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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玄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广渠门内
原来他真的是一直在暗中关心保护着我们,难怪能够屡屡逢凶化吉,这其中都是他在其中周旋调停!有他在,真好!
“好!我们听你的!你让我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两姐妹答应一声,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用一个包袱装着,背在了背上。
他这时看了她俩一眼,说了一句:“你们把房间里的苏绣和画都装在一个箱子里吧,我让他们上来抬走!”
“哦!好!”两姐妹又分散开来,在各自房间把苏绣和画收拾了。
这时候,他打开窗户,对着下面的冯保拍了两下手掌,使了一个眼色。
冯保急忙抬着头,对着他一拱手:“主子!”
他点点头:“嗯!上来几个人,帮我抬几箱东西下去!”
“是!”冯保一抬手,几个卫兵上来,迅速把箱子抬了下去。
朱翊钧一边一只手拉着两个绝世美女下了楼,心里美得象喝了蜜一样。
冯保这时侧着眼睛看了一下,迅速发现了这个细节,却只是一笑而过。他拱起手向皇帝汇报:“主子!他们的尸体都处理完了,两位小姐的管家和丫环我们已经安排车子装走,等到找到他们的家人,再给他们送些银两补偿。”
“不用了!”姐姐这时摇了摇头,“据我所知,老管家和紫烟、春梅都没有家人了,他们把我们姐妹俩当作他们的家人,如今我们还活着,他们却离我们而去了!”
话还没说完,两姐妹就相互抱着抽泣起来。
皇帝安慰着她俩:“别哭了!还有我们呢!”然后对冯保点了点头:“找个风水好一些的地方,把他们葬了吧。”
“是!”
皇帝吩咐速速离开,卫士们找来几顶轿子,载着他们一起回到了米店内。
……
到了米店后堂,冯保吩咐刘一鸣赶紧把后门关上,一行人来到里屋,看到朱雀已经基本好了,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绝世玄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虫子之祸已失控
见她正准备行礼,皇帝急忙紧走几步,来到她面前,扶住了她的手臂:“别别别!你刚刚中毒,还是要多加小心!先回去躺下吧。”
朱雀一下笑了,看到皇上如此关心自己,差一点就掉下泪来。她眼里含着泪花,动情地说道:“多谢主子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这种深海乌贼的毒性虽然强烈,但是服了解药后,药性中合得很快,我刚才试了试,功力已经恢复了五六成了。”
说完她左手轻轻一扬,一把飞刀穿过窗子,正中后院的大门把手,看得大家都不住地咋舌。
后院比较大,里屋距离院门,至少有二丈开外,从这里透过窗户看过去,大门的把手只是两道细细的线,可她居然身体未愈,就能一击即中,真是神准无比。
“哎呀!姐姐太厉害了!”明清、明澈两姐妹也习学了一些武功,眼见朱雀的武功这么高强,禁不住大声夸赞起来。
皇帝倒是早就见识过她的本事,看来她确实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由得笑笑:“好好好!恢复就好!不过你还是休息休息吧!这段时间吃东西也需要特别注意一些,好好地调理调理!”
“是!多谢主子关心!”朱雀对着他一拱手,心里油生无限感激之情。
冯保这时适时在旁边提醒:“主子,我们出来许久,也该回去了!”
他看了看外面,已经接近黄昏了,不由得挠了挠头:“还真是!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快晚上了!”
眼见着明清、明澈和朱雀眼里都很快地流露出不舍来,他也不想回去,但是皇宫的祖制在那里,如果在外面耽误太久,被母后发现了,或者被言官抓住把柄,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这时候刘一鸣走上前来说了一句:“主子,都忙乎了大半天了,吃了饭再走吧,我已经吩咐后厨做饭了!”
皇帝有些动摇,但还是悄悄看了冯保一眼,却见他直接摇了摇头,这才坚定了态度,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带些干粮路上吃吧,我们得回去了!”
刘一鸣和朱雀都深知皇宫的规矩,也就不再劝。
明清两姐妹一想到他就要离开,眼睛都红了,刚才经历了生死存亡,又与他肌肤相亲,暗许终身,谁想这么快又要分开。这是为什么呢?
