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作者:无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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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第1章 人性贪
“砰!”
伴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一个男人了那么一句“走吧!”,似乎所有人都欠他几百万似的,见货主是这副模样,车上的两个司机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的一个不小心惹到货主,回头投诉到公司。
“钱!”
闭着眼睛的陈默然再次浮现出这个字,钱几乎是自己活了30年唯一的追求,这个社会对人的承认基于金钱,钱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根本,为了得到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男人可以放弃自己的尊严、面子,女人可以贡献出自己的肉体,总之人们愿意付出一切。
无论是庸俗也好,堕落也罢!反正追求金钱几乎是现代人活着的唯一动力。也是自己现在唯一的追求。
轻叹一口气,陈默然从钱包内翻出一张百纸纸币,凹版印刷的头像形象逼真、传神,凹凸感很强,细腻的纹路清晰干净,拿着钞票用力抖动、手指轻弹或两手一张一弛轻轻对称拉动,能听到清脆响亮的声音,迎光都可以清楚的看到具有一定立体感的水印。
无论怎么看,至少在表面上,这张钞票是真钞,和每一个人手中的百元钞票并没有多少区别。
但……看着这张开头为的05版百元钞,陈默然知道这张钞票是假钞!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张钞票是自己印的,它完全可以骗过银行验钞机更没有一点问题。
每个人钱包里的钞票的所有特征几乎都是为了防止被复制、仿造而设计的。凹印、水印、嵌入金属线、全息图、变色油墨、仅在紫外灯下可见的荧光墨等等,防伪技术让伪造变得更困难,但是,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伪造的。
只要投入足够的精力和资源,看似不可仿制的纸币,实际上可以非常轻易的复制,别人也许会用最容易的方法,而置身其中陈默然却力争做到最好,为了这张钞票前后用了三年,花费了那个人数百万元之多,但回报是丰厚的,不过仅仅一个星期,就已经印出了上千万元几乎达到完美的钞票。
“挣到2000万就收手!”
看着手中足以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的钞票,陈默然在心中喃喃自主着,曾经的恐惧或许随着三年前自己踏出那一步之后,就已经消失,但一周来,看着凹印机哗哗的运转时,望着54张百元纸币连成的大版钞票时,恐惧再一次在心中弥漫着,过去之所以不怕,那时是在试验,钞票从未出现在市面,而现在……
不过才一个星期,就需要转移工厂,没有谁能保证有一天会不会在正印着钞票时,一群警察冲入工厂,然后……如果那样的话,或许自己很有可能会出现在电视新闻中,或者法制节目之中,这绝不是陈默然愿意看到,尽管年少时非常渴望出现在电视节目中,但却不是那种出现法,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立即转移,在危险到来之前转移。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打断的陈默然的思绪,听到雷声陈默然朝车外看了一眼,只见空中阴云密布,似乎是一场大雨的前兆。
“也该下场雨了,该死的鬼老天几个月都没下雨了!”
开着车的司机朝车外看了眼,嘴上骂骂咧咧着,半年了,整个西南就没几乎没下过雨,别说田野,就是连水库、河道中龟裂的缝隙,都足以塞下的小孩的小胳膊小腿,这一道惊雷到是让过四十的司机脸上露出些许笑色。
“叔……那……那是啥……”
副驾驶位上年青人指着天空喃喃着,全不见先前喜色,反倒尽露惊恐之色。
顺着那个年青人指的方向,陈默然看了一眼,顿时被吓了一跳,只见空中飞着很大的一个火球,发出很强的蓝绿色的光,看上去非常刺眼,火球周围到处都是蓝绿色火舌,朝着地面俯冲而来的火球似乎正在膨胀着,
距离越来越近,感觉火球越来越大,直径似乎有数十米。
突然间,陈默然心生一种错觉,那个火球是朝着自己的这辆车飞来的,此时距离似乎不足百米。
“快!踩油门,快……”
被吓了一跳的陈默然大声喊叫着,但话音未落,陈默然就看到冲到距离车头不足二十米的火球炸裂开来,只觉眼前一白,双目一阵刺痛,连忙用手挡了一下,本能的趴在卧铺上,轰隆一声,在爆炸声传入耳膜的瞬间,原本平稳的驾驶室一阵颠簸,车似乎一下从公路冲到了田间一样。
“咣!”
