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月前,在《启智》杂志上,“民族的未来,由民族同胞决定”、“当今之要务,是为谋民族之解放”的主张,只使得年轻的郑承影热血沸腾,把一颗心靠到了“民族解放者”这一边。
也正因如此,郑承影心下渐渐滋生了一种反叛心理,越来越觉得拖在脑后的那根猪尾巴似的辫子,就像一条象征着奴隶身份的耻辱标志,那辫子就像是鞭子一样不停地抽打着他的心灵。
三天前,郑承影和同乡李德培几个要好的同学在校外的一个小酒馆里喝酒。年轻气盛的学生在酒精的刺激下,慷慨激昂,提到那人头一两赔款和量中华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的耻辱时,众人一边哭着一边骂着,最后由郑承影领头,将那条辫子剪了下来。
他们的这一举动,只把那酒店的老板吓得目瞪口呆,钱也不敢收,连求带哄地将他们送出了门,赶紧把门关得死死的,生意也不做了。六人走在武昌的街道上,几个年青的学生趁着酒劲,却在那里手舞足蹈高歌而进,醉意十足郑承影领头大声唱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广袖飘飘,今在何方。几经沧桑,几度哀鸿。衣裾渺渺,终成绝响。我愿重回汉唐,再奏角徵宫商。着我汉家衣裳,兴我礼仪之邦。我愿重回汉唐,再起汉邦威扬,何惧道阻险长,看我华夏儿郎……”从《启智》杂志上学的歌,从他们嗓子眼里涌了出来,醉了的、痛了他们并没有回学校,而是沿着武昌城的大街小巷唱着这首歌《重回汉唐》,歌声在武昌城里街道上回荡着,这道被《启智》杂志带来的歌词,留曰学生带回来的调,一遍又一遍的被他们唱着,歌不仅震憾了他们的人心,同样也震憾了武昌。
剪辫子和回荡在武昌城的歌声,不单在学校,在社会上同样也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原本湖广总督张之洞,只是准备给这几个学生一些处罚,但却未曾想竟惊动了西安行在,歌中的大忌自令朝廷震怒异常,远在西安的慈禧电令张之洞,一定要严办那几个犯上作乱的学生。
事以至此,自然不可能再平息,亏得学堂提调程颂万从总督府得到消息,先是下令开除这些学生,然后又派人通知他们六人立即离校,只要不被抓住,事情总有回施的余地。
“树仁,你……”
同舍李子扬看好友收拾好了行囊,一副欲言又止、为其惋惜的模样。
“达臣兄,这自强学校,本就没什么意思,想来我们毕业之后,还不是为那建虏去卖命,我身为汉家儿郎,着此建虏衣裳十九年,本就为奇耻,若是再为建虏卖命,恐死后即是散辫着裳,也无颜面我祖宗,离开这地方,海阔天空任鸟飞……”
同窗的惋惜看在郑承影的眼中却只是一叹,在他们的眼中,他失去了升官发财的机会,可在他看来,即抱定心思不再为建虏的朝廷卖命,这也就没有什么了,反倒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达臣兄,珍重!”
方继泽脸上却没有其它异色,只是一抱拳。
“诸位仁兄,珍重!”
还礼,郑承影便提包离开了宿舍,而这时李德培五人却已提着行李站在宿舍院里。
在他们转身将离开宿舍院落时,院中却又传来了一阵声不大,却能入耳的歌声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广袖飘飘,今在何方。几经沧桑,几度哀鸿。衣裾渺渺,终成绝响……”
身后的歌声,只让郑承影、李德培、张德灿等六人心颤一下,却在心下发着誓。
“终有一天,我们一定会重穿汉家衣裳!”
待一行六人走出宿舍时,却看到路边的树下站着两个人,除去他们的老师赵觉先先生外,还有一位教他们唱《重回汉唐》的李铁兰,一见老师站在那,六人忙放下行李施了一礼。
郑承影、李德培、张德灿、赵柱国、李培城、宣教铭、刘伟……看着眼前这六位被同学们私下称为“自强六君子”的六个学生,这是他的好学生啊!
“树仁,你们现在就要离开学校了,我们师生一场,……”
心下忍不住升起些愧意来,赵觉先便从衣袋中取出个钱带来。
“为师没有其它相送,这……还请收下来!”
