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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之从新做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惠鹏鹏
这五个锦衣卫随着何邪刚那一声怒吼,各个面色大变,裤子瞬间湿了大片。
然不等他们反应,何邪的手下们已怒吼着齐齐向他们冲来,他们仓促拔刀,却还哪里来得及。
厮杀惨叫声瞬间响起,而何邪脚步不停,继续往诏狱中走去。
在陆文昭的记忆中他得知,诏狱中常驻职守锦衣卫差不多百余人,但诏狱大了,这百余人不但分班轮倒,还分布在各处,所以完全可以逐个击破。
而他要做的,就是直捣黄龙!
“大胆!”
正堂大门前,还有两个锦衣卫职守,见何邪拖刀前来,顿时齐齐怒喝,拔刀冲来。
何邪保持着快步前行的步伐,一直等这两个锦衣卫到了跟前齐齐举刀时,突然身形一闪,双手握刀猛地斜斜向上一撩,顿时将左边锦衣卫开肠破肚,鲜血污秽顿时哗啦涌了出来。
他脚步不停,手中刀顺势向上横于右肩。
当!
右边锦衣卫一刀下来,正好砍在何邪格挡的刀身之上,迸出火花!
何邪挡住一刀,猛地再向前一步,在和这锦衣卫错身而过的同时手腕反转,刀锋顺势从他咽喉划过,然后脚步不停,继续快步向前走去。
噗!
他走出三步后,身后锦衣卫脖子里鲜血才狂喷而出,向前倒去。
与此同时,身后二十余手下也解决了那五个锦衣卫,忙快步跟上何邪,一路向里杀去。
穿过正堂,又是一个中院,院中有十个锦衣卫正向这边看来。见何邪到来,他们齐齐变色拔刀。
何邪不等他们发问,掏出腰间的牌子厉声喝道:“替东厂办事,不想死就滚!”
这些锦衣卫顿时愣住,眼睁睁看何邪带着手下们走到跟前。
距离何邪最近的锦衣卫看到牌子上“信王”二字,面色大变嘶叫:“他不……”
刷!
何邪当头就是一刀,同时口中爆喝:“杀!”
“杀!”
身后众手下暴起冲击,眨眼便将这十个锦衣卫斩于乱刀之下!
而何邪脚步不停,已一脚踹开后堂大门!
后堂乃是刑堂,一个已不成人样的军汉正被吊在架子上,两个一个持着膀子的锦衣卫正狞笑着用一把细如柳叶的小刀从他手臂上往下扒皮,而杨寰则悠哉坐在一边藤椅上品茶。
大门的响动吓得他差点扔掉手中茶杯,杨寰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回头一看,顿时面色大变,不可置信尖叫:“陆文昭!”
何邪森寒一笑,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去。
杨寰面色大变,一边后退一边色厉内荏大吼:“你想造反吗陆文昭,你干什么!”
那用刑的光膀大汉面色大变间猛地窜出,就要去拿一边案子上的一把刀,但何邪眼疾手快,猛地窜出,直接将此人一刀刺了个透心凉!
杨寰叫声顿时顿住,面露极度不可思议之色。
噗!
何邪拔刀,杀机迸现继续向他走来。
杨寰一个机灵,惊恐大叫:“来人!来!”
“来尼玛啊来!”
刷!
何邪一刀砍下!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六十六章 被困诏狱
杨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一整条左臂齐根断裂,跌落在地,直到鲜血如泉喷涌,他才发出凄厉无比的痛苦惨叫,踉跄着跌倒在地,抱着光秃秃的左肩疼得满地打滚,哀嚎不止。
何邪冷冷一笑,收刀吩咐左右:“你,去给他止血,别让他死了!你们四个,从后门出去,去东厂,告诉那里掌班的太监,就说厂公托我办的事儿已经妥了,让他转告厂公我就是他要等的人!剩下的人,给我把门守住了,谁敢靠近这房间半步,立刻射杀!”
“是!”
众手下齐齐应诺,之前一行动起来,何邪便带着他们以雷霆之势直捣黄龙,一路杀来,抓了杨寰。众手下虽得何邪许诺,但心底还是惊惧忐忑的,毕竟攻击诏狱,可是要命的勾当。
如今听何邪主动和东厂联系,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了些。
众手下各司其职,何邪则悠哉拉了一张椅子,走在杨寰身前坐了下来。
“疯子,你这个疯子!”杨寰仍惨叫不止,充血双目死死瞪着何邪,写满怨毒,“你假传干爹谕令,你不得好死!”
