十啷当,宰相也是这个年纪,身边亲信之人也大多是这个年纪,如今的西夏掌权者,就是一帮小年轻。而且是锐意进取的一帮小年轻,动不动就带兵上战场。

    皇帝亲自带兵上战场也是有原因的,一来是西夏过小,皇帝在哪里也不影响国政,二来是待在军中,掌控军队,能真正安全,也能确保权力在手。三来是这些小年轻真的有勇力,有野心。历史上的李谅祚,其实也短命,二十岁一出头就死了,他还在战场上中过宋人的箭矢,至于他到底为什么英年早逝,也有众说纷纭,病死是正常,而阴谋论上,外戚梁氏是罪魁祸首。

    李谅祚一死,梁氏执政掌权十八年,李谅祚与皇后梁氏的儿子七岁继位,被梁氏软禁,又郁郁而终英年早逝。最后梁氏成太后,被毒死了,孙子李乾顺才得以亲政,干倒了舅公梁家,活了五十多岁。西夏几朝,就是舅舅与外甥的恩怨情仇,杀舅舅成了惯例。

    李谅祚如今虽然只有二十岁,但是已经当了十九年皇帝了,也经历了血腥的政治斗争,他并非真的就是那种冲动之人,听得众人几番言语,他依旧还在思索。

    不过他还是下定决心:“出战,铁鹞子大部都在,凭两万铁鹞子,也可立于不败之地,此战若胜,宋人以后便再也无胆与我党项争锋了,西北州府,予取予求,不在话下。西北之兵,往后见我党项大军,必然望风而逃。”

    李谅祚很聪明,胜利的好处实在太大了,昔日好水川一战,打断了西军三十年脊梁,再来一胜,宋人肯定再也不敢与之争锋。

    吴宗立马支持道:“陛下,那当速战速决,一旦等到各军司援军来了,就怕宋人调头就跑,又龟缩入城。”

    李谅祚点头,把刀一举:“击鼓聚兵,出城一战!”

    城外的甘奇,终于等到了党项人出城,铁甲骑兵如洪水一般从各门奔涌而出,到得南城列阵。

    甘奇军中的大鼓也震天在响,喜出望外的狄咏也在甘奇身边笑道:“相公,党项狗出来了,哈哈……相公高明!”

    甘奇激动是激动,只是口中说道:“一场苦战呐。”

    铁鹞子,虽然早已不是以前的铁鹞子了,但是那具装甲骑,装备丝毫不比甘奇麾下的铁甲差,这是一场苦战无疑。

    但是这场苦战若胜,对于甘奇来说,好处也是极大的,一战败李谅祚,党项其他州府,只怕也是望风披靡之景,而且对宋军的信心建立的好处更不用说。

    这也是甘奇求战的原因,军队的信念太重要了。昔日在燕云如此,今日在西北也是如此,一支有胜利信念的军队,才能真正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

    狄咏听出了甘奇的担忧,直接开口:“大哥,我做先锋!”

    甘奇却摇摇头,开口大喊:“乌古鲁!”

    军将乌古鲁近前大拜,一口汉话越发熟练:“末将在。”

    “把马都连起来,你当先锋,呆霸给你压阵。”甘奇故技重施,也是女真人太好用,打硬仗,就得用女真人。

    当然,如今乌古鲁麾下,也不仅仅是女真人,也充斥了许多汉人勇武者,这也是为以后考量,终究不能永远都靠越打越少的女真人,来日这先锋,还是得汉人自己来当,只要这么打下去,以后汉人骑兵一定不会比女真的差。这是甘奇心中所想,好似给汉人骑兵学习培训一般。

    “遵命!”乌古鲁二话不说,转头就去安排。

    狄咏连忙问道:“大哥,那我呢?”

    “你带延州与绥州的步卒,与种愕一起,防备两翼。骑兵战法,不外乎中军出击,两翼穿插。你到左翼,种愕到右翼,必要以紧密之阵,长枪如林,把两翼出击的铁鹞子挡住一些时间,让乌古鲁突进党项中军。”甘奇如此安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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