趴在后坐卧铺上的陈默然在听到两声尖叫时,还没等陈默然反应过来,车就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只感觉到身体猛的向前一抛,上半身和腿撞在座椅上,小腿猛的传来一阵剧痛。
血腥味,驾驶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有些晕头转向的陈默然意识到或许是出车祸了。
“幸好,他把滚筒带走了,要不然……”
陈默然在心中庆幸着滚筒不在车上,否则这场车祸会直接把自己送进监狱。正暗叫着庆幸的陈默然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后腰带上似乎别着什么东西,枪……自己身上还有一个更危险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头晕脑涨的陈默然,强忍着小腿处的剧痛,下了车坐在车旁的一块石头上喃喃自语着,车是出车祸了不假,但却不是在公路上,而是在荒郊野岭的山崖下,车头直接撞上了山体,那两个司机因为没系安全带被撞飞出了驾驶室,撞的是脑浆迸裂,飞溅出数米远。
惨不忍睹的事故现场,并没让陈默然感到多少恐慌,但是周围的环境却让陈默然感到一丝惊恐,陈默然清楚的记得,先前汽车是在高速上行驶,怎么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撞上了山,更何高速周围方园上百公里,根本就没有山,眼前的这座山就像变戏法一样,突然冒了出来。
坐在石块上的陈默然朝周围打量着,眼前被剥开的山体明显是采石留下的痕迹,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有几间已经垮塌的石屋,而其中间一间石屋中冒着些许炊烟,一个老头正一步一颤的朝这里走着。
满江红之崛起 第2章 骂摔
进了腊月,随着几场大风刮过,天也一天冷似一天。雪下的一天比一天更大。推门门,因为昨夜刚下了一场瑞雪,皑皑白雪覆盖的大地愈发显得厚实。
拄着木棍削的拐杖,陈默然一瘸一拐的走出的石层,废弃的采石场上空无一人,停在石场内的半挂卡车上落满了厚厚的积雪,不远处一间破落的石屋冒着些许炊烟。
任由雪花落在身上的陈默然仰望着铅色的天空,脸依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火球是什么?传说中的球形闪电?可为什么会……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
时光穿越!回到110年前……
“金陵!幕府山!”
坐在门框边,陈默然拿着一根树条在地上划着一个简单的地图,紧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自从在这里“落户”后,自己就在一直在这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闪电?”
在雪地上写下两个字,他瞅着这两个字。
难道说是因为那道奇怪的闪电?
闪电——穿越——车祸——光绪二十六年……种种线索在陈默然的的脑海中满满的连成了一条线,但是仍然弄不明白到底是原因让自己“飞”到了这个地方,尤其是这个时代。
“靠!你要是真能想明白了,**的早成了爱因斯坦了!”
终于百思不得其解的陈默然,用把手里的树条把雪地上的字抹平,再将树枝一折,扔到了一旁。转身一动左腿处隐隐传来疼痛让陈默然眉头一皱。
“这条腿……哎!”
瞅着自己的伤腿,陈默然忍不住一声长叹,这条断腿眼下算是他妈的废了,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脚下却拄着拐杖朝着采石场外走着。
北风呼啸,寒气袭人,雪花飘洒。田间雪路上,一辆运柴的驴车艰难行进。赶车的车把式裹紧棉不时的朝掌心里哈着气。
赶着车的顺子,扭头瞅着的身旁手悟着耳朵,冻的嘻嘻哈哈的陈默然嘿嘿一乐。
“然哥,就冲你这头发,若是搁在十年前,这一进城,保准让人给咔嚓了!”
“顺子,现在一准没人敢砍我!”
“对,一准拿然哥你当个二鬼子!”
用力裹着夹克里的破棉袄,冻得几有些撑不住的陈默然忍不住一乐。二鬼子是村里的人给自己的一号,当初救下自己的三爷,也曾误以为自己是个二鬼子,更何况是其它,亏得自己是在金陵这地方,若是在河北什么地方,没准会让人当成二鬼子,给活活打死。
“二鬼子也得有二鬼子的本事,祖宗不是好卖的!”
