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小贱
敛水尽力让马匹稳当一点,但是速度却不见得慢上多少,加上昼夜兼程,两人很快就到了红黑馆的门外。
期间尚唯也曾想着要接过缰绳让敛水休息一下,只是敛水的目光凉凉的总是让他不自觉的就噤了声,不再说话。
敛水看着眼前那一片迷雾缭绕的树林,又看了看窝在怀里还在睡的尚唯,由于是晚上那树林显得更是阴森。
她是该找间客栈呢还是直接进去?敛水有些苦恼的想,要说这地方也算是荒凉,就算是那客栈也得几百里的路途。
算了,还是直接进去吧,敛水想着就驱赶马匹入了那迷雾似的森林,风吹过,那树叶沙沙作响好像是有人走过一般,只可惜这小小的招数对敛水来说根本没用,径直的让马匹寻着路往前走。
红黑馆到底不是什么善茬,就在前边隐隐约约的出了些火光的时候,便有黑衣人藏在那阴影中准备袭击她们了。
敛水倒也是不恼,晃手间捉去那空气中的水汽凝成了冰珠子,趁下次风来吹叶响的劲儿敛水便把那冰珠子甩了出去,掩去了那破空声,直接点了那些黑衣人的穴。
尚唯在敛水身边的时候睡得格外香甜,无论是如何大的动作都不怎么吵得醒他,除非是敛水亲自叫他起来或者他自己睡饱了这才会醒过来。
所以敛水倒也放心的揽住尚唯,轻飘飘的从马上下来,腾出手拍了拍马让那马自行离去后便搂住尚唯,慢慢的走近那些被定住的隶属于红黑馆的人。
“抱歉,我并无恶意。”敛水淡淡的声音传了过去,那黑衣人看着敛水的目光都恨不得将她扒了皮似的,这一上来就把人给点了还无恶意,那么怎么样才算是有恶意?
敛水的夜视能力还算是不错的,看着那些黑衣人愤恨的眼神,又想起自己方才做的事,不禁摸了摸鼻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还真就没有恶意,只是怕打斗起来或者是做了什么别的事吵醒了尚唯罢了。
“内子休息,望诸位莫要吵闹。”敛水想着还是给那些黑衣人解了穴,她这算不算是无意间给人来了个下马威?敛水苦笑。
“什么吵闹?”由于是窝在敛水的怀里所以尚唯的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刚刚从睡梦中醒来的尚唯抬头看见黑暗一片也是有点懵。
“……到了。”敛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把尚唯放了下来。
尚唯这才反应过来脸有些红红的看着那些黑衣人,好在天色昏暗这脸红的模样别人也看不真切,不然敛水指不定还得多吃味。
虽然看不太清楚脸但是尚唯的声音还是有人认得的,其中一个偏老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头,试探性的喊了句,“护法?”
“大长老,是我。”尚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应到,那被称作大长老的黑衣人狐疑的看了一眼敛水,神色颇为忌惮。
敛水权当看不见,自顾自的站在那儿就好像是路过的一般,只是方才敛水露的那一手倒是让人无论如何也不会看轻她,毕竟这么随随便便的就能够点了他们的穴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弱者。
一行几人穿过那迷雾森林,入了那群建筑物其中的那最大的一间,几位老人坐在上位。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敛水才发觉好像有什么不对,由于上次来的匆忙敛水便一直没注意到,这时她才发觉,一眼看过去,在红黑馆遇到的,莫不是男子。
这……倒是让敛水有些吃惊,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着纯男子的组织,而且看起来也不弱的模样。
敛水垂下眼睑,她自然不会有所谓的难堪的感觉,哪怕这儿就她一个女子,她也不会有额外的情绪,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尚唯有些局促的喊着坐在上边的人,那一个个鹤发鸡皮的老人看起来年纪都是不小了。
那带他们进来的大长老靠在上位的中间的一个老人的耳边窃窃私语的说了些什么,敛水即使是听得见也不屑于刻意凝神去听,任由那大长老去说。
“堂下女子何人?”那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坐在中间的老人问道,颇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
