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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你过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奚尧
“我想得很清楚了。”
“还不够清楚。这件事等我回来之后再谈,或者等高考之后……”
“陆邵东。”
她喊住他,清澈的眸子仿佛会说话。
陆邵东无奈闭嘴,侧头懊恼地皱了皱眉,半晌,柔声说:“等以后再说好吗?”
面前的人看着他不说话。
这让他更加心慌。
相对沉默许久,他才听到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许个愿吧。”
“你的生日为什么让我许愿?”
“我把愿望让给你。”
“好。我希望……”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闭上眼,在心里许愿。”
他从来就不信许愿这种事。
不过既然她要求了,他愿意配合。
陆邵东乖乖闭上眼,心里的愿望还来不及在脑海成形,唇畔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如触电般传遍全身,在体内掀起一股热浪。
睁开眼,看见一张笑靥如花的脸。
“实现了吗?”她问。
什么?
大脑死机半秒,又听她说——
“我觉得,男朋友念军校的话,会特别有安全感,不用担心他被其他女生勾走。”
“所以——”
她调皮地眨眨眼:“你刚才许的愿望,实现了吗?”
第四十五章
“实现了吗?”
小姑娘的声音萦绕在陆邵东的耳边, 久久不离去, 却怎么也绕不进他的脑海。
因为他的脑子里, 现在只有一件事——
想亲她!
当男人的大脑被荷尔蒙支配时,行动永远比思想更。
面对凌茵的陆邵东也不例外。
当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成形时,他已经低下头,吻上了那瓣在无数个躁动难眠的夜里, 肖想了千千万万遍的唇。
凌茵的脸被他捧在手心里,片刻的怔楞之后, 只觉唇畔忽然一热, 接着是他的铺天盖地的吻, 如暴风雨般毫无征兆的席卷而来, 陌生而妙的感觉从唇齿蔓延至全身,侵夺她所有的理智,带她体会不曾领略过的情难自禁。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颈,闭上眼, 将身心俱交付给他。
任他攻城略地, 肆意沉沦。
许久许久,唇畔的灼热才退开。
“这才是真正的吻。”
他说,声音低沉沙哑, 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性感, 撩人心弦。
听到他的声音,凌茵猛然从刚才忘情的热吻回过神来,找回理智,当即羞得不敢与他对视。
虽然已经同意与他交往, 心里也很喜欢他刚才的吻,可是……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亲密,还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原来接吻并不是两瓣唇的碰触,而是两颗心的交融。
原来……一个人可以与另一个人,亲密无间到这种程度。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低下头,脸颊火烧似地热,一路红到耳根。
“你……你耍流氓……”她小声嘀咕。
陆邵东将她的羞涩尽收眼底,嘴角轻勾,修长手指在她脸颊轻抚,声音里噙着笑意:“我这是在行使身为男朋友的权利,属于道德允许范围内的正当行为,不算耍流氓。”
“……”
“真要计较起来,你才是耍流氓的那一个。”
“……”
“先是未经我同意夺走我的初吻。”
“……”
“刚才又趁我许愿伺机偷袭。”
“……”
“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所以才故意耍流氓,以引起我的注意?”
“……”
那时候他对她的‘关注’还少吗?还需要她用耍流氓来引起他的注意?
凌茵无语至极,直接无视这一句,针对‘偷袭’回道:“你刚才不是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们两清了。”
陆邵东嘴角一扯,从善如流地点头:“我们两确实亲了。”
“……”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你也可以不经我允许亲我。”说完,他无比期待地伸长脸。
“……”
凌茵受不了地瞪他一眼,随后低下头,抿着嘴笑起来。
两人都不说话。
陆邵东望着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小姑娘,心里千百个不舍。
“陪我走一圈。”他抓起她的手说。
凌茵一怔,随后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起初是大手握小手,走着走着,就变成了十指相扣。
晚上的市委家属院静得出,蜿蜒小道旁的昏黄灯光下,一长一短的两条人影,始终纠缠在一起。
一圈之后又是许多个一圈。
直到家属楼里只余最后一盏灯时,两人才停下来。
陆邵东不舍地松开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浅绿色锦盒,“生日乐。”
目光触及到锦盒时,凌茵呆了一下。
大小和形状,看起来有点像……戒指盒。
不会吧,这么就……
不,应该不是。
在今晚见面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她今天会答复他,怎么可能准备戒指当礼物?
凌茵否定心的想法,高兴地接过锦盒,问:“可以现在看吗?”
