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条小渔船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浙东匹夫
还残留着君主制的国家,“猜疑链”就是这么残酷。
“可是,如果林莺看穿了,或者林莺跟我们虚与委蛇、却向顾鲲泄密,我们就真的彻底反目成仇了。”胡眉思前想后,不得不提醒老板最后一点风险。
“这个我当然知道。”朱敬业把烟斗在桌上狠狠一敲,“所以,你只是我的第一步棋。如果你成功了,那么我们就想办法开筹码拉拢顾鲲,拿他当朋友,从此只要跟萨武洋交锋。
如果你失败了,至少我也能立刻知道你失败了——那总比半死不活继续吊着强,我们不能再给顾鲲虚与委蛇的机会了。即使你不动手,以现在的局面,顾鲲有九成可能性是跟着萨武洋干到底的,那我还不如把这个不确定因素的泡沫捅破了,给个痛快。”
胡眉只能领命去做。
第二天,她就在古晋中华一中门口,制造了一个自然而然的机会,堵到了林莺。
可惜,她低估了林莺对顾鲲的迷信死忠。
林莺一口咬定她跟顾鲲还没发生过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是觉得顾哥人不错,但他是正人君子,他根本看不上我。”
开局一条小渔船 第135章 严加逼供
被胡眉找上门的时候,林莺第一反应就是很警觉的。
她绝对相信顾鲲和她说的话,相信一切来打探他们两人之间关系的人都是坏人。
胡眉连忙安抚:“林小姐你别误会!我是暗中刺探过你们的消息,这点我也不瞒着你了,但我都是为你好!为了让你有机会将来嫁给他!”
听对方说得这么坦白,林莺倒是稍微冷静了一下:不如先虚与委蛇假装听听,回头就跟老公告密。
她就佯作倾听:“说来听听。”
胡眉就单刀直入,把“顾鲲之所以不许你俩公开关系,是存了将来想娶小郡主的念头”之类的推断说了。
“林妹妹,听姐姐一句劝,机会要抓紧了,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姐姐可以教你两招。
你得手之后,想办法把他引到某些酒店里,让我们的人暗中抓一些证据,闹难看一点,他想娶小郡主就难了。”
林莺假装犹豫,表示可以试试。
如今已经是期末,她的高中毕业考试早就结束了,去华夏留学的手续也办好了,几天之后就飞去了华夏,从粤州转沪江,到了之后才知道顾鲲已经去了曰本,她也就匆匆继续办签证、飞曰本。
只不过,她在福冈一下飞机,就直接选择了向顾鲲告密。
……
福冈,某酒店。
两人本来就快一个学期没在一起了,自然是要先干柴裂火乳胶丝漆一下。
一番温柔缱绻之后,林莺娇喘坦白。
“老公,有些人想害你,他们想把你我的关系挖出来,弄成绯闻,阻挠你将来娶兰方郡主为妻的可能性。出面联络我的是个很风骚的贱女人,但我不知道她幕后的老板是谁,我怕露出破绽,不敢问。”
听到林莺说得这么直接,顾鲲还是稍稍有些意外的。
他忍不住奖励了林莺一个深吻,加上额外的一顿抚慰,得意地说:“站在你的立场上,你就不打算阻止我娶兰方郡主?”
