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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玄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广渠门内
只见晴天晃动着纤纤玉指,一下从桌下掏出一包茶叶来,把一块茶饼掰了一小块放在茶壶里,然后从旁边那名青衣女子手中接过一个热水壶来,开始雅致而熟练地在桌上展示着茶艺动作,看朱翊钧都看得呆了。
只见她右手轻轻提起热水壶,先洗茶碗,将一个透明的茶壶也用热水浸泡,再将水倒去,将茶叶倒入茶壶中,用热水浸泡,然后把第一道茶滤掉,再倒热水,把第二道茶泡好,最后由透明的茶壶倒到两个茶碗里,一碗递给冯保,一碗递给了张德闲。
泡好的普洱陈茶焕发出了淡雅的清香,芬馥的味道很快轻柔地弥漫开来。
真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娴熟的茶艺功夫,纤纤玉手在茶具上轻盈翻飞,飘飘如雪,让人看着目不暇接。
“好!”连冯保都叫了一声好,端起茶碗来细细品尝。朱翊钧在身后,用鼻子拼命地吸着空气里的清香,可惜只能看不能喝,急得他直咽口水。不过,即便不能亲口品尝晴天泡出的好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表演精彩绝伦的茶艺,也心满意足了!
这番吞咽口水,连冯保和张德闲都听到了。
张德闲这时看了一眼冯保后面站着的两位随从,笑了笑:“这两位军爷陪着冯大人来的,也是一路辛苦。晴天,你也给他俩各沏一碗茶吧!”
晴天笑着点了点头,冯保一开始听到这儿也是一愣,继而笑而暗许了:“多谢张大人和晴天小姐体谅!你们两个,还不赶快谢谢张大人和晴天小姐!”
朱翊钧和那名内卫急忙双手一拱:“多谢张大人!多谢小姐赐茶!”说完从晴天的手里接过了茶碗。
朱翊钧在双手接过茶碗的时候,手有些颤抖,不小心触碰到了晴天的手。顿时,一种微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象沉寂已久的琴弦被忽然拨动了,而且一下就奏放出了最美妙的音乐。
这种感觉,晴天也感觉到了,她不禁抬起头来看了眼前这个卫兵一眼,只见他的脸被军帽的前沿遮住了,看不太清楚,但怎么感觉有一些熟悉,似曾相识。听他的说话,也觉得有些耳熟。
看到晴天一愣,朱翊钧急忙双手捧着茶碗缩回,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扶住帽子,更压低了一些,另一只手端着茶碗放到嘴边喝了一口,一下子觉得清润入喉,悠然入胃,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享受那种静谧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发现晴天此时也给她自己倒了一碗,轻启朱唇,小泯一口,也象自己一样慢慢把茶含在口里,静静的品着,然后缓缓咽下。
朱翊钧的眼前顿时浮现了一幅绝美丽的画面,好象一下到了安静的树林里,就他和晴天两人,静静地坐在石头上,相互依偎着,一起听流水潺潺,看花开花谢。
这小小一碗茶,他竟然喝了很久,悄悄抬着头看去,发现晴天也喝了很久,而且不经意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朱翊钧急忙低下头,将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
这时候,冯保也把茶碗里的茶喝完了,他一直在心里琢磨如何更好地将皇帝的信交到晴天的手里。这碗茶一喝完,他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张大人,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却是知道,您是藏书大家!别看您别的都不喜欢,金银美女,都不喜好。可对于这经史子集,甚至歪书野史,你都喜好收藏。而且我可听说,你还收藏了好些从未付梓过的孤本!今天既然来到您这儿了,正好您也有时间,就劳烦您带冯保去开开眼界吧!”
“哈哈哈!”张德闲哈哈大笑起来!
“冯大人啊,您可真是大内第一密探,绝世高人!老生的这个爱好,连老生的亲戚朋友都不知道,没想到你却知道得清清楚楚!老生也欣赏您的这份直率,既然您已经提出来了,那老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老生这就带路,领您去老生的书屋看看?”
张德闲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伸出手对冯保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冯保急忙站起身来,也伸出手表示谦让:“您先请!多谢赐与冯保观赏的机会!”
