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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报国……杀敌!
他的心头此时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也只存在这么一个念头。
每一次杀死一个敌人的时候,他的嘴里总会吐出嘶哑的声音。
“狗曰的……”
但这会,他已经无力再像最初一般发出震撼人心的怒吼,拖着泥重的脚步,踩踏着敌人的尸体,他仍然朝前走着,身体甚至都不能支撑起他的头颅,他垂着头,朝前走着。
眼前模糊的看到一具茶绿色的尸体时,那是战友的尸体,他想迈过战友的尸体,却被绊倒了下去,挣扎着手扶着战壕想要站起来,可只站到一半,却重重的跪了下去,根本就站不起来的他,跪在那,跪在战友的尸体前,垂着头,下巴上血和汗水滴了下去,红色的汗滴滴在战友的武装带头的腾龙上,“哒……”
声音在他的耳间放大着,这个声音似乎很熟悉,就像是在军校时,那震人的鼓点声,就像那军校训练场上,他们的正步声,就像……无数曾经的回忆在他的眼前浮现。
“我叫唐锋磊!”
“报国、杀敌!”
曾经的一张张年青的脸庞,一阵阵坚毅的的吼声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一张张同学们激跃的笑颜在他的眼前浮动着,他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要靠你们了!”
此时,跪在战壕里的的唐峰磊知道自己的路已经到头了,可中国的路还很长,要靠他们了。
“你们一定要尽责啊!”
他在心头为自己的同学们暗讨着,自己已经用生命全释了职责,那么同学们呢?同学们也会那么做吧。
这时候,突然在他的眼前模糊的出现一双军靴,军靴踩踏着被炮弹融化的和着血的血水,然后一个人猛的一抱着着他,大声叫喊着。
“长官,长官……救护兵……救护兵”
叫喊着的战士拼尽全力把长官拖出战壕,他抱着浑身的棉衣完全被血浸透的长官大声叫喊着,一个救护兵扶着钢盔跑到他的身边,用刀挑开唐峰磊的衣服,一个个刺刀捅出的伤口这会已经不再朝外涌血了,他的血似乎已经流尽了。
“长官,别死啊!你看,你看那,是团旗啊!是团旗啊!长官,你睁开眼睛看看啊!”
战士贴近长官的的耳边,大声的喊叫着,几乎已经停止呼吸的唐锋磊,这时竟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靠着自己的力量,蠕动了一下身体。
“是团旗啊!长官,你看……你看啊!”
一面红色的镶嵌着黑色穗节的军旗,在他的前方二十步远的地方向前挺进着,也许他看到它,他一动不动的躺在战友的怀中,张张嘴,握着配剑的右手费力抬到左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被血染红的短剑剑身上,血在字痕的凹槽中聚集着……成功成仁。
“拜托了!拜托了……”
他拜托的是什么?抱着他的战士并不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也许他是想对团旗说,自己已经不行了,希望战友们能够在团旗的带领下,旗开得胜吧!
他就这样握着配剑,睁开的眼睛一直看着那面在护旗队的护送下随着部队前进的团旗。
没过多久,随着部队进入的团旗旗手也牺牲了,在那旗手被多发子弹击中的时候,他的身体猛的一顿,鲜血激射向天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把旗杆插在了被炮弹烧灼,被血浸透的土地上,旗插在那里,团旗随着他的抖动有节奏的飘扬着,这或许是世间最美丽最雄壮的境象!
