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偏头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浼
……
一个小时后,玛格瑞塔凯撒的带领下把怒风号翻了个底朝天,收获“先进设备”无数,连凯撒放办公桌上那盏意大利购买的造型不错的煤油灯也没放过。
对此,守财奴船长只是翻了个白眼,随她去了。
最后那双蓝色的眼睛满足地转了一圈,停留麦加尔身上。
“?”麦加尔指了指自己。
玛格瑞塔露出一个“很上道”的赞扬表情,点点头。
“这个不行。”淡淡地说着,一直沉默的男伸手眼露贪婪的大美女光洁的额头上拍了拍,“的海象员不够用了。”
玛格瑞塔撅了撅嘴,作罢。
当月亮高高悬挂夜空,根据麦加尔体计时器肉测大约半夜一点左右的时间,雷克的船只终于追了上来,隔着海,红毛大副非常放得开地脱下帽子挥了挥手,冲大美女行了个绅士礼,笑嘻嘻地说:“夫,晚安!您又变年轻了!”
“谢谢,小红毛!”趴船舷上,玛格瑞塔笑得灿烂,“也长高了呢。”
凯撒:“喂,除了这句就没其他……”
雷克:“谢谢夫,也觉得!果然还发育!”
凯撒:“……”
玛格瑞塔的船加入了凯撒的船队,始终不紧不慢地跟主船怒风号后面。女船长踮起脚往后看了看,迷雾中,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罗维朋夫号上飘扬的海盗旗帜,还有那一盏摇摇晃晃的煤油灯。
她撇了撇嘴,尖细的下巴藏臂弯里:“儿子,到船上去看看?”
“不去。”凯撒无情地拒绝。
“好过分。”遭到拒绝的母亲嘟起嘴,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听说最近跟雷欧萨又杠上了。”
仿佛预料到接下来的话题,船长大不太愉快地皱起眉:“他抢了的货。”
“他是弟弟,虽然有点任性,让着他点。”玛格瑞塔掰着手指,露出一个非常为难表情缓缓地说。
弟弟?
弟弟……
弟弟!!!!
雷欧萨?凯撒?弟弟!
一旁的麦加尔被这道惊天大雷劈成了炭。
“上来就是准备说这个?”警告地瞥了满脸呆滞的变态渔夫一眼,凯撒转过头看向玛格瑞塔,面无表情道,“那可以回去了。”
“真不可爱。”漂亮女斜睨凯撒一眼,看上去有些阴沉,“来当然是来看看。啧啧,瞧瞧眼睛上的那道疤痕,虽然还蛮有男味的是没错啦——该死的巴伯路斯兄弟,居然敢偷袭,真是不要命了。”
“消息很灵通。”
“当然,天天飘海上又不能购物,剩下的只有娱乐活动只剩八卦了好吗?”
“…………”
“再说,想了嘛,又老躲着——就算是这样还是大老远就闻到船上弥漫着一股子叛变者的臭味——不知道留着那种想要干什么,但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居心叵测害送命,能欺负儿子的,只有——”
玛格瑞塔顿了顿,忽然脸上表情又变成了阳光灿烂,伸出手拍了拍麦加尔的肩:“不过,偶尔借欺负一下也是可以的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信息量也挺大的呢(挖鼻
船长偏头痛 39第三十九章
凯撒:“……不要满脸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逼老子发火的话,玛格瑞塔。”
麦加尔:“真的?谢谢……夫,会好好欺负他的。”
凯撒:“也不要给老子答应得那么爽快——扔们俩下船啊!”
玛格瑞塔:“其实叫母亲也可以啦,是真的很高兴能莫名其妙多一个儿子,啊,东方呢,好有面子。”
发现自己完全插不进话的凯撒终于意识到俩个神逻辑总算相聚的场面作为一个正常他是多么地难以融入,顿了顿男决定选择默默走开——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俩步,就被玛格瑞塔拽住袖子,回头一看,那双湛蓝的双眼忽闪忽闪充满了期待:“到的船上去看看吧,儿子,玛格丽特也该想了——要做个好哥哥啊。”
麦加尔:“………………”
又来“好哥哥”系列?
雷欧萨完了还不算还有?玛格丽特又是什么?…………………………………们家到底有几口啊大狗!╯‵□′╯︵┻━┻
不同于麦加尔的纠结,听到这个名字,男稍稍一楞后回过身,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大美一圈后微微皱起眉,似乎对于她说的话非常质疑:“玛格丽特?”