只可惜这气势在敛水的面前根本就不可能让她有什么感觉,再有气势,你能比大自然更有气势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临江县,捕鱼女敛水。”敛水给足了那老人面子,虽然仍旧是没什么变化的脸色与语气,但是敛水好歹是回答了那老人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粽子节快乐哟各位~
☆、责问
“当然如果非要问我与他是什么关系,我只能说,我是他的妻主。”敛水也不待那老人问下去,因为她很明白那老人接下来会问些什么话,索性便一并答了。
尚唯的脸有些红,低着头不停的揪着衣角,但是他并没有反驳。那老人眯起眼睛,他发觉他居然看不透那堂下约莫双十年纪的女子,眼睛看着她站在那里,感知过去却又好像没有人在那儿一般。
这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老人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你是护法的妻,但上任馆主捡到护法的时候,场景并不乐观。”言下之意莫不是指责敛水连自家的夫都看不好,妄为人妻。
“你对护法,又是有几分真心?”那老人明晃晃的质问,带着些怒火,同为男性的他更为理解尚唯当时那撕心裂肺的心情,若不是绝望到了极点他又怎么会连肚子里的孩子都顾不上都要仓皇的逃离。
“真心么……”敛水重复着老人的话语,她还真的不懂所谓的真心是什么,甚至一度还以为自己压根就没有心。
敛水难得的沉默了,她不爱狡辩,更不爱解释,虽然明知道这样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会但敛水却也是习惯性的闭口不谈,如今被人如此明晃晃的指出来,敛水也是觉得很不爽。
只是心念一转敛水转过去却看见尚唯低下头,那落寞的表情就好像是一根针似的插进她的心里。
“哼!女娃娃,别以为你现在对护法好就可以了,你这样,与对待玩物有什么差别?”老人愤而说道,玩物是什么?开心就逗一下,不开心就听之任之任由对方自取灭亡。
啊……敛水扯了扯嘴角,说不出的疼痛如同责罚一般微微敲击着她每一寸神经末梢,往常的夜晚虽然也是如此,但如今却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也在疼痛,左胸口里的那个东西,是叫做心吧?
敛水笑不出来,也维持不了无所谓的表情,好像,有点麻烦呢,就算不对那个老人解释,敛水也觉得自己应该给尚唯一个交代。
“喂,男人。”敛水没头没脑的喊了一句,虽然没有说目的是指着谁,但是尚唯很清楚的知道敛水是在喊他,但他并不想抬头,并不想看她。
心底的伤疤已经微微结痂,尚唯没有勇气掀开那块伤疤,即使伤疤下快愈合的不过是腐肉,他也不敢,他害怕疼痛。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心如何?”敛水眯起眼睛看着尚唯,看着他低着头,柔顺的发丝绾好的发型,看不清她的脸。
“是不是,看过我的心以后,就会选择原谅我?”敛水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有万钧之力一般,震得尚唯的心口阵阵发疼。
做错的事情,带给尚唯的伤害,敛水并不否认,发生过的,即为事实,这是谁都抹杀不去的事实。
尚唯没有回答,也不敢回答,他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肯吐露哪怕一个字符,他害怕自己发出第一个音节以后自己的心理防线就会节节败退,直至崩溃。
“给我一个答案。”良久的沉默让敛水追着问多了一句,敛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起伏,说不出的平静,但是那平静下的暗流,太过于波涛汹涌。
尚唯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想做,直觉说如果不阻止的话会很可怕,但是理智却劝阻他不要阻止。
“呵……笨男人……“敛水低声的嗤笑了一声,周围的空间仿佛像是被凝固了一般,除了敛水与尚唯,谁都动弹不得。
座上的老人定定的看着尚唯,眼里闪过一丝沉思,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
”来,过来。“敛水放轻声音说,她没有在笑,声音却柔和的像是盛满了笑意一般。
