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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贵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文苑舒兰
“绿珠妹妹,我们都是同窗,理应相互帮忙的。”杨婉儿道。
刘绿珠不以为然,“人家可是刑部尚书的千金大小姐,哪里看得上我们这些同窗”同窗她顾长生眼里什么时候有过她们这些同窗“难怪老师都看她不顺眼,让她嚣张”
就一个蠢猪一样的,就算是刑部尚书的千金又如何
还能真的跟她们争飞上枝头的机会不成
不就是投胎投的好,目中无人个什么尽
刘绿珠的出身是十个人当中最差的,刘家是商贾之家,这般的人家当初本没有资格来这里的,可刘老爷不知道走了谁的门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心跟勇气,居然把女儿给送进来了。
这般的出身在这里正常来说是会受排挤歧视的,可安夫人的第一课便是警告她们,到了这里便没有身份之分,大家都是一样,谁若是仗着身份欺凌同窗或者不听教化,便马上逐出去
这些小姑娘年纪虽然不大,但无一例外的来之前都被狠狠地教导过绝对不能惹怒安夫人。
所以几个月下来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长生公主殿下却惹了众怒了,为什么因为她不合群不理人也不跟人家同学来往,原因便是觉得别扭,而在人家的眼里就是仗着刑部尚书女儿的身份瞧不起她们
“是啊杨姐姐,人家可是刑部尚书的千金”其他没走的小姑娘也都阴阳怪气的开口了,来这女学谁不是冲着讨好安夫人好将来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就只有她顾长生清高
杨婉儿温婉地笑着,“长生妹妹年纪小,各位姐姐妹妹可别真的跟她计较了。”
“哼”
“杨妹妹要好心便自个儿好心去”
“我才不跟蠢猪斤斤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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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公主殿下的人际关系搞的也不是很好,倒是人家杨姑娘还是一心为她说话,“大家能到女学为同窗便是缘分,便该多包容包容,这样吧,若是长生妹妹有什么错处,婉儿在这里便替她跟各位”
“杨姐姐这般巴结着她该不会是想借着她父亲的势力飞上枝头吧”
“人家也是冲着什么来的,杨姐姐不知道我怕杨姐姐就算跪在地上给她舔鞋子人家也不会看你一眼”
“杨姐姐也是好心。”也还是有人站在杨婉儿这边的。
“别有用心吧”更多的还是站在了敌对方,她们都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可皇后的位子就只有一个
就算大伙儿都进了后宫,最终要争的也是皇后的位子。
“各位姐姐妹妹,你们是误会我了。”杨婉儿也有些着急了,忙解释“我真的只是”
“若是被老师听到你们这些话,怕是会后悔开这女学了。”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带着少女的稚气,也有与其他人不同的冷清。
众人看了过去,正是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的钱玉熙,跟长生一般都不爱与人交往,不过钱玉熙的功课却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按理说来,这般的性子跟能力更是容易招人妒忌的,可却一直以来没人敢说她什么,更没有人敢当面讥讽什么的。
因为钱玉熙的出身比祖上是农户的顾家要显赫的多了。
京城那些送女儿来女学的,只有两个入围了,一个便是刑部尚书之女顾长生,另一个便是钱家的钱玉熙。
钱家,太祖皇帝的拜把子兄弟,太祖在时,钱家便是异姓王,不过太祖的这位拜把子兄弟似乎很有先见之明,当年太祖要重赏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不过也给后人免除了后患,他提出封王可以,但是爵位逐代低贱,绝不世袭罔替。
人家要爵位要的便是世袭罔替的,可钱家却反过来,可是当年追随太祖皇帝的那些开国功臣,都因为各种的事情烟消云散,便是当初根深蒂固的四大国公府,现在也没了,可钱家却还是安享富贵荣华,而且族中子孙也多出色。