“她一定也很想了,”玛格瑞塔用力{无+错}小说ledu点头,“再说,麦加尔也一定会想看看的船吧——听说作为海盗船的罗维朋夫号好像还蛮有名的哦。”
一边是美女期盼的目光,一边是大狗警告的目光。虽然大狗很可怕,不过,期盼中的美女胜利。麦加尔抹了把脸,偏偏头心虚地躲过了大狗的注视:“恩,好想去。”
……
黑色海浪的船队夜幕中放慢了前进的速度,获得了凯撒勉强的首肯之后,玛格瑞塔看上去真的很高兴,她拍了拍手,罗维朋夫号违背常理并且无声无息地并肩出现怒风号旁边,凯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些,而麦加尔没有发现,黑发年轻的注意力完全放了走路的步伐都变成了少女式的蹦蹦跳跳的玛格瑞塔身上。
麦加尔忍不住脑补了穿越前差不多岁数可能还年轻个几岁的自家老妈拿着个菜篮蹦蹦跳跳的样子。
然后他打着寒颤停止了脑补。
“已经五十五岁了,”凯撒说出了民的心声,“的高跟鞋就要把的甲板戳出洞来了,玛格瑞塔,能别跳了吗?像个正常一样,好好走路。”
“……家心情好嘛,毕竟至从拥有了自己的船只之后,就再也不肯回到罗维朋夫号上多呆了,很珍惜和一起的时间——恩,玛格丽特也会很高兴的。”漂亮的女嘟起嘴——这副似成相识的表情让麦加尔一愣,随即不禁心里暗暗好评点赞:雷欧萨真的是她的儿子,没抱错(……)。
“玛格丽特……”提到妹妹的名字,凯撒蹙眉,“还是那副模样?”
“比起五年前看到她时,头发长长了不少。”女语焉不详地回答。
这似乎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凯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三边走边说,然后他们回到了怒风号第三层的甲板上。
那里,玛格瑞塔顺着荡过来的绳索还放她降落的为止,迎风缓缓摇荡。麦加尔没好意思说自己没训练过空中飞这么高端的东西,他退到一边,看着玛格瑞塔轻轻拽住绳子,然后几乎没有起风,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以一种非常不科学的姿势和力道从怒风号上荡回了自己的船上。
真的很不科学。
绳索划出的弧度曲线根本不是物理常识里应该出现的节奏,就好像无形中,有谁拽着绳子的那一头,将玛格瑞塔从怒风号上硬生生地提过去似的。
正当相信科学相信党的黑发年轻为眼前的一幕困惑不已的时候,他的肩膀被拍了拍,回头一看,那张不耐烦的狗脸正对着他:“发什么呆,答应要去那艘该死船上的也是,现后悔来不及了。”
“老子就不知道‘后悔’俩个字怎么写。”
“当然不会这么高级的词汇,只会说‘日安’和‘船长’的蠢货。”
“………………”现老子还会说恭喜发财了好么。
踢了脚脚边的绳索,假装没有看见已经安全着陆的并且热情地冲自己招手的大美女,麦加尔回头看了看凯撒,面露尴尬。
不同于麦加尔的迟钝,后者几乎立刻意识到他尴尬什么。于是男勾起唇,眼底流露出一丝笑意,整张脸摆出了一个可恶的笑容:“啧,求呀。”
无节操无下限毫不犹豫的麦加尔:“求。”
凯撒:“说点好听的。”
麦加尔:“船长威武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请不要嫌弃麦加尔胆小。
给一根麻绳作为唯一的工具,要求从a单元三楼就这么晃到b单元三楼——特别当脚下还是黑漆漆深不见底的大海时,是也会崩溃的。
虽然当前的姿势是被凯撒揽着腰俩前所未有的亲密地抱一块。
但是这样刺激的情况下,麦加尔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荡起来的不仅仅是身体,就连心灵也应该跟着荡漾起来。
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居然胸贴着胸,死死地抱着男的脖子时,他们已经稳稳地罗维朋夫号上降落了。揉了揉被吵得骨膜发疼的耳朵,松开麦加尔,“叫什么?”凯撒语气不善地问。
“早就想学一把猿泰山了,”黑发年轻苍白着脸,没出息地嘴硬道,“这么叫才有感觉,懂什么。”
琥珀色的瞳眸撇了他一眼,男用行动表示了自己懒得听他胡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四周,修长的指尖轻动,从船舷上拿下一根还新鲜的、带着湿润海水的水草,沉默片刻后,他面容平静地将那根水草扔到脚下。
不同于怒风号,整个罗维朋夫号潮湿而冰冷。就像麦加尔第一次看见它那样,船只吱呀呀地发出不堪负重的声响,当迈出第一步,就能毫不费力地发现,脚下的甲板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抛光或者上防水涂料,似乎常年被海水浸泡的木质变得松软,并且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船上很安静,没有那些嗷嗷叫得令为其智商堪忧的海盗。
麦加尔抬起头,发现就连掌舵的位置都空无一——整艘罗维朋夫号自己前进。
“叫他们躲起来了。”仿佛看出了麦加尔的疑虑,玛格瑞塔笑了笑,“凯撒不喜欢看到他们。”
说完,撩了撩头发,女带头走到了前面。
跟他后面,麦加尔满脸蛋疼地用手肘捅了捅男的腰际:“这艘船自己动。”
“……这是罗维朋夫号。”脚下一顿,凯撒稍稍侧身伸出手捏了捏麦加尔的下巴,“一艘幽灵船。”
“……难道不是假的吗?”