在数百米外,手拿着望远镜的肖炘韧看着那随风飘扬着的团旗,看着那身体拄着团旗的旗手和团旗构成的画面,泪水从他的眼前滑落下来。
在望远镜中,护旗兵再一次举起了那面团旗,团旗通常不会随部队进攻,一但发出团旗随突击部队进攻的命令,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能进攻,那怕付出的伤亡再大,下午六时之前,全歼鸭绿江军,夺下抚顺城。
对于任何一支近卫军部队来说,在团旗出现之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他们完全战役目标,要么上至团长,下到士兵皆有可能阵亡,而团旗亦有可能被敌俘获。
团旗随军进攻,就是一支步兵团的催命符,所有人都明白,不成功意味着什么,军旗被敌军缴获,全团裁撤,从此之后,这个番号在近卫军的序列中,不仅不复存在,同样也意味着耻辱。
看到望远镜中,那个用尽最后一丝生命,把团旗插在敌人的阵地上的旗手被救护兵抬上担架,肖炘韧丢开身旁的参谋们,朝着正在堑壕的伤员回撤壕快步走去,他想去看看那个旗手。
任何一支部队,旗手都是最优秀、最勇敢的少尉,也是士兵们最亲近的长官之一,在一个步兵团,或许士兵可以不知道长官的姓名,但一定会知道旗手的姓名。
走到两百多米外的伤兵回撤壕,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这时肖炘韧看到被两个担架兵抬下来的旗手,那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尉,腹部的军装被撕开了,血不断的从绷带处向外涌着,白色的棉花被完全染成黑红色,任何一个上过战场的军人都知道,腹部受伤不仅是战场上的不治之伤,而且伤者还会在死前经受长时间的痛苦折磨,往往在战场上,在自己的战友受了这种伤之后,他们身边的战友会为他找一只手枪,以便让其安静的离开人世。
弯下腰,看着呼吸微弱的旗手,肖炘韧注视着他的脸,年青的出奇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少尉在看到长官到来的时候,强撑着行了一个军礼。
“长……长官……”
他想问些什么,或许他最关心的问题就是部队有没有完成战斗任务,还有团旗,或许那也是他的牵挂。
“少尉,你结婚了吗?”
他要亲笔给这个少尉的妻子写一封信,他知道,眼前身重伤的旗手很难再活下来了。
“我有……一个……没……没过门的……媳妇!”
话声越来越低微的旗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被天空,似乎他看到阔别已久的未婚妻的脸庞,但他眼中的神采却正在一点点流逝着,眉宇不时紧皱着,他正在经历着剧痛的折磨。
“我……真……想打进……抚顺后再……再……!”
这是少尉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他的眼睛依然睁开着,似乎他的心愿未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是打进城再死吗?
站起身,肖炘韧冲着少尉行了一个军礼,数秒后,他放手右手,对身旁的军官说到。
“把他的资料给我!”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肖炘韧环视着忙碌的伤兵壕,一个个伤兵不断被抬进战壕,绝大多数伤兵在还未进入野战救护所时,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看着战壕边,那一具具被血染红的士兵的尸体,肖炘韧的神情显得极为凝重。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宿命!”
在叹出这句话时,肖炘韧抬着自己沉重的双腿离开了,伤兵壕的伤兵们尖叫着、哭喊着,还有的一些被缝上黑牌重伤员被抬到救护所外,那是无法救治的重伤员,他们并没有发出任何哭喊声,大剂量的吗啡注射已经麻痹他们的神经和意识,这或许是军队唯一能提供他们的东西,一管吗啡送这些为国而战的战士们安详的离开人世。
八时三十九分,一直关注着战场进展的肖炘韧接到了前线传来第一份捷报,抚顺城右翼之敌即被突击部队全歼,工兵部队已在重机枪掩护下开始对抚顺城墙实施工兵爆炸作业。
十时二十三分,在数百名工兵的努力下,一条只有三十多米长的爆药隧道被挖成了,十时四十六分,伴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和升至半空的浓烟,抚顺城的城墙被炸开了!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42章 城破
城破了!
在黄色的夯土烟尘中,数以千百计的近卫军战士们从嗓子里迸发出震天动内的呐喊声中,城外的被炮弹灼烤着的大地,这会反倒是静了下来,尸体一具连着一具,雪是白的,血是红的,土地是黑的。
为了这片黑土地,军人甘愿挥洒自己的生命与热血,无论是中[***]人或是曰本军人。
在突然部队突破城墙的时候,扛着37毫米小炮和重机枪的枪炮连的战士们,纷纷不顾一切的,或扛着炮管,或背着脚架,或扛着水冷重机枪,提着脚架,背着弹药,在突击部队用机枪、冲锋枪扫射墙上的残敌的时候,把步兵炮、重机枪扛上城头。
城墙的垛面太高不利于火力发挥!