用力搓暖手的陈默然半开着玩笑。
“然哥,这二鬼子可当不得,俺爹教过俺,数典忘宗的事可不能干,回头你这头发留长了,还得把辫子续上,瞅着你这头发,俺就想着教堂里的洋鬼子,还有那些个二鬼子。”
相比于陈默然的玩笑,顺子倒是认真起来了。
“嘿,顺子,两百六十前,满人来咱们这时,若是留这头辫子,可也是数典忘宗啊!那天就是剃头了,那也不是数典忘宗,的,铺是杀人店,有虚,铺是救急难,倒是真啊!”
只手奉上一杯茶,阎文远的脸上依然陪着笑,九岁的伙计,二十二岁开当,三十年积下这份家业,靠得就是这张嘴和嘴上面的眼睛。
这人虽说拄着根破木拐杖,但身上穿得这非绸非缎的洋服,虽说头上留着二鬼子的短发,嘴间却又尽是一口京城官话,没准是京里逃出来,过去这小半年,这种人,可没少见。
“否则您也不会来这不是!”
掌柜的这一句话,登时让陈默然哑了。
“这掌柜不简单!”
在陈默然寻思着怎么接这句话时,阎文远却把桌上的白金链子拿到手中。
“链子嘛!倒是洋人喜的白金链……”
当铺掌柜的话一出口,陈默然心中连叫不秒,下一句肯定是要压价了,看着桌上的茶杯,心头不禁灵光一动。
“咣!”
重物沉水撞杯的响声让阎文远抬头一看,那块洋表竟然被扔到了水里。
见掌柜的视线投到桌上,陈默然伸手从杯里取出手表,提着表带在杯里晃荡着,然后才抬头看了眼这掌柜,才再次把表沉到茶水里,同时把杯向前一推。
“掌柜的!”
“啊!”
眼瞅着杯中表盘里依然转着表针,阎文远愣愣的回了句。洋表他见过太多,怀里揣的,腰里别的,脖里系的,可这个表还真是第一次见,更何况,掉在水里还没事。
就在阎文远愣愣的功夫,陈默然只手拉过的茶杯,站起身来,向下一扣。
“别……”
话未出,阎文远就看到那只表和着茶水,直接摔到地上。
“哗、哒!”
接连两声传来,有些心痛的阎文远一别头,尽是心痛状,忍不住又在心里的骂了句。
“这些个四九城里溜鸟的败家子!”
当铺掌柜的这番作态倒让弯腰拾表的陈默然心神大定,拾起手表,擦去上面的茶灰。
“掌柜的!”
一扭头,阎文远又看到那块表,完整无缺!表盘上的秒针依然转着,心头一喜,一把抓过表,贴在耳边听着。
“哒、哒……”
秒针的转动声,清脆而悦耳,听到这声音,阎文远才算是的放下心来,可这时一个声音差点没让他把表扔到地上。
“这表,两万两!”
满江红之崛起 第3章 老少两狐狸
半晌,足足半晌的功夫。
阎文远,这个在金陵典当界有着“老狐狸”之称的老狐狸竟然说不出话来。
但他并不是被两万两这个价码吓到的。开了三十年的典当行,对阎文远来,别说是一个物件两万两,就是一个物件十万两,二十万两的活当、死当,他都当过,更何况是这小小的两万两。
洋表依然贴在耳边,似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在陈默然看来,这个五十开外的掌柜似乎是在合计着这个价值不值。
难不成被自己开出的价吓到了?
想到这陈默然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之所以狮子大开口,原因再简单不过,需要钱!过去他一门心思想弄到钱,但却从没像现在这样,迫切需要钱。
“默然,家里没米了,我去二哥家看看借点米来!”
早上吃饭时,救下自己的三爷那句话,令陈默然明白,若是自己不想法弄到钱,指着三爷怕是两人都难过这个年关。
原本陈默然还寻思着要不要像自己被三爷救回家时一样,把项链拿出来让三爷当掉,但想到三爷当了自己的那个戒指,不过只当了三两碎银,陈默然还是把那个念头收了起来,与其让三爷去让人家欺,不如自己出马。
从07年过罢春节离家外出,虽说三年来,绝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屋子里制版,制假钞,但是那三年,陈默然还是从自己的“合伙人”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正因如此,他才会相信自己肯定能当个好价钱。
虽说先前的虚张声势,达到了应有的效果,但眼下这掌柜的愣神,却让陈默然不禁担心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过了。
与陈默然的担心不同,柜上的跟了掌柜二十多年的主柜扭头瞅见这一幕,心下不禁一乐。
“怕这位爷要掉毛了!”
