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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知青女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州大人
待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他们就能一起回京都了。
不想老爷子那头突然插了一脚,彭敬业的调令先于高考就下来了,让他不得不一个人提前踏上归程。
原来是上头决定了恢复高考的政策之后,部队里的几个大佬合计一下,也想给手底下的崽子们一个上进的途径,开办起了军校。
老爷子瞅着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他大孙子要资历有资历、要军功有军功,正是个上军校的好苗子,当即把彭敬业的资料提上去了,果然分到了一个名额。
由于时间匆促,老爷子没来得及和大孙子打招呼,彭敬业这才猝不及防地差点被突如其来的调令给搞蒙了。
彭敬业是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调令要求的日期前回到京都某部报道是必然的事,如无特殊意外,不可更改。
但是这样一来,江秋月就只能一个人留下参加高考了,这让彭敬业很不放心。
江秋月虽然很是不舍两人分离,但是既然事情已成必然,她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不会不知事地让彭敬业为了陪她而留下,却毁了大好前途,那样的事她绝对不会干。
她对彭敬业说,只当他去做一个需要花费几个月时间的任务去了,等到她拿到京都大学的通知书,就去同他会合,到时要他一定要去接她。
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江秋月莹白的脸蛋上泛着自信的光彩,照的彭敬业相信她定能有那个实力考上京都的大学,风风光光地回城。
彭敬业走前那一晚,他手下连队的兵们给他举办了一个送行晚会,江秋月陪着他去参加,看着一群兵蛋子又闹又跳又哭又笑。
作为在彭敬业手底下几年的兵,他们同样舍不得即将要离开的连长老大。
然而他们知道连长这趟调回京都前程似锦,不是他们连队能留得住的人,只好办一场热热闹闹的欢送会,祝福他一路顺风。
热闹过后,剩下的是两个人的私密空间,江秋月被彭敬业紧紧压在军营宿舍的单人床上,唇齿相接,鼻息交融,一时间难舍难分。
温存了片刻,彭敬业粗喘着停下动作,克制住身体的冲动,翻身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我把卫龙留下帮你,到时你回京都带上他,不然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彭敬业吻着江秋月的发顶,低沉地嘱咐道。
“嗯,我一定会考上京都的大学!你要等着我啊。”江秋月趴在宽厚的胸膛上,向他保证道。
彭敬业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慢慢平息着心的火热,口说让她不必勉强,即使考不上也没关系,到时候他会想其他法子将她带回去。
江秋月在他怀里蹭了蹭,表示她早就准备好了,考试对她来说不会多难的,考上京都的学校不是问题。
而她实际上想考教学方面最好的京都大学,为自己挣个好的起点。
两人窝在单人床上一方小天地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老营长的司机开车过来,送彭敬业去兰县火车站。
江秋月跟上去坐在后座,和彭敬业并排而坐,握着他的手静默了一路。
直到分别那刻,彭敬业拎着军用包和车票证明缓缓走进验票口,进去前转身朝江秋月看过来,江秋月立马飞跑向他,一头撞进他的怀抱里,双眼早已通红。
“再见,彭敬业,别忘了给我写信。”江秋月哽咽着告别。
“嗯,我在京都等你,等你来的那天,我去接你。”彭敬业眼眸泛出点点温情和不舍,揉着怀人的头发,像是许下了他们的承诺。
最后,江秋月跟着他混进月台,看他登上了东去的列车。
在火车开动的那一刻,她挥着手向车窗里的人告别,跟着火车跑了好远,直到被工作人员提示不能多做停留,方才抹了抹眼泪出去了。