当下两人的心里都有一丝疑虑,他这么神通广大,怎么连自己的时间都作不了主呢。
或者他也有为难之处吧,看他也很想留下来,一定是有他自己也说了不算的事情。
两人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半步,一直紧紧看着他,直到刘一鸣把烙好的大饼端了过来,用一个布袋包上。她们才跟着他的脚步到了门外,目送他离去。
“回去吧!我一有空就来看你们!”朱翊钧悄悄贴近了她俩的耳边说道。
两人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一边点头一边用着哽咽的声音:“好!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我们等着你,一定多来看我们!”
“好!”他鼻子一酸,凝神着她俩的眼睛,又斜着看了朱雀一眼,算是和她打了招呼,转身走了。
……
到了皇宫,皇帝用了晚膳,又来到了上书房内,看了看密奏折子,仍然没有山东和福建的消息,觉得有些失望,轻轻叹了一口气,在书桌旁边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又从怀里掏出两方手绢来,一方是原来她们留给自己的手绢,另一方则是刚才他在明澈房间里偷偷取下来的一面苏绣。
这面苏绣上面既没绣竹子,也没绣那种感人至深的诗句,只是绣了两朵桃花。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看着看着,明澈和明清两姐妹的音容笑貌又迅速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原来相思不分时间长短,刚刚分离这么一会儿,却象隔了很久一样,竟然让人如此想念。
你们还好么?
还有朱雀,你还是要多休息,要不然余毒未消,还是对身体不好。
正在百转千回之际,突然听到了外面太监的禀告声:“皇上!山东有密奏折子来到!”
哦,朱衡和吕调阳他们终于有消息来了,等了这么许久,白虎带着一千精兵和近百名医官已经走了十多天了,照理说应该早就到山东了,可现在才来消息。是因为进展不顺利么?还是因为路上耽搁了时间?
他这么呆呆地想着,足有半分钟没有回答,一直到外面的太监又禀告了一声:“皇上!”他才一下缓过神来:“进来吧!”
“是!”门外的太监进来,把密奏折子放在桌子上,对皇帝施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皇帝撕掉外面的封条,把密奏折子打开来看。
折子是朱衡和吕调阳联名报来的,前面一段说得四平八稳,但却振奋人心。
“皇上!困扰山东德州抗洪前线的三路难题,随着皇上委派得力医官和白虎将军的到来,大部分已经得到较好缓解。”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皇帝一下晴朗了心情,继续向下看去。
“对于瘟疫横发,因为及早采取了隔离处置措施,目前附近数十处疫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有超过十处村庄的百姓经过医官的调养后已经脱离危险,大约经过半个月后观察后即可以解除隔离状态,返回正常生活。另外三四十处疫情爆发之处也正在医官的掌握之下,估计下个月应该能基本杜绝继续蔓延趋势,回复正常状况。”
“太好了!这就叫有的放矢,对症下药!”皇帝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大笑起来,看来原来的晦气已经基本消除得差不多了,现在该到了阳光灿烂的时候了。
他继续看下去,折子的第二条一看也是好消息。
“对于众匪为患,经过叶梦熊和白虎两位将军亲自领队,各个击破,全省境内大的匪帮山头已被攻下十二处,剩下二十处也已经是惊弓之鸟,纷纷逃窜。因为遵照圣上旨意,在剿匪时采取了宽大处理政策,大部分从匪的良民被教育后释放,现在剩余匪帮的大多数成员也已经开始动摇,甚至当起了官军的义务宣传员,极大地动摇了匪患的从众基础。估计再有一月,匪患的形势也能够得到根本好转!”
“哈哈哈!看来这个叶梦熊也是个能打之人,和李成梁不相上下!白虎也不错!有等此良将,何愁天下不平!”皇帝越看越激动,伸出手掌在桌上痛快地击打一下,胸中油生了一种傲然天下的豪气,大有一副舍我其谁的雄主风范。
兴高采烈的他端起面前的茶碗就喝,就象里面装的是陈年好酒一样,竟然一下就连喝下去三大碗。
但是,在他继续往下看的时候,他却怎么也豪放不起来了。
“对于蝗灾处置一事,折子后面附有详细事宜,还请皇上细察!”
前面两件事情都说得很清楚明白,也确实提振士气,怎么在这第三件事情上还卖上了关子,是想给我一个惊喜么?