想到这单生意下来,怕是铺里今年的红利会多分些。或是心情一好的缘故,接过柜外递来的当物时,忍不住多当了几文钱。
似是愣了口烟的功夫,阎文远面带可惜的把手表往桌上一放,轻轻向前一推,但那双似鼠般的小眼,却依然盯着桌上的手表,全是一副可惜,而又无力的模样。
“店小物贵,怕小铺无力承当!”
“……”
这个结果绝对出乎陈默然的意料,看着桌上的手表,又抬头看了眼的当铺的掌柜。
“贪!但凡是人都有贪心,但贪心也有极限,做这生意,关键就是抓住人的贪心!但要把好度!”
合伙人曾经的告诫在在陈默然的脑海闪过,想到他的告诫,陈默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贪了点!
“这个……”
正准确让步时,陈默然却发现眼前这当铺掌柜虽说面带可惜,但在听到自己话时,那双鼠眼却似闪过一道笑意。
有诈!
当是杀人铺!
开当铺的是靠什么发财?无非就是低买高卖,这个低字自然有他的讲究,柜上的明低只是小钱,真正的大头,还是靠压那些值钱玩意的价,怎么压?
欲迎还拒。
跟爷玩这一手!
明白了这老滑头意思的陈默然心头一乐,这老鬼典型的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
“呵呵!倒也是,说来也怪我!”
话时,陈默然已经伸出将桌上的手表和白金链子装进了内衣袋。全未看当铺掌柜在他做出这个动作时,脸上露出的异色。
“初来金陵,竟然忘了打听一下,这金陵城里那家铺子有这个能耐了!”
话虽是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可阎文远却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这天都进腊月了,倒让这败家子恶心到了,这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文当是城里最大的当铺,这到好,今天不过是到这分当里走走,恰碰上这败家子和他的宝贝,未曾想价未压下,倒让落了句寒颤。
“话说,当初在法兰西买这块表时,花了爷小十来万两银子,现在到了这典当铺了,这玩意,那是这地方能收得起的!”
话时,陈默然似乎轻蔑扫了眼这三间屋,楠木高柜六扇柜门的“小当”,同时撑着拐杖作势力就要起身离开。
我这当铺这若是小了,怕不知道这金陵城里那家当铺大了。
虽听着这话像吞了只苍蝇般的恶心,并在心里的为自己争着,但阎文远的脸上依然赔着笑。
“呵呵,爷慢走!不送!”
当铺掌柜这陪笑恭手的送客,让已经起身的陈默然在心里暗暗叫起了苦来,难不成自己还真的再一瘸一拐的找下一家当铺,再表演一次?
到时万一人家不配合,虽说心里有些不甘,但脚下却拄着拐杖动了起来。
哒、哒……声声拐杖声,激的阎文远只觉心下发堵,眼瞅着那败家子快要出铺时,余光瞅见的柜上的主事伙计的神色,忍不住一伸手。
“这位爷,买卖不成仁义在!小老给您句劝!”
身后的话声传来,让正寻思着在下家当铺怎么“摆势”的陈默然心头一松,便回过身来。
“哦!”
那败家子的淡淡一应,让阎文远心下一沉,脸上却依带着笑容,全是副生意人的笑。
“呵呵,爷是京里的来的贵人,您那物件,虽说值个十来万两,可拿到一般当铺里,至多也就是这个价!”
阎文远伸出了一把手来。
“五万两!”
看着那副手,陈默然似是自语的点点头。
“这价倒也公道!谢掌柜的提点!”
“……”
在阎文远张张嘴说不出话时,柜上的一伙计却“扑哧”笑了出来。强压着心头之火,阎文远扭头瞪了眼那不开眼的伙计,但一转过,面上却又挂起了笑容。
“呵呵!爷兴是逗个乐!五千两!满金陵城,怕也就只有这个价了!”
