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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你过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奚尧
她必须把作写完。
他还等着她拿第一名。
……
教学楼。
小混混们先后被救护车拉走。
陆邵东被教导主任抓去校长办公室。
“你、你、你……你放着月考不参加,带头打群架,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你当学校是黑社会吗?!”校长拍案怒道。
陆邵东扯了扯嘴角,一脸无所谓。
这让校长更加生气:“从今天起,停课一周,在家好好反省!”
……
第一考场内。
考试已接近尾声,大部分同学都已经答完所有题,开始检查。
凌茵也不例外。她做题有一个习惯,对于不太确定的题,会单独做标记,等答所有完题之后,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再重点检查一遍。





傲娇你过来 第44节
所以写完作后,她用纸巾擦了擦手心的汗,便开始检查这些题。
过了一会儿,监考老师提示:“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时间还很充足。
她检查完不确定的那些题后,又看了一遍选择题,确定无误后,便将笔放下,等待交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到离考试结束还剩五分时,她提前交卷,然后飞奔出考场,满脑子只剩三个字——
陆邵东。
她要去找他。
凌茵绕着楼梯一圈圈跑下楼,心情万分急切,跑到一楼时,猛地一刹车——
看见门口倚着一个人。
嘴角弯弯,对着她笑。
“陆邵东!”
她轻唤一声,顾不得矜持,直接朝他飞奔过去。
扑个满怀。
陆邵东‘哎哟’一声将人搂住,闷笑道:“终于等到你向我投怀送抱的一天了。”
凌茵心一阵羞涩,当即便要退出来,却被他搂得更紧。
“再让我抱一会儿。”
陆邵东微微弓身,侧脸在她发稍贪婪地磨蹭两下,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幸好及时赶到了。
哪怕只晚一分钟,恐怕就……
光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就背脊发寒。
“以后我接送你上学,好不好?”他轻声问。
凌茵微怔,然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说:“好。不过……”
“不过什么?”
“现在可以放开了吗?大家马上就要出来了……”
原来是这个事。
陆邵东低低地哼笑两声,松开手:“考得怎么样?”
“应该不会考砸。”她说得甚是保守。
纠结半秒,回问:“你呢?我在考场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说到这里,她顿时紧张起来,上下打量他:“你没受伤吧?”
陆邵东好心情地勾起嘴,眯眼道:“这么紧张我?”
“……嗯。”
“看你这么紧张,就算是有伤,也自愈了。”
“……”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点?
凌茵视线在地上胡乱地晃两圈,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忽听他又说——
“哎,其实还是有受伤的。”
她猛地仰起脸:“哪里受伤了?”
陆邵东拍拍胸口:“这里,有东西碎了。”
“……”胸口碎大石么?
“你怎么不问是什么碎了?”
“……”这还用问?
凌茵眨眨眼:“你的玻璃心吗?”
“……”
陆邵东收起玩笑的表情,变得异常郑重:“我是认真的。”
“嗯?”
“今天看到你受欺负,我心都碎了。以后你要一直乖乖呆在我身边,哪里也别去,知道吗?”
他静静望着她的眼睛,说得无比认真。
凌茵心一慌,无措地移开眼,心里开始打鼓。
一直呆在他身边……是什么意思?
“怎么……呆?”她问,声音轻得连她自己都听得不真切。
这时,头顶忽然传来‘叮铃’一声,考试结束。
凌茵的话也被湮没在铃声。
“你刚才说什么?”陆邵东问。
周围陆续有学生从考场出来,看向两人的目光,好又暧昧。
“没说什么。”凌茵摇摇头,转移话题:“走吧,回教室。”
陆邵东剑眉轻挑,沉吟须臾,然后长腿一迈追过去,脸上又恢复到往日的不正经样,勾着唇说:“我心都碎了,你也不安慰一下?”
“……”
沉默三秒,凌茵:“刚才不是已经……抱过了吗?”
“那个是庆祝你考试结束。”
“……”这个人又要开始耍无赖了。
“既然已经抱过了,那换个花样。我想想……”
陆邵东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嘴角扯出一抹坏笑:“要不……”
“不要!”
坚决果断,不假思索。
“……”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怎么这么大反应?
该不会又想歪了吧?
哎,高智商姑娘的便宜果然不好占,歪打都能正着。
他就是有点想要——她不同意的那个啊!
陆邵东挫败地望天长叹一口气,边走边说:“那你来提议,怎么安慰我的这颗碎成渣的玻璃心?”
