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锋_
短篇小说爱情与性
三年前,我在县城里开了一家钟表店,那年,我二十七岁,单身。
我爸妈一直为我找不到女朋友而着急,也没少安排各种相亲,可结果全都不如人意,也许是天意。
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接着一个地结婚,我也有些着急;看着身边的朋友结婚后一个接着一个地闹离婚,我又有些释然,最后,满心矛盾的我走进洗浴中心,冲过凉,上二楼。生意好的时候,就找一个二十岁以下的,生意不好的时候,三四十岁的阿姨也无所谓。可时间久了我又觉得性交易对于男人来讲实在吃亏,明明双方都享受着快感,可最后总是要让男人掏钱,以至于我有了去吃软饭的想法。
可生活总得继续,生活里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性。那时的我是这样想的,后来我知道这是错的,因为生活中,性和爱情都是不可或缺的。
有一天,我的一个酒肉朋友来到我的小店,让我帮他修一块他爸买的前苏联的手表。
我一边修,一边对他说“你也结婚了吧。”
他说“去年的事情,本来想叫你的,可是婚宴时在女方家办的,在四川那边,太远了。”
“没什么。”
“你结婚了么。”
“没有。”
“嗨,你也不小了吧,不是我说你,最好还是把婚给接了,毕竟你也不是什么有钱人,等你老了以后哪个姑娘还愿意嫁给你啊。”
“你觉得结婚好吗”
“当然,结婚降低性成本啊。”
“可那就没有自由了。”
“怎么没有自由呢,女人都是糊涂虫,她们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们买什么,她们就以为你对她们好,就不会想到你在外面对别的女人也是如此。哎,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怎么样,不是我吹牛,那姑娘长得跟朵花儿似的。”
“要是真有那么好看的女孩你还能给我留着”
“嗨,这话怎么说的,我们都是好哥们,只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才没跟那姑娘好上嘛。就是就是那姑娘有个怪病。”
“不是艾滋病就行。”
“这话让你说的,我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吗那个姑娘有点性冷淡,呃准确地说,那个女孩她的触觉有点问题。”
八月十三号那一天,我见到了那个有怪病的女孩儿。我们约在一家小快餐店见面。印象中,那天特别的热,我穿了件休闲的短裤和一件灰衬衫,却早已被汗水浸透了。
我在快餐店里等了大概五分钟后,一个穿着很“凉快”的女孩儿走了进来,她穿了一件短到不能再短的白色裙子,一件宽松的褐色体恤衫,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我注意到她的右脚踝上有一处黑蝴蝶的纹身。
她向我走来,说“梁文”
“是。”
她坐了下来,我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她只要了一杯冷冷的奶昔。一阵短暂的自我介绍后,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江雅,二十三岁,还在念大学,她也果真如我的那个酒肉朋友所说的一样,绝对是人中极品,世间尤物。
“耗子把我的情况跟你说了么。”
“只说了一点儿,说”
“说我性冷淡。”
“呃”
“没什么好避讳的,放开点儿,说我性冷淡都算是抬举我了,不然耗子也不会和我分手。”
“你是耗子以前的女朋友”
“他没跟你说么。大概是有所避讳吧,我是没所谓的,反正我又没有跟他发生什么关系,你呢”
“我也没有关系的,恕我冒昧,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儿用不着别人给介绍对象吧。”
她笑了笑,说“但愿你和我相处一段时间以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之后我们陷入了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我向来不会和女孩儿聊天,最后,憋了半天的我问了一个本不该问的问题,“你脚踝上的纹身什么时候纹的啊”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是这么跟女孩儿约会的啊,难怪你没女朋友。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喜欢浪漫的人,这纹身是我在上大一的时候纹的,也就是我发现我的怪病的时候。”
“怪病”
“我的触觉有问题,耗子应该把这个告诉你的。从大一开始,也许是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只是我没有发觉而已,我发现我身上的一些部位的触觉正在渐渐地消失,而且都是那些本应最敏感的地方,比如胸和那里,你知道我说的是哪儿吧。”
我尴尬地点点头,说“知道。可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上大一的时候跟耗子在一所学校,他算是我学哥吧,没过多久我们就恋爱了。耗子那个人是急色的,我想你也知道吧,跟我处了三个月就要和我干那个,说那样才能让我们俩的感情升华,呵呵,可笑吧,可是我那时还真就依了他了。那家伙简直是个野兽,把我衣服都扯坏了,然后就是一系列的准备动作,耗子很快就进入状态了,他急着要进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和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我的那里一点都没湿。”
我有些脸红,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封建佬,但是当一个女孩儿面对面的对你说这些,我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就因为这点事情吗”
“难道这些还不够吗,在那之后,我们又试过几回,可都无功而返,我渐渐发现自己的敏感部位都没有触觉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后来我发现,失去触觉的皮肤正在不断地扩散,其他没有失去触觉的部位也渐渐变得迟钝了。我开始急切地寻找痛感,我的脚踝的触觉还算正常,所以我决定纹个身。”
