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小贱
尚唯有些后悔没有带上斗笠掩面而来,而是带着所谓的诚意仅仅只是化了妆过来,好在那女人眼里并没有淫~邪的意味。
“红黑馆护法,尚家下嫁的独子。”那女人把玩着手上一个漆得通体蓝色的木牌,站起身来,“自我介绍下,我是袁亮,这是我夫君,红鲤。”女人搂过一旁方才坐在她腿上的男子冲尚唯介绍到。
尚唯并不意外袁亮知道他的身份,毕竟这是千机楼的人儿,而千机楼做的就是消息生意,大多时候千机楼的消息比红黑馆来的更全面。
袁亮,千机楼楼主,红鲤,千机楼副楼主。尚唯脑海里飞快的闪过这两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对于这两个名字,知道千机楼的都熟,但是这两人的样貌,除了千机楼的人,尚唯怕是第一个知道的。
尚唯想着该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够得到千机楼的帮助,一时沉默着,气氛有些僵硬。
那女人见尚唯没有说话,倒是接着说了下去,“我可以帮你。”其实袁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尚唯,顿了顿,才继续加了称谓,“尚公子。”
尚唯猛的抬起头来看着袁亮,袁亮没什么表示,只是依附在袁亮怀里的那个名为红鲤的妖娆男子倒是友好的冲尚唯笑了笑。
“你们有什么目的?”尚唯冷然说,如果他是一无所有的时候,那么无论好坏他都会接下这个帮助,只是现在,他不能,他现在作为红黑馆的护法,不能辜负师傅天青的期望。
“尚公子言重了,我们并无恶意,这个牌子,还望收下,我们只是欠了某些人的人情,尚公子的一点点小忙,不过是利息而已,不足挂齿。”红鲤的声音是一种格外迷人的音色,他拿过袁亮手中的木牌,以飞镖的手法飞向尚唯。
“京城所在,千机楼任凭差遣。”红鲤如是说,笑容艳丽。
尚唯夹住飞来的木牌,神色复杂的看着粘腻在一起的袁亮与红鲤,无端端的有些羡慕。
“那就多谢二位。”尚唯想了想,觉得应该是红黑馆的人情,考虑再三还是收下了那个木牌。
尚唯并没有说要千机楼替他做什么事情,因为尚唯很明白,他们都知道,从他们点出那“尚府独子”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明明白白了。
“不知可有荣幸请尚公子共进午餐?”红鲤挣脱袁亮的怀抱,走到尚唯附近问道。
尚唯沉默的点了点头。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得了帮助,尚唯明白尚家的事情基本上可以说是成功了大半,所以倒也是有了些食欲。
吃饭过程中由于挡不住红鲤的热情,尚唯也是灌了两杯黄酒下肚,一时间双颊飞起红霞,看得在座的其余两人也不禁有些心神荡漾。
真不愧是那位大人看上的人啊,红鲤与袁亮皆是如此想到。
一直到天黑,尚唯才恢复了几分理智,有些步履蹒跚的回了小倌馆的客房,醉的头有些生疼生疼的,也顾不得什么别的了,直直的倒在床上便是睡去了,只是睡梦中,尚唯也仍是想着变强二字。
足够强大,有权有势,那么他就不会像如今这样惴惴不安没有底气了吧?尚唯想。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头拥有异力的怪兽,尚唯不知觉的把它唤醒了,即使危险得像是与虎谋皮,尚唯也忍不住留着那怪兽,想让自己变得强大。
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吧,尚唯咬了咬唇,抵不住那醉意,朦朦胧胧的便是睡去了。
敛水此时的状态算不得多好,有些狼狈,不,是十分狼狈的从池子里爬了出来,危险的藤蔓紧紧的绞着她的身体,挣脱不掉,那些细长细长的尖刺刺进皮肤里,一点一滴的疼。敛水呸了一声,吐出带血的水,慢慢的融进那草地里,她累的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仅仅只能够一步一步的蹭上岸,就趴在草地上像是死物一般。
“真是……麻烦呢……”敛水有气无力的说。天道的劫,这次她还真是过不去了啊……敛水眯了眯眼睛,本应该很是追求力量的她如今觉得,似乎那力量二字,也没有这么诱人了。
这修炼,妄图获得掌控的权利,本就是有违这天道的,所以这劫便应运而生,敛水本是最为靠近终点的人,只要再进一小步,便能够成为掌控一个世界的神,为此,她付出了多少,没人知道。
但是她却过不去最后的一道坎,谁让这最后一劫的签,是情这一字呢?敛水有些嘲讽的笑笑。
所谓的获得新生,该不会是像她这般,生生的将整个身子碎了再重新锻造吧?甚至连最为敏锐的灵魂,也要一下一下的撕碎再重新拼凑,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她离最后的境界,那一小步的距离已经成为了需要长途跋涉的了。
真是……不知道值还是不值啊……敛水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ー`?ー越写越渣了妈蛋完结以后一定要!大!修!