两人相互谦让了一番,张德闲在前面带路,向前走去。那个领着晴天来的青衣丫环也起身跟着向外走,晴天简单收拾了一下面前的整套茶具,正准备站起来,冯保瞅准这个空档儿迅速把信塞到了她的手里。
晴天接过信,木然一愣,正想张口问,冯保却把手指放在了嘴上,让她噤声。然后朝她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她,示意她偷偷打开来看。
晴天一下子明白了,赶紧把信藏在了袖子里,起身送冯保和朱翊钧他们向前走,自己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慢慢地走在了后面。
冯保这时回头看了皇帝一眼,看到皇帝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知道皇帝挺满意。于是浅浅地向皇帝回笑了一下,大步向前走去,跟上了张德闲。
朱翊钧跟着冯保来到了张德闲的藏书房,张德闲高兴地拉着冯保就进到书房里,指着各类书籍说个不停。
冯保看到这些张德闲的这些书籍,顿时眼前一亮,让他感兴趣的是居然还有一些没有列入唐诗三百首的《闲人散诗和没有列入宋词的《德馨词选》,这些都是他有时读一些野史,听说只是当时流传,到了后世失传了的,没想到还真的有。
更让他惊异的是,他居然在张德闲的藏书房里看到了赵孟頫手书的《赤壁赋》,他凑近了看,竟然是不折不扣的真迹!
要知道赵孟頫是宋元朝代之交的大书法家,可是因为他作为南宋遗老,却出仕蒙古人当政的元朝,对此史书上留下诸多争议。但是,冯保自己却是特别喜欢他的字,一直膜拜他的书风遒隽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如今见到真正的孤本,更是让他爱不释手起来。
张德闲看出来了,这个冯保是个真正的行家!这本赵孟頫手书的《赤壁赋》,也是他经过辗转反复才得到,虽然被他放在藏书房不起眼的地方,却是这里面藏书的重器。但就是放在这样的地方,还是被冯保找到了,不由得让他佩服起冯保的眼力来。





绝世玄皇 第七十七章 画中人境皆是情
见冯保如饥似渴地翻阅,张德闲缓步走了过来。“早就听闻冯大人是当世文武全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冯保急忙抬头,象是刚刚从赵孟頫的书法世界里畅游一番一样,眼见张德闲正看着自己的眼睛,不由尴尬地笑了笑:“哪里哪里,冯某也正好是喜欢松雪道人的字而已。”
张德闲点点头:“松雪道人赵孟頫,虽事元人,却于书法一道沉浸极深,也算世间一叹事!”
冯保这回遇到了知己,与张德闲交谈甚欢。
谈至半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四下环顾,发现皇帝和那名内卫被挡在了门外,只在藏书房外傻傻地站着看,不由得暗暗叫苦,这一看到赵孟頫的孤本,竟然把皇帝的正事忘记了。
该死!冯保急忙望了望皇帝。还好,朱翊钧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得津津有味,并没有生气,似乎还陶醉在想象中,想象晴天此刻在看他信的样子!
张德闲咳嗽了一声,可是看见冯保手里仍牢牢地抓着这本《赤壁赋》,不由得笑了:“既然冯大人如此喜欢,那么老生就将此书赠予冯大人?”
冯保又看了门口的皇帝一眼,急忙摆手:“不不不!张大人!君子不夺人所爱!冯保只是看到了,驻足观看一下而已。这本赵孟頫的《赤壁赋》,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是在世仅存的孤本。如此贵重之物,冯保怎敢夺之,还是请大人收藏。以后有机会的话,冯保再来观看就好!”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手里仍然紧紧搛着这本《赤壁赋》,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
张德闲见状,不由得暗暗叫苦,这本《赤壁赋》确实是孤本,也是他的最爱。每次进到这个藏书房来,这本是他必看的。所以故意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也没有把它特意锁起来。可惜,看今天这个架势,冯保是心口不一,这本书看来是有去无回了。
想到这儿,张德闲迅速想出了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办法,他走到了书架的另一面,拿了一本册子走过递给冯保:“既然冯大人如此喜欢赵孟頫的字,不知道冯大人有没有看到这本呢?”
冯保一见这本册子,顿时眼前一亮,不由地放下《赤壁赋》,拿起了张德闲递过来的这一本。
这一本竟然也是赵孟頫的手书,竟然是《洛神赋》!