“就为了寻找痛感”、
“恩,没有触觉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为了寻找触觉,我有时还自己玩滴蜡呢。不过你可别以为我心理变态还是怎么着,你不是我,自然很难理解我。生活中啊,不能没有爱情,可是光有爱情也没有用,你说,没有性的爱情是爱情吗”
我沉吟了很长时间,说“我不知道。”
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就跟那个叫江雅的女孩交往了。用她的话说“我是无所谓的,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完整的女的,处不处随你。”
我想,没有男人会拒绝江雅那样的漂亮的女孩,即使她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名,即使你跟她在一起可能享受不到肉体相交的快感,可你总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哪怕是带着她在同学们面前晃一晃也能给自己长长脸。而且,说实话,我并不是很相信江雅所说的事情,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得这种怪病吗也许,只是耗子那个家伙太委了,他不能做到的事情,也许我能。
就这样,我们相处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像每一个刚刚相恋的情侣一样,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一起看看电影,一起讲电话,当然也接吻。
有一天,我忘记了具体的哪一天,我们一起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播放的是什么电影也忘记了,总之,那天的一切在我的记忆中都披上了一层薄纱,世界朦朦胧一片,不知该做些什么。
江雅的头靠在我肩上,这样的姿势其实并不舒服。我们看电影的时候很少有对话,可是那一天,她却突兀地对我说“今天晚上做吧。”
“什么”
“今天晚上。”
“怎么”
“一起出去开个房间。”
“”
“你不想”
“不想怎么说呢,我一直都想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只是”
“怎么”
“有两个问题。”
“说。”
“第一,我今天没带多少钱。”
“我有。”
“第二,我没带安全措施。”
“就这些这些都不是问题,走吧。”
我们走出电影院,穿梭在黑夜中的高楼大厦,那种感觉就好像在森林里行走,我的心怦怦直跳,却不是因为要跟江雅上床而兴奋所致,我竟然有些害怕,我不停地环顾四周,寻找着我熟悉的标志,以确保我没有在这片可怕的森林中迷路。
江雅就走在我身前,她婀娜的背影在黑夜中显得几分妖媚,明亮色彩如梦如幻,从她身上飘出的香气让我有些亢奋、有些癫狂,下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可在我心中,恐惧依然战胜着性欲。我开始觉得自己就像马戏团中一名悲催的小丑,我觉得自己很滑稽。
我突然很想跳舞,我想象自己在喧闹的迪厅里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躯体,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然后一步步走向毁灭。
“你干嘛呢”
江雅的话打断了我的幻想,四周的景色开始变得清晰,的确,这还是我生活着的那座城市,并非地狱也并非天堂。
“没什么,刚才有点头晕。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
我们走进了一家招待所,老板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带着黑框眼镜的大胖子,我们一进来,他的眼睛就贼溜溜地盯着江雅的腿。然后,江雅拿出钱,开了一个房间。
我们走进房间的时候,我那恐惧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房间里的摆设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房间里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床。
我坐在床上,江雅坐在我的身边。我们聊了一会儿,聊了些什么我全都忘记了。然后,我躺在床上,江雅伏在我的身上开始抚摸我,我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性欲开始变得强烈,可恐惧感也丝毫不减。。
我把江雅压在身下,寻着她的私密而去。
“干的,一点也没湿,对吧。”江雅突然冰冷地说道,与刚才那热情抚摸我的时候判若两人。“这回你见识到了吧,我的怪病。”
我不放弃,尝试各种各样的方式企图调动她。我亲吻她、爱抚她,然而她仿佛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毫无反应。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自己仿佛在跟僵尸恋爱。江雅的话再次在我的耳边响起“你说,没有性的爱情是爱情吗”
然而,我的回答依旧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且不论什么爱情了,没有性的人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忽然瞥见了江雅的脸,她像是在哭。干的,依然是干的。
我突然变得平静了,没有性欲也没有恐惧,我松了一口气。我为什么要松一口气呢,难道从一开始我就担心着什么吗,难道是因为我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所以我才释然了吗
“我累了,睡吧。”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江雅已经不见了。可我丝毫不觉得惊讶,相反,如果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还在我的身边,我才会惊讶不已呢。
这算是分手吗也许吧。