☆、红衣女子
次日,宿醉让尚唯觉得脑袋似乎要炸开了一般,疼的厉害,磨蹭着起来洗了个澡,胭脂水粉弥漫的空间让尚唯觉得很不舒服,但是这也没办法,他也只能忍着。
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章节54
换了衣服,尚唯看着天色也差不多了,便再度从昨日的路出去到街上。
镇南将军府的路,少年时代的尚唯不知道幻想了多少次能够风风光光的坐着红轿子进入,但是那也仅仅只是幻想罢了。
现在那种念头也是淡了,或许是因为镇南将军府里那几位男子吧。
注定得不到唯一,但是却奢求唯一,这便是尚唯此时的写照。
尚唯上前扣门,那铜质的把手扣在木门上的声音算不上清脆但也还算是悦耳,很快府里便传来脚步声,一下人过来开了门。
现在正是早练的时辰,那些守门的兵卫们也参与了早练,所以门前空无一人。
尚唯并不否认自己是踩着点来的,他可不想见着那门口守着的兵卫,少年时代默默地关注镇南将军府,一直一直的关注,所以对于这镇南将军府的习惯,尚唯也算可以说略知一二。
门开了,是个眼生的下人,上下打量着尚唯,有些疑惑的问,“这位少……啊不,这位公子不知道来府上有何事?”看着尚唯头上的发髻,那下人机警的改了口。
尚唯听见这话,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发髻,是公子的发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久都是梳着公子发髻的缘故,一个愣神便又是这般的装扮了,明明……明明都已经不是了呀,尚唯有些难过。
那下人也是有耐心的等着尚唯发愣,其实如果不是尚唯这周身气度还算是不错,那下人断是不会这般礼遇。
“我找顾湘晚顾公子,你就跟他说是故人来访。”尚唯回过神来对那下人说。
下人进去通报,顾湘晚这时正坐在院子里,左右也没什么事,便迎了出来,见着尚唯的时候下意识的想喊,却最终还是机警的捂住了嘴,领着尚唯进去了。
“表哥。”进了偏院,顾湘晚才小小声的喊了一句,“尚姨她……”顾湘晚咬了咬唇。
顾湘晚与尚家的情谊也算是深厚的,所以尚家出事他也是很心急的。“我也求过妻主帮忙的只是……”只是他不过是个夫郎而已,即使上面暂且没有大一级的夫君压着,但是却还有几个进门早的夫郎在上。
而且顾湘晚最大的筹码本是尚家,如今尚家到了,在这偌大的镇南将军府里,他也是如履薄冰的,稍一不注意就可能有粉身碎骨的威胁。
“表弟,替我牵个线便好,你也想……”有个靠山的吧。尚唯没有说完,也不需要说完,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是不做,只是代价不够丰厚罢了,尚唯如是想。
“……好,给我几天时间。”顾湘晚沉默了一会儿,咬牙答应,他不受宠也没关系,趁着现在刚进门不久,新鲜感还没过,顾湘晚觉得自己应该有把握能够做到。
两人相顾无言,而后苦笑,什么时候他们也曾经说自己什么都不用想,天塌下来上边也有人替他们撑着,只是这王权皇意又怎么是他们可以揣测的呢,一朝变天,什么都得自己去扛。
顾湘晚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表哥至少没有从头到尾的利用他并且隐瞒,而是给了他知情权,给了他一个明知道不能拒绝的理由,然后再利用。
说到底,谁都是为了自己啊……顾湘晚轻叹。
与顾湘晚约定一周后带着镇南将军南震天去天香楼一聚,尚唯便出了镇南将军府,再回望的时候尚唯叹了口气,他该庆幸在那牢笼里步步为营的不是他么?