张德闲轻轻舒了一口气,用双手把那本《赤壁赋》拿好,背在了身后,看到冯保又如饥似渴地翻阅起《洛神赋》来,这下略微放心。
这本《洛神赋》是赵孟頫手书在《赤壁赋》之前用来练笔的,现世仅存的还有好几本,而且因为《洛神赋》原本是曹植感怀梦中的女神而作,其文学地位比苏东坡的《赤壁赋》相差很远,文人墨客虽然骨子里喜欢小情小调,但在大雅之堂,还是《赤壁赋》这样的豪放之作更有价值一些。
而且最重要的是,张德闲其实家里还藏有另一本《洛神赋》,所以即使这本给了冯保,他也还有一本。而这本《赤壁赋》,则是的的确确的孤本。
所以,心里有底的张德闲说话了:“这本《洛神赋》也是极好!如果冯大人确实不愿意将那本《赤壁赋》拿去,那么这本《洛神赋》,还请冯大人一定收下!”
“这……”冯保紧紧盯着张德闲的眼睛,看出了一些端倪,不由得笑了:“如此说来!那冯保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张大人的慷慨相赠,以后但凡有用得上冯保的地方,冯保一定万死不辞!”
说完怕张德闲反悔,冯保拿着册子转身就走,却在门外碰到了正轻步走过来的晴天。
冯保朝晴天笑了一下:“小姐!”
晴天也笑了,笑得如春花一般灿烂,看得身后的朱翊钧心旌荡漾。
晴天一边笑,一边很自然地向冯保伸出手:“冯大人!这本藏书长年收在屋中,沾上手里的汗容易损坏,小女帮你用一块硬书皮包上吧。”
冯保赶言,赶紧道谢:“多谢小姐想得周到!”
晴天包了书皮,又将书递回给冯保。冯保拿了书,带着朱翊钧和内卫向张德闲告辞。
三个人出了张府,迈出府门的时候,朱翊钧回过头来看了晴天一眼,发现她好象也愣愣地看着自己……
一出府门,冯保急忙把书册递给了皇帝,示意他赶紧看看,刚才晴天说要包书皮,肯定只是一种托辞,估计是想在这本书册中夹带一些重要书信什么的给皇帝。
皇帝点点头,打开《洛神赋》细细翻看,只见最中间的书页中赫然夹着一封信!
他激动起来,急忙抖索着双手把信拆开来看,旁边的冯保和内卫急忙扭过了脸去,不敢偷看皇帝私密信件的内容。
晴天的字写得清秀隽丽,用的是小楷,字如其人。信并不长,先写着一首短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看到这儿,朱翊钧笑了,这好象是《诗经》里的一首诗,每个字具体的意思自己还不太明白,但这最后一句,应该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典故由来,是写男女相思之苦的,看来晴天还真是对自己一往情深,这样秀外慧中又重情重谊的女子,今生今世能得到她的垂青,也真是老天爷的眷顾。
他展了展信纸,继续往下看,下面是一首曾经见过的词。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想了半天,这好象只是半片词,下一片的最后一句应该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如果说上首诗还是一种淡淡的表达,那么这首词的情深意切就更浓烈了。而且故意留下这一句隐而不写,更是深刻地表达了她日日夜夜的相思之情。
他拿着信纸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胸中早已是热潮澎湃、心花怒放。
爱情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情真意长,辗转缠绵,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自古美人皆寂寞,空描黛眉远,转身已千年。得美人垂青,玉人专情,无疑于天上人间,消得冷香上诗头,消得帘月柳花风,同看流水中情情浓老,共看花月间缠绵恩重。
轻抑胸中热情,他看到信的最后,只见画着两只蝴蝶,虽然只是黑色墨笔,却画得极其逼真,就象会从纸上飞出来一样。缠缠绵绵,翩翩纷飞。如果此生把这一切统统都舍去,远离了可能会被张网捕捉的皇宫,去到森林草地里,无忧无虑,双宿双飞,该有多好!
再仔细看,蝴蝶的下方,居然还有一行小字,这回却是用白话文写的:“你就是那个身后的士兵,是么?”
朱翊钧这回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个鬼精灵的丫头,居然一下就看穿了自己,什么都瞒不住她。一瞬间,脑海里浮现了与她初见的画面。
与自己撞了个满怀后,这个可爱却率真的少女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不向自己跪下,也不叫皇上,直接把装有蝴蝶的瓶子递到自己手里:“这个给你吧!饲养一个活物,看它呼吸、雀舞、安静,不比纸糊的风筝更有趣吗?你可没有吃亏啊。”
说完这句,她偏了偏头,用狡黠的微笑看着自己,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那种调皮的样子让人牢记难忘。
“你就是那个士兵?”这句话只有她能说得出来。这才是真实的晴天!
