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他的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容光
这章都热吻了,我们就全部送红包吧,明晚凌晨我会统一把红包发送给大家的。
凌晨见,来自一个勤奋的话唠容。
☆、第45章 第四十五颗心
第四十五章
天台风大, 两人席地而坐, 一起吃蛋糕。
路知意看他穿得少, 便把肩上的大衣分他一半。
陈声以为她要把衣服还给自己, 眉头一皱, “你穿着。”
她不由分说搭了一半在他肩上,“一起。”
陈声又立马松开眉头,从善如流与她一同披上那大衣, 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笑。
可惜这次买的蛋糕太甜太腻, 入口就能尝出奶油的低劣品质。
陈声有些不是滋味, 便说:“这次太仓促,条件有限。明年给你买个更好的。”
“已经很好了。”
“这样的也叫好?”
路知意挖了一勺奶油送入口, 慢慢抿了抿, 说:“这是最好的。”
风在吹, 撩动她耳边的发,因两人靠得太近, 发尾在陈声面颊上轻轻扫动,有些痒。
他笑了,看看那并不精致的蛋糕, 握住她的手,就着她的勺子吃了一口。
“嗯, 这是最好的。”
再没有哪个蛋糕会比今日这只更甜了。
正如再没有哪一夜会比今夜更动人, 有山,有风,有热吻, 他与她皆是第一次尝到这青涩懵懂的年少欢喜。
哪怕还有些许的不完美,也足够美了。
蛋糕太甜,两人没吃完,最后放在一旁了。
操场上的篝火还在冒烟,不少垃圾散落在地。晚上解散前,林老师已经通知下去,明天早上全体人员八点起床,先到操场收拾干净场地,然后才能离开。
他们坐在楼顶,看着眼前的一地狼藉,仿佛在欣赏美景。
路知意问他:“为了骗我去买双跑鞋,你亏了多少钱?”
“……”陈声倏地侧头看她,片刻后反应过来,“凌书成跟你说的?”
路知意没回答,只伸出手来,低声说:“手霜很好用,我还真以为是我人品爆发,莫名其妙都能奖。”
陈声笑了。
“还有,”她抬头看他,“要你低声下气去哄唐诗,牺牲色相帮我报仇,我想想就觉得很难受。”
陈声挑挑眉,“也就忍一时之气,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算什么?”
路知意:“不是为这个难受,我是一想到你成天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反倒对她那么体贴温柔,就心里不平衡。”
“……”
陈声眯起眼来,“我对你怎么了?怎么就没有好脸色了?”
“要是我手里有镜子,现在就给你照照看,你就知道什么叫没有好脸色了。”
陈声无语。
他们就坐在那,聊着些没营养的话。
偶尔也有稍微有营养一点的。
“陈声,你第一次上天是什么感觉?”
“紧张。”
“除了紧张呢?”
“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路知意笑了,“没觉得很自豪?没觉得辛苦这么久,终于如愿以偿坐进驾驶舱了?没看看窗外的蓝天白云?”
陈声:“满脑子都是油量多少,高度多少,进入平流层没,和机长一一播报。哪有什么功夫去自豪,去欣赏蓝天白云?”
路知意慢悠悠呼出口气,“也是。换我上去,到时候肯定比你还紧张,毕竟长这么大,我连飞机都没坐过,很难想象将来会载着一整个飞机的乘客上天。”
“不用担心。长这么大你也没恋爱过,不也第一次谈,就谈到我这么个绝世珍品了?”
路知意:“……”
感动不过两秒,他就开始原形毕露。
可这样也好,若是叫他忽然之间变得情意绵绵,她才不知该如何应对。
路知意歪着脑袋看他,心下有些好笑,又有些如释重负。
最后她说:“我们俩现在算什么情况?”
陈声:“处对象?”
她沉吟片刻,“这事还是先保密的好。”
陈声:“???”
他不悦,眯起眼,“为什么?我见不得人吗?”