而另一边,妖族境内,红衣女子与一蛇妖做了交易,抱走了一个婴儿,那婴儿的眉间的蓝色水纹显得格外妖冶。
尚唯再度回了据点,一转身却发觉身后站了个红衣女子,面容妖媚。
尚唯第一反应便是吓了一跳,甚至以为是见鬼了,那女子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还穿着一身红衣,尚唯下意识的抽出腰间的软剑要刺过去。
那红衣女子轻描淡写的夹住软剑,看着尚唯,“尚公子好大的火气啊……”拉长的尾调,慵懒而又带着些许磁性的声音,生生的多了几分挑逗的意味。
“登徒女!”尚唯咬牙切齿的骂道,这时候他也明白这红衣女子不是鬼,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是小倌馆,我来这儿可是名正言顺的,公子可不要污蔑哟。”红衣女子撩起袖子遮住半边脸,笑道,她忍不住想逗一逗眼前这男人,看看这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把她姐妹迷得神魂颠倒,连半神体都生生敲碎了。
尚唯一时语塞,气的涨红了脸,能够轻描淡写的接住他的软剑,这女子的功力自然比他好上很多。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他什么也做不了,无力的感觉让尚唯很是不爽,瞪着眼睛看着那红衣女子。
事实证明,这男人真是蛮可爱的,红衣女子暗笑。
“好了,不逗你了。”女子放下宽大的袖子,转身坐在一旁的床上,宽松的红色衣裙顺着旋转展开,像是在地上凭空开了一朵红花。
“我姓程,捉妖程家。”红衣女子如是说,红唇勾起极大的弧度,“听说……你的孩子被妖物吃掉了……”红衣女子低声说到,眼里说不好是什么情绪,只是可以肯定的是,没有同情这一项。
尚唯呼吸一滞,连床被陌生女子坐着的羞赧都忘了,干干脆脆的白了一张脸,身子轻晃,多了些摇摇欲坠的意味。
心底藏的最深的恐惧被人生生挖出来,心上血肉模糊一片,疼的撕心裂肺,尚唯有些无神的看着那红衣女子,呆呆的。
真的是……被吃掉了吗?尚唯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愧疚中,拔不出来,连修炼着的功法也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这足以看出孩子一事对于尚唯的影响,就像是那驻足的信念,一旦崩塌,整个人说不定会直接变得生无可恋,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 米娜桑六一快乐!一群大儿童什么的23333,作者君今天收到了一只棒棒糖的说~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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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
糟糕!红衣女子暗叫一声不好,玩大了!她低估了这件事对尚唯的影响。
她是真的无法理解这种情绪,所以看着尚唯这幅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捂脸,回去肯定会被姐妹打飞的,她已经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的悲惨了!
为了补救,红衣女子坐直身子,清了清喉咙说,“咳咳,那个……”红衣女子有些卡壳。尚唯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那个红衣女子,眼神空洞,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一样。
败给他了!红衣女子在心底哀嚎一声,“那孩子没死。”红衣女子没好气的说。
尚唯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人就扑了过去,紧紧的抓着那红衣女子的手,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问道:“真的?”红衣女子几次想抽出手,可惜无果,只好顺着话说下去,“真的。”
她顿了顿,重新扬起妖娆的笑容,“我叫程思火,捉妖程家的三女,我可是特地特地的为当时候我们保护不力来赔礼的。”
尚唯没有动静,不肯放手,看着那红衣女子。
这样下去,自家姐妹会吃醋的吧!真的会吃醋的!程思火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从身后虚空拿出一个红蓝相间的包裹扔到尚唯怀里,趁着尚唯愣神的时候猛的把手抽出来躲到一边去,活像是被非礼的小少爷一般。
尚唯不明所以的接过包裹,没有为什么,但是心底就是有个声音让他接住,于是他便飞身出去赶忙接住了那个包裹。
软软的触觉,上好的绸缎摸上去更是舒服,尚唯看向程思火。
“打开看看,有~惊~喜~哟~”程思火如是说到,不忘加上勾引的尾音。
尚唯觉得自己的心跳莫名其妙的有些加速,血液的流动似乎也在说明着什么,他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包裹,里面,是个白白嫩嫩的小婴儿,睡得正是香甜,仿佛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影响到一般。
尚唯楞在当场,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小心翼翼的用生涩的动作调整好姿势搂住那个婴儿,尚唯轻轻的把那个婴儿翻了翻了过来,那婴儿娇憨的咂咂嘴,眉间那蓝色的水纹格外的显眼。
颤抖着的手几乎抱不住那个小小的婴儿,尚唯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动着害怕得格外的强烈,他紧紧的把那个婴儿贴在自己的脸上,婴儿柔嫩的肌肤让尚唯以为在梦中一般,格外的不真实。
那婴儿的体温微凉,尚唯心疼的紧紧搂住那个孩子,冲程思火丢过一个眼刀。
程思火无奈的望了望天,这可怪不得她啊,那孩子的体温本就是这样的说,话说这男人是拿了孩子忘了恩人吗?
