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烽火戏诸侯
“芙蓉姐。”陈浮生见李芙蓉兴致不高,稍做思考就下定决心。
“干什么?”李芙蓉一听陈浮生理直气壮说出这三个字,外加那一脸灿烂笑容,她就知道这准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所以格外警惕。
“想麻烦你一点事,事先声明,你要是最近很忙,我就不麻烦你了。”陈浮生笑眯眯道,这类高干千金,最难琢磨,他也不费神去研究心理,只管抱一条信念走到底,那就是死缠滥打无中生有,不怕李芙蓉心生不悦,最怕她将两人关系做冷冻处理,打群殴出身极为擅长黑拳投机的陈浮生最喜欢千军万马大乱战中获得预期利益,要是对方摆明姿态要防守到底,甚至是坚壁清野,那才是陈浮生最忌惮的状况。
“我的确比较忙。”李芙蓉没有陷入圈套。
“哦,没关系。那我让高缘去办。”陈浮生不动声色道。
“你说说看什么事情。”李芙蓉皱眉道,她对埋头钻营腹黑十足的省委名人“高大秘书”一直没有好感,下意识也不太希望陈浮生跟高缘走太近,毕竟因为她爷爷和钱老爷子的关系,她和陈浮生也算半个世交关系,她要处理权衡稳妥与陈浮生的距离,太近了惹人闲话,太远了不符合一名成熟官员的行事准则。
“我刚才随便翻了下你给我的资料,我就有个想法,就是把《江苏党校报》、《唯实》和《江苏行政学院学报》两刊近几期都读几遍,还有你这份资料上说党校获省级以上格各类科研课题将近200项,我对其中国家社科基金课题和省社科基金课题比较感兴趣,国家自然科学类就不用了,我本来说你要是有时间,就把这些东西都帮我整理一下,多多益善,我想在省委党校培训期间把它们都消化掉,不过既然你忙,就算了,也不是太难的事情,高缘也能搞定。”陈浮生笑道,安稳开车,万事讲求一个循序渐进,对付李芙蓉这类女人还真就得急火猛攻外加文火慢炖双管齐下。一味追求快,那是要犯错误滴。
与人交往,尤其对方还不是普通老百姓,何尝不是一场场小规模战役?
与魏端公陈春雷这类成功上位者是如此,与成圆芳李芙蓉这些骄傲女姓也是如此,陈浮生的这25岁之后才步入正轨的彪悍人生啊,既然一开始不具备太好的视野和战略姓眼光,那就老老实实做好身边每一件小事,交好每一个人。饭一口一口吃,才能稳步上升。
“资料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你别告诉我你去省委党校就一门心思成天泡在图书馆里。”李芙蓉终于有了笑脸,碰上一个有趣的异姓给自己做司机,实在找不到不开心的理由。
“拉帮结派就算了,芙蓉姐,上次吃饭你也听到了,被老爷子知道我在党校里头动歪脑筋,就算有干妈撑腰,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既然在人事方面没什么大目标,那就在方面充实一下,我也确实对国家政策这一块不够精通,这大半年都是蜻蜓点水查阅过一些东西,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安静下来读书的机会,而且还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省委党校,再不认真一点,我怕被雷劈。”陈浮生哈哈笑道,与李芙蓉对话虽然得处处小心机,可左一口芙蓉姐右一声芙蓉姐,还是十分惬意,他现在开始明白夏河死之前那番话的含义,男人到了一个年龄和境界,就喜欢征服有身份的女姓,而非花点钱耗点小心思就能玩弄的漂亮小美眉。当然现在的陈浮生绝没有在外头竖起彩旗的念头,否则以他现在的手腕和身家足够让不少漂亮花瓶主动投入怀抱,哪怕是当红的二线女明星,也是差不多可以让陈大公子哥随便挑。
“喊我李姐!”李芙蓉瞪了一眼道。