冯保看见皇帝把信重新折好,放在信封里,藏在了最里面的衣服里,满脸笑容,尽是春光,知道皇帝心情大好,轻轻对皇帝说了一声:“老臣恭喜皇上!”
“哦?”皇帝看到冯保笑了:“大伴儿!何事恭喜于朕?你也没看见那封信上写的是什么,怎么知道朕有喜事?”
冯保一低头:“皇上喜笑颜开,证明一定有喜事!晴天小姐一定是向皇上表明了心意,一解皇上相思之苦,也不枉您百忙之中,特意抓功夫来此一趟,真是收获匪浅!”
皇帝笑了:“嗯!别人都说你大伴儿是朕的肚里蛔虫,看来还真是!朕有些什么想法,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过,今日之事,可一定要对外保密!”
冯保点头称是:“皇上放心!老臣一定当好皇上的肚里蛔虫,把所有事情烂在肚子里。”说完以后,冷眼看了一下刚才跟在皇帝旁边那个内卫,那个内卫急忙向皇帝和他跪下:“皇上!督主!属下一定保守秘密,请万岁和督主一定要相信解明!”
这个内卫叫解明。看到皇帝听完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冯保在旁边加了一句:“皇上请放心,这个解明是禁卫中最值得信赖的年轻人!”
朱翊钧笑了:“起来吧!既然大伴儿这么说,朕完全信任你!对了,大伴儿!咱们赶紧走吧。去东郊大营看看戚继光他们,也不知道那些矿工猛虎收伏得怎么样了!”
“是!皇上!”冯保急忙挥手,刚才躲藏在附近的二百名“虎贲军”和禁卫营又分成四拨,保护着皇帝走向东郊大营。




绝世玄皇 第七十八章 剑拔弩张针锋对
……
东郊闹市。戚继光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灰大褂,没有理睬他,而是直接向黑大汉说了一句:“即便这些人是十恶不赦之人,也应该由官府来处置!你们就这么擅自把人打死,是要坐牢的!你难道不知道么?”
黑大汉沉默了一下,考虑了一会儿,低着头向戚继光躬下身去:“大人,小人知道!请大人治罪!小人愿意承担一切罪责,与这些前来帮忙的兄弟无关!”
灰大褂无量堂主这下来劲了,抱着戚继光的裤腿更紧了:“大人!您可一定要给小民做主啊!对这个恶徒一定要重重惩治!还有他的这几百名兄弟,他们都是帮凶,应该统统把他们抓起来!大人!您看看,小人和小人的兄弟们都被打残了啊!”说完竟然象死了爹娘一样,嚎嚎大哭起来,还眼泪横飞的,这样的人不去皇宫内的皇家戏班,简直是屈才了!
黑大汉没有理会灰大褂说的,但是他对自己几百名兄弟的污蔑却不得不防,更何况被官兵团团围住的兄弟们现在手里正拿着小铲子和铁锤子等武器,不由得“扑通”一下给戚继光跪下了:“大人!是小人的错!与这些矿工兄弟们无关,请大人手下留情!”
“大人!这些矿工们都是好人啊!他们干的都是除暴安良的好事啊。这个一会儿一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的人,才是真正的恶徒!他们这几百人全是盗匪!这个黑大汉是为了出手救我,才被他们这些盗匪们围攻的,他是真正的英雄啊!大人!”只见那名女摊主此时勇敢站了出来,向前猛走了几步,一下子向戚继光跪了下去,跪在了黑大汉的旁边!
“她说得对!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民作主!”戚继光一看,在场围观的上千名摊贩的老百姓都跪下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民意更不可违!
现场的正误,一目了然!大家都抬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戚继光,包括一千三百名“虎贲军”和禁卫营将士,都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戚继光先把面前的女摊主扶了起来:“姑娘请起!你是这儿的摊主?”