他脑子里闪过一道微微的隐忧,急忙翻到折子的最后,一下就发现了几页厚厚的折页。
一页页打开来看,结果翻看的速度越来越慢,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他竟然差点儿把这几页纸全部撕了。
这几页纸全部是以吕调阳一个人的口吻写的,以前的折子里有汇报过,这项工作是由他主抓的,所以由他来写也正常。
可以他写的第一句话,就象刺刀见红一样触目惊心,看得皇帝瞪大了眼睛!
“臣吕调阳无能,负责捕蝗工作非但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反而让蝗灾愈演愈烈,恳请皇上治臣死罪!”
一个从二品的官员,此次受皇命封为钦差大臣,手握皇帝御赐的尚方宝剑,允许先斩后奏,居然恳请皇上治臣死罪,说明他犯了多大的过错,造成了多么不可估量的损失!
皇帝心里顿时就是一紧,急忙向后看去。
“蝗灾成患,看似不难,其实最为可怕,不光导致绝收,还会使本来刚刚恢复生产的百姓重陷饥荒,而促使更多吃不饱的百姓加入不良帮众和土匪组织。臣吕调阳在得知三患齐发时就立下军令状,向叶将军借两万人马,再召募一万民夫,采用扑打和掘挖蝗虫卵的办法,消除蝗灾。”
“本来臣用时一月,已经将大部分蝗虫扑打过半,掘挖虫卵也接近数十万枚,眼看灭蝗指日可待。可是,臣万万没有料到,今年的蝗灾形势远远超过了臣的估计,而且今年的天气变化非常怪异,臣预判不足,非但没有扑灭蝗灾,反而使蝗灾甚嚣尘上,难以控制!”
“因为今年异常干旱,所以臣对扑打致死的蝗虫没有采用传统的焚烧扬灰法,害怕因为焚烧蝗虫尸体引燃一旁的农作物,原是好意,却不想因此铸成大错!此次蝗灾与往年不同,拍打致死的蝗虫多为雌虫,身已死,肚里仍怀有成千数万祸根。正赶上大旱后接连几日的罕见暴雨,蝗籽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场大雨过后,就象雨后春笋一般,死灰复燃,甚至以十万计,以百万计,天放晴后,就以铺天盖地之势再度袭来,导致各个村庄寸草不生!”




绝世玄皇 第一百三十章 明贬暗褒出缓手
“至臣发出密件之日起,山东境内的蝗灾已经完全失控,估计已经蔓延到周边河北、河南等各省,甚至威胁京城,情势危在旦夕,恳请皇上在全国采取紧急方案,并治臣死罪,以正视听!”
朱翊钧看到这里,差点从椅子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已经是面如死灰,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吕调阳啊吕调阳,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还想把你培养成与张居正抗衡的次辅大臣呢,没想到这一去,竟然成了你的不归之路。
不过,这也不怪你吧!今年的气候形势,确实太反常了,先是接连暴雨导致黄河决堤,接着又是大旱导致粮食绝收、饥民遍地,然后又是暴雨导致蝗虫死灰复燃,漫天为患。
老天啊!难道真的是我命薄,你要绝我于此么?
他把密奏折子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仍然没有任何的头绪,只是觉得吕调阳已经尽力了,他把这失误的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主动把前两项功绩分开来,保存了朱衡的命运。
这样的忠心耿耿之臣,即便有一些失误,导致了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但你怎么忍心治他的罪啊,毕竟他比那些什么都不干、只知道等着看别人笑话的人要强上百倍啊。
但是事实往往与理想差距太远,想干事,往往干不成事,也不得势!最不干事的那个人,往往最得势,反而什么都没耽误!
我该怎么办呢?
陷入沉思的他考虑良久后,终于抬起头来,对着外面的太监嚷了一句:“快去把冯保和张居正叫来!”
“是!皇上!”
