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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女鬼大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风寒
“估计要休息一会儿才行。”
“靠,那你还有时间说废话,赶紧直奔坎位。”王林从地上一跳而起,拉住他往前就跑。
“跑反了,在后面”
俩人这次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奔到了坎位,坐在地上,围着小白旗不住粗喘,连话都说不出来。此刻四处没有灯光出现,到处是一团漆黑,看样子这里是安全了。王林气喘的差不多,刚要说句话,忽地左前方幽幽冒起一团绿光,跟着右前方也有绿光闪起。
“习哥,这是不是坎位啊,咋又有死鬼追了过来这么下去,咱们就算不被鬼弄死,也会累死的。”王林苦恼的说道。
习风摇头说“不会错,小白旗带过来的。”
“那阴鬼冥途会不会把坎位封闭,即便是找对地方,也没啥效力吧”
习风摸了摸鼻子说“这个嘛,有可能”
王林差点没晕倒,累的跟死狗似的跑到坎位,不一定有用,真想给习风一个嘴巴子。但这会儿顾不上生气了,瞅着左右两边出现的绿光,正在逐渐的显露出两条粗长的大蛇,蛇头大如西瓜,头顶却长着肉瘤,由于距离有点远,看不清肉瘤真面目。
习风睁大眼珠瞅了片刻说“是蛇泽怨女,草他二大爷的,怎么今天遇到这么多的稀有鬼种”
王林不知道这玩意来历,反正都是鬼,心里没什么好怕的。问他“蛇泽怨女又是什么东东”
习风抓起小白旗边运气消除上面阴鬼戾气,边跟他解释“传说西方有蛇泽鬼潭,吃人无数,于是便造就了无数蛇泽怨女。这些怨女有蛇灵合体,非常难缠,在冥途外都难以制伏,在冥途里,我看咱们小命有点悬了。”
王林摸着下巴颏,皱眉说“要这么说,咱们所占的坎位应该是管用的,对方派出了利用的蛇泽怨女,就能侵入坎位了。”
“倒也不见得,祭炼灯笼时,虽然炼出各种鬼邪,包括鬼马车这种木属性之物,但终究只是外表,内里还是火。接近没问题,想要进入坎位怕是会被打的魂飞魄散。”习风胸有成竹的说道。
“乌鸦嘴,它们真的接近过来了。”王林苦着脸说。
两条粗长的大蛇,两只眼珠冒着幽绿的光亮,缓缓撕开黑暗,悄然逼近他们俩。此刻王林看清楚了,蛇头上的肉瘤其实是人脑袋,有拳头那么大,一头长发中,掩映着一张女人面孔。接近到与他们还有三尺多远的时候停下了,看来习风说的还是挺有道理,它们水的属性只是个外皮,真正核心还是属火的。
王林放下心来,跟习风说“估计折腾了有俩小时了,还得两三个小时才能天亮,坎位不知道能否保我们这么长时间”
习风才要开口,只见两条蛇头上的女人眼珠,忽然泛出晶莹白光,各自冲他们俩眨了眨眼睛,晶莹白光便消失不见了。习风心说不好,它们本身属火不敢入侵坎位,但外表的邪恶怨念,却不是属火的,那是属水的
果然念及此处后,全身一阵躁动,俩人低头去看。在绿光闪耀下,只见全身衣服不住隆起,好像里面钻了几条蛇似的。赶紧撩开衣服,胸口和肚皮上各隆起一条曲折蜿蜒的肉索,还在不住蠕动,与蛇的形貌极其相似。
俩人不由惊慌失措,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还没站稳,发现双手手心里好像攥了什么东西,摊开手一看,差点没晕倒,每个手心都长出了一颗鸡蛋大的怨女脑袋





遵命,女鬼大人 五十八 菊花不保
每只惨白瘆人的小脸上,满布阴森笑容,让他们俩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习风因为张开手,小白旗掉地上了,刚想弯腰去捡回来,大腿、腰部、背脊、双肩和脖子,迅速生出一颗颗鬼脑袋,大小不等。大的如拳头,小的像鸡蛋,全都眨着诡异的眼睛瞧着他们。
“快咬破舌尖,别让怨念在嘴里滋生”习风大叫一句,将自己舌尖咬破,冒出一股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王林一愣之际,没来得及咬舌头,感觉嘴巴里突然多了团东西,跟鸡蛋似的,不过挺柔软,还长着毛。一下子魂飞天外,小心脏都跳进喉咙里了。由于嘴里长了怨念头颅,堵的嘴巴说不出话,只能甩着手指向自己的嘴,呜哩哇啦的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习风顾不上那么多了,抬脚在旗杆末端一踢,小白旗翻转着飞起,习风张嘴咬住旗杆,猛力朝王林嘴里插去。噗一声旗头连带旗子全都扎进去了,从王林嘴里溅出一片黑血。那只怨女嗷地尖叫一声,立马就挂了。