“对!大人!”女摊主站起身来,向戚继光鞠了一躬,“小女是这个市场上摆首饰的摊主,靠辛苦度日,做了这小本买卖。谁知道这个穿灰大褂的人,刚才试图行窃,幸好这位英雄挺身而出,小女这才幸免于难。这个行窃未果的人是个盗首,叫无量堂主。今天正好是他们盗匪上香会,所以他一下叫来了这么多手持腰刀的人,打算仗势欺人,颠倒黑白!还好这位英雄的矿工兄弟们出手相助,才打倒了他们,维护了小女和这些摊主们的安全!”
戚继光又问了问不远处的摊主和百姓们:“乡亲们,是这样么?”
“是的!这些盗匪罪有应得,倒打一耙!大人,您可一定要主持公道啊!”摊主和百姓们纷纷高声叫嚷起来!
“好!民意不可违!”戚继光走到那个恶人先告状的灰大褂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灰大褂刚想继续狡辩几句。市场上百姓们群情激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他是恶人!打死他!打死他!”
灰大褂这一下彻底没了底气,脊柱一松,就象灵魂被抽走了一样,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戚继光伸出双手向上一展,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乡亲们!我们当兵做官,为了就是保土安民!秉承公道、为民办事,是我们的宗旨!大家放心,这些恶徒罪有应得,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是……”戚继光话锋一转,仍然正气凛然地高声说道:“我们既然是大明的子民,就是遵守大明的法度。现在我们一下把这个匪首打死,是不符合法度的。”
看到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戚继光右手重重一挥,下了最终结论:“不过,请大家放心!我戚继光,皇上册封的荡寇将军,在这儿郑重向大家承诺,我们会把这些盗匪们带到东郊大营去,一一拷问,然后交由通州衙门定罪,该判刑的判刑,该杀头的杀头。一定给大家一个交待!”
“好!大将军为民作主!多谢大将军!”现场的百姓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那名漂亮的女摊主也盈盈地笑了,开心地鼓起了掌。
戚继光一挥手,青龙立刻带着“虎贲军”一半兵马过来,把那些躺在地上的疼得叫唤的盗匪们用绳子捆牢,统统押走了!
灰大褂无量堂主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将死之人,缓过一口气来,还想再恳求戚继光一下,却被戚继光骂了一声:“滚!别弄脏我的裤子!”说完重重一脚把他踢开了,在地上接连打了好几滚,刚刚爬起来,就被青龙捉住,绑上绳子拉走了!
现场又安静下来,大家都等着看看戚继光最后如何处理黑大汉。
只见戚继光轻轻搀起了黑大汉:“英雄请起,刚才本将军差点错怪英雄了!”
黑大汉急忙拱手:“大将军过谦了!小民确实也有违反法度之处,不应该招招痛下杀手,要人性命,杀人者偿命!小民愿意承担过失!”
戚继光笑了:“虽然说你动了杀机,但是你并没有造成杀人的结果,因为我刚才阻止了你,所以你没有构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果非要我治你的罪的话,那就是你一下发动这么庞大的矿工军团作战,视我等当兵的于何用……”
黑大汉好象自知有些理亏,又一次拱手向戚继光说道:“大将军说的是!小民并不想冲突闹事。如果您要治罪,请您治小民的罪就好!这些矿工都是小民的同乡,他们刚刚领了份钱,正想返乡与一家团聚,所以还请大将军饶恕他们,一切都担负在小民身上就好!他们这些恶徒真有死了的,小民为他们偿命!”
戚继光这时双手搀住了他,略带惊喜地说道:“好样的!不畏强权,挺身而出,是谓勇敢。敢作敢当,毫不躲闪,是谓担当。舍己为人,关爱同伴,是谓义气。好样的!本将军没有看错人,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戚继光连续说了几个好样的,自己也觉得惊异,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论起本事和人品来,他还很少如此地佩服一个人,他晃了晃黑大汉的胳膊:“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将军的话,小民叫俞大猷,福建泉州人氏。”
“哦”,戚继光表示了一下惊讶,“你是福建本土人?”
“对,小民就是福建泉州土生土长的。因为父亲早亡,不得不弃儒从武,到少林寺挑了几年水,却没学着功夫,只有一身力气,后来到京城来考武举也没考上。正好赶上福建乡亲到京城来充当矿工赚钱,小民就和他们一起了!”
戚继光看了俞大猷一眼,突然转过头去,向着那些仍然拿着武器的矿工猛虎们喊了出来:“你父这些矿工兄弟们既然吃住在一起,生死在一起。那么,我相信你们这几百号人,也不愿意看俞大猷一个人代你们受过,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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