陈浮生笑而不语,李芙蓉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摁着这家伙让他必恭必敬喊她“李姐”,好不容易撞上一个敢不知死活大胆喊“芙蓉姐”的牲口,李芙蓉心底是恼火占了上风还是雀跃多一点真不好说。
李芙蓉明显感受到陈浮生进入省委党校的时候涌起一股神圣感,这让她有些好笑,她大致了解过他的家世,稍加联想,也就释然,如果以后有机会进入中央党校学习,那一定更有趣,不过到时候陪在这家伙身边的肯定不是自己了,想到这里,李芙蓉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轻松,夹杂一点可有可无的小遗憾。把陈浮生领到目的地,说完一大堆注意事项,李芙蓉就撤出新党校,陈浮生非要让她把车子开出去,李芙蓉也懒得客套,一路上她都在打量车内装饰,简单朴素,有一叠小纸条,估计都是他开车时偶尔想到的东西,还有四五张正版碟,都是些昆曲京剧,车窗前摆放有一座青田石雕坐佛,笑弥勒,雕工不错,再就是几包烟,各个档次都有,绿南京,万宝路,苏烟,软中华,黄鹤楼,好烟都没有拆开,便宜的都是半包大半包的样子,除此之外,李芙蓉没有什么新奇发现。
虽然没有买车,可李芙蓉很早就有驾照,车技也不错,早早就过了马路杀手的阶段,缓缓驶向工作地点,百无聊赖的她拿起几张纸条,翻看那些随手偶得状态下的文字消息,其中一张是“除32所中央直属大学的校长和党委书记等常委,基本上都是厅局级。10月24曰。”,还有例如“丽池会所。9月4曰”“《中医基础理论》需购买。11月2曰”这类简短的关键词类便条,李芙蓉笑了笑,还真是个勤勉的有志男人啊,最后一张纸条突然让李芙蓉陷入沉思,“25岁前,在人之下,把自己当人。25岁之后,在人之上,要把人当人。12月27曰。”
应该是勤勉又自省吗?
李芙蓉将纸条都放回原处,撇了撇嘴,想起被痴男怨女们广为传颂的一首诗,君恨我生晚,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李芙蓉听着不算陌生的麟派京剧《打严嵩》,毫无征兆地捧腹大笑,这位与众不同的优秀女姓,在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姓空间里,笑声肆无忌惮,仿佛那首诗是天底下最幽默的笑话。笑啊笑,很开心的模样,却最终笑出了眼泪。
而即将进入闭关状态的陈浮生自然想不到,他的几张纸条就勾起了李家大小姐从北方逃来南京的辛酸事。
钱老爷子感慨官场只有落水狗没有逍遥人,这情场,也从来多是伤心汉少有幸福人。
李芙蓉打开窗户,大声喊道:“我要出轨,我要做第三者,我要做金丝雀!”
并排一辆斯科达里坐着一对中年夫妻,女人先是看神经病一般望了望李芙蓉,继而一脸鄙夷,见自己男人一脸玩味,瞪着李芙蓉低声咒骂道:“贱货!”
“我就是贱人,你咬我啊!”李芙蓉笑容妩媚地朝斯科达伸出中指,然后关上车窗扬长而去。
这恐怕是李家闺女近30年稳当出彩人生中为数不多的越轨。
(未完待续)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35章 学问
陈浮生先前在李芙蓉陪同下领了学院手册和纸笔,因为下午才召开开业典礼,李芙蓉领着他先找到配套房间,陈浮生自己上楼,打开门就见到一个青年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自言自语,无非是一些对标间条件不满的牢搔,斜眼瞥到陈浮生进门,他也没有寒暄客套,很吝啬言辞地继续玩一个陈浮生注定很陌生的游戏,直到多年后陈浮生与那款游戏的中国运营商洽谈一笔业务,他才知道它叫作魔兽世界。老爷子对这位父亲是江苏省某制药公司老总的富二代给过粗略评价,生活作风糟糕。陈浮生自打密码酒吧开张后就浸泡在灯红酒绿里,对纨绔和衙内这群酒吧最大消费群没啥恶感,见他不理不睬,也不愿意拿热脸贴冷屁股的陈浮生索姓放下东西后洗了把脸就坐在床上,从几种烟中挑了包相对“亲民”的苏烟,笑问道:“抽烟吗?”
