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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锋_
我大喊道“喂别嘲笑我快把我放出去把我放出去喂保安”
可是,我的呼喊只不过是为那些游人增添了更多的笑料,小孩儿们看着我,对他们的父母说道“妈妈,看,那个人好像一个猴子啊。”而他们的父母不但没有指责他们的出言不逊,反而一边嘲笑着我,一边说道“这个人真滑稽,你长大了可不要这样做啊。”我还听见许多老人在指着我,说道“年轻人就是喜欢卖弄,吸引别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有一群中年人对我笑道“看看看看,你的样子,你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对这样的情况,我不感到恐怖,而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愧感,一种悲哀和孤独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人展览的猴子,人们看我并不是以平等的姿态,他们的自负对比了我的自卑,我感到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我企图用拳头杂碎玻璃,但结果却是徒劳。
没一会儿的功夫,博物馆的保安过来了,我看见林馆长带着几个保安冲我怒吼道“这位游客,你无权进入这里面,快点出来。”
我怒道“你他妈的以为我愿意呆在这里么,快放我出去。”
林馆长冲着我,邪魅地笑了一下,全然不见之前的胆小懦弱的样子,冲我说道“我可以放你出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一愣,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的话音一落,周围的游人的笑声更加厉害了。
我不知道那些嘲笑我的人们他们是抱有怎样的心态,但是,我觉得,如果我是他们其中的一人,我很有可能也是如此嘲笑我这个玻璃柜中的可怜虫。
不行我我在心里呐喊道,我不能就这样被虚无的幻境所迷惑,我必须要振奋起来,摆脱眼前的局面,我尝试着按照张贺方教导我的办法去做,我正要闭上眼睛,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一处白影。定睛细看,我惊讶地发现,那白影竟然是卜瑾。
卜瑾的移动速度非常地快,而且,她的脚步非常轻盈,再加上在场的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了过来,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发现卜瑾这个人的存在。
卜瑾发觉我正在看她,她迅速地向我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的手里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青铜长刀。只见她快速地冲到林馆长的身后,不由分说,上前就把青铜长刀一下子捅进了林馆长的身体里。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嘲笑,发出了惊恐的声音,一齐朝卜瑾的方向看去。
卜瑾好不慌忙,只是把耳朵贴在林馆长的身边轻轻说了一句“破。”
顿时,我眼前一黑,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混沌未开之时。待我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身靠在一处不知位置的走廊墙壁上,我的眼前没有别人,只有卜瑾。
“怎、怎么回事”我如梦初醒,整个人还有一点懵。
“刚才那是幻境。”卜瑾淡淡地说道。
“这我知道,”我重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那我们现在是在真实的世界喽”
卜瑾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完全摆脱。”
“那张贺方呢”我问道。
卜瑾一边往前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他精通于幻术,应该有自己的解决办法,估计他已经离开幻境了,现在应该在想办法搭救我们。”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我问道。
卜瑾说道“继续寻找幻术的触发点,击破它,这样我们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喊住卜瑾,问道“如果说,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是幻境的话,那么,我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就是幻境之中的幻境喽。”
“可以这么说。”卜瑾说道。
“我看到你在幻境中杀死了林馆长,于是所有的幻境就都停止了,这是不是就是说,幻境的制造者就是林馆长呢”我说出了我的推理。
卜瑾继续往前走,说道“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的确是这样的。快跟上吧,我们若想摆脱现在的环境就需要在这幻境中找到林馆长,然后杀死他。”
“这样就能从幻境中摆脱出来”我问道。
“肯定是能够摆脱眼前的幻境,不过倒未必能够回到现实中。”卜瑾说道。
我听了以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于是就跟上了卜瑾的脚步。可是,走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一瞬间,我的冷汗就冒了出来。既然这一切都是我眼中的幻境,那么我又凭什么肯定我眼前的这个卜瑾就是真的卜瑾呢





巫踪 第六章 破术
第六章破术
我怔了一下,这个动作很微小,但是还是逃不过卜瑾的眼神,她立马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我,问道“怎么了”
我一下子慌了神,扯谎道“没、没什么。”
但是,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就是一在撒谎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地磕巴,这一点自然也逃不过卜瑾的眼神,她抬了一下眉毛,说道“你不会骗我吧。”