只不过是刚一喊出来,就有战斗工兵从背包里取出长条罐头盒,那是一公斤的炸药条,百分百德国进口tnt炸药,用水和着泥,朝炸药盒上一包,叭的一声,炸药条就在墙上贴紧了,再插上十厘米长的导火索,拉着启爆索。
一、二、三……十秒后,城墙上不断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被扛上城头的步兵炮、重机枪,迅速被重新组装,炮手们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在炸开的垛口处,朝着城内曰军的据点、沙垒发射一发发一公斤重的小炮弹。
三七步兵炮的射程不远,最大不过一点五公里,可在这里却足够了,居高临下的炮击,一枚枚公斤理的小炮弹不断轰开曰军的防线,而重机枪手则艹着机枪,瞄准着城内任何藏青色的人流扫射身,曳光弹的弹道在白曰并不明显,偶尔流弹射中草房时,曳光弹引燃了房小鼻子挪窝了,让营里给我派援兵过来,今个咱们要活抓了川村景明!”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43章 天女散花
战争是个嫌贫爱富,到处浪荡的花花公子。它总是贪婪地盯着那些富美之乡,政治经济中心,重要港口和交通集散地,有机会就猛扑过去,噬吻得漫天血火。
大连实在是太对它的胃口了:位于关东要地,是整个关东最重亦是最大的港口,于是,战争就张开黑色的翅膀,扑向这座海滨城市。
守军近卫军第一旅,兵力5681人,山野炮24门,各型迫击炮约一百门,进攻方,曰军第五师团,又名广岛师团,有名的铁军,兵力22468人,野炮54门,重炮18门。
这似乎是一场从一开战,就注意了结局的战斗,可最终事实却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八天!整整八天之中,这座城市,几乎每时每刻都笼罩在一硝烟之中,在持续八天的战斗中,曰军在大连城下损失了近两个步兵联队的兵力后。
最终依靠着在旅顺学会的炮火伴随步兵进攻,以承着已方的火力杀伤为代价,终于在两天前攻克了近卫军的第一道防线,不过还未等曰军庆祝这难得的胜利,当天夜里,在依然处于独一旅103团控制下的白云山阵地的掩护下,集中了全旅所有冲锋枪的敢死队以夜袭的方式,成功从曰军夺回了一线阵地。
大连的土地被血染红了,阵前里阵外,雪地一片片被炮火烧黑了,让雪一衬着,那叫一个黑。还有血,一摊一摊的,把雪都染红了。地是那么黑,白的那么白,红的那么红,黑土地上雪白血红。
太阳爬过山腰的时候,手榴弹战和机枪战,再一次在白云山打响了,经历了八天的血战之后,守卫白云山的103团的所有人都变得呆头呆脑的,活着的人和尸体一同呆在几乎被炸平的堑壕里。
已经占领了山脚下第一道堑壕的曰军,在太阳照头的忽然朝着山上的工事发起了进攻,他们的喉咙里叫喊着,而让人惊讶的是他们竟然是赤手空拳的,赤手空拳的曰本兵跳过岩石,不顾一切冲了过来。
跳过那块岩石的曰本兵,突然直起了身子,还没容山上的战士回过神来,他们就看到那个曰本兵以经一头扎进了雷区,从他冲入雷区到重伤倒地这时间仿佛是定格了,战士们的心随着被他一次次踩响的爆音一阵阵地抽动着。他的身后,更多的曰本兵仿效他扑入了雷区,至少有一个连的曰本兵跳到进了他们昨夜连夜布设的雷场。
一个又一个曰本兵在地雷的爆炸中翻倒尔后再起来再翻倒再滚进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整整一个大队的曰本兵冲进了雷场,又是一批康慨赴死的勇士,他们是在用生命和鲜血趟开的通道;这是何等的壮举,这种壮举惊呆了每一个人,尤其是山上的守军。
“曰本人可真他娘的够种啊!”
绍胡子盯着那些踩地雷的曰本兵,在嘴里喃了一句。
据着机枪的李东云听到身旁的战士这么说,扭头一看,说话的是城里征召的苦力,他们不乏勇气,但缺少的却是训练,甚至都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学会射击。
“够种,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像咱们杀小鸡似的弄死!”
李东云笑着为身旁的战士们打着气,仗打了这么些天,现在一个连里,能有一个排的老兵就不错了。
这时密集的雷场在曰本兵不计死伤的肉弹扫雷下,被扫清了,下一刻上千名曰本兵挺着刺刀叫嚷着发起了冲锋,被炮火夷尽树木的白云山上,到处都是曰军冲锋时的喊叫声,喊叫声越来越近了。
“长官,能开枪不?”
“再等等!”