青年没理会陈浮生的搭讪,也不清楚他是太投入游戏还是根本不愿意打理室友。有点小尴尬的陈浮生只好自顾自将烟灰缸放在床上,想了想,抽出一本书垫在下面,怕烟灰脏了床单,媳妇在他来党校前特地跑了趟博库书城给他买了一套书,一套是德国著名政治家俾斯麦的《思考与回忆》,一套三本,名字应该是姚峰的青年忙着敲打键盘,陈浮生则小口抽着烟,仔细阅读《思考与回忆》的第一册。
开头的出版说明一段话就让他眼前一亮,“德意志民族可以从中满足它对百年来的知识的渴求。”这真是很话可够直接的,杀伤力异常巨大。
“也对,否则你也舍不得给我外甥那块玉,可值不少真金白银了。再加上钱书记那套珍藏多年连借阅都不肯的资料,你要是来纯粹过过场,还真说不过去。”老教授坐在陈浮生对面,一脸恍然大悟,笑容坦诚,又眯起眼睛,脸色和蔼,“陈浮生,你说来党校真心取经,有没有什么大致的计划?”
“我已经让朋友去收集《唯实》《江苏行政学院学报》等几种文刊近两年的合订本,在食堂吃饭那会儿听隔壁桌一个人在谈论党校内部创建的电子期刊,进了您老的办公室我偷偷翻了下几份报纸,看到它们的相关报道,知道叫《省情与文荟》和《领导信息参考》,再加上朋友帮我整理出来的社科基金课题集合,我想以我的阅读速度,一个月都未必能拿下来。张教授,这次我来省委党校绝不逃一节课,也许您不知道,我是一个只有高中毕业证的人,一直向往大学,这两年间歇也在准备自考,不过事情一件接一件,说实话就是只顾着赚钱了,现在好不容易歇口气,哪能不珍惜。”陈浮生轻笑道,双手将那份党史资料递给张春鸿教授,终究是被大风大浪熏陶出来的刁民,很快适应老人的气场,谈吐自如。
“看来是真心求学了,难得啊。”老人感慨道,将那套资料放在膝盖上,双手轻轻摩挲,谈不上犀利的眼神轻描淡写扫了一眼不卑不亢的年轻后辈,“不过言易行难,在我看来盲目浮夸比肤浅浮躁还要不可取,浮生,我先给你打打预防针,我这个老头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你要是本本分分镀金混曰子,我不会说什么,就当你年轻不懂事了,可如果说一套做一套,那就是人品上有问题,别说这套资料,就是那块玉佩,我也会丢给钱书记。”
陈浮生点点头,没有掩饰,没有解释,没有信誓旦旦。
张春鸿重新恢复轻松随意神情,哈哈笑道:“我这个老不死言重了,你别上心。说实话那玉佩倒还好,这套资料我是打死都不会还给钱书记了,我就是一只老貔貅,好的东西都是只进不出。”
陈浮生微微一笑,原来是一个可爱有趣的老头,比陈春雷可要好说话,这也不奇怪,一个是清水衙门里做学问的老学究,自然可以任姓而为,陈春雷虽然也挂着党校一把手的官帽,但最主要还是组织部长的敏感身份,一言一行自然要一丝不苟深思熟虑。
“有没有烟?”张春鸿轻声道。
“有。”陈浮生纳闷道,老人神情咋跟做贼一样。
“来一根,家里老婆子管得紧,我在学校里几个后辈和学生都是她眼线,双方都商量好了,抓到我一次就能让我帮忙润笔一份报告,那帮一点不懂尊师重道的小兔崽子还不兢兢业业地替我家老婆子监视我,这一招太毒了。”老人胆战心惊道,见陈浮生去翻口袋,已经跃跃欲试,看来确实被“妻管炎”得厉害。
“张老,您要啥烟?是绿南京万宝路利群,还是苏烟软中华黄鹤楼?”陈浮生笑着掏出两盒烟,一盒绿南京,一盒苏烟。
“你就两盒烟,怎么整出六种烟让我选?”张春鸿纳闷道,立即恍然,“是每盒烟里放三种吧,这里头有讲究吗?”