林莺神色微微一黯:“是吧,你果然有想过娶小郡主。”
顾鲲:“什么跟什么呢,我只是就事论事,但我根本没想到那一层,肯定是对付我的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这么坦荡的人,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林莺一听,心里顿时一暖,又柔情似水地倾诉了一番:“我信你,你从来不屑于骗我。”
顾鲲要渣也是渣的明明白白,骗人的事情是不干的。
说来也是可笑,萨武洋至少半年前就动了“把顾鲲招为他的外甥女婿”的念头。
连朱敬业这个假想敌,最晚最晚也是三四个月之前,就开始提防这事儿。
偏偏是作为当事人的顾鲲,压根儿脑子里完全没想过这事儿。
当然了,作为这个猜疑链中另一方的小郡主,如今更是天真烂漫什么都不知道。
主要是顾鲲这人成事从来不需要依靠女人,而且他怎么会对一个才虚岁13、周岁12的小姑娘有想法呢,那不是禽兽了么。
要是没人提醒他的话,即使将来这个小郡主有利用价值,靠他自己想,那至少得三五年后才会想到这种可能性。
“那你说我是怎么回复他们比较好?”林莺心里还有些担心,自然要让老公拿主意,毕竟顾鲲就是她的主心骨。
顾鲲:“其实随便了,想直接撕破脸皮也可以,想拖两周也可以。我就一点要求——你拒绝那个胡眉的时候,假装还没遇到我,也没找到我,懂么?你就假装是‘之前留在古晋怕被对方的势力害了,所以逃到华夏后,确保安全了才敢跟他们翻脸’。
也就是说,不想跟他们合作是你自己的意思,你要让他们相信我真的还在‘闭关训练’,外人都联系不上我,这样他们才会更加气急败坏又蠢蠢欲动。”
林莺点头允诺:“我明白了。那我回沪江,找个房子住先安顿下来,然后在沪江给他们回复国际长途摊牌。”
“房子不用找了,我在沪江有个公寓,你就跟我住吧。”顾鲲说着,把自家钥匙抛给自己的女人,“不过,你不再多住几天么?都半年没见了,我还以为你会缠我呢。”
林莺脸色一红:“你是要做大事的,听说这次是奔着世大运的金牌去,我要是再留,岂不是害你不能保持体力——我可跟你说好了,你比赛的时候,我会再飞来给你加油的。不过,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也不许再乱找别的女人浪费体力了!”
要是到时候到了比赛场上,虚得跟软脚虾一样,丢不丢人。
运动员赛前都是要至少一周不近女色的。
……
顾鲲继续在曰本闭关训练、暗中遥控生意不提。
朱敬业这边,被耍了一个多星期后,终于确认胡眉的分化拉拢行动彻底失败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失望,因为他知道,哪怕不动手,本来也有至少八成概率是拉拢不了顾鲲的。
胡眉这颗棋子,只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给个痛快。
而通过胡眉的刺探,朱敬业多多少少觉得自己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比如,他确认了顾鲲真的是在曰本闭关,对外界的消息不是很灵通,此时不动手抓把柄,等顾鲲回来说不定就更难办了。
7月10日,星期一,也是第五条华夏游轮赴兰方组团旅游的到港日。
确切地说,中远方面找的游轮一共只有两条,错开时间专跑粤州-兰方航线,所以每周都会有一条游轮抵港兰方。
算算人数,组织来兰方公费考察的游客人数,已经达到了五千人次,累计为顾鲲创造了一千万人民币的直接营业额、还有数百万的周边消费拉动。
顾鲲从这个旅游项目里赚到的纯利润,也达到了每月两百多万。已经比他的渔船队、以及与萨武洋合作的外贸生意加起来,还要来钱了。
这么源源不断地照顾生意,要说没猫腻鬼都不信。
所以朱敬业准备正式动手了。
这天一早,他就找来了自己手下负责动武的得力干将。
“老板,有什么吩咐?”一个大约四十岁光景的刀疤脸男子,穿着黑涩会的西装,毕恭毕敬来朱敬业办公室报到。
他叫于伟烈,是当年给朱敬业的父亲做保镖出身,祖上是华夏东北来的,跟着老朱家干了二十年,如今掌管着朱敬业手下的一些安保力量,以及几支施工队。
在兰方这一亩三分地上,正规的武装力量、算上王室卫队和警察,也就三四百人,所以朱敬业也不好豢养太多打手。
不过,做工程的公司,手下拉几个包工头出来,都是有干仗的潜力的。就像《如龙极》里,那些房地产公司的施工队直接就是黑邦。
所以朱敬业藏武于民的潜力,是兰方最大的。
朱敬业盯着于伟烈看了几秒钟,斟酌地下令:“这几天,在港区周边的娱乐场所,都让你的人布控一下,去那些施工员、保镖们爱去的廉价娱乐场所,一对一盯防着黑水安保和港区施工队的那些顾鲲手下,主要是黑水安保的人。
能够用文的打探就打探,套问一下他们的家人都在哪里。实在不行的话,制造一点纠纷,闹几个人进局子里也成。我怀疑,顾鲲是华夏方面的代言人,他找的这些安保人员,有华夏方面武装人员的背景。
如果能证明他们曾经是退伍军官、家人还被华夏方面扣在北方,那么这些消息吹到大公耳朵里,肯定都是负面的。大公难道不会揣测,顾鲲有可能是北方人派来图谋不轨的么?”
