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小贱
敛水用那木簪绾住了头发,那本就是她的簪子,显得古朴而粗狂,没有多余的装饰,戴在尚唯的头上,显得格格不入。敛水倒是忘了,男人没有添置过衣物首饰,原本的簪子也早在跟着她回来时被她扔掉了,而新婚时的簪子则是不适合这个时候戴。敛水拔了头上那只亲手打磨的发簪,轻柔的抓着男人顺滑的发,为男人绾了个发。
男人露着白净的脖颈,仰着头看她,她送的耳饰在他的耳边一晃一晃,闪着微微的光。
尚唯摸着头上的簪子,冰凉的触觉也挡不了他的喜悦,他欣喜笑着。
敛水拿出一个抛过光的海螺,递给尚唯。“礼物。”敛水淡淡的说。
尚唯接过海螺,试着对着口子吹了一下,声音低沉悠远,复而把海螺靠近耳边,风吹过,荡起海浪拍岸的声响,尚唯如孩童般笑着,主动抱住了敛水。“我想你了……”尚唯低低的说,脸迅速的红了,为了自己难得的热忱。
敛水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心里那平静的如同水面一般的境界,被骤然打破。似乎,她是被想念着的,她,有些开心呢。
“喂,妹妹,回去没有?”徐沪高声的喊着,搂着莫画,一脸的满足。
“嗯。”敛水应着,往徐沪那边走去,走了几步发觉不对,那个男人没有跟上来,还站在原地,如同被遗弃的猫儿,可怜兮兮的。终究是心软的过去牵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人儿,看着那双眸子瞬间被点亮,心里竟意外的有些欢喜。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呢。
回家的路上很平静,也很黑,天气有些阴沉,月儿也没有探头出来。尚唯握紧了敛水的手,大步的走着,其实,他是怕黑的,因为在黑夜,他曾遇过一些事,所以如今,即便有人陪着,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瑟瑟。平日的夜里,他总是一个人点完所有的灯,照着每一个角落,拥抱光明,就算是如今没了条件,却也是整夜整夜的点着灯。
敛水疑惑的看着尚唯,天气并不冷,还透着暖意,她看着男人把唇紧紧的抿着,眼里带着些微的恐惧。她似乎没对男人做什么吧?难不成,他怕黑?敛水越看越觉得可能。转头望望,徐沪二人已经走远了,敛水思量着,看着男人,若是往常,她会选择以毒攻毒,让男人一个人就在这儿回去,可今晚……她心情还不错,因着想宠一宠男人。
尚唯随着敛水停了下来,感觉到敛水打量的目光,不由得有些紧张,他害怕,被嫌弃,所以僵硬的迈着步子,强迫自己往前走。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强。敛水摇了摇头,甩开了尚唯的手。尚唯急急的往后看,停了步伐。
敛水上前,猛的以公主抱的心态搂住男人的脖子,再挽起男人的膝。
骤然失去重心,尚唯不由的惊叫出声,手也下意识的搂住敛水的脖子,被敛水一个拧头,躲过了,尚唯的手僵在那儿,搂又不敢不搂又有些危险。
“搂吧。”敛水淡漠的说,好似搂着尚唯的不是她一般。尚唯依言把手放好,仰着头,恰好能够看见敛水光滑的下巴,不由的恍惚。她抱了他!尚唯把脸埋进敛水的胸前,偷偷的笑,鼻尖满是熟悉的冷莲香,心,逐渐安定下来,睡意也慢慢的袭来。
敛水看着胸前男人小鸡啄米的脑袋,又看着男人疲惫的神态,轻叹一声,便也由着他去了,步子变得小了起来,也稳了许多。
这还是她第一次抱着人,并让人在她怀里久留,心底有些不
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章节10
安,敛水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夜色正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凡凡】的支持跟催更√作者君表示非常开心啦啦啦n_n
☆、出游计划
次日早晨,阳光正好,昨夜的阴霾似乎已经散了。
敛水躺在床上,旁边的被窝已经空了,还有些余温。敛水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她需要休养,她有些倦乏,不想动。门外传来响动,不用睁眼,敛水都知道那是尚唯,也只有那个笨手笨脚的男人走个路都能跌跌撞撞绊这绊那的。