“我们还太年轻,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万一你一时冲动,明天醒来就后悔自己摊上个养猪的高原红——”
“路知意。”他一字一顿打断她,“你还来劲了是吧?我就说了那么一次,你是打算记一辈子?”
路知意笑了,“反正先等一等。”
“等什么等?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有什么好等的?”
“等我变得足够好。”她有些认真地对上他的目光,“等下学期我开始模拟飞行,等我拿个国奖,等我——”
她揉揉自己的高原红,“等我再变厉害些,变漂亮点。”
陈声说:“够了够了,已经很好很厉害了。”
一脸“你就不要推辞了,赶紧给我个名分吧”的表情。
路知意被他逗笑了,伸手去摸摸他皱起来的眉头,把那团不耐揉开了,然后才说:“陈声,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以最好的模样站在你身边。”
不是众人眼里被他挑的幸运儿,是可以与他比肩而立的存在。
她凑过去,鬼使神差第二次主动出击,在他唇角碰了碰,低声呢喃一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陈声眼眸微暗,再一次将她拉近,另一只手将披在两人肩头的大衣掀起,盖住头顶,挡住星星,挡住月亮,挡住这山间暗暗窥伺的夜风数缕。
吻她以前,他说:“如果私底下你都懂得用这种实际行动弥补我受伤的心,那这个要求也不是不可以——”
剩下的话语,悉数融化在热吻里。
聪明如他,一向懂得见风使舵,见好就收:)。
*
陈声回到寝室时,凌书成已经睡着了。
他本来没打算吵醒他,但躺上木板床后,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燃着火光,热血沸腾。
翻来覆去好多遍,数羊都数到了五百六十三。
最后,他翻身坐起,走到凌书成那边,推了推他,“醒醒。”
凌书成迷迷糊糊睁开眼,有气无力挥挥手,“滚滚滚,半夜三更才回来,别吵我。”
陈声把冷冰冰的手伸进他被窝里,二话不说贴上他的脖子,凌书成杀猪般惨叫一声,彻底清醒过来。
两人面无表情在黑暗里对视着。
凌书成:“陈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亲切地说一句我操.你大爷?”
陈声说:“去吧,我大爷今年八十二了,丧偶多年,今天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他拍拍凌书成的肩,诚心诚意道了句:“谢了。”
偷走他的心 第77节
凌书成:“谢什么?”
脑子一转,他仿佛悟出什么,上下打量陈声片刻,“你俩和好了?”
和好了?
陈声唇角一勾,想说把和字去掉,可回想起路知意的叮嘱,他刹住了车。
这会儿还不能说。
真烦,就跟已经在跑道上提速准备起飞了,结果机长说你先继续这么跑着,就是不能上天一样。
他这会儿憋得慌,恨不能张嘴嚎上两嗓子,把整栋楼的人都叫醒。
醒来吧醒来吧,别睡了,这大好的日子,被窝是青春的坟墓!
凌书成:“你是高兴了,请问你高兴你的,把我弄醒干什么!麻烦你偷着乐成吗?别扰人清梦成吗?尤其我还是单身狗,请你有点道德心好吗?”
陈声怡然自得望着窗外,“这花好月圆,良辰美景,睡什么觉啊?起来嗨。”
凌书成:嗨你mmp啊!
看着陈声春意荡漾的笑容,他冷笑一声:“所以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我凌书成这样的神助攻。说吧,打算怎么感谢我?”
陈声:“陆空对话和航天英语,一对一培训,ppl包过。”
ppl是民航总局组织的实飞考试,通过后即可拿到私人飞行驾驶执照,凌书成卡在这两项上大半年了,执照考试总挂在这上头。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眼睛亮了,“不开玩笑?”
陈声嗤笑一声,“你见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了?”