于伟烈想了想,大致知道该怎么挑事了:“明白,我这就去做。”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朱敬业敲了敲桌子。
于伟烈连忙再靠近半步,低头恭听:“请吩咐。”
“除了这事儿,你再安排一些人伪装成游客,闯到航母主题公园里。到船上刺探一下情况,最好能偷入那些黑水保安把守着不让进的地方。
我估计顾鲲那个安保措施都是演给人看的,背地里估计肯定有华夏的军方人员进去测绘研究过了。顾鲲之所以假装在曰本闭关训练,肯定也是怕出事儿之后好撇清、好甩锅给他那个安保经理龙五,说成是龙五自作主张收黑钱放水、让人进去的。
只要我们能搜到证据,不怕大公不出面冻结惩戒顾鲲的生意,他是不会留下一个跟外国的军方有合作嫌疑的卖国者的。”
朱敬业的判断,如果顾鲲亲自听见了,也会觉得挺有逻辑的。
龙五这厮也是真的惨,无论是华夏方面还是兰方方面,对顾鲲的恶意揣测,都要他背黑锅。
而且还是两种方向截然相反的揣测。
“好的,我这就去办。”于伟烈干脆利落地答应。
……
当天晚上,在码头酒吧,在港区一些廉价的工人/保安扎堆的消遣场所,一些异动就悄然无声而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在于伟烈的人蓄意挑衅之下,好几个看上去最有华谍嫌疑的黑水公司雇员,因为酒后斗殴或者别的原因,被捞到局子里去了。
“籍贯!履历!家庭情况!你的家人们都在哪里!”一番顺理成章地拷问,严丝合缝地推进着。
趁着黑水安保的人手出现空档,第二天航母主题公园开放的时候,因为安保力量略有不足,一些买了票的闹事游客,开始硬闯禁区。
航母主题公园的保安,当然不敢开枪杀人了,他们只是用身体人墙、推搡阻拦对方硬闯。
毕竟航母上的部分区域,只是公司设立的禁区,而不是军事禁区。在兰方,普通商人哪有权力设置军事禁区呢?别人要闯,你也不能杀人对吧,只能尽量阻止、然后报警让官方来处理。
朱敬业很得意,以为自己终于逮到了顾鲲一个空档。
“人已经得罪了,你们给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逼问出一些有用的口供来!”
开局一条小渔船 第136章 我跟巴拿马统领也有点交情
然而,朱敬业失算了。
几天后,于伟烈和另外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人,给朱敬业带来了坏消息。
“什么?你们逮住的那几个、看似最有嫌疑是华谍的保安,居然一点问题都没问出来?你们是废物么!严刑拷打都用上了,居然什么有用的都没得到?”
朱敬业差点儿一阵晕眩,恶狠狠地摔了一个烟灰缸。
于伟烈旁边那人名叫瞿刚,是兰方警局的一名副职,也是一贯投靠朱敬业的。
正职当然是大公自己的嫡系亲信了,朱敬业是拉拢不到的。能拉到一个副职听命于他,已经是极限了。
面对朱敬业的质疑,瞿刚为难地解释:“动手之前,我们已经是找黑水安保看上去嫌疑最大的人动手拷问了——
其中有一个叫刘建军的,我们查到他在华夏的时候有多年服役记录,做到过士官,大约是四级军士长吧,而且他的家人没有跟着来兰方,是孤身一人的。根据我们的侦查经验,这样的人极有可能是家属被扣在北国的华谍,所以闹事进来之后,顺便就下了重手拷问……”
朱敬业有些不理解了:“那结果呢?难道没有丝毫嫌疑?”