程思火撇了撇嘴,倒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无礼,毕竟本来就是有人付出了代价让她把孩子带回来的,所以她并不需要谢谢二字。
似乎是因为失而复得的惊喜而让尚唯一时之间控制不住力道的缘故,那婴儿眨了眨眼,醒了,黑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尚唯,小模样很是乖巧。
“明曦,明曦。”尚唯喃喃的喊了几句,那婴儿听见尚唯的声音,似乎也知道尚唯是在喊她,咧开嘴笑了笑,看得尚唯欣喜若狂。
程思火无奈的看着尚唯这幅……愣傻愣傻的样子,无奈的挥挥手跟尚唯说再见。
尚唯看也没看程思火,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个孩子的身上了,他的血脉啊,曾经在他肚子里安安静静的依偎了十个月的孩子啊,如今真的是……回来了。
“你这是把我用完了就丢吗?”程思火耐不住的说,声音带了点调侃。
尚唯这才从巨大的惊喜中醒来,如梦初醒般冲着程思火笑了笑,猛的鞠了一躬,“谢谢你。”
程思火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笑起来还不错,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自家姐妹的眼界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没关系,反正本来就是因为我们的失误才让那妖物把这孩子抱去,我们去抢回来也是无可厚非的,尚公子不必谢我。”其实不然,谁说捉妖的就得心怀天下呢?至少程思火就不是。
如果是别人,她说不定理都不会理,自从妖物进入这片大陆开始因为妖物而丢失的孩子都有千千万万个,捉妖人又哪能有这个耐心一个一个的去找呢。
由于尚明曦回来,尚唯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根本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好在尚明曦也算是乖,不哭不闹的,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尚唯,是个惹人疼的孩子。
小倌馆的鸨父上来了两三次,看见了那个婴儿,却是什么也没问,他很识趣,明白自己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虽然那鸨父没问,可却是发了信息回馆里,让天青知道这件事。
天青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匆匆忙忙的往帝都这边赶来,他为他的徒弟感到担心。
也正好是掐在与顾湘晚的一周之约的前一天,天青赶到了尚唯的身边,作为尚唯的师傅,天青显得很称职,当然,这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天青把尚唯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的缘故。
“师傅。”尚唯低眉顺眼的喊了一句,手里抱着穿着蓝色小衣裳的婴儿,那婴儿好奇的看着天青,水水的眼睛惹人怜爱。
“你怎么就能确定这孩子是你的孩子?”天青有些怀疑的问。
“血脉的感觉是无法骗人的,更何况,她眉间的水纹,与我曾经看到的,一模一样。”尚唯摸过那蓝色的水纹,如同胎记一般牢牢的附着在眉间,不是画作的。
“罢了……”天青叹了口气,其实他看得出来这孩子的眉眼很像尚唯,多问一句也不过是保险而已。
“师傅,明日能否替我带一带这孩子?”尚唯问,本来孩子回来了他是宠的恨不得每一刻都跟这孩子腻在一起,只是,他不能,他还有事情要做,他的娘亲仍旧在牢里等着他去营救。
“好。”天青应下。尚唯有些依依不舍的把那孩子递给天青抱了抱。天青有些好笑的接过那孩子,看着尚唯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突然又觉得有些心酸。
作者有话要说: 儿童节小剧场
敛水【摸头】:呐,儿童节哎,我给你一根糖葫芦你叫我一声妻主怎么样?
尚唯【鼓包子脸】:才!才不要呢!一根糖葫芦就想……
敛水【笑】:那两根?
尚唯【有些松动】哼!