王林急忙往外呸呸呸的一阵乱吐,把这颗怨女头吐到地上,瞬间化为一股青烟飘散。这会儿嘴里满是怨女的黑血,黏糊糊又腥又臭,不过顾不上这些了,用力咬破舌尖,自己的血冒涌出来后,嘴里的味道就好了很多。
可是嘴里险情解决,身上的却没办法破解,怨女头滋生的非常快,片刻之间,全身上下挂满了人头。脸上也都长满了,低头都看不到身上啥情况,最后眼帘上各自长出一颗头颅,完全遮住了视线。
“我靠,得赶快想办法,不然这些死玩意长满了身子会把我们分尸的”王林倒在地上开始打滚,妄想把它们挤压下去,可白费功夫,那些怨女头在他们身上生根发芽,怎么滚都滚不掉。
习风叫道“快想办法护住菊花,那儿也是易于入侵的部位”
王林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下险些没炸开,心说你个混蛋早说啊,现在才讲,已经晚了,感觉屁股上多了个肉瘤
“我菊花不保,已经被侵入了”这小子带着哭腔说。
“那你趴在地上,我试着用小白旗把它捅掉。”习风说着,嘴里咬着旗杆往下就刺。
“啊我还没翻过去,这是裤裆”
“呃扎坏了没有”习风不好意思的问。
“差一点点,以后就要当太监了。你个二货,先想办法怎么怎么彻底解决它们吧。就算保住菊花,那也是治标不治本,最后还是会死在它们手上的。”王林没好气大叫。
“你以为我没想啊,现在双手不能用,光凭嘴巴,怎么解决它们”
“用你的麻云曦”
“云曦决不能出来,她这种小仙法力非常弱,有时候还不如我们,如果仙气被这帮死鬼吸走,那会酿成大祸的。咱们自己”说到这儿,习风嘴唇上下长了脑袋,嘴也张不开了,只能发出跟蚊子一样的哼声。
王林气的七窍冒烟“这也不能那也不行,要这样的镜子神有毛用。你其实就是怕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不敢放出来而已。草”他嘴巴也被堵住,说不出话了。又气又急中,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以前在冥海里遇到过障眼法,用意念可以打穿的。这个缩地挪移法,同样属于障眼术一类,就看集中自己的意念能不能穿透它。
当下闭上双眼,默念咒语进了冥海,依旧看到黑戈壁上缕缕黑烟,摇晃着丧尸一样的血尸。于是先沉淀心神,集中意念,心里默念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这是假的
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感觉全身怨女头颅越来越多,沉重的把自己即将挤爆的时候,突然眼前的画面消失,回到了丝丝白烟那熟悉的场景。这一刻王林差点没哭了,看见那盏人皮灯笼,正飘悬在空中滴溜溜的急速飞转着,散发出的绿光拖成一条条长长的尾巴。
王林咬牙切齿的念起咒语,人皮灯笼立刻噼里啪啦的散作一团,掉落了一地。刚要接着念咒让这些死玩意灰飞烟灭时,那两只蛇泽怨女竖着脑袋,瞪大一对滴血的眼珠子,猛地张嘴吼叫一声。
“轰”一声爆响,震耳欲聋,全身感觉一阵剧烈颤抖,不由自主睁眼退出了冥海。首先看到了灯光,还有歪倒在隔壁床上的习风。这小子嘴里咬着小白旗,手里抓着一件衣服很眼熟,低头在身上一瞧,那些鬼脑袋都不见了,自己上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的,现在就在习风手上。
王林慌忙跳下床跑过去,伸手在习风鼻子下探了探还有气,在他人中上捏了两下,这小子悠悠然图口浊气睁眼醒了。
“还好你最终用冥海解决了它们。”习风擦着头上汗珠子,咬牙坐起身。
“那你脱了我衣服算什么不会是真有背背山那嗜好吧”王林一把夺回自己上衣,警惕的往回退了一步。
“放屁,我最后要不是用力扯下你的上衣,把那些怨女头扑开,恐怕你就会跟它们同归于尽了。”
王林挠挠头,想得到怨女头跟他最后一搏的情形,是习风帮他扑开这些死玩意,自己却遭到攻击晕了过去。幸好这小子有小白旗护体,否则也就嗝屁了。错怪了习风有点不好意思,咧嘴嘿嘿一笑,正笑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赶紧转过身说“你看看我屁股,被怨女头爆了没有”