瞿刚惭愧地说:“最后才发现,顾鲲是借口在兰方暂时不好找这么多房子安置,也不好给家属安排工作机会,所以给他们的家属在古晋秘密安排了住处,发生活补贴。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来兰方奔生活的……”
在兰方这样不正规的化外小国,司法和治安本来就是有点乱来的。
在北方文明国家,刑讯逼供这种丑事儿95年已经很收敛了,但在兰方还是家常便饭。大家都觉得“只要最后拿到证据,说明这人确实是坏人,取证过程中毒打几顿根本不叫事儿”。
所以瞿刚手下把人打伤打残的例子不要太多。
这次他和于伟烈为朱老板办事儿,为了立功心切,手段上当然也是一样激进的。
按照瞿刚的办事经验,要筛查外国来的武装人员是否是听命于外国指挥,一条最直观的要素,就是看这人是孤身一人来兰方,还是拖家带口来兰方。
因为外国间谍组织控制人最常见的操作,就是扣着双面间谍或者境外工作人员的家属,变相当人质。
顾鲲请来的这些人里,有好多表面上看家属目前还未跟来兰方,这就让朱敬业那些手下蠢蠢欲动了。他们原本以为,只要能拷问出一些“这些人听命于华夏”的证据,那么怎么打都是不要紧的。
谁知特么就中计了。
顾鲲只是看上去是外国势力代言人,实际上却不是的。
他招募的外国人下属,也都是“真心”往南洋“移民”的。
“那么突袭搜查航母主题公园的那一队呢?有没有收获?”朱敬业已经冷汗涔涔而下,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于伟烈低下了头,主动回答这个问题:“没有,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有华夏方面的来客进入过航母敏感舱区。而且……证据太干净了,比真的没有还干净。”
中计了!
朱敬业焦躁地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顾鲲人现在在哪里?有消息了么?他那些人伤得重不重?”
于伟烈:“他应该还在曰本,世大运应该是这周开幕,下周才有游泳类的比赛。顾鲲要参加完比赛才会回兰方。
我们拷问的人里,有一两个伤得比较重,目前送去医院救治了……主要是当时已经骑虎难下了。”
“顾鲲回来肯定是要报复的呀!而且这次他把自己撇得这么清白,到时候完全是他占理!就算伯父也不好意思为我撑场子了!”朱敬业颇为懊悔。
伤了人却没逼供出证据,这是最伤的。
偏偏,朱敬业自忖他的决策并不算弱智。
实在是顾鲲演得太逼真了——如果顾鲲跟华夏方面没有暗中见不得人的利益输送,中远为什么这样不计成本地一船船的游轮游游客往兰方送?为什么兰方港第一个五万吨泊位刚完工,就有那么多散货船排着队来照顾中转补给的生意?为什么这么巴结地上赶着送钱给顾鲲赚?
如果不是所谋者大,还有什么解释?
是这一切假象泡影,一步步勾引得朱敬业失去了理智,以为只要孤注一掷突袭,肯定能抓到铁证。
不怪朱敬业无能,只怪顾鲲太阴毒。
顾鲲诱敌出击的套路,就跟韩信背水结阵、浪给敌人看是一样的。
任谁看到了都会脑子一热全军all-in。
……
可惜,即使朱敬业已经预料到“等顾鲲比赛完回国,就会报复”,这种想法,还是太保守了。
麻烦比他想象的来得还要早。
又过了一天,于伟烈和瞿刚都没来,是兰方警局的另外一名瞿刚的手下,火急火燎来找朱敬业。
“朱部长,大事不好了!医院里那个被我们逼供的人……死了。”
“什么?瞿刚本人为什么不来?”
“现在外面闹大了,瞿队需要维持秩序。”
朱敬业正要吩咐安排,“兰方建设”的公司大门就被人踹开了。
原来,是萨武洋杀气腾腾地带着人冲了进来。
“朱敬业!你干得好事,我们商务部跟华夏方面友好合作、这一年里为兰方人民谋取了多少福祉、解决了多少就业问题!你就是这么背后捅刀、破坏合作关系的么!
那个叫刘建军的,不过是在码头酒吧跟你的人口角了一番,这点小事,算是什么大罪过?你的人居然这样刑讯毒打?”
朱敬业心里那个恨啊。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要是当初让他逮住了证据,今天什么事儿都能化解,但谁让他没证据呢。
萨武洋也是公亲国戚,大家都有身份的情况下,对方占理,局面就不好处理了。
朱敬业只能想办法狡辩:
“萨叔!我也是为了国家利益,再说这事儿是顾鲲手下跟我的恩怨,跟你没关系吧?黑水安保公司是他顾鲲独资的产业,可不是国际合作的范围,你为他强出头、还带着黑水安保的人闯进来,莫非是你们有什么私下里见不得人的交易!”
