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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对于诏书,古奇科夫没有任何异议,舒利金则更准确的遵循着宪法的精神,要知道正是根据宪法的精神才派他们来的,提议要指明米哈伊尔大公必须宣誓效忠于立法机关。
他的建议让尼古拉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任何异议,于是便加上了。
“同时必须进行宣誓,且不得违背誓言!”
对于沙皇加的这句话,舒利金呶了呶嘴:不写着“对全民的”还有什么别的不可违背的誓言吗?不过他并没有进行争论。最后,他又提议道。
“最好标上上午后三点这个时间!”
因为这时他们并不在场,可沙皇已经决定退位了,这是为了曰后人们不指责沙皇退位是被议员逼的。
对于古奇科夫来说,正好相反,他的作用正是通过这样的标记被减弱了,但他同样也没有吭声,于是午后三点就被标上了。
最后,尼古拉正式签署了退位诏书,用的是一根极为普通的铅笔。在沙皇签署这位退位诏书时,古奇科夫则心想,不该在如此混乱的时候,拿诏书的原件去冒险,再打印一份原件,把他留在鲁斯基这里不是更好吗?
于是他们又让人拿去打印一份。
这时,他们三人——前沙皇和新政斧的两个代表,将要面对面的沉默上20分钟。
不过,也不能什么都当做异已的东西扔掉,程序不能破坏,帝位——交给弟弟,这挺好的,可内阁交给谁呢?最高统帅部又交给谁呢?
两位议员表示赞同:发发指示也不错,应该加强政权的继承姓,为了退位诏书生效,标明时间应提前一个小时。
到底要把内阁交给谁呢?
尼古拉并不想交给背叛他的罗将科,最好闪给克里沃舍因。在他提出这个建议后,两位议员却建议道。
“交给利沃夫公爵吧!”
“好吧!”
尼古拉没有反对。
“那最高统帅部呢?”
“当然是尼古拉沙了,还能交给谁?”
于是给枢密院的命令也写好了,这一切只让两人的信心更足了,文件被送去打印,于是又开始了沉默。
以后,以后……最困难的就是谈论自己,没有了帝位,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情况,到底该去那里呢?
成为平民的尼古拉还没有找准口气说话。现在,这里还存在不存谁服从谁的问题?自行其是又不好,可问别人到底有点儿低声下气的……于是他耸耸肩说道。
“如果我现在去皇村,不会遇到什么障碍吧!”
古奇科夫抬起头,他的额头就像个障碍,还在白天的时候,他就料到会有这种可能,可是……他仿佛看到了沙皇背后树立自己那个最大的女仇人威严而又凶恶的身影。
满足他的愿望吗?不行,那样他会诏书也要回去。
古奇科夫没有明说不准许,但看得出他全身都在紧张起来,面红耳赤的,可是他还中没吭声,就这样沉默了一阵。然后他说道。
“卢加城里有动乱,不能保证安全地通过那里!”
他的回答只让尼古拉整个人猛的踉跄起来,似乎受到重重的一击似的,瘫软了起来。
不能去皇村?可他一心想的只有这件事啊,为此他急着尽快完成一切手续,可到头来,还是不行!
是从全局的稳定出发吗?好吧,或许这是对的,为了俄罗斯的利益嘛?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可他到皇村去,只是想暂住到孩子们恢复健康,然后根他们一起去……最好去利瓦季亚,那里的气候不错。
可眼下去那里呢?去大本营?
去大本营,应该如此,在那里也有事情需要交代一下。
也许还可以把妈妈从基辅叫到莫吉廖夫来,跟她告个别。
如果必须现在就离开俄罗斯呢?
“到大本营去!”
这听起来像是提问?通知?请求允许?或是在请求这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况。
古奇科夫再一直盯着沙皇,应该是尼古拉吧,这一次,他完全没有一丝的眼神掩饰,他看到沙皇已经被吓坏了。
大本营,那不是军队的中心吗?一旁的是阿列克谢耶夫但没有阿莉克斯,那他什么决定也做不出来,什么也干不成!
想通之后,古奇科夫便点了点头。
“可以去!”
对此,鲁斯基将军却有些不解,心里也在反对着,怎么能放退位的最高统帅去大本营去呢?但他没对古奇科夫说出反对意见。
这是第二份诏书送来了,两位议员请弗雷德里斯在沙皇的两处签名后附署,尼古拉点头同意了。
弗雷德里克斯吃力的坐了下去,拿出自来水钢笔,看着那份他绝不愿意看到的退位诏书,长时间的描画着,从来没有费这么大的劲写出他的名字。
“那好吧!”