“爆你个蘑菇头吧。”习风一拳打在他屁股上。
“啊你个二货,打我干什么”
习风坐直身子,最后这下为了救王林,自己差点被怨念杀死。小白旗把他输过去的道气反送回身,才让他保住了一条命。此刻已经是油尽灯枯,必须要打坐修炼,不然再来什么厉害的邪祟,他连出手的力气都没了。
王林也是强弩之末,不过比习风强那么一点点,走到厕所看了看,蹲便池上黑血淋漓,看样子刚才虽然没能把它们打散魂魄,也让它们受了重伤。他回去把脸盆端过来,将蹲便池上的黑血冲下去,刚出来却听到有人敲门。
习风马上睁开眼,一脸惊疑的跟他使个眼色,意思是先搞清了是谁再开门。




遵命,女鬼大人 五十九 有人耍流氓
“两位先生,这间客房预订者已经到了,你们收拾东西搬出来吧。”客栈伙计祥子在外面拍门大叫。
习风和王林对视一眼,心说这点卡的真是巧啊,刚刚搞定人皮灯笼,预订这间房的客人就到了。看来一次计划不成功,要进行二次计划。俩人也没说什么,把包收拾一下出门。祥子带着他们俩来到楼梯口这儿,有个凹形休息处,已经铺好了干草被褥,叫他们在这儿将就一夜。
把包往铺上一丢,俩人先坐下了。跟着看到有两个身穿宽大黑袍人走上三楼,连衣黑帽照着脸部,看不到他们长什么模样,甚至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他们俩心里纳闷,这种黑袍说是风衣有点太过宽大,又捂的严严实实,类似于旧时的披风,现在几乎绝种了,在这儿见到这样的装扮,的确让人感到新奇。
祥子提着一盏马灯把两个黑袍客人引进房间,然后把门关上退了回来。王林叫住他,要了他手上的马灯,说这黑咕隆咚的,还有厕所在什么地方,后半夜尿急或是拉肚子,去哪儿解决祥子指指楼下,说后院有个公共厕所,然后一脸死相的下楼去了。
后半夜气温很低,走廊上下通风,远不如屋内暖和。俩人穿着衣服缩在被窝里,仍旧觉得挺冷。这时冲着走廊的那扇门开了,铁心棉带着一副媚笑瞅着他们俩。这女人此刻身上就穿了一件吊带睡衣,胸口很低,露出的沟特别深。
“我这屋里还有一张空床,五百块”她笑着伸出雪白的小手晃了晃。
习风把被子一蒙头,五十块他都不进去。王林有点动心了,五千块也不在乎,只要能有个温暖的被窝捱到天亮就成。
“我们是两个人”王林挠头说。
“你们不是背背山吗挤在一起不是正合心意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进来吧”铁心棉勾勾手指头。
“我们不是背背山。”王林一脸尴尬。
“那也没关系,有个人跟我挤一张床,再加一千”
“不用跟你挤,我们打地铺,给你加五百。”王林伸出一巴掌。
“成交。”铁心棉身子往后一撤,让出了门口。
王林拉了一把习风,卷起铺盖就想进去,习风撩开被子,瞪着眼说“哪也不去,乖乖睡觉。”
习风不去自有他的深意,王林悻悻的又把铺盖拉开,跟铁心棉不好意思的说“算了,我们还是睡走廊吧。”
铁心棉立马变脸,狠狠的白了他们一眼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冻死你们两个傻瓜。”身子往后一缩,砰地把门重重关上了。
王林钻进被窝里,憋着一肚子委屈跟习风说“去她房间就暖和一下,没别的心思,你干嘛那么紧张啊”
习风蒙着头说“她名字叫铁心棉,一听就不是本名,是个绰号。你不想想,铁心棉是什么,外柔内刚,今晚你敢进她房间,明天你肯定要爬着出来。或者,是被抬出来的也说不定。”
“我发现你有时候胆子小的像跳骚,她本事再大,还动得了咱们哥俩”王林没好气说。
“别忘了我们元气耗尽,斗不过她的。”
王林想想也是,目前他们俩的状态,碰到高手的确不易对付。冷就冷点,反正冻不死人。躺下来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开始修炼内功。习风闭着眼睛不说话了,估计也在恢复元气。
搬到走廊更不敢睡觉了,俩人闭着眼却时刻警惕着。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铁心棉隔壁房门走出一个人,大声叫骂“祥子,厕所往外溢臭水,快他妈的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这人手上还端着一盆脏水,哗地泼在走廊里,正好流到他们跟前,臭不可闻。