他心情很好,站在窗边望着外面,面上始终带笑,不一会儿又含羞带怯地摸摸嘴唇,笑意更浓。
凌书成:啧,发情期的牲口。
碍于还有求于人,没敢开口嘲讽。
*
路知意那边呢。
也没比陈声好上多少。
天台上坐久了,回宿舍时手脚发冷,钻进被窝半天都没暖起来。可她缩在那里,胸口却像藏着一团火。
黑暗里又是笑,又是心酸。
她不知道那种心酸从何而来,但人到欢喜深处,仿佛灵魂都在叫嚣,过往一幕幕袭来,叫人难辨欢喜忧愁。
睡前手机震动了一瞬,她手忙脚乱打开来看,看见他的信息,短短五个字:晚安,路知意。
是他的风格,言简意赅,没有什么缠绵悱恻。
可恋爱的人就是这么神,生生从这简短五字里看出了甜蜜,看出了欢喜。
她回复他:“晚安,陈声。”
如此简单的对白,若不是名字字数不同,简直堪称对仗工整。
她在黑暗里盯着刺眼的屏幕好半天,最后警告自己收敛些,闭眼睡觉,明天还得早起。
可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醒着是他,梦里还是他。
她梦见她初到飞院那天,陈声上台致辞的场景。
他穿一身白衬衫,袖口挽至手腕处,背后是一片深红色幕布,于偌大的礼堂抬起头来,准确无误在人群里找到她。
梦里,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目光明亮地看着她。
……
路知意被.操场上的口哨唤醒时,眼前还是梦里的场景。昨夜两点才回寝室,又喝了酒,睡眠不足,脑子昏昏沉沉。
可她像是打了鸡血,猛地翻身坐起来。
窗外日光正盛,高原的天空湛蓝一片,青山如黛,云开雾散。
她像是从未见过这熟悉的景致一样,抱着被子,慢慢地笑起来。
下一刻,枕下的手机又震动了两下。
她似有所感,拿起来一看。
陈声:“下楼,赶紧的!立刻!马上!现在!”
她一顿,发了个问号过去:“?”
陈声:“我严重怀疑昨晚我做了个非常真实的梦,赶紧下来,务必告诉我那是真的!”
路知意扑哧一声笑出来。
下一句,他不紧不慢发来一句:“笑了吗?”
紧接着,“早安,路知意。”
嗬,这算哪门子别开生面的开场白?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的冷笑话,却不得不承认,好心情已经从醒来这一刻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
齁掉牙。
啧,恋爱的人都是神经病!
故事从此刻正式开始,我们先齁甜一下,再去应对大风大浪,祝大家周末愉,晚安晚安。
199只小红包,献给修仙的各位。
☆、第46章 第四十六颗心
第四十六章
八点整, 全体人员在操场集合, 收拾昨晚篝火晚会留下的残局, 一个小队负责一个区域。陈声这组在升旗台边上, 一地的空酒瓶、零食袋, 众人收拾起来时,不得不感叹玩乐一时爽,打扫火葬场。
路知意目不斜视捡垃圾, 一眼没去看陈声。
毕竟她有言在先, 两人的关系要保密。
陈声离她不远, 拿着扫把有一下没一下地舞着,有心过来说两句, 看她那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 也只能作罢。
论装模作样, 他可赶不上她。
昨晚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演,从拥抱到热吻, 从不可言说到不可言说……他就是拿着扫把,也能扫着扫着就笑成朵花。
真是想想心里就不平衡,她怎么就能若无其事专心干活呢?
手里的活做了一半, 人人手里的垃圾袋都装得七七八八。垃圾库在操场另一边,武成宇跑来献殷勤。
“路知意, 你就不用跑这趟了, 东西给我吧,我替你扔。”
路知意一抬头,首先看见的不是武成宇, 是看见不远处的陈声。武成宇背对他,并不知道有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幕。
他面无表情站在那,手里拿着扫把,就这么一动不动杵在地上,闲闲地盯着她。
路知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收回视线,对武成宇说:“不用了,你扔你的,就这么几步路,也累不着我。”
武成宇热情地抢过她手的垃圾袋,“咱俩谁跟谁啊,你跟我客气啥!”
