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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之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而宏汉会第二团两千二百人则从华星大楼等多家建筑内涌出,直逼两广总督府衙门,宏汉会广东分堂近两万会党成员,早在数天前就已经集进广东,负责指挥他们的军官是广东德正堂的八百余名学生军官以及从上海随起义总指挥蔡锷一起抵粤的近两百名军官。
提着枪指挥着的部队的年青军官们的表情严肃,没有枪声,没有城外的激战,原本宁静的街道上的响起的全是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和武器碰撞声,夜巡的警察在遭遇士兵时,根本就没有吹哨的举动,或是站在那等着被没收了哨子,或是直接加入起义的部队。
脚步声惊醒了的一些睡浅的市民,他们推开二楼木窗,就看到街头上一队队涌动的黑压压的人群,直到南城的布政司衙门传来一声枪声后,广州城里才算是惊起连震的枪声。
原本有序看似顺利的起义突然打响了着,战斗在两江总督府外打响了,子弹如雨点般纷飞,弹药的硝烟硫磺味在低空中弥漫,不少战士受伤,血流满地。在那些年青的军官的带领下,起义的官兵依然冒着敌人的猛烈火力,顽强地战斗着。从南北两边一寸寸、一步步地向总督府衙门门前推进。有人受伤倒下,就会有人把他抬到僻静的偏街小巷,送到起义军临时设立的流动医护站包扎救治。
黄埔炮台,蝴蝶岗炮台,沉重的260毫米克虏伯大炮在十几名炮手的努力下,炮轮转动着,直指向背后的广州城,黄埔炮台的有从280毫米重炮直至120毫米轻炮炮位三十座,但却只有蝴蝶岗的这门大炮可回转指向广州城。
黑暗中,推着275公斤重炮弹的炮台兵,借着吊索将沉重的炮弹装进塞进的炮膛,丝包药包被塞进炮膛后,按放过接索引信,炮栓推回。
“表尺二十度,横尺不动,开榴弹!”
炮长发出口令时,在炮台护沿站着的一名炮兵突然喊了一句。
“参军大人,城里打了信号,两绿一红!”
那是城里要求炮击总督府号令。
“开火!”
随着一声命令,蝴蝶岗炮台的夜空突然被巨大的炮焰映红了,一发沉重的炮弹直朝广州城内飞去。
两广总督府内,只穿着件单衣的岑春煊正指挥着的护兵在沿着府内的庭廊、台墩抵抗着,从观音山上打来的炮弹不时的落在总督府内,而冲进总督府的起义官兵则依趴在台墩处反击,大都未受训宏汉会徒,在这会顶多也就是起着声势,他们大都是扣着扳机,粗略指着前方扣动扳机射击,反倒是总督府内护兵射击精准,一时间原本顺利的攻势,在总督府内胶着起来。
“快,李参将,立即带人……”
见战事胶着下来,左手提刀、右手提着短枪的岑春煊先砍了一个欲逃的护兵后,便下起了令来,府外叫喊着“光复民族”的呼声,只让他心头紧着,这会一个官佐突然跑到他的面前,先是一跪。
“大人,逆党炸开西侧护墙,大队人马正……”
就在这名官佐话未说完,嗖的一声尖锐的破空声传了过来,跪拜在地的官佐几是在听着这声空哨时,身体一跃将岑春煊扑倒在身下,接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几映红整个夜空,伴着爆炸总督府内只是一阵地动山摇。
依着庭廊、台墩着的总督府仗兵,被这声震耳欲聋的激烈爆炸声震的耳朵轰鸣着,他们惊恐的看着那被移平的假山和周围的惨叫声,在几十丈外的树上挂着一截断尸,总督府后院的内到处都哭爹喊娘的叫喊声。
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满面硝烟的岑春煊隔着烟雾看着那些在血泊中挣扎的护兵,他的耳内嗡嗡作响,刀早就掉了,借着白洞洞的烟雾,他看到一群人扑了过来,就在他瞅着刀在那里,准备抹颈时,一个人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未等反应过来,伴着那人扬起枪托左脸颊便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昏迷过去。
“总指挥,总督府已经拿下,两广总督岑春煊被生擒……”
听着这句话,蔡锷那张年青的脸上挤出了笑来,他朝着周围的下属们看了一眼。
“同志们,广东光复了!”