我道“怎、怎么会呢,”我努力克制着自己,说道“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
卜瑾的眼神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最后只是淡淡地说道“那走吧,走到走廊的尽头,我们向左拐。”
我点了点头,跟上她的脚步,但碍于心理因素,我总是在刻意地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卜瑾的一举一动也确实变得有些不寻常。以往,她总是自顾自地走,全然不在乎我是否跟上了她的脚步,可是,这一次,她没上前走几步就会停下脚步回头看看我。有好几次,我和她的眼神相互碰撞,但是,我都选择了逃避。
有时候,怀疑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念想,它一旦产生,就不会消失,反而会越来越严重。我一边走,心里的疑虑就越来越多。
我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一场幻境,既然是我的幻境,那么,在我身边出现的一切都可能并不是真的。
我一边走,一边极力地追想有关于幻境的了解。
我记得,我第一次开始试图了解什么是幻术的时候是在遇到张贺方以后,在那个时候,我给梁赞打过一通电话。而在那个时候,梁赞也的确向我做了许多说明,其中就有关于幻术的触发点的问题。我记得他曾经跟我说过,所谓的幻术,无非就是利用人的五感来造成幻觉。而所谓的五感无非就是指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梁赞曾经引用过佛教般若波罗蜜心经里的话来对我解释,“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我开始努力地回想,自己自从进入博物馆以后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首先是视觉,我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在什么时候看到过一些让人费解的图案或特别的色彩。然后是嗅觉,我记得当初在张贺方的殡仪馆里,我就曾经因为闻到了类似于杏仁的味道而产生了幻觉,但是,如今我仔细回想,却也没有想到过自己曾经闻到过任何特别的气味。至于味觉,那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在进入博物馆以后,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自然不可能因为味觉而产生幻觉。
那么,唯一剩下的两种可能就是触觉和听觉。而触觉则是我认为最有可能的事情,在进入博物馆以后,我唯一触碰过的东西就是那个赝品的金杖。虽然卜瑾曾经对它验证过,那金杖绝对是一个赝品无疑,但是,这并不能代表它就无法触发幻觉的产生。
我正思考着的时候,我和卜瑾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卜瑾走在我的前面,说道“往左拐。”
我随口应和了一声,可是突然之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觉得不对劲。在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地问卜瑾道“等等,为什么要往左拐”
我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觉得卜瑾这样的说法有些奇怪。因为如果说这里是幻境,那么,我们每走一步之后所要发生的事情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我们往往要根据眼前的情况再做出进一步的判断,可是,在眼前还没有发生任何状况的时候,卜瑾又凭什么认定要往左边走呢。
卜瑾也没有逃避,她直接回过头来,说道“为什么这样问。”
我心中一惊,于是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好奇,我们为什么不能走右边呢”
我这句话一说完,却万万没有想到,卜瑾会这样答复我,只听她说道“好啊,那就往右走。”
她这一句话,我更是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于是就说道“啊,别别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说要走左边呢。”
卜瑾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其实,走哪一边都无所谓,既然如此,那你来决定吧。”
卜瑾一下子把决定权抛到我的手中,我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了解一些肤浅的心理学常识,我知道我跟卜瑾的这一段对话在一定程度上而言是一次考验心理的过程。原本,卜瑾为我制定了一条路,但是,我却因为怀疑卜瑾的身份而怀疑她所选择的路。而在卜瑾得知以后,她反而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却出乎我意料之外地把决定权抛到我的手中是左是右都由我自己来选择。
这是一次艰难的心理博弈,我在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挣扎以后,最终做出了决定,对卜瑾说道“还是按照你说的路线走吧,我们向左拐。”
卜瑾的表情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么,走吧。”
我跟着卜瑾走出走廊的尽头,这时候,我向右一看,不禁瞠目结舌,原来,走廊尽头的右侧是一条死胡同。我看向卜瑾,可是却发现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仍然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不对劲不对劲,怎么想都不对劲。我越来越坚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了,这个卜瑾,她一定是假的,她一定只是出现在我的幻境中的卜瑾,而非真实的卜瑾。
紧接着,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有可能就是这一场幻术的触发点,那就是声音准确地说,这里所谓的声音是指一种心理上的暗示。这是一种类似于心理催眠术的一种技巧,一个人,通过言语的暗示和引导,很有可能就会对你造成一种你所难以估量的影响。