“从罗维朋夫号开始崭露头角开始,玛格瑞塔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这艘船,现问题来了,以为她真的像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二十岁?”
“…………”
凯撒笑了:“还是觉得她看上去像是五十五岁?”
“…………”
“罗维朋夫号是一艘受到诅咒的幽灵船,让背的那本札记里每一个字是真实存的船长日记,不是睡前催眠物。”
“…………”
“啊,凡特老头难道就没有告诉过,大海之上无奇不有,充满了各式各样的故事吗?”
黑发年轻满脸崩溃:“……自己也说了那是故事。”
凯撒轻笑出声:“那么,欢迎来到童话世界。”
……这种黑暗童话谁要来啊!惊悚地盯着前面继续蹦蹦跳跳,哼着不成调子轻快歌曲的漂亮女,她的卷发腰际间一跳一跳的,投下的阴影月光下拉得很长——
曲调奇怪的歌声空荡、寂静的船只上空盘旋。
全身鸡皮疙瘩自觉起立唱国歌,麦加尔发现自己很天真,这连黑暗童话都不是,这尼玛绝逼是鬼故事啊亲!
剩下的路麦加尔几乎是被凯撒推着走完的——除了玛格瑞塔的歌声,周围安安静静,只能听见牛皮靴踩腐朽、泡的发胀柔软的木头上时,发出的吱呀声。
罗维朋夫号比想象中的宽大许多,他们穿过整个船舱走廊,走廊墙壁上挂着爬满了贝类生物、已经看不清楚原貌的油画,还有一张缺了腿依然站立得很稳的小茶几。玛格瑞塔的带领下,他们终于来到了走廊最深处的房间——
双眼一亮,漂亮的女停下了步伐。
转过头,冲着身后的俩位男士嘻嘻一笑。纤长白皙的指尖握上那个金属制造的门把手,轻轻扭动,房间门无声地打开,玛格瑞塔如同一条泥鳅似的,第一时间敏捷地滑进了房间。
房里一片黑暗,站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心脏都快紧张得宣布罢工,麦加尔咽了口唾液,正要硬着头皮跟上,忽然,手腕被从后面重重拽住。
浑身哆嗦了一下,麦加尔神经质地甩了甩手。
身后传来凯撒的嗤笑。
“这么怕?”
“…………”
“一会看到什么,都别再杀猪似的嚎叫,会显得很没礼貌。”
“这种体条件反射的东西怎么控制!”
“叫一声,回去就吃一鞭子。”
“……”
“能控制住吗?”
