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生存守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季太白
“不拿你取笑,那要拿谁取笑?”
淑静正要恼,但见淑雅脸上毫无笑意,不知怎么的,却又觉得她肯拿自己说笑,必定是与自己亲近。这样一想,心中反倒没有了恼意,低头静默半天,直到碧烟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端到了眼前,这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道:“四妹妹,对不住,你真心待我,我???”
淑雅好像没听见,端着青花缠枝莲纹的八瓣碗浅吃慢咽。淑静动了动嘴,没吭声,垂头静静吃完了自己的粥就扶着碧烟起身告辞了。
碧萼跟碧烟交情还不错,眼见淑雅神色如常,一时心中也拿不准淑静的心思。
淑雅瞥了一眼碧萼欲言又止的神色,状若平常道:“咱们是太太的人,除了太太,其他人不必深交。”
碧萼一愣,眼眸沉寂了下来,一种若有若无的艰涩流动在空气间。
淑雅歪在了贵妃塌上,也不管碧萼是如何神色,闭上眼自顾养神。
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她即没有这个义务也没那个能力将淑静拉到她的阵营来,而淑静也不会撇开了自己的生母,低头讨好一直为敌的张氏。
与其将来伤心,不如现在就不必深交。
淑雅是理智的,也是自私的。她早已看透这种因果,人性里深埋的利己益私的本性,让她下意识地避开这种可能。
要知道,来回反复的墙头草不仅让人深深厌恶,仇恨鄙视。一个不好,极易落个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一直静默在旁的四儿忽然道:“三小姐为着吴姨娘的事也没少做对太太不利的事。太太待小姐好,若是小姐帮了她,岂不是间接对太太不利?”
淑雅睁开眼,赞许地看了四儿一眼,没有想到年纪小小的四儿还懂得这点。
碧萼却一惊,因与碧烟的旧时交情让她一时没想到这些,或许是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而四儿的一句话不仅点醒了她,更让她感觉到一丝地位被威胁的不安感。她犹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得到淑雅信任的时候,淑雅就敲打过她。‘一个奴婢,若是不忠,万事不站在主子的立场为主子思考,那哪怕她有千般好,也不值一用。’
可见,忠心是为人奴婢顶顶重要的一点。
那时她根本不信这样的一句话会从才小小六岁女孩子的嘴里说出来,只当是太太背后教来敲打奴婢的,可是经过几年的时间,她也渐渐明白了,她的主子,是个心中有主见的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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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瞄了一眼,点击收藏自今天起就很奇怪地涨了又涨,明明没有榜单的说,好诧异···
第十七章 吴姨娘一
那时她根本就不信这样的一句话会从才小小六岁的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只当是太太背后教来敲打奴婢的,可是经过了几年的时间,她也渐渐明白了,她的主子,是个心中有主见的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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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在徐府女眷将要上门的前一天,让淑静淑兰两个当天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没事不要出门。却让淑雅好好打扮一番,并赏了一些见客的首饰。其中一对金镶珍珠耳环很得淑雅喜欢。
两颗食指大小的润白珍珠戴在耳下,将她的耳垂衬得越加小巧白嫩,一晃一晃间,似乎有种夺人心魄的魅力。
碧萼看着张氏给淑雅赏的东西满眼赞赏,淑雅开了体己箱子,给小四儿赏了一个银蝴蝶发簪,做工十分精致,轻轻一摇,轻薄的翅膀便犹如真正的蝴蝶那般颤颤欲飞。小四儿满眼欢喜,对淑雅行了一礼道谢后,就当着淑雅的面将发簪插在了发髻上。
淑雅笑着赞了她两句,又给了碧萼一对累丝连珠纹的金镯子,小巧适中地一圈镯子戴在白皙的手腕上,显得手腕越加的幼小。
碧萼认出这对镯子是淑雅十岁那年,太太让姐妹几个自己挑图案让金匠打的,三小姐五小姐各有一对。如今得了这个,心中一时有些欢喜又有些惶恐。淑雅平淡道:“拿着吧,你的体面也就是我的体面。”
碧萼一想,就从从容容的把手上的银镯退了下来,又因自己得的是金镯子,而小四儿得的是银簪,倒也不觉得小四儿会威胁道自己在姑娘心目中的地位。她笑着将退下来的银镯子顺手给了小四儿,道:“今儿我就跟着小姐大方一回,这对镯子收着吧。“
小四儿吃了一惊,因这对镯子平日一直在碧萼的手上戴着,想必也是碧萼心爱之物,加之这对镯子份量足,吉祥花的花纹也十分精美,一时有些无措,看向淑雅。
淑雅抬眼看碧萼,笑道:“难得咱们家的铁公鸡出一回毛,可千万不能放过。“
碧萼臊红了脸:“姑娘就知道拿奴婢打趣,奴婢若是不紧着些,从前的月例怎么会够用!“
一时房里静了一静,碧萼突然惊醒,怎么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邀功似的!
