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知青女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州大人
“就是他,那什么工团一枝花还是一棵草来着。”徐司令啧啧了两声,问老爷子去不去,劝他别总是窝家里发霉了,以前被关的还不够怎的,趁着修养的东风多出去逛逛透透气,谁知道以后还会有啥变化。
本以为要磨一会儿嘴皮子才拉得动他,没想到老爷子直接点头应下了,徐司令准备好的话噎在了喉咙口。
他瞅了瞅老友,问他不会真的为那个什么江志国才愿意去的吧?突然关注一个毫无相关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他们几个老家伙虽然被主席亲自出手保下了,但是作乱的人还没清除掉,只是摄于主席之威,把私自监禁的革命老一辈放出来而已。
恢复原职是肯定的,但是具体到什么时候施行,要看主席怎么想,还有政治形势如何,与那伙人的博弈结果等等。
不然几个人也不会出来后只是回家休养,像老太爷一般暂时先被荣养起来,而不是直接回任上掌权。
所以在这个时候,老家伙们有个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各方眼皮子底下,保险又不保险。
如果对方不是重要的至亲什么的,被拉入这个乱局,那伙人没了忌讳万一心狠手辣下个手,很可能是害了人家。
刘司令这是在提醒彭老元帅,同样正是老爷子之前心里百般滋味的原因所在。
老爷子当时一放出来,眼看大孙子年龄大了,搁他那时候别说结婚,孩子都能乱跑了,他就想着赶紧给说上媳妇,别耽搁了孙子的人生大事。
因为考虑到那方面的原因,他都打算好在几个老伙计家里扒拉扒拉,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想再拉圈外的人入局再生事端,谁知大孙子自己有主见,提前看好了小媳妇,还是部队里清白人家的孩子。
老元帅知道的时候心里是反对的,但是还没等棒打鸳鸯,他就用了人家的嫁妆保住一命,这下都承了过命的恩情了,还打什么鸳鸯不鸳鸯的,大孙子自个又喜欢的不得了,看那信里写的都是对小媳妇的维护之语,看的他老头子都齁得慌。
刘司令听了事由,拍手赞道,“这是天赐的缘分啊,两个小孩在京都都没见到过,跑到老徐那个犄角旮旯倒是牵上红线了,走走走,咱去看看,先给孩子探探路。”
老元帅被刘司令拉上车,一路上被他嫌弃思想太古板,人小家伙自食其力找来一个漂亮小媳妇,你不拍手叫好就算了还想棒打鸳鸯,熊不熊?
你说担心牵连无辜?哎哟,几个老家伙都出来了,难道还护不住一个人?再说人家江家又不是纸糊的,江志国一家在工团里讨生活,是看着不起眼,但是江家本家还在呢!
说到江家吧,江家人没什么处于最高领导层的大人物,最高的也不过是部队里的某个官,但是耐不住人家枝繁叶茂啊。
简而言之就是一窝子人多,特能生,枝枝丫丫节节杈杈的一族下面算起来有多少家户,外人没数过,但是仔细注意过了就能发现,哪哪都有他家的人,在里面当个办事员小职员小头头之类的。
而江志国父亲那一脉,只是江家主支分出去的一个枝丫罢了,在家族里话语权不多。
按说这么多江家族人,合该引起某些人的忌惮,被打上封建残余的名头,但是谁让人家自个管的严,遵纪守法不惹事,让做的事积极响应,不让做的碰都不碰,说老实他们都很老实,说是滑头也都滑头的不得了,让人拿捏不住把柄,有时候还得用的上他们的人。
这样的家族,平时不声不响温顺的像绵羊似的,一旦有机会跟上层攀上关系,有往上走的途径,你看他们有没有反应,肯定先把人护好了,再收起自个小尾巴,谁敢断他们前程路,他们就敢朝谁伸爪子。
所以,以江家的情况,要刘司令来说,老元帅不必杞人忧天,他给个朝上爬的机会,人家自家都能滑溜的不让麻烦抓住手。
老元帅打仗在行,就是脑袋里的弯弯绕绕玩不转,容易一根筋走进死胡同,这会儿经过刘司令的开导,豁然开朗之后开始朝老伙计显摆,自得于大孙子果然有能才,找媳妇都找到个不凡的。
“你就偷着乐吧,据说那个江志国当年还是工团里那什么花花草草嘞,想必样貌不差,他闺女定是个好模样,配你家孙子亏不了。”刘司令摇头感叹,让老伙计别得瑟过了。
“我家大孙子长的也不差,那个词儿说什么,貌比什么来着。”老元帅猛夸自家大孙子。
“貌比潘安。”刘司令接话,笑话他王婆卖瓜。
老元帅乐呵呵的不在意,“对,敬业这小子像我年轻那会儿,貌比潘安!”
