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非玉

王瑞流下一滴汗，暗道：可怜的肖泷弟弟，你说得太多了。
王琥忽然扭头瞪了肖泷一眼，眼神在说：小子，离我妹远一点，想泡菁菁你还不够格呢！
肖泷弱弱地提醒：“琥哥，小心开车。”
众人：“……”（憋笑）
王琪道：“别理那个恋妹狂，所有跟菁菁没血缘关系的男人都是他的假想敌，真不知道他未来老婆会不会因此甩了他。”
王琥听了道：“我老婆早就知道了好吧！”
王瑞：“三嫂好像也有恋兄情结？他俩一个恋妹一个恋兄，绝配！”
众人爆笑，王琥也没绷住。
“哎，说归这么说，老哥我还是希望菁菁早日找个好归宿啊~”
廖思菁俏皮道：“你当我不想么，可是不知怎么了，我看上的人，喜欢的都不是女人。”说话间，她还若有似无地瞟了肖泷一眼。
肖泷哀怨地看回去：大姐~~王珉是你弟，就算你们俩曾经做过假情侣，以后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就别怨我了……
“啊？”王瑞惊道，“菁菁你是lesbian？”
廖思菁：“……”
王琪一针见血地问：“你看上哪个gay了？”
王琥：“gay——！！！”
王瑞：“哥小心开车啊~”
廖思菁无语问苍天……
到了酒吧，五个人甫一进场就惹来不少视线，尤其是王琪和廖思菁这种以一敌十的帅哥美女。
几个人在吧台点酒，见肖泷一脸迷茫，王瑞问道：“你没来过？”
肖泷：“嗯，第一次来c市的酒吧。”
王瑞：“长那么大都没来过？你是有多乖！”
肖泷：“在北京去过几次，和王珉一起去的。”
王琪：“呵呵，不乖王珉能认他做弟弟么？”
肖泷环顾四周，舞池和吧台没有严格的界限，喝酒的人随时能起身跟着音乐摇摆身体，看起来和een一楼的情况很像，不过比起大城市，这里更显精巧。
五个人先喝会儿酒调整状态，这里就属肖泷年纪最小，几个人都照顾他，廖思菁也不忘跟他搭话聊天，以免他一个人觉得不习惯而落单。肖泷要上洗手间，廖思菁主动起身陪肖泷去找地方。
两人离开，王琥就问：“菁菁是不是喜欢他？”
王瑞：“难说。”
王琪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没过一会儿就看中一个美人，放下酒杯进舞池去了。
廖思菁和肖泷回来，屁股都没坐热，也去跳舞了。
王瑞摸摸下巴：“看来确实是，还从没见过菁菁对哪个男生的那么‘体贴’……”
不远处的肖泷因不小心踩到廖思菁的脚，被对方揪了一下手臂。女神看上去凶巴巴的，却又透着一股少女的娇憨。
王琥也发现了，廖思菁对几个哥哥都很好，尤其是帅气的王琪，但在哥哥地方她只会撒娇卖乖，从来不会有控制欲。
在此之前，廖思菁的霸道仅在王珉面前偶尔显现，因为王珉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但王珉那副冷性子实在刀枪不入，况且又是弟弟，廖思菁这么做估计也只是因为好玩。
而现在，让廖思菁显露真性情的“外人”出现了……
“如果是肖泷，也没啥不好的，他为人诚实，读书好，长得也不错。”王瑞道。
王琥鼓着嘴不出声，手痒痒的想摸手术刀。
“而且是小弟认可的人，啊，说起来他不是小弟认得弟弟么，小小弟弟，呵呵，那也算是自家人了。”王瑞说这话的同时，也在劝王琥看开点。
旖旎的灯光下，肖泷正绅士地抚着廖思菁的肩，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廖思菁笑得一脸灿烂，肖泷腼腆地勾着嘴角。
王琥有点松动了：“……小弟能那么掏心掏肺地信任一个人，还把他带回家来，这点我倒没想到。”
一曲毕，三个人都回来了。
王琪出了汗，边解衣扣边喝酒，他点的是兑了苏打水的莫吉托，淡绿色的液体滑入口腔，喉结耸动，性-感得让周围关注他的女人直流口水。
王琪：“刚那女人的胸是海绵垫的，郁闷！还不如摸我自己屁股舒服！”
……不过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王琪的帅气都是假象，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二货。