有点糊味的粥,捧着那碗粥,尚唯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很认真的在那守着了,怎么了还糊了呢?这下,怕是又要被说了吧……要不,趁着敛水还没醒,再去煮一碗?尚唯探出身子看了看闭着眼的敛水,暗自决定着。猛的,尚唯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敛水嗅了嗅怀里的味道,嗯,淡淡的烟草味熏的她有些不习惯,敛水蹙了蹙眉,却还是没有说什么。敛水撑开眼,怀里温香软玉的,让她很是快活。只是,“你又把粥煮糊了?”除了一开始喝过一次,敛水这么久都不曾尝过男人的手艺,如今看来,似是没什么长进呢。
“我,我守着的……”谁知道它怎么又会糊了!男人涨红了脸想要解释,被人抱在怀里的姿势让他觉着有些别扭。
敛水放开了尚唯,坐起身,满头乌发散着,柔顺的坠着,有几丝调皮的,一下一下的磨着敛水的脸,睡眼朦胧的,让人心醉。敛水揉了揉眼,懒散的伸了伸腰。
“妻主,穿衣。”男人急急的站起来,俯下身子说道,只是那局促的站姿出卖了男人的内心,终究是个羞涩的人儿啊。
“嗯?”敛水闻言看向尚唯,歪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眼神里迷迷蒙蒙的漫着一层水雾,像是没睡醒一般。好半晌,敛水才想起要应答,轻轻的说:“好。”
敛水平伸了手出去,站的笔直,衣带稍微有些往下滑,露出半截白玉似的臂膀,连着一片起伏的山岚。
这是尚唯第一次替敛水穿衣,往常尚唯醒着的时候,敛水早已上了船出去了,哪儿还能见面穿衣,就算是晚上,也以敛水三下五除二的剥下他的衣物,然后归于虚无。
每一夜的疯狂,尚唯虽是抗拒的,却也是珍惜的,珍惜着每一次见到敛水的模样,细致的把那些疯狂嗯记忆收好放置在记忆的最深处。
敛水有些不耐烦的望了望,尚唯这才如梦初醒般去衣柜里拾掇出一件白色的衣袍。尚唯抱着衣物来到敛水的身边,更加的拘谨了。尚唯把衣袍放在床上,指尖颤颤的伸向敛水,青涩的为敛水宽衣。
敛水的身材是不错的,自然而优美的曲线,就算是裹在一层薄薄的里衣里,也显得格外亮眼,凹凸有致。
尚唯红着脸,指尖出来的偶尔触及肌肤时的感觉,让尚唯觉得很是异样,仿佛有火焰,顺着他的指尖一路燃烧过去。
“快点,饿了。”敛水不耐烦的催促,这男人怎么老是磨磨蹭蹭的,手一直平伸着,蛮累的,她的耐心,可不是用来消磨在这些事上的。
“哦哦。”尚唯点这头,小心的为敛水套上衣服。敛水歪着头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手却是配合的伸出。
其实,敛水最想做的,便是抱住这个男人,用力的啃咬,品尝这个男人的味道,那滋味,定是甘甜无比的。敛水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尚唯不禁打了个寒颤,手抖了抖,却仍是认真的替敛水套上衣服。白色的衣物配着敛水披散开来的发,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搭着敛水的容貌,像是虚幻的那般。尚唯呆住了。
待到尚唯服侍敛水穿好衣物,敛水便利落的摁住尚唯,品尝着属于自己的物品的滋味。“吃饭了。”敛水牵着尚唯坐下,尚唯软软的任由敛水拉扯。“又糊了呢……”敛水推开粥,“你自己吃了吧。”
“我,我再去煮。”尚唯紧张的揉着衣角,神色局促。
“没事,不吃一顿不会死,也习惯了。”在水上飘来荡去的,除了命,还能管的了什么呢?对于这些,敛水是一贯不在意的。
“我……”尚唯还想说什么,却被敛水硬生生的瞪着消了声。“啰嗦!”这男人,她难得好声好气怎么就他老是想惹她生气呢?尚唯瑟瑟的喝着粥。
天气晴着。敛水也不望天,趁着心情还好,敛水淡淡的说,“下午带你出去。”也该带出去买身衣服了,老是捡着莫画或她的粗布衣服也不是个事儿,而且,虽然她不是很喜欢那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和胭脂水粉的味道,但这些东西,却是男儿家喜欢的,罢了,也该购置些了。敛水不常归来,经常的都是在海上飘着,这般,也算是为尚唯找个消遣吧。
“嗯!”尚唯雀跃的抬起头,眼里满是兴奋的神色,唇畔勾勒着大大的弧度,让敛水觉着,也算是个赏心悦目的男人了。
平心而论,尚唯长得是极为俊俏的,就是放之四海,在人类世界也算是最美的那一小撮人儿了。只是,敛水的眼界也是高的狠麽,所以尚唯在她眼里,也就是这么个平平凡凡的人,像一杯不甚热烈的白开水,虽洁净,但也不突出。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便是下午了。尚唯兴奋的一直待在敛水的身边,也不出声干扰,只是定定的坐着,望着,似是要把敛水的模样刻进脑海里。
敛水捧了本书消遣,半躺在在床上,她不喜欢被注视,但也因着尚唯,便耐住性子看着那字,不出声。
在敛水不在的时候,尚唯也是看书的,敛水家别的不多,就是书多,多到连尚唯这般的大家公子也忍不住惊叹。也不知敛水是哪儿来的书,那些连尚唯都只听过的书,大多数已经是失传已久的书,都能在敛水这找到拓本,上天入地各行各业的书都有,大多数的纸页都有些皱,像是被水浸泡过一般,泛着标志年代的黄。