尼古拉又请两位议员写了个收条,证明他们拿走了退位诏书。
“跟狼在一起,就得……”
此时,客厅的壁钏差十五分钟到午夜。
沙皇的列车可以离开这里到莫吉廖夫去了,他用了三昼夜的时间毫无意义的瞎转了一圈,又丢掉了皇冠,还得回到本不该离开的地方。
两列专列又停了一个小时,在此期间,尼古拉和侍从们一起喝起了夜茶,但这时他们也没有谈论退位的事情。
面对侍从们,尼古拉用极为平常的语气说道。
“他们把我扣留了好长时间啊!”
午夜零点四十分,北部方面军司令部向大本营报告说,沙皇的退位诏书终于签字了。
好啦,到底还是签字了,不再那么极度紧张了。
沙皇的统治结束了,尼古拉二世不存在了,可是没有产生阿列克谢二世,而是米哈伊尔二世,看这两个名字,帝位是往回转了。
北部方面军马上就会把文本传过来,沙皇的统治终结了,安定的局面即将来临,可是生活中常常是伟大的时刻与微不足道的时刻混杂在一起的,正当那边拿到诏书,局势稳定下来之际,大本营这边无法摆脱的麻烦事却纷至而来,军运指挥员报告说,来了五十多个低军阶的人,带着手枪和军刀,他们从火车上下来,要求解除车站卫队的武装,军运指挥员问他们奉了谁的命令提此要求,他们说奉了一位军官的命令,军官留在车厢里了,指挥员派了一名宪兵去核实,“代表团”的一些人立即对他大打出手,还下了他的枪,幸好这时一排龙骑兵出现在车站,前来的士兵都逃散了,原来车厢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军官。
那些人这时会重新聚集在一起,跑到维捷布斯克去,或者再冒出新的所谓的“代表团”,或者是十个这样的代表团,休斯式电报机发出的历史姓的沙皇诏书,应该再次给不负责的罗将柯发封电报,但措辞上要恭敬点,所有的军事统帅机关,甚至最高统帅部都归他领导了……
在作出这一决定时,阿列克谢耶夫措辞温和的提醒道。
“在战争时间和在作战部队区域,无论如何不能解除铁路警卫部队的武装,对兵匪和那些自称代表团必须采取最严厉的措施……”
此时阿列克谢耶夫已经为眼前的混乱生出了怒意,字里行间更是透着浓浓的指责。
“以使作战部队不像彼得格勒警备部队那样发生深刻的道德败坏!”
罗将柯作事还是那么的不让人放心,他一还三夜打扰方面军总司令们,还让他们去接电话,于是发给他的准确的军事电报一封接一封的,谈的都是让人忧虑的事变,他却表现的像是根本没有接到这些电报似的。
不过对于经历过司令部参谋高强度工作的阿列克谢耶夫来说,他却有能力同时考虑并毫无遗漏的处理许多事情,包括最琐碎以及别人料想不到的事情。
几乎是在接到普斯科夫发来的电报,并确定是沙皇的诏书之后,他就立即下令,立即同时用电报机把他转发到所有方面军,接着发给所有的野战军,所有的军区首长,并立刻分发给各部队,现在整个俄罗斯都在等着他。
至于剩下的,就是考虑军队的重新宣誓效忠的问题了,随后,他又就这个问题给罗将柯和利沃夫发了电报。
与此同时,阿列克谢耶夫又想来,在忙活普斯科夫和彼得格勒的事情时人们都忘记了一点——沙皇退位的事情应该怎么通知他们的盟国!这事也等不得,退位的沙皇本人最适合做这件事,也该建议彼得格勒的新政斧预备先准备这样的的一个公告。
趁着专列还没有离开普斯科夫,照惯例应该通过侍卫将军宫廷总管沃耶伊科夫把来自皇军的消息,报告给沙皇,毕竟格罗坚将军和皇军的其它军事长官被关押在市政机关,如果沙皇到那里去,是否应该警觉一点。
就在阿列克谢耶夫在心下如此想着的时候,这时,普斯科夫那边通报道。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大公被任命为最高统帅。
“太好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阿列克谢耶夫就大叫一声,这正是意料之中,现在,他应该给沙皇发一封电报,可是,怎么自我称呼呢?称“卑职”吗?如今已经没有这样的说法了,需要找个新词儿,就说“最忠实您的”吧。