然后兴高采烈奔向操场另一头。
陈声叫住他:“这么喜欢助人为乐啊?”
武成宇笑嘻嘻,“别人我还不乐意帮呢,也就看在是路知意的份上,这才搭把手。”
陈声面无表情把手里的垃圾袋递过去,“那你乐不乐意帮我也搭把手?”
“其实不大乐意的……”武成宇诚实地坦白,抬头对上队长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狗腿得立马接过那袋垃圾,“但队长有令,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一旁的凌书成看他屁颠屁颠走远了,摇头感慨,“这智商,感人啊。”
都在陈声手底下跑一个多学期的操了,更别提这两周还朝夕相处,这傻大个居然还没看出来他陈师兄和路师妹有一腿……
陈声淡淡地说:“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下令,他就肯干,是吗?”
“……”
凌书成:心疼小师弟。对不起,师兄帮不了你,毕竟师兄也没见过大活人上刀山下火海的,想看。
九点整,操场打扫完毕,五辆大巴候在基地大门外,林老师又开始点名,点一个上一个。
路知意还是和本队的人坐一车,不得不和苏洋分开,两人没法在同一辆车上。这回跟她坐一起的是武成宇。
几个高年级的师兄依然最后上车,留给他们的还是最后一排。
路知意一看见陈声上来,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一见坐她旁边的是武成宇,脸色就沉了下来。
她赶紧扔了个“昨晚我说什么了”的眼神过去,拼命示意他别乱来。
经过他俩旁边时,陈声脚步顿了顿,最终阴测测看她一眼,走了。
路知意松口气。
心里其实有点乐,好像忽然之间发现了那家伙的新优点啊,脾气大归脾气大,其实很听话,答应过的事情哪怕不乐意,也一定会遵守。
又等了十来分钟,大巴发车了。
告别待了两周的高原,告别此处的天高云阔、青山红日,众人打道回府,要重返蓉城,迎接大城市的钢筋水泥、高楼大厦了。
老样子,车开了没多久,全车人都开始自觉打盹。
武成宇在她耳边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从“期末考试你真厉害”到“路知意你这个运动健儿”,最终还是没忍住困意,把撩妹抛到脑后,先睡为敬。
路知意丝毫没感觉到被撩动了心弦,内心对武成宇只有四字评价:钢铁直男。
她直起腰来,看了眼逐渐睡熟的武成宇,又环绕一圈,发现车内的人都睡了个七七八八,就连最后一排的陈声也靠在座椅靠背上闭眼休息——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来高原时她就坐在那里。
她弯了弯嘴角,小心翼翼起身朝后走,站定在最后一排,拉了拉凌书成的衣袖。
凌书成睁眼,刚要说话,看见她把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他无声地说:“换座位,是吧?”
路知意含笑点头。
偷走他的心 第78节
他松开安全带,面无表情朝武成宇身边走,面对这两人突然间的自我,他的内心已然毫无波澜。
于是陈声在半路上醒来,侧头想跟凌书成说句话,目光却落在了路知意身上。
什么时候换人了?
他难得失神片刻。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难为师妹还记得我,和武成宇聊得风生水起,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我的存在。”
路知意想笑,忍住了,故作镇定地说:“哦,跟你没什么关系。是凌书成说他晕车,我才跟他换了位置。”
“……”
陈声眯眼看着她,脸臭得没法说。
这次她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车上暖和,她上来时就把外套脱了,搭在身上。此刻,那件外套派上了用场,成了最佳掩护,掩护她从外套下面慢慢将手伸过去,点了点陈声的手心。
下一刻,被一把捉住。
谁也没说话。
路知意扭头看窗外,陈声继续闭眼打盹,整车人都借着这六个多小时补眠。
国道盘旋在群山之,一路翻山越岭。窗外的牦牛化作绿草的点缀,一轮红日挂在山头,大巴车穿破云雾,乘着日光,一路远去。
没人知道他们的秘密。
大衣之下,他将她藏在手心里,摸了摸那有些粗糙、存在感极强的薄茧。她微微一缩,却被他不容置疑地牢牢握住。
谁也没说话,但她分明听见了什么。
他在告诉她:别躲。
*
高原一行,陈声原以为收获颇丰,一桩大事落下心头,哪知道返校后,新的麻烦来了。他想着两人好歹也是亲过一场的关系了,每天一起吃顿饭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可路知意一口否了他的提议。
“不是说好先不公开吗?每天一起吃饭,不就直接露馅了?”
