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锋_
张贺方笑道“不用呕吐了,没有用的。”
我抬头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的胃脏里本来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张贺方平静地说道。
我一愣,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x光都照出来了,还能有错。”
张贺方走回自己的位置,重新坐了下来,笑道“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没有办法被解释,之前医生已经为你做过手术了,可是,在你的胃脏里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但是,只要用x光一照,那小人就会出现。”
我一边听,一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失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贺方道“怎么一回事那只有问你自己了。”
“问我自己”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啊,我从小到大可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形。”
“你需要仔细回想你经历过的一系列的事情。”张贺方平静地说道,但是,听他那口气,却好像是对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了。
过往的经历我皱起眉头,想了又想,心说难不成是我自己以前吞过什么不好的东西我记得,我吞过的最恶心的东西就应该是那云南猫楼里那老妖婆所养的猫蛊的猫眼,但是,我可还从来都没听说过猫眼能变成一个人的形状的。
我忽然又想起之前卜瑾对我说过的话,她说我是皿,皿,无疑,那就是指我是一个盛放某种东西的容器,那会不会这个黑影小人就是我身体里盛放的东西呢如果是,那这个小人又是什么时候钻进我的身体里的呢
张贺方看我半天仍旧想不出一个所以然,于是就点拨我,说道“范先生,我给你一个提示吧,你不要去纠结与那个东西什么时候钻进你的体内的,也不要多想它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体内。我曾经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偶然事件,许多事情的发生都有其必然性。”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出现在我的身上是必然的”
张贺方笑而不语。
“我想不出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那是因为你的出发点就错了。”
“什么意思”
张贺方道“你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或者,是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进入了这一系列的冒险之中,我想,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是谁。”
“我是谁”我情不自禁地哈哈一笑,笑得我的肋骨都有点疼了,说道“我是范佩玺啊,我还能是谁”
张贺方一扬眉毛,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一看他那表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
张贺方看出了我表情的变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一路以来的事情吧,我先出去走走,你一个人静一静,如果肚子饿了,就喊护士过来,我有机会还会来看你的。”
说完,张贺方头也不会地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留在医院的病床上,被张贺方的那一个眼神所深深地震撼。
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你是谁
我是谁呢我是范佩玺啊。但是,如果我抛开范佩玺这个名字,那我又是谁呢范继云的儿子,范佩林的弟弟,如果再抛开亲人呢我是谁啊,这好像是一个哲学问题,是无法被解释的呀。
我尝试着换一个角度去理解,也许,张贺方的目的并不是让我追问自己的存在,而是自己的身份。
我拼命地回想跟我自己的身份有关的事情。从我去往云南,之后的神农架,卜瑾一开始的积极配合,到最后的突然翻脸,说是我们都骗了阿姝娜。我到底是谁
我想到了云南地宫里面的铜鼓雕刻,那里面没有我,如果说,我是命中注定在这一场冒险之中的话,那么为什么那里没有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一切都被披上了怀疑的外沙,让我变得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世界。
我是一个皿,我的身体里盛放着某种东西。我是一个继任者,完成我的父亲和哥哥未完成的任务。
我又想到了老人洞里那人的黄金面具。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巫踪 第六十章 蜕变(一)
第六十章蜕变一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你可能会在一夜之间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这并不是因为你突然变得聪明了,或是你发现了某些至关重要的线索。当你对一个问题冥思苦想无数个日夜却仍然得不到最终的结果,那么,很有可能是你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就出现了问题。换一个角度,换一个视角,其实,事情的许多真相早就已经渐渐地显露出马脚。