老营长的司机将她送回了养殖处,临走前交给她一个军用包,说是大家伙凑齐送给嫂子的东西。
江秋月愣愣地接过来,包袱沉沉的很重,里面装的是些粮票油票副食券以及很多补身子的山珍山货。
那群可爱的人啊,认为他们连长回去了就没人给他们大嫂打猎送津贴了,所以提前搜罗了一包送来给她做补。
刘爱英听到动静打开门看到是她,不由问道,“江同志,你回来了,彭战士走了吗?”见人眼睛红红的,彭战士八成是已经上了回京都的火车了吧。
江秋月点点头,朝刘爱英勉强笑了笑,刚跟男朋友分离,她心情有点丧。
“唉,别傻站着了,点进来吧,外面怪冷的。”刘爱英把人扯回院里,关紧了大门。
眼看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初冬的天气越来越冷,千万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生病了。
听刘爱英一说,江秋月缓过神,浑身立马打了哆嗦,感觉到确实挺冷的,赶紧打开了小砖房的门,把炕烧上,屋子里不一会儿就暖和起来。
“大家怎么没在?”江秋月弄好了热炕头,转头发现平时学习的人不在,怪地向刘爱英问道。
搁在之前那些天来,学习小组一般都在养殖处的小院里围着石桌学习讨论,今天倒是只有刘爱英在这里喂猪打扫,其他人一个都没有。
“唉,别说了,还不是那些破事儿闹的。”刘爱英叹气地摇摇头,一副不想提及的样子。
江秋月没往下接话头,知道她待会儿忍不住就会八卦出来,于是端出两盘子花生瓜子,往外间的小桌子上一放,静等下。
这两天江秋月光顾着跟彭敬业难分难舍了,都没察觉村里或者知青们又发生了什么事。
刘爱英长吁短叹了几下,过了片刻,果然忍不住吃着花生吐槽起来。
“隔壁长河大队上发生了一件抢亲的混账事,把火烧到了王晓红同志身上,林清同志带着男知青和村里几十号青壮年朋友去帮忙了……”
隔壁村里有人家看国家政策放开,恢复了高考,知青们马上就能考上大学回城了,就想着先定个有本事的未来大学生做金龟婿,到时自家女儿跟着去城里吃商品粮,很是划算。
这就发生了抢亲事件,女方家里把男知青抢过去,压着头硬要人家娶他们家闺女,不然不给开高考证明,不让他过政审那一关。
但是男方不同意啊,本来他艰难求存,眼看都坚持到希望来临的时刻了,哪会愿意在乡下娶妻被捆绑住,等考回了城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
然而女方家里横啊,不管人愿不愿意,纠结着亲戚一窝哄地把人抢过去就要拜堂成亲,先成了事实婚姻再说,人家横着不要脸面也要把人绑住,不怕完事后男知青不认账。
那男知青能自己一个人坚持到现在,而不像他们村里其他男知青那样,找个农村姑娘结婚混日子,自身也不是省油的灯。
眼看他自己个儿抗不过去了,不知道最后怎么掰扯的,把王晓红也搅合了进去,结果惹怒了林清,当即叫上一群人去隔壁村子给他对象压阵助威。
江秋月:“……”这都是什么事啊!
“马上都要高考了,他们竟然还有闲工夫去搞事儿?!”江秋月黑着线无语道。
这都神马时候了,不赶紧把初高的课本再翻上一遍,到时一分的差距可能就是两种命运的天差地别。
“唉,这也是没办法,王同志算是倒霉,被人牵扯进抢亲的事情里头,林同志要是不帮她料理清楚了,高考前的政审环节估计她都过不了。”刘爱英点出关键的一点。
江秋月恍然,确实,第一批参加高考的人核查的很严,如果知青在乡下名声坏了,还想参加高考回城?没门!连窗户都给你关上。
但是,王晓红也不是没靠山的人呐,能任凭别人攀扯?她那个老兽医师傅……
刘爱英像是看出了江秋月的疑惑,撇嘴说老兽医被别的县请去给养殖场做科学防疫去了,这不刚走几天,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就被人欺负到了头上。
江秋月听她这么一说,有点担心自个儿了,毕竟彭敬业一走,她相当于少了一座大靠山。
不过,好在她还跟大队长家交好,只要她不犯上人家的利益,村民们看在大队长的面子上,不会多跟她计较。
同村的知青也都没什么冲突或者交恶的,有陈华镇着,大家都不闹腾,一起努力学习向上,不跟隔壁村的知青似的,忒能造事了。
江秋月和刘爱英庆幸了一番,开始拿出一套练习题边做边讨论解题步骤,至于外面的纷纷扰扰,在学习面前,早被她们抛到了脑后。
等到了晚上,林清他们才回来,据说差点跟抢亲的人家起冲突,把那个倒霉的男知青弄了出来,但是之后他们把他胖揍了一顿,作为妄图把王晓红牵扯进去脱身的代价。