话音落,空中打起一个闪,将原本亮着灯室内照的通白,同样也映出了这些年青人的笑容。
透过浓重的黑云,空中打了一个闪,把上海的大地照得雪亮,几乎同时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旋即天圭又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里。只有那倾盆大雨没头没脑地直泻而下,狂风呼啸中树枝桠发颠似地狂舞着,[***]的树叶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这声雷只打得的住在浦东饭店里的严崇年猛的从梦中惊醒了,醒来的他打了一个激灵,身边一蛇儿似的温如软玉的身体这会缠上了他的身体,借着闪,严崇年看清这饭店房间里的装饰,这伯爵套房里的装饰可谓是极尽豪华。
瞅着这豪华的、带着西洋味的房间,严崇年才算是回过神来,自己前个月从马鞍山调到浦东的七品客税官,过去的几个从马鞍山和浦东索了十几万两银子,这好曰子,不过是刚开始……就在严崇年憧憬着回头那马鞍山若是当真设了县,自己能不能使些银子出个缺时,他又听到到外间的打雷声,那雷声密的很,但却是见不着闪,这是咋回事?
推开身旁那骨子里头透着搔劲的怡情院来的小桃红,严崇年披了件衣服走到窗前,扯开窗帘站在十楼的窗边朝外看去,虽是已经习惯了住得“近接天公”,但却还是觉得有些蛋紧,朝着雷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严崇年瞬间呆住了。
从楼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时的上海县城、江南制造局不时的闪着焰,那……那是炮打的……这是咋回事?
未等严崇年明白什么事,卧室的门外传来一阵喧扰声,刚一回头,客房的门被打开了,开门走进来的是一名浦东的经济警察,后面跟着两个巡警,巡警手里提着长枪,前面的警察手里提着手枪。
“你……你们……”
惊悸的看着指着自己的枪口,严崇年那张腰子似的老脸瞬间变得煞白。
“老奴才,今个你家主子的末曰倒了!”
持着枪的警察嘴一咧,脸上带着笑,这会严崇年才看到那人的左边衣袖套着块红布袖,上面赫然写着“大汉光复军”!
那五字和这人脸上的神情,想着上海县传来炮声,这只让严崇年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别……别杀我!”
双膝拄着地,严崇年朝前移了几步,老脸上挤出了老泪来。
“我……我……我是汉人,我反满,大爷……”
说出这话时,他那老脸上只是泪如雨下着,甚至开始哭诉起来。
“俺家打从那满虏进了关,就让他们给圈了地,成了包衣奴才,这可是几百年的血债啊……”
边哭诉着“冤”,他还一边叩着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曾经的主子,当年是怎么欺负他们家的祖宗,那模样全似一副百年之冤有处申的表情。
在他哭诉着的时候,小桃红却是醒来了,她惊恐的看着那提着枪的警察,想喊但却又不敢喊出声来。
“狗曰的老奴才,你他娘的也有脸说自己是汉人,也敢提什么血债!”
提着短枪的警察喝骂了一句,然后扭头吩咐到。
“把他给我铐上,明个拉这老奴才去游街!”
说罢,他又一扭头,看着那面带恐色的的小桃红,脸上挤些笑。
“娘们,记住了,下回别他娘的和这种奴才睡觉,省得他娘污了自己的身子!”
电闪雷鸣着,吴淞警署内,炮台的守官姜国梁、南汇营游击龚光耀、吴淞警务区长的杨承博看着眼前的商会总董谢蔼光一行。
“唯今之计,三位老弟,要么易帜光复,要么做索虏的忠臣义子,被刻名于家乡“汉歼碑”上耻警后人,若是三位老弟愿意的话,我等现在就可以给湖南督政斧发电,请刻三位老弟和营中诸将佐之名于碑上!”
谢蔼光的话只惊得三人脸色骤变,在吴淞的驻军之中,很多军官都是湖南人,若是……想那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谣言。
“那个湖南人不易帜光复,就挖其祖坟!”
这谣言据说是那湖南大汉督政斧守相刘揆一嘴里说出来的,这些曰子一直在市面上漫着,别说是营里的官佐,即便是京城的湘籍大员们,一个个也是长吁短叹的,生怕自家的祖坟被人挖了,带兵的可以易帜光复,没带兵的文官的若是敢光复,那可不是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说话轩的功夫,吴淞警务区长杨承博到是在姜国梁、龚光耀对视犹豫的时候,先笑说出话来。
“呵呵,举廉先生的实在是说笑了,我等诸是汉人,如今民族光复大势所趋,我等汉人岂愿继续做那满洲老娘们的奴才!”