“……用胶水给你粘起来?”
“……”
这小姑娘是不是被他带坏了?怎么没一句正经话?
陆邵东哼一声,揣着玻璃心作无声抗议。
凌茵:“……”
人来人往之,两人并肩而行,都不说话,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微妙。
就在陆邵东怀里那颗玻璃心从渣变成末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的人说——
“放学后,在天台等我。”
来不及问去天台做什么,小姑娘已经跑没影了。
陆邵东怔怔地望着前方,忽然脑子一转,明白过来——
去天台,给他占便宜。
第三十四章
陆邵东乐悠悠晃进教学楼, 一颗被小姑娘粘起来的玻璃心在空荡啊荡, 只差没哼起小曲儿。
走到隔壁班教室前门口时, 听到班主任亲切的嘶吼声——
“上次月考集体交白卷,这次月考集体弃考,下一次打算干什么?!造反吗?!你们——你们能不能安分点,规规矩矩的混完高的最后半年?”
‘最后半年’四个字在陆邵东的脑过了一遍。
他不由自主地放慢步子, 荡漾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原来高只剩半年了?
这也意味着,与她朝夕相处的日子, 到尽头了。
沉吟半晌, 陆邵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时间过得真啊。
“陆邵东, 你还笑得出来?!”
班主任的怒吼声将陆邵东从沉沉思绪拉回来,一抬眼,发现自己已经在不自不觉走进了后门。
教室里,五十来号人全在位置上扎马步。
“半个小时马步, 不蹲完不许去吃饭。”班主任黑着脸说。
陆邵东挑了挑眉, 一言不发一脚踢开桌前的椅子,扎出一个标准的马步,身形稳如山。
班主任盯着他看了半晌, 想发火, 却又发不出来,最后‘哼’一声,算是发泄心里的情绪,然后走出教室。
教室里立马活跃起来——
“来啊, 比赛,谁先倒下谁是孬种。”




傲娇你过来 第45节
“比就比,输了的请大家喝饮料。”
“加我一个,哥的马步扎得倍儿稳,赢你一瓶饮料不在话下。”
……
众校霸们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因为被罚而影响心情。
最后一排,傅骁风手搭在两条狂颤的大腿上,问陆邵东:“小仙女状态怎么样?没事吧?”
陆邵东双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姿势标准,淡淡道:“没事。”
她比他想象得更坚强。
想到凌茵,陆邵东的嘴角又勾了起来,他用余光瞟一眼傅骁风:“从小扎到大的玩意儿,你还颤?”
“……颤习惯了。”傅骁风的心里也满是泪。他与陆邵东、石宇最初的革命友谊,就是从在大院里扎马步开始的,十多年扎过来,友谊突飞猛进,他扎马步的功力却止步不前。
可能扎马步这事儿,也要看天分吧。
傅骁风无语地摇头晃脑好一阵,然后说:“王连已经醒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留院观察两天就能回学校。”
陆邵东点点头:“醒了就好。”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傅骁风却知道他虽然表情淡淡,心里却比谁都重感情,否则今天也不会不计后果的打回去。
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在学校开打的,再恼火也会将人拧到校外再打。
这次恐怕是触到了底线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他的底线就是小仙女。
今天这事儿闹得是大了点儿,但并非不可收场。盛辉的两条胳膊不过是脱臼,医护人员一来就直接装回去了。而被打晕的那十几个人,应该也跟王连差不多,死不了。
傅骁风沉吟片刻,又说:“大家都是自愿弃考的。”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但陆邵东听懂了傅骁风的画外音。
——大家都是自愿弃考的,所以你不用有负担。
他当然知道大家是自愿的。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喊人,只是吩咐两个人在考场外拦凌茵,以防她追出来。
这姑娘太聪明,不防不行。
至于其他人会弃考,与他一起去干架,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
意外又感动。
这份义气,无以为报。
……
凌茵回教室放好考试用具后,便双手托起下巴放空自己,顺便等王嘉琳从考场回来一起去食堂。
不知过了多久,王嘉琳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阿茵,你听说了吗?陆邵东今天带九班的人血洗高二五班,一群混混全被打进医院了。”
凌茵回神:“全部?”
她猜到了有人受伤,不然救护车也不会来,但没想到受伤的人这么多。
“嗯,全部。好像已经有家长来学校闹了,要求……”王嘉琳想起刚才在路上听来的消息,不禁面露担忧,犹犹豫豫地说:“要求学校开除陆邵东。”
什么?!