王林噌地火了,坐起来就要开腔,哪知脑子里一阵迷糊,软倒下来。他心里还有点清醒,心里大惊,这肯定他大爷的中了对方暗算,那盆臭水是迷药,好在他身上内息中既有鬼胎之气又有尸气,并且还有野魅气息,乱七八糟夹杂在一块,那真是百毒不侵。无非现在元气虚弱,不能完全镇压,但迷药也不能让他晕倒。
他重新躺倒下来后,感觉全身酸软,没半分力气,刚想提醒习风一声,就听到身子底下响起穿破地板的声音。习风伸手把他推到一边,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穿透干草和被褥,挺出有一尺多长。如果不是习风及时出手,他铁定了。
紧跟着习风躬身爬起来,被子滑到地上,从地上露出一把尖刀穿破地板,刀尖正对着他的胸口。他此刻撅着屁股,把身子弓成九十度角,刚好躲过这一袭击。习风迅速拿出小白旗,在两把刀尖上各自扑扇了一下,只听下面传来“啊”一声惨叫,有人咕咚落地。
这声叫在静谧的客栈内就像爆炸了一颗炸弹似的,从二楼到三楼,全部灯光齐亮,客人推门出来瞧看情况。铁心棉站在门口看见他们俩地铺上挺出两把尖刀,吓得小脸雪白,用手捂住了嘴巴。
而她隔壁房间那人刚回屋又跑了出来,手里还端着盆脏水,举起来冲他们就要泼。习风反应敏捷,早在他跑出来时捏诀念咒,呼一张黄符在指诀之间燃烧,那人上衣和裤子在瞬时之间全都自己脱掉落地,赤裸裸的,连个裤头都不剩。
这会儿在铁心棉右侧隔壁跑出了俩美女,正是想要偷渡的俩经济犯。有仨女人在面前,这家伙顿时大感羞辱,顾不上去泼他们脏水,收回双手捂住了xiati,那盆脏水哗啦浇了自己一头一身,臭气四溢,让仨美女全都捂住了鼻子。
习风和王林与此同时看清了这家伙,正是吃晚饭看到的那个光头佬。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这帮没钱的住客帮老板打工,就是去杀人越货。第一次人皮灯笼失手,现在就派人来暗杀。
“什么事,什么事”祥子一边急叫着,一边奔上三楼。
王林这会儿运气基本上把体内毒素逼了出来,指着地铺上的两把尖刀就要发怒,谁知两把刀唰地退回去,隐没不见。习风跟他使个眼色,弯腰把俩人的包提了起来。什么都能丢,包是绝对不能丢的,丢了它们可就寸步难行了。
“有人耍流氓,还在走廊泼脏水”铁心棉指着光头佬愤怒的叫道。




遵命,女鬼大人 六十 冤大头
光头佬在铁心棉指认下,又羞又愧,简直无地自容,却又无法辩驳,被祥子捂着鼻子推下楼。但那声惨叫,客栈没有追究,上下走廊里聚满了客人窃窃私语,小声在议论着。自始至终,周老板没有露面,习风和王林心里有数,这是他派人干的,还出来露什么面
片刻之后,祥子提着一桶干净的水把三楼走廊清洗一遍,让客人都回屋睡觉。由于这里住的都是常客,并且是有案子在身上的,客栈的伙计谁都不敢得罪,瞬间各自回屋,走廊里走的一干二净。
唯独铁心棉还站在门口,那俩女孩慢慢走向房门口,不住回头瞧着习风和王林。王林还以为她们俩对自己俩人动心了,挥手笑着跟她们嗨了一声,哪知俩妞同时白他一眼,小声嘀咕着回了房间。他耳朵比任何人都灵,听到她们在说“臭流氓”
铁心棉又跟他们勾勾手指头,这次习风第一个放弃警惕,走向了她的房间。王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跟在后面说“大哥,你不能放弃原则啊,这屋里住着一个孤身女子,你一大老爷们进去不好吧再说了,你一世英名,这么做岂不是付诸东流,毁于一旦我看这罪名由我一个人背起来,我进去,你继续睡走廊。”
习风理都不理他,快步进门,往一张铺叠整齐的床上躺倒,打个哈欠说“你睡地板,我睡床。记得给铁大姐房钱。”
“凭什么”王林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出钱的是自己,凭什么你睡床
“因为我受伤了。”习风举着血淋淋的左手腕晃了晃。
铁心棉把房门关上,带着勾人的笑容走过来说“你们两个别吵了,你睡我的床。”后面这句是对王林说的。
王林没理会她,而是盯着习风的手腕问“啥时候受伤的,重不重”
“不重,我自己割伤的,不然咱们早没命了。”习风神秘一笑,然后闭上眼睛了。
铁心棉见他不理自己,也不生气,双手在高耸的胸脯上一负说“你自己想好了,睡床还是地板现在很晚了,别浪费时间。”
王林转过身愁眉苦脸说“我出两千,你睡地板,我睡你的床。”
“八千”铁心棉狮子大张口。
“三千。”王林落地还价。
“最低收你七千五了。”
“我最多出五千。”
“好,成交,我要现金。”铁心棉捂着嘴吃吃笑起来。