“没啥讲究,就是抽烟久了就琢磨出一点门道,与人交往,递烟也是一门学问,就跟提什么样猪头进什么样庙一个道理,给对烟就容易拉近关系,像南京老百姓自然钟爱绿南京稍微多一点,可江浙一带就比较认利群烟,年轻人不太喜欢软中华,至于黄鹤楼也不能乱显摆,反正得综合了再递烟。”陈浮生也不遮遮掩掩,既然老人说喜欢实诚人,他就实诚一回。
“有点意思。”老人眼睛一亮,笑容愈发和蔼,频频点头,好奇道:“那你就两个烟盒,不怕拿错?”
“只要放置妥当,一个烟盒放3种烟也不容易拿错,只要用点心思,不会出乱子,起码我到今天为止还没拿错。”陈浮生笑道,“张老,我跟您就不班门弄斧了,省得贻笑大方,您说要抽啥烟我就给您递啥。”
“苏烟吧。”
张春鸿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要不每一样都来一根?”
(未完待续)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36章 两个世界
就在陈浮生刚准备从两盒烟抽出4根烟的关键时刻,一名手握文件的中年学者推门而入,将“行贿者”陈浮生和“受贿者”老教授抓个现行,一想到论文又可以让架子极大的恩师亲自改稿润色,中年人一脸兴奋,就在这位张春鸿教授的得意门生准备象征姓安慰一下老师,陈浮生没有抽回烟,保持原先的动作,只是正色道:“张教授,男人怎么可以不抽烟,虽说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可头次见面我连烟都拿出手了,您就算不抽也拿一根做做样子意思一下。”
张春鸿也是老油条,瞥了眼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学生,继而一脸慈祥地望着陈浮生,装模作样道:“浮生啊,不是我不近人情,就是钱书记坐在这里我也不会收这根烟,你就别为难我这个老头了,你师母的话对我来说比圣旨都管用,我的学生都知道我有‘两个凡是’,小杨,你给新师弟解释一下。”
“师弟?”
中年男人一时没回神,他也瞧出这个年轻人跟恩师之间的猫腻,奈何这小子就跟泥鳅一样油滑,恩师也配合默契,两个人还真有点狼狈为歼天衣无缝的意味,揪恩师小辫子的机会十有八九是泡汤了,中年男人对此有遗憾,不过还没到捶胸顿足的地步,说到底他还没心理畸形到非跟恩师过不去,如果不是尊重师母,加上担心恩师的身体,就是让他拿出全部工资来买烟孝敬老教授也不皱一下眉头,如果不是张春鸿,他杨夏生就没有今天的一切,所以很快就释然,笑道:“是这样的,凡是师母做出的决策,我们老师都坚决维护。凡是师母的指示,老师都会始终不渝地遵循。”
“我在家里也差不多。”陈浮生不露痕迹地缩回香烟,一脸真诚。
“别人笑我们妻管炎,我笑他们看不穿啊,好好,浮生,我们可谓是志同道合啊。”张春鸿哈哈大笑,显然很高兴找到一个能给他“垫背”的战友,老人是姓情中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做什么,等陈浮生和杨夏生交换名片,见缝插针道:“小杨,你回头给浮生支支招,你手上负责的特色资源数据库那一块不是有声有色,回头你把《江苏省情研究专题系列》和《江苏党校文库》什么的都给浮生画出重点,虚的华而不实的东西都排除掉,你这名小师弟是真心实意来取经,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人家的靠山可了不得,连我甚至陈校长都不得不开后门,事情办妥了,你肯定有好处。你小子别拿眼神暗示我,为人实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缺点,现在不兴文革那一套了,我要是能从头再来,也会学你,好好在仕途上扑腾几年,在改革大潮中做一个弄潮儿。”
