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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浼
“要不是你把我从海里捞起来,老子早淹死个屁的了。”晃了晃杯中的酒水,麦加尔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板凳拖在地上发出了长长的刺耳摩擦音。
拉了拉衣服,想了想,将腰间的抹布掀开,精致的刀鞘挂在年轻人的腰间,刀鞘上的黑曜石在光线昏暗的房子里,就和他的主人的瞳眸一样闪闪发亮。
“我走了。”
“那么急?”莱克终于从死人表情中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窗外,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这才刚刚要天亮。”
“恩,架不住船长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变态啊…………睁开眼睛看不到老子在旁边伺候着第一反应就是扣工资——船还没开呢老子这个月工资已经被扣了三分之一了。”
一口喝干净酒杯里剩下的酒液,麦加尔俩三步走到门边,当将手放在门把上时,他的动作终于顿了顿,接着有些含糊地说:“你们俩父子好好过,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说完,不等屋里老弱病残一干人等回答,他用力拉开门,大步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麦加尔从头到尾也没跟凡特他们说,为了顶下莱克的位置,他不仅签了一份船员的契约,顺便还签了一份奴隶契约。
离开船队?
只有俩种可能。
他死了,又或者,凯撒死了。
…………
麦加尔迎着第一缕晨辉回到了杰尔巴岛的码头。
早晨,天色阴沉沉的,海风吹在□在空气中的皮肤上有些凉。整个码头都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码头的工作人员还没有到工作的时间,而那些停靠在码头边的船只也静悄悄的,船上的船员们横七竖八地抱着酒瓶躺在甲板上,有一些甚至才刚刚从特殊行业姐姐们的怀抱里爬起来,他们扯着胡吧唧着嘴,以梦境中的美好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周围安安静静,默默地扶起早上摸黑走时踢翻的木箱,这时候,橙黄色的晨光从从薄雾中零碎地洒落,照在麦加尔麻木的脸上,年轻人眯眯眼,打了个长长的呵欠,他举起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瞧,多么美好的一幕,海鸥,晨光,码头,慵懒的东方人……
哗啦——
直到从天而降的冰凉海水将沐浴在阳光中的黑发年轻人浇了个透心凉。
麦加尔:“………………………………………………”
咚。
“未经许可擅自离船,扣工资,五十个金币。”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自头顶响起,手中的木桶随手扔开,怒风号的船长大人慵懒地靠在船舷边,面无表情地垂眼望着站在船下的黑发年轻人。
从头湿到裤衩的麦加尔张了张嘴,将已经到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咧嘴,被抓了现行的信任海象员兼船长私人专用奴隶露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早啊,船长。”
“上船。”
毫不领情的船长大人哼了一声,言简意赅,随即转身离开船舷,只给他的奴隶留下了一个华丽的背影。
五秒后,一声火枪震天响彻底划破了宁静的晨曦,海鸥惊叫扑簌着翅膀划过水面——
“起床,大垃圾们——都给我集合!拉紧绳索,扬帆起航!”
……
“拉紧绳索,准备起航!”
“帆手已到位!祝您长命百岁,船长!”
“日安!船长!”
“全体就位!舵手回到岗位上去!”
“鼓号手呢?他娘的敢不敢来点音乐——”
船头破开白色的浪花,赤裸的胸膛,带血的长刀,当进攻的号角吹响时,肆虐的海神也在为这群人颤栗!
在这个清晨,他们带着骄傲和自由在鼓乐声中再次扬帆起航!