“诸位北门兄弟,陆文昭是叛逆!他说谎……”杨寰咬牙嘶吼,但只说了一半,何邪突然举刀,狠狠一刀背拍在他嘴上!
砰!
“呜……”杨寰发出如野兽般痛苦的嘶吼,鲜血飚溅间,他的嘴已血肉模糊,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何邪没有回头,也感受得到手下们惊疑不定的眼神,他笑呵呵道:“假传厂公谕令,那可是要被千刀万剐的,本千户犯得着为你这么个东西,把自己的命搭上吗?”
此言一出,手下们眼神顿时缓和下去。
何邪很清楚这些手下此刻如惊弓之鸟般的心情,所以他来诏狱,直到到了门口才说出自己的目的,之后又果断出手,不给这些人思考的机会,一路杀进来,其实这些手下已经没了退路,他们真的完全相信何邪了吗?
恐怕未必,但事情已经做下了,他们左右是个死,只有相信何邪,他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他们也只愿意相信这就是真相。
杨寰怨毒地瞪着何邪,浑身痛得发抖,嘴里仍含糊不清嘶吼:“陆文昭,你假传谕令,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啊……”
话没说完,何邪已一脚踩在他的断臂处,痛得杨寰剧烈死后挣扎,但之前为他简单包扎的锦衣卫却把他的头死死按在何邪脚下,让他动弹不得。
何邪嘴角勾起,用刀尖一下下戳着杨寰的额头:“狗一样的东西,也配跟本官说话?嗯?”
他每戳一下,就戳出一个血窟窿,等何邪语毕,杨寰的额头已被剜出一大块血肉,露出森森白骨,痛得他哀嚎连连。
这场景,和晌午时杨寰鄙夷地用指甲戳破何邪额头那一幕如出一辙!
何邪就是在报复!
剧烈的痛苦使得杨寰浑身颤抖,他死死盯着何邪,眼神里写满怨毒之色,喉咙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嘶吼。
这的确是个狠人,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并不打算向何邪求饶。
“知道我会怎么对你吗?”何邪何邪微微伏下身子,注视着杨寰的眼睛,“我会把你交给他。”
何邪一指仍被吊在木架上的那个犯人,继续残忍笑道:“看得出,他快不行了,不过我很好奇仇恨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随着何邪的话语,那个自何邪带人进来后就好像死了一般的军汉猛然抬头,死死盯着杨寰,杨寰下意识回头和他对视,脸上的怨毒和恨意瞬间凝固,下一刻,便被无尽恐惧所替代。
“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他嘶吼,但吼声中的慌乱和惊恐,任谁都听得出。
“冲进去!不要放跑一个逆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愤怒的咆哮,是许显纯的声音。
“救我!许都督救我!”杨寰突然爆发求生的希望,嘶声大吼。
何邪没有阻止,笑呵呵起身,拨开手持劲弩紧张不安的手下,来到门口。
他从门缝里看到大队锦衣卫已将刑房包围,他看到了一脸阴沉的许显纯,也看到了在其一边点头哈腰的凌云铠。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从他决定杀张英的那一刻,他就料到会有如此局面。
他毫不怀疑,许显纯绝不会看在往昔陆文昭常年的供奉上,对他有任何同僚之谊,他甚至都不会顾忌到杨寰的性命,直接下令杀无赦。
但,总有许显纯会顾忌的,毕竟,他也只是一条狗而已。
“许显纯!”何邪突然大喝。
外面正准备下令锦衣卫先射一轮弩箭的许显纯听到了何邪的大喊,他也听到了之前杨寰的呼救,不过他并不打算理会,正如何邪所料,今天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出他的掌控,如今他决定快刀斩乱麻,斩杀陆文昭这个一切混乱的源头,拨乱反正!
只有这样,到了魏忠贤那里,他才能自圆其说。
“给我……”他一挥手,就要下令。
但就在这时,刑堂里传出何邪厉声怒喝:“许显纯!你敢违逆厂公之谕令,你要造反吗!”