如果这些书拿去卖的话,敛水的日子怕是比如今过得好上几十倍吧,甚至几百倍吧。尚唯偷眼望着敛水,敛水正认真的看着书。他觉得,他看不透。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愉快
这天,说变就变,不知觉的,天上早已乌云密布,不多时,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很急,也骤。
尚唯听的雨声,便起身开了窗,往外看去,入鼻的满是泥土的芬芳。下雨了……尚唯有些黯然,也就是说,不能出去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敛水才再有这样的兴致允诺他一同出门。
“很失望?”敛水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她自是嗅得到那雨水的滋味。“嗯……”尚唯只顾着想,不自觉的就回了一句,待到反应过来,不由得急急转身望着敛水,几次想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是么,这个男人还是想出去啊,罢了,也是她答应的,敛水揉了揉额角,对着欲言又止的尚唯说:“去拿伞。”平淡的没有起伏的陈述句。
“啊?”尚唯惊住了,他,他听见了什么?他,不敢想,不敢确定,怕是一场梦。
这男人,除了一如既往的倔强,怎又出了这等怯懦的表情了,她做的过了吗?敛水问着自己,却终是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敛水耐住性子,认真的望着男人的眼睛笑着,“不是想出去吗?还不快去取伞打着,为妻随你出去,答应你的了。”
尚唯闻言,拔腿就往外走,说走,其实是跑,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
这男人,是怕她反悔么?敛水下了床,走到门边,雨水的气息让她舒服的只想畅快淋漓的出去淋着,许久,未曾见过这般急性的春雨了。
雨慢慢的下的大了,打在油纸伞上,沙沙的响。敛水打着伞,护着怀里的男人,暖暖的。伞向尚唯的方向偏着,白色的衣服湿了一般,乱了发髻。
男人兴奋的左看右看,突如其来的雨使那些本在街旁的小商小贩都往旁边躲着,人间百态。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敛水二人走在街上。
“要不要吃糖葫芦?”敛水望着旁边一个大娘扛着的红艳艳的糖葫芦,串在一起,甚是好看。敛水看到了尚唯看向糖葫芦的目光,故问到。
“好!”尚唯用力的点着头,眼睛里似乎有幽幽的光亮着。倒是个馋着的小男人,敛水夹着尚唯走近那个卖糖葫芦的大娘,“大娘,来串糖葫芦。”
“哟,这不是敛水吗?这是你的小夫郎?俊俏呐!”大娘热情的打着招呼,上下打量着尚唯,“敛水啊,要不要大娘给你说个媒,找两房侍,你也大了,这娃又细皮嫩肉的,怕是不好生孩子啊,而且看面相也不小了。”大娘毫不避讳的说。
“暂且不用,谢谢大娘好意,这是我新纳的侍郎,在没有厌烦之前,先不纳人了吧。”敛水推脱着,半真半假的说,刻意忽略了怀里男人变得苍白的脸色。
“原来是侍郎啊!我说呢。”大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敛水你好久没来买糖葫芦了,徐家那小家伙不来坑你糖葫芦了?”大娘大着嗓门说。
徐沪从小就喜欢跟着敛水蹭吃蹭喝,因为敛水没人管着,喜欢啥就买啥。敛水摇摇头,不答。
尚唯抓着敛水衣袖的手颤着,苦笑,原来,就差着厌烦了,怕是很快便有新人了。“我不吃糖葫芦了。”尚唯闷声道。
“好。”兴许也觉得过了,敛水爽快的答应了,顺手便摘了两串糖葫芦,往前走着。
男人停在那里挣开了敛水的怀抱,被雨水鞭苔着,满脸的无助。敛水无奈的回过身去,把伞塞进尚唯的手里,自己淋着雨,“不要感冒了。”
“我们回去好不好?”尚唯抬起头,脸白白的,眼里盈满脆弱。“我想回家了。”男人蹲下身去,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膝盖。他不要出来,他不要听那些他明知道是实话的话,他想留着那个梦境,无止境的做下去。
“走。”敛水冷冷的说,没有再去劝,雨下的小了些,却还是沙沙的砸着地面,泥土的芬芳。“不然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男人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脸上的水痕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踪迹。尚唯觉得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他放下了骄傲和自尊,为她洗手做羹汤,就只能得到这些吗?尚唯笑着,笑着。