船长偏头痛 22第二十二章
这一天,是麦加尔上船的第二天。
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平浪静,海风徐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地中海不再如同往常那样平静。
宽广无垠的蔚蓝大海上,俩艘华丽的二十四门炮三栀大桡船乘风破浪,并驾齐驱在前,几十只各式各样的船只紧随其后,庞大的船队打破了海面的宁静,以不可抵挡的气势向北航行。这是地中海大名鼎鼎的海盗头子“黑色海狼”凯撒的船队——在之前与大下巴伯路斯兄弟一战中,黑色海浪凯撒起死回生,怒斩敌人首领首级,从此更是名声大振,威名传遍整个地中海岸。
俗话说得好,英雄从来不形影单只。现在,让我们把镜头拉近,对准领头的俩只船中的左边那艘——这是凯撒的左右手,疯狗雷克的船只——而此时此刻,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在这艘过于庞大华丽的大副领航船上,一个寂寞的身影独立在船头,沉默地瞭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他赤红的发,在海风中飘扬,沧桑的心,在浪声中碎裂。
…………………………八年来,工作从未有过疏忽,而此刻,刚被船长狂批一顿的雷克站在寂寞的船头,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如果上帝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毫不犹无错小说 ledu豫地回到杰尔巴岛,然后把他船上的这尊吉祥物……从哪儿抢来的,扔回哪儿去。
在过去的一昼一夜间,雷克从骨髓里深刻地认识到麦加尔并不是所谓“吉祥物”,短短的二十四小时,让年轻的红毛大副看清了他“瘟神”的本质——把记忆里的八年算上,打从他踏上怒风号船队的第一脚开始,雷克一直觉得自己充其量只是被凯撒当佣人在使用,而在这神一般的二十四小时里,怒风号大副惊恐地发现他正在脱离佣人阶级,无限向奶妈行业靠近。
就像雷克自己所说的一样,在面对凯撒的无耻时,他总是显得太天真——如果是真正的吉祥物,那个狡猾的男人会任由自己把那个黑发年轻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抢过来?
答案是,no!!
……………………这绝壁是在坑爹啊混球船长!!!!qaq
看着海鸥从头顶自由自在飞过,只有上帝才知道此时此刻的雷克是多么想就这样跟着乘风归去。背着手,红毛大副表情肃穆地站在船头望着前进的方向,甚至不想回头看一眼甲板上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队伍——
鼓号手的音乐还在继续,但是却掩盖不住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他脑海里的那一个字——
那是一个拟音字。
举例说明:呕。
……
事情是这样的。
在开船的第一天,雷克就知道麦加尔可能会晕船的问题——事实上,在开船之前,这名刚上船的年轻人就非常腼腆地主动跟他坦白了这个事实,当时,自认为宽宏大量的大副还笑眯眯地觉得这孩子傻得可爱——大风大浪的天气,一般的水手都会扛不住吐俩下,所以偶尔的晕船,还是可以接受的嘛!
……事实证明是他太傻太年轻。
在开船不到五海里的时候,当雷克猛然想起凯撒交给他“教会吉祥物德语”的教学任务而亲自去船舱找人的时候,麦加尔正抱着小桶吐得直不起腰来——
雷克:“……”
本着让新人适应环境的温柔宽容的怀柔政策,略微无语的大副体贴暂时撤退,顺手替他带上了门。
中午,太阳高照,海盗们开餐时间,麦加尔不见踪影——当然,他继续在吐。
下午,太阳落山,麦加尔依旧消失,拿着一瓶淡啤酒去慰问他的海象员的大副推开船舱门——麦加尔他还是在吐。
晚上,月亮掩在云层之后,缺乏娱乐活动的海盗们滚回船舱睡大觉,在此起彼伏的扯呼声中,心很累的大副侧耳倾听,麦加尔……他依旧在吐。
大风大浪掀得船都要起飞的天气吐一下就算了——这种平静得船航行在海面上就跟停靠在陆地上没区别一点动静也没有的出海好天气有什么好吐的?!