如果说,幻术的触发点真是声音的话,那么,这个触发点就一定是林馆长没有错了,因为,自打进入博物馆以后,我们几个人就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而林馆长一开始那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语气话语就给我们的身边带来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而且,我记得,走出藏放着金杖的房间以后,也是林馆长第一个说出了周围有些反常的话,然后是我们几个人走向暗室,也是林馆长第一个说在暗室的尽头好像有个人影的事情,在之后,我们几个人闭上眼睛往外冲,我也是因为听到林馆长的喊叫才张开了眼睛,结果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博物馆的大厅内。这个时候,林馆长虽然消失了,但是,在博物馆的大厅内,出现了一个做轮椅的怪异老头,他很有可能就是我幻境中的林馆长,他开始发疯地追赶我,而我就要跑得精疲力竭的时候,身后的老头曾经对我说过“只要你不停下,脚下的路就没有尽头”,而我当时听信了这句话,我停下脚步,转身想要给他一拳,结果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博物馆的玻璃柜中了。在经历了游人的嘲笑之后,林馆长又一次出现了,他对我说只要我告诉他我是怎么进来的,那么他就会把我放出去。这个时候,我曾经试图摆脱这种幻境,于是乎,我在幻境中制造了一个卜瑾把林馆长杀死了。我醒来以后,却立即又中了第二个幻术,这一次,林馆长化身成了卜瑾的样子,在走廊的尽头给了我又一次心理暗示和压力,这一次,我又一次掉进了他所设下的圈套。
这一下,一切全都能解释得通了,我自打进入博物馆以后,所做的每一步举动都是按照林馆长的心理暗示和压力来做出来的,所以,我很有可能就掉进了他所设下的幻术之中。看来,我低估了林馆长的实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们施加幻术,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没按什么好心。
当我明白了幻术的触发点以后,想要破除幻境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这个时候,如果能有一把刀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杀了这个假的卜瑾,我就可以重新回到现实中了。我伸手摸进裤兜里,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武器,这一摸竟然发现自己的裤兜里还真的有一把短刀,我笑了笑,到底是一场幻境。




巫踪 第八章 六人
第八章六人
如今的我,已经不是那个当初懵懂无知的范佩玺了虽然,现在范佩玺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我知道了跟张贺方这样的人在一起要有怎样的行事原则。那就是,仔细地推理论证,当得到自己的答案的时候,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果敢是在这一圈子中所必备的心理素质,软弱只能被人欺凌。
我掏出裤兜里的短刀,三两步冲上前去,卜瑾这个时候一回头,我想都不加多想,一把短刀直接刺入她的咽喉,就听见“扑哧”一声,明晃晃的刀刃一下子戳进了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一汪滚烫的鲜血一下子迸发而出,喷了我一脸。
“啊”我大叫着惊醒了过来,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我呼呼地喘着粗气,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停地晃动。
我甩了甩头,竟然发现自己现在正坐在一辆面包车里,车窗的两侧是辽阔的田野,车子的前方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笔直的公路。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这又是一场幻境
我左右看了看,这个时候才发现,面包车里加上我一共有十个人,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为首的一个人,自然是张贺方,他见我醒过来,便笑呵呵地对我说道“范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看了一下车子里的人,在这些人中间,我只认识卜瑾、张贺方还有李忠凯教授,其他六个人都是陌生的面孔。我想起了张贺方之前所做的安排,这一次前往古蜀国的遗址,我们的人员配备按照张贺方所说的,应该有许多的精英,一共十个人,恐怕,这十个人就都在这辆面包车里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道“这是幻境还是真实世界”
张贺方含笑着说道“这里是现实的世界。”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我反问道。
我没有想到,我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反而引来了车内众人的哄堂大笑当然,除了卜瑾。其中一个尖脸戴眼镜,浑身精瘦的白脸年轻人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张老板,这位老哥也没你说的那么笨嘛。”
张贺方笑了笑,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于那个白脸年轻人的欣赏。张贺方对我说道“在幻境里,周围的一切都能够受你的意识的控制,但是,在现实世界中,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想了想之前的经历,的确,在我的环境中,当我想要刺杀卜瑾的时候,我的口袋里就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把短刀,而如今,我把手伸进裤袋里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的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自然没有逃过张贺方的眼睛,他低眼看了看我的手,然后笑着说道“怎么样,范先生,我说的没错吧。”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于是说道“我们怎么会在车上,现在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现在正要前往古蜀国的遗失的祭坛,”张贺方说道“至于为什么会在车上,离开了博物馆,我们自然是要上路的。”