所有的情绪如同火山一般爆发,燃烧了所有的理智,尚唯站起身,狠狠地推开敛水,敛水后退了两三步。“你走啊,有本事你走啊,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对我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我怎么惹到你了?”尚唯恶狠狠的瞪着她,像是一匹被逼急的羊,“我情愿你没有买到我,千人骑万人骂都好过被你这样对待。”
敛水沉默着,沉默着。忽而笑了,“就这么想千人骑万人骂?”敛水一步一步的走近尚唯,“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嗯?”“滚!”尚唯一脚踹过去,满脸怒色。
“买你,我还不如找一个听话的小侍。”敛水毫不在意躲开,的撩了撩湿哒哒的发。“那你去啊!”尚唯满脸倔强的抬头,昂首挺胸,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模样。
“哎哎,小两口别闹矛盾呀!”许是意识到是自己讲错话导致的,卖糖葫芦的大娘急急的放好糖葫芦跑出来劝到。
“谁要你假好心!”尚唯用着有些尖的声音喊着,推开那卖糖葫芦的大娘,跌坐在地上,伞也掉在了地上,那黄色的扇面在地上打着转,尚唯大家公子的娇蛮在这一刻显露出来。
“道歉。”敛水冷冷的说,看着尚唯的目光也是冷的,像是一把挖心的冰刀,让尚唯的心生生的疼,却没有血能够流出。
“我不要!”尚唯昂着头,像是巡视的尊者,用最后的自尊撑起了脊梁。
敛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搀着那卖糖葫芦的大娘,走回了躲雨的地方,与跌坐在地上的尚唯擦肩而过。
好冷,好冷。尚唯不自觉的抱住自己,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单衣上,像是刀割般的疼,又像是刀刃般冰凉,嘴边的苦涩不知是落错的雨水,还是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收藏=-=
话说你们是肿么看见我的文的……我自己都找不到
☆、赌气
敛水回到尚唯的身前站定,尚唯抬着头,望着她,狼狈异常。粉青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被雨淋着贴在身上,显得尚唯很是瘦削。敛水觉着,尚唯是瘦的,很瘦,抱着的时候骨头很清晰的硌着她。
敛水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的钱袋子,银子撞着的声音很是清脆,丢在尚唯的面前,然后把那两
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 章节11
串已经淋的湿湿黏黏的糖葫芦放在了地上。“不是不愿意跟着我么?不是想走吗?”敛水冷冷的说,“那就走,拿着钱,该去哪去哪,别再来烦我。”敛水不耐烦的挥着手,转身就走。
“谁在乎你的钱!谁在乎!”尚唯捡起钱袋,奋力的往敛水的背影扔了过去,砸在地上,清脆的声响。
“……”敛水头也不回的走着,身影慢慢的隐匿进了雨里。雨莫名的听了,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被猝不及防的一般,不情不愿的散了云,出了太阳。
太阳暖洋洋的,晒在尚唯身上,却更是冰凉。尚唯呆呆的坐着,像是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过了一会,这才慢慢的爬起身,紧紧拽住眼前那两串糖葫芦,再去捡了钱袋,如同行尸走肉般走着,往着与敛水相反的方向走着。
敛水有些后悔耍了性子,她的脾气一向是不好的,也是直着不弯弯绕绕的,难得有好的气氛,本是答应了男人去买衣物买饰品买胭脂水粉的,怎又成了这般模样了呢?敛水苦着脸,有点懊恼,但却骄傲的不肯回头去寻找。
两个骄傲的人撞在一起,一个为了所谓的自尊,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会有人受伤的,太直的竹,也会被风折倒,不懂低头的松,总有一天会被雪压垮。
敛水回了屋,坐在床上,想象着男人曾经坐在这呆呆的望着灯盏里火焰的模样,莫名的有些想念。敛水甩了甩头,清了杂念,出了门,不知所踪。