我后来从护士那里得知我这一次伤的非常重,光肋骨就断了三根,但是,更让医院的大夫护士门惊讶不已的是我的恢复速度,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曾经进入过老人洞的原因,我的身体,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都在短短的一个礼拜之内完全恢复了。
接我出院的是张贺方。再一次看见他,我不再感到害怕与担忧,我轻装上阵,只穿了来时的夹克衫和牛仔裤,大踏步地跟在张贺方的身后。
张贺方似乎从我的举止神态中看出了我的变化,他一边走,一边含笑着说道“范先生,看来您似乎已经有所领悟了。”
我不说话,自顾自地走着,我们俩一前一后地走进电梯,然后我才开口说道“那个袁老头儿呢他也是你派去的吧。”
张贺方一愣,冲我呵呵一笑,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开始后悔,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个袁老头儿不简单。当我第一次在火车上见到袁老头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对我进行试探性的盘问。他假借算命的名义,以高鹏作为幌子,对我的身份进行核对。
随后,袁老头儿被陈兵以骗子的名义抓捕起来,那个时候,袁老头儿的确显得很无能。而陈兵作为官方组织的人员,对于袁老头儿的真实身份也只是晃晃浮于表面,所以,我猜想,陈兵一开始可能就根本不知道这个袁老头儿是张贺方也就是南巫集团的人。
但是,后来火车上的“借尸锁魂”的那一幕时,袁老头儿的真实实力已经开始初露端倪,真恨我当时没有进一步追究袁老头儿的本事那么大,如果说他想要从陈兵的手中溜走,那简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他没有。为什么我想,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袁老头儿本来就希望混进陈兵的队伍之中。
后来,在神农架野营的时候,袁老头儿也在寻找各种各样的机会与我拉近关系,告诉我许多事情,其中包括梁赞在内。
在到后来,袁老头儿运用六合八卦镜将我搭救,这也说明他早就知道与我随同来的卜瑾是一个巫女,他来救我,说明我对于他或者说是他们那一伙人来说,非常重要。
电梯降到一楼,我走出来,说道“袁爷他还好吗”
张贺方吞了一口唾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淡淡地对我说道“忘了他吧,他的任务完成了。”
听了这个消息,我只是微微一怔,如今,死亡对于我来说已经近乎于一件平常的事情了。
“他是被舒景成杀死的吧。”我道,“就是那个开枪的人,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去往神农架那一行人,你全都有所了解,对么”
张贺方惊讶地看着我,他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表情的变化,只听他对我说道“范先生,看来,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你已经想通了许多事情,看来,我之前低估你了。”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是被逼的,事已至此,除了我自己,没人能给我一个真相。”
我们走出医院的大门,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轿车,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见到我跟张贺方出来了,便下车为我们打开了车门。
“这是你的车”我问。
张贺方道“是的。”
“富有的巫师。”我一边说,一边坐上轿车,张贺方紧随其后。
自打我接到范继云的指示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自己的命运操控在自己的手中的感觉了。还不等张贺方说话,我就道“我要去见梁赞。”
“现在”张贺方问。
我点点头,张贺方冲司机点了点头,奥迪轿车飞驰而去。
我闭目养神,不管汽车开向哪里,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以后,汽车开进了一栋别墅。
别墅很大,也有很大的花园,阳光洒在沥青路上,显得很干净。
“这是你的房子”我问张贺方道。
张贺方点点头,道“是的。”
“我还以为你住在东北呢。”我道,“那殡仪馆的生意呢”
张贺方呵呵一笑,道“范先生,您别忘了,我是一个巫师,南巫集团的一员,制造幻觉是我的专长。”
“是啊”我笑道“这一点,我已经领教过了。那么,梁赞在哪儿呢”
“跟我来。”张贺方打开车门,引领我走到别墅的地下室内。
那地下室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般阴暗破旧,潮湿阴冷,相反,那里非常的整洁,而且,地下室也似乎并不是储存货物的地方,进到下面以后,我发现里面甚至还有家具摆设,彷如一个避难所一般。
而且,地下室的面积之大超乎我的想象,我们拐了两个弯,来到了一处类似与起居室的地方。那里的摆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而已。
让我多少有些吃惊的是,我原以为梁赞会被五花大绑地放在那里,但是,我看到的梁赞那一刹那,我却惊讶地发现,他只是身上绑了一些绷带,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张破旧的椅子上。
梁赞抬起头,发现我正跟着张贺方站在一起,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但是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想跟他单独待一会儿。”我对张贺方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底气很足。
张贺方冲我笑了笑,道“范先生,您自便。”
说完,张贺方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梁赞抬头看了看我,开口道“佩玺大”
“别再叫我什么佩玺大人了。”我打断梁赞的话,语气冰冷而生硬,就如同面对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梁赞一愣,我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径直问道“你到底是谁”