可我更担心的是,她昨晚为什么流泪,我担心她会不会有些事情想不开。于是,我急忙拨打了她的电话号码,可是却传出了一句“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随后的几天我一直都试图寻找江雅,可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耗子来到我的钟表店闲聊,我问他“你最近有江雅的什么消息吗”
“降压”
“江雅”
“江雅是谁”
“你老糊涂了吗,就是那个你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个有怪病的女孩,她还曾经是你的女朋友,可是你摆不平她,然后把她介绍给了我。”
“你才糊涂了吧。虽然我处过不少对象,可总不至于连自己处过的对象的名字都忘了吧,再说,就我这身体,还有摆不平的女人开什么玩笑。”
“你在想想,一个在右脚踝的地方纹了一只蝴蝶的女孩。”
“不用想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纹身。老兄,你是做梦啊,还是发烧啊,你可别这么吓唬我了行吗。”
做梦发烧江雅怪病黑蝴蝶我脑子乱作一团。
难道这些都只是我的幻想吗可这幻想也太真实了,那一幕幕的画面,那些细节,江雅的火热的心和冰冷的身体,都是梦幻的吗
夜晚,我点上一支烟外出散步,在高楼大厦的环抱下我觉得自己滑稽又渺小,像一只蚂蚁一样漫无目的地爬行着。我是谁大街上忙碌的人们,他们又是谁,他们是真实存在着的吗,还是,这一切又都不过是我的一场幻想。这些人都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他们是迷路的人们吧,他们不停地忙碌着、冲动着、迷茫着、猥琐着、疲于奔命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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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 第六十七章 张贺方的私心
第六十七章张贺方的私心
梁赞是所谓的预言之子
听到这个回答,我的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可是,细想之后,又觉得如果是按照他们所说的情况推理下去,那么,梁赞的确是这次仪式重启中的那个预言之子。可是,我回首过往的经历,无论怎样,都觉得梁赞是在帮我,而不是在随意捣乱,更不用说什么阻碍我们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张贺方和卜瑾说了一遍,张贺方对我解释道“范先生,之前我不是已经跟你讲过了么,六御侍者皆是不死之身,而那些法器一个个又都坚不可摧,他根本没有办法破坏,所以,与其现在就跟你们闹掰,完全破坏我们的行动,那么我们就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去阻止他这样做。要知道,无论如何,不管是梁赞还是范继云,他们到底还是一群少数人,而我们南巫,更不用说是政府组织的人了,我们的实力远远要超过他们,要想将梁赞擒获,实在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张贺方道“张先生,你认识一个叫秦爷的人么”
张贺方点了点头,说道“他是我的人,从云南开始,就已经在监视你们的行动了。”张贺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不得不说,那个梁赞真的很聪明,本来,我一开始是打算让秦爷直接把你拐进我们一行中的,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个梁赞巧妙将你带走,一开始,我还以为计划全部都要失败了,不过好在我事先准备的袁爷在里面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你们在神农架原始森林里走过的路,袁爷都为我们的人做了详细的标记。”
“那他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张贺方说道“在老人洞的任务结束以后,我把他暂时派到了良渚文明的附近为我们做调查,范先生,你为什么突然要提起他”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如果秦爷是你们的人,那么,在云南的时候,其实他就有机会杀死梁赞,既然梁赞会阻碍我们的行动,为什么当时却没有杀死他”
张贺方有些无奈地说道“范先生,恕我们无能,其实,在我们南巫流传的传说中,并没有预言之子这样的人物存在,我也是听了龙姑娘的讲述才知道这件事的。”
“那现在你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我问道。虽然我现在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也知晓了梁赞其实是跟范继云一伙的,并且,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想要杀死我。但是,我对梁赞还是有感情存在的,虽然梁赞的最终目的是想要杀死我,但起码在之前的一些经历中,他救过我很多次,我有些担心张贺方想要除掉他。
张贺方显然是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含笑着问我道“那范先生,按你的意思,我们应该怎样处置他呢”
我有些犹豫地说道“按照你们的处事方法,你们应该会把他杀掉吧。。”
张贺方淡淡地摇着头,对我说道“范先生,你说的那种处事方法是政府的组织的处事原则,而并不是我们南巫的。。”
“那既然如此,你们打算怎样处置他”我问道。
张贺方说道“我们南巫虽然名义上算是一个整体,但其实内部非常凌乱,不同的南巫之间有不同的选择,比如说那个制蛊大师老村长,还有云南苗寨的阿姝娜,他们都选择避世隐修的方式。而我,作为南巫,我不希望自己终日隐居在大山之中,我希望看看这个世界的文明已经发展到怎样的一种程度。”张贺方继续说道“我说这些,就是想向你说明,虽然我们很多南巫之间的选择、价值观有所不同,但是,我们有一个自古以来就有的约定。”
“什么约定”我问道。
“那就是,无论南巫中的任何一个成员,他们在遇到六御侍者的时候,都应该听从六御侍者的调遣,因为,说实话,我们这些后世的巫师其实就是你们的附庸而已。”
我有些惊讶,指了指自己,说道“你是说,你们要听我、啊不,是我和卜瑾两个人的调遣”
张贺方说道“没错,而我最多也只能充当一个军师一样的角色。”