半夜被若隐若现的声音折腾得睡不着觉,就算额角青筋突突地跳,还是体贴地送去一桶洗漱的淡水还有一些新鲜的水果,看着麦加尔终于在自己爱的光辉下稍稍安静下来之后,本着不能白牺牲的精神,雷克索性在麦加尔床头坐下来,耐着性子教了他最简单的俩句德语——
“日安”和“船长”。
于是,就有了第二天早上的这一幕。
早晨,晨光熹微,海上的雾霭朦胧。当水手们还沉睡在梦乡时,凯撒已经醒来,船长专用的三栀大桡船甲板上,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握马刀,正一板一眼地进行着战斗技巧训练——炎热的夏季,晶莹的汗液顺着他在微弱晨光下的麦色肌肉一路下滑,最后顺着小腹分布完美的肌□壑,最后隐入腰间的腰带下。
俩艘主病驾船行驶,间距保持在十米左右以确保不会发生船吸现象——这十分方便了另一艘船上某些居心叵测的人进行偷窥活动……比如此时,一夜没睡好的麦加尔正靠在船舷边上,撑着下巴欣赏着这一切——
晨光下的肌肉男。
啪——
随着一个有力的回身,锐利的马刀深深刺入船舷一侧,男人放开刀柄,微微放松了下被震得隐约发痛的虎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懒洋洋地抬起双眼,视力良好的船长大人一眼就看见了隔壁船上,正趴着他笑眯眯的奴隶同志——
这一边,麦加尔被老大的这一眼看得心头一跳,忽然觉得隔船沉默相望是一件有点浪漫的事。
于是他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为了汇报和炫耀自己的工作进展,用昨晚新学的俩个德国词语汇成了一句用在此刻再恰当不过的句子——
“日安,船长……呕。”
凯撒:“……”
【麦加尔的航海日记】
在大狗船上的第一天,就像第一次脸着地登上他的船时一样,抱着桅杆,我吐成了一朵绚丽的傻逼。
……
在大狗船上的第二天,天气晴朗,虽然对我有点凶,但是,雷克是个好人,纯的。大狗对我早上问好方式心存不满,依然不肯理我,死狗,纯的。
……
在大狗船上的第三天,今天,隔着船,大狗终于忍不住和我有了良好的互动。
我:“啊,好晕。”
大狗:“今天没浪,还晕?”
我:我不是那种晕!我是坐着这样的船,航行在这样的蔚蓝大海上,我开心得晕了,陶醉得晕了,享受得晕了,所以,我就晕船了。其实,我自从上船,就一路晕。我进了你的船队,我晕。我看到了碧蓝的海水,我晕。看到庞大的鱼群,我晕。看到活力四射的水手,我还是晕。看到你,我更晕。反正,我就是晕。
大狗:“雷克。”
雷克:“老大?”
大狗:“……扔他下海。”
幽默都不懂╮ ̄▽ ̄”╭,死狗,纯的。
……
在大狗船上的第四天,我们大概会在未来俩天内在西班牙靠岸顺便干上一票。晕船情况好转,请祖国人民放心。




船长偏头痛 23第二十三章
麦加尔上船第五天,黑色海狼的船队并没有按照计划直接前往西班牙,他们一路向北选择了直线方向来到卡利亚里——这是属于意大利国土的港口,位于意大利和突尼斯正中间,独立岛屿,作为多年后撒丁区的首府,这座岛屿的富裕程度可想而之。
舞女、商人、佣兵、小偷还有个别船队的海盗在这里聚集,或许它比不上作为“海盗者天堂”的杰尔巴岛那么自由,但是一旦船只靠近,远远地在码头就能感受到这座意大利岛屿的繁荣热闹。
船停靠码头后,嘴里淡出个鸟来的海盗们争先恐后地下了船。人生地不熟也一点不懂意大利语的麦加尔老老实实选择留守船上,百般无聊最好的消遣就是骚扰脾气暴躁的奶妈雷克——在大副的专属船舱,从雷克不耐烦的鼻子底下抢来海图看了眼,随即,麦加尔惊恐地发现他们的下一站居然是阿尔及尔——
麦加尔:“……是我打开海图的姿势不对?”
雷克:“怎么了?”
麦加尔:“难道我们不是要去西班牙?”
雷克:“船长说,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去阿尔及尔做个休整。”
麦加尔:“…………”
正常航线:突尼斯——西班牙。
无错小说 {}{le}du{} 现在的航线:突尼斯——突尼斯对面的意大利——意大利对面、突尼斯隔壁的阿尔及利亚——西班牙。
地中海半月游……
原本四天的“俩点之间直线最短”的航线,被生生折腾成了俩周才能完成的天国阶梯——看着这成九十度大直角“之”字形非主流航线,麦加尔不由叹息大狗这个奇葩,他要么是大脑有坑,要么就是钱多烧得慌。
雷克:“……奇葩吧?”