许显纯勃然大怒,事到如今,这个陆文昭还敢反咬一口,血口喷人,当真该死!
“放屁!”他怒喝,“哪儿来的厂公谕令?陆文昭,你少胡说八道!你擅杀同僚,又丧心病狂,为一己私怨攻击诏狱,今天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许显纯你好大的狗胆!不怕告诉你,厂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今日谁敢在厂公来之前杀我灭口,罪同谋反,定诛九族!”何邪大喝。
“什么?”外面众锦衣卫面面相觑,都不由自主放低了手弩,许显纯虽然是他们的上官,可和厂公比起来,就什么也不是!
何邪的话,连带让许显纯身边的几个千户脸色都惊疑不定起来,他们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但万一是真的呢?
许显纯也有些怀疑,因为他很清楚晌午时魏忠贤曾和这陆溜须有过一番对话,莫非此人真得了什么厂公谕令?
他有些摸不透状况,眼神闪烁,喝问道:“陆文昭,你说得了厂公谕令,证据何在?”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六十七章 再见魏忠贤
当听到许显纯要证据时,何邪的心就放在肚子里了,这代表着许显纯不会头脑发热,不顾一切鱼死网破了。
“许大人要证据?”他嘴角勾起,大声道,“大人要证实卑职的话,只需稍等片刻,亲自问厂公便可!许大人如此心焦,莫非是也参与了这杨寰谋逆之事?”
许显纯眼中杀机迸现,何邪再三挑衅他的威严,甚至当众质问他,已经让他几乎忍无可忍了!
但他不得不忍,而且不得不先和杨寰撇清关系,因为他真的不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陆文昭你少血口喷人!”许显纯冷哼一声,“本都督就在此等上片刻,若厂公不来……哼!”
最后一声冷哼,杀意根本不加掩饰。
何邪在门后笑了,他知道,事情已经稳妥了。
魏忠贤会不来吗?
事关他的性命和前途,他怎会不来?
所以事情到了现在,何邪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
他指了指一个锦衣卫,命令道:“把那个犯人放下来,让他好好招呼招呼咱们杨大人!”
“不!陆文昭,你不能这么干!你不得好死,啊……”杨寰彻底吓崩溃了!
然而留他的命到现在,本就是何邪为防许显纯万一动手时手中有个筹码,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不一会儿,刑堂中就发出杨寰凄厉无比的惨叫,外围的锦衣卫听在耳朵里,都不寒而栗。
许显纯脸色更加阴沉,目绽杀机。
他一边的凌云铠此时已心惊肉跳,意识到了自己办了件蠢事,他凑到许显纯跟前,小声道:“都督,卑职以为,这陆文昭不过是虚张声势,他……”
啪!
许显纯一巴掌直接将他打翻在地,冷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你以为?”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凌云铠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
于此同时,沈炼站在诏狱门外,神色阴郁。
更远的东华门东厂总部,魏忠贤看着下方四个瑟瑟发抖的锦衣卫,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他说,他就是我要等的人……”魏忠贤喃喃,“他是我肚里的虫儿?他就这么清楚我要等什么?”
一边的太监孙进试探道:“干爹,要不孩儿将这陆文昭擒来?”
魏忠贤眼神微眯:“不,我亲自去!备轿,去诏狱。”
“那严佩韦……”孙进欲言又止。
魏忠贤看了眼桌子上那张驾帖,发出嚯嚯的笑声,语调诡异道:“许显纯啊,翅膀硬咯……”
“让严佩韦回去吧,两面三刀的东西,我也不过是懒得和他计较罢了,烦!”
魏忠贤来得很快,皇帝落水,郭真被杀,这两件事如今都成了他的心病,他一直在等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他终于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只是这个人会是今天晌午见过的陆文昭,却是他没有想到的。
“孩儿拜见干爹!”
诏狱门口,许显纯等一干锦衣卫高层都到门前来迎接,神色颇为忐忑。
魏忠贤踩在一个太监的背上,被孙进搀扶着下了轿,笑呵呵指了指许显纯:“你呀,你看看你现在,一脸死相!”
“干爹……”许显纯面色大变,忙要解释,但魏忠贤却径直往里而去,再没理他。
进入中院时,地上还跪着一个人,正是凌云铠,他见魏忠贤进来,忙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孩儿凌云铠,拜见舅舅!舅舅千岁!福寿延绵!”