太监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冯保先到了,看到皇上板着脸,不敢多问。再一会儿,张居正也到了。
皇帝垂头丧气地把密奏折子递给他们,张居正先看了看皇上的丧气样儿,知道肯定出大事了,而且肯定是万分着急的难事,急忙和冯保一起接过来看。
二人都是常年在官道上混的人了,看到前面报喜的两段,他们只扫了一眼,直接跃了过去。当看到后面说蝗灾的时候,顿时呆住了,两人手里的折子差点儿掉到了地上。
皇帝好象对他俩的反应早有所料,看到他们这么紧张,反倒平静了一些,苦笑了一声:“怎么样?二位臣工,都说说吧?”
这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先说。
冯保是内臣,而且前面好几次发表意见都不太符合皇上的心意,这次学乖了,用眼神和张居正推让了好几回,见没什么结果,索性闭紧了嘴巴保持沉默,打死也不先说。
张居正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说了几句:“难怪臣最近一直见不到山东抗洪前线的报告折子,原来他们在蝗灾一事上碰到了如此大的麻烦。看来他们留了一手,蝗灾愈演愈烈肯定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他们截至今日才报,是想借着那两路大患有好的结果把这路不好的冲一冲,说明他们还是有些心存侥幸,试图缓上几天,却没有料到局面恶化得如此迅速,已经完全失控了!”
“嗯!”皇帝点了点头,“朱衡、吕调阳还有叶梦熊,他们几个在大堤合龙前后就已经承担了巨大的压力,这次三患齐发,更是雪上加霜,所以想着能缓几天有个好结果再报,这也是人之常情,造成这样的后果估计他们自己也没有料到。先生,你就直说吧,该怎么办?”
“是!皇上喜欢直来直去,老臣也不再累述。臣以为,当前最最紧急的,是撤换吕调阳,既然他个人也有这个请求,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就把他撤回来,找人顶替他,换一个人去山东!”
“哦?找人顶替他?你有舒适的人选么?”皇帝一点没绕弯子,一针见血。
“这……皇上!时间太过于紧急,恕臣无能,暂时还想不到好的人选……”
“哦?大伴儿!你呢?有什么看法?”皇帝把目光转向了冯保。
冯保犹豫了一会儿,罕见地发表了不同看法:“皇上!依臣之见,吕调阳贵为钦差,而且主动将暗自探访变为明确负责,忠勇可嘉,绝非贪生怕死、逃避责任之人,从他在密折中主动揽责也能看得出来。这次失控他肯定负有直接责任,但蝗虫为害的原因既有天灾,也有人祸,也不完全赖他。现在山东之患正是吃劲儿的时候,正值大战之际,阵前换帅乃是兵家大忌,所以臣主张不换,让他戴罪立功!”
“哦?”皇帝从两人不同的意见里听出了点意思,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看来,高仪在辞官的时候说过张居正城府极深但肚量不大,是真有其事。
我准备提拔吕调阳与他抗衡,他刚开始可能没看出来,但是现在一定有这方面担心了。因为大堤合围成功,吕调阳已经具备了提升的资本,将他调回来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升官,会对张居正直接够成威胁。
现在可好,在紧要关头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张居正想找这样的机会都找不到,正好落井下石,参上一本。
这个时候如果把吕调阳撤换回来,那他就是完全被毁了,原来合围的所有努力付之东流不算,还要为此背上一世骂名。
可怜吕调阳原来还是张居正的副职,和他是天然的政治同盟,一旦角色发生转化,已经坐稳了首辅位置的张居正就开始翻脸不认人,毁人不倦,卸磨杀驴,还真是够毒的!
没有永久的同盟,一直都没有,即使原来叫得再亲。只要一脚迈进政治这扇门,就不会有永远的同盟与朋友,只有利益,永远的利益,由它确定不同的拉拢,不同的出卖。
最让皇帝始料未及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一贯与张居正意见一致、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冯保,竟然破天荒地反对张居正的意见。
这个局面是他非常乐意看到的,一内一外,如果穿一条裤子,对自己忠心耿耿还好说,一旦稍有不爽、顿生忤逆,就离把自己架成傀儡不远了。
而只要他俩有嫌隙就好办,就可以施展分权制衡,让他俩互相掣肘,妥让平衡,自己在中间不动声色地当那个操纵天平的杠杆,让他们只对自己负责。
这就是真正的帝王之术!
他现在开始慢慢佩服起冯保来了,冯保在这段时间与自己的磨合中,越来越会揣摩自己的心意,很多时候自己不方便说出口的话,都通过他的口对外说了出来。这个肚里的蛔虫,他做得越来越好了!