那个男知青挨打时倒没什么反抗,毕竟他确实如愿摆脱了抢亲的那家人,虽然用的手段不地道。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抗不过本地人,又不想妥协娶个农家女,就把有人帮衬的王晓红拖下水了。
与摆脱麻烦相比,挨一顿打算什么。
“妈的,敢算计林哥的对象,打他一顿算轻的!”方卫东气冲冲地回来后灌了一肚子水,好似打的犹不过瘾,愤愤不平道。
“算了,他是没办法了。只是祸水东引这招太缺德,等着吧,政审那一关,那一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唉……”陈华沉重地叹口气。
为那个坚持到现在的男知青不值,同时也为他想拉无辜的人当垫背的行为感到可耻,有些失望。
在这之后,不说村里人组成的学习小组,知青这边,陈华管严了许多。
他不想临到考试了再出什么意外状况,他想把每一个人都安生地送上考场,希望这些年他护着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有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稍后知青们和村里想考大学的人一同报了名,柳建国忙前忙后给他们跑通了政审环节,没有因为身份问题被刷下去的,大家感激不已。
小半月的时间很过去,在滴水成冰的寒冷冬天里,他们揣着改变明天的希望,内心火热地走向了冰冷的考场。
第128章
一九七七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日,知青们怀揣着恢复高考后实现理想的愿望,在寒冷的冬日里走进了考场,心犹如烧着一把火,热血沸腾。
江秋月一大早起来穿好保暖的冬衣,和临河村所有的考生一起,被柳建国亲自驾着驴车送去县里。
他们的考场是在县里的一所小学,以往斑驳老旧的墙壁如今重新粉刷了白灰,面貌焕然一新。
平日里鲜有问津令人避之不及的地方,如今聚集了一大票人,热闹非凡。
在距离小学大门几百米外,还有公安民警拉上了警戒线,除了考生,其余闲杂人等均不让入内。
对于十年浩劫之后的第一次高考,上头为了选拔人才,对这次很是重视,要求严格,不容许出现差错。
当冬日里清晨的日头升起,暖和微冷的阳光刚好能照进教室的时候,江秋月与刘爱英几人分散开,随着一群考生挤进了考场。





穿成知青女配 第111节
首先遇到的是两位监考老师,他们守在考场门口检验准考证。
这张证明来之不易,报名参加考试的人需要经过几重审核,家庭成分没问题,身份没问题,思想品德没问题等等,才能最终拿到手上。
所以,虽然只是一张纸,没有后世的照片和防伪等确认身份,但是却基本没有人敢冒名顶替考试的。
一方面是前期核查的严格,几乎不可能顶替人考试,另一方面是能考的都去考了,谁愿意替考给别人做嫁衣。
或许私下里有这种事吧,但总没有后世那么猖狂,而且这时候一旦事发被举报或者当场被逮到了,那处分可不是后世那么轻飘飘,搁现在相当于毁了后半辈子。
江秋月一边感慨一边把准考证交给监考老师查验,顺利进入考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坐下后,她速扫视了一圈,发现周围进来考试的人,年龄层段跨越性很大,有很小的小少年小姑娘,也有三四十岁的大哥大姐。
单单一个考场的考生就分成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可想而知兰县甚至全国的考生,除了适龄阶段的青壮年外,老老少少等或来下场试试手或不甘心想改变命运的人也不少。
看到那么多年龄偏大像是老师身份的人,江秋月心里不由有点紧张起来,那些人一看就是有真材实料的。
据后世的资料上所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次考试录取率不高,几百万考生才录取了几十万,几十个人里面可能就只有一个人能拿到录取通知书。
要从这些人里面杀出一条血路,江秋月即使早有准备,此时到了事头上也难免心忐忑,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坐在那里一会儿,江秋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等心情平缓了,方才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考试用品。