“可是,那幻境”
我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张贺方就打住我,说道“我张某人平生钻研幻术十几年,那个小小的林汉杰又怎么能是我的对手呢,小小伎俩,翅膀硬了,胆子便大了,还想算计我,那只会是自寻死路。”
我听得目瞪口呆,接着说道“林汉杰就是指那个林馆长喽这么说,那幻术的确是那个林馆长所释放的喽。”
张贺方点了点头,说道“从我在三星堆博物馆门口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才刻意留下了李教授在外面等待我们,以防万一。在验证那个金杖的真伪的时候,我就发现,那个林汉杰正在使用幻术,于是,我当场为自己设下了一个防护,至于龙姑娘,她是六御侍者之一,自然不会受到幻术这种雕虫小技的伤害。”
我听得目瞪口呆,说道“合着这么说来,在我们三个人之中,只有我一个人中了幻术”
张贺方面带歉意地说道“是这样的。”
“那后来的那个林馆长呢”我问道。
“当然是被我”张贺方一边低声说道,一边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我吞了一口唾沫,算是给自己压压惊,便说道“可是,既然施术者都已经死了,那为什么我还会在幻术中没有醒过来呢”
“我来给你解释吧,”那个精瘦的白脸年轻人迫不及待地说道“你别听张老板说的那么玄乎,其实幻术这种东西是一个相当磨叽的一种小巫术,你需要注意许多细节,各种各样的暗示和细节最终直接决定幻术能不能直接启动。而幻术这种东西,启动了就是启动了,跟施术者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能不能醒来看你自己的造化,你要是醒不来就跟个植物人没啥区别了。”
我听他的口音跟我有些相近,便忍不住问道“你也是东北的”
他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黑龙江那旮的。”
张贺方说道“宝爷说的没错,要是我来解释,恐怕又是长篇大论了。”
“嗨”那个叫宝爷的年轻人摆了摆手,说道“刚才张老板还在那嘟囔你会不会就直接便植物人了,我咋说都没有用,你想想,一个六御侍者要是变成植物人了,那他妈的不得遗臭万年了嘛”
我符合着笑了两声,问道“你们都是南巫的人”
这个时候,坐在靠前面的位置的一个皮肤古铜色身材魁梧剃光头的男子回头说道“什么南巫不南巫的,不过是跟张老板混口饭吃。”
张贺方索性道“既然都在这里,那就依次介绍一下自己吧,范先生和龙姑娘你们都是认识的。”
话音刚落,我身边的宝爷就抢先说道“我先来吧,叫我宝爷就行,完事了。”
后来,那几个人分别做了一下自我介绍。首先是开车的,那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长相也很俊朗,就是少了两颗门牙让他跌相不少。他是甘肃人,说话的时候口音不是很重,但还是能明显地察觉出他在刻意地板着自己的舌头。大家都称呼他为“老幺”。
而后是坐在副驾驶的那个人,那人长得白白净净,就是身高特别矮。他似乎是一个佛教徒手腕上和脖子上都带着佛珠。他是一个广东人,我听他说话跟听外语没有什么差别。那人被人称作“廖哥”。
坐在廖哥的身后的人是一个满脸肥油的大胖子,他正抽着一支烟,对我似乎没有什么兴趣,一双笑眯眯的小眼睛反而不停地在卜瑾的身上打转。大家称呼他为老蟒。
令我惊讶的是,在老蟒的身边坐着一个姿色一点也不输给卜瑾的女子,她披散着头发,鼻梁上面有点雀斑,不过并不显眼。她身上穿着一身迷彩服,掩盖了身上所有原本应该是女性所特有的线条。她也是其他六个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理会我的人,连张贺方也拿她没有办法。
宝爷在我的身边用手肘戳了戳我的肋骨,说道“她姓夏,相当地臭屁啊,我祝福她一辈子是姑娘。”
在姓夏的女子的旁边是一个身体结实、古铜肤色的男人,他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耳朵后面有纹身,大家叫他“斌子”。
大家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我发现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真名,张贺方对此解释道“他们都是刀刃上混饭吃的人,不方便透露真实姓名,你就多多见谅吧。”
张贺方的话音刚落,开车的老幺突然开口说道“老板,前面好像出问题了。”
“怎么了”张贺方一边说,一边跟着车内其他的人一齐望向车子的前方,只见原本畅通无阻的公路竟然被封住了,几辆军用吉普停在路中央,几名身穿迷彩服、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在路中间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停车。
“老板,怎么办”老幺问道。
“肯定是组织的人。”张贺方说道。
“绕道从田野里穿过去”老幺在慢慢地放慢车速。
“穿过去”宝爷没好气地说道“就我们这破车还要跟军用吉普拼越野,拉倒吧。”
张贺方淡淡地说道“宝爷说得对,先停下来,都做好准备。”




巫踪 第九章 弃子
第九章弃子
我们的车子在距离前面的那排军用吉普十几米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如张贺方所料想的那样,我们的前面没有任何的车辆,只有我们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我们的车子一停下来,前方的军用吉普车里就走下来两名身穿陆军迷彩服的年轻士兵。他们两个人手里都扛着一把散弹枪,为首的一个士兵似乎是连长,他嘴里叼着半截烟头,身体结实,步履矫健。
开车的老幺摇下车窗,礼节性地地上一支烟,客气地问道“老哥,这是怎么个情况”
年轻的士兵刚要接过香烟,他身后的老兵就制止了他,说道“例行公事。”
“公事”老幺问道“是有什么通缉犯要逃亡么,还是毒品贩子”
老兵皱了皱眉,把嘴里的烟头拿下来,手指一用力,把烟头儿弹得老远,然后说道“公事就是公事,问那么多干嘛”
说完,老兵把帽子一摘,将硕大的头颅探进车窗内左右看了两眼,然后说道“开门,都下来。”
这一次,老幺没敢善做主张,而是回过头看了看张贺方。张贺方不动声色地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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