王林一下懵了,好像自己当了冤大头。本来之前说好的,连人带床一块睡,才不过多加一千块,怎么只是一张床就抬到了五千呢可是自己亲口提出来的,大老爷们好意思改口么
这小子只能认了这个哑巴亏,苦着脸从包里掏出钱夹子,里面现金也就剩下七千块了。这个地方不能刷卡,两千块如果花完,就算对方杀不了他们,那也甭想再住下去。出了这间客栈,回到戈壁上还是死路一条。
铁心棉倒不贪心,收了三千退回两千说“你现金不多了,留着自己花。不过记好了,你欠我两千块,这些钱我不一定要现金,有需要你们帮忙的时候,帮我一把就把这笔账购销。”
习风这时候撩起被子,抬头看看屋顶,然后又仔细观察一下房间的情形,才从包里拿出绷带和止血药品,包扎了伤口。接着继续躺下来,闭目睡觉。
王林还没完全驱尽身上毒素,双腿还有点软,于是跑过去爬上铁心棉刚刚睡过的床,踢掉鞋子钻进了被窝,顿时香气扑鼻,让他心里不住摇荡。
铁心棉在椅子上一坐说“咱们聊天吧。”
“我要睡觉。”王林还急着闭目练功,把体内毒素完全逼出来。
“我没地方睡觉,你又不肯跟我挤,这一夜怎么打发这可是我的房间,你就是占了我的床,至于做什么,也要我做主。”铁心棉果然是个霸道的主儿,让王林张口结舌,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林苦巴巴的坐起身,跟她说“好吧,那先聊聊,你为什么叫铁心棉这个名字,听起来感觉怪怪的。”
铁心棉笑道“我本名叫铁馨眠,温馨的馨,睡眠的眠。来到这家客栈之后,周老板首先领教了我床上功夫,于是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铁心棉,只不过名字后面两字改了改。意思是说我看起来柔弱,其实很厉害的,他每次做完,第二天都要扶着墙走路。”
王林眨巴眨巴眼,心说幸亏哥们意志力顽强,不然真要防线失守,明天早上扶着墙走路,还不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对于女人肆无忌惮的聊床事,王林都觉得脸上有些燥热,尴尬的说“那再聊聊你这几年,在客栈过的怎么样”
铁心棉听到这句话,脸色慢慢沉下来,眼里也闪出了晶莹泪光。她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我骗你们的,来的时候带了几千现金,第一年早就花光了,接下来这两年,全靠跟这些臭男人睡觉才能养活自己。你心眼真好,不碰我一根手指就会给我五千块,这是我住在这里之后三年里,见过最好的男人。”
王林被她一夸,觉得飘飘然,找不到北了。连声说自己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要不是现金有限,就是八千也肯给她的。
接下来又问她周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铁心棉说这人很神秘,据说在这儿住了三十年的人,也没摸清他的底。周老板那个时候就像现在一样年轻,过了三十年,还是四十岁的模样,一点都不显老。别看他外表善良,待人很客气,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多少年里,只有几个散客住在这儿,住的时候什么都不说,临走前一定会把人杀死,决不能让任何人把客栈的事传出去。
至于要偷渡的人,那是经过内线介绍过来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再加上这个客栈还有个神秘之处,往往遇到生人接近时,会无故起风,尘沙遮天蔽日,能将客栈遮蔽的严严实实,很难发现。不过还是有几次被警察找过来,都给他们轻松解决了,客栈的人于是吃了几天人肉包子。
王林听到人肉就像吐,心说这孙子真是够神秘的,能够容颜不老,恐怕跟那些人皮有关系。
铁心棉瞅着他想吐的模样,不由笑了笑,但随即沉下脸,起身走到他跟前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们来这儿想干什么,不过你们被周老板发现了,没我的帮忙,你们是活不下去的。我并且知道,那个东西在什么地方,咱们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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