到了裕明帝一朝,钱家的爵位便剩下了一个荣安伯了,而到了下一朝,钱家便不再有爵位,可现在的钱家三子,一位入阁,一位为封疆大吏,另一位虽然没有入朝,进了江湖,可江湖之中若提起钱家三爷,水人不知谁人不晓
而年轻的这一辈,也都是佼佼者。
便是没了爵位,钱家也不会没落,要重新挣回一个爵位来也绝对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钱家的嫡出小姐,这些各有心思的小姑娘哪一个敢怎么着人家
“钱姐姐”杨婉儿抿着唇,有些羞愧,“钱姐姐说得对,我们都是同窗该相互守望的。”
钱玉熙看了她一眼,“杨小姐很聪明,不过若是自作聪明便不好了。”
杨婉儿脸色有些难看。
钱玉熙收拾好东西离开,没有再看她一眼。
“这什么人啊”刘绿珠没敢说什么,但也实在受不了这窝囊气,甩了袖子也走了,惹不起她还不能走
其他人也都纷纷走了。
钱家他们惹不起
杨婉儿方才委屈难过的神色在众人离开之后转为了阴沉,揪着手中的绣帕差一点没把她给撕成了破布。
这些京中贵女
总有一日她要让她们跪在她脚下
“正是斗志正浓的年纪。”安夫人一边煮茶焚香,一边听着身边人禀告方才那群小姑娘的小小争执,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感慨,“一晃便那般多年过去了。”
年轻的时候她何尝没有过这份斗志
虽然目标与她们不一样,但这份斗心却是一样的,而如今,已然是往事如梦了。
“夫人可要小小惩戒一下”
“这般花儿一般的年纪本该就适合做梦。”安夫人笑道,“我又何必去摧毁”
“可陛下那边”
“他敢把我给弄来这女学便不会怕这些风言风语。”安夫人轻嗅着方才由京城送来的贡茶,“而且被一群小姑娘这般心心念念着,未必不是享受。”
身边的嬷嬷没敢应这话。
安夫人茗了口茶,“这茶不错,不过却还是略显生涩了一些,火候还是不够。”搁下了茶杯,“不过生涩也有生涩的韵味,至于这火候,也因人而异。”
不过就是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想要怎么样的火候才满意。
长生不是没察觉自己的人际关系出了点问题,不过也没有多大的去改变,或许是或多或少受了顾绮的事情影响,也或许是明白了自己终究不是真正的孩子。
当然了,可以确定的是没时间。
这才把罚受完了,那边裕明帝又送来了一箱子的折子。
长生连口气也没喘继续忙的昏天暗地的,连睡觉做梦都是折子上的国家大事,哪里还会在意几个小姑娘的排挤
时间一晃,盛夏过去,入秋了,又是中秋了。
而去年的中秋,她在刺杀当中度过。
“不去绝对不去”中秋讲究团圆,两日前学院便放假了,假期一直持续到二十,而这次不管是安夫人还是裕明帝都放了公主殿下一马,让她舒舒服服地过一个中秋。
安夫人去离开了书院,据说去访友去了。
裕明帝派人给她送了一堆东西,入秋之后的衣裳用物,应节的吃食,最难的是一盏花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花灯。
长生爱不惜手。
她不动玉石,可一看便知道那绝对不是凡品,估计在皇帝的宝库里头也绝对排的上号的。
尔后,青龙面无表情地禀告她,这花灯是裕明帝特意命人专门为她打造的,说是弥补她去年没能看成花灯之过。
“我都没秋后算账他倒是不怕说了”长生咬牙切齿的,这手段难怪元襄皇后愿意为了他牺牲自己还好自己是她的女儿,不然怕也会跟那群小姑娘恨不得往他身上贴
“还是当皇帝的女儿好。”
凌光哭笑不得。
入夜之后,书院更加的安静了,长生没想着入城去过中秋,一是到底还是没真的释怀,不想去常州城,二是她若是这般一去,大把人要折腾,而且之前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或许还会真的出事,所以还是算了吧。
她在山上自己过也是不错。
凌光却有些担心,怕闷坏了主子。
“要不我们提着花灯逛书院”长生哪里不知道她的担心,虽然有些无语,但到底还是做些什么,“城里的花灯会每年都有,这提着御赐的花灯逛常山书院可不是谁都可以的。”
她想起了年幼的时候便是这般提着花灯拉着小伙伴满村子的跑。
那时候的生活不富裕,可是却很满足。
只是可惜,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长生甩了甩头,不想了,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努力过好当下就是了,“走吧,管家婆”