凌茵心头一震,她知道处罚肯定是逃不掉的,但……怎么会这么严重?
“你不要太担心,陆邵东家里背景强大,应该不会有事的。”王嘉琳见凌茵脸色惨白,连忙安慰道。心后悔不已,早知道不告诉她了,下午还有考试,万一影响她发挥就麻烦了。
“去食堂吧。”王嘉琳又说。
凌茵点点头,心事重重地走出教室。
路过九班时,看到集体被罚扎马步的校霸们,正相互谈笑风生。
那种干成了一件大事的自豪的笑。
目光从窗边一路滑到最后一排,落到陆邵东的脸上。
他眉目清朗,英俊的脸上挂着万年不变的玩世不恭,深邃黑眸带着那种即便天塌下来,也能笑看风云的处变不惊。
凌茵收回视线,又想起王嘉琳的话。
真的不会有事吗?
为什么她的心里这么不安?
……
由于惦记着陆邵东的事,凌茵下午的数学考试发挥得不太好,在交卷的最后一分钟才答完题。——以往她都能提前半小时答完。
匆匆交卷的弊端就是心里完全没底,总觉得还有很多题不确定。
回到教室,同学们如往常一样,都在相互对答案,热闹不已。
凌茵自动屏蔽周围的声音,背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包,奔出教室。
几分钟后,来到天台。
陆邵东已如约等在那里。空旷的天台,风很大,他身形高大挺拔。
“陆邵东。”
她轻唤一声。
他应声回头,嘴角扬起一个春风和煦地笑:“来了。”
凌茵低低地‘嗯’一声,缓步走过去。
“考得好吗?”他问。
“可能拿不到满分了。”
“差几分?我借给你。”
一句话成功将略显沉闷的气氛带起来。
凌茵抿唇一笑:“一百五,你有吗?”
“我下次考给你。”
“真的?”
“嗯。”
陆邵东微微颔首,含笑看着面前的人,觉得只要她想要,他什么都愿意给。
哪怕是他的命。
“不过你得先把我的心粘好,不然没办法做题。”他非常善解人意的提醒她,上午关于玻璃心的话题还未完待续。
凌茵:“……”
“你喊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不全是。”
“哦?”
陆邵东两撇斜飞的眉宇微挑,“这样说,有一部分是?”说完嘴角一弯:“我们先进行这一部分。”
“……”
凌茵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将他拉到废弃课桌上坐下,以解决与他说话脖子仰得太累的困扰,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先谈一谈今天的事。”
陆邵东两条修长大腿随意交叉撑在地上,双手抱胸,十分配合的收起玩笑的表情:“那我先说?”
“好。”
“我不该弃考,不该以暴制暴,不该在学校打人。”
凌茵懵懵地眨眨眼,他怎么抢了她的台词?
“到你了。”
“……”
他这么主动的承认错误,她还能说什么……
想了想,凌茵说:“打得好。”
不错,小姑娘上道。陆邵东笑道:“继续。”
“那些人都未成年,如果交给学校处理的话,最多只是管教一顿,赔点钱,根本不会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对付这种人,就应该直接打回去,让他们不敢再犯。”
“所以你完全赞同我的做法?”
“……我只是理解你的想法。”
既然他已经用她的思维方式,重新看待这个问题,承认了错误,那么她理应用他的思维方式,去理解他的行为。
凌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能不能考完之后再打?不要弃考,也不要弄出这么大动静,低调点。”
“好。”
陆邵东满口答应:“你说什么都好。”
不太正经的语气,却诚意十足。
凌茵抿着嘴无声地笑了会儿,然后说:“真的不管我说什么都好?”
“嗯。”
“那你以后好好学习,别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乱七八糟的?
陆邵东眼一眯,坏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明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放过她,脸上的笑意更深。
凌茵垂下头,不就是……
“回家了。”嘀咕一句,她转身想走。




傲娇你过来 第46节
胳膊却被他一拉,整个人朝后一百八十度旋转。
惊魂未定之际,身心俱落入他怀。
陆邵东单手将人拦腰搂在怀里,视线落在她慌乱的脸上,目光灼灼,漆黑眼眸的最深处,窜着火苗。
腰可真细啊——
他勾起嘴角,食指关节沿着她的脸廓,一路从太阳穴滑到下颚,勾出一个流畅的线条。
世界静止。
似有似无的触感,在心底惊起一阵酥麻。
凌茵的脑子有片刻的短路,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许久,她听到他说——
“说好以后让我送你回家,怎么能一个人先走?”