淑雅将碧萼的不安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轻轻地拍了拍碧萼的手背,对着她的镯子赞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镯子戴到你的手上,倒比从前的好看。”
碧萼得了淑雅无言的安慰,背过身红了眼,好歹将眼角的湿润擦去了,转过头来又是一脸笑容:“姑娘既然说奴婢是铁公鸡,那今儿这镯子到了奴婢手上,姑娘可是别想要回去了!”
淑雅叫她逗笑:“说得我好像经常反悔似的!你戴着吧,你家姑娘送的东西,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奴婢多谢姑娘赏。”碧萼笑着曲膝行礼,然后又与淑雅商量明日的穿戴。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在满院人都在为明日徐府女眷上门而忙碌的时候,吴姨娘竟然在这个关头闹了起来。
淑雅在得知这个事情时已经较晚了,只知道是吴姨娘的婆子拿着连老爷年轻时送给吴姨娘的贴身信物在内院里截住了回家的连老爷。一个大红色的香囊被一双粗粝的手捧在手心,在婆子的哭诉下,往日纷纷如潮涌,连老爷不禁忆起了吴姨娘的娇怯美好,心中一动,拿起了香囊就想要去吴姨娘的院子里看看。
那婆子一见几乎喜极而泣,立即领着连老爷往吴姨娘的院子里去了。
风姿娇弱的吴姨娘躺在床上,原本丰盈的身子竟瘦成了皮包骨,连老爷一见之下,心中也是一酸,多年来的恩爱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干脆抛弃的。
往日的俏佳人虽然已经徐娘半老,丰盈的身子也瘦弱不堪,但是连府里自吴姨娘和刘姨娘落马后,连老爷屋里也就没个伺候人了。他成日里对着张氏这么一朵又干又涩的老黄花,早已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再纳一房。如今一瞧病弱的吴姨娘,竟然品出了些如在风中颤巍巍的白梨花般弱不禁风的楚楚风韵来。
吴姨娘几乎都起不来床,捧着心口想要给连老爷行礼,却让连老爷一把紧紧抱在了怀里:“你身子不好,就别起来了!”
吴姨娘泪水涟涟,眼里雾意朦胧得惹人心疼:“奴知道错了,老爷饶了我吧。”
温香软玉在怀,连老爷也没心思追究从前的事,再说那件事也只是他恼她害他颜面扫地,如今过了这么久了,倒也丢到了尘嚣后了。
妾的生存守则 章节11
如今吴姨娘正轻声细语的回忆两人过去的恩爱岁月,连老爷不愿废话,直接把吴姨娘压在了床上,被里翻红浪,巫山云雨话今朝。
吴姨娘被连老爷折腾得直翻白眼,她自从被连老爷一脚踹到心窝后就落下了咳血的病症,如今连老爷的兴致高昂好像没有尽头,吴姨娘竟咬紧了牙死撑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每日努力更两千,偶尔爆发·····
第十八章 吴姨娘(二)
吴姨娘被连老爷折腾得直翻白眼,她自从被连老爷一脚踹到心窝后就落了下咳血的病症,如今连老爷的兴致高昂得好像没有尽头,吴姨娘竟咬紧了牙,死撑了下来。
等连老爷折腾够了,心满意足的搂着半老的徐娘享受温香。吴姨娘却当着连老爷的面吐出了一口血来,骇得连老爷从床上跳了起来,正要问吴姨娘怎么会病成这模样,却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踹了吴姨娘一脚,并且还不许给请大夫。一时心中又疼又愧,“你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找人告诉我?”
吴姨娘含泪低下了头:“奴婢的人都出不了这个院子,如何告诉老爷?再说是老爷罚的,奴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惹得老爷生气。但雷霆雨露皆是恩,奴只要能再看老爷一眼,死也甘愿了。”
连老爷脸上一讪,心中又有些感动,看啊,有个女人这样卑微的爱着自己。一时也说不出心中的滋味,只觉得酸的辣的甜的一齐在心中滚过。
连老爷叫了连忠来,让他带上钱速去将最好的大夫找来。珍贵的药材如同不要钱一般,流水似地送进了吴姨娘的院子里。
而服侍吴姨娘的丫鬟婆子也终于扬眉吐气,趾高气扬,鼻孔朝天,只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我们姨娘又得宠了!