“去你的,老家伙一个了,还拐着弯儿夸自个儿,老脸羞也。”
“你别不乐意,我说的那是事实,你去问问当年……”
两个老人一路吵吵闹闹精神十足的坐车来到部队工团演出的地方,刚进去,老元帅就扯着刘司令去找孙媳妇她爹,想先认认脸。
两人对江志国都不认识,问了几个勤务兵才找到人。
江志国此时正在舞台后面化妆收拾,为给老领导们的话剧演出做准备。老元帅和刘司令趴到一起,悄悄掀开帷幕一角,偷偷往里瞧。
看着里面那个符合勤务兵描述的人,老元帅看了几眼之后狐疑地又瞄了一会儿,胳膊肘捣捣身边的刘司令问,“老家伙,你有没有觉得这人咋有点熟悉嘞?”
刘司令眯了眯眼,摸着下巴迟疑道,“这小子……”
第83章
彭老元帅和刘司令看过江志国后一致觉得这人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
眼看演出要开始,两个老领导被勤务兵找到,安排到舞台下前一排就坐,几个老伙计见了面各自招呼了一番,专心看话剧。
舞台上讲着红旗谱的故事,老元帅看到江志国的扮相,侧过头小声跟刘司令嘀咕,“我想起来了,五几年那会儿工团的话剧主角可不都是这家伙嘛。”
“你一说我脑袋里有点影儿了,那会儿这人可不就是工团的顶梁柱一枝花吗,只是当年爽朗爱笑的小伙子,啥时候变成跟老顽固们一样严肃正经的了?”刘司令回道。
两个人不时嘀咕两声,整个演出期间灌了一肚子茶水,外加跟几个老朋友联络联络感情。
等话剧结束,散场了,他们叫来了江志国。
江父回到后台,刚洗净了脸面,演出的服装还没换下,工团的团长就过来说有老领导找他,让他到前面去,江父一脸茫然地被团长推出去,不知道什么情况。
老爷子两人把人叫来,先是作为老一辈对江父慰问一番,肯定了他的演出精神,然后说起他生了个好闺女,样貌好,肯吃苦,还孝顺,哪家要是娶了回去肯定有福了。
刘司令作为助攻,适时提起他家倒是没有年龄相当的小辈,说老爷子家不正有一个武全才的孙子吗,或许能有那个福气。
老爷子笑哈哈地说他们想啥都没用,主要看小辈们的意愿,能走到一起就是缘分,到时候他不拦着。
江父面对两座大山,脸上保持住春风般的笑容,只是越听他俩说的内容,笑的越尴尬。
等到两个老领导自认为跟女方家里通过了气后,又鼓励江父一番,让他再接再厉,希望以后能再看到他的好作品等等,然后相携离开。
他们走后,工团的人看江父的目光都不一样了,然而江父脸色的笑容消失,严肃之色越来越重。
心里存着事,江父换了衣服就告辞离开,他早已是离退人员,要不是有领导点名要他出演,他估计不会再踏入这里。
工团的团长本来还想问江父点事儿,不想他跑的那么,没逮到人。
江父回家路上越想越不对劲,到家时脸色十分沉重,吓得江母连家务活都不做了,赶紧追着问发生了啥事,看他脸色难看的。
江父放下公包,深叹口气,最后无奈地向江母说了被老领导叫去谈话的事,被领导看好是好事,但重点是领导们看好的不是他,是他家闺女!
“你是说有老领导看上了咱家闺女,想给他孙子做媒?”江母震惊地问道。
江父点点头,还没到说媒那一步,估计是想先给他们家透个气,两家知晓知晓。
“当时在场的人不少,这事估计会很传到本家那些人耳朵里,以那位老领导的地位,这桩亲事怕是……”不成也得成了。江父摇摇头,江家嫡支铁定不会放过这个往上爬的机会。
江母发愁了,“要真是个好姻缘,结个亲家,那也不错,但是上次给春华提说媒的事,她就反抗的很,说什么不愿意做包办婚姻的牺牲品,要有新社会的思想觉悟,她这次能愿意吗?”