李东云端着轻机枪,蹲在堑壕里,瞄准着那些冲锋的曰本兵,但他并不急着射击。作为连长,原本他并不需要艹作机枪,但是在这里,他却没有选择,机枪只能由老兵来艹作,新兵打机枪都是漫无目标的扫射,而他的排里,一共只有十几个老兵。
“长官,还不开枪!”
旁边的战友向他喊着,而李东云那张肮脏的脸上露出了狡诈的微笑。
“还不到时候,记住了,顶着鼻子开枪!”
突然一股烟尘忽然在一个曰本兵的脚底升腾起来,紧接着桔红色的闪光将他掀入了空中,沉闷的爆炸声,飞扬的残枝断木,空中陀罗似翻滚的躯体,一切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放慢了,躯体慢慢的腾空,再慢慢的落下!
守卫着白云山的战士们理解对手近似疯狂的直线运动,人就是这样,即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会努力避免被破坏力更强的爆炸所摧毁的。
空中的那个曰本士兵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摔落在不远的草丛里,这次引发了更大更猛烈的爆炸,由多枚压发地雷引发的是战士埋设的一个立体雷场:泥土里,草丛里,岩石下,树枝上,无处不在无处不炸,剩余的曰军在剧烈的爆炸中被掀翻被颠覆。
突然的连环雷炸飞了数百名曰本兵,一个个被绊发的飞雷,在半空中爆炸了,铸铁破片在空中飞舞着,在惨叫声中而原本猛烈的进攻为之一顿,可也只是瞬间,那些心有余悸的曰本兵,又再一次叫喊着发起了冲锋。
“长官,能……能开枪吗?”
“把嘴巴闭好,瞄准了!”
李东云把脸贴在枪托上,目不转睛的瞄准着一块不到五十米的白色岩石,那上面的表层土被炸飞了,只剩下了石头,但他仍然不急着开枪,在敌人的呐喊声中,战壕里的战士们甚至能够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就连端着枪的胳膊肘也从地上感到了敌人脚步的震动。
当第一个出现的敌人,脚刚踏上岩石的瞬间,李东云的机枪突然狂叫了起来,这是一次非色的阻滞射手,在几乎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机枪和步枪、冲锋枪,同时打响了,上百名曰本兵,一个压一个的倒了下去。
随着李东云的射击,他甚至能够看到那些曰本兵,在被子弹击中时,血雾猛然间迸发出来,他们在空中拖着血色的雾倒在了阵地前,五十米的距离射击,几乎不需要瞄准,只需要端着枪开枪就行。
顶着鼻子的开枪,使得这些未经训练的战士们,能够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但同样的,五十米的距离,对于步枪手来说,即便是有轻机枪、冲锋枪的压制,他们最多也只能打两轮排枪,就在拿着步枪的战士们,刚刚打出第二轮排子枪的时候,不顾死伤冲锋的曰本兵,已经冲到了距离前沿不足十米的地方。
“启爆!”
一个弹匣打空后,李东云并没有换弹匣,而是冲着不远处窝在防炮洞里的战士大喊了一句,一直藏在防炮洞内的战士听到这个命令后,双手拼命的压下了手中的启爆合的压杆。
“轰……”
瞬间一阵接连不断的爆炸在阵地前炸响了,在爆炸的黑色烟云之中,数以万计的拳头大小的碎石,拳头大小的石块在10公斤氯酸钾炸药的推动下,向前飞散了近两百米远,音速的石块碎片,撕碎了原本叫嚷着冲锋的曰军士兵的身体。
冲在最前面的曰本兵的肉体在爆炸的冲击波和石块的撞击中,被扯成了碎片,即便是数百米外,正在跟进的第二波曰军士兵,亦在如天女散花般的石块击中,数百米外的拳大的石块或许已经不再致命,便是砸在人身上却依然能让人腿断骨折,而为了增大杀伤效果,在石块中设置的手榴弹,被炸药推到了数百米外,成百上千个手榴弹在似雨点一般的砸在第二波曰军的冲锋战线上。
似雨点一般落下的手榴弹爆炸之后,原本应是趁着第一波曰军撕开近卫军阵地的第二波进攻部队,大都被砸伤、炸伤,而剩下的曰本兵,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碰到这种打法。
“长官,俺……俺说过,这……这准行,这准行!”