英雄牌钢笔和墨水瓶,是彭敬业回到京都后立马给她寄来的,其他就不用什么了。
第一场考试语,不用像后世高考那样,拉拉杂杂地需要带那么多东西。
准备好后,江秋月捂着手、缩着脖子观察着门口,分在这个考场的考生还在陆陆续续的进来。
今天太冷了,呼出一口气都带着白雾,早上起来压水井里的水都冻住了,还好她昨晚在灶头温的有热水,不然光是给压水井解冻都要好一会儿。
江秋月特意选了保暖的打底和浅灰色羽绒服,头上戴着针织帽子和狐狸围脖,来的路上坐在驴车上没吹到风。
刚才在考场外等待的时候,她看见好多人都被早晨的寒风吹得脸上起了高原红,冷哈哈地冻的鼻涕眼泪一把。
就刚才进场的几个,还有人一坐下就赶紧擤鼻涕的,显然冻的不轻,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考试。
不到一会儿,坐在江秋月前面的人到了,是个穿着单薄的青年,刚坐到位置上就拼命的跺脚取暖,撞得她的桌子摇摇晃晃。
江秋月把考试的小桌子往后拉了一段距离,以防待会儿开始考试后被对方磕碰到。
旁边有个短头发的姑娘哈着手,羡慕地看着江秋月露出手指的短手套,戴上这种手套既能给手保暖,还不妨碍做题,真是方便。
江秋月搓了搓露在外面温凉的手指,将手搓热乎了揣在羽绒服口袋里暖着,心里庆幸她出门时武装到了耳朵和手指,不然她也是那哈手跺脚打寒颤取暖的人之一了。
经过了半小时,这个考场内几十个考生差不多来齐了,在考前十分钟,两位监考老师在讲台上拿着一份考生名单,一个一个地叫了名字点到。
江秋月应了自己的名字,听到最后发现竟然有两个没来的,不知道是没及时赶到还是报名后不想参加了。
考前五分钟,监考老师把语试卷发了下来,让众人写上姓名和考号,但是不让做卷子,因为时间还没到。
江秋月拿到试卷,瞬间感到一股油墨味儿扑鼻而来,她拿起钢笔填好前头几栏身份信息,端正的小楷跃然纸上。
为了有个好的卷面,给阅卷老师一个好印象,江秋月考前几个月特意练了练字体,争取把印象分提一提。
个人信息写好后,她合上钢笔帽儿,把试卷翻了一遍,大致浏览了一下全部题目,心里有了数。
时间刚到九点,随着学校内的校铃打响,考试正式开始了。
考场内瞬间安静下来,只留下沙沙的落笔声,间或能听到偶尔翻转试卷的轻微响动。
两位年纪颇大的监考老师也不闲着,一个站在讲台上双目湛湛地盯着下方几十号考生,另一个走下来在考场走道里悄默默地转悠,以防有人弄小动作。
江秋月一开始没有急着动笔,先花了一两分钟把心里有数的题目记下,然后打开钢笔,开始下笔如有神。
作为停滞了十几年的高考,恢复后的第一次考试是一场对人才选拔的试验,考试的题目远没有后来那么难做。
试卷前面基本都是送分题,填词语、成语解释、句子改错等等,对于复习的很扎实的江秋月来说,看到后下一秒答案就写上了,回答的很是顺利。
其古翻译作为一道大题,占分比倒是挺重的,江秋月斟酌着以大白话翻译了一番,直接写了上去。
由于刚经历过那个时期,试题难免夹杂了几道关乎思想境界的题目。
江秋月看到后心一晒,她就吹一吹新社会好了,虽然感觉吹的挺尬的,但是如此一来分数保险呐。
又不是考政治和科学技术,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希望看在她写的一腔热血上,老师能多给几分。
最后是重之重的作了,江秋月结合试卷上给的作题目和生活遇到的实事,一边叙事一边响应题目主题,顺便表达一下自己对祖国的满腔热忱,结尾再照例吹吹领导和社会建设等等。
江秋月拿出写论的架势,一时写的兴起,钢笔刷刷地在卷面上写的飞,直到感觉上头落下一片阴影,才把她从写作的兴致拉出来。
光线被遮挡,江秋月下意识抬头,看到下场走动的那个监考老师站在自己旁边,眼睛正盯着她的试卷瞧呢。
江秋月不安地动了动,想把写完的作遮起来,她正在写到最后拍马屁的段落呢,感觉有点小羞耻。
虽然她遮了一下,但是监考老师早就瞄到了她写的那些话,好笑地摇摇头,看她磨磨蹭蹭地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了,监考老师踱着步子走开,不再打扰她。
江秋月擦了把汗,接着几行迅速把作结尾,然后自己前后阅读一遍,没写什么敏感的词汇和事件,想着即使拿不到好分数,也能打一个等吧。