江父正是担心这个,一方面闺女不想让父母包办她的婚事,性子烈万一做傻事咋办,一方面是可能会因此得罪于大人物,给家里召来灾祸。
真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还有本家在上头压着,等老一辈知道后,决定权就不在他们手里了。
两人思量半晌,江母提议先问问大闺女春华的口风,要是她愿意,那就皆大欢喜,如果不愿意,那趁早想法子推掉。
彭老元帅和刘司令当时只说江父养了一个好闺女,大致意思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他老彭家看上了,问问江家的想法,要不瞅个时间先走个礼交交好,以后给俩小辈好办事。这是老元帅的意思。
但错就错在他没说清楚是江父的哪个闺女,造成江父江母下意识认成是大闺女江春华,毕竟她时年十八九了,正好到了说亲的年龄,前几日还有人上门说媒,要不是江春华本人拒绝,怕是已经跟人定下婚约了。
这种情况下,有人过来说看上他家闺女了,那肯定以为是年龄合适的大闺女了,根本没想到人家说的是他家下乡当知青还未成年的小闺女。
待到晚上江春华下班,江母临睡前去她那屋给她说事,探探她口风。
想当然的,江春华态度很抗拒,都啥社会了还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让人知道了她还要不要面子,会被人说成封建老顽固,思想觉悟不高的,她不要!
江春华态度上很排斥,即使在知道男方是地位崇高的老领导孙子后,仍然不愿意,坚持不遵循包办婚姻,她要自己谈对象,婚姻自由!
一秃噜嘴说了那么多,江母看出点由头,问江春华是不是已经有对象了。
江春华倔强的态度一变,支支吾吾的不想说,被江母追问之下,才蒙着被子透露她看上了个同事,还没跟人谈呢。
说到这个,江春华只觉得脑袋里灯泡一亮,一拍大腿说道,“那我从明天起就去追他好了,等我俩谈了对象,看那个谁谁谁的孙子还会不会打我的主意,就这样说定了!”
想到了好办法,江春华蒙头大睡,徒留江母震惊之后头疼万分。
江父知道情况后同样感到头疼,没等他们想到什么好法子避一避,江家族的老一辈相继到访,让事情转到不可预知的方向。
不管京都江家发生了怎样一堆乱七八糟的乌龙事件,柳家湾青山大队的知青们遇到了一件令人膈应的事。
事情要从知青补助说起,柳建国每月按时去兰县给知青院领回补助,交给陈华发放下去,是知青们吃饱肚子改善生活的重要来源。
经历过知青受辱事件,陈华这些老知青的补助等级不低,女知青的稍高一些,其江秋月到手的最多,每月拿到的粮票副食票够她和彭敬业两个人吃的,那是因为有特派员留的话在,新县长等领导特别照顾的结果。
这个月到了领补助的时间,刘爱英几个人欢欢喜喜的等陈华领来补助分给大家,手里拿着粮票,心里踏实。
但是问题出现了,他们高高兴兴领补助,两个新人那儿毛都没有。
补助是柳建国早前去申请的,名单上就原来那些人,再加上后面出了事,江秋月又指定了提等条件,县委办公室和知青办直接确定了具体名额,像李永红赵向东的该删就删了,像陈华林清他们该提就给提。
所以,新人是没有补助的。
除非柳建国愿意给新人重新跑县里申请,申不申请的到是一回事,想要跟老知青一样的补助水平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孙红日和王莲他们不知道内情啊,见老知青有那么多的粮票拿,每天吃饱喝足的生活让人眼馋又羡慕,在知道知青有补助后跟陈华等人闹腾,问为什么他们没有!
知青院被两人闹的鸡飞狗跳,陈华几个被烦的不行,吃不好睡不好烦人透顶,索性让孙红日王莲去找生产队长柳建国,跟他们歪缠有啥用。
江秋月在大队长家跟着柳二媳妇学点豆腐的时候,看见孙王两人上门问柳建国知青补助的事情,那两个在相当于他们顶头上司的生产队长面前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的,就差缩成了小鸡仔,一点没有同老知青闹腾时的无所顾忌。
即使对两个新来的知青印象不好,柳建国也没有拒绝他们。
他毕竟是个认真负责的干部,给知青们申请上补助,让他们能填饱肚子,至少不饿的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在他看来,是他作为大队长对知青院的责任,义不容辞。
但是他先说明了一点,那就是每次能申请下来的补助不一样,好的差的就看他们两个运气了。
孙红日和王莲得到柳建国会给他们申请补助的保证后,早已兴奋到心思飞起来了,眼冒金光,好似下一刻就有无数的粮票朝他们砸过去,哪里还会在意后面的特殊说明啊。
即使听到了柳建国的补充,他们也不在意,在两人看来,老知青一个月能领那么多,再差总不能比那个还差吧,说不定还能申请到更好的,拿的比老知青还多,到时候看陈华几个还怎么嚣张地吃吃喝喝、管都不管新人!