“奴婢先准备”
“点了火便可以走了,准备什么”长生拉着人便走了。
白玉雕刻而成的花灯轻盈剔透,烛火透过晶莹的灯壁照射出来,于皎洁的月色相互呼应,空荡荡的学院安静祥和,主仆两人有说有笑地漫步,没有花灯会的热闹,但仍是非常的愉悦。
“谁”忽然间,凌光停住了脚步,厉色喝道,同时把主子护在了身后。
长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真的被她这乌鸦嘴给说中了又有人想趁着这中秋佳节要她的命
“出来”凌光继续喝道,“再不出来便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她没感觉到杀气,所以给了对方一线生机
愉悦的气氛一扫而空。
没过多久,暗处的人走了出来了。
月色皎洁,很容易便把人给认出来了。
凌光有些惊讶,“你”
长生探出了脑袋,在看到了眼前的人时也愣住了,萧惟他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他怎么这个鬼样子
走出来的人正是萧惟,可整个人的状况都不是很好,便是在夜里,可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比当初她在绵州救她的时候受了一圈,身上的衣裳虽然整齐,可却陈旧无比,最重要的是
他脸上的那些伤是怎么回事
还有整个人死气沉沉又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这样子比当初在人贩子手里更加的糟糕
长生什么心情都没了,把灯给搁下了便走到了他的面前,“谁打的”
萧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头压抑着许多的情绪。
“说话啊你哑巴了”长生见了他这般,火气顿时便上来了,“谁把你弄成这样子的”
萧惟还是没说话。
凌光上前,“姑娘”
“你给我闭嘴”长生转身叱喝道,她不知道萧惟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还不知道居然一直没跟她说“别告诉我他弄成这幅鬼样子是你做的”
“奴婢没有”
“不是”
凌光与萧惟同时开口。
长生盯着他,“总算肯说话了”
“我”萧惟的话似乎说的很艰难,“没事你放心我的命是你的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死”
这是他唯一可以报答她的。
长生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你”狠狠地吸了口气,转身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姑娘”凌光连忙跟了上去。
长生一路疾步走着,直到回到了住处心里的火气还是没消下去,他的命是她的,没有她的允许她不会死

记性不错
好得很
把她当什么了
土匪吗
“姑娘”
“他什么时候来的”长生质问道,“为什么弄成那副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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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后他便出发来常州。”事到如今,凌光也只得说了,“到了常州之后,顾老先生便安排他进了常山书院念书。”
长生瞪着她,“这一个月防着我见到很辛苦吧”
“姑娘”
“好了”长生吸了口气,“既然是念书,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谁做的”之前是生气所以口不择言,现在冷静下来了便知道凌光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她若是动手便是直接下杀手
凌光道“萧惟虽然接受了顾老先生的安排进了常山书院,不过却并坚决不接受顾家给的银钱,顾老先生也不好逼迫,便跟山长说了让他在学院做一些杂事,以抵束脩。”
“这是做杂事吗”长生冷笑。
凌光脸色有些讪讪,“萧惟并未隐姓埋名,萧家虽然在绵州,但离常州府并不远,萧惟被逐出宗族一事早已传遍了,而且”
“而且什么”
凌光继续道“而且萧吉一案虽然改判,但在很多人的眼里,萧惟仍是不清白的,在书院的这些天骄之子的眼中更是如此。”
“是学院的学生做的”长生怒道,堂堂常山书院的学子竟然做出这等龌蹉事情