我怔了一会儿,一想到自己也有机会统领一帮神秘莫测而又本领高强的人,我就有种无法言说的兴奋感,但是,这种兴奋感伴随而来的却是一种我生平未曾感受过的压力。
但是,在这样长时间的经历中,我已经变得不那么容易轻易相信别人所说的话了。我有些犹疑地问道“张先生,你难道真的就一点私心也没有么”
听到我的这番话,张贺方也不掩饰自己的私心,他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范先生,我可以说,如今的你就是没有变化成最终的巫宗,否则的话,我心里面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你。不过,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去掩饰什么了,我承认,我的确是有私心的。”
“说说吧。”突然,我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感觉一时之间竟然让我有些飘飘然。
张贺方突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恭恭敬敬地对我行了一礼,说道“张贺方不才,我想要成为新一届的六御侍者之一。”
我怔了一下,旋即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你也希望长生不死呀。”
张贺方说道“长生不死,这也算是人之大欲吧。不过,成为六御侍者自然并非只是长生不死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六御侍者将会在巫宗的帮助下迅速获得更高的巫力,而我也有机会向巫宗学习更高一层次的巫术。还希望您不要拒绝我。”
“六御侍者皆由我一人决定”我问道。
张贺方摇了摇头,说道“是你们,准确滴说,是当你们融为一体以后。”
我看了看卜瑾,她也看了看我,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是我们俩自相识以来,唯一的一次默契。
张贺方也显得很高兴。
我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应该去找那个你所说的陆老板了吧”
张贺方道“是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车已经准备好了。。”
“那走吧。”我站起身,说道。。
我们走出张贺方的别墅,上了一辆奥迪轿车。发动机一声响,我们便一路绝尘而去,重新返回武汉的市区内。
黑色的奥迪汽车七拐八拐,穿梭在武汉的都市森林之中,华丽炫目的车型引来不少路人的观望。汽车经过武汉市中心以后,向北开去,路过老城区,来到了城市里一处僻静的角落。。
我们下了汽车,来到了一家看似是老茶馆一样的地方,我来到门前,发现这里的装潢十分古朴,木质的牌匾上面用绿色的墨水雕刻了一行行草,上书三个大字醉石堂。
巫踪 第六十八章 醉石堂•陆老板
第六十八章醉石堂陆老板
“就是这里”我问道。
张贺方点了点头,带着我和卜瑾两个人走了进去。
之前听张贺方所说,他的那个名字叫做陆麟的朋友是一个做古玩生意的人,再加上门口醉石堂的门匾,我一开始还以为进入这里面会有一个很大的柜台,墙壁的四周都是一些拜访货物的架子,上面满满登登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玩珍品。但是,当我真正走进这座小店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先前的猜想完全是错误的。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古玩店,还不如说这里是一个小茶馆。柜台自然是有,但是柜台里面除了摆放了几个样式很丑的玉牌以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摆设。
走进里面,门口的地方有一张珠帘,张贺方轻轻地将其撩开,发出叮叮当当沙沙的声音。
穿过珠帘,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那个柜台,而柜台的后面此刻正站着一个年纪看上去年龄不过是二十多岁,一脸清秀的小伙计。
一看到张贺方进来,他像是看到了某个熟人一般,很礼貌而又客气地冲他点了点头,说道“张先生,您来了。”
张贺方也没有摆架子,冲那个小伙计问道“陆老板在么”
小伙计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道“在里屋呢。”
“他在忙”张贺方问。
小伙计点了点头,说道“正在鉴别一副元代的山水画。”
张贺方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把头转向我,说道“范先生,龙姑娘,我们等一会儿吧,陆老板工作的时候一般是不希望被别人打扰的。”
我点点头,于是走到了一边的一把样式古朴的红木椅子上,刚想坐下来,忽然从里屋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张兄,跟我还客气什么,快请进来吧。”
张贺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道“那我们也一起进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跟着张贺方的脚步穿过了柜台,走进了柜台后面的小屋子里。我原以为,这间小屋子里没准会摆放着一些古玩字画,也好像是一家古玩店的样子,但是,让我感到失望的是礼物的摆设仍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只不过,空间上稍微大了一些。
屋子里的摆设都是木质的,此外,屋内还有一张很大的桌子,一副大约两米长的水墨山水画摊在上面。站在桌前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面容苍劲,双目炯炯有神,眼神中常常带着笑意的一个中年男子。我猜,他一定就是所谓的陆老板了。
陆老板抬头看江张贺方走了进来,于是摘下了脸上的金边眼镜,大方而又礼貌地走向我们,一边跟张贺方握手,一边说道“张兄,有些日子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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