敛水【愉快的去扛了
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章节55
一串糖葫芦回来】
☆、危险
尚唯约顾湘晚在天香楼见面,顾湘晚早早的订好了包厢等着尚唯过去,顾湘晚自然是带着南震天去的。
南震天仍旧是那副样子,麦色的皮肤,爽朗的笑容,一如当年救了尚唯的模样,一如当年尚唯喜欢上她的模样。
尚唯笑了笑,尚明曦的回来让他脸上的阴霾少了很多,脸色也好起来了,白皙的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红润,似乎一切都雨过天晴的,在他身上看不出半点痕迹。
但只有尚唯自己知道,即使这样,心里的痕迹却仍旧是深深地抹不去。
“好久不见。”尚唯坐到位置上,冲南震天展颜一笑,连顾湘晚也有些被尚唯的笑容震住,顾湘晚也是第一次见到尚唯这幅生动的模样。
南震天定了定神,“我还说晚儿怎么突然兴起想要来天香楼吃饭,原来是尚公子回来了呀。”南震天笑着说,倒是滴水不漏。
尚唯的心里隐隐约约的略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想要深究的时候却也找不着了,只好继续进行这席间的布局。
“将军说笑,尚某不过是许久未归这帝都,感慨一时之间物是人非,这才邀请将军与表弟同来吃顿饭罢了。”尚唯笑到。
能在朝廷上厮混的南震天也断然不是无才之辈,更别说她还掌控着兵权,本就是皇上的眼中钉,每一天都活的如履薄冰,一个不慎重,就极有可能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南震天也是听说过尚家的事儿,从中也曾得到过警醒,这无疑是皇上开始不再信任的标志了,多年的老人如今说是入狱就是入狱,说是抄家便是抄家。
在朝廷上当值的莫不多出些唇亡齿寒的冷意,因为尚中是朝廷有名的谏臣,更是两朝元老,都抵不过皇上的一个不信任。
南震天的心思转了千百回,但面上却是一点破绽也没有。尚唯一时之间拿不准南震天的思绪,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包厢内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不过好在伙计很快就开始上菜,顾湘晚也是极有眼色的招呼这陷入僵局的两人吃饭。一顿饭三人吃的是各方心思尽不相同,酒足饭饱,尚唯便再度开口,“将军想必也是明白,尚某所求何事。”
南震天沉默不语,顾湘晚识趣的告辞说下去买些小物件,包厢里只有尚唯与南震天两人。
与南震天的交涉无疑是与虎谋皮,尚唯的手段也不够高明,能够摆上台面的筹码也不过是尚中全然的宠爱,但尚中此时却是在牢里,什么也做不了,皇帝是铁了心要拘尚中。
“尚家……很棘手。”南震天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哒——哒哒——”清脆的声音在两人的沉默中更显得突兀。
南震天很期待这个在帝都生帝都养了十几年的闺阁大少能给她怎样的惊喜,毕竟在离家出走之前尚唯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得只会乐器与绣活的大少爷。
如今跟以前一个对比起来,倒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南震天不是没有查过尚唯,只是那些消息简单的太过,即使南震天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直觉上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劲的。
南震天期待着尚唯的筹码,她也足够狡猾,没有一下子就断掉尚唯的念想,她并没有说不能救出尚中,只是说棘手,不说做不到。
“帮我,许你尚家一个人情,不能够脱离我娘亲的底线。”尚唯咬牙许诺。
“不够。”南震天如是回答,不紧不慢,“尚大人若是出不来,或者是出来了以后不被重用,那么这个人情就没有任何的用处。”南震天实话实说,她很诚实,诚实到显得有些刻薄。
尚唯愣了愣,沉默着不说话,南震天也没有打搅正在做心理斗争的尚唯,做与不做,对于南震天来说不过是个选择,不必太过于费心,她只看筹码。
“刚刚的条件,作废。你可以获得红黑馆的一个人情,可以帮助你杀任意一个人。”尚唯没有辜负南震天的等待,如是说。
“哦?”红黑馆?真是个意外之喜,但是只有一个人情,这对于南震天来说,还是有些不划算,一条人命,可以花银子去红黑馆买,但要就尚中,南震天要谋划的就太多,除非那条人命,是坐在黄金椅上的皇帝大人。
南震天眯着眼睛看着尚唯,心中赞叹一声,居然能跟红黑馆扯上关系,这个男人在帝都外倒也是有些作为看着……倒是让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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