江秋月见两个人走时飘忽的表情和神态,看样子八成是想歪了,估计以后还有的闹腾。
但是她也不会为他们多说什么,老知青补助等级高,那是他们应得的,新来的想坐享其成,不给还不行了?
“惯的他们!”刘爱英呸一声,对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很是不屑,跟江秋月说到时候闹就闹呗,好像谁没闹过似的。
等到青黄不接,饿的吃草啃树皮的月份,让他们熬一熬就安分了,还是欠收拾,吃饱了撑的。
彭敬业听了后叮嘱江秋月,万一有人闹到她头上来,立马给他递消息,他第一时间赶过来给她撑腰。
江秋月笑他小题大做,就那两个人,她自己都应付得来。
接下来,知青院安生了一段时间,两个新知青手上口粮不够吃,饿的手脚打飘没精力折腾,都在等着下个月的补助申请结果。
只是,补助还没申请到,深秋到来,天气变化,大雨哗啦哗啦的下了十来日,雨势转小淋淋沥沥的连阴雨不断。
就这样缠缠绵绵下了一个多月后,临河村里有些经不住的老房子开始出问题,有好几家塌了屋角屋檐门房,好在没有人受伤。
知青院同样不可避免。
穿成知青女配 第79节
在雨丝连绵不绝的某个夜里,秋风萧瑟,知青院的泥坯杂物间经不住雨水浸泡冲刷,轰隆一声坍塌了,把它靠着的那面青砖墙都砸出个窟窿。
陈华几个睡在靠墙位置的男知青被砸个正着,好在落进去的砖头少,大家都是轻伤。
众人赶紧爬起来看情况,借着外面熹微的光亮,杂物间塌成一堆废墟的场景映入眼下,让从睡梦惊醒的人都愣住了。
陈华很反应过来,直叫不好,“孙红日还在里面,救人!”
第84章
半夜下着雨,黑灯瞎火的冷得很,从泥水土堆里徒手扒出一个人不容易。
人命关天,男知青们来不及多想,衣裳都没穿,一拥而上先救人。
他们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西间的女知青,刘爱英披上衣服过来看了一眼,赶紧回去把赵美丽油灯借出来用,送到东屋照明。
有了光亮,顿时方便很多,几双手下去不停地扒土搬东西,终于刨出一角,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孙红日已经晕死过去,头上脸上都是血,吓得众人以为他没了。
刘爱英看的仔细,指着他起伏的胸口说,“还有气儿呢,应该是晕过去了,土坯墙茅草顶都轻飘飘的,哪能砸死人。”
方卫东胆子大,趴到血人般的孙红日胸口听了听,点了点头,又试了鼻息,确定人没死。
人虽然活着,但是浑身血的搁在那儿不行啊,要尽医治。
陈华看了看外面淋漓的雨幕,跟大家说了声他去请医生,披上蓑衣冲进了黑夜。
剩下的几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也不敢随意挪动孙红日,就让他先躺在那里,分个人时时注意着。
“阿秋!”林清在沉默的气氛突然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他们都只穿个四角裤衩和背心,还没穿衣服呢。
刘爱英退出去,让他们赶紧躺被窝里暖暖,她去灶房生火煮一锅姜汤给他们驱寒。
赵美丽听她说了杂物间倒塌的事后,皱了皱眉继续睡觉,事不关己。
倒是王莲,惊呼几声后,对孙红日的情况问都不问一下,缩在被窝里看着刘爱英忙里忙外。
刘爱英动作很,大火烧好姜汤,给男知青们端过去喝下,这时陈华带着卫生站的赤脚医生回来了。
柳建国跟医生一起来的,披着蓑衣扶着老大夫,陈华跟在后边挎着医药箱子。
三人到了后没管身上淋没淋湿,先去看孙红日的情况。
柳建国问了下事故具体咋发生的,赤脚医生忙着对伤患做检查。
其他几人屏气凝神地等待检查结果。
“看上去没啥大事,都是外伤,流哩血看着吓人。”赤脚医生把把脉,又翻翻眼皮子看看伤口,检查了一遍,最后下结论道。
“那他怎么不醒呢?”陈华问出大家的疑惑。