凌光道“起初只是排挤,后来不知道为何有人故意找萧惟的麻烦,萧惟起初也没理会,只是后来那人说了萧煌的坏话萧惟发了怒,动了手,那次倒是没吃亏,可之后便被报复了。”
“就没人管”
“没有证据。”凌光道,“而且,萧惟本身也有错,若是深究下去,萧惟怕也留不下来。”
“还有呢”虽然只是皮外伤,但只是一次冲突怕也不到这般地步。
“学院的学生再怎么为难也不敢做的太过,可学院并不只有学生”
长生冷下了脸,“谁”
“萧家。”凌光直接说出了幕后黑手,“萧烨似乎不想让这个便宜儿子太好过。”
长生恼火不已,“他萧烨的手什么时候伸的这般长还有,你便这般看着”
“姑娘”
“算了”长生也没什么好气的,气了也是白气,“顾家呢就任由着萧惟这里任人欺凌他不是来念书的吗那一脸的伤难道他们都没发现”
“萧惟的伤是一天前”
长生狠狠地瞪着她。
凌光低下了头,“奴婢知罪。”
“知而不改,有何用处”长生冷哼,不过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她,难不成还真的能处置她不成“去把闫老头叫来”
“姑娘”凌光斟酌了会儿,“萧惟的伤只是皮外”
“叫你去就去”
凌光不敢再说下去,“是。”
萧惟一直站在了原地没有动,身体渐渐的僵硬,渐渐的开始失去知觉。
“这便是你所说的你的命是我的吗”长生走了过来。
萧惟浑身一震。
“放心。”长生捡起了方才搁下的白玉花灯,低头看着那已经渐渐微弱的灯火,“我是来拿我的花灯,不是来阻止你自虐的。”
萧惟盯着她。
长生抬头看着他。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花灯的烛光映照在两人的眼睛里,却都不平静。
许久,长生终究还是看下去,“不就是祖父变成了父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你这般要死不活的折腾自己”
萧惟眸子猛然大睁,震惊的恐惧,脸都扭曲了。
她说什么
她说什么
“你听得没错,我知道。”长生继续道。
萧惟像是呼吸都难以维持下去了,脑子在被她的话轰炸着,她说她知道,她知道她竟然知道是谁告诉她的是谁是他吗他恨他,恨不得他死,杀不了他却仍是不让他好过,现在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她知道了
萧惟转身便跑,像是在逃离身后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得。
“站住”长生厉声喝止了他。
萧惟不想留下来的,他无法在面对她,这般肮脏的他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面前他想逃走,想逃的远远的,可是却又无法抗拒她的话。
她让他站住。
他的命都是她的,若是连她的话都不听,他还凭什么说记住她的话,说报答她
可是
可是他没有资格啊
长生走了过去,走到了他的面前,抬头看着把自己的头压的低低的,恨不得藏起来似得的萧惟面前,“若是我的话伤了你,我道歉,我无意探知你的秘密,更无意拿它来嘲笑你侮辱你,可是萧惟,便就是这般一件事就击垮你了那个陷入危机仍能保护别人的萧惟哪里去了当时的勇气哪里去了当日那个连死都不怕的萧惟会这般轻易地便被击垮了不就是身世跟别人有些不一样吗这便倒下了是不是若是当日我没说你的命是我的你便早就了结了自己你的命便这般的不值钱若真的如此,当日那般拼了命地活下来又算什么”
萧惟没有说话,握成了拳头的手泛着青筋。
“生气了恨不得杀了我”长生继续道,“没错,你这所谓的身世在我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不就是祖父变成了父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爹还杀了我娘了”
一旁的凌光瞪大了眼睛,想杀了萧惟的冲动更大了。
萧惟猛然抬头。
“而我娘还心甘情愿地去死。”长生继续道,“谁不比谁惨可这就是人生,就算在惨也要过下去,也要活下去,而且要活的好好的,这样才可以亲着快仇者痛”
萧惟死死地盯着她。
“你祖父”长生耸耸肩,“想来你也不会叫父亲了,便继续叫祖父吧。”顿了顿,方才继续,“不管起因多么的龌蹉,这般多年来他对你是真的好,不然你也不会为了救他而连命都不要,萧惟,开始不算什么,过程才是重要,结局也可以忽略而且,人已经死了,死了便结束了”
萧惟还是没说话。
“你若是真的接受不了,便干净利落地了断了。”长生继续道,“我现在允许你这样做。”