连老爷又是让开库拿药,又是让连忠去请大夫,这动静闹的,张氏就是想装不知道都不行。徐妈脸色青白的将吴姨娘那边的动静禀告了张氏。
张氏面无表情,眼底沉沉冷寂,她看徐妈一脸担忧,冷笑一声:“不用操心我,二十几年的夫妻,难道我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他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说到最后,尾音都透着阴厉。
那个女人不希望丈夫陪在身边?纵然如张氏这般精明,这几日连老爷的体贴也让她品出了些幸福的味道,生出了些贪心。只是虽然如此,她心中也知道,只凭自己,是根本没法栓住连老爷的心。早早背地里寻了一个干净漂亮的女孩儿养在屋子里,只等适当的时机就推给连老爷。
一个个适当的时机过去了,张氏一次次说服自己等一下一个时机,本以为装糊涂能多装些时日,没有想到,现实跟把利刃似的,一下子戳穿了她的自欺欺人。
徐妈面脸阴沉地咬牙切齿:“没想到到这地步了这小贱人还能卷土重来,早知道????”
张氏冷笑:“她莫不是以为这就翻身了?做梦吧!”
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连老爷,吴娇容是对连老爷还抱有期许所以才会被蒙蔽了眼睛。而张氏早早死了心,将连老爷了解得一清二楚,只要没意外,就跟打蛇打七寸一样,连老爷绝对翻转不出张氏的手心。
“去把锦音带来。”张氏微阖着眼,翘着唇角似在冷笑。
徐妈应是,匆匆去把养在了房里好几日的锦音带来。
锦音原本不叫锦音,她本是大户人家的舞女,名叫小飞仙,因一曲霓裳舞在惊艳了男主人。本来是要开了脸放在房里的,却被当家主母寻了错打发出去的。
然,人人都以为小飞仙是被狼狈赶出家门的,没人知道,其实是小飞仙早就看出了男主人懦弱,女主人狭隘狠辣,跟着那样的男人,将来不死也要脱层皮。她不愿自己大好的春光白白蹉跎,便在男主人的面前献了一回舞,顺利地被善妒不容人的女主人打发出门。
而张氏在刘姨娘落马后的第二天就叫了人牙子来,一眼就看中了小飞仙。不仅如此,还给改了名,唤做锦音。
锦音一进房,就快步来到了张氏的跟前,深深一福:“锦音给太太请安。”
头顶上安安静静的,锦音也就一直保持着那个恭敬的姿势。
过了良久,才听张氏不咸不淡道:“起来吧。”
“谢太太。”锦音又曲膝一福,张氏道:“今晚你就去伺候老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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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姨娘又得了宠,势头大好。
连老爷请了大夫过来给吴姨娘看病。大夫细细地诊了脉,脸色微沉的跟连老爷去了门外说话,意思只有一个,吴姨娘之前受了伤,眼下已落下了咳血之症,要是用好药静养着还能多活个几年。
彷佛一个惊雷劈在了头顶,连老爷呆了一呆,眼眶微微一红,耳边就已听吴姨娘在里间唤他。便连忙让连忠送了大夫出去,自己快步走进里间,正要将吴姨娘揽在怀里,却不知他方才的神色都被吴姨娘看在了眼里,心下猜疑。
吴姨娘之前就隐隐感到自己恐怕不好了,如今看了连老爷的神色和迥异于常的小意温柔,心下越发肯定。满心悲凉的同时又绞出一股狠劲!
吴姨娘咬牙从连老爷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开门见山道:“老爷,我是不是活不长了?”
“胡说什么呢!大夫只说了用好药养着就能好。”连老爷又把吴姨娘抱在了怀里,一边摸着吴姨娘消瘦的脊背,一边心中却想着,家里已经有了一个药罐子,听说一月就要七八两的药钱。只不过是因张氏把药钱揽了过去,用自己的私房补贴,所以连老爷也无所谓。眼下给吴姨娘看病,只开头就用去了二十几两,长久以往?????
连老爷想着想着,拍着吴姨娘的背就有些漫不经心了。吴姨娘似有所感,泪眼朦胧的抬头看连老爷:“老爷,奴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也不愿活着拖累老爷,只求老爷给淑静找个好人家,奴这个当娘的,也就能闭眼了!”
连老爷心中一颤,把那些银两算计也抛一边了:“休胡说,你只管好好养病,静丫头的婚事自有太太操心!”