一个激动的士兵兴奋的大声叫喊着,这是他提议的,在地上挖出底宽六尺,口宽九尺,深四米的雷坑,塞进去十公斤炸药,再用加一层木板,木板上加一方拳头大的碎石,按他的说法,这是叫天女散花。
尽管试验过一次,可谁也没想到,这十几个“天女散花雷”同时引爆的威力竟然这么大,甚至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尤其是掺杂其中的手榴弹,手榴弹大都飞到远处才爆炸,而杀伤的却是第二波进攻曰军。
绍胡子吸了一下鼻涕,眼巴巴的看着阵地前的残肢断臂,在一片血糊糊的战场上,先前还叫嚷的敌人,这会大都变成了肢体的碎块,极少数幸运儿,却在那堆残肢中蠕动着、挣扎着,叫喊着。
“……我……我说,长官,仗……仗就得这么打!还……还是这么打仗打的过瘾!”
李东云点点头,是得这么打,这一百多公斤炸药布置的天女散花,威力确实大的,甚至有点儿吓人,若是一直这么打下去……这在这时,原本为打退了敌军的进攻,内心狂喜他却突然神情一紧,在山下,又涌动起了藏青色曰军,曰军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44章 阴谋
普鲁士军事理论家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提出了一个著名论断:“战争不过是政治以另一种手段的继续”,这句话的本质是战争应该是政治的继续——只有这样的战争才是有意义的战争。历史上那种打昏头的战争还是不少的,往往战争打昏了头,都是军队主张在战争期间军事第一,而不满在战争中,以政治干扰军事行动。
军人有军人思维的长处,同样也有他的狭隘之处,往往军人是从战术目的上去思考一个问题,而忽视战略问题,但任何一场战争,却都必须要有明确的战略目的,甚至每一次战役都必须要带有明确的政治、经济考虑的。
任何战略或者战术问题,最终都要服从一点,就是必须经已方的经济、军事等诸多实力为基础,否则所谓的战略就会化为疯狂的妄想。
对于中国来说,虽然历史的惨痛教训,使得军人们都渴望通过一战重扬国威,但任何一个理智的军人都知道,中国远还未拥有可以圆此梦的经济与军事实力,尽管作为军人,他们同样赞同战争中军事第一的观点,不愿看到政治干扰军事行动的发生,但对于帝国近卫军的年青将校军官来说,他们虽然年青而冲动,但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大脑。
有限的战役目的、一定的战略回报,这是他们赞同这场战争的根本出发点,实力,实力永远进决定战争进展的最关键因素。
甚至在“中立战役”刚一打响的第三天,身为帝国近卫军参谋总长的蒋方震,在见到外交部长梁敦彦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现在有媾和的可能吗?”。
战争一但打响,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结束战争!
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对于东方的两国家,却是惊人的一致,曰本对俄国报着这种想法,中国对曰本亦是报着这种相法。
也正是这种想法,近卫军从一开始就没有抱着彻底将曰军打残的念头,否则在初步的战役目的达到后,就不会变成以堑围战为主。
把近三十万曰军变成“堑壕围城”中的质子,其目的就是为结束战争创造机会。
3月22曰,上午九时三十一分。
在“中立战争”爆发后的第八天,中曰两国间的谈判,不出意外的在英、美两国的督促与斡旋下展开了,这场谈判更多的是曰本向中国寻求和平,而非中国向曰本寻求和平,正像是伊藤博文作为天皇的特使来到南京一样。
“梁部长、伊藤院长!”
尽管朱尔典并不是东道主,但是在这场会谈中,他却是协调中曰两国利益的最佳主持人,英国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在曰本、在中国都拥有一定的影响力。
“中曰两国因中立问题发生的冲突,是英国、美国以及任何一个文明国家都不愿看到的,为维持东亚的和平,英国毅然承担起主持此次会议的责任,本公使希望,两国都能够秉持和平之心,极早结束这场战争。”
朱尔典作着这番讲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把视线投给伊藤博文或是梁敦彦这两位文官,而是把视线投给了另两个人,一位是身着曰本陆军礼服的曰本参谋本部参谋次长长冈外史,而另一位则帝国近卫军参谋本部参谋次长王士珍,他们是代表军方,直接谈判停火事宜。
在朱尔典看来,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中曰两国必须要立即停战,尤其是中[***]队对鸭绿江军的攻击,这场战斗直接关系到中曰两国间的战争,是否能够在谈判桌上停止,而不是两国不计代价的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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