只消一步,便能回去了,回去看帝都的繁华,恢复那大家公子的身份,锦衣玉食一辈子,嫁一个不喜欢的人,做一枚棋子,不会心疼,尚唯迟疑的捏着手里的糖葫芦,怀里揣着敛水给的钱袋,尚唯没有打开,但也大概凭着重量知道里边的银子足够他付钱回去。一步的距离,尚唯望着那吆喝着的马车夫,看着那甩尾的马儿,脑海里也不知怎么的想起敛水那张熟睡的面孔,那不染凡尘的气质。
放弃吧,天上的人儿不是他能够抓住的,尚唯握紧那串着糖葫芦的竹签,刺的生疼。“小公子,可要乘车?”那马车夫似是才看见尚唯一般喊着。尚唯恍惚听见了,却也像是梦中一般,怔仲了一会儿,再回神的时候,那马车已经走了。
天黑了,尚唯已经出了县城,马车只有县城外的小路有。尚唯有些害怕,加紧着脚步往县城内的灯火走去。
风吹树叶沙沙的响,似乎还夹杂了些脚步声。
什么声音!尚唯停下了脚步,警惕的往后看了看,没有人。尚唯继续有些,又快上了几分,走了几步,尚唯觉得心里毛毛的,甚至放了姿态,跑了起来。
“沙沙——”尚唯的身后蓦然闪出一双绿色的眸子,如闪电般分开了草丛,窜向尚唯。“吼——”野兽的嘶吼让尚唯几乎是没了命的往前跑,跌跌撞撞的,捏紧手里的那个敛水给的钱袋子,他,其实是希望着敛水出来接他的,可是前边别说人了,连灯笼的光亮都没有。
“呀!”尚唯绊到了路边横生出来的树枝,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好看的眉皱在一起,白净的脸上沾了泥土,灰仆仆的。尚唯手脚并用的几乎是用爬的爬走了,狼狈异常。有时候,危机真的能够逼出一个人的潜力,这不,一眨眼的功夫,尚唯便跑出很远了。
那兽类也不急着追,一步一步的走着,慢慢的,优雅的,像是一位有教养的人类,也像是在玩弄老鼠的猫。
尚唯跑出了很远,突然发觉手里少了些什么,回身一看,那两串红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芦正躺在地上,那糖块已经有些化了黏黏的粘着土。可以说,尚唯是想丢掉这两串糖葫芦的,因为它们是导致他和敛水闹矛盾的次要凶手,但尚唯又是舍不得,因为那是敛水给的,他舍不得丢。
怎么办,尚唯咬着唇,也不跑了,和那兽类对峙着,尚唯这才看清,那是一头狼!柔顺的皮毛,尖尖的牙齿,绿绿的眼眸。尚唯有些慌张,却还是故作镇定的不肯走,那两串糖葫芦,是敛水给的,他,还没舍得吃。
那兽类正踩着那两串糖葫芦,也不动,定定的望着尚唯,突然猛的一跃,摁倒了尚唯。尚唯甚至可以感知到狼嘴里的热气,和那微温的犬牙,尚唯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了狼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吓得险些没晕过去。
然后,那兽类停住了,似是发现了什么,往前走了几分,爪子正好搭在尚唯的肩上,鼻子凑在敛水的肩窝,不停的嗅着,似是觉着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尚唯戴的,是敛水结婚时送的耳饰,冰凉的蓝色,借着月光,那耳饰闪了一闪,折射出奇怪的光芒,似是有水流在那小小的耳饰里冉冉流动。
狼败兴的从尚唯身上爬起,用尾巴不屑的扫了扫尚唯,转身走了。
尚唯几近虚脱的瘫软在地上,没了力气起来,可是尚唯又不得不逼着自己跌跌撞撞的撑起身子,爬过去紧紧攥住那两串糖葫芦,然后站起身,强迫着发软的腿,往前走去,尚唯很明白,越是天黑,县城外便更是危险。
夜色里的临江县很是繁华,街道两旁都摆着各色各样的物品贩卖,吆喝声不断,吃的穿的玩的样样俱全,若是放在往常,尚唯必定是开心的看着的,但如今,尚唯只想回去,回到那个人的身边,点灯。街上的人都嫌恶的躲开了尚唯,看着尚唯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叫花子,好些的只是微微侧身让道,有些娇气的甚至还拿了香巾捂住鼻子,远远的躲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作者有话要说:
☆、休书这种东西
这一切,尚唯都顾不上了,拖着刚刚才回复痛觉的葳了的脚,一瘸一拐的走着,逃出生天的他,迫切的想见到敛水,即使,被厌恶也好。尚唯此时也真像个叫花子,鬓发皆乱,白净的脸上黑一片灰一片的,粉青色的衣服也全然变成了土色,衣裙还是破破烂烂的,若不是那挺直的腰杆和那一对耀眼的耳饰,敛水此时怕是比叫花子还不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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