萨武洋狂妄一笑:“哈哈哈,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得!黑水安保公司是跟我没关系,所以这些人是我今天临时花钱雇来保护我行动的!我是他们的客户,不行么?”
说罢,萨武洋还回头装模作样问了一句:“高健雄,你告诉朱总,我今天是不是临时花钱雇的你们?”
高健雄是前几天刚刚在荷兰医院养完伤,低调回到兰方的。他听说有战友死了,本来就气得冒火。
当下咬牙切齿地拿出一张合同,为萨武洋作证:“没错!是萨老板为了今天来找你理论,怕你这种小人下黑手,临时雇了我们保护他的,不信的话,可以看这张合同。”
朱敬业想喊保镖,但是他公司里日常当值的那些打手,刚才在高健雄的人马冲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放倒打散了。
他不占理,只能先说句丢车保帅的话撇清:“萨叔,有话好好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我最多只是为了国家的安全,提醒过几句,事儿都是瞿刚做出来的!我怎么知道他能把‘加强治安’理解成逼问的时候打死人呢?
瞿刚这人工作作风太糙,一定会被处分的,该追究刑事追究刑事,自然有有关部门处理。你这么闹到我这儿来,恐怕也不占理吧?”
“是么?没想到你朱敬业也会有一天说于伟烈和瞿刚不是你的人,呵呵,真是好笑。”萨武洋只能先嘲讽一下,内心疯狂想着对策。
确实……朱敬业非要撇清自己的话,还真不好攀咬到他。
于伟烈和瞿刚肯定是不会做污点证人出卖老板的,闹得再大他们也会把黑锅彻底背了。
双方唇枪舌剑地对峙了一会儿,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个匿名手机的号码,悄然给场外的另一个匿名手机的号码,发了一些短信。
萨武洋和朱敬业争吵了半小时后,暮色渐渐降临,双方也有些疲惫。
这时,场外传来了又一条意料之外的变故。
瞿刚的那名手下,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神色大变,转告朱敬业:“不好了!港口出事儿了!于队和瞿队……刚刚被人枪了。”
朱敬业脸色一变:“萨武洋!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么!”
萨武洋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理直气壮地反怼:“关我屁事!你别转移话题。有什么新情况大家摊开了说,我今天就是来打抱不平的、不想影响对外经贸合作,我问心无愧!”
朱敬业气极反笑:“好,我倒要查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敢跟我一起去现场么?”
萨武洋:“有何不敢?我先穿件防弹衣。”
说着,他就穿上了一套黑水安保提供的三级头三级甲。
双方很快公事公办地赶到了港口。
朱敬业黑着脸,在保镖的护卫下,抓过一个现场负责控制局面的人:“到底怎么个情况。”
现场负责人心惊胆战地说:“黑水安保的一名管理人员,叫龙五的,因为下属被……被瞿队逼供不治,今天来讨说法。后来双方越聊越激动,就动武了。
那个叫龙五的就把瞿队和于哥那个了,他的火力比较猛,动手后就一边火力掩护一边跳海逃生,夺了一条小艇,我们没能拦住。海巡已经开始绕岛巡逻了,如果他敢回来的话,肯定会被我们绳之以法的。他的小艇不可能逃得到古晋,这是他跳海前遗留在海边的武器。”
说着,现场负责人就上缴了一支捡到的黑克兰vss步枪,弹夹已经打空了。
朱敬业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心中一喜:“那个龙五是黑水安保的华夏雇员么?”
“不是,是我们兰方公民。”
朱敬业闻言表情又是一黯然。
萨武洋却是松了口气:“那就是普通的刑事纠纷,是个人问题。这是典型的挟仇而来,一时激愤动手,你们一定要全力将其抓捕归案!”
不过谁都知道,这肯定是抓不回来了,说不定龙五现在已经到了一家注册在巴拿马的航运公司的一条注册在巴拿马的船上了。
朱敬业和萨武洋正在对峙,一个手机打了进来,
原来是兰方大公本人都被惊动了,让他俩赶紧滚过去说明情况,讨论怎么安抚可能出现的国际纠纷
——
周五中午12点上架,午后就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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