梁赞抬起一双惊惧的眼睛,看向我,第一次似乎失去了他所有的自信,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在说什么”
“我问你到底是谁。”我又重复了一遍我之前说过的话。
梁赞有些尴尬地苦笑道“我是谁我当然是梁”
“梁赞只是一个名字,”我无情地又一次打断他,说道“抛开这个名字,你又是谁”
“我、”
“或者,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范佩玺”我低沉着声音说道。虽然说,这句话在我康复的那一个礼拜的时间里已经无数次地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了,但是,当我真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被自己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梁赞显得有些局促,苦笑道“佩玺大人,你、你糊涂啦说什么傻话呢”
“你还打算骗我多久”我说道“我根本就不是范佩玺,那只是我的名字而已,而你,你才是范佩玺,那是你的身份。”
梁赞仍然在试图最后的尝试,说道“那照你这么说,你是梁赞”
我呵呵一笑,走到床边,静静地坐了下来,说道“梁赞只是你的一个代号,你不用在想着怎样骗我了,谎言已经露出马脚了。你才是范继云的儿子,而我并不是。”
梁赞笑道“那你不是范继云的儿子又是谁呢”
我一愣,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了,但肯定不是范继云的儿子,这一点无疑。”
梁赞看了看我坚定的眼神,肩膀一松,似乎放弃了什么,对我说道“你想说什么”
我冷冷地说道“告诉我,范继云在哪里。”
巫踪 第六十一章 蜕变(二)推理秀
第六十一章蜕变二推理秀
我对梁赞说道“这一个礼拜的时间里,我躺在病床上,没干别的事情,就是在反复思考着来时的种种情况与细节,我想,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梁赞问。
“都是谎言,”我道“但是,再完美的谎言最后也会出现破绽,我现在只想问你三个问题。”
梁赞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光亮,变得死气沉沉,无奈地说道“你问吧。”
我一边踱步一边竖起三根手指,说道“这几个问题,我想,你都会有答案。第一,我父亲,啊,不,是范继云,他到底在哪里第二,姜道临究竟是谁他在哪里第三,我是谁你们是否想要杀了我”
从梁赞的反应上,我就可以看出来。这三个问题,每一个都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插进梁赞的心坎里,让他感到无比的震颤。
他犹豫了一下,做着最后的尝试,对我说道“佩玺大人,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些什么。第一,范继云是你的父亲,他已经失踪了,他人在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呢。第二,姜道临你已经看见过了,而且,他现在也已经死了,还说什么他在哪里呢第三,你是谁你当然就是范佩玺啊。你说我们想杀了你,那我们又是谁呢如果我想杀你,你怎么还可能活到现在呢”
我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摇头道“梁赞,我没想到原来你也是一个这么固执的人。难道非要我把所有的话都挑明么”
梁赞不说话,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我就来说一说我的看法。
“我先说一下我的猜想我们之前所经历的种种离奇古怪的事情,无论是云南地宫里的石雕壁画还是神农架中遇到的巴冉和养伯,都在表明,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系列事件,也许,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埋下了伏笔。这其中,无论是云南的大巫阿姝娜还是地宫里的那些鬼怪、龙蛊与麒麟蛊,还是湖北神农架中我们遇到的养伯和巴冉,甚至是那个戴黄金面具的人,这些人,都是这一场大局里的棋子。
“而到了近几十年来,范继云加入这个局中却要从三十一年前,也就是秦贵仁兄弟发现那神秘古怪的山村说起。之后,范继云、段郁文和汪成宝均加入了进来。我记得,当时段郁文在给我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曾说过,那次的云南考察活动的主要策划者是汪成宝,但是,这其中却出现了一个漏洞。那就是,当年秦贵仁兄弟把青铜樽的相片发给了全国有名的历史学家,但是,当时的汪成宝根本没有任何的名气,而范继云却正是如日中天,没有理由汪成宝能够收到照片而范继云却收不到,我想,段郁文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向我撒谎了,那次活动的策划者仍然是范继云,并不是汪成宝,而他之所以骗我,目的就是为了弱化范继云在那次考察活动中的重要性,以免我在日后产生怀疑。
“之后,汪成宝死亡,范继云与阿姝娜商讨着进行某种交易,而交易的内容无非就是有关于卜瑾胸中的玉牌之类的事情。
“我不知道范继云与阿姝娜之间谈论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当时的交易并没有成功。不过阿姝娜却给了范继云一个希望,让他先回到东北等待日后的消息。范继云是一个聪明人,他在云南苗寨的地窖里以及与阿姝娜的交谈中很可能已经发现了某个惊天的大秘密,所以,他留了一个心眼,他把段郁文安插在云南日夜监视苗寨的一举一动。段郁文是范继云的忠实拥趸,而且也很显然地对这个秘密很感兴趣,所以,他心甘情愿地留了下来。
但是,范继云的心思极为缜密,段郁文性格绵软,所以范继云并不敢完全相信段郁文,所以,在回到东北后没多久,他便把自己的大儿子范佩林也派到了云南。名义上说是帮助段郁文的调查,其实,也是在为了监视段郁文的动机。
“这期间,范继云曾经加入过组织,但是,最终因为与组织的意见不合而脱离了组织。范继云知道组织不会轻易地放过他,所以,他选择不再进行任何考察活动,暗自修养起来。但是,组织当然不可能这样轻易地就放过他,虽然已经将范继云几乎与软禁起来,但他们神通广大,自然知道范继云的大儿子范佩林也正在云南调查,组织的行为准则很明确,那就是不能为我所用便要毫不留情地除掉。所以,我猜想,范佩林的死,一定是与组织有关。