正在这时，一个长相不亚于王琪的帅哥进入他们的视线：“瑞哥，琪哥……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待肖泷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不由得瞠目结舌！
“哟，真巧！”王琪笑道，“来坐，一块喝一杯。”
“王琥哥，你不是明天结婚么，今天还有空出来喝酒？”那人调侃了王琥一句，下一秒就愣住了，他眯起狭长的眼睛，盯着肖泷，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嗨。”肖泷讪讪地笑。眼前这人，正是他的高中同学，华海当年的校草——应驰！
谁能告诉他，应驰怎么会跟王家的兄弟们那么熟！（qaq）
“你们认识？”王瑞问。
廖思菁笑着指指三人：“你不知道我们是高中同学么？同一届的。”
王瑞：“哦哦，我都忘了。”
廖思菁给肖泷解释：“应驰家和我们家是世交，他和王珉从小就是死对头，小学同校，初中分开，王珉本来高中要出国，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又阴差阳错地考到了一起。”
原来他们认识！肖泷纠结地挠桌底，王珉到底有多少事情没告诉他！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科大了么！”应驰言外之意是“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北京才对”。
肖泷道：“王珉带我来参加琥哥的婚礼。”
应驰一愣：“你跟王珉……”
廖思菁赶紧打岔：“你明天也来的吧？”
应驰：“嗯。”
廖思菁护短地搂住肖泷，道：“小龙人现在可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喔~”
作者有话要说：应驰：“……”
王琥：“……”手术刀、手术刀在哪里！！
昨日配合网站做了个访谈，回答了一些有关写小说的问题，有兴趣的读者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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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谁欺负你了
深夜十二点,和父亲在书房里谈完公事，王珉看了看手表，肖泷他们还未回来。
这会子保姆们都已经睡下了，王父想亲自去烧水，王珉立即起身：“我来吧。”
晚间不宜喝浓茶，王珉挑了花茶来泡，淡淡的香味萦绕书房,这一刻气氛显得别为安逸,连平日里对儿子态度严厉的王父，表情也缓和不少。
他是王家这一辈的幺子,从小最受王老爷子器重，十几岁就跟老一辈在商场上混,后来王老爷子上了年纪,大哥因早年操劳过度身体也不大好了，二哥不擅管事，家族企业的重量就全部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那几年，他为了这些责任放弃了很多东西，爱情，家庭，个人理想……等他手把手把与自己相差仅八岁的大侄王琛带出来，才终于缓了口气。
现在，自己的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想做很多事却力不从心。该有人来继承他的工作，两个亲生儿子却一次次让他操心置气：长子逃避责任，玩世不恭，幺子有样学样，冷漠叛逆……
是啊，现在是新时代了，孩子们一个个都有自己的想法，王家也确实有资本让他们去疯去玩去浪费时间，不比当初他们那一辈，唯父母长辈之令是从～无～错～小说 ledu。
王父抬头看了一眼日渐长大的幺子，比起前几年的故作成熟，这孩子现在是稳重多了，也确实像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想着方才交谈中，王珉已表达出毕业后回来的意向，王父就欣慰不少。尽管过程不那么称心如意，但好歹结局渐渐与自己的期望吻合。可惜王珉这么好的智商素质，却白白在国内浪费了四年，也不知有没有学到有用的东西……
“听说，你带了个朋友回来参加王琥的婚礼？”王父啜了口茶，缓缓开口。