“不可以。”
“……好吧。”
将锦盒揣进大衣口袋里,她望着他依依不舍地说:“那我明天就不送你了。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嗯。上去吧。”
“好。”
凌茵点头,转身,还是有点舍不得,于是又跑回去,扑进他怀里,侧脸紧紧贴在他胸口,柔声说:“我等你回来。”
陆邵东摸摸怀人的头,说:“军营里管理严格,我进去之后,手机会被没收。这期间你如果想找我,就联系傅骁风,他会有办法给我传话。”
“好。”
“我一有机会就会给你打电话。”
“好。”
“不要太想我。”
“不好。”
很好,不是自动回复。
陆邵东闷笑两声,说:“上去吧。我等你上楼再走。”





傲娇你过来 第66节
“好。”
凌茵不忍让陆邵东一个人在楼下吹冷风太久,上楼的速度跟之前冲下楼时有的一拼,没两分钟就到了卧室。
她爬上飘窗,半跪在窗前探出头,一眼看见他还立在楼下。
呜地一声,手机震动起来。
她连忙接听电话:“还有什么事吗?”
话是对着话筒说的,眼睛却望着楼下。
“刚才忘了跟你说‘晚安’。”
“噢。”
凌茵心微甜,抬起手朝他轻轻地摇晃,说:“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直到楼下高高的人影走远,融进夜色里,凌茵才收回视线,趴在窗户上,对着夜空那轮算不上明亮的小月牙傻笑。
十八岁这一年,有爸妈,还有他。
真好。
关上窗,凌茵忽然想起他临走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连忙掏出来,打开一看——
竟然真的是戒指!
是一玫很简单的素圈,旁边还有一个空的卡槽,看起来空的地方原本应该也放着一枚戒指。
凌茵当即恍然大悟。
这是情侣戒指,缺失的另一枚应该在他的手上。
想到这里,她连忙将戒指取出来,戴在右手指上,举在眼前端详许久,然后又放回锦盒。
等高考之后再戴吧!
那时候就能大大方方的谈恋爱了。
不过,他怎么知道她会接受他?
……
另一边,陆邵东开心得飞起来了。
他其实不知道她会在今天接受他,送戒指也是临时起意,他买下这对戒指时,就下定了必须送出去的决心。
哪怕还不是男女朋友,他也要把女戒强行送给她。
·
第二天早上七点,陆邵东准时出发,由陆母亲自送他去军营。
临走前,他嘱咐傅骁风:“你知道该怎么联系我。她如果找你,你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
“谁找我?”傅骁风故意装听不懂。
陆邵东自然也知道他在明知故问,但还是答道:“你大嫂。”
“大嫂?人家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
“啥?”傅骁风一愣,接着一连几个‘卧槽’,大叫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石宇非常好心的帮他解惑。
“你也知道?”傅骁风更惊讶了。
“他在群里发消息了。”
“……”
傅骁风连忙拿手机查看微信群消息,果然看到昨晚十点半左右时,某人拒绝石宇游戏邀约的信息——
【陆邵东:在陪女朋友,忙。】
傅骁风:……
他昨晚到底在干嘛,竟然错过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随后,傅骁风仔细回忆了一下——
昨晚十点半左右,他在看小胖妞直播写作业。
没错,就是在干这件蠢事。
而且还是他自己强烈要求的。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写作业到底有啥好看的?还直播?
他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
……
一个小时后,陆母的车到达营地,她将车停在军营门口,然后说:“我就只送你到这里,进去后会有人接你。两周之后我来接你。”
陆邵东心知母亲这样安排是不想太高调,便爽点头:“好。”然后解开安全带,跳下车,潇洒地挥挥手:“回去吧。”
“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
陆邵东远远朝她喊一声,大步走进军营。
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陆母心百感交集,在车里坐了许久许久,才离开。
……
军营。
来接陆邵东的是他所在班的班长。
班长带他安顿好一切后,手一伸,作铁面无私状:“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要暂时上交,包括手机、平板电脑等。”
陆邵东配合的掏出手机,晃两下,说:“我再发最后一条短信。”
说完,也不管班长同意不同意,点出短信界面,飞编辑,写到一半,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
然后嘴角一扯,将手机递给班长。
“不发了?不怕女朋友生气?”班长笑问,一脸‘我懂’的表情。
陆邵东嘴角带着笑,答非所问:“帮我拍张照。”
·
市委家属院。
虽然寒假不用上学,但凌茵还是起了个大早,无论刷牙还是洗脸,都带着手机,生怕错过了陆邵东的电话。
可是从六点半到八点半,整整两个小时,她都没有收到他的任何信息。
间好几次想给他打过去,问他是否已经在部队里安顿下来,可又怕他不方便接电话,便都作罢了。
到底有没有安顿好?难道手机已经被没收了?