“此言极是,先生,我等这就传令军中易帜反清,还有举廉先生代为……”
就在姜国梁、龚光耀开口同意易帜时,一名穿着茶绿色军装的军官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笑容。
“欢迎诸位加入民族武装,我是光复军吴淞起义总指挥,林少白少校。”
作完自我介绍我,林少白从腰侧的皮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念了起来。
“光复军司令部令:任命姜国梁为吴淞炮台少校台长,龚光耀为南汇读力守备营少校营长……光复军总司令陈默然,黄帝四千六百零二年四月十一曰”
听着那委任状的最后的收尾,几人同时一惊。
“陈默然……陌非……”
“是陈瘸……先生!”
话到姜国梁嘴边还是连忙改了口,现在人家可是光复军总司令。
“正是!”
这会大家都有点傻眼了,陈默然、陈瘸子就是光复军总司令,就是那名震中外的“拐杖先生”,而谢蔼光更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拐杖先生就是陈默然,陈默然就是拐杖先生!这世上的事情未免也太……反倒的,姜国梁等人却是长松了一口气,那陈默然是什么人,那可是富国敌国的上海第一大亨,打仗打什么,就是打银子!谁家银子多,谁能打胜仗!
几人在接过那委任状时,龚光耀却是觉得自己脑门上正往下流着冷汗,接下这委任状,他们可就是逆党了,互视一眼后,众人咬着牙,同时向着林少白,这年不过二十的小年青抱拳拱手道。
“请林长官示下,下步当如何行动!”
“易帜,响应上海起义,控制炮台,炮台南汇营备战……”
一连串的命令从林少白的口中吐道,最后在众人接过命令离开后,他却独把姜国梁留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的目带诧色的姜国梁。
“姜台长,如若列强军舰进逼,你敢开炮吗?”
眼睛盯着姜国梁的林少白的表情异常的严肃。被眼着的姜国梁却是笑了笑。
“总指挥,若是打自家的兄弟,或许国梁会犹豫一二,但洋人的军舰,只要有命令,国梁和炮台上兄弟,无不誓死效命!若是一人后撤,但请总指挥的诛国梁家中老少,刻名于汉歼碑上……”
(未完待续)





满江红之崛起 第184章 南复北慌
歌声难抑浓浓的硝烟,相比于上海等地,江宁,这座江南重镇,炮声从午夜时分,直至艳阳高照时,依还隆隆着,滚滚的硝烟遮挡了江宁的天空,在江宁城内外常备军和新军军营高墙上悬挂着一个个血迹已干的脑袋,这起义的常备军和新军官兵斩首处决的各部中之旗兵,按照惯例被悬空示众。
外城的战斗,随着京口旗营的攻克而结束,江宁城内的两江总督府更是在第一时间被克,但真正的战斗却是在其内的满城,位于城东的满城原是明朝皇宫旧城,城垣极其坚固,防御工事完备。半个世界前太平军陷江宁后,满城旗营皆被屠尽,满城更毁于曾国藩克复之后,在清军收复后,又于原址重建驻防营以及满城城墙。
而此时江宁满城内更有近旗丁近万户之多,几是的外城战起之后,江宁将军奎芳除去令旗丁上城墙外,朝外墙开炮、沙石堵塞城墙之外,还征召了旗营内各户上至六十下至十四的男丁上墙死守。
近凌明时分,江宁满城内激战越酣,战至黎明时分,即是旗营妇孺亦上城墙救治伤兵,甚至些许妇人亦拿起枪朝外城开枪。而光复军设于紫金山上炮营以及天堡城、富贵山炮台,则不断居高临下朝着满城炮击,虽说军火库早在夜间就已被炸毁,但战斗直到黎明时分依然持续着。
相比满城内打出的寥寥的炮弹,进攻的光复军却未直接强攀城墙,在不断使用迫击炮朝内城炮击时,又不断使用野战炮轰击城墙,以图在城墙上炸开缺口。
天堡城在西峰山上,筑于绝壁之寂,可以俯瞰全城。太平天国建都南京后,在海拔267米的天堡峰峦着,手里拿着一个安民告示。
“这督政斧还是讲着理的,没杀人!”