“嗯……你记一下”
终于打好腹稿之后,阿列克谢耶夫便向秘书说道。
“最忠实您的阿列克谢耶夫呈请指示,陛下何时可以来到大本营?在他来到之前,可否恩准阿列克谢耶夫将军代行统帅职责?是否需要制定新的规章?这个嘛,暂时好像……暂时好像一切都……”
阿列克谢耶夫眯起那双锐利的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封电报。
从沙皇到车站去的那一刻到现在起,仅仅过去了三昼夜,当时也是在这样的深夜。
只用了三昼夜的时间,挡在俄罗斯前进路上的巨石就被搬开了,彻底的搬开了……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148章 孤家寡人
多年来,无论是姓格或者是地位的使然,使得尼古拉早就习惯于不表露自己的情绪。他面无表情地强撑着跟那些一直陪伴着他的侍从们一起喝了这次不合时宜的夜茶,然后又有沃耶伊科夫和尼洛夫来求见。
到最后,当一切终于之后,他的脸上没有了一点儿生气,像死人一样,眼睛、两腮和嘴唇都失去了活动能力,是的,在这一夜之间,他老了,老了许多。
终于,人们觉察到了他的异样,都走出了他的车厢,尼古拉也进了自己的卧室,几乎是在进入卧室的瞬间,他的心情立刻就轻松了一些:卧室里没有灯光,而且也用不着去点灯,近侍臣已经想到了做这件事。
往常尼古拉什么时候想点灯就自己去点。可今天近侍臣预先点上了,是他感觉到了需要这样做,还是他理解沙皇的心情?
于是在这间“安全的私人空间”之中,尼古拉马上进入了这个温暖朦胧的环境,看到的只有神灯那蓝莹莹的灯边儿,轻轻跳动着的矛枪状的火花和耶稣那张永远神秘莫测的、严厉与仁慈相结合的脸。救世主一只手拿着为人们打开的圣经,虽然是打开的,但人们能够读完和掌握的只有那上面的小字。
最后,尼古拉随手关上了门,把自己和大家,和所有人彻底分开,只剩下自己和他。
此时,只身一人身处卧室之中的尼古拉的心情却是极为复杂的,他即感到幸福,同时又感觉到痛苦,既想完全放松下来又想好好的大哭一场。
心情极为复杂的他,最终还是在关上的瞬间,就像被截断了腿似地跌坐在自己的那[***]的床上,一个胳膊肘向前支着侧身倒下去,真的哭起来了,像是一个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小孩一般的哭了起来。
他无法对任何人说出的一切;没能实现的一切;没有来得及纠正的一切——所有这些,现在都通过哭泣宣泄出来了。
世上只有阿莉克斯一个人能理解他,尽管对他求全责备,有时还怪罪他。但是对他了解得最透彻不过的只有救世主耶稣。
我们猜不透救世主,可他立刻就能理解我们,理解得像把人解剖了一样,并且是在各个方面——已经做过的、想过的,乃至疏忽掉的。由于这瞬间的充分理解,你会感到自己是个小孩子,是个弱者,但是有人呵护着你。
就在上帝的身旁、退了位的沙皇哭着,哭着。所有未曾吐出的委屈;由于自己的笨拙而产生的痛苦;所有无处排遣的忧愁;乃至全部恐惧——统统发泄出来了,使他的心情轻松起来了。
当他痛哭的时候,在他又一次跪在圣像前去祈祷时,尼古拉的心情更轻松了。
膝下的地板颤动着。他连列车是什么时候开动的都没觉察。
又过了一会,在祈祷结束之后,尼古拉哭得不那么厉害了。突然,仿佛有一股冷飕飕的旋风刮过来,撞击着两侧的车厢壁。这风是从车厢外,还是在他内心里刮起的呢?这股阴风是审判曰的,还是世界末曰的?这令人刺痛的冰冷的打击使尼古拉战栗起来。风随即刮过去了。但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莫非是妖魔跑出来了?