陈声看着她的消息,怨念深重。
“说的就好像你以前没跟我一起吃过饭似的。”
路知意反应过来:“也对。”
下一句,理直气壮:“我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陈声:“所以现在我们俩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反而比以前距离更远,连顿饭都不能一起吃了,是这个意思吧?”
……听起来,好像是有点惨。
路知意原本在做航空理论的题,这回搁下笔,在书桌前好好考虑了一下,说:“一起吃饭也行,但不好太频繁,免得被人看出点什么。”
“所以?”
“所以,要不这样,反正平常我们也有课,还是照以前一样,该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你和凌书成他们去,我和苏洋一起。周末我们再一起吃饭,怎么样?周末大家都离校了,也没多少人会注意我们。”
她觉得自己很机智。
哪知道——
“不怎么样。”
陈声黑着脸把手机一把扔桌上。
没名没分就算了,还被人当做一周一次的任务来完成,他陈声什么时候这么讨人嫌了?众人眼里的香饽饽,搁她这就成丢人现眼带不出手的臭豆腐了。
可这气也就气了两秒,两秒后,他又臭着脸把扔远的手机捡了回来。相比起一顿饭也不能一起吃,他最后还是妥协了,毕竟能吃一顿是一顿……
自尊心受损的陈声,默默安慰自己,他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不碍事。
想当年,老爷子还拿钢筋比喻过他,说他从小被惯坏了,死不服输,决不妥协,这要搁革命年代,肯定是江姐、黄继光这号人物。
哎,为了路知意,他可真是成长了。
陈声一面伤春悲秋,一面沾沾自喜。
全寝室就张裕之没去高原带队,正听凌书成和韩宏在一边绘声绘色聊着所见所闻,回头一看陈声,就发现他变化莫测的面部表情。
张裕之拍拍凌书成,下巴朝陈声一努,“哎哎,那边怎么回事啊?”
凌书成:“你看着像怎么回事?”
“像春天来了。”
“兄弟好眼力!”凌书成抱拳,“佩服佩服。”
“卧槽,真是去高原一趟就动了凡心?”张裕之啧啧称,“他不是一向看破红尘、断情绝欲了吗?是谁啊?对象是谁?我看看到底有多美,居然融化了我们的万年冰山。”
韩宏也早就看出蹊跷来了,虽说没和陈声、凌书成一个队,但光是一来一回的大巴车上,这三人频频换座位,他就是再迟钝也能悟出点什么了。
遂嘿嘿一笑,“倒不是美得有多惊艳,比较特立独行吧。”
凌书成笑了,“你这么说,我们声哥可要不高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们小红在他眼里必须美得惊天地泣鬼神啊!”
陈声终于眯着眼回头了,“你们小红?”
凌书成立马改口:“不不不,你们小红,你们小红。”
全寝室笑成一团。
这事也没什么好瞒,陈声没打算瞒着,他做事一向随性,根本不理会别人的看法。
可难就难在,他答应过路知意。
叹口气,他还是开了这个口:“这事你们知道就成,别说出去。”
张裕之了,“为什么?”
还是凌书成比较机智,一口猜,“小红不让?”
陈声的脸垮了那么一点,三人就立马会意了,果然是小红不让!
凌书成又开始一脸开心地故作悲伤,“哎,兄弟,这事儿也挺伤感。没想到你这香饽饽也有今天,明明女人缘是咱们几个里头最旺的,今天居然沦落到被人当成地下情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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