萧惟还是盯她,浑身颤抖。
长生转身离开,话可以说的很轻易,她也只能说的轻易,因为他怕的便是别人的在乎,若是别人都不在乎了,他又有什么好怕的这些话没有什么逻辑性经不起推敲,可现在重要的不是合不合理,而是,态度。
他在乎的不就是别人的态度
怕的不就是别人因为他的身世而唾弃他
她看不下去,可能够做的也只有如此。
手,被猛然拽着。
长生转过身,目光由被死死抓着的手移向了他的脸,“还有事不会是要我亲自送你上路吧”
“你不嫌弃”萧惟终于开口了,语气有些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不过,终于不再那般的死气沉沉。
长生挑眉“嫌弃什么嫌弃你祖父变成了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萧惟急切地问着,可到底为什么他的话没有说清楚,或许连他自己也是混乱的,为什么不嫌弃还是为什么知道还是还是为什么可以说的这般轻易
“因为人活着,便该活的好好的。”长生一字一字地道,“既然得到了这性命,便不该随意糟践,还有,永远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萧惟哭了,没有嚎啕大哭,就是静静地流泪,脸上是万物寂灭的悲伤。
“想想你知道真相之前的日子,除了那两年你自找的苦日子之外,你备受疼爱,锦衣玉食,人人羡慕,就算往后只能靠自己讨生活了,可荣华富贵你有过,有顾家的看顾,将来你也未必不能自己挣回这些失去的,萧惟,你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你没有权利作践自己。”
萧惟还是没说话,却是动手了,猛然上前把人给抱在了怀里,紧紧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凌光脸色大变,“放肆”
长生把手里的花灯直接扔了过去,闭嘴
凌光稳稳地接着,去阻止也不是不阻止更不是,只能用眼神来谋杀这个胆大妄为的混账她就知道他是个祸害就知道
萧惟哭着,哭的像是个孩子。
长生叹了口气,抬手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多大点事若真的那般痛苦,便不去想就是了,就当自己是孤儿就是了,往后我罩着你就是了。”
说完,皱了眉,不过也没有反口。
不就是照看一个人罢了。
就当养一个弟弟就是了。
凌光咬牙切齿的,在闫大夫赶来之后终于找到机会把那混账给拉开了,可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看什么看你还看还看
萧惟一直盯着长生,便在闫大夫给他上药的时候也是盯着。
盯得长生浑身不自在。
“闫老头你看着他,我累了先走了。”长生招招手,便转身走了。
这一次萧惟没有阻止她。
“一个字也不许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长生便警告道。
凌光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脸都扭曲了。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做出你们所担心的事情成不成”长生真的是投降了,“萧惟他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懂不懂”
就算给她当儿子有些夸张,可于她来说也是小朋友而已
她说要过孩子该过的生活,可真当她脑子有病真把自己当孩子不成
“放过我了成不”
凌光哭笑不得,“姑娘”
“要有点同情心。”长生继续苦口婆心的,“人家一个小孩子突然面临这样可怕的身世,我们就算帮不了什么至少也该好好宽慰,免得真的闹出人命来了,凌光大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姑娘”
“就算没同情心,可当日没了萧惟,我也不存在。”长生正色道,“不知道便算了,见到了便不能不管,救命之恩是怎么还都还不清的。”
凌光还能说什么。
萧惟一直盯着窗外的明月,身上的伤不过是皮外伤罢了,便是不处理他也不会死,而且他也不想处理,似乎唯有身体的痛楚才可以让他活的更加的清晰。
她说的那些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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