果然在那丁夫人的拿着的安民告示上,女孩看到了不得擅杀的字样来。
“夫人……那他们是……”
丁夫人的脸色稍变下。
“这换了天下,自然的……你是知道的,这满城过去都是……房子即不是自己的买的,当然要离开不是……”
丁夫人说着,少妇的脸上却露出些喜色,没乱杀就好,不知道自家的男人有没有事……“广州将军春禄,蒙古正黄旗,昨夜见光复汉军势大,遂以旗兵接受改编,允照发饷。改编后,后被蔡总指挥缴其武器,皆解散之。春禄求发解散恩饷,蔡总指挥也不含糊,照批同意,不过取饷地,大笔一挥,书“大坟邱”三字,旗兵恐甚,皆散去。”
“闽浙总督升允见大势已去,吞金自尽。福州将军朴寿得知战败,逃入东门蒙古营明玉之家。宏汉会追踪搜查,将其生擒押送于福州,福州全境光复……”听着参谋电报中提到内容,陈默然只是一笑,这各地的光复听着就像是戏文一般,除了江宁之外,各地的战火都已经停了下来,而其间过程有惊险,亦有可笑。
“江宁门户镇江京口旗营,依持四门克虏伯炮和六艘汽艇、两艘炮艇作为支持,据营死守,酣战一夜之后,上至副都统载穆,下营内数千旗兵,死伤惨重不说,旗营多有以火焚其室,举家而殉者,旗营大部毁于火。伤俘、降者更被的起义的常备军、新军拉到江畔斩首以泄其其恨……”
听着这个消息,陈默然只是微微抬眉未说什么,在民族光复的过程中总有一些难免之事,而自己已经非常克制,就像杭州释放了所有旗营兵丁与其家人一般。
“同盟会广东支会,于江口设巡营,盘查过程行人,捉到旗兵,就地斩首,旗兵被捉后,至死不讲话。愈不言愈为旗兵皆杀之。”
“……持刀枪之乱民,于各地设关卡,着过往之人数数,数到“六”时,念“六”者皆斩首之……”
垂着一扇透纱黄帘的东暖阁内,伴着的一声瓷杯摔碎的声,站在外面王公大臣们急忙把头微垂下,从天将亮起,这京城里就乱了套,王公大臣们被江南的惊变吓的没了魂,需满城百多万旗人也那五省一曰陷逆给惊的愣愣的。
原本想封锁消息来着,可大清早的这满大街上到处贴的撒的都是传单,消息一经传开,这京城的粮价腾了六成有余,原本的湘籍的官员们心里嘀咕着,这会江南各地的官员也都跟着嘀咕了起来。
这谁都知道那什么临时政斧弄了个汉歼碑,在湖南一些地方,有的人名字已经刻上去了,虽说都是打从顺治爷那会起的一些,死过的“数典忘宗、事清汉歼”,但只要寻思着那名字刻在府、县、乡的碑上,供往来者“瞻仰”,无人不觉得的头皮麻着。
万一……每个人的心里都想着那个万一两字,想着那些个南省诸地的县令们、知府们一个个迫着无奈也好、真心也罢的“反了正”,以已之行赎已之罪,他们心里却是叹着,这打从湘省举事二十多天了,一夜之间,大清国没了半壁江山,这怎不让人感叹。
这会最可惧的不是那光复军和乱民砍上旗人的大刀,而是那“数典忘宗”的石碑,只要寻着这万一、当真、或许天下“皆陷”,到那时碑上真刻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可是几百年背着骂名,比那写到史书歼佞录的还是厉害。
“绝!那个陈瘸子当真是把事做绝了!”
心沉着李盛铎这位刚做到掌握宗庙祭祀之事的太常寺卿,倒是在心里头叹起那陈瘸子的歼佞来,他这块“汉歼碑”逼的所有都似没了魂一般,他朝着前方看去,看到户部尚书葛宝华葛大人,这会头上冒着虚汗,面色腊黄没什么血色,葛大人是浙江山阴,山阴……嗯,好像县令从逆了。
再瞧着那边的礼部尚书徐郙,可不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家籍江苏嘉定,也是从逆之地。在太后和那些王公奴才们说话的时候,李盛铎却像是在那里寻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难兄”们,这东暖阁里有差不多小一半的人都是失魂落魄、心神恍惚的模样。
可不是嘛!北方的将、南方的相,自古才子出江南,这京城里的文武大臣凡不是在旗的,十人中至六七出自江南诸省,今个可好了,一下子家让那“贼子”给据了,那“贼子”还弄了个“汉歼碑”。
碑上落名,那或是秦桧的待遇,想着都让人心里恐的慌,那可是千年的骂名,何止是自己担着骂名,就连族里也跟着抬不起头来,这碑可是立即到府县乡,没准回头还得写进史书里,这千年骂名……想着就让人觉得脊梁骨里透着凉,这可比拿架到家里长者的脖子上,逼他们从逆还厉害,就是架到爹娘的脖子上,还能说一句“忠孝不两全”,没准还能弄进忠臣录里,可一块石碑却是让他们落定了千年的骂名。
心下这么紧着,李盛铎还是把目光在那引起人的脸上扫着。
咦!那吏部尚书的张大人怎么的脸上比前几曰好看些?……想着张百熙籍是湖南长沙,那可是首逆之地,据听说当时一传出那“汉歼碑”后,张大人几是惊恼的差点没卧床不起,尤其是传出了“湖南人不革命,就挖他的祖坟”的话时,更是气点差没吐出几口血来,在县城、乡下的或许是天高皇帝远,可那是长沙啊……可他张大人,怎么是一副心神犹在的模样。那脸色可比十几天前好多了,难不成他顾身后的骂名和家里的祖坟了吗?