麦加尔:“奇葩。”
雷克:“可是他是船长。”
麦加尔:“船长也掩盖不了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以上。
天真的新任海象员感叹着船长的大脑构造时,完全不知阎王已经杀到,他即将大祸临头。
船队一进码头,黑色海狼的船长大人就亲自登上了大副的船,在一串惶恐的“船长”“老大”之类的问安声中,神情淡漠的男人连平常勉强会施舍一个的点头都没有,一路大步流星目的明确——
阎王爷的步子在海象员专用休息室门口停了下来。
沉默三秒,男人脚一抬,粗暴地将门一脚踹开。
舱门吱呀呀无力摇摆的呻吟中,空无一人的休息室被整理得整整齐齐,船舱里装饰很简单,个人物品稀少,显然他的主人才刚刚入住不久——一个呕吐专用橡木桶被认真郑重地摆放在了床边的地上。平静的目光在休息室中环视一圈,最终停留在那个可怜的橡木桶上——男人面无表情地朝身后招招手,后面立刻杀进三个狗腿水手。
狗腿水手:“船长!”
凯撒:“扔掉,不要再让我看见它。”
言罢,船长大人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又一路畅通无阻杀到大副船舱室。
大副船舱室的门招摇地敞开着,当凯撒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他的大副坐在桌子后,手里正拿着圆规在海图上比划着玩(并没有)。而他的奴隶,正撅着腚,双手捧着下巴,天真无邪状(并没有)趴在桌边看大副玩圆规。
……………………一副狗男男狼狈为奸的和谐景象。
脸黑了黑,心中那股无名火被添了一把柴。男人三两步跨进船舱,在船舱内的俩狗男男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就像拎鸡仔似的一把拎起桌边撅着屁股的那位,在雷克目瞪口呆的瞪视中,将一米七五上下的麦加尔玩儿似的打横抱起来,然后……
毫不犹豫地扔到了距离桌子大约五米开外的沙发里。
麦加尔:“别——又扔!妈了个蛋!”
凯撒:“闭嘴,下回扔你到窗外。”
窗外是一片蔚蓝的大海,雷克沉默,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点眼熟——比如说他的老大似乎在不久之前曾经以同样的姿态举重似的扛起过一名身材过于高大壮的舞女,然后狂霸拽地宣布了她的初夜权。
“……………………”看了眼沙发里被撞得爬不起来的麦加尔,红毛大副揉揉额角,决定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长手一伸将靠窗放置的扶手椅拽到屁股底下,船长大人不需要任何人邀请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懒洋洋地翘起一边腿,当海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时,凯撒的心情稍稍变得好了那么一点——只是一点而已。
琥珀色的瞳眸微动,男人冷着脸在船舱中另俩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忽然笑了,专注老大情绪变化三十年雷克背脊一凉,心里琢磨着这尼玛恐怕是要大事不妙了,果然……
“刚才在说什么,看你们笑得像朵花似的。”
微微眯起眼,晒着太阳的黑色海狼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野兽——可惜就算他再装得和蔼可亲,那种血盆大口一张吓尿众生的杀气还是扑面而来——
麦加尔和雷克迅速交换了一个惶恐的眼神。
麦加尔:你笑了?
雷克:我没笑,你笑了?
感谢凯撒他祖宗,我们都没笑。沟通完毕,俩人一齐将无辜的视线献给了船长,麦加尔揉了揉腰从沙发里爬起来:“我们没笑,你看错了。”
凯撒不置可否地哼一声。
“再说笑一下又怎么啦,”不止哪来的勇气,麦加尔语气一转故作轻松地说,“笑一笑,十年……”
雷克:闭嘴!猪队友!Σっ°Д°っ
被凯撒一个平静的斜睨逼得自动噤声,麦加尔沉默片刻,仔细研究了下男人面部表情后,忽然眼角一勾,微微惊恐状语出惊人道:“你在吃醋?”
雷克:“………………………………………………我忽然觉得有点尿急。”
凯撒:“………………”
麦加尔瞪眼:“……你真的在吃醋?”
凯撒:“………………”
麦加尔瞪圆眼:“大狗!你在吃醋!”