“能。”
“进去吧。”
…………
走进房间的第一秒,扑鼻而来的怪味让麦加尔下意识地嗅了嗅鼻子,想明白了这种怪味究竟是什么味道时,麦加尔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地炸开,张了张嘴就想杀猪似的嚎叫——不过他身后,早就有所预料的凯撒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嘘。”
男低沉的嗓音他耳边响起,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扑打他的耳垂,有些瘙痒。
玛格瑞塔提着一盏煤油灯,轻手轻脚地走到他们身边——那盏煤油灯虽然昏黄,但是却足够照亮房中的一切。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只有一扇被打开的窗户,粉色的窗纱随着海风飘动。
房间的中央,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就好像此时此刻不是夏令时节似的,她穿着黑红相间的厚厚的华丽宫廷裙装外套,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粗跟皮鞋。她拥有和玛格瑞塔一样长而卷的亚麻色头发,长长的,几乎要从椅子上垂到地下。她的瞳眸像凯撒一样,是漂亮的琥珀色——那双睫毛长长的大眼空洞地睁着,她靠椅子上,一动不动。
“过来,小凯撒,跟玛格丽特打个招呼。”
将煤油灯放到脚边,玛格瑞塔转过头看向凯撒——这时候,麦加尔惊讶地发现,这个女的眼睛闪动着类似于恳求的神情——而这种表情非常打动……呃,纠正下,至少非常打动男。
然后……
然后只能说,凯撒果然是个男。
感觉到盖嘴上的大手微微松动,清晰地听见大狗耳边一声叹息后,麦加尔重新获得了自主呼吸的权利。
尽管扑鼻而来的空气中,全是凝固的死亡气息。
麦加尔站原地,他看着凯撒高大的身影走向前,他走向那个名叫玛格丽特,只有上帝才知道她到底还是不是活物的小女孩面前,变魔术似的从腰间掏出一定压得扁扁的小帽子。麦加尔看着凯撒低头,耐心地将那顶帽子展开,抚平,撑开——然后那坨咸菜似的东西,变成了一顶小巧而漂亮的黑色小礼帽——和椅子上那小姑娘的衣服非常搭配。
然后凯撒微微弯腰,把那顶帽子戴到了小姑娘的头上。
“…………”
好了,不要期待,们当然不能要求那个连呼吸大概都没有的姑娘说谢谢。
啪——
水滴滴落地板的声音。
然后是奇怪的、圆珠地板上滚动的嗒嗒声。
麦加尔回头一看,只看见从身边玛格瑞塔那双湛蓝的瞳眸中,大滴的泪水疯了似的往外冒。
泪水顺着她尖细的下巴沦落滴落地板上,那些泪水有些深深地渗入了潮湿的地板里,有一些,一遇见窗外洒进的月光,居然渐渐凝固,然后成了类似于珍珠的东西,那些圆润漂亮的珠子,随着船体的摆动,嗒嗒地跳动、滚动着,滑向房间的角落。
麦加尔震惊了。
震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狗眼。
他忽然意识到,至此,整个剧本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撒着欢儿奔向了世界的尽头。
所以……
导演,导演醒醒啊导演!!!说好的换导演呢?!!!!!!!!!!!!!!!!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大狗家的人基本就全员到齐了。
天使们周末愉快Σ⊙▽⊙”a不霸王有双更!!!!!!!!!!
船长偏头痛 40第四十章
抹了抹眼泪,月光照玛格瑞塔白皙的手背上,那些水珠立刻凝成了各式各样大小形状的固体就像米粒似的往下掉,然后骨碌碌地滚向房间的角落,不远处,凯撒的好妹妹还睁着空洞的大眼,有那么一刻,麦加尔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的睫毛似乎动了动。
麦加尔:“……”大狗,地球好可怕,要回火星。
这时,身边的大美妞转过头来,向三观被整个儿颠覆了个够本的海象员露齿灿烂一笑:“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了。”
……不是吓到了,是吓死了。麦加尔张了张嘴,面对着那张漂亮的脸蛋他发现自己非常艰难地讲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最后只好拧开脑袋,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口灿烂的大白牙,打了个寒颤后说:“没有,还好。”
“不要玩了,玛格瑞塔。”凯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嗓音中听上去充满了不耐烦。
于是玛格瑞塔放声大笑起来,她笑弯了腰,伸出手啪啪地用力拍麦加尔脆弱的背,一边咯咯笑一边喘不上气儿地来说:“不是美鱼啦!是啊,是!”
“玛格丽特也还活着。”看了一眼坐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小女孩,凯撒转过头来对麦加尔说,“只是现看起来像是死了一样——这家伙患了一种奇怪的病,到了无-错-小说 ledu 夜晚的时候就会陷入这样的状态,天亮就会醒过来。”
“可怜的小玛格丽特,白天们通常会沉到水里去。晚上又只能呆这个房间里,可爱的女儿,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看过真正的天空了。”
麦加尔:“沉到水里去o口o?”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呢。”玛格瑞塔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掺杂了一些奇怪的情绪,她转过身看向凯撒,像是征求他意见一样地问,“们可以相信的小朋友吗?”