尚唯的灵魂叫嚣着不要过去不要过去不要过去,但是脚下却不如他想象那般生根不动,而是乖觉的听着敛水的话,走到了敛水的身前,任由她拥进怀里,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叫嚣,叫嚣着拒绝,但他一动也动不了,只能够任由敛水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塞进他的手里,尚唯下意识的握紧那个东西,形状似乎有些熟悉,尚唯低头一看,却看见是一把匕首,他握住的便是那匕首的握手。
尚唯的心脏骤然间似乎被人捏住了一般,无由来的紧张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那匕首他很熟悉,熟悉到每次噩梦的时候都会梦见,那把熟悉的匕首,那朵开在敛水身上的红色花朵,以及他握着匕首狠狠地刺入敛水体内的动作,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回复,几乎把他逼疯。
敛水低声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也就是凑近了看,尚唯才发觉敛水的脸色苍白的有些骇人,也就是被敛水搂着尚唯才发现除了握住他的手是稳稳的以外,敛水的身体似乎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敛水让他握住匕首,继而抓住他的手,缓慢的往自己心口伸去。
哪怕是敛水的朋友们也无从得知敛水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强,更不用说是尚唯了,所以即便那个时候尚唯看着敛水几乎是颤抖着的握住他的手,他也没有阻止。
尚唯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好像是被操控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那刀刃就这么直直的,直直的没入敛水的胸口。
敛水轻声的吸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停住那握住尚唯的手。周围的人似乎也是被骇住了,谁都没有动,谁都不敢动,敛水那轻描淡写的亲手让白刃送进自己胸口的样子,疯狂的让人不敢继续看下去。
不要,不要,不要!尚唯反应过来,拼命的摇着头想要拒绝敛水的动作,但,停不下来,那只手仍在敛水的操控下行动。
他承认,他刚刚卑劣的放纵那老人责问敛水,没有阻止,没有拒绝,他也想听敛水的解释,甚至……想听敛水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qvq你们都不要我了嘤嘤嘤
好吧
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章节65
我承认捕鱼有点崩坏了(趴)
☆、心
只是尚唯从没想到,事情会落入如此田地,敛水说的,所谓的让他知道她的心意的意思竟然是要生生的剖开她的胸口,让他看一看那颗跳动着的心,让他明白她到底有没有有心。
敛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尚唯害怕的浑身都在抖,但偏偏那被敛水握住的手不敢动,他害怕他动上一动,就会害死敛水。
敛水一刀一刀的划得格外认真,就好像是在雕花一般,可那刀子刻的皮肉不是什么木头,而是敛水的身体啊!
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敛水胸前的衣服,蓝色的衣物被那不停溢出的鲜血渲染成了粉红色,残忍而暧昧的颜色。
“你要,我的心吗?要不要剜出来给你?”敛水有些魔怔的问,轻轻的掀开那皮肉,控制着尚唯的手,让那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敛水的嘴角微微的勾起笑的弧度,却让在场的人齐齐打了个寒战。
尚唯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没有任何声响的,就这么流了下来,尚唯知道,只要他再用力一点,那把刀就可以刺进敛水的心脏,尚唯也同样明白,敛水已经放开了手,徒留他一个人握住那把匕首。
此时的敛水毫无反抗之力,仿佛只要尚唯想,他就能够分分钟剜出她的心脏,让她失去呼吸。
她死了,他就不会恨了,她把生命交给他定夺,尚唯强行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冲动,轻轻的,轻轻的把手移出来,动作缓慢而谨慎。
那把匕首被尚唯抽了出来,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尚唯几近崩溃的退后几步,捂住嘴,一声不出,可眼泪却模糊了他的视线。