魏忠贤眉头微皱,却连看也没看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凌云铠身子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到了刑堂,门吱呀一声打开,何邪率众手下站在门后,拱手齐声道:“卑职拜见厂公!”
魏忠贤止住脚步,双眼微眯,看着何邪。
何邪微微偏头,对左右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是!”
众手下立刻抬着两具不像样的尸体,向门外匆匆而去。
这两具尸体,一具是杨寰的,他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另一具则是那犯人军汉的,在弄死了杨寰之后,他也知道自己活不成,所以很干脆自杀了。
魏忠贤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何邪,见何邪的手下都走远,他才悠悠道:“这个房间十丈之内,一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是,干爹!”孙进忙应下。
魏忠贤推开孙进,颤颤巍巍走进了房间。
何邪缓缓关上了刑堂的大门。
孙进看着紧闭的大门,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摆摆手喝道:“干爹的吩咐都听到了吧?都退出去,谁敢靠近,直接杀!”
是!
他出门的时候,许显纯满脸焦急地凑了上来,握住孙进的手道:“孙掌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进神色一动,把塞进手里的银子不动声色收入袖中,阴测测道:“许大人,你这回,可是真惹干爹生气了。”
许显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左右看看,忙拉着孙进向一边走去:“孙掌班,你可得帮帮老弟……”
刑房中,何邪再次拿出了那块令牌——信王的令牌。
魏忠贤的神色很奇怪,似是喜悦,又似是恐惧。
他摩挲着这块令牌,良久才把它放在一边的桌上,看向眼前的何邪。
“杀杨寰,也是王爷的意思?”他开口第一句话,就问的很尖锐。
但何邪却只是微笑道:“不,是我的意思。”
魏忠贤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身子微微前倾,极具压迫的气势顿时散发而出:“你知不知道,杨寰叫我一声干爹的?”
“只是个邀宠献媚之徒罢了,”何邪面不改色,平静道,“只要能让我和厂公的见面显得更正常些,他也不算白死。”
“正常?”魏忠贤突然神经质地“嚯嚯”笑了起来,“陆文昭啊陆文昭,我方才知晓,你说你叫血手人屠,并非玩笑,不过你屠的不是人,而是心!”
说到最后,魏忠贤的脸色已变得肃然起来,他冷冷道:“王爷他派你一个小小千户,用这种鬼鬼祟祟的方式来见我,莫非不把我放在眼里,嗯?”
何邪摇头:“厂公何必妄自菲薄?即便是当今圣上,都不会不把厂公不放在眼里,何况是王爷?”
魏忠贤不语,仍冷冷看着何邪。
何邪淡然自若,仍侃侃而谈:“厂公乃天子近臣,而王爷至今还未就藩,滞留京城,至此敏感时期,他想见厂公,也要担心悠悠众口,颠倒黑白。”
魏忠贤冷笑:“王爷多虑了,这大明朝,哪个敢对我魏忠贤嚼舌?”
“但是他们会想,”何邪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只要有流言在,终究不是件好事。”
顿了顿,何邪微微一笑:“再者,卑职不才,却也为王爷心腹,统管王府对外一切事务。王爷派我来见厂公,足以代表他的诚意。”
魏忠贤又盯了何邪一会儿,面色才渐渐缓和下来。
“说吧,王爷叫你见我,到底有何要事?”




诸天之从新做人 第六十八章 把许显纯给我撤了!
魏忠贤问出这句话后,他的眼神就死死盯着何邪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分辨出什么来。
但让他失望了,何邪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表情也没有因为他的眼神压迫而有丝毫变化。
“王爷的意思是,郭真的案子还是尽快结了的好。”何邪笑眯眯地说,“值此大明风雨飘摇之际,厂公的心思不应该放在这等小事身上,王爷的原话是,厂公乃国之支柱,陛下不豫,厂公更应该担起重任,莫让东林乱党钻了空子。”
魏忠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但仍有些狐疑道:“东林乱党……据我所知,王爷一向都在为东林党人叫屈,乱党二字,可不像是出自王爷之口。”
“逢场作戏罢了。”何邪随意道,“王爷乃贤王,众口皆赞,他不为东林党人叫屈,难不成要为厂公那些混账儿孙们叫好不成?”