被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叫小朋友……麦加尔心里狂奔过一群大象。
“随便。”从房间角落里拽过一张落满了灰尘的椅子,船长大却看也不看一屁股坐上去,他翘起腿,双臂环胸,满脸不耐烦地说,“要给讲故事就快一点,天快亮了不是吗?”
这个故事该从哪里说起呢?
就从玛格瑞塔还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时说起好了。
玛格瑞塔出身于爱尔兰,她的父亲是当地很有名的船只工匠师。玛格瑞塔十一岁那年,她的母亲去世了,是父亲将她一手拉扯长大——当这个漂亮的小姑娘长到十八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离开了爱尔兰,来到阿尔及尔,并那里凭借着精湛的手艺从各个船队的船长手上获得一笔不小的财富。
日子似乎永远不可能风平浪静。玛格瑞塔十九岁那年,从海边捡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海盗(麦加尔下意识回头去看大狗,后者喷了喷鼻腔音,恶劣地反问“看什么看?”),而这名海盗,就是当时率领了十五只船的大船队海盗头子莱尔(麦加尔忍不住又看了凯撒一眼)。
之后就是狗血的、十分合乎常理的故事。莱尔爱上了玛格瑞塔(麦加尔再看凯撒,后者冷笑),然后玛格瑞塔二十岁那年,他们莱尔的船上举行了婚礼,而后历史的动荡中,莱尔意识到自己不能将玛格瑞塔放阿尔及尔,自己一年才见上她一回,于是不顾众的反对,莱尔将玛格瑞塔带上了罗维朋夫号。
至少到目前为止,故事如此美满动。
会吗?
显然不会。
一年的相处里,莱尔的大副雷因斯也爱上了活泼不做作的玛格瑞塔,这时候,莱尔暴躁的脾气终于渐渐显露,长期的争吵甚至动手,罗维朋夫号上的生活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开心——这一切被雷因斯看眼里。
终于,当某一天,莱尔拔出了火枪对准玛格瑞塔的太阳穴时,雷因斯意识到这样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下去。某一次的领航中,他故意领导船只驶向航海图上没有标注的海域,那里,他们遇上了一场神秘的漩涡,导致罗维朋夫号和其余十几只船全部沉没今天的帕尔玛岛屿附近,而事先早有准备的雷因斯带着玛格瑞塔,成为了整只船队唯一的幸免者。
而莱尔,则跟着他的船队永远沉没了大海之中。
罗维朋夫号沉船之前,这名大名鼎鼎的海盗发下恶毒的诅咒——
“就算上帝让航行到世界的末日,也要尽最大的努力!们的后代也将不得好死,他们会和一样遭到背叛,身染瘟疫,葬身于大海之中!”
小小的冲锋艇上,玛格瑞塔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丈夫沉入海底,当时,海平面上升起阳光,温暖的光芒让她产生了“一切都结束了”的错觉。
那一年玛格瑞塔二十二岁,最终没能跟雷因斯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们发现,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再靠近陆地。每当即将接近陆地时,都会狂风大作,无论多么晴朗的天气,海上都会瞬间卷起十几米高的海浪墙,无论他们怎么奋力地滑动手中的船桨,最终都会被惊天浪涛吞噬。
然后他们发现自己永远都会罗维朋夫号上醒来。
莱尔的诅咒成功了,雷因斯还有玛格瑞塔,永远地和他的船只绑了一块。
“后来们有了凯撒和玛格丽特。”将耳边的头发别到脑后,玛格瑞塔平静地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既然不能反抗命运,那就只好躺平任其强暴,然后趁机怀上命运的孩子,反过去对它进行精神强暴。”
麦加尔:“…………”后面那一段是怎么回事,课本上不是这么说的啊夫。
“凯撒倒是还算健康,但是玛格丽特似乎真的染上了奇怪的病——所有的医生都说她活不过十五岁。然后她五岁那年,雷因斯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去世前,他希望玛格丽特、凯撒还有能好好生活下去。”玛格瑞塔说,“不知道为什么,各种船长去世之前的遗言似乎都很容易被海神信以为真——要说,并入膏盲的说的话怎么能信,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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