敛水慢条斯理的捡起那把匕首,优雅的就好像贵族一般,敛水把那匕首藏进袖子里,一步一步的走向尚唯,脚步缓慢而坚定,但所有人都能看见她每走出一步因疼痛而痉挛的肌肉。
搂住尚唯,敛水无力的靠在尚唯的身上,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血液像是岩浆一半灼痛了尚唯每一寸沾染上血液的皮肤。
“笨男人,哭什么,很丑。”敛水说的极为艰难,疼痛的加持几乎让她丧失理智,但敛水却仍旧坚持着说清了每一个字,这才晕了过去。
“妻主!”尚唯惊呼一声,也顾不得羞涩,匆匆接住敛水慢慢滑落的身体,慌乱异常。
大厅之上一时无言,谁都没有想到敛水会这么做,用如此惨烈的方式,几乎是强迫着尚唯去接受她的心意,几乎是强制性的把性命交付到了尚唯手上。
只要尚唯一个不注意,或者握住匕首的手太过于颤抖,那匕首扎进敛水的心脏……敛水必定是回天无术的。
尚唯一个踉跄,突然之间有些承受不住敛水的体重。
尚唯抱住敛水,想也不想的带着敛水往门外走去,红黑馆内一片混乱,连那座位上的老人也不禁发话然后跟着尚唯去了尚唯的房间外侯着,老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几句质问居然让敛水变成这般模样,但是老人很清楚,敛水这般做,更多是为了尚唯。
这更像是一场赌博,敛水用她自己的命,去赌尚唯的在乎,颇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感觉,老人无法想象是怎样的经历才能让敛水养成这般偏激的性子。
尚唯扶着敛水躺在他在红黑馆的床上,仓皇的扑到一旁翻箱倒柜的从一个角落里拿出了一瓶他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伤药。
他小心翼翼的扯开粘连在敛水伤口上的衣物,敛水的在昏迷中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让一直注意着敛水的尚唯登时就有些无从下手。
那伤口带着翻卷出来的皮肉让尚唯不敢去触碰,血液顺着心跳的频率一股一股的流着,尚唯很清楚的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所以他逼着自己去看敛水的伤口,逼着自己用颤抖着的双手给敛水上药。
眼泪随着膏药渗入敛水的伤口里,尚唯小心翼翼的替敛水把伤口包扎起来,回过神来的尚唯这才发觉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虚脱的感觉。
尚唯蹒跚着脚步走出去,发觉门外站了许多人,看见他出来,便各自散去了,那老人也发话说让尚唯明日再来殿前查看历练任务,尚唯沉默的点了点头,看着那老人离去的背影,关了门,看着敛水昏迷着的模样,不知作何感想。
敛水一向是自私的,她自己很明白,这所谓的自私,让她很清楚尚唯对她的在乎,可以说,她有恃无恐。
醒来的时候敛水就感觉自己身边空荡荡的,敛水眯了眯眼,有些意外的看着趴在床沿睡着的尚唯,愣了楞,然后了然,这男人,是怕睡着的时候压倒她的伤口吧?真是……可爱呢。
敛水摸了摸左胸上的伤口,还是有些微微做痛,疯狂一次的代价,她可是全盘受着呢,转头看向窗外,天边才泛起一抹鱼肚白,早上了,难怪她能醒过来。
安静的感受时间流逝的模样,敛水一直等到尚唯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这才抽出被压的发麻的手臂,温声说,“醒了?”
尚唯愣愣的看着敛水,红红的眼睛在对上敛水的目光以后,眼泪几乎是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敛水想过尚唯很多反应,甚至想过他会怎么责问,但是独独没有想到,尚唯只是在哭,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这次是真的吓到他了啊,敛水轻轻的叹了口气,也有些后悔用如此惨烈的方式逼他,“乖,不哭,我不是好好的吗?”虽然昨天的伤势的确很危险,但是那对于敛水来说,并不算什么。
没什么作用,尚唯听不进去,敛水不懂怎么哄人,对这样的场景,她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嗯,不急……
还有六天就要跟这篇文say88了~略有点舍不得了~
新文准备当中=-=虽然还是女尊但是走玄幻爽文?路线……嗯就是你们在文案上看见挂着封面的那只
☆、刺激
“好了,不是还要去历练吗,不哭了,很丑。”敛水强行揽过尚唯,这男人本来就笨了,再哭丑了可怎么办呀?