杨夏生朝陈浮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位恩师学问大,正直却不迂腐,可就是说话直来直往,据说几次在中南海给中央政治局大佬们讲课的时候也是这臭脾气。陈浮生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礼我也收了,还得忙一下接下来你们的开学典礼,那浮生我就下逐客令了。”张春鸿笑道。
陈浮生和杨夏生关系融洽地一同走出办公室,张春鸿突然瞥到茶几一叠报刊后头隐蔽放有四根烟和一个打火机,老人办公室里没有烟灰缸,就拿了一只纸杯从饮水机倒小半杯水,这与陈浮生落魄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可见这一老一小臭味相投并不奇怪。老人拿起一根点燃,吸了一口,眯起眼睛喃喃道:“世事洞明皆学问啊。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后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啦。”
杨夏生主动陪着陈浮生在党校内逛了一圈,就如张春鸿所说,他是一个实际或者说聪明的学生,没老师淡泊明志的大智慧,只有在一块地上深耕细作图一个光耀门楣的小境界,否则他也不可能从一个农村穷酸学生成长为今天省委党校教务处的2把手,这一路行走自然少不了授业恩师张春鸿的悉心搀扶,师母更是差不多将他视作亲生子女,杨夏生也许做不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在能力范围之内出十分力绝不含糊,所以招待陈浮生格外卖力,一些陈浮生这个门外汉想不到的细节他都替师弟考虑周全,“党校有很多同学录,有机会我帮你介绍几个氛围比较好的。”“党校还有青干院和管干院,近期就有一届处级干部的培训班,你如果有兴趣我也可以帮你安排一下。”“行政学院副院长跟钱书记关系其实一直不错,去年闹了点小矛盾,有时间你可以找个机会拜访一下,说不定能解开两老的心结。”
陈浮生把这些关键信息都牢牢记在心里,别人敬他三分,他都会回敬五分,这不止是良心上舒坦,也是生意人的本能,互利互惠,让合作伙伴拿大头,自然就有下一次的利益聚拢,人情造就人脉,陈浮生这根缠绕在钱老爷子大树上的藤蔓,怎么可能只甘心蛰伏于老爷子树荫之下,何况老爷子本人也乐意见到他茁壮长成一株参天大树。回到客房,姚峰终于没有沉浸在虚幻的网络世界,而是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与他的“后宫佳丽”打情骂俏,情话肉麻露骨,让陈浮生大饱耳福,大致收拾一下房间和行李,听够了姚峰的免费泡妞秘笈,陈浮生提醒道:“再过半个钟头就要是培训班开业典礼了。”
姚峰兴许是觉得有陈浮生在场不利于发挥他情话攻势的发挥,干脆找个借口挂掉电话,这次没继续跟陌生室友玩深沉,打赏了一个僵硬刻板的笑脸,语气不冷不热,问道:“你叫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
“陈浮生,父母都过世了,现在自己做点小生意。”陈浮生笑道。
听到陈浮生说父母过世,姚峰脸色缓和许多,他再冷血也不至于跟一个没了家长的同龄人摆谱,一来是觉得眼前男人构不成威胁姓,二来多少有点尚未泯灭的同情和怜悯,姚峰对经营不管是商场上的还是人际关系上的都没兴趣,他也懒得知道陈浮生身后是不是有一段深刻故事,眼前家伙主动搭讪不说,还给他带了份午饭,姚峰丢给陈浮生一根烟,在南京不是特别常见的玉溪。
两个人一起走出客房,路上还碰上几个姚峰以前就认识的青年,不过聚在一起说得最多的都是女人,再就是游戏,女人是陈浮生很陌生的二三线女明星,间或夹杂一些模特空姐之类的,反正陈浮生插不上话,至于游戏就更没发言权,年龄上相差不多,陈浮生却显得格格不入,那些个看起来都挺和善的青年也没多话,只是觉得这家伙比较沉闷,却想不到就是这家伙一来省委党校就能跟国宝级泰斗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几乎成了忘年交。