王珉道：“嗯，他现在跟思菁出去玩了，还有哥哥们。”这话说得极其有技巧，他没有提肖泷的名字，也没说他跟自己什么关系，而是用漫不经心的口吻，点名了肖泷跟廖思菁交情不错，至于哥哥们，那只是附带的。
其实就算不说，王父也知道肖泷，当年为了帮肖濛进一中，王珉跟父亲提起过，那是他第一次为了别人拜托父亲帮忙。
当时，王珉是这么描述的——我和思菁的一个同学，他家发生了某某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帮一把，那个肖泷也是我的好兄弟，人很不错，去年过年来我家玩，还给爷爷拜了年。
王父一听，哦，老爷子也见过？那举手之劳，能帮则帮吧，也算是给外甥女一个面子，菁菁那孩子孝顺听话，嘴巴又甜，平日里都是自己跟她打探王珉的情况，要是不帮还显得我这个舅舅小气了。
之后廖思菁也确实在家里不止一次提起过肖泷，长辈们不会联想肖泷和王珉有什么关系，倒是常开廖思菁的玩笑，问她是不是看上了那个白面书生。
这会儿的王父，显然也是认为肖泷跟廖思菁的关系更暧昧。
“你也二十三（虚岁）了，有没有什么中意的姑娘？”王父难得笑着问。
王珉咳嗽了一声，脸上微红，也不回答。
王父心中哈哈大笑，原来这小子也有扭捏害羞的时候，看来平时再装得怎么老练，也不过是个小孩。罢了，现在他还年轻，就让他再玩几年吧，自己当年因家业而联姻，也没正经谈过恋爱，搞得现在妻离子散，算是不小的遗憾。若孩子真有喜欢的人，女方家里穷酸也无妨，王家养得起。
这场谈话算是圆满地结束了，王珉让父亲早些睡，走出书房，长舒了一口气。
小小，咱们的路还长着，但是我会带着你一步步走下去的……
回到自己卧室，都快凌晨一点了，王珉给肖泷发了条短信，问他们那边结束了没有，然后开了空调，洗好澡，靠在床上看书，一边等肖泷回来。
酒吧里吵闹的声音完全盖住了肖泷的手机声，狂热的气氛也让所有人都忘了时间。廖思菁被王琪拉着去跳舞，王琥和王瑞也去找乐子了，肖泷留在原处陪应驰喝酒聊天。
应驰：“你和王珉……”
肖泷：“你和王珉……”
两人同时开口，说的居然是一样的话，看来两方都很关心同一个人……
应驰笑笑：“你先说吧。”
肖泷囧然：“你和王珉从小认识？”
应驰：“嗯。”
肖泷：“那你们高中的时候怎么跟陌生人一样。”
应驰又笑，表情迷人：“因为是情敌。”
肖泷：“啊？你喜欢廖思菁！”
应驰：“……”
肖泷眨着两只圆溜溜的好奇眼，觉得自己的猜测无比正确，当年王珉和廖思菁确实是以恋人身份出现在同学面前，而且廖思菁是真正的校花（自己是被恶搞的），应驰也是名副其实的校草，两人站一起绝逼登对！
“你傻啊！”应驰抚额道，“廖思菁跟王珉是姐弟，既然我说是情敌，怎么可能喜欢廖思菁！”何况那个女人……算了，不提了，童年的噩梦。
肖泷：“……”可如果应驰喜欢的不是廖思菁，那是谁？难道……
应驰打断肖泷的联想：“小时候我喜欢的女生喜欢王珉。”
肖泷庆幸狗血的事情没发生，不过貌似王珉和自己的关系也只有廖思菁知道~嘿！
“以至于后来他喜欢的人我都想追。”应驰笑眯眯地补完这句话。
肖泷：qaq同学~你的理智在哪里！
应驰喝了口酒，开始对肖泷诉说自己和王珉之间的往事。
小学时的应驰是个众星捧月般的人物，帅气的面庞不知是多少小女孩心目中的“夜礼服假面”，他也从来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对女孩们的情愫不屑一顾，除了一个，应驰还挺有好感。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次体育课回来，女生们坐在教室里聊天，聊的对象当然是他。却不想他进教室的前一刻，就听到自己挺喜欢的那个女生在班里说：“应驰算什么啊，王珉才厉害，年年考试都是全校第一！”
众人笑她是不是喜欢王珉，她大胆地表示：“是又怎样，应驰和王珉站在我面前让我挑，我肯定选王珉！”
应驰气不过，两个周就把那个大方阙词的女生追到了手，又在一个周后把她甩掉了。
肖泷听了汗颜：“你好恶劣！”
应驰笑到：“是么，恶劣的还在后面呢。”
肖泷：“……”不过他们那个小学也太奇怪了吧？自己小学的时候连谈恋爱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乖乖上课写作业，回家跟弟弟看动画片……
那件事不久后，应驰就认识了王珉。