“五千两!”
听到这个数陈默然心头一乐,这个数倒也不错,有了这五千两,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情。
至于先前他之所以说五万,不过纯属逗乐而已。
“不过……”
想到那块摔不毁,水不浸的洋表,阎文远双手朝衣袖中一伸。
“若是在敝当,倒可再加上三千两!”
话一出,阎文远似是得意的挺起了胸膛,那副鼠眼中全不见了先前的市侩。
“如先前所说,当是应急难!敝当出于高价,全作是交您这位朋友!”
这会,阎文远的语中再也不见了商人的卑微,似乎真像他说的那般,当是应急难,他也是一副侠骨心肠,之所以开出这个高价,似是真的急人之所需,救人之所难般。
原本准确接受他这个价的陈默然盯着几米开外站的那掌柜,轻轻摇头。
“一万五千两!”
败家子的报出的数,让阎文远眉头一皱。
“一万一千两,连您的那条白金链子!”
从不过亏本生意的阎文远,同样也看上那条指粗的白金链子,就那成色和那分量,加这个价倒也值。
“一万两千两,半年活当!”
眉一抬,心头一乐,陈默然道出了自己的报价。
原本插于袖口的手猛的一扬,话从阎文远的口中吐了出来。
“李主事,开票!”
原本客人都走了,一直在柜上看着老爷从这人身上“拔毛”的柜上主事一听到老爷的吩咐,连忙拿起的毛笔,边写边唱起了当来。
“接当,瑞士洋金表一块,法兰西白金项链一条,计重……爷,您的链子!”
柜上主事一抬头,左手一伸。
“……作价苏漕平一万两千两整,当期半年,利息五分六厘,超期加利四成,年后不赎,是为死当……”
唱当罢,票开出。从伙计的手中接过的当票,阎文远将当票放于桌上。
“不知您是要现银,还是要洋行银两券!”
至于户部官票阎文远连提都未提,京城都让洋鬼子占了,这户部官票指不定那天就变成擦屁股纸了。
“三百两现银!其它的……嗯!汇丰银行的银两券就行!”
坐在椅上的陈默然大腿翘着二腿,瞅着面前这头狐狸,心间是那个得瑟啊。
银进包、物进柜,在阎文远方要说话时,陈默然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个礼。
“默然谢过掌柜的今天高义,他曰必有厚报!”
“咣!”茶杯从阎文远的手中摔落于地,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向自己道着谢的瘸子,嘴唇微张时,那瘸子已经一瘸一拐的快走出当铺了。
满江红之崛起 第4章 栽了
小院里,灯光透过厚纸窗投在院子里,影影绰绰的,在雪地上映了一层金黄。
坐在屋里,阎文远眉头紧锁着叭叭的吸着烟,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眼瞅着桌上的那根九两四钱二的白金项链,还有那块模样有些古怪,套在腕上手表,顿时只觉气恼。
整一天,打从那个叫“陈默然”的败家子离开后,只要想到他临行时说过的那句话,阎文远心里就直犯嘀咕。
“默然谢过掌柜的今天高义,他曰必有后报!”
“我叫陈默然!”
那瘸腿败家子的那几句话,猛一听,似是没什么意思,但细细品来,阎文远却只觉得这话里透着古怪,至于怎么古怪!至于那里古怪却又道不尽。
“这手表?”
瞅着那方才刚从盆里捞出来手表,手表依然转着,未见进水的模样,若是换作常见的那些个洋表,扔到水里不出口烟的功夫,怕也就停下了,那像这块表在水里泡了一天,也未见一丝异样。
白金链子,更是作不得假,旁的没有,这点眼力劲阎文远还是颇为自信的,在当铺行里闯荡几十年,靠的就是这副火眼金睛。
“倒底是那不劲?”
吸着烟,阎文远越想越觉今个自己怕是被人涮了,但却怎么也找不到到底是那被涮了,花了一万两千两买了假货,显然不可能,这两件东西,尤其是那块表,一来从没见人戴过,二来水不浸又摔不坏,一万两千两,虽说看似高,可实际上一转手,卖给那些洋人或达官贵人,卖个几万甚至十万两,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