吴姨娘一咬牙,狠狠地推开了连老爷:“老爷糊涂!”
连老爷眉头一皱,吴姨娘声音凄厉:“老爷以为我的病是怎么拖到这地步的!如果不是太太拦着我的人去找老爷,我又何必非死不可!太太蛇蝎心肠,她早已就想要奴的命!如今终于如愿了,奴的静丫头落在她的手里,那里能有个好!”
吴姨娘又哭道:“老爷只看四丫头,明明才十三岁,太太就早已给找了徐家那样的人家做婆家,而奴的静丫头,到现在都还没有信呢!”
因连徐两家的婚事,只是大人间的口头意思,还没有确定,所以连老爷不乐意吴姨娘这样大声嚷嚷,怕坏了连家女孩的名声,所以便怒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休要胡说!再说要定也是要先将静丫头定出去!”
吴姨娘一愣,眼中一亮,憋着气,当着连老爷的面咳了一帕子的血,抓着连老爷的袖子急急道:“既然这样,何不让静丫头嫁过去!”
连老爷当下就心中后悔,又恼吴姨娘粗鄙不懂事,正要抽袖而出,却听吴姨娘道:“老爷,四丫头那般人品,想必将来也能找到比徐家更好的人家,而咱们连家也算是此地的第一大族,徐家跟咱们家联姻,想必只是看中了咱们家的家势,又那是那个女孩儿的事,既然这样,何不先将静丫头嫁出去!”
第十九章 锦音一
连老爷当下就心中后悔,又恼吴姨娘粗鄙不懂事,正要抽袖离去,却听吴姨娘道:“老爷,四丫头那般的人品,想必将来也能找道比徐家更好的人家,而咱们连家也算此地的第一大族,徐家跟咱们家联姻,想必只是看中了咱们家的家势,又那是哪个女孩儿的事?既然这样,何不先将静丫头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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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老爷一边沉着脸进了张氏的门,一边想着如何跟张氏开这个口。他心中怪着张氏拦着吴姨娘来见自己,导致吴姨娘的病拖到这份上,想着怎么也要把静丫头嫁给徐家,好了了吴姨娘的心愿,平了自己心底的愧。
连老爷一边低头思量,也觉得徐家跟他联姻想必也就是吴姨娘说的那个意思。至于指定女孩儿,自然是因为淑雅是连家女孩儿里面最出色的。
张氏一听人说连老爷在吴姨娘的房子里呆了一个时辰,如今看连老爷一脸阴沉的踏进了房门,就在心中冷笑,语气平淡道:“老爷来了。”
连老爷一进门就看见一群老黄花里站着一枝水嫩嫩的白牡丹,心下一惊,眼珠子都险些错不开。
张氏盯着连老爷的脸,心下越发死灰,慢慢笑道:“锦音,去给老爷请安。”
锦音应了一声‘是’婷婷袅袅地走到了连老爷的跟前,轻轻地一福:“锦音给老爷请安。”声音清脆地仿佛清晨里枝头的黄莺。
水嫩的白牡丹到了跟前,缕缕的暗香就绕着连老爷的鼻尖,勾着连老爷的心尖。连老爷细细地瞧对方,白皙的鹅蛋脸,衬得一双水杏似的眼眸勾人十分,樱桃般的红唇轻轻抿着,翘巍巍的胸脯显得杨柳般的纤腰越发的不盈一握?????
“老爷请喝茶。”徐妈面无表情的端来了一杯茶。
连老爷骤然醒神,这才发现锦音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呢,一时微感尴尬,正要相询此女是谁,却见锦音微微抬眼,飞快的瞟了他一眼。
那一眼波光流转,荡地连老爷的春心也活泛了起来,只是当着张氏面不好表现得太热情:“起来吧。”
锦音低眉顺眼的回到了张氏的身后。
连老爷走到张氏的旁边,端着茶也忘了喝,只时不时故作无意的瞟过锦音一眼。
连老爷的这番姿态怎么会逃过张氏的眼睛?
张氏看他如此,心中冷笑的同时也越发有底了:“眼见着夫君屋里没伺候的人了,妾身自己做主买了锦音回来,夫君瞧着可好?”
连老爷虽然心中已经有底了,但听张氏这么说,还是喜上眉梢,温和道:“内宅之事夫人做主便是。”说罢掀开了茶盖慢悠悠地饮了一口,因过了明路,飘向锦音的视线也就不那么躲躲藏藏了。
谁知这时张氏忽然道:“听说老爷去了吴姨娘院子一趟,怎么,她身上不好了吗?”