凌茵不禁开始有些担心,解屏,锁屏。
第n次查看手机,依然没有任何信息。
再解屏,再锁——
‘叮咚——’一声响。
‘陆邵东’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上。
凌茵的心也跟着那声响铃颤了一下,连忙点开短信。
【陆邵东:一切安好,勿挂念。】
字的下面,是一张他的半身照。
穿着军装的他,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凌茵的嘴角又浮现出傻笑,一双眼似被人用咒语定住了一般,锁在他的眉宇间,怎么也移不开。
正看得出神,父亲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
“这是哪个部队的同志?长得这么周正。”
第四十六章
凌茵手一抖, 下意识地将手机藏到背后。
“是……是……”
她仰头看向父亲, 一脸的惊慌失措, 不敢说实话,又不想对他撒谎,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认命地等待被训话。
熟料他并没有骂她,而是在她旁边坐下, 语气和蔼地说:“是上次救你的那个男同学妈?叫什么来着?陆……”
“陆邵东。”
凌茵低声说, 算是承认了。
“对, 就是这个名字。”凌于海作恍然大悟状, 随即感叹道:“人一上年纪,记忆力就大不如前了。”
父亲的这一声感叹,如一根极细的针扎进凌茵的心里,不疼, 但揪心。
她每长大一岁, 父亲就老一岁。
这样一想,急切想长大的心,忽然开始摇摆了。
“爸爸还很年轻。”她嘟囔道, 心里闷闷地。
凌于海哈哈一笑, 说:“爸爸不年轻了,头发都白了不少,不过曾经也年轻过。”说完,他又将话题绕回照片上, 说:“你的这位同学长得很周正,一看就是拥护党和人民的好同志。”
“……”
拥护党和人民……




傲娇你过来 第67节
这是当‘书记’的职业病吗?
不知道陆邵东听到这个评价会作何感想。
凌茵好笑地抿了抿嘴,心里的紧张也去了一半,耐心等待父亲给自己上党课。
“这位同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就是性子烈了点,去部队里磨练几年正好。”凌于海继续说,声音一平如水:“你很喜欢他?”
“我……”
凌茵垂下头,不敢做答,心里正纠结,忽听他又说:
“你已经十八岁了,能够独立思考、明辨是非,爸爸相信你的眼光。”
凌茵惊诧不已,怔了好久,才不太确定地问:“您的意思是……不反对?”
凌于海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许久,才答非所问:“爸爸年少时也有一个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同学。”
语气略显沉重,仿佛想起了某些悲伤的往事。
‘同学’应该指的是……恋人吧?
父亲突然跟她提起昔日的恋人,难道是想告诉她,年少时的感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毕竟他现在娶的,并不是那个‘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同学,而是母亲唐悦。
可是……在她这个当女儿的面前提旧情人,会不会不太合适?
凌茵感觉尴尬极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时听父亲又说:“她和你一样,性格很温和,也很善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直到读大学时才分开。我当时选择去北方念政法大学,而她去了南方一所医科大学。”
“因为她觉得医生是一种很高尚的职业。那时候的通讯技术还不像现在这样发达,没有手机和电脑,我们平时只能靠书信来往。大四寒假时,我留在北方实习没有回家,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看我……”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有些哽噎,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讲:“我当时就决定,一毕业就娶她过门。但是没想到,她回去后一个月,突然给我寄了一封分手信。”
凌茵心一惊,‘为什么’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她疑惑地望向他,听他继续讲。
“分手之后,我认识了你妈妈,她陪我走出感情受挫的阴影,让我重拾信心。可以说如果没有你妈妈,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这翻话里的信息,给凌茵带来的震惊是前所未有的。她一直以为父母的关系之所以如此寡淡,多半是因为没有感情。
没想到竟然并非如此。
她呆呆地望着父亲,很想问:既然妈妈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是因为忘不掉那个抛弃你的初恋吗?
纠结许久,她终是什么也没有问。因为直觉告诉她,父亲今天会告诉她所有的前因后果。
果不其然——
他很又继续说:“大学毕业后,我回家乡工作。回去后我才知道,她的父亲因贪污腐败被双规了,她知道我的理想是从政,不想拖累我,所以才提出分手。你爷爷奶奶知道我在前途和她面前,一定会选择后者,担心我自毁前程,所以不仅帮她一起瞒,还骗我说她移情别恋,已经和别人定了亲。”
听到这里,凌茵心唏嘘不已,轻声问:“那您后来见过她吗?”