赤脚医生再次把了把脉,望闻问切来一遍,最后诊断是人只是昏睡过去了,先把外伤处理好,看明天早上醒不醒得来吧。
有了医生的论断,男知青才敢动手,两个人上前把孙红日抬到空出的那张炕铺上。
赤脚医生开了草药,刘爱英帮忙捣碎,让方卫东他们给孙红日涂上去,包扎好伤口。
柳建国见人没大事,首先缓了口气,再看到东屋墙上砸破的大洞,只好先拿草席子堵上挡风,等天亮了再说。
安排好后,他让陈华几个夜里注意点伤患,才送赤脚医生回卫生站。
送走了人,男知青们涂伤口的涂伤口,堵破洞的堵破洞。
等到都弄好了,陈华让他们继续睡觉,他亲自照看受伤的孙红日。
天亮的时候,林清醒了,看到陈华满眼血丝的坐在炕头,时不时还得回头看看孙红日的情况。
林清看不过眼,爬起来想换个班,让陈华去休息休息,结果刚悄默默爬过去,就听到孙红日的打鼾声,他妈的人睡的正香!
“我操!”林清的怒火直冲脑门,也不管弄出动静影响到其他人了,骂了一句脏话后一脚踹到孙红日身上。
陈华从疲惫回过神,赶紧头疼地拦着他,人还伤着呢,怎么打起来了?
“陈大哥你别拦着我,他妈的今天我打不死他!”林清推开陈华,往孙红日身上跺去。
夜里经过那事,屋里进风,大家睡的都很浅,这会儿听到动静都醒来了,迷糊地看见林清突然发脾气,不知道为哪般。
孙红日美梦被人打醒,懵逼了一瞬间,下一刻浑身剧痛袭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身体上的刺痛,加上林清正施暴的腿脚,他以为身上都是对方打的,立马不依不饶了。
“姓林的,你作死啊!你打我做什么?我招你惹你啦?!”孙红日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想起身躲开,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劲,酸痛无力。
林清甩开劝架的人,接连跺了好几脚,比挨打的人更生气。
“你他妈的睡啊睡啊,哥们几个昨晚累死累活扒出你一条小命,陈大哥更是一夜不合眼地守着,结果你个龟孙子毛事没有,睡的跟死猪一样,你倒是继续睡啊!”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好了,停下!”陈华怒喝一声,制止住混乱的场面,头疼地揉揉眉头。
林清哼了一声,收回腿脚,恢复成平时雅的模样。发作了一通,刚醒时的那股子怒气终于发出来了。
既然都醒了,那就考虑修补房屋的事。
看刚才孙红日大喊大叫,不像是有内伤的样子,先让他躺炕上养外伤不用管。
陈华安排方卫东给孙红日说清楚昨夜的事情,他带着剩下的人出去把墙窟窿清理好。
刘爱英一早就被吵醒了,起来给他们做早饭,赵美丽裹着大衣裳站在灶房门口,看男知青们冒雨清理出一堆青砖和泥坯。
王莲躲在西间缩头缩脑的,听见隔壁孙红日杀猪般的哀嚎,瞬间避回屋里不露头了。
“大东,你在干嘛呢?毕竟是伤患,你悠着点。”陈华甩甩手上的泥,大声提醒屋里的方卫东不要欺负的太过分。
雨水仍旧哗啦啦的下着,夹杂着方卫东气急败坏的回声,“老子就给他涂个药,跟杀了他一样,老子不涂了,管他去死!”
陈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摇摇头继续手上的活。
吃过早饭后,柳建国过来看情况,见到孙红日还有力气骂骂咧咧,说明人真没啥大事就不再管他了。
外伤只能养着,药都给开好了,还能让别人替他疼咋地。
接着是东屋墙壁修补的问题,由于还下着雨,没法立即补上,只能先把塌的地方清理好,用东西堵上凑合,等天放晴了再找泥瓦匠修理。
柳建国带过来一块塑料雨布,用钉子先钉在破洞上遮风挡雨,天已经冷下来了,别让大家受了寒。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