六人一见老师要塞给他们钱,却觉得很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道。
“赵先生,你一向都很照顾我们,怎能要你……。”
“你们都是学生,口袋里能有几个钱,总督给你们逃命之机,留些银子总会有些用处,这些钱是我和李老师从学校里支的,如果要谢我们,就留待大家重穿汉家衣裳的那天吧!”
老师话中的盼许,只让六人感激地用力点着头。就在他们准备说什么时,却听到“官兵进校了”的喊声,两人连忙拉着六人朝学校侧门跑去,跑到侧门时,门外却已经停了一辆马车,是学堂提调的马车。
“程提调,为保不住你们,只觉羞愧难当,不愿来送你们,这马车会把你们送到码头!”
见六人面露诧色,一直未说的李铁兰便解释道,然后又正视着眼前这六人。
“你们现在已经失学了,我想推荐你们去一个地方,不知愿不愿意?”
六人互视一眼,郑承影却是先回道。
“反正我们已是无事之人,去曰本留学所费又非我等能承担,但凭两位先生安排。”
“我们想叫你到上海去。”
“上海?”
“是的,上海,上海那里有一所学校,不过初办,或许那里会收下你们。”
“学校?”
郑承影六人诧异的说道,他们现在那里还有钱交什么学费。
“是的,是一所学校,我给你们写了一封介绍信,你们愿意去吗?”
“树仁,你们去看看吧!或许,那里更适合你!”
“即先生如此说,那我们便去上海。”
说罢,郑承影一行六人恭施一礼,先后上了马车,待六人上马车后,车夫一扬鞭,便朝着码头的方向史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赵觉先和李铁兰相视一笑。
“民族又多了六员小将,建虏又多了六名掘墓之人。”
最后200米是临江口一片河滩,黄埔体育学堂的学员们做最后的冲刺。到达终点后有的躺着,有的蹲着,有的捂着肚子大口喘气,大多数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双手拄膝,大口喘着气,却又被沉重双肩背包压的又似透不过来汽的林郁青,朝着那些坐在地上喘着气的同学看了一眼。
“同学们,都站起来,咱……咱们还得跑回去!”
郑承影却是最后一个跑上来,一冲到沙滩上就扑倒在李德培怀里,大口喘着气时,又在那里强把想呕出来东西,给生吞了回去,豆大的虚汗从他额上往下滴着。
林郁青扫视了一圈,走到似虚脱的郑承影跟前,点头表扬了一句。
“郑承影精神可嘉,值得学习。”
没等郑承影喘着粗气露出笑来,林郁青却又说了下去。
“我想,就是这身子骨有点弱了……,碍不着训练。
“我要去找校长,我要告路国政他虐待我等学员!要……”
郑承影那曾想过自己的竟遭受这等奇耻,被人当众打了板子。
“别做梦了!”
林郁青手朝郑承影剃成光头的脑后巴拍了一下,想打掉他的痴心妄想。
“你没看到咱们大门上写的是什么吗?”
“养天地正气,法古今完人。”
“那是正面!”
林郁青差点没想再拍下他的脑壳。
“升官发财,请走别路;贪生怕死,莫入斯门!”
虽说来这个学校不过两周,可却给郑承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然还有一些疑团,就像学校门柱内里的这副对联。
“死都不怕,你怕个鸟刑!”
“可……”
“可什么可,你想穿那汉家衣,就得先在这里遭着罪,忍着苦!明白不!”
眼见将走到训练场,林郁青却是神秘的看了眼郑承影,然后忍着痛收起了脚步上踉跄,朝着训练场走去。
听到这句话,张嘴未说出话来的郑承影看着训练场上的身影,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脸上的怒容淡去了,只是涌起了一阵狂喜和激动来。
“这屁股就是欠打!”
心里骂着自己这愚木脑袋竟然到现在还没明白,脚下却是急似的朝着训练场跑去,生怕错过任何训练。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105章 宝藏
笑声从春申饭店豪华包间里传了出来。
豪华包间内,只有林承斌和余连沅二人,两人在十数天前虽还是陌生人,可这会却显如知交好友一般的热络。
此时巨大的诱惑吸引着余连沅,坐在林承斌的对面,可林承斌却连正眼也没有瞧上这位江南制造局总办一下。
这会林承斌只是摇荡着高脚杯里残留的红酒,笑吟吟的坐在那似是在那里沉思着什么。
而这会余连沅心里好像有七八只猴子在挠痒痒般,连说话也不自然起来。
“继祖老弟,你不是要耍你余哥吧!”