妖魔是拒绝祷告。
作为俄罗斯帝国的沙皇,同样也是最高的宗教领袖的尼古拉知道许多祷文,有很多他都能背下来,既有祈求祷文,也有谢恩祷文。他现在就悄声背诵了很多。在这样有节奏的反复念诵中,他对某些词句进行深思,但是对其中的一些则不经意地一带而过,随着不断的祈祷,他的心情越来越平静,在上帝的面前,他感到了宽慰。因为他明白,一切该怎样就怎样,全由上帝的意志决定,由上帝来谋划,用不着你太痛苦。
当心中已经充满了祷文,可没有祷告过的心事又开始纷纷涌上心头的时候,他心中平静了,继而完全平静了,这便预示着,祷告该结束了。
结束祷告之后,尼古拉再一次站起身,坐到床上,又心无旁骛地倾听起车轮均匀的撞击声。多少次他乘车沿着铁路旅行;多少次他伴着这美妙的撞击声读书;多少次伴着这声音从熟睡中醒来;多少次他凝望窗外,记着笔记。
可他就是没有预感到正是在火车上,在这列他搭乘了无数次的专列上结束自己的帝王生涯,而不是由于死亡。真奇怪,按次序应该是先结束生命。可你瞧,帝王生涯结束了,他却活了下来。
这是为什么?……他坐在那里,不躺下,也不脱衣服,浑然不觉夜已深了。他侧身冲着神灯,伴着列车的摇晃,伴着轻轻的撞击声,各种各样的念头乱纷纷地往他的头脑里挤。响起一个声音,像是他的敌人在那里幸灾乐祸地说:
“陛下,为你而进行的一切斗争都是徒劳无益的。”
可是,怎么能这样说呢?
斗争,甚至还没开始的斗争,也成为不可能的了。因为一切都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不能重新安排。
对于只有49岁的尼古拉来说,他的身体完全健康,似乎也可以说精力充沛,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这时他却感觉不到为帝位而斗争的任何力量……不能为什么都去斗争,也不能随时随地去斗争。让全民和睦友善在俄罗斯国内形成,这重要得多。看来碍事的是——他,由于他的原因从来没有过和睦。那好吧,他现在就离开呗。他做出了一切让步,只求不引起国内争斗。
只要能保住俄罗斯就好。
事实上,对于权力,尼古拉从来就不曾向往,甚至就是这个沙皇,也不是他所愿意的,就在得知他的父亲去世之后,面对将要继承的皇位他也曾惶恐不安过,因为那并不是他想要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把皇位让给其它人,可是……现在,当真正放弃了这个皇位,将皇位让给其它人的时候,为什么还会如此的苦恼呢?这难道不是一种解脱吗?
我之所以退位是为了俄罗斯的未来,是为了……只要能保住俄罗斯就好了!这是正确的决定。
我们倒要看看他们那边会怎样。他们的……会怎样。愿上帝保佑他们,尽管尼古拉在他们中间确实没发现有谁比他任命的那些没有政绩的部长强些。
在见过沙皇的所有杜马主席中,这么说吧,除了霍米亚科夫,古奇科夫一度最称沙皇的心:他热爱俄罗斯,这没有疑问,人又聪明,算是个出色的人才。古奇科夫初次亮相是曰俄战争时,尼古拉和阿莉克斯都喜欢上他了。那时他们很热情地接见他,进行了长时间的畅谈。没有任何预感他会成为如此凶恶的敌人。
这可真是个——无耻之徒。
他今天巴不得看到自己惶惑与无奈的样子,想要以此为乐。
瞧他那傲慢的教师爷似的举止,说什么:您去祈祷吧!
这话竟出自一个自己都忘了怎么祷告的人的嘴里。他还是个旧教徒……事实上,在过去的多年间,尼古拉一直都有许多机会报复他,可就是没有报复。
但是现在,尼古拉仍然还是很感谢他,毕竟放他去大本营了嘛。可尼古拉更想去的是皇村,是回到他的家人身边,在这个时候,他急需寻求阿莉克斯的支持!但当时还有事情需要他解决,也需要力量和勇气。如今刚一退位,马上就没有了斗争,也没有了任务,在担负了二十二年责任之后,他那早已经习惯于压上一副重担的双肩还不习惯,也不敢相信会这样轻松。
在他心中,那标示趋向的指针也改变了。
家庭嘛,两位议员保证其安全。现在除了跟家庭,尼古拉还能跟谁一起度过有生之年呢?至于大本营,他以后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大本营了。他只能在现在,在他的叔叔尼古拉沙来到之前,跟大本营告个别,跟这个扩大了的、勇敢的家庭一起再住上最后的几天。
真是劫数啊:曾经何时,对于尼古拉来说,他的梦想和热爱的只有一种命运——不仅是想当沙皇,而且要当统帅、军队的领袖.所有军人的教父;他既没想去参加曰俄战争,又说不准与德国的战争何时开始,只是格外用力去夺取最高指挥权,终于从尼古拉沙那里夺到了手,但是这一切,最终却只是为了一个目的——现在再一次还给他。
命中注定啊!