“只是,范继云的城府太深,虽然损失了大儿子范佩林,但是他却也成功地骗过了组织,甚至骗过了段郁文。那就是,他其实并没有只把自己的大儿子送到云南,他暗自里把小儿子范佩玺也送到了云南,当然,这个范佩玺,并不是我,而是你。
“你到了云南以后,改名换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人的监护下长大,但是,你却深深地知道自己的任务所在。你的身手很好,所以,我猜想,你十几岁被送到云南以后,曾经接受过很长时间的系统的训练。这对一个平常人家庭的小孩儿来讲,是难以置信的。但是,你是范家人,你的身体里留着范继云的血,你们有很多共同之处,同样的睿智而且城府很深,当然,范继云把你送到云南也实属无奈。因为,事情太过重大,除了自己的至亲以外,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你才是范佩林的接任者,当你长大以后,也就是距今五六年前,你以梁赞的身份来到了段郁文的身边。段郁文曾经跟我说过,你是几年前范继云派来帮助他的,但是,他错了。
“所以,当得知范佩林死后,段郁文甚至还傻了吧唧地给我父亲写了一封短信佩林已死,速派后人,他当然不会知道,范佩林的接任者早在五六年前就已经在他的身边了。
“说来也许是命中注定,因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阿姝娜动摇了。她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经过了三十年的深思熟虑,她最后同意了范继云的交易请求,她写了一封信给范继云。范继云得到信之后显得非常激动,因为,这封信预示着某种轮回已经开始转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以范佩玺,也就是范继云的儿子的身份出现了。
“这样看来,其实,范继云还是有私心的。他已经失去了大儿子,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自己再失去一个儿子。他让我大摇大摆地以范佩玺的身份来到云南,这样的话,无论是组织还是南巫集团的人,很快就都会把爪牙伸向我,而不是你,这样也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确保你的安全。
“果然,我在来到云南以后,就开始不停地被周围的人进行身份验证,无论是达召还是不知真相的段郁文都开始对我进行试探。很快,组织的人也出现了,他们第一次以冒牌的汪成宝差一点将我和卜瑾擒获。
“后来,我们在滕益的协助下,很快就开始了对云南地宫的探索。依照阿姝娜留下的线索,卜瑾很快就找到了地宫的位置所在。
“抛出在地宫里遇见的种种危险,那铜鼓雕刻的内容却是十分重要的一环。我还记得,那铜鼓的雕刻上面,有卜瑾、滕益和你,但是,并没有我。我问过卜瑾,那铜鼓上的雕刻是不是预言,卜瑾说没错。我当时只是感觉到奇怪,为什么预言中没有我的出现,也许,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再或者,那就是预言出现了错误。但其实,预言并没有出错。出现在地宫里的的确应该是卜瑾、滕益和范佩玺,只不过是由于范继云的安排,我顶替了真正的范佩玺的位置,所以才会出现预言的画面与实际不相符合的情形。
“云南之行结束后,我回到了东北。南巫集团的张贺方开始出现,他以我母亲的遗体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开始去找寻姜道临这个人。但是,我却将这个重要的信息告诉给了你,而你听到姜道临这个名字的时候变得非常惶恐不安,急切地要求我不要去找什么姜道临。我回想张贺方对我说过的话,姜道临是揭穿一切谎言的重要一环,而你却千方百计地阻拦我不去找他,这就说明,你担心我找到姜道临。
“后来,组织的刘警官出现了,他跟张贺方开始逐一对我施加心理上的压力,搞得我越来越糊涂。后来,我在刘警官和张贺方的提示下,找到了范继云留下的信件。
“我曾经听刘震说过,范继云在出走前曾经很惶恐担忧,我想,那是因为云南的事情发生后,消息开始走漏,组织的人又一次开始追杀范继云,所以,范继云不得不迅速逃离东北。范继云算计的很远,所以,他在临走以前并没有留下什么研究的手稿,而是给了我一封信,大概他也担心我从云南回来以后会开始对一些事情产生怀疑,所以,他留下了那封信,好在关键的时候再一次让我对自己的身份坚信不疑,让我再一次去云南找到你,这样,我就又回到了你和范继云的掌控之中了。
“这一切设计的很巧妙,算计的也很精准,但是,他留下的那张照片却有些弄巧成拙了。我想,他原本是想用这张照片来向我说明你是可以相信的。范继云想给我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你和范佩林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但是,他大概不知道云南的地宫铜鼓雕刻上的细节,所以,这张相片在仔细推敲之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和范佩林根本不是什么朋友,你们两个是兄弟,而你,你就是范佩玺。”
巫踪 第六十二章 蜕变(三)
第六十二章蜕变三
听到这里,梁赞终于有了一些反应,他打断我,说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解释多少有些牵强么”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的确是有些牵强,但是,这却是唯一能够说得通的可能。”
“那你凭什么认为骗你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个什么张贺方呢”梁赞问道。
“理由很简单,”我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就是姜道临,这是一个致命的漏洞。由于之前范继云并没有料想到张贺方会突然插手,把姜道临给搬出来,所以,你们的准备变得很仓促,谎言编织的也就不是很完美,甚至可以说是很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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