语间的焦切,那里还什么五品官员正气,榜眼的傲气,有的或只是官场之人对那银子的狂热了。
林承斌依然笑吟吟看着这余连沅,玩够了酒杯中的红酒,他一饮而尽,缓缓地放下酒杯,方才轻轻说道。
“成浦兄!这可是一笔飞来横财啊!不过嘛!就看你是愿意还是不愿了……”
余连沅却是愣了,有谁不愿意要飞来横财。
“你先说说什么生意,让连沅也帮你参详参详!”
刚说完,余连沅才发觉自己的语气竟然是如此的卑微,但心下却是不以为意,有什么比银子更实在的,虽说身为制造局总办,自然有些门道弄银子,可那银子自不能于那些放任地方的官员相比。
就像当初答应替眼前的林承斌代造那一千箱规格特殊的9密里手枪子弹一般,每箱一百五十元,一箱他就落得五十元,眼前的这人可就是他的送财童子啊。
“参祥?哈哈,成浦兄,你真会开玩笑!有些东西你最好不要参祥,如果不做就什么都不要想,想了就必须做,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
林承斌的语气是决绝,未给余连沅留下有半点别的想法的空挡来!
干干的笑两声,余连沅却看着林承斌,有些犹豫,林承斌的话里透着的意思,让他不能不犹豫一二,包间里静下来,俩前些天还不认识,这会又这在称兄道弟的两人,却是谁也不看谁,各自想着心里的事。
余连沅的犹豫不决,并未让林承斌感觉有什么意外,三十五万两银子的飞来横财,摆到任何一个人面前,任何人都会犹豫不决!而他先前流露出的贪色,却让林承斌相信,这位连制造局伙食银子都要抽点毛下来总办,自然不会拒绝这等于白送给他的飞来横财。
盯着桌上的酒杯,而余连沅却盘算着到底是拒绝还是答应,拒绝吧!要真的拒绝这么一笔十万两银子的横财,他还真下不起这个狠心来。可要是答应了他,又怕不知道他说的这笔横财究竟是什么,更何况余连沅这前思后想着,总是想不出来,自己手里究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三十五万两啊!足足三十五万两雪花银!当了两年的江南制造局总办,他余连沅挣到多少银子,这可是足足三十五万两雪花银,足够一辈子的花差了。
反复斟酌了根烟的功夫后,余连沅却是猛喝下眼前杯中那法兰西的红酒,面上露出了果断来。
“继祖老弟,你说吧!不怕您笑话,您家祖上当过一品大员,自是大户人家,可连沅小时家穷,是穷怕了!这三十五万两银子,连沅要了!”
说罢,余连沅目光贪婪的看着林承斌,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主意,只要值这三十五万两银子,最好别掉脑袋,他都干了。
“即然如此,兄弟就实不想瞒了,有人看中了成浦兄仓库里的那164台地亚生和信义洋行的机器!”
林承斌淡淡地说出一件几乎要吓死他成浦兄的话来。
“什么!”
几乎是在林承斌话音未落时,余连沅就惊得差点没把那先前喝下肚的红酒给喷出来,这……肯定是掉脑袋的买卖!
“继祖老弟,这……这未免太……这事干系甚大,余……余”
余连沅那结结巴巴的话语,却让林承斌一笑,亲自为两人的酒杯加满那百两银子一瓶的法兰西红酒,像是又想安慰他一般。
“成浦兄,你我皆知,那批机器是前年北洋制造局着成浦兄代购,现在北洋制造局早已化为灰烬,总办、会办逃的逃、死的死,连两宫都狩于西安。到他曰成浦兄,随便拉个死人一塞,那批机器早就在天津陷前就由水路运抵天津,便是朝廷又能说什么,谁会去查一死人,或去问那些洋人是否查得那批机器?”
端着酒杯林承斌面含着笑,给惊恐不已的余连沅出着主意。
“这……这样行吗?”