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沙哑,似压抑着什么。
明明是极平常的一句话,此时听来却异常地,撩人心弦。
“走吧。送你回家。”
陆邵东起身,压下胸的暗涌,长臂一伸,娴熟地将她背上的书包取过来。
但刚一抬腿,衣角却被扯住了。
“嗯?”他回头,一脸疑惑。
面前的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说话,正想问她怎么了,却见她抬起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拍打,口念念有词——
“乖,粘起来,不然……会传染给别人。”
他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她是想说——
他心碎,她的心也会跟着碎。
陆邵东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划过耳畔的风都仿佛变得温柔起来。
胸口轻轻柔柔的触感,一路向里,深至心窝。
一颗心瞬间粘合,在半空摇曳。
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如果心碎会传染,心动,是不是也会?
第三十五章
“走吧。”
陆邵东揽一下小姑娘的肩, 让她走在自己前面。
凌茵点点头, 下楼的同时问他:“听说有家长来投诉?”
“好像是有这回事。”
语气平淡, 仿佛这事儿压根与自己无关。
凌茵:“……”
他就一点都被担心被退学?
还是说……他根本不在乎?
……
陆邵东不是不在乎,而是他不想让她为自己的事担忧,所以才表现得如此淡定。
两人一路无言。
到市委家属院后,陆邵东取下头盔, 说:“我明天几点来接你?”
凌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噢, 七点半左右吧。”
“好。”
“那我先走了。”
“嗯。”
陆邵东点点头, 目送她走进小区后, 才重新将头盔戴好, 驱车离开。
……
凌茵心不在焉地上楼,一开门,看见父亲凌于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新闻,惊喜不已——
“爸爸?!”
他今天怎么在家?
啊!对了, 早上妈妈说, 他今晚在家吃饭。
她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凌茵一拍头,速换上拖鞋,小跑过去, 路过餐厅时看到母亲唐悦在厨房忙碌, 张阿姨在一旁打下手。
“妈妈亲自下厨?”
这简直比爸爸回家吃饭还罕见。
凌茵的脸上满是惊讶:“爸爸,今天有什么喜事吗?”
“哈哈,你这丫头。难道有喜事才能一家人聚在一起吗?”凌于海拍拍旁边的空位,“坐过来。
凌茵嘿嘿笑两声, 取下书包,乖乖坐过去。
是啊,这对普通家庭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不需要理由。
要是他们也是普通家庭就好了。
“考试怎么样?”凌于海问。
凌茵摇摇头:“发挥得不太好。”
“知识没吃透,还是太紧张?分析过原因吗?”
分析过。
考试的时候分心了。
凌茵想起学校的事,心情又沉重起来。
要不要把早上的事告诉他?
他是市委书记,说不定能有办法帮陆邵东。
凌茵纠结许久,最终下定决心:“爸爸,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语气十分严肃。
凌于海原本在边看新闻边聊,此时见她异常严肃,便关了电视,问:“什么事?”
“今天早上去上学时,我被几个男生堵在了路上。”
凌茵一五一十的将早上的事情说出来,包括王连受伤、陆邵东打人和被打学生的家长来学校投诉。
凌于海当即勃然大怒:“这是校园暴力,是学校的失职!明天我送你去学校,顺便去跟你们校长谈一谈。”
送她?
可是陆邵东说要来……
凌茵将上学的事暂时放一边,又说:“听说那些家长要求学校开除救我的那个男生。”
“以暴制暴确实该处罚,但开除太过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爸爸会处理。”
太好了。
凌茵在心大松一口气,扬起一个甜甜地笑容:“谢谢爸爸。我先把书包放进房间。”
一站起来,发现母亲端着果盘站在旁边,脸色铁青。
“妈——”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你上次不是说不能以权谋私吗?对你女儿的事,用起权利来倒是痛得很。”
声音冷厉至极,带着一股恨意。
这是凌茵第一次听母亲这样说话,虽然不是对她说,但受到的冲击也不小,整个人呆在原地。
凌于海脸色铁青,强忍着怒意,对凌茵说:“茵茵你先回房。”
“噢。”
凌茵听话地抱着书包步回房,关门时,听到凌于海说——
“什么你女儿?是我们的女儿!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捂不热?”
顷刻之间,腿一软,跌靠在门上。
她刚才也觉得‘你女儿’这个称呼有点别扭,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其实并不意外,她一直觉得在母亲的心里,根本没有自己这个女儿。
不然也不会这么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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