在江秋月检查试卷的过程,考场突然来了一群领导,进来看了一圈,带头的人还说了下考场内主要是哪些考生之类的事情,应是上头专门派下来监察的人。
江秋月把试卷检查了两遍,自认为没什么遗漏或者低级错误的地方了,她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几分钟交卷。
这时,教室外面一阵喧哗,吵到了教室内还在争分夺秒答卷的考生,有的沉浸在答题之,根本不管外界如何,有的就忍不住纷纷往外看了。
即使是大冬天,教室的窗户仍然是开着的,窗户上的玻璃早就不知被打破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发黑的木框子,透过窗格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情况。
一个男考生被那群监察的领导扭着胳膊带走了,正好路过他们考场外。
“我没作弊,冤枉啊,我没有……”男考生凄厉地叫喊着,被人速地带走,声音很就听不到了。
江秋月皱了皱眉,转回头拉了一下帽檐,不敢再东张西望,开始盯着试卷发呆。
一直站在讲台上虎视眈眈的那位监考老师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严肃地警告他们拿出真本事安分考试,考多少是多少,千万不要想着走歪路作弊。
不然一旦被逮住了,就等着到派出所吃牢饭吧。
下方的考生们顿时安静如鸡,临到这科考试最后,那些蠢蠢欲动想左右瞄点答案抄上的人立马不敢轻举妄动了。
江秋月耐着性子趁最后几分钟又检查了一回,到最后铃声响起,她把试卷交给监考老师,立即收拾东西走出考场,压抑的心情方才缓了缓。
下场后,考生们陆陆续续的出来,有的脸上笑容满面,显然考的不错,有的沮丧不已,和人对了答案说是写错了一题,有的神情麻木,有的激动振奋……
江秋月考后就不管了,已然恢复了平静。
她随着人流赶往之前说好的地点,学校外一棵大白杨树下,刚到达,转头碰上同样赶到的刘爱英,只是对方脸色十分难看。
江秋月心里立时咯噔了一下,难道出事了?
第129章
刘爱英下了考场时难看的脸色,让江秋月以为出了什么事,试探地问过后才得知对方差点被人连累。
原来结束时被逮住作弊的那个考生和刘爱英同一个考场,且正好坐在她后面的位置。
语考试到最后的时候,那人偷看她的考卷被监考老师发现,却不知悔改说是刘爱英让他看的,还把刘爱英的考生信息说的一字不差。
显然对方早有准备,不知何时把刘爱英的准考证上的信息看全记去了,留了一手。
刘爱英当时都吓懵了,百口莫辩,眼看着就要遭受无妄之灾。
好在监考老师没有轻易下定论,喊来监察的领导后直接搜查作弊还不认账的那人,从他身上搜出了几张小抄,证据确凿。
而刘爱英一直在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安静答题,连回头和左右看的动作都没有过,坐姿始终端正,根本没有同人合谋作弊的倾向。
所以,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作弊的考生被监察领导扭送走,后续处分应该很严厉,以达到上头敲山震虎的目的。
毕竟刚开始考第一场就想作弊,当上头发布的考场准则是空话吗?不杀鸡儆猴一番,恐怕后面几场考试都要乱了。
而刘爱英,虽然在监考老师的作证下,暂时洗清了同人作弊的嫌疑,但是之后的考试她会在监考老师和监察领导们的重点关注范围内。
一旦发现有作弊的苗头,下场不会比扭送走的那个作弊男生多好。
刘爱英无辜被牵连,心情当然不会有多好,想到给领导们留下了坏印象,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下几场考试,脸色不由十分难看。
即使考试的还算顺利,语试卷都写满了,自认为把能做的题都做上了,也不能消去她心头的愤懑。
江秋月听了后同样很气愤,怎么会有这种人啊,自己不学好想走歪路子,败露了还想拉个无辜之人当垫背!
这样品行不端的人即使考上了,毕业后参加工作也八成会成为社会的害群之马,除了不能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很可能还会搞内斗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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