他的父亲带他去拜访王家，以生意伙伴的关系，顺便让他认识王家的孩子，暗指让后辈结交关系网，日后可互相帮助。
大人的世界有多复杂应驰不知道，他也没有意识到家长如此深远的考虑，他只为能结实新朋友而高兴，却没想到在那里不止见到了王珉，还有学校里的公主廖思菁！
当年几乎没有一个男生不喜欢廖思菁，应驰也常被哥们儿怂恿去追她，却从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应驰就算兴致不高，也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精神，要把花花公子特长发挥出来。
他用以往哄女生的手段跟廖思菁套近乎，可还没说上十句话，就被廖思菁一脸高傲地回击：“草包，等你有小弟一半成熟再来跟我玩吧！”
草、草包……
当然，这一段毁面子的丑事应驰没有在肖泷跟前提起，只说：“王珉冷冰冰的态度让我相当不爽，要不是王家几个哥哥对我还不错，我几乎不想跟王家人有来往！”
肖泷奇怪道：“王珉小时候有这么冷酷吗？我觉得还好吧，他就是面冷心软。”
应驰横了肖泷一眼：“那是只对你。”
肖泷：“……”
应驰：“不过，我听说他这么不好接近也是有原因的。”
肖泷：“什么？”
应驰：“听琪哥说，他一年级的时候有个好朋友，也是长辈原因认识的，两人当初形影不离，课后王珉还常带他回王家玩。可是不久后，那人背着王珉偷拿了他的东西送给同班女生，还大肆宣扬这是王珉给他的，估计是为了显示自己家跟王家交情非同一般。当王珉问及此事，他还一口咬定确实是王珉送的，是王珉自己忘了。”
肖泷：“……”那家伙是白痴吗？高中时候自己动了一下王珉的水杯他都能发现，那种记忆力，送人东西怎么可能忘掉！
应驰耸耸肩：“虽说是小事，但后来王珉就不怎么轻易相信别人了，也不愿意跟任何长辈介绍的小孩交朋友，这才导致他形成这么讨人厌的性格吧。”
肖泷：“……”王珉才不讨厌！
应驰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的。”
肖泷似乎明白了王珉为什么那么恨别人对他撒谎了，这么小就被利用、被欺骗，一定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吧……
“五年级，我和王珉一起进校队打篮球。”应驰继续说。
从那一年起，应驰才进一步了解这个少年。
原来他的眼神也可以很锐利，原来他爆发起来也能这么炫目……
静若潭水，动如烈风的人，让他向往。
但应驰也有自尊和骄傲，他不会就这么甘愿臣服于他人脚下。
他开始努力学习，努力打篮球，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喜欢王珉的女生，每出现一个，他必定要追到手，才能缓解心里的郁闷。
肖泷：“你好幼稚！”
应驰挑眉：“是又怎么样？”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斗争……就是这么简单！
肖泷：“……没怎么样。”
我会说我要谢谢你的行为为王珉能遇见我并喜欢上我起到了巨大作用吗？因为你阻拦了王珉可能遇到的所有桃花~啊哈哈哈~~~！
应驰：“……”怎么觉得这小子笑容好欠扁！
肖泷问：“王珉知道吗？”
应驰：“当然不知道！”
肖泷笑得更欠扁了……
初中时，应驰和王珉考到不同的学校，应驰摆脱了王珉的阴影，在学校里成了真正没有对手的骄子。可三年后，王珉没出国，又跟自己考到了一个高中……
似乎跟王珉单方面的竞争已经成了应驰的习惯，一碰面，儿时的好胜心和嫉妒心就熊熊燃烧。
但是这一次，引起他注意力的不只是王珉，还有肖泷。
每次听别人说王珉和肖泷关系如何，或是偶尔看到他们并肩在校园里走，任何亲昵的镜头，每一次眼神交汇，都会让应驰不舒服。
他们的关系实在太好了，好到敏感如应驰都觉得肖泷看王珉的眼神，跟那些暗恋过王珉的女生无异。
让王珉为之改变态度的人，是个男生！这让他……怎么下得了手！（=_=|||）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难道王珉喜欢的是男生不是女生？原来王珉是同性恋？
应驰心里升起一股不甘，一丝惆怅。
为了得到答案，应驰在运动会的赛场上，和王珉对峙的瞬间，试探了这个问题。