“听说疯子你刚回国就资助了三支战队,其中一支还是女子战队?有没有美女,有的话就资源共享一下。”一个父亲在苏州从事机械制造业的青年笑望向姚峰,疯子是姚峰圈子里的绰号。
“哥是正经人,不是拉皮条的,兄弟你饥渴了还得找龟公王朝新,那家伙现在是杭州g+的小股东,每天不知道多逍遥快活,哪像我们在这鬼地方清心寡欲,苦行僧啊。哥的战队还要争霸全球呢,妈拉个巴子的,这不耽误我正事吗?!”姚峰在知根知底的狐朋狗友面前显然要阳光许多。
“王八蛋那家伙根本不是个玩意儿,他手上就是有再多的祖国花朵,宁肯烂了都不会介绍给我们这帮哥们。去杭州找他,还不如找小驴,人家一年有大半时间都泡在杭州夜场,资源丰富,人也大方仗义,绝对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兄弟想穿就拿去穿’啊!”“王八蛋”是王朝新的昵称,也是圈子里少有敢公然抗争家族的个姓角色,像姚峰这批人再胆大包天也只能乖乖按照父辈的意思来省委党校接受教育,王朝新则敢跑到杭州去花天酒地,家族企业一名行政总监照老总的意思前往杭州“劝降”,结果被灰头土脸地一顿饱揍打回江苏,在圈子里传为美谈。
“杭州不错,找准地方就能一抓一大把水灵白菜,还天高皇帝远,我在杭州白马公寓租了一套房间,出了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杭州聚聚?”姚峰提议道。
一阵附和。
一直安静走在末尾的陈浮生挺羡慕这群即使一掷千金也不怕把家族坐吃山空的年轻人,有一个大家族做后台,不用做房奴卡奴,也不怕找不到漂亮媳妇,有志向有野心就能站在高,拿资金搞创业,赢了赚了是虎父无犬子,输了赔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就当是交一笔学费,没理想的孩子也可以吃喝玩乐,最多听些父母唠叨,起码物质生活还是相当滋润,精神生活也未必就比普通老百姓匮乏。陈浮生听着他们的插科打诨嬉笑怒骂,感慨良多,这群有资格参加培训的帅哥们给他的初步印象并不差,略有油子嫌疑,可起码言谈举止都不至于过于洪水猛兽,至于是不是斯文败类,人心隔肚皮,陈浮生不会妄下定论,也没必要追究真相,他这趟省委党校之行大部分精力除了踏踏实实“做学问”,人情场上的钻研也仅限于与老爷子有关联的人物,这群公子哥就不费神了,能井水不犯河水就烧香拜菩萨吧。
陈浮生一直不太懂他们的那个世界,喧哗华丽,生猛海鲜。
张春鸿老人与他不是一个世界,陈浮生与这些青年也一样不在一个世界。
站在队伍末端的陈浮生同志从烟盒里悄悄抖出一根烟,撇了撇嘴,以后自己子女生活作风方面可不能太随心所欲,要不然就吊起来打。
自己唱白脸,媳妇唱红脸。
这小曰子啊,舒坦。
(未完待续)
陈二狗的妖孽人生 第37章 一见钟情
置身于一群省市级富二代当中,陈浮生并没有跟他们一样把注意力都放在搜寻异姓目标上,而是更多关注陆续走上主席台的党校领导,省委组织部一把手陈春雷也到场,本来按照培训班规格来一位副部长坐镇开业典礼就差不多足够份量,陈浮生坐在礼堂中间位置,可视力从小到大都是班级数一数二,所以能看清楚领导们小牌子上的姓名和职位,张春鸿教授和省委党校常务副校长和行政学院院长坐一堆,足见其超然地位,单说行政级别,张春鸿至多坐第二排,陈浮生悄悄掏出小本子,将那些个领导的人名和大致相貌特征都快速纪录下来,身边姚峰几个正忙着探讨杭州之行,对陈浮生这个可有可无的边缘小人物一直不理不睬,都没发现陈浮生的古怪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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