此一问顿时将连老爷的烦恼事给勾了出来,连老爷一放下茶杯,却不愿当着锦音的面说这些事体。徐妈打发了锦音与一干伺候的下人远远退下,自己也避开在一旁。
连老爷见人都走光了,双眉一皱,满心的恼怒却因张氏刚刚给自己找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伺候人不好冲她发。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半恼不怒地道:“你为何拦着吴姨娘的人来找我?如果她早些找到我,也不至于病到那份上!”
“老爷说得是,此事确实是妾身做得不妥。只是看着老爷确实恼了她,吴姨娘院子里的人也不甚老实,这才拦着的。”张氏深知连老爷的秉性,晓得现在与他争辩,就算没错也会鸡蛋里头挑骨头,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认了错。
见张氏如此态度,连老爷倒不知该如何接口,干巴巴半晌才道:“我有一事与你商量。”
张氏且微笑道:“何事?”
“关于静丫头的婚事??????”
张氏心头一跳,看向连老爷道:“老爷可是有主意了?”
连老爷一呃,迟疑道:“我想着静丫头也十四了,雅丫头才十三,不如先将静丫头嫁出去,再来考虑雅丫头的事?没得妹妹定出去了姐姐还待字闺中的???”
连老爷在张氏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下,声音也渐渐地低了:“反正徐家也只是要与咱们家联姻而已,跟那个女孩子无
妾的生存守则 章节12
关,再说那徐二少爷跟静丫头的年岁也正好相配??????”
张氏不待连老爷说完,就厉声道:“老爷说得对!”
连老爷心中一松,又是一诧,万万没想到张氏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这是吴姨娘的注意吧!”张氏视线跟把利刃一样,直直地盯着连老爷躲闪的眼睛,连老爷道:“即是姐妹???”
“老爷说的是!即是姐妹,不说好东西,就是让个好夫婿也没什么!”张氏腾地站了起来,眼露厉色:“那就请老爷自己去与徐夫人说,看看她要不要将他们家教养嬷嬷打出门的儿媳妇!”
连老爷脸色涨青,不肯承认自己思虑不周,咬牙硬道:“内宅之事你去说就行了!”
“老爷自己去说!她们不要脸,妾身还要脸呢!”张氏一拍桌子,扬声道:“来人,去把四丫头给我叫来,可怜见的,但凡有一点好东西都要落在别人的眼,活该招人抢!我这个做母亲的太没用,让她受了这样的委屈!干脆就带了她一起出家去!”
连老爷的脸色在青黑之间交错变换着,额头的青筋蹦了又蹦,终是发了狠劲,将手里的热茶杯一把狠掼在了地上,一声脆裂的响声仿佛点燃了连老爷的怒气,他站了起来指着张氏的鼻子怒喝道:“出家出家!堂堂的连家主母就把这两字挂在嘴上,你看你成什么体统!”
张氏脸色青紫地盯着他,阴沉沉的样子彷佛随时都能扑上来的母老虎。连老爷哼哧哼哧地喘粗气,在张氏的目光下,因底气不足,到底甩了袖子走人。
张氏冷冷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身子摇了摇,徐妈扑上来赶紧扶住了,惊声叫道:“太太!”
张氏捂着突突抽痛的心口,咬牙切齿的骂道:“不吃人饭的畜牲!连这样的事他也说得出口!”
徐妈看张氏眼角滚下的几滴热泪,也煞是心酸,揉着张氏的心口安慰道:“好在四姑娘还有太太做主,不然就被那小贱人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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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锦音(二)
张氏捂着突突抽痛的心口,咬牙切齿地骂道:“不吃人饭的畜牲!连这样的事他也说得出口!”
徐妈看张氏眼角滚下几滴热泪,也煞是心酸,揉着张氏的心口安慰道:“好在四姑娘还有太太做主,不然就被那小贱人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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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且说连老爷出了正房门,因恼吴姨娘粗鄙没见识,害自己在张氏那里吃了一顿排头。因此,纵然吴姨娘的人在院里翘首以盼,连老爷也绝不可能把脚抬到那里去。而刘姨娘至今还在柴房里关着,连老爷一时竟感到满府里竟无处可去。
他正考虑着要不要到书房里对付一下,眼角一飘,就瞅见了锦音站在房檐下,对着自己轻轻地抿唇笑??????
连老爷的春心一荡,满腔的烦恼丢到了脑后,他尾随着锦音到了张氏刚刚拨给锦音的院子,不待锦音关上房门,就一把上前搂住佳人,嘴里喊着心肝肉儿,一双手迫不及待地锦音的身上肆意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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