只不过他有一点想不太明白,那就是自己准备重用吕调阳的心思,冯保是怎么猜测到的?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秘密召见吕调阳的时候,是把冯保支开了让他去请母后的。
难道他有顺风耳?远在几里之外,却听到了自己和吕调阳的密谈?这不可能!看来他只是猜测。想想也是,宫里的太监和卫士,都是他的属下,他只要问问皇帝见了谁,见完后都有什么表情,就能大概猜出个一二来。
看来就是这样,这就是他们刚才表态的幕后原因。
皇帝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他知道到了必须做决定的时候了!
这个决定不太好做,既得赞同冯保反对张居正,还得给足张居正面子,让他下得来台。
他陷入了沉思,张居正和冯保也不敢催促他,三人就这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间,任由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他忽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先赞同张居正的说法,给足这位首辅先生面子,对冯保则是明贬暗褒,表面上埋怨他,实际上却将话锋一转,变成支持他!
这其中冯保倒好说,自己再怎么说他,都不会往心里去。而张居正比较麻烦,稍微处理不好,就会疑虑自己与之作对,故意袒护吕调阳。如果步子走得太急,真把张居正逼向了反面,也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局面。
所以这其中的关键,是把张居正的轿子抬足,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其明白不换吕调阳的利害关系,相信张居正不傻,会明白自己意图的。
于是,皇帝沉吟了好一会儿,幽幽地说出一句:“你们两个说的都很对!不过,相比较而言,我觉得先生说得在理……”
两人听到这儿,反应不一。
张居正低头不语,就象没听见一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冯保则瞪大了眼睛,很显然他非常不理解皇帝为何不赞同他,明明说出了主子的意思,却被主子无情的否决了。
难道自己揣摩主上心思揣摩得不对,这一把赌错了?
冯保脸上无比尴尬,相比张居正的静若止水,他的表情就象打翻的调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什么都有。
皇帝简单观察了一下他俩的表情,话锋突然一转,直接指向了冯保:“大伴儿!这事情我就得说说你了!你这是自己的观点么?明显不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这是在先生观点的基础上加盖的阁楼,表面上看着意见相反,而实际上你把漂亮话都抢过去说了,把得罪人的事情都甩给了先生!”
“我……”冯保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皇上这是唱的哪一出。




绝世玄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迂回曲折字千金
张居正眼里微微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又熄灭了,恢复了静如止水。
朱翊钧这时索性不管他们两个,背着手兀自在书房里踱起步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吕调阳原来是先生的副手,先生都能如此大义灭亲、毫不偏袒,真是难得!只是现在,虽然山东德州的溃堤已经成功合龙,但是朝野上下仍然是以观望为主,原来那些反对我们的人还在虎视眈眈,巴不得我们解决辽东、山东和东南沿海的任意一路出现问题,好看我们的笑话!这些人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象朱衡、吕调阳他们这样忠心耿耿,誓死与我们站在一起的人,确实是少之又少了!”
说到这儿,他慢慢回过身来,偷偷瞟了一眼张居正,发现他的身子当时就是一震,很明显刚才的这番话已经触动到了他,现在放弃吕调阳,无异于杀鸡取卵、饮鸩止渴。
现在还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必须抱成一团。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出现嫌隙,就是灭了,让吕调阳戴罪立功,以不罚代罚,就象曹操割掉自己的头发严令手下的士兵一样,无非是想给他一个反向的动力,让他知耻而后勇,既然如此,那不如一下把这个反向的动力给他加到底,让他彻底向前,统领全国的蝗灾防治!”
“这……”张居正的态度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很显然他也在心里不断地权衡皇上此举的轻重,考虑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给出了反对的意见。
“皇上!臣考虑良久,还是觉得此举不妥。象您说的反向刺激,在短时期内可能会取得一定的效果。但为政之要,唯在得人。用人是国家的根本,必须以赏罚分明作为判断的根本。这种兼任的加封,无异于将吕调阳提升为内阁大学士,如果此次对他不降反升,此口一开,将不亚于山东德州的洪水猛兽,到时候再想往回收,就回天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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