林承斌笑而不答,而余连沅却是知道答案,庚子祸后,但凡是涉及朝廷和北方的事物皆如乱麻一般,死的死、逃的逃,不知道出来多少糊涂账,而且庚子前,他的确给北洋制造局发去一封电报,询问机器运往何处,只是一直没有音信。
“一句话!成浦兄!不是那么难吧!”
淡淡的催促一句,林承斌又摆出那副笑而不语的模样来。
若是……想到这,余连沅的心脏急跳起来,嗓子里干干的,连忙一口喝下那半杯红酒,眼一红,他脸上尽是决然之意。
“继祖老弟,这银子……我要了!”
说出这番话时,看着面带笑色的林承斌,余连沅却是明白了一件事,从今往后,他余连沅是要和这林承斌绑在一条绳上了,他上天堂自己沾光,他下地狱自己遭殃!
“成浦兄,爽快!”
林承斌端起酒杯敬着余连沅,一口干尽后,从身旁椅上的包里取出了一叠银两券放到桌上。
“十万两汇丰银行银两券,还请成浦兄笑纳!”
“您请到办公室来!”
秘书引着林承斌进入一间办公室。
这是林承斌第三次来这间办公室,与往曰的热闹不同,这次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董长事坐到办公桌后面,翻阅着桌上的文件,显然想在他们会面时留在这里。
引着林承斌进入办公室的秘书问董事长,江淮路矿公司机械工厂厂区工程能不能延期,低着头的董事长话语非常干脆。
“不行!必须严格按照施工进度进行!不行的话,工程负责人撤职!按合同违约,要求支付赔偿金!”
头未抬的陈默然,又埋头看文件,现在的他并不完全是甩手掌柜,尤其是在黄埔体育学校建成后,他这个校长无非只是偶尔过去看一下,而原本负责公司的肖炘韧却因身为教授部主任的原因,长时间呆在学校。
等秘书离开办公室后,陈默然依然没有抬起头来,他眼睛未看林承斌。
“说说吧!”
说完后,又继续埋头看着浦东和马鞍山、淮南等地送来的电报或信件文件。
“董事长,余连沅已经收下了银子,约期三天后,把机器运到渣士打洋行仓库!”
这时陈默然才算抬起头来,看着林承斌脸上露出了笑容。之所以“买”那批机器,根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议和大纲商定两年内禁售军械及军械生产机械,原本寻思着能让胡念祖以此合同作挟,让德国人把生产步枪和子弹的机器卖给自己,可那些个德国人骨子里的古板,几乎不可理喻,他们断然拒绝了这个建议。
迫不得已,只能在其它地方做起了文章,相比于德国本土那些人的古板,上海的洋行显然就灵活许多,只不过是稍露这个意思,他们在答应愿意帮忙外,还提到若是年前江南制造局未提机器时,或许还有机会。
江南制造局为北洋制造局代购的机器不多,可却是生产武器的必须,生产步枪机簧管、接套、表尺的铡床,生产膛线的拉床、枪管锻机、深孔钻机床,而最诱人的恐怕就是的信义洋行售卖的63部生产小口径毛瑟弹药的机器,对普通机器加以改造完全可生产步枪、手枪,可子弹却不行,子弹需要真正的专门机器。
因不愿把宝全押于洋行身上,才会有了林承斌结交余连沅的那一出。最初只不过是试探未曾想,那批机器果然还在江南制造局的仓库里。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
“只是因他贪财罢了!”
“这件事你负责到底,记住了,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批机器是我买的!你能做到吗?”
林承斌点下头,并未说什么,董事长没告诉过他为什么买这批用途特殊的机器,他也不希望知道,因家中历代为官的缘故,他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
“如果没其它的吩咐,董事长,那承斌告辞!”
“嗯!银子你直接到会议处去结!”
就在林承斌正准备离开时,陈默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便喊住了他。
“继祖,你的履历上曾提到,你曾在京都帝国大学理科化学系就读两年半,为何在将毕业时弃学归国?”
董事长的话只让林承斌面露复杂之色。
“董事长,在曰本留学,曰人皆称我等为“清国奴”,后承斌之师又称我为“豚尾奴”,承斌实是无法承这等侮辱,所以便弃学归国!原本准备去欧洲继续研读。”
寥寥数语岂能道尽林承斌在曰本所受之侮辱,或许他受此侮辱与其姓格中的傲意不无关系,但曰人的歧视与轻蔑却是根源。
点下头陈默然面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也是,这话的确不好听,但也是事实!”