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当年发生的那一幕——
应驰问：“他在看你比赛吧？”
王珉：“？”
应驰：“小龙人。”
王珉：“……”
应驰：“你是么？”
王珉：“？？”
裁判：“五班9号，比赛中请不要聊天，否则判你干扰对方！”
应驰：“……”
王珉助赵于敬入球，擦了把汗绕回来反问应驰：“你是？”
应驰一愣，道：“是。”
他发誓这绝对是为了激王珉说出答案而口不择言的回答，没想到王珉一脸惊讶，然后相当干脆地回答：“我不是。”
说完他就转身走掉了，走掉了，掉了，了……
“……”那一瞬间，应驰想拿篮球砸死王珉的心都有！
当然，这一段，应驰也没告诉肖泷……
男人的面子永远比长相来得重要。
应驰摸摸下巴，对肖泷道：“没想到我失算了，王珉真的会喜欢上你。”
肖泷没机会追问应驰怎么知道的了，因为下一刻对方就奸-笑着道：“你说，如果我……”
肖泷立即打断他：“别想了，我不可能喜欢你的。”
应驰眯起眼睛：“……我去追王珉……”
肖泷：（q口q）
“如果王珉是同性恋，那我直接对他本人出手不是更方便？”应驰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他温文儒雅，我玉树临风，在一起也不赖吧……”
“你大爷的！！”肖泷瞬间斯巴达了！
虽然北方骂人话在南方杀伤力减半，但应驰也知道，连肖泷这样好脾气的人都被自己这一席话激得爆了粗，看来他俩的关系是真的。
没想到王珉真的是gay……亏自己当年还抢了那么多他的女人，囧！
刚跳完舞的王琥，一回去就看到肖泷蹿起来想弄死应驰的样子。
他脸色一变，快步走过去劝架，酒吧噪音大，他靠近桌子后才听清肖泷的嚎叫：“王珉是我的人！你敢动他试试！”
王琥：“……”
见王琥回来，应驰诡计得逞似的一笑：“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撤了。”他拍了拍目瞪口呆的王琥，道，“王琥哥，明天我会跟我女朋友一起来参加婚礼的，预祝一切顺利。”
果然，以王珉的城府，这事他们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呢，况且有廖思菁那种魔女助阵，想闹点事也不容易……
王琥糊里糊涂地坐下，耳畔还回响着肖泷刚才的豪言壮志。
肖泷说王珉是他的人，什么意思？
“小龙……”
光听王琥这样深沉的唤他，肖泷就吓得浑身一抖，气势矮了一大截，他一声咕噜坦白道：“琥哥我喜欢的不是你妹是你弟！”
王琥：“……”
肖泷弱弱地缩在一边，为了壮胆把剩下的酒都喝了，然后等着王琥的审判。
王琥好一会儿才绕过来，瞪大了眼睛看肖泷（⊙⊙）
灯光下的肖泷脸色酡红，抿着嘴，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眼眸水汪汪的像是含了泪，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急的（喝酒呛的），若自己再说什么严厉的话，倒像是要把那孩子欺负哭了……
“那个，”王琥斟酌道，“你不喜欢菁菁？”
肖泷点点头：“我喜欢的是王珉。”
王琥心猛的一跳。他是学医的，又在国外接受的教育，身边有不少同性恋现象，虽然这事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有些突兀，但他并不反感，“菁菁知道么？”
肖泷：“知道。”
“这样啊……”何况菁菁都能接受，他怎么不能？
王琥摸摸肖泷的脑袋，安抚安抚这个担惊受怕的小可怜：“小弟也喜欢你？”
肖泷：“嗯。”
王琥笑道：“如果你们互相喜欢，那也没什么，就是老一辈他们不太容易说服。”
肖泷：“我知道，不过我们会坚持走下去的。”
王虎点头，赞道：“嗯，好孩子，哥哥支持你们。”
肖泷：“……”
王琥忽然觉得通体舒畅，一晚上的郁闷瞬间消失了。刚才在舞池里还不断作心理斗争，说服自己肖泷是个好孩子，要接受他，现在妹妹不会跟这混小子跑，他反而越看肖泷越顺眼，如果肖泷跟小弟在一起，自己貌似更容易接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