“见过。在医院见了她最后一面。”
凌茵大惊,“难道那位已经……病逝了?”
“难产。”他说,“母女只能保一个,她把生的机会留给了我们的女儿。”
闻言,凌茵眼眶微热,心触动颇深,同时感到有一丝丝难过,说不出原因的那种莫名伤心。
几秒后,她忽然捕捉到父亲话里的几个关键字——
‘我们’的女儿?!
·
军营。
陆邵东发送完照片后,便十分爽地将手机交给班长,然后往跟他的个子差不多长的单人床上一趟,从军装内袋里掏出一张照片,举在空看,想起那日在打印店取照片时,傅骁风的话——
“你打算以后去军校了,靠着小仙女的照片活啊?”
一张照片怎么够?
真正能支撑他在军营活下去的,是与这张照片上的人相关的一切回忆。
“女朋友啊?”对床的一个老兵忽然问他。
陆邵东侧头看过去,然后点头:“嗯。”
“哎——”老兵深深地一口气,然后望着床板说:“我刚来时,也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
陆邵东扬眉,这语气一听就知道,对床要讲的是个悲伤的故事。
果然——
“后来跟我最好的兄弟跑了。”
……真不是一般的悲伤。
陆邵东投过去一个‘节哀’的眼神,然后继续看自己的小姑娘。
照片上,她穿着蓝白色校服,站在操场跑到上,单手撩耳畔碎发,眉眼低垂,笑得有点害羞。
那是她第一次换造型出现在操场上时,王连偷拍的。
“老大,看我拍的小仙女,美不美?”王连献宝似地把照片给他看。
“美。你先发给我,然后删掉。”
“ok。已经发了。不过能不删吗?”
“不能。”
他的小仙女,怎么能让别人看了去?
想起那日的事,陆邵东不禁勾起嘴角。
她当时那一下眨眼啊。
可真勾人。
“兄弟,别傻笑了。我劝你赶紧给自己装个gps,以便女朋友查岗。”对床的老兵又开始搭话。
陆邵东:“这里还有gps?”
“嘿。这不就是?”
话音刚落,老兵的手里忽然多了一部手机。
“市价三百,我八百卖给你,够良心价吧?”
“……”
“有了这个手机,你就再也不怕女朋友被其他男人拐走了。”
“……”
所以刚才讲那个悲伤的故事,是为了卖手机?
陆邵东虽然并不担心自己的女朋友被拐走,不过有手机在手,确实能方便很多,于是道:
“成交。”
·
凌家。
凌于海还在叙述那段深埋在心里十几年的伤心往事。
“她的父亲落马后,她也休学了,再后来又发现自己怀孕,怕遭人闲话,便离开家乡独自在一个小镇上生活。她告诉我,她原想等女儿出生后,再继续学业,独自将女儿抚养成人,不会让我知道她们母女的存在。奈何造化弄人,生产时遇到危险,才不得不在临终之际,将女儿托付给我。”
说完,凌于海抹一把湿润的眼角,神色悲戚,仿佛还沉浸在回忆。
凌茵呆呆地僵坐在沙发上,满脸震惊,许久许久,她才小声问:“那个女儿……是我吗?”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手也一样。
巴掌大的脸上血色全无。
凌于海静静地望着她,面露不忍,沉默半晌,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小小的一个动作,却如一把重锤,将凌茵心的最后一丝希望碾的粉碎。
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只剩一地废墟。
而后,那把重锤又在这一地废墟上补了几下——
“那个时候你妈妈刚怀孕,胎位不稳,得知这件事情后,伤心过度,导致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凌茵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捂住嘴,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一切都得到了解释。
唐悦与父亲的相敬如冰、对她的冷淡,以及她的从来不庆祝的生日。
她的出生对他们来说就是灾难。
如果没有她,他们本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真正的一家三口。
如果没有她,唐悦不会失去孩子,不会过得这么绝望。
一想到唐悦是怀着怎样的绝望将她养大,凌茵就锥心般的痛。
盈盈泪水,忽然出现一抹淡漠身影。
她连忙扔下手机,不管不顾地扑向那抹身影,用整个生命将人紧紧环在两臂,哭着喊道:“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唐悦眼眶一热,眼里也泛起泪珠。
许久,她哽咽着说:“往后照顾好自己,我……只能养你到这么大了。”说完,强行抽身,捂着脸步走进卧室,将门锁上,瘫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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