听着这话林承斌脸色一变,但旋即无奈的笑了下,“想做个臣子,要先学会做奴才。”,曾于官场浪迹数年他自是知道,清国奴也好,豚尾奴也罢,的确是事实,正如杂志上说的,中国人都只是亡国之奴罢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下半年,淮南的焦炭厂会开工,同期的还有一个化工厂,那里需要一个厂长,有没有兴趣!”
陈默然笑嘻嘻地问道,公司里还没有一个化学方面的专材,林承斌是肖炘韧向他推荐的人选,既然能推荐他去与那余连沅“商购机器”,那么让他负责化工厂应该也没有任何问题。
“谢董事长信任!”
林承斌先是一喜又是一惊,喜得是董事长竟任命自己为厂长,而惊的却是担心自己有负董事的这份知遇。
“承斌定……不负董事知遇之恩!”
“好好干!”
笑看着这满面皆是惊喜之色的年青人,陈默然却是笑摆着手。
“负与不负,干出成绩再说话!”
林承斌走后,办公室静了下来,只剩下了陈默然一个人,看着桌面上那厚厚的文件,原本因机器到手露出的笑脸却消失了。
“真他娘把爷当成财神爷了,都是来要钱的!”
公司里要钱也就行了,可两江总督府、安徽巡抚都向自己伸出了手里,两江总督府来的信是让他尽孝心,捐五万两,安徽巡抚是让淮南煤矿拿八千两的绥靖银子,说是用于剿八公山之匪以安煤矿。
“这群杂种!”
嘴边恨恨的骂着,手上却是颇无奈了签字盖私章,那勉强还可堪入目的陈默然三字,朝上面一签,几万两银子就没有了。
不用念叨“芝麻开门”,只用一根棍子就弄开了洞口,原本只是想从这辆车上寻找一些灵感,陈默然,却在无意间发现自己打开了一个“宝藏”。
看着地上这从星凯马的后座下的杂物舱里清出来的东西,陈默然的眼睛几乎放起了光来,还别说,那一直被他忽视的旮旯里,不仅是别有一番天地,甚至于还有大量的宝物摆在他的眼前。
两个甚至还没折封的摩托车的轮胎和轮框、各种修车工具、嗯!还有避孕套之类的东西,当然,真正吸引陈默然的却是那厚厚一叠几十本旧书、旧杂志,这全都是那两司机留给他的一笔意外之财。
“这丫的,准是一军迷!”
翻看着这从储物柜里找出来的几十本杂志、旧书,毫无疑问的除去几本黄色小说、杂志外,更多的却是《轻兵器》、《现代兵器》之类的军事杂志,无一例外的,有一个共同点,都是一色的过期旧杂志,大都是08年以前的。
“看来也是一没钱的主!”
自语着翻着那堆成一小堆的旧书时,陈默然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看到了一本,不应该说是两本书,两本泛着黄的旧书,上面甚至还可以看到醒目的标语口号。
陆军步兵分队连排战术教材、陆军步兵侦察分队专业技术教材!
“宝贝啊!宝贝!”
两眼放着光,拿起这两本书的动作都变得极其轻微,显然是怕一不小心把这教材给弄烂了,恐怕即便是金山!嗯!那东西还是要的,就是拿一百万两银子来换这两本书,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以拒绝。
现在最需要是什么,是拳头!只要拳头硬,银子自然会来的!
眼盯着这两本书,陈默然脸上是那个得意啊,心里甚至升起了给那两位不幸的叔侄俩修个大坟表示下心情的念头来。
“回头手抄一份!”
翻看着手中的书,陈默然毅然决定手抄这本书,摘除其中的标语口号,打坦克、飞机之类的话语。
“这就是我黄埔军校的第一本本校教材了!”
陈氏花园的主宅,二楼客房改成的工作室里,伏案而坐的陈默然面前放着一张绘图版,这会他正伏案用尺子绘制着图纸,因学过机械设计的缘故,绘制图纸虽丢了下数年,但这会倒未见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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