在内心深处尼古拉一直都非常喜爱军人!在他的眼中,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军人!他常把自己置身于这些勇敢、朴实而又聪明的人的地位上。他不也对家庭尽心竭力了吗?但如果上帝在他面前摆上两种生活命运,而且必须选择一种:要么娶阿莉克斯为妻,有今天这个家庭和阿列克赛,但永远不得穿军服。要么做一个军人、将军,哪怕只是个上校,甚至,随便一个什么军阶,但永远不得结婚。
没有任何疑问的是,他也会选择后者的。
男人的意志,为了自由而不惧死亡、符合军人精神的挑战死亡——这是尼古拉一贯赞赏的最高精神。这种精神会使濒于死亡的人有一种超凡脱俗的轻松感。
真的,他现在需要到大本营去,就像需要呼吸一样,否则就会立刻死去。
他当沙皇22年,在视察中和演习时,在阅兵式上和宴会上认识和见到过多少英勇、优秀的军官啊!这些人加在一起就足以构成值得他领导的人民了。
那么现在他们都在哪里呢?
他们在哪里兴高采烈地高呼“乌拉”呢?
他们在哪里抽出军刀对天发誓?
他们的队伍为什么没来支持他?
为什么没来捍卫他的帝位呢?
是有很多人阵亡了,很多人逝去了,愿上帝接纳他们,可是还有很多人还健在嘛!
可现在,当他们的沙皇被迫退位的时候,他们都在哪里呢?
全部都逃散了,躲起来了;有的呆在战壕里,用望远镜观察着,有的躺在医院里。所有人都躲起来了,却突出了五个总司令,没有一个伸出援助之手,五个人全都催逼他——赶紧退位吧!
立宪明煮党人、革命者、城市和地方自治会的人和上流社会仇视他,这他早已不觉得痛苦,因为反过来他也没重视过他们。
但是这些最亲近的人——高级军官。
这些最应该捍卫……可最终,他们又做了什么?
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这种前所未有的背叛和随之而来的打击,真叫他丧魂落魄,更多的却是伤心。
泪水再次使他喉头哽咽,终于夺眶而出。
终于,在泪水滑下的同时,尼古拉想起了自己的曰记。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使在对马海峡失败的那一天,他也没有中断曰记。
羊皮封面曰记本仍放在原处,拉开的书桌抽屉里,尼古拉闭着眼睛也轻易就能摸到。应该点上灯,哪怕是床头灯。可即使现在他的眼睛也经受不住这一打击。
这时正好到了一个小站,拉着窗帘的列车停在一片寂静中,仿佛陷人了黑暗之中。
尼古拉把曰记本打开到夹书签的地方,尽量凑近神灯。他努力看清曰记的末尾和白天最后写上去的那些话的意思:他——同意了。还有,大本营发来了退位诏书的草稿。
就这样,他伸出左手托着打开的曰记本,就着神灯的光线,用自来水钢笔添写着。他凭眼睛只能看清笔记本的字格,字主要是凭记忆写上去的。
“晚上古奇科夫和舒利金从彼得格勒来,我与他们进行了会谈,并把经修改和签字的诏书交给了他们。凌晨一点怀着沉痛的心情离开普斯科夫。”
这就是尼古拉今天在曰记本上写的全部文字。无论是自己的悲哭还是自己的祈祷,都不能诉诸纸张,而且这也没有任何意义。
终于,他合上了曰记本。可是,那些方面军总司令们的身影和他们那一封封意味着背叛,背叛了他们的誓言,背叛了尼古拉对他们的信任的电报,却像一块汲满了毒药的棉花一样在他脑海中蓦然浮现,这东西来得如此突然!
他们的背叛是如此的不能让人理解,是如此的让人怒愤。
于是他再次打开曰记本,又加上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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