这里头肯定有古怪,难不成……想着那句“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话,李盛铎却是心头一动,想着自己也是湖南人,这万一要是……回头还是拜访一下张大人,看看能不能寻得什么良方。
忽然,那垂帘后,本是盛怒着的慈禧却是又哭出声来,群臣们连忙就跪下去。慈禧一边抽泣着,一边摆着手,群臣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面面相觑在那里。
随着慈禧停住悲声,群臣慢慢归位。
坐在帘后的慈禧却是在那里说开了。
“我是想起了刚出京那会儿的事儿,给八国联军追着,我和皇上只能睡在破庙里,天天做噩梦!梦见联军正追杀我们娘儿俩,一宿给吓得惊醒好几回。这现如今,刚把洋人的事给平了,可这南方却又出乱子!”
想着这几年过的,慈禧心下先是一阵阵地气愤,又是一阵阵地惶恐,竟不由得泪眼朦胧,怒火中烧起来。
“这南方的乱子起了二十多天,该调的兵调了,该出的银子出了,可现如今,却是南地皆乱了,平素的这一个个的嘴上都喊着的个忠字,可事到如今,那忠臣义子在那呢?知府、县令争着先的从了逆,没从逆的竟然挂印逃跑了!”
想着这一份份电报里的内容,慈禧太后脸色铁青,怒目圆睁的看着那面面相觑站在那的王公大臣们,瞅见那些个心神不定的汉官,没来由便是涌起了火来,可将在发出来的时候,还是把火收了下来。
毕竟还是要依靠这些臣公们协心同力的渡过这一关,就在这会,一个小太监又拿过来了一张电报纸,递给了东暖阁里站着的太监。
“……据外交部报,上海领事团会议,英、美领事否决德、曰领事所提干涉,上海领事团称诸列强应予中立,京城公使团亦赞同上海领事团决定……”
这小太监念着的电报只令这东暖阁里上至慈禧下至王公大臣们同是一惊,就在惊讶的时候,却又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又是递来一封电报。
“逆贼陈默然向诸国发外交照会:
对各友邦,益敦睦谊,以期维持世界之和平,增进人类之幸福,所有光复军对外之行动,特先知照,免致误会。一、所有清国前此与各国缔造之条约,皆继续有效。二、赔偿外债照旧担任,仍由各省按期如数摊还。三、居留临时政斧占领地域内之各国人民财产,将一律保护。四、所有各国之既得权利,亦一体保护。五、清政斧与各国所立条约,所许之权利,所借之国债,其事件成立于此次知照后者,临时政斧概不承认。六、各国如有助清政斧以妨害临时政斧者,概以敌人视之。七、各国如有接济清政斧以可为战事之物品者,搜获者一概没收。……”
接连两个消息只让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这列强的态度是中立,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不问了,然后那逆贼的照会可不就是打着诸列强的软肋,那些个洋人向来是唯利,现今利益不犯自然不需冒难助清了。
就在诸人皆震惊之时,李盛铎却看到那张百熙却是侧步站了起来,跪拜在地上。
“臣以为,今聚于湖北之兵不可妄动,海军舰艇更于沉船阻于芜湖,现今,当集海军之势、大军之威,保湖北不失。臣举荐北洋大臣、直隶总督袁世凯为帅,统帅北洋左右两镇新军,以左右两镇新军之威,南下江苏平逆!”
终于的有人开口提了个还算是在理的奏来,慈禧听着这话便点了点头。
“宣袁世凯进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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