“我没有。”将腿放下,凯撒抿抿唇角,“还有,叫我船长。”
雷克:“………………我尿急。”
凯撒:“坐下,垃圾,我有事找你,你以为我来干嘛的?”
我以为你来找茬的——凯撒专用吃饱没事干娱乐活动,难道不是吗?雷克惊恐地坐稳了屁股,椅子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
船长清了清嗓子,终于恢复了一点人类的模样不再显得面目狰狞:“今天在主船上开了一个晨会……”
“……晨会?我是大副,为什么我不知道?”雷克满脸迷茫。
“啊,这个,”男人面部肌肉四平八稳,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大概是我的通讯员忘记通知你了,真是不中用的垃圾,回去我会给他吃鞭子的。”
雷克:……不用,这小鞋我穿上了,谢谢船长。
“会议内容主要围绕关于海象员的问题,”仿佛没看见红毛大副的表情,凯撒缓缓地继续道,“因为现在我们船队的海象员短缺,所以我们决定取消海象员的假期,采取轮班制度,月底多发一层薪水作为奖励——比利作为首席海象员一还是我的船上,二四六七和这家伙换班——”
手指就像指船舱中的不明生物似的,随便在麦加尔的方向比划了下,男人继续道:“这样的轮班制度也更加确保了航行的安全性——如果他们俩其中的一个海象员犯了错误,那么在第二天的换班中可以让另一个人及时地纠正过来。”
麦加尔:“咦?!真的吗?”
凯撒:“你的表情看上去像个白痴——敢在我的船上吐来吐去你就死定了,给你最后一天的时间给我改了,什么破毛病!”
麦加尔:“晕船也是我能控制的?”
凯撒:“跟着船在海里游几圈你就不晕了,怎么样?”
麦加尔:“……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我改。”
争吵声中,雷克沉默片刻。
然后他决定接受船长大人这个勉强站得住脚跟、听上去还算有点道理的提议。
至于背后西斯空寂的真正原因……雷克能安全地在凯撒眼皮子底下健康存活至今不是没有道理的,男性的第七感告诉他——船长的变态独占欲在咆哮——于是,他明智地放弃追寻真理。
而且这么一算,一周他能过上整整四天送走瘟神的安稳日子。
多好_:3∠_。
简直求之不得_:3∠_。
雷克心中撒着欢儿地正准备调整出一个正常的表情答应下船长的新规矩,忽然,面前的桌子响了响,凯撒危险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怎么,舍不得?”
雷克茫然脸抬起头,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扶手椅上站起,此时此刻,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桌边,高大的身影将整个雷克笼罩在阴影之下。
…………此时此刻的姿态,大概也能算是红毛大副的人生写照。
“完全舍得,”雷克真诚地说,“遵命,船长。”
凯撒:“很好,现在我们来解决下一个问题。”
雷克:“…………船长,我尿急。”
凯撒:“刚才你们在研究什么,凑那么近。”
雷克:“我们的海象员对现在的航线提出了疑惑。”
麦加尔:“我没有。”
雷克:“何必不承认呢?有问题就问,凯撒一向是个体贴下属平易近人的好船长,他又不会骂你。”
麦加尔:“……………”红毛狗腿子。
凯撒笑了,重新坐回柔软的扶手椅,这一次,他放松地斜靠在靠背上:“奇怪我为什么绕圈子到卡利亚里?”
屋子中的人没人吃了豹子胆敢回答这个问题,俩人的识相让男人愉快地眯起眼,唇角轻勾:“三天前我接到消息,阿巴吉有个商队要在这里进货,交易内容包括质量上层的黄金和一小批火枪,这一批货会运送到阿尔及尔高价卖给那些海盗散户……”
火枪?!雷克立刻坐直了身子,双眼放光。
麦加尔:“?”
“不过就我的个人习惯而言,那些线员的话听一半总是没错的,我一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凯撒满吞吞地说,“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雷克,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都给我伪装好一点,谁要是坏了我的好事,他一定不会想知道将会在他身上发生什么。”
“…………呵。”
麦加尔轻笑着,单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大狗。
灼热的目光让男人不自在地皱起眉。
“做什么?”
“没什么。”麦加尔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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