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何邪看向他,笑呵呵补充了句:“王爷原话,厂公的儿孙们乌烟瘴气,闹得太不像话了!”
魏忠贤跟何邪对视良久,才悠悠道:“王爷是对我厂卫不满吗?”
何邪坦然道:“不是不满,是很厌恶!”
魏忠贤眼神一闪,身子微微前倾:“厌恶?厂卫乃天子鹰犬,王爷如此态度,让老奴很是惶恐啊……”
何邪似笑非笑:“厂公,如今的厂卫,只怕连厂公的鹰犬都算不上!”
“区区东司理刑官杨寰,便敢为一己之私私设刑堂,视法度如无物,指挥佥事许显纯,更是瞒着厂公敢对堂堂都察院佥都御史下手!”
“厂公,这话王爷没说,但卑职却要代王爷问一句,这不听话的鹰犬,还算得上是鹰犬吗?”
魏忠贤面色大变,额头似有冷汗沁出,他陡然站起身来,踉跄两步上前,抱住何邪手臂颤声道:“只要有老奴在,厂卫就永远都是天子鹰犬!”
何邪眼神微眯:“厂公此话,似有要挟之嫌。”
“不敢!”魏忠贤猛然提高了声音,“老奴绝不敢要挟王爷!只是老奴呕心沥血近十年才有今日朝堂海晏升平之风气,难免力有不逮,使得厂卫之中出那么几个杂枝野草,王爷只要肯给老奴时间,厂卫之风气,定会焕然一新!”
何邪笑了笑,语气温和道:“王爷自然是信得过厂公的,不然也不会让卑职前来面见厂公。这些事情,相信厂公以后有的是时间拨乱反正。”
“对,对啊……”魏忠贤似是松了口气,紧紧箍住何邪的双手,松了几分力气,但下一刻,他猛地又死死盯住何邪,双手再度用力,一字字道:“陆大人,我一腔赤诚,自当忠心耿耿护我大明,但人老了,胆子就小,王爷一向敌视厂卫,我实在心有惴惴,敢问陆大人,当何以教我?”
说了那么多,这才是魏忠贤最关心的,他需要一个保证,一个出自信王的保证!
这个保证,何邪给不了,信王也不会给。
可如果魏忠贤得不到这个保证,他根本就不会甘心,那么结果会怎么样?
结果就是——不怎么样。
何邪笑了,深深道:“厂公莫非还要王爷亲笔书信一封不成?那又有什么用?厂公只需知道,大明朝离不开厂公,王爷,亦离不开厂公!这便够了。”
这次的交谈,自然不能让魏忠贤完全满意,但何邪不卑不亢,有软有硬的表现,也没有让魏忠贤有丝毫怀疑他的话。
若非背后站着信王,他根本不信区区一个千户,能说出这么一番有底气的话来。
而且在他看来,这才是一个即将成为帝王的人,对他应有的态度。
诏狱之外,一排排东厂番子将刑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再到外围,便是锦衣卫。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也来了,如此大事,他自然不能稳坐庙堂,了解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后,他的脸色格外阴沉。
他心中隐隐有种极为不妙的预感,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忠贤依然和那陆文昭同处一室,这种不安的感觉就越发强烈起来。
而许显纯此刻早已冷汗淋漓,如热锅上的蚂蚁,惊惶不已。
吱呀……
就在外面众人心思各异之际,刑堂的门开了。
众人只见那个陆溜须笑呵呵搀扶着厂公魏忠贤,自门中跨出。
哗啦!
所有千户以上的番子和锦衣卫都围了上去,“干爹、干爷爷”的叫声顿时不绝于耳。
而此刻,不远处的凌云铠,张英的手下,以及何邪之前带来的一众手下,都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杀百户张英,进攻诏狱,杀东司理刑官杨寰,陆文昭做下这等骇人听闻的大事,现在,是时候有个结论了。
魏忠贤环视一周,所有人顿时噤声,纷纷低头,不敢言语。唯有何邪,依然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田尔耕!”魏忠贤先是声音微微发颤,叫出一个名字。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忙伛偻着身子快步上前,赔笑道:“孩儿在!干爹,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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