有些激烈的动作登时让胸口的伤再度撕裂了一些,不过敛水并不在乎那伤口,只是轻轻的吻去尚唯的泪水,有些苦涩的味道充满味蕾。
“敛……”因为哭泣而干涩的喉咙让尚唯说话的声音都显得嘶哑异常,就好像是沙子在喉咙中摩擦出来的声音。
“……我在。”敛水愣了楞,没想到尚唯会喊她,但还是应了。
“对不起。”尚唯说,低着头的他没有让敛水窥探到一丝一毫的情绪。
敛水呆住了,心口有些异样的情绪流过,其实,尚唯不曾对不起她一丝一毫,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肆无忌惮,但偏偏,是他对她说对不起。
谁都可以对她说对不起,唯独他,不行。
敛水张了张嘴,却发觉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只能说一句,“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所以真的不要跟她说对不起,她身上所有的伤,都不过是她咎由自取。
“我……”尚唯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敛水阻止了,没能说下去。
“去大厅吧,不是还要做历练任务吗?”敛水揉了揉尚唯的头,“脏的跟小花猫似的,去洗把脸吧。”尚唯温顺的点了点头,出了门。
敛水起身,看着自己可以说是狼狈的模样,有些头疼,昨夜流的血已经干涸,在衣服上结成一块又一块的血迹。
敛水正想着怎么解决现在的衣着问题,尚唯便重新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木盆,里面的水微微漾起热气。
一条毛巾,一身衣物,衣物也是她习惯的蓝色,尚唯真的是在很用心的对她呀,敛水眯起眼睛,觉得,尚唯真的很贴心。
“我……我去洗漱。”兴许是因为敛水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尚唯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房间,敛水看着尚唯仓皇的模样,觉得心情不错。
褪下衣物,敛水浸湿毛巾,水温刚好,敛水先是洗了把脸,这才细细的擦去伤口外残留的血迹,她没有把尚唯给她包扎的纱布扯开,而是就着那纱布直接穿了衣服。
木盆里的血迹缓缓晕染开来,敛水也浑不在意,换好衣服就干脆的坐在床上等着尚唯回来。
尚唯回来时就看见这么一副香艳的场景,敛水就这么随意的坐在床上,微微敞开的领口,略显迷茫的眼睛,瞬间让尚唯有种被电击了一般的感觉。
敛水也很无奈,胸围与衣服不符不是她的错呀,好在还有纱布裹裹,倒也不至于大幅度的走光。
“走,走啦。”尚唯话都说不利索,脸红红的转过身去,敛水走过去牵着他的手,掌心一片温暖的柔软。
大厅内,那老人仍旧是坐在上位,敛水就站在那儿,不行礼,不问好,脸色苍白,但却没有人敢轻视,甚至有些年轻些的男子看见敛水这般打扮都是羞的转过身去。
尚唯看着那些男子偷偷瞄来的目光,不知道哪里涌上来的力气把敛水揽到身后藏着,敛水悠哉悠哉的把自己“藏”在尚唯的身后,她家笨男人难得有了些占有欲,她又怎会不满足呢?
“太上长老。”尚唯恭恭敬敬的喊着那上位的人,算是行礼。
敛水就在那里旁观着所谓的历练,由于失血过多敛水其实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也集中不了精力,隐隐约约的听见尚唯的任务是要去找徐家家主,让徐家家主出世回朝廷工作,便没有力气再听下去,但身子还是笔直的站在那儿,等着尚唯把一切都准备好才想起搀扶她回了房间。
尚唯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担忧,还有一点点的自责,都怪他刚刚没有注意到敛水的脸色,不然……不然……
敛水缓过神来便对上了尚唯担忧的目光,心中微微一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我听见你的任务了。”那老人也算是有心人,要说那老人发布这个任务与尚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敛水是不会相信的。
“我……”尚唯有些难以启齿,他要离开去完成任务,但那样他就无法照顾到敛水了。
“我没那么弱。”敛水毫无血色的唇对尚唯来说一点说服力也没有,迎着尚唯不相信的目光,敛水也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换了话题。
“你知道徐家家主叫什么名字吗?”她问,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为的原因,敛水发觉关于徐家家主的信息少得可怜,就连名字也不甚清晰。
“太上长老说,徐家家主叫做徐青。”尚唯虽然不知道敛水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突然想起那天敛水说的她知道徐家家主的下落,难道……是真的?尚唯的心猛的一动。
“太上长老也是有心。”敛水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尚唯无端端的觉得徐青这个名字很熟,却又像隔着一层雾似的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儿听过。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千机楼,是我的?”敛水话题一转,不紧不慢的说,殊不知这个消息在尚唯的心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什么?”尚唯有些吃惊的问,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敛水居然说,千机楼是她的?怎么可能!
“不相信?”敛水惬意的靠在窗边,苍白的脸色倒是透露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宁静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和尚唯说这个,但是说了就是说了。
“我……”尚唯哑口无言,这实在太难以置信了,敛水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边远县城出来的捕鱼女,骤然间变成了那哪怕是帝都都有名气的千机楼的楼主,尚唯觉得,这个刺激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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